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只英灵做妹妹-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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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用说我们有着向内创造的力量，制造小神世界一般会被认为是滥用自己的能力吧，不过这份工作也不简单啊。每进展一步，罪恶和负荷也会增加一倍。

　　　　当然，此刻文承对这段对话一脸茫然就是了。

　　　　没事，我们先不管他。

　　　　按理说柳真会选择接话辩驳，可她还是把话题引回了主题。

　　　　“虽然没有见识过镜之馆，”柳真接着说，“倒也没那么期待进去呢，毕竟当下就是唯一，既然余姐已经醒了，为什么不接受新的处境呢？”

　　　　听完，余潇砸了一下嘴。

　　　　“这么直白地说出心底话，不够成熟。”

　　　　“啊啊……”柳真拨了拨耳边的头发露出轻松的笑容，“成熟这种东西，已经忘了很久啦。”

　　　　难以置信的回答和事实。

　　　　坚持自我，简单、天真、善良。

　　　　就是这样的灵核被大地母亲接纳了。

　　　　令人惊讶的是，柳真的这句话确实令雾气渐渐稀薄，文承甚至可以瞥见后方的缺口里，天际下的城市轮廓线。

　　　　而小竹的怀里，如梅沉睡的神色也在渐渐红润。

　　　　也就是说……余潇打开了结界！

　　　　不完全，此刻余潇一动不动地观察文承的面部表情。任何一个动作都会令她反悔。

　　　　“笨蛋先别动。”柳真说。

　　　　“明白。”

　　　　意识渐渐清晰的余潇仍然在不断思考。

　　　　已经不在了的我，已经独自一人的我。没有理由活着的我，没有理由回答我是谁。

　　　　那么……

　　　　“心底话，”余潇喃喃道，“柳真，可以和你说吗？”

　　　　“笨蛋，把手机给她。”

　　　　这你都能听得出来？

　　　　文承识趣地取消了扬声器模式，然后把手机放到余潇的耳边，然后一直握持着，却被她的话一惊。

　　　　“我知道怎么用。”余潇爽快地一笑，抢过手机走到远处。

　　　　额……

　　　　也是啊，她见过我的那么多故事，手机这种东西很正常了吧。

　　　　等等，她笑了！

　　　　◇

　　　　追溯余潇的记忆，柳真终于明白了。

　　　　文承并没有猜对，镜子不是李清照的。

　　　　而镜之馆之所以如此称呼，是因为余潇贯通核源后的视界变化。

　　　　镜中的自己可以做出不一致的行为。

　　　　我在画左边的眉毛，镜中的自己应该画右边的，可我看到的镜子里，她仍旧画着左边的！

　　　　更令人心慌的是……她会朝我眨眼！

　　　　甚至在某种时刻，我穿着一袭不变的青衣，但她会换成别的颜色，甚至换上男儿身。

　　　　这种恐惧在婚期将至的日子里越发严重。

　　　　她很快得出了结论：镜子是阴阳间的缝隙。

　　　　核源和阴阳指引我通往了镜子的那一头。

　　　　和红黑太极相似，却又完全不一致的宇宙感知方式，在一个错误的时代被错误的肉身获得了。

　　　　“难以置信……”柳真带着忧虑摇着头。

　　　　正如红黑太极之于柳真一样，余潇因阴阳与镜面的冲突而烦恼着。

　　　　这也是她不再留恋凡尘的理由。也只有柳真才能理解她。

　　　　于是柳真直白的问，“她是谁？”又在那一瞬间想到了答案。

　　　　但柳真还是问了个尴尬问题，“男的女的？”

　　　　“触碰就是错过，抱歉。”余潇面露一丝失落地答。

　　　　意思就是没摸过，我也不知道。

　　　　柳真很快明白了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可问题是，无论她怎么努力构建镜之馆，结果都是一样的，就是每个人进入了自己的内心，而不是余潇想要的镜中世界。

　　　　但也有补救的手段。

　　　　所以余潇选择将镜之馆作为容器，不断吸纳高质量灵核，试图暴力开启想要的世界。

　　　　“可惜的是老和山不是核源灵脉，”柳真直白地说，“所以镜之馆最后只能成为你保护自己的梦境。”

　　　　“这也是我讨厌你（这份直白）的缘由。”余潇不甘示弱地哼了一声。

　　　　倒没有那么多杀意了。然后柳真说了句打破氛围的话，

　　　　“要不一起喝杯茶？”

　　　　“不了。”余潇笑着答。

　　　　其实是被镜之馆牵引着，肉身出不来。

　　　　“那就不勉强啦。”柳真笑眯眯地说。

　　　　道理她明白，也只是客气一下。

　　　　意犹未尽的余潇明白柳真要什么，于是她捂着手机，头也不回地对文承说，“你们可以走了。”

　　　　那你可以把手机还给我吗？文承一脸伤感地看着她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不过。

　　　　“把徐烟放出来。”


………………………………

第二百三十五章　魔导名门

　　　　余潇露出一丝不满回头。

　　　　“她放不出来，但我知道她在哪一层。”

　　　　果然还是要进去吗？不。

　　　　文承问，“镜之馆的实体就在下面？我可以帮你解决伊索的人。”

　　　　“也好，那就先为你们打开山谷的迷雾，有觉悟了吗？”

　　　　觉悟？什么觉悟？

　　　　“你知道山谷有多少人吗？”

　　　　“我只能感知和捕获镜之馆的垂直方向。”

　　　　不，余潇那一脸捉摸不透的微笑明明是……就不告诉你。

　　　　“要不要等援兵。”凝然在耳机里小声问。

　　　　“不了，不管怎样都有探索的必要，”文承说完，“放心，全身而退可以做到。”

　　　　“那么作为交换，告诉我你的答案。”余潇突然问。

　　　　“答案？”文承问。

　　　　“答案，”余潇指了指手机意思是在问柳真，又像是在怀念什么一般地微笑，“其实我在五岁就被迫信奉了阴阳道，所以才会对别的凡人道路感兴趣吧。”

　　　　“啊啊……那个……”柳真突然支支吾吾了，“笨蛋有在旁边听吗？”

　　　　“放心。”余潇朝文承莫名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去。

　　　　这个笑让文承一慌。

　　　　“其实呢，”柳真绕着耳边的头发说，“我也有很多时机和你一样化为虚无，但俗愿也不是没有，一开始我以为是空之国，但似乎潜意识里仅仅是期待某人出现吧，我也不知道哦……嗯……就这样啦。”

　　　　“没听懂。”

　　　　差点栽倒的柳真只好补充了一句，

　　　　“那么，我的答案……回归。”

　　　　听到这里，余潇很满意地笑了笑，将电话扔给文承，

　　　　“山谷已开。”

　　　　雾气全数，青衣女子跟着消失。

　　　　“笨蛋，我一起来吧。”

　　　　想是这么想啦，“不，好好上学。”

　　　　挂了电话后，文承回头问，“小竹，如梅？还有精神吗？”

　　　　不过……人呢？

　　　　翘首望去，小竹已经在下山谷的泥路上远远地招手了。

　　　　气人的是，文承发现有一个西洋男子正在朝如梅搭话。

　　　　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行！为了……正成，一定要阻拦他！

　　　　单排扣大衣和披肩、皮手套、烟斗、圆顶硬礼帽、八字胡。文承匆忙走过去开始打量这个一身上上世纪英国绅士打扮的男子。

　　　　“在之前的宴会之中只是看到了真公主，在这里遇到她的队友还真的是巧。”

　　　　似乎这个人刚刚从雾团醒来的样子，准确的说是我们救了你才对吧大叔。要不干脆把真相摆明吧。

　　　　正当文承犹豫的时候，知道只有自己适合说客套话的如梅说，“从刚才您的话里，就知道您是委员会的人了。”

　　　　“里希特·卡德法恩，”中年男子微笑着摘帽，“伦敦分部前负责人，如今调回总部的独立雷系魔法师，刚刚被困住了，感谢你们的帮助。”

　　　　不过是委员会的人多少该对他表现出礼貌吧。

　　　　当然不。

　　　　就算对方拥有的资历远在自己之上，但和委员会不完全是一条心的这点上柳真做过暗示，所以文承也不怵委员会。

　　　　更何况如果不是真之组一直被知晓内情的莫里森保住，那些高贵血统的家伙们仍是三层小楼里的主流，这种社会规律不会因为协会或者委员会的制度区别而发生变化。

　　　　无巧不成书，其实这位里希特恰好是伦敦魔法学会的教授，十数代雷暗双通的魔导名门卡德法恩家、伦敦协会会长的次子。里希特早就被女王授勋爵士，他留在伦敦的十五岁儿子更是与丹麦皇室十二岁的伊莎贝尔小公主早早定下婚约。

　　　　总之，在四十岁年纪就坐上了魔法学界的巅峰，却因为对东方灵脉的考察工作放弃那里的一切。

　　　　可惜的是，在他的谦逊面前，文承兄妹并不吃这一套。

　　　　原来是个小领导啊！大概是委员会负责调查老和山的人吧，可你老是对如梅献殷情干什么。

　　　　这个心里的吐槽让文承提高了声调，

　　　　“难得遇到盟友，一起杀下去吧！”

　　　　杀下去？里希特终于抬起头打量身居高处的文承，“不管是从气息还是声音判断，下面都没什么人的样子。”他不再补充。

　　　　没什么人？奇了怪了。

　　　　可小竹突然说，

　　　　“啊！那个我要吃！”

　　　　指着山谷深处的方向，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干的漂亮妹妹，虽然我不明白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里希特无奈地笑了笑，“抱歉，我只能等进一步安排再说了，不过难得遇到真之组的朋友们，我现在也处于任务完成阶段，我请你们吃个午饭怎样？”

　　　　“不了，”小竹抢着说，“姑且不说我，哥哥才是应该好好工作了才对吧。”

　　　　工作是什么鬼？大概对方以为我们也是调查的吧，文承一下子就明白了。不过……

　　　　“啊是啊，不是任务是占领这里吗？而且，还决定研发新的战争机器了。”

　　　　里希特对孩子们的回答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

　　　　总之刚刚这一番对这个小领导冒犯的动作，其目的很简单，就是让委员会明白真之组对这片土地有想法，要么派援兵要么放开手让我们自己占领，省得以后再吵。

　　　　不过文承一行人也很快忘了他的存在，至少对他的印象还是蛮好的。

　　　　半小时后快要下午两点了，抵达谷底的三人还是没有看到正在做饭的人家，甚至连人影都没有。肚子也不免抗议起来。

　　　　“正成和扶苏那里准备要出发了，你们还是后退一些吧。”凝然在耳机里说。

　　　　文承没有回答，如果被下属看到我的分队没有收获的话可是很丢脸的。

　　　　山谷以北约数百步，便可以在碎石和浅浅的斜面上看到一个洞窟，不过此刻洞窟仍被迷雾遮罩着。

　　　　他又将视线落在这片谷地里，这里除了南方的余家院落外，也住着十几户茶农，而在几年前搬走以后，这里错落的砖瓦房便成为余家的工坊，另外也曾是附近孩子们的天然游乐场，各种小玩具和游乐设施供孩子们取乐，数千年来也不经意间进化出了紫色光纹的小动物。

　　　　可伊索的人呢？余家的人呢？看来里希特所言不虚啊。

　　　　所以……还是找徐烟吧，不出意外答案就在那个洞窟里。

　　　　沿着石路往洞窟走，路上碎石很多。也有一些大石块，三人小心翼翼地注意四周。

　　　　太阳在天空闪耀了一下。

　　　　同样的一瞬，四面八方和头顶传来枪声。


………………………………

第二百三十六章　军事初阵

　　　　伊索方面决定立刻展开攻击。

　　　　由于军方和警方的注意力一直在市区，在此低调发展半个月的伊索某部已经控制了这个宽度不到一公里的山谷，山腰的山路被两米多高的土制掩体围起，几天以来一股伊索残部不但在险要的山崖中利用岩洞修筑了简单的地道、地堡和射击掩体，而且还开辟了火箭筒等重火器射击阵地。

　　　　十天前对余家突袭时得手，人手达到300人，自行成军并命名为伊索十三营的营长、编号27号少校雷恩认为谷地易攻难守，索性将队伍分成两部分，60人的一个分队在山洞负责看押余家上下老小数十人，并威胁余征和堂妹余馨对山洞内灵脉进行探索和开发，另一部分在山腰各处扎营。

　　　　可七天前等到徐烟到来后，这支分队为了开辟徐烟专用的办公室便撞开石门，结果山谷立刻被大雾吞噬，所有人在这里被困住，连23号的市区主力已被全灭的消息都不知道。

　　　　于是他们一醒来就发现一个冒冒失失的三人组进入谷地。

　　　　更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是，三个人第一时间并没有去洞窟，而是选择在谷地的人家找吃的。

　　　　这么自信？

　　　　所以太阳一到最耀眼的时刻，来自山腰的攻击就开始了。

　　　　第一波是身上项圈上挂满手雷的两百多只机械犬，一边冲击一边朝前甩出手雷，一时间弹如雨下。

　　　　“掩体！”文承大喊。

　　　　三人一开始各找了一处巨石躲在后面，左右是狭窄的石路，面对道路两旁的林地和草地上不断飞来的手雷和机械犬，这么做无济于事，文承只好叫如梅和小竹向自己靠拢，然后走出巨石大方地放下空间护盾。

　　　　嗖嗖嗖，手雷不断穿过护盾，接着出现在还在前行的机械犬身旁爆炸，又引发了项圈上手雷的连锁反应，于是……

　　　　两百多只机械犬被自己投出去的手雷消灭了。

　　　　山崖边的指挥部里，举着望远镜的雷恩有些茫然，接着挥手发起第二波攻击。

　　　　其实护盾内的文承也是一片茫然。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来找总工程师的啊，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

　　　　但毋庸置疑的是，此刻我在面临真正意义上的战争了。

　　　　“凝然？”

　　　　耳机里没有回答，只有一片雪花声，毫无疑问谷底信号也被敌人屏蔽。

　　　　更何况被余潇那里一搅和自己也很累了，思路还不是很清晰，这时候只想利用妹妹的鼻子好好找个地方吃顿饭。

　　　　可如今困在护盾里的三人无法动弹，一片硝烟下看不清敌人到底有多少，但从道路两旁的动静来看，敌人的包围网似乎在缩小。

　　　　“组长。”

　　　　陌生而又亲近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听我说，”如梅说，“我和文竹妹妹留在这里到处移动，尽力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争取时间让你一个人往……”

　　　　山洞？

　　　　“往回跑。”

　　　　“你说什么？！”文承对这个提议露出一丝愠怒。

　　　　如梅叫我逃跑？不。

　　　　“往回跑吧，”如梅的神色镇定，“利用你的手机呼叫支援。”

　　　　其实文承跑是最不合适的，就算平安到达六角亭那里，友军什么时候到达也没有保证。如梅只是找个借口毫无顾忌地开启杀戮而已。

　　　　两人的对话被咯哒咯哒的脚步声打断，又被眼前的景象一惊。

　　　　道路两旁出现了上百具散着紫色光纹的、穿着战术背心的……

　　　　骷髅。

　　　　并不是拿着刀枪那种低级骷髅兵，而是每个手里都有型号各一的冲锋枪。

　　　　虽然行动迟缓笨拙，但骨骼被钢片加固后，被空间护盾吸收并出现在后方的子弹打在它们的背部也无济于事。

　　　　前仆后继的推进。

　　　　离护盾只有不到五十米了。

　　　　绝不能抛下她们，文承决定用另一个方法回绝如梅。

　　　　“不，刚刚凝然说扶苏和正成已经出发，记住如梅，我们既然要……”

　　　　使命愿景。

　　　　文承踟躇了一下，但下一秒脱口而出。

　　　　“为柳真统一全球魔法界，”为了掠过这个话题文承加快了语速，“你发现没如梅……就算我们只有三个人，但我们已经占领老和山了！所以我要留在这里一起守住……”

　　　　“组长？你刚刚说什么？”如梅此刻眯起来的眼神表明她在迷惑着。

　　　　“为柳真……统一全球魔法界。”

　　　　至少不是保卫你的大明了，你能接受吗？文承这么热忱地看着她。

　　　　“当然！”如梅用力点头。出乎意料的眼神明亮起来。

　　　　没想到……她竟然能这么快调整状态！果然还是我多虑了。文承欣慰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如梅突然抱拳，然后转向小竹伸手。

　　　　“文竹妹妹，军旗！”

　　　　小竹呼唤出红黑太极旗交给如梅，如梅走出护盾，稳健的步伐穿梭在弹雨中，然后走到一块巨石前插下，最后在旗下扎稳脚步张弓搭箭，不断射杀远处的骷髅兵。

　　　　文承从来没想过军事意义上的初阵竟然是这样的，但看着辽东总兵这样决绝的背影，这才明白她的意义远大于三千兵马。

　　　　就这样背靠着旗帜作战，也是令人向往的吧。

　　　　所以……

　　　　“如梅，你有活下去的资格，带着我的手机上去！”

　　　　任务、作战目的、这些名目都不重要，只是希望这个新下属不要在第一天死去。

　　　　“拒绝。”如梅一动不动地继续拉弓。

　　　　这是她头一次违背命令，但声音很明显与之前不同。沉静之下隐藏着一丝倔强。

　　　　弹雨交织下的沉默，而小竹已经跳跃到另一边的敌群中穿梭起来。

　　　　文承根本说不出“这是命令”这种废话，因为这是有点难堪而兴奋的场景。

　　　　出去联络这种事情是很必要的，全身而退更重要，但在斗志勃发的三人面前，这个抉择突然变得很简单。

　　　　就算不去联络凝然，她也知道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吧。

　　　　所以……

　　　　他一言不发地走到如梅旁边，唤出破天弩，沉着地命中一个又一个骷髅士兵的额头。

　　　　就算是没有掩体的状况，这样的配合也令敌人大乱阵脚。更何况骷髅士兵没有识别系统辅助，子弹大多打在两人身边，就连文承也纳闷了，真的是不怕死的状况下，子弹都是绕着我飞的？

　　　　当然不是。

　　　　一个瞄着如梅的骷髅兵不小心把子弹打在了文承方向。

　　　　直奔文承的额头。

　　　　这也太准了吧！

　　　　文承深吸了一口气，本能地呼唤出凝之拨开子弹。

　　　　五分钟后，数量在三十个左右的骷髅士兵分队迂回到了道路上，如梅这一边的侧翼受到威胁，还没等她分神过去，文承已经卷着凝之的白焰冲过去，拜上一轮回被柳真扩充四次回路所赐，文承如今能够将凝之得心应手地挥舞。可以在危机时分突然停下时间，在弹雨中判断躲闪方向和进攻顺序，又在威胁不大的时机恢复时间流逝以便回路休息。

　　　　按照惯常的理解，骷髅士兵的弱点都在脖子处，但敌人也不傻，脖子都被箍上三层钢圈，于是文承选择砍断它们的肘关节和膝关节。

　　　　不过，臂力还不够的文承砍了两下还真没砍进去，被他连续三次砍同一个地方的骷髅士兵也很无奈地耷拉着脑袋打量这个奇怪的少年，不过很快被如梅的箭矢击落头颅。

　　　　如梅箭无虚发的箭艺和风驰电掣的射速和小竹急速的穿刺技巧是胜利的保障。而文承就算消灭了十几个骷髅兵，但总体上还是吃了软饭。

　　　　十分钟后，山谷归于平静，一片硝烟下，毫发无损的三人气喘吁吁地回到旗下。难得的间隙里，三个人一起使劲把几块石头垒在旗帜前方，勉强形成一处环形掩体。

　　　　山谷遍地都是碎骨、弹壳和枪械碎片。

　　　　山腰上，雷恩放下望远镜对这一幕难以置信地把拳头砸在土墙上。

　　　　更不可思议的是，此时躲在掩体后的三人互相对视了一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因为小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取出一片面包。并且坦白……

　　　　那是她在镜之馆里偷回来的。

　　　　时间是两点半。嚼着三分之一片面包的文承戴上单片眼镜检查了一下三人的状态。

　　　　如梅和小竹的体征80％，自己的是60％。

　　　　接着他站起来抬头朝山腰望去，远远地发现一批批穿着黑色战斗背心的士兵分成数个小队从各个山路涌下来，几个火炮和火箭弹阵地纷纷拉开隐蔽网。

　　　　“准备好了吗？”

　　　　背对着说完，文承并没有等她们回答。

　　　　因为真之组有三个不会逃跑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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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异能表现

　　　　这片宽度三十米，两侧长达一百米的区域里，所有的硝烟都已散去。石头就是石头，无法硬抗火箭弹和炮弹，环绕在周围半山腰的数十座炮火轰鸣让掩体很快粉碎，但在下一瞬间炮台又被如梅的箭矢炸毁。士兵们不敢前进，机械犬又不断倒下，钢铁反复拉锯的开阔地，硬是成为了不可逾越的火线。

　　　　谷地以南的山腰，一队十几人在三人的疏忽中打开了一个缺口，利用房屋掩护不断接近，终于到达不到三十米的侧翼阵地，火箭筒已经对准文承的太阳穴。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一个突发事件令战局陡然逆转。

　　　　两名似乎是卧底的士兵突然在路上策反，他们从背后杀死了肩扛火箭筒的士兵，听到那里枪声大作的小竹立刻突刺过去，可惜的是，两名士兵还没来得及举手，就和众人一起被斩下头颅。

　　　　南部前沿分队的事态动摇了山腰伊索军的军心，于是……

　　　　面对这三个人，两百多人构建的整体防线陷入混乱，六角亭的上山路线仍被伊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