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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装-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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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我是因为高兴才……”刚才还自信满满的宫廷法师好像被北风吹过似的打了一个寒颤,立刻退步垂下头,好像被判了死刑一样。
另外那些看起来和他位阶差不多的法师却大多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陛下,请宽恕我的放肆。”老法师继续迟缓的说道。
“怎么会呢,辛格评议长。构装兵器的研发工作是最高机密,而且由皇室直接授权给法师评议会全权负责的,对此我完全可以理解。”皇帝不在意的摆摆手。
“您宽大的胸怀是帝国之福。”辛格垂下眼帘。
“那么伯爵,对于这次的嘉许你个人有什么要求?”
“我再次恳求皇帝陛下,请允许我参加对暗夜精灵的讨伐,作为一名战士,为帝国及皇帝陛下尽忠的方式,没有比战场厮杀更加合适了。”欧沙利文谦恭又不失尊严自信的语气似乎激怒了某些人。
“注意你的措辞,欧沙利文伯爵!你是在指责皇帝陛下没有让你发挥所长么?”几近失宠的宫廷法师打算背水一战,他对自己主子的想法可谓是心领神会,辛格的眉毛的确微微的**了一下,但是除非你死盯着看才能发现。
“你还处在反省的期间,皇帝陛下出于仁慈才没有处罚你,可不要忘记了!”新近加入内阁的卢卡斯大法官手捧着法典发癫。
“对于讨伐的事情皇帝陛下自然会做出应有的决断!”说这话的人又是谁,似乎从没有见过,卸了妆的宫廷小丑?还是财政大臣?
“我失言了,请陛下宽恕。”欧沙利文松开压在膝盖上紧握的拳头。
“没有关系。这次你单枪匹马的去珍珠群岛和那些野蛮人谈判,顺利的解决了事件,皇室会授予你相应的嘉许。你可以先休息一段时间,这些年来你经常在外面奔波,我也应该给你放几天假了。”皇帝本人倒不以为然,温和的笑笑。
“感谢陛下。”已经错过了再说什么的时机。
“对于欧沙利文伯爵的嘉许就提交评议会,让长老们斟酌……我有点累,要回寝宫去了。”年轻的皇帝恰时中止了会议。
帝国的头头脑脑们簇拥着皇帝皇后离开侧厅,欧沙利文低着头跟在最后面——
似乎有一道能洞察一切的的目光扫在身上,轻易看透欧沙利文貌似平静的外表下沸腾的内心。
欧沙利文抬起头,只看到老法师微微有些佝偻的背影。
辛格——他无声的咬紧牙。
大厅内依然纸醉金迷。贵族们或者在舞池中成双成对翩翩起舞,或者端着酒杯站在一边闲聊,在这个奢华的酒宴上,到处弥漫着一种慵懒和惬意的快感气氛,完全感觉不到现在还处于战争时期,仿佛向沉睡森林发起攻击的是另外一个国家似的。
欧沙利文有些失礼的穿过正在跳舞的人们,向门口走去。这个地方他片刻也不想待下去。
“这不是欧沙利文爵爷吗,真是少见呢!”一个甜腻腻又冷冰冰的声音飘进欧沙利文的耳朵里,他回转头去找声音的来源,似乎那声音并不是在附近发出的。
欧沙利文向大厅的一角望去。那里被猩红色帷幕遮挡的稍微有些阴暗的角落里,一个贵妇人独自坐在一张与其身着的宫廷礼服同样华丽的虎皮沙发上面,宽大的帽檐下面垂下一帘黑纱,戴着白色齐肘手套的手上拿着一把小巧玲珑的折扇,上面不知道是镶嵌着什么珠宝还是施加了什么魔法,在那扇熠熠生辉的折扇有意无意的遮掩下,更加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孔了。
“您好,伊莎贝拉夫人!”欧沙利文难以察觉的一顿,随即走上前去,微微躬身行礼。
“见到你很高兴,欧沙利文爵爷!”伊莎贝拉退下右手的手套,露出一支比纯白丝绸手套还要雪白的手臂。
欧沙利文小心翼翼的捧起伊莎贝拉的手,轻轻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伊莎贝拉缩回手臂,稍微抬起头来,透过薄纱,欧沙利文看到了一张高贵中隐约透着妖艳的脸庞。除了一双美丽妖媚的眼睛之外,伊莎贝拉前额的血红色艾欧石映射的光辉就好像第三道目光一样盯着年轻的伯爵,端庄的丰仪下隐藏着诡异的魅力——慑人心魄。
“听说伯爵先生刚刚从珍珠群岛回来,那可是个混乱之地!”
“是呀,变化无常的天气和海流——真是一段艰苦的航程。”欧沙利文在沙发上坐下,随便挥动了一下手指,很快就有宫廷仆人端着一个盘子过来,欧沙利文从装满各种烈酒的盘子里胡乱的选了一杯,他并没有喝的意思,这种让人失去意志和容易沉溺的东西,他是从来不碰的。
“呵呵,那可太糟糕了……也只有伯爵您这样坚强的人能适应吧,我可是从小就有些晕船的。”伊莎贝拉用折扇遮住下巴和嘴,身体有些发颤的笑着,除了有些诡异的眼神和声音外,无论从哪一方面看,这都是一位优雅的贵族妇人,欧沙利文一时很难把她和那个身为红袍法师会八大长老之一,同时也是红袍法师会常驻阿古斯帝国的代表——伊莎贝拉——联系起来。
“算不得什么,夫人您开玩笑了。一切都是为了帝国。”
“您可真是忠诚的战士——有兴趣请我跳支舞么?”伊莎贝拉话锋一转,欧沙利文却无端浑身一冷,好像这个邀请是通往地狱的门票一样。
“我非常荣幸,但是很遗憾,我对跳舞很不擅长,而且经过长途的旅行,也实在是相当疲惫——因此而让您的脚受伤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欧沙利文彬彬有礼的推辞了,准备告退。
“您真会说话,那么有机会吧,我还想和伯爵好好谈谈呢。”伊莎贝拉放下扇子,似乎是不经意的拿起欧沙利文一口没沾的酒杯。
“对了,您的学生——摩利尔,她好像在帝国的这几次大规模进攻中干的很不错,已经被正式任命为北部战区的指挥官了,您已经知道了么?”站起来走出几步的欧沙利文突然回头对轻抿了一口红酒的伊莎贝拉说道。
“喔?伯爵先生的消息真是灵通呢,摩利尔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而已,况且那职位本该是你的吧,如果不是因为——”伊莎贝拉笑的意味深长。
“夫人严重了。”居然没有受到挑拨?欧沙利文心想。
这个狡猾棘手的可怕女人。
回到欧沙利文伯爵府邸,欧沙利文立刻进入自己的房间,以往的话,红袍法师阿莱应该正等在那里。
“有什么好消息?”翻开桌上的卷宗,欧沙利文自言自语。
自从在雨城三岛和阿莱背叛欧沙利文,直接跟最高评议会的掌权大法师辛格接触后不久,欧沙利文便近乎囚禁一般,在家中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不再外出,之后又被派往遥远的海外,在另一个大陆上帝国最大殖民地热带地区马兹提卡巡视了一圈,同时访问那些或者依附在帝国羽翼下或者总是对帝国阳奉阴违甚至爱搭不理的岛屿部落,还这期间三岛在评议会的支持下获得了他想要的,现在雨城几乎可以说是三岛的私人城堡了,而阿莱就比较倒霉,他没有如愿的得到摩利尔,更没能回到红袍法师会,作为叛徒,即便是回去了又有什么意义?阿莱没有坚持,却顺理成章的进入阿古斯的帝国法师阶层充当大长老辛格手下的小角色,而辛格则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肯定不是看在欧沙利文家族的面子上——爽快接纳了他。
绝非出于善意。
欧沙利文家族的确因此而蒙羞,年轻的伯爵对此却无能为力。
帝国和精灵的冲突持续了几百年,期间还有许多或大或小的扩张战争——欧沙利文家族一向是战场上的雄狮,换来的却是是孤零零的死寂庄园。
现在这里除了自己之外,已经没有任何真正意义上的家族男丁了。这让他,尤里&;#8226;欧沙利文感觉到凄凉。
而他还必须不遗余力的维持家族的荣耀,哪怕仅仅只是即将消逝在往昔记忆里的余辉。
仅仅因为他越权调动雨城附近的驻军,还因为铁皮人而损失掉数名银铠重甲士和法师,帝国便收回了他担任的所有重要军职让其赋闲在家,更甚者,之后又把他派去马兹提卡那个到处都是毒瘴和野蛮人的热带地区搞什么所谓的视察,还要跟那些散发着腥气的海族人玩什么所谓的外交……而这一切,其实都是法师评议会的卑鄙手段——谁都明白派遣一位武将去负责这种只有表面上光彩的外交事宜究竟是什么意思。
即使如此,欧沙利文还是服从了命令,他孤身上阵,奔波在岛屿和岛屿之间,整天吃着半生不熟的鱼片,应付层出不穷的刁难和非议,甚至还挫败了一次海精灵策划的刺杀行动……他终于不负欧沙利文家族的雄狮之名,这个曾以彪炳战功而夺得伯爵封号的非皇室家族。
吩咐了管家明天清晨就要备好马车后,尤里独自来到府邸顶楼。
没有任何陈设的大厅里挂满了祖先的画像。初代欧沙利文,雷比特利&;#8226;欧沙利文曾经是帝国统帅,他所率领的部队征服了大半个西部,为帝国的建立积累了资本,但同时资本积累的过程,也为其后的子孙蒙上了不光彩的阴影。
无论如何,欧沙利文被当时的皇室授予了伯爵的封号,其后的任何继承者都没有权力剥夺,可谓丹书铁券,免死金牌——以此算是对魔王元帅雷比特利的一点补偿,而且此后甚至获准把一定数量的皇室血脉迎进家门,虽然这两点实际上都好像在喧嚣沙漠里盖楼房一样不保险。
尤里的曾祖母就是正统的皇室公主。
而之后因为帝国的稳定,不再需要如此之多的将领——加上雷比特利从一开始就非常不屑与法师们为伍,他认为那些躲在自己强壮身躯后玩弄权术和稀奇古怪法术的家伙根本不是真正的勇士,只是些卑鄙的小人而已——于是这个昔日的魔王元帅,在家摆弄花园的时间逐渐比在战场上驰聘的时间要多的多。
而事实上尤里也这么认为,就这点来说他的祖先完全正确。
所以基于这种不算成见的成见,欧沙利文家族和法师们经常闹的彼此都不愉快,这几乎成为他们家族的传统,所以在法师们逐渐掌握权柄之后,欧沙利文家祖先的那些不光彩,也就成了把他们驱逐出权利高层的法宝,最终皇室在压力之下默许了这件事。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非埃特&;#8226;欧沙利文伯爵。
不久以后他的画像也会和他儿子们的画像摆放在一起,作为长廊中的一部分,欧沙利文家族编年史中的书页,被他们的后代牢牢记住——如果还能有后代的话。
尤里磨娑着其中一幅画像,白色的手套滑过包含着颗粒的画布,里面的青年笑容爽朗,黝黑的面庞和黑色的瞳孔都透露出别样的朝气蓬勃,华丽的宫廷礼服下难掩结实强壮的身躯,他是尤里见过的最强悍的战士,也是自己儿时的偶像,朱里安&;#8226;欧沙利文,伯爵最合适的继承人。
现在自己成了伯爵,而他,尊敬的大哥只能将微笑凝固在画中,铭牌上甚至不能加上伯爵二字。
他是被法师们送到战场上去的,也是他们把他逼入绝境——大哥杀掉每一个扑向他的敌人,但是却无法防备淬毒的冷箭。
幽暗的房间里,尤里徘徊着缓步而行,画像中的哥哥,爷爷,以及更早的先辈们默默注视着他,等待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加入他们的年轻人。
“阁下,车已经准备好了。”老管家那夫小心的打断了欧沙利文的思绪。
“谢谢,我立刻就来。”
那夫微微躬身告退,除了他这个几乎是把欧沙利文从小带到大的老人之外,还没有谁敢在这个地方打扰尤里。
尤里最后看了一眼朱里安,他的哥哥依然在冲他微笑着。
“总有一天……”结束了几乎是整整一夜回忆的尤里&;#8226;欧沙利文决然的回身走出了长廊,欧沙利文家族历史的大门砰然紧闭。
“您要去哪儿?阁下。”并没有太多装饰的四轮马车上,车夫莱特举起长鞭。
“监狱。”欧沙利文放下马车的窗帘,隔绝了大道上冷冷的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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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帝国落日 第二回合 夜袭
更新时间:2009…1…7 1:27:35 本章字数:3808
沉睡森林的边缘早已失去了以往应有的宁静,实际上,沉睡森林几乎可以说已经没有了边缘。
俯瞰整个战场,林立的构装塔好像钉子一样镶嵌进林区,又好像犬牙交错的利齿咬在森林上,它们周围是或大或小的一圈焦土,有的地方还蜿蜒着不断燃烧的狭长火线,那是阿古斯军队在扫荡控制区的边缘地带,战争给自然造成的创伤简直就像少女美丽肌肤上被严重烫伤的丑陋疤痕,或许会愈合,但是永远不会消失。
亨特手持一支魔法杖站在构装塔外围的壁垒上警戒着。因为这个据点并非身处前沿阵地,如果不是短期内还身兼临时兵站、战地医院、补给仓库三职的话可能连构装塔都不会建在这里,加注了“昼明术”整晚不息的照明装置也基本杜绝了暗夜精灵的突袭队穿越重重防线袭击进来的可能,确切的说,自从营地建立起来之后连一支暗夜精灵的冷箭都没看到过,所以这个据点的防守从来都是很脆弱的,每天晚上只有四个低级法师在壁垒上巡逻,实际上,亨特还只是一个见习法师学徒——但有什么办法,这是战争。
“亨特,下去喝一杯吧!”萨耶斯走过来跟亨特打招呼,那是一个身材好像狗熊一样粗壮,满脸大胡子但心地善良的法师,最大号的法师袍穿在身上都好像衬衣一样。不过亨特有时候觉得萨耶斯什么都像,就是不像法师,连萨耶斯自己也承认,只要是超过三级的法术,他就说什么也记不住了,背了后面的忘了前面的,就算用老法子使劲的摩擦脖子上的祖传宝石挂坠也不行。虽然别的法师经常以此嘲笑萨耶斯,但是亨特知道,实际上那些家伙都眼馋的要命。萨耶斯还说他小时候其实喜欢玩骑马打仗甚于埋头研究一个魔法符文有多少种写法,只不过他的父母认定在阿古斯,只有当法师才算有前途,加上他们也算是瓦坦有头有脸的人物,能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萨耶斯混到三四十岁,还真就成了一名正式法师——唯一不如意的就是被征召参军了。
“警卫时间去喝酒吗,被克莱文大人抓到怎么办!今天刚刚有一批战略物资运到,我看还是老实的留在这里巡守比较好吧!”
“放松点吧!这鬼战争在你我爷爷的爷爷出生之前就开始了,天知道到我们孙子的孙子出生之后能不能结束!”萨耶斯满不在乎的用法杖敲打着垛口,探出半个身子看了看下面混乱的军营,低级军士饮酒作乐的欢笑声和伤者的痛苦哀号声夹杂在一起,有组织无纪律,这些永远不会被配发高级构装兵器的菜鸟民兵只不过是阿古斯采取大规模进攻策略后临时征召而来吸引精灵箭矢的炮灰罢了,连有没有明天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有人去管呢?
萨耶斯抽了抽鼻子,虽然亨特肯定这里除了烟味之外什么也闻不着:“快来吧,小伙子,该死的帝国不需要让你这么尽职尽责!”
“不下去了,我替你巡视南面的情况,快些回来吧!”
“真是个小鬼,那么我给你带一壶好酒上来作为道谢,哈哈——别那种表情,男人怎么能不喝酒呢!”萨耶斯摇着他同样家传的宝贝酒壶哼着小曲走下壁垒,很快融入被定向魔法照明光柱晃的影影绰绰的士兵当中。
可我们不更是法师么……亨特苦笑了一下,打起精神朝远处看去。今天夜里很暗,没有月亮,连星光也只是转瞬即逝,远远地平线上另一座构装塔在他眼里发出燃尽木炭一样的微弱光芒,在深幽的黑暗远影间模糊不清。
法师不守夜。这是一位非常伟大的法师曾经说过的名言,但是很明显营地的指挥官克莱文大人对此身体力行却并不打算推广普及。在这样孤寂的夜晚仰望星空的时候,亨特甚至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个法师,像他这样的角色其实只需要一个附加鹰眼术的魔力眼镜就能代替,何况亨特现在还不会鹰眼术——或许,他的全部价值只是能释放两发魔法飞弹和扳动一下操作杆的熟练工而已。
一阵混合着灰烬气味的冷风吹过,让亨特警醒了一下,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他把制式法师袍的领口紧了紧,萧瑟的伫立着——萨耶斯怎么还不回来?
“滚远点撒!你以为你那玩意在魔法光柱底下好看么?”
哄笑声中,醉醺醺的士兵朝“熊法师”萨耶斯比了个下流的手势,摇摇晃晃的朝营地外面走去。
“呃——”士兵打了个酒嗝儿,被一束扫过来的白光晃的眯起眼睛,含混不清的咒骂了一句。
他找到半截树干,于是歪歪扭扭的绕到树后,躲开那些来回扫荡的烦人光圈。合抱粗的大树现在只剩下六七尺高的一截儿,断面焦黑,参差不齐,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法术弄成这样的。
淅淅簌簌的水流浇在树桩上,流进脚下早已冷却的余烬。
士兵舒服的闭上眼睛,身子也开始有韵律的前后摇晃起来。很久以前,他曾经因为自己落选帝国正规军而难受的几天没吃饭,但是现在看起来,还是当个平时在家,战时应招的辎重兵好……他提上裤子,拍了拍因为饮酒过量已经有些凸出的肚子,揉了揉惺忪的醉眼,准备回去再喝上几杯,睡个好觉,明天应该就能回后方了——
突然他看到树桩上好像有一点红火儿在漂浮着。某种异乎寻常的阴冷之气一下子浸透士兵的全身,把酒液全都变成冷汗从毛孔里析了出来。
士兵张了张嘴,像是要喊些什么,但是一支带血的箭尖从嘴里透出来,撞掉了一颗门牙,像穿透两张薄纸一样把他的脑袋和树干钉在一起。
他产生濒死的抽搐,死命抓着树干,两个逐渐翻白扩散的眼球露在烧焦的树干上端。在最后一刻,士兵终于看清——那不是什么红火,而是一只美丽妖异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看着阿古斯士兵彻底软垂下去,好像被钩子挂起的一块肉。
她转头看向构装塔下的营地——修长健美的身体笼罩在一层幽暗的黑气之中,粗看上去好像就是深暗的夜色中一个更深更暗的剪影。
“你这混蛋!你多喝了一口!”萨耶斯恼怒的伸手去抢自己的酒壶,支把了几下之后,那个肌肉发达的老兵竟然被法师的蛮力压倒——围在火堆旁烤肉的士兵们哈哈大笑起来。
“妈的……真是一头狗熊……”那个战士揉着手腕抱怨:“你是怎么想到去当法师的?”
“哼哼!”萨耶斯灌了一口酒,得意的挥了挥胳膊:“服了吧!等我学会公牛之力——”
萨耶斯突然住口,疑惑的抽了抽鼻子。
“什么味道?”
其他人被萨耶斯神神叨叨的模样吓了一跳,一个人如果有独特之处,是不会被掩盖的,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这个法师惊人的体格和怪力,还有他那比狗都不知灵上多少倍的鼻子可谓人尽皆知,几百人的偌大营地,萨耶斯能毫无差错的找到正在烤肉的那堆人,更别说一时疏忽,忘了拧好酒壶盖子的家伙了。
“怎么了?”围在一起的士兵四处张望着——他们特意找了个比较偏僻的位置,因为在营地外围,那些讨厌的正规军士兵和法师们比较少见,当然,萨耶斯是个例外。
“什么味儿……那个谁……谁来着?他尿哪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嗯?是啊,我去找找……”和萨耶斯抢酒壶的战士拄着长剑站起身。
伴随着一道尖细锐利的风声,他摇晃了一下。
几点温热的液体喷在萨耶斯脸上,随即战士的身子压了下来——
甚至连惊呼声都没有,只有那种死神冷笑般的箭矢破空的声音,还有刺进肉体时那短促的哧响。
一个个黑色的精灵好像游魂般掠进营地,他们其实并没有刻意隐藏行踪,只是他们的动作太快了,夺命的飞箭好像摁死蚂蚁那样收割着生命,直到最后一个精灵从还残留着萨耶斯一串烤肉的火堆上跃过之后,营地内才传出惊恐的呼喝和战斗声。
亨特站在壁垒上,甚至忘记蹲下来躲避一下——袭击者似乎是暗夜精灵,但是好像又有着明显的不同,他们的身形甚至在已经全数激发的照明晶石的光芒下都带着模模糊糊的黑,肆无忌惮的在混乱的士兵中间穿行,带去死亡和彻底的恐惧,却又没有一般的暗夜精灵那种精密有序的战斗风格,甚至不屑朝亨特这样明显的目标射上一箭。
魔法波动从亨特上空掠过,成一道发散的环状放射出去,覆盖在在混乱不堪的营地上。
阿古斯民兵们的动作明显的迟钝起来,那些黑色的精灵却大多只是顿了一顿,似乎完全没受什么影响。
构装塔又接连闪烁了数次——全是大范围的负面法术。反正营地里那些家伙就算喝下一桶敏捷药水也不是敌人的对手,那么中些诸如缓慢、目盲、虚弱的状态又有什么差别呢?
“胆小鬼!不要发愣!瞄准他们——”一个和亨特一起负责巡夜的法师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竟然试图在这种场面下立功,很可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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