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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六零年代-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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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友亮笑的得意:“怎么着?我就是戴了,叶青?你要是当了书记,看见我手上带着劳力士会怎么样?”
“先削你一顿!天天给你穿小鞋,然后我出国买江诗丹顿,买百丽翡达!一天一块换着戴,气死你!”叶青咬牙愤恨道。
“哈哈哈……”徐友亮大笑。
叶青瞪他,你还别不信!前世拎错包穿错衣服的笑话她可闹过。
那时候毕业要应聘,叶青给自己置办行头,套装买的就是一般中档货,因为以后穿的场合并不多。拎包就不一样了,天天背着,花多少钱都不为过,于是咬牙买了个人尽皆知的大品牌,应聘那天起就天天不离身。
入职后,部门女经理对叶青关爱有加,处处提携,尤其对她的私生活感兴趣,三五次张罗聚会要她带男友参加。
叶青想来想去,觉得职场行走男友也是一件重要配饰,于是匆匆交往了个学历工作样样都拿得出手的男朋友,高高兴兴带去参加聚会。
热热闹闹的聚会过,没想到从此后女经理对她态度急转直下,部门同事也不像以前那样友好。几次话里话外当面讥讽,叶青总算明白了,原来问题就出在自己的名牌包上,让人家误会她交往了什么权贵二代,可以联络到人脉资源……
叶青哭笑不得,真要是男友送的,能送这么百搭低调的款么?还不得越张扬越高调才好?哪家品牌都有太太款公主款二奶款……叶青投资的可是最适合自己身份定位的小白领通勤款!明明女经理不识货看走眼,自己却被她冤枉死!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不是男友送的,自己背这个牌子包挤公交,又引出这么一段误会,难免被人误解是好高骛远虚荣之辈,失策失策……从此后收进空间,叶青再也没拎过。又去商场买了几个三五百的大路货,一身衣服搭一个包,一天一换,好久才扭转了大家对她的印象。
可惜,熬到上班挣工资,好不容易生活渐渐步入正轨,辛辛苦苦二十年,一下子就回到……
“想什么呢?”见她好半天不吭声,徐友亮低头问。
“呵呵……想,想干部戴表都有什么讲究呢。”叶青遮掩。
徐友亮轻笑,沉思片刻道:“叶青,你这么爱看古典小说,那你知不知道古代女子戴手镯是什么意思?”
换话题啦?叶青发愣,不过这个话题她也喜欢!
“我当然知道!手镯是规范女子行为举止的,还有裙坠子,头钗耳环……都是限定女子动作幅度的大小,举手投足要有规矩!”叶青说。
“对极了!继续说!”徐友亮称赞。
叶青得意:“身份不同,她们的这些配饰也不一样!比如贫民家女儿,平时要干粗活,纺纱织线洗衣做饭……所以她们只戴光面的金银镯铜镯子,因为不怕碰。还有简单的发钗,耳环也是纽扣式样或者小耳钉,因为可以随便摇头晃脑不怕勾住线头。大户人家的小姐就不同啦!她们有丫鬟伺候,平时不用干活,手上带着的是极品翡翠,头上金步摇发钗,耳环上也滴溜当啷……这些配饰就是时刻提醒自己不能随便抬手放手,不能轻易点头摇头,不能大脚阔步走路!”
徐友亮热烈鼓掌:“说的太好啦,完全正确!”
叶青得意片刻后又问:“该你说了,你还没说干部戴手表是为什么呢?”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徐友亮笑问。
我知道什么啦?叶青迷糊。
……
徐友亮低头看看她,好笑摇摇头。
“叶青,你知不知道县委书记一个月多少钱工资?江诗丹顿和百丽翡达多少钱?一天一块换着戴……你买得起么?”
叶青干笑,她就随便说说,真要是当了书记自然不能那样干,但是这时期的干部也太朴素了!
齐书记就住在他们隔壁,一摸一样大小的房子,屋里除了多了一组单人沙发,一个文件柜一个书架,其他摆设和徐友亮这个小公安没什么区别。书记老婆穿的不如科长老婆,过日子还要精打细算……太寒酸了!
“我先当几年书记,然后辞职下海种田经商!将来开饭店开服装厂,做商界女强人!赚了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住大别墅,开小轿车,手表天天换着戴!给你也买啊,你喜欢什么牌子?我将来把所有经典款都给你买一块!”叶青豪言壮语。
徐友亮鼓掌叫好:“有志气!我等着!”
叶青得意,这个还真有可能!再过十来年,政策一宽松她就放开手脚大干,还有自己空间里的那些瓷器古董,挣个几亿身家轻而易举!
越想越开心,叶青两眼冒光,直接掉钱眼里!
徐友亮歪过头好笑望着她:“叶青,你是不是很崇拜田玉茹?觉得她很厉害?”
“是啊是啊,你不知道田婆婆年轻时候多威风!赚洋鬼子的钱,和军阀周旋谈判,一个人经营着矿山粮行车行……”叶青说的眉飞色舞,脸上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现在还不是在扫厕所?”徐友亮突然语气嘲讽。
叶青噎的一怔,瞬间又醒过味,这时期的地主资本家还是人人喊打的坏分子,不过再过二十来年,那可是看钱说话的社会,有钱人才是社会主宰!现在跟他说他也不懂。
“嗯……也不一定就是田婆婆啊?我还崇拜……胡雪岩!红顶商人!”叶青道。
徐友亮又是冷笑:“他怎么死的?”
“咳咳……”叶青又被噎到,还能怎么死的?成了斗争牺牲品,万贯家财一朝散尽,穷困潦倒而死呗?真不会聊天!
徐友亮看看她脸色,好笑摇摇头:“叶青,沈万三怎么死的你也知道吧?还有个贩国大商人吕不韦,奇货可居,生意做到皇位上,为什么最后饮鸩自尽?”
叶青结结巴巴:“那是现在的……反正迟早会放开经商,鼓励私人经营的!以后靠钱说话,有钱的才是老大!”
徐友亮皱眉摇摇头:“迟早放开经商……这个不假,就像去年夏天你们新南的黑市,只要物资足够丰富,形式又稳定,放开管制鼓励私人经商是一定的,但是商人就是商人,再有钱也做不了老大。”
叶青不服:“谁有钱谁说了算!”
……
床头放着本古典小说,叶青白天看了一下午没看完,放上书签做好标记。
徐友亮拿起来翻了几页,思索片刻后道:“叶青,你知不知道商人和官员有什么区别?”
又换话题?叶青腹诽,但还是认真琢磨片刻道:“我知道!一个是钱!一个是权!”伸着两个拳头比划。
徐友亮摇头:“不对!”
“为什么?”叶青不服。
徐友亮在身后攥住她的两个小拳头比划:“钱可买官,商人是不是也有了权?权可敛财,官员是不是也有了钱?照你这么说,他们还是没区别啊?”
叶青忙点头:“对啊对啊!官商本来就是一家嘛!小商在于民,中商在于政,大商在于国!”
徐友亮抬手就在头上敲了下:“胡说八道!商人和官员有着本质区别,他们永远都成不了一家!”
叶青捂着头白眼,她才不信!现在是特殊历史时期,后世那些商人……
“那你说说,商人和官员有什么本质区别?”叶青不服问。
徐友亮抓着她的两个小拳头展开:“商人是拿!官员是用!”
叶青看着自己摊开的两个手掌费解,这算什么区别?
“叶青,你说几个带‘拿’的成语我听听?”
“嗯……拿腔作势!拿刀动枪!拿来主义,拿贼见赃,狗拿耗子!”
“说的好!再说几个带‘用’的成语?”徐友亮鼓励。
叶青继续道:“嗯……知人善用!用人不疑!用兵之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用客气!”
“哈哈哈……”徐友亮大笑。
叶青还是不明白,疑惑问道:“这些不都是伸手么?没觉得有什么区别啊?”
徐友亮摇头:“拿!只要伸手拿了揣兜里就算完,用!一招一式一棋一子,小居大局都容不得半分差池!”
叶青似懂非懂:“嗯……你是说,当官的赚钱方式不一样?可是他们也是人啊?是人就没有不爱钱的!当官不就为发财么?”
徐友亮摇头,拿起那本古言小说道:“小说里描写那种官其实还是商人,以权谋私,行贿受贿,披了一身官衣仍不改商人恶习,他们的为官之道就是做生意的那套!”
叶青迷迷怔怔还是不懂!她眼中的权贵根本没什么区别,都是住豪宅开豪车戴名表,一身名牌穿戴站在人前,你分得清楚哪个是商人哪个是官员?
徐友亮耐心引导:“叶青,你跟我说说商人分了多少等级?往多里说!”
叶青想想道:“嗯……中农,富农,小地主大地主,小工业者,小资本家大资本家……土豪大款!”
徐友亮笑:“干部呢?就说说你知道的,分了多少等级?”
叶青贼笑:“生产队长,县长,市长省长,国家最高领导人!没啦!”
徐友亮拍她头:“要是让你去了中南,还真有可能……”
叶青揉着头瞪他,她当然知道有多少干部,光是惠安县一个小小的县委大院就两千多号人!
各个科室部门的干事科长处长部长……不都是干部?乡里公社还一大堆,村里还有会计和妇女主任民兵连长呢!
“你快说啊!为什么这么多干部?没用的怎么不精简掉办工厂?”叶青催促。
徐友亮好笑,拿了一颗烟点上。
“叶青,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句话什么意思?”
“清朝的官员贪污成风,小小知府三年就受贿十万两白银!”叶青想也没想道。
徐友亮摇头:“不对!这句话最早出现在宋朝,明清世情小说中出现的最多,‘清’是清廉的清,并非清朝。”
“哦!”叶青点头,只要是有理有据的,她都虚心受教。
“那你知道一个清廉的知府为什么能贪污十万雪花银么?”徐友亮问。
“手黑呗?腐败!”叶青笑。
徐友亮又摇头:“一个地方知府,手握管辖之地工商,农税,司法,刑法,人事调配几项权利集于一身,即便自身再清廉,十万雪花白银也拿的轻而易举!反而是清朝,地方政务分别由文职外官和京官一同协理,即便是贪官,也贪不了多少银子。”
叶青震惊,说的有道理!他们矿上会计和出纳还分四五个人担任呢!厂委一屋子矿长还都只分管一摊呢!必须要相互制约。
“叶青?等你当了书记,还精简了干部办工厂么?”徐友亮笑问。
叶青干笑:“呵呵……只要他们不对我指手画脚唠唠叨叨,我就先不精简了。”
徐友亮白眼,没搭理她。
“你还是没说商人和干部戴手表有什么区别啊?跟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啊?”叶青追问正题。
徐友亮只得继续解释:“官员分了众多等级,朝服朝靴朝珠顶戴花翎……连同补子上的绣花花纹都不一样。干部们什么级别住什么样的房子,挣多少工资,坐什么车,享受什么样的待遇,甚至戴什么样的手表都有讲究。这些无非就是提醒你能‘用’多少东西,什么地方不能插手,什么时候必须出手,时刻都要记着自己的身份!”
“哦!”叶青了然。
“商人有如此严格的界限么?有人提醒他们‘拿’多少么?”徐友亮又问。
叶青认真想想,商人就是拼谁家钱多,多个三五万和七八个亿好像还真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豪车多买几辆,别墅多盖几栋……没人管啊?
叶青迷迷糊糊摇头:“好像没有……”
“不留神把手伸到别人碟子里会怎样?”徐友亮耐心引导。
“挨打!”叶青还记着。
徐友亮轻笑:“真聪明!”
……
叶青无语,什么乱七八糟的!看看手表已经夜里十一点了,摘下放好,打个哈欠:“我困了……”
“睡吧!”
徐友亮帮叶青又换过一次纸,熄了灯给她掖好被子,自己也侧身躺下。
黑暗中,屋里静悄悄的。
“叶青,要听丈夫的话,我会护着你……”徐友亮轻声。
叶青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应声:“嗯……”
一夜无梦,转天大早,徐友亮从食堂打了早饭回来,把叶青硬拽起来洗漱,让她吃完再睡。
两人坐下,叶青举着昨天的旧报纸边吃边看,不时呵呵笑出声。
“叶青,看到什么好笑的了?”徐友亮笑问。
叶青举着报纸给他看一条社论。
徐友亮纳闷:“这有什么好笑的?”
叶青轻哼:“这你就不懂了吧?看报纸不能只看字面意思,要猜测新闻为什么这么写,上面想让你干什么,背后的真实意图又是什么。”
就像以前宣扬农村丰收,鼓励城市居民主动扎根农村的新闻,骗谁呢?农村这么好怎么不搬到农村办公去啊?谁信谁是傻子!
徐友亮疑惑望向她问道:“你能知道背后是什么意思?”
叶青郑重点头:“虽说不能完全猜到每条新闻的真实用意,但是我知道报纸该怎么看。”
“怎么看?”徐友亮好奇。
“反着看!”叶青得意。
徐友亮伸手扶额,无语望天。
第90章
两人吃完早饭,徐友亮收拾好出去上班。
叶青又回到床上躺下继续眯着,醒来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钟,徐友亮还没回来,屋子里就她一个人。
迷迷糊糊下床洗漱好,叶青开始发呆。
今天星期二,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就她无所事事……
玩点什么呢?叶青呆呆地看了眼房间,除了书就是棋,除了军棋象棋还有围棋跳棋,自己玩没意思。
站起身,大敞开门,外面是个艳阳天,好舒服的天气!
叶青高高兴兴抱出棉被褥子,搭在门前的铁丝上晾晒。
窗户大敞开,外面绿柳丝长,燕子麻雀叽叽喳喳。
桌上有些乱,书柜上也有一层浮沉,一定是昨晚徐友亮急着‘睡’,没仔细收拾。
叶青拿了洗衣盆,兑好温水涮洗抹布,开始一点点擦拭,又收拾桌子开始扫地。
“小叶,打扫卫生呐?”书记老婆笑眯眯站在门口。
“齐婶,早!”叶青忙打招呼。
“不早啦!”齐婶笑笑,看了眼她手中的笤帚,不由皱眉:“这笤帚苗都快掉光了,一下下扫的多费劲啊?”
“呵呵……”叶青干笑,早就看见笤帚掉的快成秃子了,徐友亮没去买,她也懒得换,随便扫扫得啦。
齐婶笑道:“快别用这把了,早就该换啦,小徐平时也顾不上,走走,我带你去总务科领把新的。”
“啊?还能领新的啊?”叶青吃惊,白给的啊?
齐婶笑着点头,又看看屋里的墩布,告诉她也该换了。
叶青忙不迭点头,赶紧锁上门,跟着齐婶出去。
两人一路说笑着到了前排的一间办公室,墙上挂着总务科的牌子。
门敞着,里面两张办公桌,一个中年白胖男人用一张,两个年轻姑娘合用一张,都低着头写写算算不知道在忙什么。
“哎呦!嫂子来啦?”中年男看见齐婶忙站起来。
“齐婶。”两个年轻姑娘也站起来打招呼。
齐婶一一招呼过,笑眯眯拉过叶青。
“这是公安局小徐的对象,家里笤帚墩布该换了,怕她不认识路,我带她过来认认门!”回头又冲叶青介绍道:“小叶,这是朱科长,以后家里打扫卫生用的东西坏了缺了,就都来找他要!”
叶青赶紧打招呼:“朱科长好!”
“你好你好……”朱科长忙回应,又指着两个年轻姑娘介绍道:“这是我们科小李小王,我要是不在,找她们也一样!”
叶青忙又打招呼,小李小王也热情回应。
客套一番,朱科长亲自去旁边仓库拿了一把崭新的笤帚和一把新墩布,回来交给叶青,让她在登记表上签字。
“把小徐的名字写上就行。”齐婶在旁指点。
“哦!”叶青忙签上徐友亮的大名。
一番寒暄,客气告别,叶青拿着新笤帚和墩布,跟着齐婶离开。
望着她们背影,小李姑娘好奇:“不是说徐公安和对象分了吗?怎么每周都过来?这还住下不走啦?政法科那边的黄干事算怎么一回事?不是都说他们才是一对么?”
小王姑娘摇头:“要我说,食堂那个临时工更靠谱,天天在徐公安屋里耗着,洗衣服做饭打扫,帮着买这个买那个……就差把徐公安钱包攥手里啦!”
“对对!上周我还看见她在食堂买小炒,心里纳闷她个临时工怎么还在食堂吃小炒啊?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帮徐公安买的,手里拿着的就是他的钱包!”小李姑娘忙应和。
朱科长哈哈大笑:“你们这些小姑娘……就知道盯着男人的钱包。”
“那要盯着什么?”两个姑娘齐声问。
朱科长举起登记簿,指着刚才叶青随手签下的名字道:“要盯着这个!”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一头雾水。
叶青在屋门口和齐婶道别,各自回家。
开锁进屋,换上新笤帚,旧的扔到门外土簸箕,叶青高高兴兴的继续打扫。
“叶同志,你怎么把笤帚和墩布都扔了?”有人站在门口冷冰冰的问。
叶青吃惊抬头,这才看到是何淑敏,拍拍胸口道:“小白花,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吓我一跳!”
何淑敏捡起土簸箕里的旧笤帚旧墩布,皱着眉头进来。
叶青哼着歌还在打扫,地上原本也不太脏,大面上扫扫就行。
“叶同志,用旧的笤帚能扫到边边角角,你不该扔了,留着还有用。”何淑敏蹲下身在叶青早过的地面又是一通忙乎,不一会儿还真扫出一小撮尘土。
叶青无语:“小白花!你这么仔细干什么?又不是做财务,差不多就行啦!”
何淑敏没理她,旧墩布涮了水,继续擦地。
叶青扶额,吃饱了撑的啊?你不去上班啊?
“小白花,用新的!来来,给你新的……”
“我不用!”
“有新的干嘛不用?”
“旧的不能扔!”
……
两人正在拉拉扯扯时候,门外又有人出声。
“叶青,你在干嘛呢?”徐友亮笑眯眯的走过来,身后还跟着曾少刚。
何淑敏攥着旧墩布忙招呼:“曾大哥!”
曾少刚嬉皮笑脸打招呼:“小何妹妹,小嫂子!”
叶青眼神一亮,扔下新墩布就冲曾少刚热情扑过去:“哈哈!小叔子!”
曾少刚满面惊喜,张开双臂等着拥抱,徐友亮一把将他手里的纸盒子夺过来,赶紧塞给叶青。
叶青抱着两个大红纸盒子,笑的呲牙裂嘴:“稻香村的啊?我最喜欢啦!”说完转身自顾自进屋了。
曾少刚一脸的委屈,瞪着眼睛嚷嚷:“哎哎……小嫂子!你不是欢迎我的啊?亮子!她……”
徐友亮笑着踹他一脚,两人一起进屋。
早晨没吃早点,叶青早就饿了,洗过手,抱着点心盒子拆开,捡了块酥皮枣泥馅的点心就大口开吃。
何淑敏放下墩布,又是倒水又是搬椅子,殷勤招呼曾少刚。
“曾大哥,你坐!”
“曾大哥,喝茶!”
徐友亮轻笑坐下,扫了眼屋里,看看外面晾晒着的被褥,脸上的笑容越发舒心。
“叶青,你少吃点!待会儿该吃午饭了。”徐友亮嘱咐。
曾少刚点着烟豪爽道:“小嫂子尽管吃!以后想吃尽管跟我说,稻香村桂顺斋,我什么都能弄来!”
叶青嘴里塞着糕点含糊点头,到底还是吃了两块才罢休,盖上盒子,小气吧啦的放到床头柜里藏好,也不招呼别人尝尝。
这年头的老字号点心可不是花钱就能买来,不知道徐友亮托了多少人情,一番心意,怎么可以拿来客气呢?
何淑敏眉头皱了下,暗暗鄙视叶青的小家子气,拿起墩布接着把手里的活都忙完,看到门外水开了,拎下来灌上暖壶,又拿起干抹布,把叶青擦过的带着水印子的桌子书柜重新抹干净。
“小何今天不在窗口啊?后厨干了半天活儿怪累的,快别忙了,坐下歇歇,待会儿一起吃饭。”徐友亮声音温和。
何淑敏忙摆手:“徐大哥,我不累!今天下班早,中午家里要来亲戚,我忙完就回去,还要帮着我妈做饭呢。”
食堂后厨的工作比较繁重,但是下班早,上午十一点就可以收工回家。窗口卖菜相较轻松些,可是要等到下午两点钟大家都吃完才能下班,晚上也要等到八点多钟才能走,食堂的职工都是一天一轮换,谁也没意见。
叶青喝了两口茶放下茶杯道:“小白花,那些我都擦过啦!你赶时间还不赶紧回家?”你重新擦一遍干嘛?拆我台啊?
何淑敏低头照样干活,也不理叶青。
徐友亮好笑摇摇头,伸手抹了一把书柜的橱扇道:“叶青,这就是你擦过的啊?怎么比没擦时候还脏?”
叶青腹诽,小白花太勤快,我还没来得及擦第二遍呢!
徐友亮笑笑,掏出钱包饭卡塞她手里。
“你去食堂打饭吧,刚子中午和咱们一块儿吃。”
叶青拿着钱包忙点头,起身到碗橱跟前拿了饭盆,想了想又多拿了两个菜盆,这才捧着出去。
刚刚十一点,食堂的人还不算太多。
叶青站在窗口前左顾右盼,买什么呢?吃饭店她会点菜,既然徐友亮让吃食堂,那就是随便吃一口的意思吧?但也不能光吃白菜土豆啊?
“小叶!打饭啊?”部长老婆亲切招呼。
叶青眼神一亮:“袁大姐,快来快来!”
部长老婆赶紧过来:“怎么啦?”
“我要买什么菜啊?”
“你今天熬粥了吗?你俩打算中午吃点啥?”
叶青摇头:“没熬粥,来客人了,中午三个人吃……”
部长老婆想了想,马上笃定道:“你去打八个三合面馒头,买两份菜,再让食堂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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