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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不安分-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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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都随着他人的口味。如今猛然看到自己曾经喜欢的口味菜系……想必是冷语新还记着。

有一口没一口味同嚼蜡般的吃着饭菜,东方又儿问道:“含玉妹子快生了吧?”

想到妻子大腹便便的样子,擎苍眼角堆笑,点了点头。

“都是我们兄妹拖累了你,要不然,你可以守在京中等待孩子出世。”

“有大人、段氏,我一点也不操心。倒是留在京城,看着含玉的肚子我都有些怕,总是患得患失的看着她,惹得她心慌。这样也好,等我回去的时候,孩子都落地了。”

东方又儿一笑,又亲自给冷千柔挟了些菜,直是劝着冷千柔喝了些汤,这才问道:“我三哥住在哪里?”

“对门。”见东方又儿神态扭捏,擎苍心思明透,知道东方又儿想知道冷语新的住处,他一笑说道:“冷大人住在三少爷的隔壁。”

那个小妾呢?东方又儿差点脱口而出,终是止住。问了又怎么样?人家现在好歹是他的妾,明正言顺。不像自己,连名分都没有。闷闷的吃过晚饭,怀着郁郁之神,东方又儿替女儿梳洗更衣,自己亦是梳洗后靠在床头默默的想着心思。一时间就那般半眯半睡了过去。

一大早,东方又儿在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中醒来,看了眼空旷的房屋,看了眼桌上摆放的鞋子、鞋垫,她叹了口气,替女儿梳洗完毕,牵着女儿的小手下楼。冷千柔都能感觉到母亲的失落,看了眼讨好的笑看着她的父亲,她嘟了嘴,跑到东方烨面前,“三舅舅,今天早上吃什么?”

东方烨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只因昨晚上他查夜,发现一桩大事,八公主宸婉君居然混到御林军中跟来了,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宸婉君居然将惠王宸弘扬给私自带出来了。经过一晚上的审讯,知道御林军都不敢得罪宸婉君并且替宸婉君打着掩护,终于造就了今天的事实。

见三舅舅的脸色史无前例的严肃,冷千柔顺着三舅舅的眼光扭头看去,“弘扬!”她时有到宫中陪小皇帝,当然也就知道惠王宸弘扬了。

宸弘扬因了特殊的身份,在皇宫中比较受排挤,好在姑姑宸婉君总是罩着他,是以日子才好过一些。别看方方二岁年纪,但天性敏感,显得比其他同龄的孩子要成熟许多。听到冷千柔和他打招呼,他只是咧开嘴羞涩的笑了笑,没有同龄孩子的兴高采烈。

冷千柔性格本就柔顺乖巧,和宸弘扬打过招呼后已是走到他的面前,拉着他的手和他说着一些只有小孩子之间才听得懂的话。而宸婉君,则似犯了错似的在东方烨的注视下一直就没有抬起头过。

其实她好歹也是堂堂一朝公主啊。只是如今她有错在先,是以只好任东方烨发着脾气。她也有委屈啊,再怎么说宸弘扬是宸家的骨血,因了放心不下宸弘扬,担心宸弘扬遭太皇太后的毒手,是以她丝毫不敢离开宸弘扬半步。因了此,她和太皇太后的关系也搞得不是很好了,在皇宫中也受到了一些排挤。她和卓闻人的事就更不用提了,太皇太后不待见她了,喜欢她的五哥驾崩了,卓闻人又总是躲她躲得远远的,两年来根本不归京城,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趁着这个机会,偷偷的带着宸弘扬和小宫女铃铛混进了东方烨的队伍,指望到了自贡后,取道去西陲边陲看看卓闻人。

虽然他的大哥是当朝的摄政王,但好歹人家是公主。东方烨见宸婉君一直低着头认错,也觉得自己太过严厉、僭越了些,只得干咳两声,“既然公主尊驾想巡视自贡盐业,那微臣一定尽心陪同并一力护得公主周全。”肯定不能让宸婉君带着惠王回京了,也只有等这里的事处理完后,一并归京,也好有个保障。

如此说来,他愿意带着她去自贡了?宸婉君抬起头,露出一个感激的笑。“有劳东方大人了。”

既然公主要随行,冷语新这个在自贡地区巡察的漕运总督自然得护驾,是以和东方烨的队伍一起往自贡城而去。

相较与山清水秀的自然风景而言,自贡城就显得浓重厚墨了许多,青石铺就的道路,那青石缝中满满的磊着厚厚、青青的苔藓。道路两旁的民居多以三层木质结构的房屋为主,很少有砖瓦结构的屋子。与其说是三层木质房屋,其实最下面一层是隔空层,一如吊脚楼的模样。只有二楼和三楼才是住家。

宸婉君、铃铛暴露了身份,是以和东方又儿母女同坐在马车内。冷千柔对这里的房屋和道路两旁摆设的物件很是感兴趣,不停的拉着宸弘扬的手说着话,宸弘扬的脸上也露出难得的笑容。

到了自贡城,很意外的,自贡府台林文定居然没有派文武下官前来迎接,看来是想给京城来的人一个下马威了。林语新相当的有经验,他明白,今晚上只怕不好过,按林文定等人行事的方式,凡是不好生接待的京官,很少有命能够活着走出自贡城。看来,林文定要下杀招了。

看着前妻和女儿在,冷语新没有将有可能发生的可怕后果说出来,而是以一个漕运总督的身份亲自将东方烨等人迎到朝庭设置的驿站。

驿站,一座宽大的宅院,也是这自贡城中唯一的砖石结构的房屋。冷语新命令属下将所有的御林军一一安排在驿站中住下,又专门挑选了四间相邻的上好的正屋,一间给东方烨、擎苍居住,一间给东方又儿母女居住,一间给宸婉君、铃铛、宸弘扬居住,最后一间是他和那个小妾居住。

安排好了所有人的住宿问题,冷语新又热络的和东方烨商量着御林军守岗、轮岗以及如何解决这么多人三餐的问题,一切布置妥当,已是夜幕时分。

本就赶了一天的路,如今好不容易休息下来,众人用过晚餐后就各自散去休息。一时间,整座驿站显得安静之极。紧接着,悉悉落落的飘起雪来。

东方又儿又不能入睡,那个小妾似美人蛇似的,一整天就那般柔弱无骨的靠在冷语新的身上,而冷语新除了笑眼看女儿之外,一整天也再未看向她。看来,昨天冷语新的激动不是因了她,而是因了血脉相连的女儿。冷语新是标准的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想到这里,东方又儿恨恨的用剪刀将手中的鞋垫、鞋子剪了个稀烂。突地,房顶上响起细微的动静,只当是有什么老鼠跑过,东方又儿不以为意。紧接着,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惊叫声,“老鼠、老鼠啊。”

老鼠有这么可怕?听那声音,守夜的御林军似乎叫得相当的惨。东方又儿不明白的将窗子打开,‘啊,的一声,急忙将窗子关上,直是拍着胸口。

方才那一幕太可怕了,成千上万的老鼠似一片黑色的溪流般涌了过来,涌过之处,那御林军就只剩下一堆白骨。

是梦,是梦!东方又儿使劲的揪着自己的胳膊。疼痛难忍。这说明不是梦。

她再度将窗子推开一条小缝,再度‘啊,的一声,她急忙将窗户的栓栓死。太可怕,太可怕了,那老鼠似受什么控制似的,直涌守夜的御林军而去,变成白骨的御林军也许还好受一些,可怕的是那些被老鼠咬得缺胳膊、少腿的御林军,正痛苦的倒在地上叫唤着。

原来这里的老鼠是吃人的?!

想到这里,东方又儿急忙看向床榻上熟睡的女儿,猛地跑过去,一把抱起女儿急急的替女儿穿着衣物,只希望将女儿穿得越多越好,穿得越厚越好。

冷千柔沉睡中被母亲粗鲁的穿衣动作惊醒。睁着迷茫的眼,“娘。”

东方又儿不待说话,房门猛地被人推开,是东方烨。只听东方烨说道:“快,将这药水酒到身上。”

药?东方又儿急忙接过药瓶,匆匆的洒到女儿和自己的身上。方方处理完毕,只见宸婉君、铃铛抱着宸弘扬已是匆匆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

没有回答宸婉君的问话,东方烨只是说了句‘你们都不要出门,的话就抓过东方又儿手中的药瓶冲了出去。

东方又儿、宸婉君都害怕的坐到床榻上,对方才眼见的一幕仍旧难以置信。直到擎苍进了来,她们的心方安了许多。

“东方大人将药洒到这屋子四周了,老鼠必不敢再来。”

原来这自贡地区的老鼠真的吃人,难怪总说这蛮夷之地鼠患成灾,如今亲眼所见才知厉害。宸婉君问道:“东方大人是早就料到有此一手,是以早准备好药水了吗?”

能够说这药水是万年青急时送来的吗?肯定不能,是以对于宸婉君的问话,擎苍只得点了点头。

铃铛拍了拍胸口,“好在东方大人有先见之明。”语毕,亲拍着怀中的宸弘扬。原来宸弘扬仍旧睡着,没被惊醒。

“让小王爷和小柔一处睡吧。”

东方又儿的话方落地,房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是冷语新的小妾,她似受了极大的打击,害怕得花枝乱颤的拍着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知道她是冷语新的妾,也知道东方又儿和冷语新的关系,宸婉君等人都不搭理那小妾,只是坐在一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两个孩子。

时间真是难熬。外面不时传来御林军的惨叫声和老鼠的‘吱吱,声,突地,屋顶洞开,数抹蒙面黑影跳了进来。宸婉君认识其中的两个,惊呼出声,“秦愿!昭阳!”

许昭阳冷冷的伸手,“给我。”

宸婉君不笨,知道许昭阳要的是什么,一个转身趴在床榻上,护着宸弘扬,“不,他是我宸家的骨肉。”

“可那个老妖婆要害死他。他也是我许家的骨肉,我不会害他。”

“你们是反贼,跟着你们,弘扬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听着宸婉君说出‘反贼,二字,许昭阳冷冷一笑,“还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反贼谋朝篡位呢?如果当初不是那老妖婆歹毒得要置我大哥予死地,我大哥怎么可能流落民间?太子之尊、九五之尊早就是我大哥的,哪还有宸天佑、宸弘文的帝位?”

在这屋中避难的人,大多知道这些皇宫闱事,宸婉君有些急了,“可现在定则定矣,我是弘扬的姑姑,必会保他无虞,你何苦要带着他和你走那条充满荆棘、餐风露宿的路?”

“昭阳,不必多说!”秦愿语毕,示意跟随前来的人直接抢人。

房中除了擎苍有功夫外,宸婉君也就是个花拳绣腿,东方又儿更不用提了,只是趴在两个孩子的身上,生怕那些刀啊、剑啊的不小心伤到孩子的身上。冷语新的小妾就更不用说了,抱着脑袋躲在墙角直是发着抖。

擎苍双拳难敌四手,眼看落入下风,又有几抹身影从屋顶飘然而入。虽然蒙着面,但擎苍眼尖的发现为首的是万年青。

原来万年青先偷偷的去处理老鼠的事去了,现在才赶到这里,眼见擎苍危险,是以出手帮忙。他直接搭住秦愿的剑,吩咐擎苍,“去保护好公主。

高手相拼,几招就见分晓。和秦愿电光火石般的几招一闪而过,万年青‘啧啧,出声,“原来秦少场主的剑是这般的利索,甚至高过了江湖中鼎鼎大名的第一剑客。看来,燕子坞客栈掌柜家一十三口和八名店小二的命都是丧在秦少场主的一剑封喉之下了。”

秦愿心中吃惊,剑却不留情,“阁下是谁?为何要插手?”

“路见不平而已。”万年青云淡风轻的说着。

因了万年青带人加入,局势明显的扭转,秦愿带来的人虽然都是高手,但擎苍的武功也不弱。眼见就要将秦愿等人困死。突地,天空中传来一阵靡靡之音,有埙、有箫、有笛。

随着若有若无的韵律传来,一阵娇笑声跟着传来,紧接着,东方又儿等人所处的屋子四分五裂,万年青、擎苍等人急忙抱起不会武功的一众人纷纷飞出。

雪夜之下,一顶豪华的软轿停在不远处,一应红衫的婢女们提着灯笼守在软轿四周,最奇的是,雪地之上,还卧着十数个绿衣的俊美男子,那些俊美男子的手中要么执萧,要么握笛,有的捧着埙,想来,方才的曲子应该是他们吹奏的吧。

随着这曲子的变换,那些老鼠或进或退,或吃人或吃梁柱,直至曲子停止,似一股黑色的溪流猛地入了大海般,老鼠已然不见了踪影。似乎这些老鼠是听命与那曲子的感觉似的。

这番情景,实在是诡谲。东方烨不自觉的靠近了万年青、擎苍等人。而冷语新则是靠近了新纳的小妾,只听小妾轻声耳语,“乌雅。”

乌雅?这群人中,万年青武功最为高强,已听出耳语,原来这软轿之中的人就是闻名南疆的香主乌雅!难怪方才在数声娇笑声中屋子会四分五裂、荡然无存,想必发出笑声的人定是乌雅无疑了。这番武功,真是不可小觑,自己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再怎么办?

“听闻大业皇朝派了盐运使来清肃自贡私盐之路,更听闻那个东方盐运使的俊美在大业皇朝排名第七,本香主心痒难耐,特赶来看看。”

乌雅性喜涉艳,俊美的男子一般逃不出她的手。原来她是听了东方烨的美名这才前来的?万年青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吴为,哪个是东方大人,站在他的身边去,本香主好生的比划比划。”

吴为?伊娄河漕帮帮主?私盐贩子的头子?看来,乌雅此行也不单单是为了东方烨而来,只怕更多的是为了盐运而来。万年青方方念及此,只见雪地中的那群绿衣男子中,有一个绝美的男子站了起来,风风韵韵的缓缓行来。

咳咳……万不想吴为长得如此……如此绝色,可以和自家主子一比。正在擎苍思虑间,已听到万年青传来的警告,“保护好三少爷,是乌雅。”

原来是乌雅,乌雅性喜涉艳……那方才的话就都可以理解了,擎苍不自在的靠近东方烨身边,“三少爷,麻烦了。是乌雅香主。”

乌雅?东方烨也知乌雅之名,起先对那轿中传出的话不甚理解,如今彻底的明白了。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变幻着,继而一声冷哼,摆手说道:“弓弩手,准备。”

“哟,脾性倒是挺大,看来你就是东方烨了?嗯,本香主喜欢。脾性越是大的越是俊俏这话果然不假。吴为,站住,不要吓坏了本香主的小心肝。”随着乌雅声音落地,软轿的帘子不用手掀已是飘起,乌雅从软轿中缓缓的走出来。

一袭逶迤拖地的红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腰间金丝软罗系成一个大大的牡丹花结,显得体态修长妖妖艳艳。鬓花低垂斜插牡丹花,将那本就桃花尽泛的眼显得更是勾人心魄。每走一步,娇媚无骨却是艳绝三分。一颦一笑靥比花娇,素指轻抬,指向东方烨,“本香主要他。”

乌雅语落,原本卧在雪地上的那十数名绿衣男子忽地腾空而起,纷纷的飘向了东方烨所立之处。

万年青和擎苍也不敢含糊,急忙挺身立在了东方烨之前。东方烨早已摆手,“放弩!”

放弩?万年青苦笑。这三少爷以为现在是在打仗么?这是对付江湖中的高手,那些弓弩还不够那些高手挠痒痒。

情势很快被万年青料中,只见那发出的弓弩在空中散为灰尘,而以吴为为首的那帮绿衣男子已然飘至东方烨一众人面前,伸手毫无顾虑的抓向东方烨。

万年青和擎苍同时出掌救护。一时间和那些绿衣男子战在一处。

“哟,小心肝,保护你的人还不少。不过不要紧,只要你从了本香主,从此之后,有本香主护着你。”

东方烨早已脸色泛白,万不想弓弩对这些人全然无用。眼见万年青、擎苍直是战着后退,他又羞又怒,“乌香主,你胆敢伤害朝庭命官?”

‘哈哈哈……,乌雅的笑声惊散飞落的雪花,一时间,地上的雪花亦被惊起,缠缠绕绕的将东方烨裹住,只听乌雅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朝庭?什么是朝庭?世上最肮脏、龌龊的地方就是朝庭。”

眼见着东方烨被雪裹住要送到乌雅面前,又一女子的娇笑声响起,随着声音的传出,一直站立在冷语新身边的那个小妾忽地飞起直奔东方烨,一拍一拉之下,活生生将东方烨给拽了回来。

此番变故,东方又儿看得愣了神。万不想冷语新身边的小妾居然是个武林高手?

乌雅眉头轻蹩,忽地笑道:“哟,我当是谁?原来是花麽!你放着堂堂西陲八场的场主不做,却是心甘情愿的当人家的妾,啧啧啧,真是丢尽三郎的面子。”

天!原来这个天仙似的小妾居然是撷坤殿西陲八场的场主花麽?众人都有些难以消化。只听花麽说道:“香主既然提到我们尊主,不妨卖我们尊主一个面子,放了这位东方大人如何?”

乌雅沉思半晌,挥了挥手,以吴为为首的那帮绿衣男子纷纷飘回原地,再度卧在了雪地上。只听乌雅问道:“三郎可好?”

“香主都好了,您认为我们尊主会如何?”

她的武功根本不及顾三郎,如果她都好了,顾三郎肯定早就好了。乌雅思及此,指着呆愣的东方烨问着花麽。“为何要护他?”

“花麽我一生好歹看中了一个男人,偏偏这个男人是朝庭的漕运总督。这位东方大人正是我夫家的手下,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夫家肯定逃不脱朝庭的责问。”

“朝庭不是个好处所,你一个随意江湖惯了的人,如何能够再入朝庭?不如本香主助你一把,夺了你夫家回撷坤殿,逍遥自在的好。”

自从乌雅被南疆新主乌诺哲赶出王庭后,对朝庭有着相当的固执偏见。花麽闻言苦笑,“谢香主美意,不过出嫁从夫,花麽还是想以夫家为主。”

闻言,乌雅冷哼一声,“傻子。”接着,手作劈刀状,霎时间,地上雪花似箭直扑花麽而去。花麽也不含糊,腾空而起,似夜之精灵避开雪之罡气,几个翻身已是单膝跪在了雪地上,嘴角却有血丝涌了出来,显见得,受伤不浅。

“花麽,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舍不得你夫家的朝庭之路,本香主又如何舍得我的小心肝?你走你的阳光道,本香主过本香主的独木桥。吴为,将小心肝护送到轿子上,伤一根头发就要你的命。”

“是,香主。”

吴为的手法很怪异,万年青和擎苍都不是他的对手,眼见着吴为的手抓向了东方烨,忽地凭空又飞来一人,一袭黑衣,在雪夜中显得极是潇洒恣意。出手敏捷的挡住了吴为的手。吴为眉头一挑,飘身回了乌雅的身边。

“哟,看来不是花麽要护夫家,而是撷坤殿要护东方家啊。”乌雅一阵香风的来到了百里建弼的面前,薄薄的亮粉色嘴唇挑起一个很美的弧度,一股清香吹到了百里建弼的脸颊上,“百里峒主,别来无恙?”

百里建弼咧嘴一笑,笑得甚是邪气。“雅儿,一别三年,很是挂念。这三年,有没有想本座?”语毕,还轻佻的抬起了乌雅的下颔。

也不拔开百里建弼的手,乌雅只是媚笑的看着他,“又哄我呢?如果真这般挂念本香主,如何舍得归入三郎门下?”当年,南疆可只有南疆十六峒不服她管辖。

“那是因为本座吃醋。”百里建弼放开抬着乌雅下颔的手,指着一众卧在雪地上的绿衣男子,“如果雅儿将这帮人都遣散了,本座定当陪在雅儿身边。”

一阵娇笑,笑得花枝乱颤,“这个位置是留给三郎的。”

百里建弼无奈的耸了耸肩,“这样的话,本座仍旧得归在三郎门下,无论如何不能让三郎独占雅儿一人。好歹要在三郎面前说说你的坏话,让三郎无论如何也不接受雅儿。”

看着是打情骂俏,实则是鬼话连篇。乌雅的娇笑转为冷冽,眼神似雪般的堆集。感觉得到她要出手,百里建弼早已飞身避过,急急的扶起仍旧在地上跪着的花麽,神色中尽是担心和焦急,“如何?”

花麽苦笑着摇头。根本就不是对手。万不想出关的乌雅武功更甚原来一筹,“合我二人之力,不是对手。”

百里建弼眼露诧异。见花麽眼中神情坚定,他回头看向乌雅,“雅儿,打个商量。”

“说。”

“本座赶路赶累了,好歹让本座休息休息。”

“好啊。”乌雅风情万种的转身,雪花在她的身后漫起一片红彩,她就似那飘移在雪地的红莲,缓缓的往轿子的方向飘去,雪地上没有留下一个足迹,接着,传来她柔弱轻鸿的声音,“那就都到本香主的南疆香峒去休息休息罢。”

“我撷坤殿的人就不劳动乌香主了!”

软软糯糯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来,透着一股子冷冽,透着一股子不可抗拒,更透着一股子威严。百里建弼和花麽同时似被雷劈中了般,张大了嘴,再也合不拢下颔。

乌雅倏地回头,“三郎!”

大雪翻飞中,旦见一纤细的身影缓缓的走来。一袭纯月牙白的衣袍穿在来人的身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风流韵味,近了近了,随着人影越来越近,最先入眼的是来人那一头红似鲜血的头发,仅束独辫于头顶,辫子是非常精细的四股麻花辫,垂于背后顺势似腰带般缠于腰身,更衬得身材的修长。

万年青饶是镇定之极的人,也不禁随着擎苍、东方烨等人‘啊,了一声,好像……少夫人!

凤眼含春,长眉入鬓,眸若繁星湛湛有神,红唇浅笑,颊边微现梨涡,一头血红的头发更衬得她肤色奇白,冰雪上反射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凝脂般的肌肤下隐隐透着浅浅的胭脂之色。修长的手上戴着一双纯白的白羽手套,脚上蹬着一双白藤军靴,随着她轻盈的步伐,飘动间已至众人面前。

是男?为何有这般长的辫子?为何有这般娇俏的容颜?修眉端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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