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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六零年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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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没诚意。
叶青性起时就随便写几行,至今没凑够两张。
徐友亮边吃边举着信纸看上面的只言片语。
“今晚吃酱猪蹄,味道还不错。”
“天气好热,你记得多喝水。”
“我今天逛街买东西,你在干嘛?”
“想我没?”
……
“你这也叫写信?”徐友亮鄙视,看完还是把两片纸仔细折叠好装进衬衣口袋。
叶青摊摊手表示没辙,心说哪像你啊,一天到晚工作生活事无巨细的都要写,跟工作汇报似得,也不算情书啊?
两人吃完早饭,还是徐友亮洗碗,叶青在沙发上喝茶看报纸,一边看一边偷偷观察他。
所有筷子必须大头冲下,摞起来的碗碟花纹都要对齐,装调料的瓶瓶罐罐都要按着高低排序……
典型的洁癖加强迫症!
叶青试过故意弄乱,不出三分钟他马上又重新摆放整齐。
叶青故意不擦地,他进门就先皱眉头,擦完才肯坐下吃饭。
“叶青,你泡在盆里的衣服怎么还不洗?”
第三次问了!
叶青举着报纸干笑:“多泡会儿……”
徐友亮又坐不住了,纠结半天还是忍不住去了洗漱间,稀里哗啦一通洗涮,把她外套洗出来晾好,这才踏实坐下。
叶青偷笑不已。
“新南市不是有个人民公园么?”徐友亮问。
叶青一怔:“是啊,你想去?”
“逛逛吧。”
徐友亮总觉得屋里的花香茶香让人头晕目眩,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女性体香,让他感觉身体里有些东西要喷薄而出,不太自在。
叶青自然不反对,大周末总呆在屋子里也没意思,于是抓起挎包,锁好门跟着徐友亮出去。
所谓的公园不过是一条小河搭了个小桥,上面有个小亭子,就在新南市西边不远。
初夏天气,徐风清爽,柳絮飘得满天,蜜蜂蝴蝶到处飞舞,干干净净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
小公园三三两两聚了不少人。
“叶同志,徐同志!”
巧遇郑大春,跟在他后面的是叶向兰。”
“不给我们介绍下?”叶青笑眯眯的歪着头看他。
分房时候听郑大春提起过处了对象是临时工,没想到是叶向兰。
除了春节叶家门口那场闹剧场合见过一面,叶青并没和叶向兰单独接触过,对她没有什么印象。不过此时看着两人,一个憨厚老实,一个沉默不语,倒是挺般配的一对。
“这是……是……叶向兰同志。”郑大春支支吾吾,臊的满脸通红,硬是没说出叶向兰是他对象的话。
这也太含蓄了吧?男未婚女未嫁的,逛个小公园还要隔着二米远,跟人介绍叫同志?
“你好向兰,我是叶青,咱们上回在你家门口见过。”叶青又揽过徐友亮胳膊说道:“我对象徐友亮,跟大春见过的。”
叶向兰终于抬起头,飞快打量了徐友亮一眼,然后冲叶青点点头,始终一句话没说。
郑大春也跟被人撞破奸情似得扭扭捏捏,道了一声别便领着叶向兰离开。
叶青纳闷,看看四周,石头凳上小亭子里到处都是一对对年轻男女,或是低头交谈,或是并肩坐着说笑,这也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拘束啊?
徐友亮和叶青并肩各自走着,距离刚好能碰到对方的胳膊。
“食堂遇到的那个女同志是谁啊?你跟她有过节?”徐友亮问。
叶青想了会儿才记起他问的是叶向红,笑着把认亲的闹剧添油加醋讲了遍,连带叶家的各色人等。
徐友亮也觉得好笑:“向红,向兰再加上你这个青……你爹不会是油漆工吧?”
“去!都跟你说了那不是我爹。”叶青嗔道。
徐友亮哈哈大笑:“谁让你认错的?千里迢迢跑过来,早知道就不折腾了,直接留在惠安多好?”
叶青腹诽,我那是为了办户口!留在县城?她可没想过,新南市比惠安县好多啦。
中午在国营饭店吃过饭,两人去看电影。
工会偶尔会发电影票,叶青跟李玉坤看过几回,拉着田婆婆和贾工也去过两回,后来觉得没意思就不去了。
不过,跟恋人一起去那就另说。
周末的下午场也不少人,年轻男男女女或是大方拉着手,或是扭扭捏捏保持距离,总之,大家来电影院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叶青也如此,今天播放的这部{地雷战},光是在这里就看过六回了。
售票口徐友亮买了连坐的两张电影票,五分一张总共一毛钱。
电影票交给叶青,徐友亮突然走开,到墙角跟一个农民打扮的人低声说了几句,再回来时候手里多了包东西。
进到放映室,熄灯后,徐友亮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叶青。
话梅?叶青扔一颗进嘴,酸溜溜的干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吃到嘴里甜滋滋的。
熟悉的字幕音乐,叶青眯着眼吸溜果子,大银幕上的演职员表她都快背下来了。
熟悉的剧情,旁边徐友亮正危襟坐。
黑暗中,叶青摸索到他的手……
“噗”果核吐他手心。
“讨厌!”黑暗中徐友亮低声嘟囔一句。
下一颗,叶青照样拽过来旁边的手“噗”。
再往后,隔一会儿徐友亮就主动把手伸过来,直到电影正片播完,不多不少,果核刚好攥紧一把。
音乐中散场字幕一行行出现在大银幕,黑暗中已经有人陆续离开。
徐友亮一手攥着果核,另一手自然就抓住叶青的手,护着她往外挤。
黑暗中传来四周窃窃私语。
“别挤别挤。”
“哎呀!谁踩我脚啦!”
“都着急个什么劲儿?再等会儿灯就亮啦。”
叶青闷笑,就是趁亮灯前挤啊?让等会儿的肯定单身!
刚笑完,冷不丁一个跄踉撞到后面紧跟着的厚实胸膛,猛的就被一双熟悉的臂膀抱住。
灯亮了。
“咳咳……”
“咳……”
四周都是干咳声,叶青身上的臂膀也拉开距离。
“小心台阶。”徐友亮提醒。
叶青偷笑。
出了放映厅,外面下午三点的大太阳有些晃人眼。
徐友亮找角落丢掉果核,掏出手绢边擦边抱怨:“就你事多,不吐地上,非要吐我手里。”
叶青嘻嘻:“我愿意!”
徐友亮瞪她:“黏黏糊糊的真讨厌,过来!”
叶青才不怕呢,上前就拉住。
一路拉着手走回家,到门口掏钥匙时候居然松不开了!
“啊!黏上啦!”叶青惊呼。
徐友亮闷笑不已。
晚上在家煮饭,小米粥,三合面馒头,还有徐友亮带过来的黄瓜,叶青炒了个鸡蛋。
吃过饭已经快七点,窗户外面居然还没黑透,白天越来越长。
“叶青,我走了,下周再过来。”徐友亮戴上帽子准备回去。
叶青怔了下:“这周是大礼拜,明天你又不上班?”
“周一有任务,一早就要到局里,明天回去赶不及。”徐友亮也无奈。
叶青知道夜班车转天上午十点多才到省城,再徒步走回县城,一上午也就耽误了。
“哦!”叶青可怜巴巴的应了一声。
徐友亮心有不忍,想多呆一会,但总是心神不定,留在手中的滑腻腻触感,臂膀环抱住的一团柔软……算了,还是走吧。
叶青送到楼下,楼道口依依道别,磨蹭好半天才目送徐友亮离开。
刚要上楼,猛的从上面冲下个人影,要不是叶青闪得快,险些被撞到。
“快拦住她!晓秋!”郑大妈气喘吁吁的追下来。
“怎么了这是?”叶青问。
郑家两兄弟前后脚下来都追了出去。
郑大妈追两步就跑不动道,坐在楼梯上拍腿大哭起来:“媳妇还没进门就要撵我们母女街上住哟!我和老头儿一把老骨头早死早算,我那可怜的闺女可怎么办哟……”
抑扬顿挫的哭声把邻居都吸引了来。
“郑大妈这是咋啦?晓秋出啥事啦?”
“谁要结婚?大春还是晓冬?”
“大春吧?前几天我在小公园还看见……”
郑大妈抹了把眼泪,摊着手道:“你们说说,我家那间屋子总共才多大?矿上又不给分房子,媳妇娶进来住哪儿?总不能给吊起来吧?”
叶青听得好笑:“郑大妈,你家二儿子不是已经搬去宿舍了吗?那是矿里考虑居住情况格外照顾,要不然本地户口也不能轻易给宿舍啊?”
相比结婚住房,宿舍就简单得多,一间房上下铺八个床位,加上这两年没招农村工,城镇单身青年大多都住家里,分配足够富裕。开会时叶青头一个就提名了郑晓冬,说了他家的情况。
郑大妈抬头冷眼盯着叶青:“叶同志,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和我们家晓秋差不多岁数,让你跟哥嫂挤在一块堆儿住,你能乐意啊?”
大家伙儿一听倒也明白怎么回事,大姑娘了,知晓人事,跟新婚的小两口挤在一起确实尴尬。
可是不这么着还能咋办?郑大春都三十岁的人啦,总不能为着这个就不结婚吧?
叶青冷笑:“郑大妈,我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谁让我没爹妈没哥哥呢?一个人住的宽敞,我高兴!”说完扬着下巴上楼回家了。
气的郑大妈心里直骂:小妖精!幸亏我儿子看不上你!
周一上班,中午吃饭时候大家还是坐一桌,郑大春主动跟叶青道歉。
“叶同志,真对不住,昨晚的事我都听人说了,我妈那人脾气直,为我结婚的事操心急了眼,说话也冲……”他知道弟弟分宿舍时候叶青帮着说了话。
叶青抬起头笑道:“多大点儿事啊!老人发脾气可不就是有啥说啥?没事没事。”
郑大春羞愧的低头。
何二勇嚼着菜团子嘟囔:“大春,你那妹子可真够别扭的!就算不乐意也不能这么明着闹啊?不让她哥结婚?也不想想这么多年家里的负担都是谁扛……”
王大壮也说:“郑大春,你可真够怂的!她们闹你就没辙啦?要是我,干脆就搬出来,粮食也转出来,拿着工资去郊区农村租间房子不照样结婚?”
李玉坤放下勺子:“郑大春,你可真够傻的!也不学学你兄弟,呶!你看看人家过得啥日子?”
不远处一桌,郑晓冬和矿上的单身青年凑一起,举着玉米饼一边大嚼一边聊得热火朝天。
除了搬来宿舍,郑晓冬的粮食关系也转到食堂,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周末不是看电影就是下馆子,别提多自在。
郑大春眼神欣慰:“晓冬总算是能养活自己了,家里我妹子读高中还差着一年毕业……”
得!大家都白说!人家根本就是拿弟妹当己任,心甘情愿奉献呢!
叶青和几个人对视一眼,都埋下头吃饭,再多说就枉做小人了。
天气暖和,黑的也晚,下了班谁也不急着回家。
搞对象的都这时候压马路看电影,也有等着天黑透去小公园的……
路灯下,叶向兰和郑大春并肩走着,两人保持半米的距离。
郑大春还在脸红心跳不止,交往小半年了,刚才在电影院……终于摸到了!
姑娘的手软绵绵,即使整天做粗活磨了老茧,到底和男人的不一样。心荡神漾半天,到现在还晕乎乎,房子什么全抛到脑后。
叶向兰悄悄瞥了眼他,心里有数,这时候提条件最合适。
“大春哥,咱们都见过两边的长辈了,接下来……你心里有打算没?”
郑大春激动:“向兰,往后咱们结婚一定好好过日子,孝顺老人,照顾好弟弟妹妹……”
叶向兰垂着头:“结婚的东西也该慢慢准备了,我这边没有工业券,布票也不多……”
郑大春点头:“没关系,咱们苦点儿不要紧,那些东西没有就没有吧!”
叶向兰皱眉,他怎么不开窍呢?
“大春哥,你每月不是发两张工业券么?”
“那些都我妈存着呢,上个月给晓秋买了一双皮鞋,就要夏天了,凉鞋的券还不够,她同学亲戚在供销社,有时候还能买点不要票的布料做衣裳……”郑大春如实解释。
叶向兰听着眉头皱成疙瘩:“晓秋妹子十七了吧?再等一年毕业也该结婚了,到时候办嫁妆你的工业券都不够用吧?晓冬的工资也都交给家里么?”
郑大春听着舒心,这才是当大嫂的气度,凡事都想着弟弟妹妹。
“晓冬工资都自己存着,以后他结婚家里也少操心些,我是老大,咱们得跟老人一起过。”
叶向兰眉头皱的更紧:“那晓秋呢?”
郑大春更加欣慰:“明年晓秋毕了业准能分个好工作!你看叶同志不就是高中生么?在厂委上班多好?说一句话就顶咱们好几句。”
叶向兰眼皮子抖了下:“郑大哥,你总提她,你跟她关系很好么?我听说你们中午经常在一起吃饭?”
“呵呵,都一块堆儿住着,小洋楼的邻居中午带饭,当然是凑一起吃……向兰,你咋跟叶同志不亲近呢?是不是还因着认亲的事?”郑大春憨厚笑道。
叶青和大妮儿在矿上认亲的闹剧没几个人不知道的,郑大春自然也清楚。
叶向兰咬着下唇好半天才说:“也不完全是因为那事,主要是……我觉得她那人……不正派。”
郑大春一怔,仔细再想想,周末在小公园见到叶青和徐公安一起,是挺那啥的……还没结婚呢,就一把揽住人家男同志的胳膊,是不咋庄重……
“那我以后离她远着点,保持距离。”郑大春保证。
叶向兰这才满意的露出笑摸样,抬起眼飞快的撇了郑大春一眼,娇羞可人。
看的郑大春越发心神荡漾。
第48章
七月如火,天气越来越热,好好地大晴天,晚上下班时突然就瓢泼大雨。
叶青忘记带伞,举着拎包踮着脚一路跑回小洋楼,楼道口正好看到郑晓秋也刚到。
看一眼,叶青顿时尴尬。
白底碎花的短袖衫,雨水浇透,里面竟是真空!少女骄傲的两点直挺挺顶着衬衫,竟是一览无余!
叶青不好意思的别过头,也不知道此事该怎么提醒。
这时期内衣还没普及,讲究点的穿的是供销社国营商店卖的针织大背心,不讲究的就是直接真空。一赶上刮风下雨天,就能看见满街的大姑娘捂着前胸跑。
内衣倒是有卖的,国外的舶来品只在大城市出售,只有少数人消费的起。平时常见的就是俄式白色棉布款,半截小背心的样式,挂在妇女卫生用品合作社最不起眼的角落,每次有人过去买都羞羞答答像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种内衣也不好穿,要么就大到晃荡,尺寸买小了就跟束身衣似得,紧勒着也不好受。大热的天,索性里面光着,反正平时也不透,只要别赶上下雨……
郑晓秋毫无知觉,大咧咧的上楼。
叶青缩下脖子,也跟着上楼回自己家,锁好门,把空间里夏装都翻了出来。
牛仔短裤,紧身短裙,低v领T恤……
任是叶青怎么左一件右一件的做新衣裳,都是这时代固有的款式,后现代那些紧身凹显女性线条的可不能大意穿出去。
不穿这些,夏装怎么办?就算裁缝师傅再手巧,这么少布料也不能化腐朽为神奇啊?
叶青尝试两件拼一件,始终不得法,算了,重新买吧!
上海带回来的布料都用光了,布票就这几个月存下来的几寸,打补丁都不嫌宽裕,去哪儿买呢?
上次借给任大姐的布票叶青没打算要回来,她闺女分到房子就快结婚了,用布的地方多的是。
内衣倒是暂时不缺,特殊用品也还有,包括以前在上海买回来的月事带都先用上了,只是外衣咋办?
叶青发愁,加上月事情绪不好,这个周末懒洋洋地窝在床上不肯起来。
“叶青!你怎么又躺回去了?起来吃饭!”
徐友亮喊一声,手里大捆小捆的东西都放地上,带的又是芹菜菠菜等各种应季蔬菜。夏天就这样好处,农村房前屋后都种了菜,想办法弄点,不用干巴巴等着副食店那点供应熬日子。
叶青抱着被子不动:“我不舒服,你先吃吧。”
徐友亮皱眉,过来摸摸她额头,没发烧啊。
“讨厌!你进门没洗手!”叶青挥开。
“我这不是着急吗?就你事多……”徐友亮抱怨,到底还是去了洗漱间。
洗过手,擦干挂好毛巾,徐友亮突然皱眉,他敏锐地嗅到一丝血腥味!正要仔细侦察时,冷不丁几根带子碰到脸颊。
什么东西?
从衣架上一把拽下来,徐友亮拿在手里眯着眼睛细看。
尺长的花布条,一堆乱七八糟的带子,反过来,里面两端还有白色的松紧带。
等到捋顺带子撑起来看清楚轮廓形状……
徐友亮的脸腾地就红了,火烧过一样,已经隐约猜到用途。
忙不迭重新挂好,整理成刚才的样子,徐友亮喘匀了呼吸,好一会儿才从洗漱间出来。
“叶青,你不舒服吧?要先吃饭吗?我给你端过来吧?我给你重新热一下吧?你要热水吗?你要鸡蛋吗?你要……”
叶青被他烦的不行:“嗯嗯,不用麻烦!我这就起来吃。”
晕晕乎乎洗脸刷牙,叶青坐到饭桌上吃早饭,吃过徐友亮洗碗收拾。
叶青歪在床上无精打采,徐友亮就在沙发上喝茶看报纸,中午和晚上都在家吃的,都是徐友亮做的饭,两人整一天没出门。
“叶青,我回去了,你……你别着凉,我单位发红糖票,下次给你带来。”
关上门叶青怔神,他知道什么了?
周一上班,叶青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任大姐在哪儿对着桌子发愁。
“怎么了这是?”叶青走过去拿起桌上的两匹布翻看。
机织的老土布,两匹大红一匹纯白,旁边还放着一包棉胎,这是要给大闺女做结婚的被褥?
任大姐叹气:“她农村的姑姑好不容易攒了两床棉花,捎过来让给孩子结婚用,棉胎是有了,可我去哪儿弄被面啊。”
叶青好奇举着土布说:“这不就是?”
任大姐摇头:“如今农村姑娘结婚都想办法扯几丈机织布做被面,谁还用土布啊!”
别看土布遭人嫌弃,那也不是容易得来的,现在棉花紧张,生产队一年分下来的也不够一人做件新衣裳。更别说点灯熬夜一点点织成布了,那可是孩子姑姑的一番心意,任大姐很是无奈。
叶青捧着老土布细看,心里赞叹不已。
棉花采摘下来要去棉籽,现在农村可没有脱籽机用,那是拿着大棒一下下敲出来的。皮棉弹蓬松做成棉絮,再一点点纺成棉线。煤油灯下也不知道耗费多少精力,稍不留神这棉线可就粗细不均匀了。
细细的棉纱轴上机,咔嚓咔嚓织成布,这里面的工夫全在经纬线的密度均匀。
这几匹布织的用心之极,可见姑姑对侄女是及其有诚意的。
叶青心思一动,迟疑问道:“要是我拿来被面换走土布,孩子姑姑不会不高兴吧?”
“啊?小叶,你跟我换啊?别别别,你别为了帮我自己吃亏。”任大姐连忙摆手拒绝,她知道叶青有对象,说不准被面就是攒着自己结婚时候用呢。
叶青一看她误会了,忙说道:“任大姐,我是真的稀罕这几匹土布,我那还有上回从上海带回来的新床单一直放着也没用,你要是真的愿意咱们就换换?”
任大姐不可置信:“真的?”
“真的!只要孩子姑姑别多心就行。”叶青再次确认。
“我小姑子实诚着呢!拿给我时候还说土布卖不出去,要不然怎么着也得给侄女扯几尺布做件被面!”
任大姐一块石头落了地,高兴地把几匹土布全塞给叶青,也不在乎尺寸多多少。家里农村亲戚多,自家头一回嫁闺女办喜事,谁不多随两匹布啊。
上回借的布票人家可是说过不用还了,这回更是,大上海的床单换农村都没人要的土布?这个叶青真是……算了算了,就当是自己又欠了份人情吧,眼前大闺女结婚也顾不上什么了,任大姐又感激又无奈。
叶青高高兴兴接过布,知道任大姐等着做被子,中午就特意跑回去一趟。
锁上门,从空间里把以前准备的床上用品挪出来,在上海她可没买床单。
这会儿的布匹都是窄幅,大部分都是二尺三寸,最宽的也就一米二。
叶青找出两条一摸一样的单人床单,小心检查过商标水洗标,看过没什么问题才拿透明塑料袋装好。
土布的尺寸可不少,叶青原本想再拿两个枕套出来凑上,但是一想似乎平时很少见人用枕套,一般都是枕巾。于是就挑了两条一样的大红色毛巾,检查完都装好,这才回到矿区。
任大姐接过叶青手里的床单,突然就惊呼一声:“还是化纤的啊!”
化纤布料已经面市,但是并不多,至少他们省现在还不能生产。
百货商店偶尔会分配到从大城市调配来的化纤布,颜色鲜艳花样繁多,那可是高档商品。价钱是纯棉布的三倍,而且还要专门的化纤布票才能买。几乎等不到上柜台就被内部消化一空,郑晓秋的白底蓝碎花衬衣就是化纤布。
“小叶,这么好的床单你真的换给我?”任大姐音调发颤,这可是有票也难买到的好东西啊。
虽然叶青知道行情,但还是有些心虚,当初末日采购贪便宜买了十来条,如今生活稳定自然不肯用化纤床单,更别提穿身上了。
土布可不一样,纯棉透气吸汗,做夏衫最舒服不过。
自己似乎有些不太厚道……
好在后世的混纺化纤比现在的要舒适的多,何况任大姐也喜欢。
叶青笑道:“你那几匹布我可都拿回去了,怎么?床单你不要?”
“要!我要!”任大姐乐的见眉不见眼。
被子都是单人的,被面用叶青给的花色床单,被里子就是纯白老土布,两幅拼接了翻过来一点压住被面,一床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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