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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不安分-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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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师傅修长的手抚着她的脸颊,“怀故,原谅为师的自私,原谅为师不得不打破幻像,以后,靠你了,也只有你了。保重。”

四师傅额间的胭脂痣不停的变淡,光泽一点点的消散。是血流失的原因么?她的血也曾经这样流失过,可每次都能自动的恢复并且活着?为什么?当时的她只知道不能再让四师傅的血不停的涌出,她必须给四师傅补充血液。她毫不犹豫的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动用功力,将自己的血源源不断的输到四师傅的体内。

“四师傅,你是一诺千金的人,你答应过怀故,要完成怀故的三个要求,还有一个,你没有完成呢,你得完成了。”

“怀故,没用了。放手吧。”

“不不不,四师傅,怀故还有最后一个要求。”语毕,她急速的附身四师傅的耳边,“四师傅,怀故的最后一个要求,是要四师傅活着,永远活在怀故的身边。”

生命从四师傅的躯体中不断的抽离,一抹笑自四师傅的眉角眼梢荡开,弱得不再有气息的声音传来断断续续的话,“好,四师傅答应怀故……”

看着四师傅阖上眼睛,看着她输入四师傅体内的血仍旧不停的流出四师傅的身体,二人相融的血浮现出过往的一幕幕……有四师傅拉着她的小手奔跑在吉隆草原的场景,有四师傅护她、爱她的一幕幕……

“怀故,瞧瞧,四师傅编的花环美不美?想不想要?想要的话就说一句怀故愿意和四师傅生同衾、死同穴的话哦。”

“怀故!四师傅告诉你,不要盯着四师傅以外的男子看,更不能好奇的盯着看。四师傅不允许我的怀故移情别恋。”

“怀故,来,四师傅告诉你……我的怀故就是妖孽啊。”

“怀故,四师傅一定会完成绝杀谷中的修行,与我的怀故团圆。”

她体内的血似乎不够了,可四师傅如果没有血的话将无了气息,她仍旧执着的向四师傅的体内输送着血液,那个时候,她只有一个念头,救活四师傅,即便是救不活,她也要死在四师傅的前面。在她觉得生命在不断的抽离自身的时候,那流出的血中浮现四师傅第一次进绝杀谷修行所经历的极冰之城、炼火之城、毒噬之城、深渊之城的一幕幕……

“四师傅,怀故也长胭脂痣了哦。可以和你一起闯关了。生同衾,死同穴。”

“大师,如何可以保住这妇人的命……大师救救她,她现在不就在绝杀谷么?”

“四师傅,只要你杀了怀故,就可以过关了。你杀了怀故吧。”

“谁说执念不好?这份执念告诉我一定要活下来,我要去阻止我的怀故练功,若阻止不及,我和她同来闯关。”

“结界之城,破则不破……结界在每个人的心中,若道破这里的玄机,则结千丝千结,世上再也无人能破此结界……记住,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四师傅,你没有闯过这个结界吗?”

“怀故,为师不舍。”

明白了,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四师傅为她做的一切了。她弱弱的趴在了四师傅的胸前,“四师傅。你植血蛊怀故体内,是为了救怀故的命,是不?你逼怀故走绝杀谷修行,是为了让怀故不受血蛊的控制就能好好的活着,是不?两年,为什么是两年?因为两年后是怀故的胭脂痣满十年的日子,十年是我们的劫,是不?而四师傅你的胭脂痣今天本还未到满十年的日子,你是用自己的死来警醒怀故,幻像和现实疏重疏轻,是不?四师傅,怀故错了,不该瞒着你。怀故不该骗你。怀故现在知道了,怀故应该忘记过去的一切,应该忘了他。”

可是,当她知道一切的时候,都太晚了,四师傅的命没了,她的命也没了,他们终究是没有破深渊之城。

“穷诸玄辩,若一毫置于太虚;竭世枢机,似一滴投于巨壑。难得、难得,一个为爱置之绝境破幻境,一个为情置之死地而后生……怀故,如果要用你最爱之人的血破此结界,你可愿意?”

她抬起虚弱的头,冷笑数声,“怀故最爱的人?怀故一生的爱人有很多,有父亲、母亲、哥哥,还有相爷、四师傅、大师傅,你是要怀故将所有最爱的人都杀绝吗?若真如此,我就先杀了你。”

一声轻叹,缥缈无踪,再也没有声音传来。而她的气息却是强了起来,四师傅似乎也缓存了一丝气息。

她背起四师傅,“四师傅,怀故带你破深渊之城,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背着四师傅的她再也走不进深渊之城,而是被深渊之城的重重魔雾驱赶出来。可结界不破,离四师傅胭脂痣满十年的劫难之日就在眼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血蛊,替四师傅植入血蛊。

她的血蛊在她闯毒噬之城的时候已是逼出,胭脂痣重现额头,当时她还不明白隔一段时间她的身体就会出血一次而且越来越频繁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她明白了。

“乌雅,本尊要血蛊。”她必不让四师傅受制于人,是以做出天底下最残忍的事情,不但毁了乌雅的容,而且逼乌雅拿出了母蛊。

四师傅的命保住了,境况一天天的好转,只待四师傅醒来,她要和四师傅再次并肩作战,重新杀向深渊之城,那个时候,一切幻像都不能左右她。她要对深渊之城的一切幻像杀无赦。

“我本打算遇神杀神、遇魔杀魔。我本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偏偏的,你来了。我都不知道这个你是真实的还是幻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里不是深渊之城,那么,你应该是真实的。我怕呀,你若不走,那我再进深渊之城时出现在我面前的你是真实的还是幻像?万一是真实的怎么办?是以,我想尽办法想让你死心、让你放弃,可偏偏的,越是艰难险阻,你越是迎难而上。”

如今她终于明白四师傅跳入深渊之城时那句‘怀故,为师不舍,是什么意思了。而逼出血蛊的她,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只剩下两年了。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那样不光是害了她,更是害了四师傅。

“我再该拿你怎么办?”她可以肆无忌惮的看着他、抱着他,可是却不能肆无忌惮的拥有他。也许两年后,带给他的将是更大的失望和痛苦,与其失望,不如现在不要有希望。与其痛苦,不如让他认为她一直在忘川之始等着他。

只是,他不走,她该如何?她必不忍心杀他,必不忍心以他之血破咒、破结界……唯一的,就是杀了那浓雾之声,即便是和那浓雾之声玉石俱焚……蹩眉间,她已有了主意,伸出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挲。

怀中的人似梦游般的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娘子。”

“嗯?”

“真的是你?”

“嗯。”

“为夫在做梦?”

“嗯。”

“这是什么地方?”

“忘川。”

“娘子还等着为夫?”

“嗯。”

“娘子不怨为夫?”

“嗯。”

“为夫不走了。”

“那我不等你了。”

“好,为夫走,为夫走。”

“我等你。一直等你办完所有应该办完的事。”

“好。”起先他一动不动,生怕抱着他的人烟消云散,现在他小心翼翼伸出修长的手,抚上熟悉的容颜,乌黑浓密的秀发随风飞扬,如墨的凤眸熠熠生辉,微翘的红唇似含丹露……都是他熟悉的模子啊。他不停的摩挲着,眼睛柔得能够滴出水来,生怕少看了一眼。“娘子为何从来不入为夫梦中?”

“不想你分心。”

“娘子今天为何入为夫梦中?”

“因为你分心了。”

“为夫答应娘子,不再分心,尽快做完该做的事,来陪娘子。”

“嗯。”

“娘子,为夫能吻你吗?”他担心她的魂魄受不住。一吻之下她就不见了。

她却是低下头,将红唇映在了他的红唇上。

原来,是这般的真实。感觉得到心的跳动,感觉得到她的体温,他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浅尝,生怕一个热烈之下她就会不翼而飞。是他熟悉的味道,也是他熟悉的浅唱轻吟,他终于将抱着她的人搂得死紧,生怕她从他的梦中飞走。

感觉得到他这死搂中的占有,也感觉得到他这是不想放弃她,更感觉得到他将那些什么‘天下苍生,只怕早就抛诸脑后只求能够和她在一起,她心生苦涩、心生甜蜜、心生酸软……万般情感陈杂心间,一滴泪就那般落在他的脸颊上。

“娘子,你……”话未说完,眼前越来越模糊,是梦要散了吗,他不甘心的伸手抓向她的头发,奈何……奈何……

广袤的大地,火把烁烁。静寂的夜空,群星耀耀。她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脸怀不甘的倒在地上的俊颜。轻叹一声蹲下,抓起他修长的手,将他的手掰开,将她的红发轻轻的自他手中取出。嘴角抹上苦笑,他的心眼可真多,如果让他发觉手中的红发,还不知他会将地驭门闹个什么样的天翻地覆。

百里建弼、蓝昊泽先后醒来,帐逢中未见东方随云,二人吃了一惊,急忙掀起帐帘往外看去,就见东方随云正卧在不远处。

不要冻着的好。想到一处的二人急步往东方随云处走去。走近了,这才发觉,东方随云的眼睛是睁着的,而且是睁得大大的看着那蓝得要滴水的天空。

“东方兄,你……”

“你们信不信,昨晚我到过忘川?”

百里建弼的心‘咯噔,一下,尊主来见过王爷了?蓝昊泽却是蹲下,伸手拉起东方随云,“是梦罢?”

随着站起来,一滴水从东方随云的脸颊上滑落,他伸手摸了摸,放在口中,“涩涩的,是泪。”语毕,他缓缓的看着广阔的草原,“如果真有泪,昨晚的一切是真是幻?是梦是现实?是忘川还是死亡之海?”

“东方兄,怎么了?”

“我见到我家娘子了。她告诉我,她在忘川等着我。但是,如果我不去做我该做的事,她就不会再等我了。”

尊主,你真狠!

113回易容

仗打得很是艰辛,前有乌诺哲挡道,后有庄少蒙死咬,虽然庄少蒙这次不地道的趁火抢劫,但好歹也是为了要养活他那一众属下和子民,是以,卓闻人对庄少蒙也恨不起来。只知道如今站在各为其主的份上,尽着自己的本职。

自从包文龙带着那一千精卫重新杀回营中,卓闻人就急得跳脚,责怪包文龙不知轻重,不知道将东方随云绑回来。而包文龙亦是委屈得狠,只是掏出东方随云的亲笔信给了卓闻人,卓闻人一见信后,更是急得跳了脚,“这不是添乱吗?这不是添乱吗?”

虽然如此说着,但卓闻人只得按照东方随云的安排,解决一个是一个。他故意将水草最为丰美的草原留给了庄少蒙,而且故意丢了许多布匹、衣物在草原上,然后一门心思的去对付乌诺哲。

已近一月,离东方随云给他的期限只有几天了,再不将乌诺哲打趴下,东方随云的命就有点危险了,只是乌诺哲这个人相当的阴险,不好对付,他不似庄少蒙般以为那故意丢下的衣物、布匹、盐巴是雪中送碳、以示友好,而是对卓闻人扔下的这些东西一点也不感兴趣。是以,庄少蒙那边的将士、军马早就腹泄得溃不成军了,而乌诺哲的军马、将士仍旧是固若金汤。

庄少蒙对卓闻人这种下三滥的做法相当不齿,但将心比心,自己不也是趁人之危的行为?想着卓闻人终究为他留下了不少吃的、喝的、穿的可以解一时的燃眉之急,他安心的在离卓闻人的大营约有百里远的地方安营扎寨。

这一日,庄少蒙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拿着千里眼看着卓闻人的军营,“卓兄弟,算你狠。”被西陲和南疆围困这么长时间了,一点也不慌乱,看大业那些巡逻的士兵,个个神气得狠。再看看自己属下,个个病怏怏不乐。

接着,庄少蒙又将千里眼对准乌诺哲的军营,大战是一触即发,可以清晰的看到大业皇朝的军马和南疆的铁蹄相峙而立,谁也不让谁。

故事似乎相当的重复,一如当年的檀渊之战,此番大业和南疆的大战地点一样的选在了当年檀渊之战的战场。成败、生死在此一博。

金少江水湍流不息,一座枕木搭成的天台横跨金沙江上,站在天台上,可以看到金沙江水怒吼着往下游而去,一个不防,有一个南疆士兵的帽子被江风吹落江中,瞬时没有了踪影。

乌诺哲,长得高大威武,微曲的头发,深勾的鼻子,大大的眼睛似一对漂浮的灯笼,显得脸上的神情很是深邃。他正独自饮着酒,看着不停的来往于天台摆放牛羊等祭品的将士。

“大王,祭品摆放好了。”

听到将士的禀报,乌诺哲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酒杯注满,来到天台边,将满杯的酒倒入金沙江中,“父王,孩儿今天为你报仇。”

林文定只当是利用他乌诺哲,却不知乌诺哲此番出兵是一举多得。一来拿了林文定的好,二来可以一雪当年父亲兵败金沙江之仇。三来由于鼠患、干旱,他出兵抢些财富也好养活族人。

“当初,檀渊一战,父王战死顾老贼子手中。如今,顾老贼子已逝,孩儿就杀了它大业新任的兵马大元帅替父王报仇雪耻。然后,孩儿会一力杀到大业皇朝,挖了顾老贼子的坟,鞭尸三日。”

说着话,乌诺哲再度将手中的酒倒到了波涛翻滚的金沙江中。“父王在天之灵。一定要保偌孩儿此番决战成功。”

语毕,乌诺哲摆了摆手,众将士见了,急忙命随军的萨满法师上前祈福。

跳着神秘古老的舞蹈,念叨着神秘古老的祭文,最后在萨满法师的指示下,众将士将所有祭品一一抬起扔入江中,瞬时间,那些祭品被江水冲得没有了踪影。

很快,又有几个士兵绑着一袭淡黄衣衫的姑娘和一位穿着布衣的姑娘上了天台,旦见淡黄衣衫的女子秀眉弯弯、鼻子小巧、红唇微翘,只是神情很是疲惫,正是大业皇朝的八公主宸婉君。而那着布衫的姑娘正是宸婉君最帖心的宫女铃铛。

原来宸婉君、铃铛被许昭阳、秦愿抓走后,辗转反侧却是撞上了乌诺哲和卓闻人的厮杀,本想绕过战场,不想又遇上了庄少蒙的大队人马,万般无奈之下,重新走回头路的几个人都落在了乌诺哲的手中。许昭阳、秦愿顺势推出了宸婉君,以保他们和宸弘扬的命。

当然知道大业皇朝盛传宸弘扬不是先帝之子的事,乌诺哲放下了挟宸弘扬威胁卓闻人之心。知道宸婉君是大业皇朝的公主,而且和卓闻人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正好可以拿宸婉君要挟卓闻人,同时方便南疆铁蹄直踏边陲重镇,直导大业皇城。

眼见着宸婉君和铃铛二人被绑上了天台,只要将吊着她们的绳子一一斩断,二人可以一如方才落入金沙江中的祭品般很快的被江水吞噬,乌诺哲的嘴角浮起一丝残忍的笑,走到宸婉君的面前,伸手捏着宸婉君的下颔,“八公主,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宸婉君只是扭过头,没有搭理他。

“想我当初只身进大业皇城参加你二侄儿的满月大典的时候有着多大的勇气。啧啧啧,你们的皇帝也真是有意思,派人杀了我的父亲却来请我赴宴,全然当我是傻子忘了父仇吗?”

宸婉君冷笑一声,“这更说明,我的五哥比你心善许多。你的父亲不是我五哥派人杀的,是你父亲来要争夺我大业的江山,是你父亲要来抢夺我大业的财富,是你父亲无辜枉杀我大业的子民,我五哥派人来杀他,是替天行道。”

‘啪,的一声,乌诺哲伸手掴了宸婉君一耳光。“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将你祭了我的父王,让你的五哥看看,得罪了我、杀了我父王,他的家人会有什么下场?”

“下场就是你的族人仍旧会遭受天遣,鼠患、干旱都是最轻的,紧接着什么瘟疫啊、地震啦什么的都将接踵而至,你和你的族人都将继续受着老天降下的惩罚,艰难的过着日子。”

本来想再度掴宸婉君一个耳光,乌诺哲却是停下了手,阴笑说道:“本王知道,你是想激得我杀了你,好让卓闻人不受要挟。本王偏不如了你的意,有你在本王手上,还怕他卓闻人不乖乖认输?不乖乖缴械投降?”

“他不会为了我做这种置大业皇朝万千子民而不顾的事。”

“那我们就试目以待。”乌诺哲说着话,又缓缓的走到方才他喝酒的地方坐下,问着旁边的将士,“卓闻人怎么还没有来?”

“禀大王,探子说,卓闻人早就出营了。”

莫不是做什么手脚去了?卓闻人的机灵他从来没有小觑过。乌诺哲放眼看向滔滔的江水,金沙江以北之地都是山岭,卓闻人若想在那里布下防兵得先通过他这道防线,是以绝不可能。他再看向金沙江以南的土地,大片的戈壁滩广袤无边,若想布下兵防,更是不可能。将所有地方有可能布兵的可能性都杜绝后,乌诺哲又慢慢的喝着酒。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的传来,马上之人白衣随风翻飞,随着人影的靠近,卓闻人的俊颜呈现在一众人的面前,宸婉君有丝哽咽,“闻人,你不该来。”

“公主有难,臣子怎么能够等闲视之?再说,如果公主的命丢在了闻人手中,闻人的兵马大元帅丢了不说,小命只怕也会丢了。”一边说着话,卓闻人策马靠近天台边,缓缓的跳下马,又缓缓的一步步蹬上天台。

“乌疆主,听闻过世的老疆主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更听闻乌疆主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汉,如今怎么也玩起这种只会欺负妇孺的把戏来?”语毕,卓闻人迳自坐到乌诺哲的对面,拿着桌上的酒壶喝起酒来。

“你不怕我在这酒中下毒?”

卓闻人睁着大大的眼睛,好笑的看着乌诺哲,“如果有毒,你会陪本元帅喝吗?”

“可惜可惜,你不是我南疆的人。如果是我南疆的人,定是我的生死兄弟。”

“诶,千万再不要说什么生死兄弟的话。如今本元帅一听生死兄弟这几个字就头疼。一个生死兄弟不顾道义的游山玩水等着本元帅去救,一个生死兄弟背弃同盟在后面打了本元帅一记闷榻,从此之后,本元帅再也不要生死兄弟了。如果要了,还不知道这第三个生死兄弟会如何陷害本元帅。”

乌诺哲嘴角有些抽搐,抬手指着宸婉君的方向,“好,既然你不愿意。本王也不勉强。本王写给你的信想必你看过了,上面的要求可答应?”

“怎么可能答应?一要本元帅死,二要本元帅让关,三还要夺我大业的土地杀我大业的子民,本元帅怎么可能同意?”

“那就是说,你不打算救你们大业皇朝的公主了?”

“为什么要救?本元帅守的还不是她宸家的江山?如果为了她一个人就置天下百姓而不顾,她宸家的列祖列宗也会怨本元帅不分轻重的。”

“你。”乌诺哲看着淡定自若喝着水酒谈笑风生的人,“好,那本王这就将她们都推到江底去喂鱼,祭拜我的父亲。”

“老疆主是鱼吗?”

呃?乌诺哲一时没有明白,只是瞪眼看着卓闻人。

“乌疆主方才不是说要将她们二人喂鱼吗?又说是要祭拜你的父亲,这……不就是说你的父亲是鱼吗?”

‘啪,的一声,乌诺哲手中的酒杯摁在了桌上,陷进去数寸,可酒杯未碎,酒杯中的水酒亦是一滴未撒,可见乌诺哲内功之深厚。“卓元帅,你既不答应那些条件,来这里做什么?想英雄救美吗?哦,对了,本王可是听闻,那宸家的公主对卓元帅可是痴恋数年啊。只怕一个石头人也早已捂化了。”·糯·米·首·发·

卓闻人嘴角撇笑,“本元帅心里有喜欢的人了,也打算只喜欢她一辈子。所以,对于公主的美意我只好辜负了。是以,不要企图拿这些无聊的玩意来软化本元帅本就十分脆弱的心。本元帅这次到这里来就是见公主最后一面,顺便问问公主,有没有什么要交待的后事,我好去帮她完成了。也算对得起她这几年对闻人的好。”语毕,他将眼睛看向宸婉君处。

宸婉君的泪就那般落了下来,“好,我终于知道你的心了。我只有一个要求,从许昭阳手中救出弘扬,无论如何,他是我宸家的子孙,你……一生一世都要护着他。”

卓闻人点了点头,“好,微臣谨听公主懿旨。”

“卓闻人,本王没有想到你是如此的冷血?”乌诺哲有些鄙夷的看着卓闻人,继续说道:“连本王都替公主不值了。”

“别以为你又高尚到了哪里去?”卓闻人不屑的将最后一口酒都倒入口中,站起来抹了抹嘴角说道:“如果乌疆主真真是高尚之人,又何需出来干这种杀伤掳掠的勾当?不要这样看着本元帅,不要说这样做是为了你的子民着想,如果真为你的子民着想,恢复生产才是当务之急,至少可以让你的子民明年不饿肚子,如今你带着他们来这里抢劫,不但什么都抢不到,还令他们的命丢了不少。哼哼,生气了?眼睛瞪那么大干嘛?本元帅说错了吗?至少本元帅敢单枪匹马的到这里来完成我朝公主的遣训,疆主你呢?敢单枪匹马的往本元帅的大营中走一遭吗?如果敢的话,本元帅就将边陲的城防悉数打开又如何?”

听了这番话,乌诺哲的脸上红白青绿变幻着,大怒之下,大掌一挥,一名将士手中的剑斩断了铃铛的吊绳,来不及惊叫,铃铛就那般直直坠入江中被江水吞没。

宸婉君痛呼一声‘铃铛,后是徐徐摇首,“铃铛,是本公主的错,不该拉着你出来,不该。”

“公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早死不一定就不好。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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