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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只英灵做妹妹-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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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时候能够对灵力干涉和汇聚的土地还没被发掘多少,但因为独特的地表特质一直都很贵重,是古代魔法师、羽士们实践小型魔术和大型魔法不可或缺的东西。
上世纪初,刘家曾拥有十几片优秀的灵地,坚固的工房,弟子不计其数,就算脱离刘家自立门户的魔术师、刻印师也以此为豪。
可以说,当时能和刘家沾亲带故是魔术师们的一个奢望。更何况那时候还没协会和委员会什么关系。
对这样微妙的历史,李陵微微点了头,却也不置可否。
世界最大的灵格城市,刘家曾是它的主人。
“但是如今沦落到连秋白潭也丢了,”李陵轻蔑地笑了一声,“无论是袁家还是真之组都越来越强大。”
他转身用锐利的眼眸注视李广,我们怎么赢?
“更糟的是,他们因为你的乱入而休战了。”李陵浅浅地嘲笑了一声。
“我的问题到此为止,”李广同样傲慢的脸正接受李陵的注视。“相比于袁家,柳真和谷文承才是最大的威胁,袁家和他们的盟约并不紧密。”
“联合袁家杀了他们?”
“不,谁也不得罪,我们发展自己,”李广说,“不管袁家是怎样的目的,柳真对我们的态度都值得再度推敲,除此之外,那个少年更擅于计谋,”他又指了指窗外,“伊索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至少在分析利害时,立场不同的爷孙二人恢复了默契。
“我们近战都不行,而且我的伤还未痊愈、你又是这副身体,对付这样的对手,”李陵见状补充,“能够直接冲上去对柳真一击必杀的,恐怕只有冠军侯(霍去病)这样的才行。”
如果再拉拢一名魔法使,寻找到冠军侯的遗物并进行召唤仪式,运气好便能获得这位强力的盟友,到时候不要说秋白潭了,就是横扫整个钱唐市都不在话下。
李陵与霍光交好自然会想到冠军侯,但李广为此皱眉。
最要命的是冠军侯真的要再降人间,他极大可能循着赤霄的气息投奔真之组麾下,反而成为劲敌。
根据刘沁的资质,他的炎系适性为A级,但回路资质为B,除了防御之外做不了什么,但勤加锻炼后,维持冠军侯不在话下。
所以当下之际,尽量避免和真之组产生冲突,在众人忙着对付阿斯莫时拉拢刘家的旧人,悄悄发展刘家的势力。
不。
“而且,”李陵补充,“我们要主动出击。”
如果考虑到今后的守护者之争,那就必须比其他人更快行动。
“出击?”李广问。
“对,”李陵指向北方的上空,“今晚进攻青龙坞,真、袁、林三家的盟约很可能会因为误会而破裂,我们再趁乱袭取林家的一处灵脉。”
不愧是孙儿,李广露出满意的笑,他们一定不会想到我们会打林家。
“那么在我的旧主人死后,我和他爷爷缔约?”李陵指着刘沁,面露一丝不悦。
“不,反过来。”
“是么?那我要降格了?”
其实无论和谁缔约,李陵都要面临实力衰弱的事实。
李陵这样对着窗外失神地喃喃自语,就连广告牌下的微光也没有察觉。
凝然要杀他是一瞬间的事,不过出于严谨,所有的齿轮全部就位才可以扣动扳机。
记忆里,李陵有着同样的困扰。
那四次轮回对于我……
“李陵!”
突然被叫住。
淡然回过头去,门口站着几名全身浴血的黑衣人。
“有事吗?”李陵用不耐烦的表情问。
“你果然又叛变了!”一名黑衣少年颤抖着朝李陵举枪,后面几人还在不住朝后开火。
浮现出伪装出来的愤怒,这个黑衣少年说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哦,我准备回家。”李陵哼了一声。
轰隆,一道红焰刺去。
李广收起细柳弓时,门口的黑衣人尽数倒下,接着跑进来十几名警察,和对讲机里交谈几句后,当作三人不存在似的分头搜查其他角落。
大势已去。
却也不尽然。
李陵饶有兴致地观赏起广场熠熠发光的圆阵。
看着他似乎没拿定主意,李广默不作声地站在后面。
其实李陵不过是在等一个电话,可无论是电话还是枪声都迟迟未到。
败者就这样被抛弃吧,理想主义是没有结局的。
可是法源连接还在。
到底发生什么了?
“自杀是正确的吗?”李陵突然问。
或者,珍惜生命是错误的吗?
李广思忖片刻后不答,只是盯着他。
理解事态严重性的李陵和试图说服他事态并不严重的李广。
圆阵溢出的白光透过窗帘,将站在一起对话的两人分成了光与影。
远远看去,哪个是被光芒照耀的,哪个是被黑暗笼罩的,很难说清楚。
短暂的只有数秒的沉默。
李陵避开李广的凝视。
自杀、赴死,怎样的人才能做到呢?
爷孙二人有不同的答案。
回家,好轻松的选择,可为什么开心不起来呢?
李陵将目光投在窗户的右下角,那个发光的、举着象牙杖的少年,仍在一丝不苟地维持圆阵。
李陵明白他随时可以举弓射过去,也隐隐察觉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一定有一个狙击手暗中注视他,他举弓的一瞬间便会死亡。
如果就此离去也未尝不可,那我又在等什么呢?
如果要有什么行为促使我投降的话,那是什么呢?
时间是八点半,离柳真的约定还有半小时。
“我很好奇。”李陵说。
“好奇什么?”
“那个正在和阿斯莫交战的少年,这时候在想什么。”
………………………………
第二百零九章 牺牲者
意识在回路里。
文承所看到的是持剑的光之女神和悬空的黑色镰刀。
被一片白光吞噬的他只能旁观,并承受某种煎熬。
并不是身体的炙热感,而是内心不断被切割的感觉。
看着大魔法使雀跃的身姿,而自己却丝毫派不上用场。
诗歌见到文承如此紧蹙眉头像极了隐忍难耐的孩子,突然绽放出一丝微笑,双手脱离了白色的长剑,驱使意念继续和镰刀交接。
铿铿铿铿,回路内的石板在震颤,回路中央,金杖仍在承受黑柱的冲击。
因为成功骗取阿斯莫转移注意力,并击杀向景山,就算此时撤离战斗,也可以算作胜利了。
诗歌沿着地表的纹路绕了一个弧线走过来。她的步伐轻盈而放松,完全没有战斗时该有的样子。假如天上朝她劈下来一道黑柱的话,死于非命的概率很高。
诗歌,你又会在意什么呢?
文承不知所措地注视女神走来。
“孩子,”诗歌在文承身前站定后转身,和他一起欣赏兵器的飞舞,“在化为法源的日子里,我通常会梦到你们世界恢复安宁的日子。”
像是回应她的话,白色的长剑急速地朝前刺去并自转卷成细细的旋风。
“是吗?”文承像是不感兴趣地苦笑。
世界恢复安宁,我和濛儿就可以平淡地生活了。
为什么开心不起来呢?
长剑疾奔着,对迎面而来的镰刀一击。如果长剑是旋风,那镰刀就是暴风了。
镰刀回旋后从侧面扎来,长剑像指针一样高速旋转架住。
“当!嗡嗡嗡……”令人心颤的回响。
诗歌不为所动地说,“我的眼睛能够看穿时光的迷雾,预见未来的光荣。但无法看出是多久以后的事情。”
多久以后?
“身为光之魔法使,我们的纪律是精神上的成长,”诗歌轻轻挥手拨动空气,像是远程遥控一般令长剑用更大的幅度来回穿梭,“相比于搏斗的技巧,无懈可击的精神才足以对抗未来的恐惧。”
精神?
文承似乎明白什么似的缓缓点头。
刑境的关键在于自爱,或许是精神的一种吧。
可凝然对我的要求似乎是为了胜利。
不不……为了胜利是我自己说出的。
凝然并没有完全被说服,而是选择接受我的逻辑并让我用胜利说服她。
那么,凝然对我的期待到底是什么?
精神……到底是什么?
果然,是那个被称为意志、信念、信仰的东西吧。
为了心爱之人夺取胜利?明明是坚定下来的,成熟很多的心志。
为了濛儿,为了胜利,我让柳真承担正面。
为了濛儿,为了胜利,我听从柳真的命令。
可我为什么会越来越迷惘和痛苦?
为什么会一再重启?为什么会陷入死循环?
我和柳真都在用各自的办法破局,但她为什么对我越来越冷漠?
这样的迟疑被诗歌唤醒。
“你看,”诗歌指着那柄镰刀,“虽然它的主人曾是我们修道院的人,但你并不需要因为打败他而感到羞愧。”
“阿斯莫曾是你的战友吗?”
“这不重要,文承。”诗歌答。
是啊,那么重要的是什么呢?
“因为,他挡在了我通往胜利的路上。”文承试探着答。
“不。”
不对吗?
“不是胜利,而是你的心。”
文承对这个答案不可思议地摇头。
光之女神告诉我,胜利没有自己的心重要。
精神,就是我的心。
“孩子,”诗歌回头微笑,“小心权力的诱惑,我已经看到太多因此迷失自我的勇敢之心。”
远处,黑色的镰刀突然停住了。
文承见到这一幕跟着凝固。
阿斯莫……竟然会因为诗歌的一句话而停下!
诗歌微笑着将长剑收回手中……
圣洁的碧眼又突然绽放出杀意,用极快的速度冲向镰刀。
圣堂法源只剩下十分之一,这个行为无异于自杀。
接受死亡比反击来得容易。
但是她不管这个,就像她起初任凭黑柱砸向自己一样。
“文承,”诗歌的声音似乎从天际传来,“为了星球的安危可以不断牺牲自己的躯壳,这就是大魔法使的职责。”
也是星球选人的准则。
十个大魔法使的坐席,也是十名牺牲者。
也是她的心。
正因为无的境界,才能如此坦然面对死亡。
你明白了吗?
诗歌回眸一笑。好像一个烈火中的女孩。
文承突然不能接受的颤抖起来。
诗歌面对迟疑的镰刀,一击接着一击地缩短距离,不知道停止。
铿铿铿。空气被一阵阵耀眼的白光吞没。
镰刀不再留情,突然层层叠叠地化为十几片,呈一个均匀的扇面席卷而来。
喉咙、心口、额头、腰身,光之女神不断被四面八方的刃口撕裂,切口并没有绽放出血水,而是被虚空撤成了零散的光粒。
她没有返回的准备。
连残像都在不顾一切地朝前冲刺,每一击都被镰刀弹开,却逼得它不住后退。
这不是自杀,而是牺牲一部分换来另一部分,非常之敌,必然用非常之术。
呲——
长剑准确地刺中了刀柄的核心。
镰刀开始用剧烈的震颤幅度开始大范围的横扫,如果不是在回路中,怕是周围的大楼都要撕裂了。
诗歌突然伫立,任镰刀切割自己的身体。
“诗歌!”
文承对这一幕实在不能接受。
为什么这么不顾一切?
在文承的亲眼目睹下,镰刀暴风般的连击只不过是徒劳的重复。即便那是神级的技巧。
大幅度的黑色弧光,持续不断地攻击从四面八方扎向诗歌。
被割裂的白色光粒像瀑布般地流淌下来,再次被地表的纹路收拢,汇聚在诗歌的裙下。
镰刀的攻击渐渐迟缓,而诗歌面无表情地挥出一道白光。
哗地一声,镰刀化为一团黑色晶片在空中粉碎,不断冲顶而下的黑柱也跟着消失。
与此同时,广场上的黑色法力流湮灭,只剩下其他细小的几股收拢回天际。
紧随其后的视线里,是持续展开的白色真空。
诗歌打败了阿斯莫。
胜利正在眼前。
回路里的文承对此目瞪口呆。
这就是面对阿斯莫时的战斗。这就是大魔法使的战斗方式。
古老的魔法,神灵一般存在的光之女神,不再遥不可及。
如果没有她的话,圣堂只是个教会,光系法源不会被赋予如此崇高的含义。
随着身体内热意的消散,白光逐渐暗淡,视线渐渐缩小。
文承的身体和意识逐渐被拉扯回现实。
高楼、广场、夜空,一切都在眼前慢慢成型。
从虚空的视线来看,透视下的世界相当广阔。
我可以看到人们的骨骼、透过层层水泥看到地铁的穿梭。
“文承,”逐渐化为透明的金发女神走过来,“这就是大魔法使的世界。”
为什么我能看到?难道说我已经……
当然不是。
“此时我和你的回路相连,在最后的时间慢慢体会她的感觉吧。”诗歌笑。
“你知道她?”
诗歌毫不犹豫的把手心放上来,纤细的手指感受着文承的心跳。触感温温的。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诗歌说,“心事可以和我说。”
………………………………
第二百一十章 波利尼
心事。
本该是倾诉的时刻,文承却因为眼前的视界笑了。
就像见到她的内心一样,大魔法使的世界触手可及。
肉体又算得上什么呢?
所以与其说是职责,倒不如说是她的事业。
为此废寝忘食的事业。
文承注视诗歌,
“我有一个喜欢的人,她说魔法使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职业……”
被禁止做显眼的事情,只能躲在家里独自钻研的家伙们。更何况在这条路上达成极致的她,更是承受了百倍的孤独吧。
为什么你要走上这条路呢?父亲不在的你,明明有更多选择吧。上正常的学校,成为正常的人,以你的才华可以幸福好几倍。
好好的学什么魔法?好好的救什么孩子?为什么总是独自一人忙来忙去?
“我到底该……怎样面对她?”
突然溢出哽咽的声音。
文承的拳头在颤抖。
为什么连保护她这样的话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非要找一系列的理由掩护这心绪?
可每次看见她冷漠的眼神,我的心就被刀割一样!
可以回答我吗诗歌?
此时此刻,只有你可以听我的倾诉吧。
身体快要融化,文承的心智却被扩充了数倍。
恍惚间,泪水被翅膀拂去。
“只有独自承受完这些,”诗歌说,“再制造奇迹的人,便是大魔法使。不过不管多么不可思议,她能走到这一步不值得你为止心动。”
那么我心动的到底是什么呢?
不能自已的苦恼不断落下。
和她一起成长、一起迷惘、一起保护我们的心爱之人。
但看着她长大后,为什么越来越心痛了呢?
因为她是倔强的公主,我就不能让她安放了吗?
她去哪了?为什么一直没有来?
她不出现在战场,我会觉得欣慰。
看不见她在身边,又会觉得失落。
如果对什么事耿耿于怀的话,那便是目送她坐在车里离开,那眼中不再有温柔。
我不该让她一个人去。
那一瞬,文承的脑海里浮现出很多画面。
妄想绽放,凛然的赤色眼眸。
斜阳已坠,废墟中相视而笑。
斑驳金光,裙摆背后的响指。
枕边递来的檀香呼吸。
捂着肚子取笑小笨蛋。
救护车边,蓝色毛毯里远远投来的微笑。
屏幕里的背影。
含着满腔哀怨,却只能用怒火表达的小脸。
扬声器里故作轻松的声音。
舞台上的相视而泣。
雨夜下带着泪痕的微笑。
无论哪个时候的你都那么可爱。
真心受阻。到底该怎么办?!
青春,是什么?
看着越来越痛苦的文承,诗歌抬起金杖。
“虽然有些迟,不过也好。”
什么?
文承回过神来,更远的前方是一个穿着红色毛衣的女孩。
及腰的深红色长发一绺一绺垂下来,明亮的红瞳,嘴唇微微翘起。
“过来。”她一脸英气凛然。
“我,我吗?”文承指着自己。
还有谁?!她默不作声,瞪着文承。
文承一边拼命跑动,一边用忍着心跳加速大口喘气。
等等……这是哪里?!
昏黄的路灯,身后是机械犬的残骸。
那一次绽放出兴奋的笑,但此刻怎么都笑不起来。
因为女孩的身影正在变透明。
“喂,笨蛋。”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然后背过身去。
???!
“这是你的假想,不要陷进去,”诗歌的声音在耳边传来,“时间不多了,你想对她说什么?”
“是啊笨蛋,想对我说什么?”长发的女孩悄悄回头,露出可爱无比的笑脸。
想说的有很多,但只能说……
“谢谢。”文承带着哽咽的声音说。
“谢我救了你?”她转了过来,车灯在她脸上一闪而过。
“不!”
“不?”她突然显得有些恼怒,又得意地笑,“难不成是你的中二病被我治好了?”
“你还不明白吗柳真?”文承低下头,声音开始颤抖。
明白什么,你倒是说啊!女孩瞪着他。
没有时间给他们。
“小心!”柳真将他拨到身后。
越来越多的机械犬,这个空间并不是文承预料的。
他一样把视线转向四面八方,昏黄的平面和路灯一望无际,永无止境地延伸到远方。水泥地面的炙热隔着球鞋传到脚底。
没有思考这些的时间,两人很快背靠背地站稳,面对扑面而来的机械犬海啸,一言不发地战斗起来。
不!
这不是我要的!
我不想战斗,不要你战斗!
如果有一个世界没有魔法,没有战争就好了!
“咚咚咚。”是敲门声。
◇
夜空下的杭州市正值初春,沿江耸立的摩天大楼灯火通明,青山环抱下的西湖正在沉睡。
城西一片漆黑的居民楼中,一扇窗里亮着台灯的昏黄。
“文承,祁老师刚刚打电话说你白天又睡觉,那至少现在应该抓紧时间写作业了吧。”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哦……”刚刚醒来的男孩不满地抬起头,揉了揉眼睛。
这是房间里?电脑呢?
嗡嗡嗡的主机声消失了。
文承看了看自己拿着笔的右手,面前是无止尽的题海。
他一面怀疑自己干嘛正儿八经地想着那些无聊的幻想故事,一边打开手机屏幕。
电脑在高二就被母亲没收了,手机也能做出很多替代的事。
瞎想什么呢?真是。
他拿起手机啪嗒啪嗒敲击起来。
接着是啵啵啵的聊天气泡的声音。
“你们睡了吗?”文承问。
“如果你要说的是她的话,她在写作业。”
没想到大小姐竟然这么快回复。
“你在做什么?”
这种问题通常她不会回答的,不过不知为何,越是在高考来临的日子里,她回复得越快。
“听歌看小说,你呢。”
我在干什么?我在跟你聊天啊。
她大概是躺在床上吧,毕竟那里只有一把椅子。
“听什么?”
“波利尼。”
“好听吗?”文承问。
“十年。”她回。
十年?什么十年?
“17岁事业达到顶峰,又回去钻研了十年。”
原来是指波利尼,文承刚要回答,又听到啵的一声。
“不像某个半吊子。”
呵呵,为什么总拿陈年旧事调侃我?
“决定考哪家了吗?”他问。
等待许久没有回答,他接着问,“我是说你。”
“可能出国吧,我爸给我联系了一家大学,反正混日子咯。”
原来她要出国了啊,也是,大小姐应该不愁吃穿吧。
“你呢?”她突然问。
“不考了。”
“为什么?”屏幕里很快回复。
“我想明白了,我喜欢魔幻和文字,”文承整顿了精神敲打着,“或许会写书养活自己吧。”
面对现实吧,就算是写书也要努力才行,要学会更多的技巧,更要坚持,只有这样才能帮苏濛交上学费吧。
“就你?”
看到这两个字,文承的眼中露出一丝失落。
他打开抽屉,里面是层层叠叠的文稿,那是他写到一半又放弃的故事。
里面有无数的英雄悲歌,却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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