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只英灵做妹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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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承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床上，远处桌上的小台灯还散着淡淡的昏黄，天色是寂冷的黑，桌上的显示屏上，黑底白字的代码瀑布一般流淌着，那是他对机械犬识别程序的仿写作品，前两次编译修改了一些错误，如今是第三次编译。

　　　　浑身的筋骨似乎被无数的小锤敲击着，最大的疼痛是来源于心脏的刺痛，脑袋嗡嗡地响。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却发现枕边不知为何出现了一只单片眼镜和一只白色瓷球。

　　　　随着知觉的唤醒，全身的骨头传递来更强烈的钝痛，像是身体放在铁砧上经受敲打，骨髓像是被抽干了似得，手腕不自觉地伴着疼痛一颤一颤，仿佛随时要崩裂成无数碎片。

　　　　「嗯……」他咬着牙发出低吟，转而紧握双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概入睡前，他还想着如何成功仿写识别程序后放到论坛上展示，无论如何高考是没有指望了，如果悄悄得知乖乖女的去向之后，去她的城市找一份程序员的工作应该不难，无论是加班还是熬夜对他都不是难事。

　　　　相比之下当下的失踪案倒令人心惶惶，两个女孩在外面租住，安全想必是无法保障了，不知为何总觉得问题出在机械犬上，识别系统的代码多多少少能读懂80％了，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半吊子是怎么办到的。

　　　　男孩将枕边的单片眼镜挂到右眼上，镜片上出现了三行字，「佩带者：谷文承，综合体征：60％，回路状态0％。」

　　　　这都是什么啊，文承将眼镜取下，薄薄的一片眼镜竟然没有任何放电池的地方，难道是接触身体的生物电池不成？他将眼镜放回枕边，又触碰一下瓷球，看到瓷球突然发出白色的光纹，吓得退后两步。

　　　　疼痛继续像电弧一样在身体内部跳跃，男孩咬着牙站起身，看了看屏幕，编译之后还有训练集的测试，整个流程跑下来的时间要20分钟。

　　　　他拿出手机点开地图程序，出了小区向西一个街区有一家24小时的药店，虽然不知道疼痛到底从何而来，无论如何先买一盒止痛药了，就算明天去挂门诊也要先熬过今晚。

　　　　他出了小区门，发现了一个快速接近的红色身影。

　　　　「柳真？！」

　　　　穿着红色毛衣的女孩诧异地停下脚步，慢慢走过来。

　　　　「喂，笨蛋，」她指着他说，「这么晚你出来干嘛？」

　　　　「这个嘛……」文承漫不经心地说，「我去药店买点板蓝根，最近有些感冒了。」接着假假地打了一个喷嚏。

　　　　「你有病吧笨蛋，」柳真侧过身扬起头发，接着白了他一眼，「大半夜的去买什么板蓝根，感冒了就好好在家呆着听到没？」

　　　　「话说回来，柳真，」文承歪头笑，「你出来干什么？」

　　　　「我……」女孩慌乱地看向一旁，支支吾吾许久后说，「我跑步啊。」

　　　　「穿着这个跑步？」文承指着柳真黑色裤袜下的棕色中靴。

　　　　「是啊……」柳真撅着小嘴答，「不行吗？」

　　　　「好好好……」文承笑，「不过最近晚上很危险，我正好顺路送你回去吧。」

　　　　「才不要你送。」柳真突然脸色冷下来，用暗红色的眼眸注视男孩，

　　　　「喂，还装？」

　　　　柳真的眼眸突然化为燃烧着的红黑太极，男孩黑色的瞳孔对了上去，像是百万光年的牵引一般，纷乱的记忆一瞬间袭来，大脑像是被无数玻璃割裂，又很快胡乱拼凑起来。

　　　　醍醐灌顶，男孩倒吸一口凉气。

　　　　在那一瞬间，文承的眼眸卷起黑白交接的波纹，像螺旋的阴阳两仪。

　　　　回过神来，文承叹了口气苦笑，「这么说，柳真，你和我一样？」

　　　　准确的说，是柳真打开了他的开关才对。

　　　　「不完全，」柳真摇头，「师父说了，我的碎片要更加零乱，相比之下用你的记忆碎片加上严谨的推断才算可靠。」

　　　　文承舒展眉头后挠头笑，「我先坦白啊，我是要去买止痛药的。方便的话，可以一起去药店吗？」

　　　　「不必，就这么痛着吧。」柳真淡淡地说。

　　　　就这么痛着？！文承张大嘴巴。

　　　　这大小姐未免也太绝情了吧……

　　　　柳真看着文承露出坏笑，「你还真信了啊……呐，我叫苏濛去买了，待会就到。」

　　　　「那就好……」文承暖暖地笑。

　　　　「痛在哪里了？」柳真悄悄瞥过来，翘着小嘴唇发问。

　　　　「全身。」文承答。

　　　　柳真看向一旁不语。

　　　　「对了，」男孩问，「苏濛的记忆怎样？」

　　　　「不行，」柳真摇头，「她只能看到回环，对于时间无能为力。」

　　　　「这么说，目前有这种感觉的只有我们两人了？」文承问。

　　　　预料之外的是柳真竟然有和自己同样的能力，若不是数次失败培养出来的默契，男孩怕是连试探的问题都不敢提。

　　　　「再次重申，我的碎片要凌乱很多，根本不能信。」柳真冷漠地答。

　　　　一丝疼痛穿过右侧的肋骨，文承握拳不语。碎片的梳理毫无疑问是巨大的工程，但这样的痛觉是难以集中精力的。

　　　　回过神来，一只温暖的小手将止痛药递到文承面前。

　　　　「谢谢你，苏濛。」文承苦笑着接过药。

　　　　「走吧，去你家，我再帮你揉一揉。」苏濛温柔地回应。

　　　　文承咽了咽口水，女孩的声音把疼痛化解，体内的痛觉化为甜甜的暖流。

　　　　柳真白了两人一眼，跟在后面不语，望着远处的地平线若有所思。

　　　　「话说回来，柳真，」文承回头问，「你的锚点什么时候触发的？」

　　　　「烂尾楼，」柳真指向南方，「那里残留的气息太多了，毫无疑问失败很多次了。」她接着补充，「至于锚点在哪……我想没有必要告诉你吧。」

　　　　「提前触发就好，」文承笑，「不过我如今周身都是痛，可能回路醒不来了。」

　　　　「本来就没指望你。」柳真悄悄说。

　　　　也是，相比之下，如今自己对柳真的利用价值，或许就剩下纷乱的记忆碎片了。

　　　　即便如此，也要做到更多才行。

　　　　三人慢慢踱步，文承不再言语。

　　　　如果周身是痛问题就大了，因为其推理价值近乎为零。就算是痛感也无法判断，如果是灼痛还能推断出是烧伤，而现在是刺痛和钝痛交织，主次难以分清，更像是同一时间的多种死法叠加。

　　　　回到小区，面前是黑暗部，文承止住脚步。

　　　　「啊啊……果然我是劳碌命啊。」柳真叹了口气，从文承和苏濛的缝隙间穿过，正欲踏进暗部。

　　　　「请等一下。」文承突然说。

　　　　「干嘛？」柳真不耐烦地回头，「你不知道我有多累吗？」

　　　　文承不答，柳真见状补充，「有什么赶紧说，待会你们两口子好好交流吧，我要好好睡一觉才行。」

　　　　「柳真，给我二十秒。」文承认真地说，柳真深吸一口气，瞬间会意，跟着思考起来。

　　　　目标始终是烂尾楼的线索吧，十九层的烂尾楼，竟然连七楼都推进不上去，这么多次失败实在是耻辱。

　　　　脑海里是一个错综复杂的立体拼图，眼镜的原理已经明晰，瓷球的记忆还没有拼凑完全，痛觉残留竟然毫无价值。

　　　　文承突然露出微笑，相比之下倒是有了新的突破口！

　　　　「柳真。」他说。

　　　　「说吧，」柳真扬起头发，「看看是不是想的一样。」

　　　　文承点头，指向眼前的黑暗，

　　　　「活捉。」
………………………………

第二十二章　第四序列

　　　　「笨蛋，你逗我呢！」柳真突然说。

　　　　「啊？」文承愕然，「难道你想的不是活捉？」

　　　　「干掉一个，把芯片带回去研究不就够了？」柳真撅着嘴答，「这么几次循环下来，想必你应该把那个什么系统来着……」

　　　　「识别系统。」

　　　　「我没叫你回答啦！」柳真鼓起嘴巴，「再说活捉真的好难的啊……」

　　　　如果说活捉最好是能瘫痪一个……但柳真那样的魔弹根本谈不上瘫痪吧。

　　　　「这样的话，」文承将手绕到身后，捶了捶自己的背说，「你的方案也行吧……」

　　　　「不，」苏濛插话，又伸出小手拍拍文承的背，「可以做到的，活捉。」

　　　　「可我还没学过那种序列方式啊……」柳真摇头。

　　　　「第四序列也行，」苏濛说，「这里的表源很充足，即便是断开也有几分钟的时间维持。」

　　　　序列又是怎么回事？文承愕然，但没有追问。

　　　　「也好，」柳真等待片刻后点头，又环抱双臂说，「关键是诱饵。」

　　　　「诱饵？是什么？」文承问。

　　　　带着诡异的微笑，两个女孩一起看向他。

　　　　身后忽然闪过一阵光亮，一阵嗡嗡声后是熄火的声音。

　　　　「你们三个小孩，大半夜的还不回家？」身后传来一个粗厚的嗓音。

　　　　三人回头，发现那是一个穿着灰色POLO衫和西裤的中年男人，身材略微发福，手里拎着皮包，刚刚跨下一辆白色X3，慢慢走过来。

　　　　「我们……去买东西了……」文承答。

　　　　「快点回家吧，听到没？叔叔要先回家了。」男人面色疲惫，迈着急促的步伐快速走过来，从裤兜里取出钥匙。

　　　　柳真对文承露出坏笑，放低声音说，「诱饵有了哦。」

　　　　「啊！叔叔，你千万别来！」文承突然大声喊。

　　　　「发生什么了吗？」男人问。

　　　　「额……」文承支支吾吾。

　　　　「是灯坏了吗？」男人走到三人旁，观察远处黯淡的灯柱一会又说，「明天叫物业修就行了，不跟你们说了，叔叔明天还要上班。」接着摆摆手，继续迈步。

　　　　「哎呀！」柳真突然大喊。

　　　　「怎么了？」男人回头看向女孩。

　　　　「叔叔，你的车胎爆了呢！」柳真指向男人的X3，并露出无辜的眼神。

　　　　「没有啊……」男人回头看去。

　　　　柳真悄悄打了一个响指，「砰！」的一声，X3被气流掀起又重重坠地，四个车胎全数爆裂，只剩下一阵硝烟，一时间小区内汽车的防盗警笛不断，此起彼伏。

　　　　男人顿时愣住，丢下皮包正欲迈步，柳真闪到他身后对后颈一个手刀，男人瘫倒在地。

　　　　柳真落地后，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文承张着嘴不语，苏濛对柳真露出不满的眼神。

　　　　「好啦好啦，」柳真捏了捏苏濛的耳朵，「下次不乱来了，哦？」她转向文承接着说，「呐，笼子我已经做好了，」她指了指地上一个小型球形晶体，「接下来我进去做诱饵了，你就好好待着吧。」转身扬起头发。

　　　　「我去吧，」文承按住她的肩膀，「刚刚总算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了。」

　　　　「那还废什么话，」柳真按了按额头，「快去快去。」

　　　　「好了。」苏濛闭上眼睛说，「文承，空洞已经做好了，我会让它保持在你的颈部前方，只能维持20秒。」

　　　　「明白。」文承点头，看着抵在喉结前方20厘米左右的一个小型黑洞，惴惴然起步。

　　　　五秒过后，只剩下男孩一人，左前方传来「咯咯咯咯」的声音，大约是黑暗的草丛里，一两点幽红慢慢显现。

　　　　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按理说笼子只能放一个吧，如果只有一个倒好办……

　　　　两秒间又亮起几十道红光，文承深吸了一口气。

　　　　空洞是脖子前方作成的，但机械犬的进攻分明是后面吧！

　　　　难怪，苏濛从来没有见过一线的战斗啊，文承正欲转身，忽然听得前方远处传来沉闷的皮鞋声，哒哒哒地越来越近，远处的灯光下是一个西服女子的身影。

　　　　没时间了！

　　　　文承立刻疾速迈步，正欲向前阻止，左侧几道红光袭来，转过身时，已被血红的光色刺得睁不开眼，距离是毫厘之间。

　　　　「呼——」的一声，头一只钻进了空洞，文承的耳际就像疾驰的火车交接而过，传来向前的牵引力。

　　　　「咚。」身后的远处传来一个闷声。

　　　　「做到了！」是柳真难以掩盖的雀跃声音。

　　　　文承回过神来，发现幽蓝的空洞已化为一抹尘埃飘散，占满眼眶的是冷冰冰的钢制钳嘴！

　　　　「焦点跟随！」是一个清脆沉着的声音。

　　　　火焰的修罗场将男孩吞没，大地剧烈地震颤起来，抵在文承喉结的那只立刻爆裂，热浪扑面而来，几乎要将颈部的血液沸腾。

　　　　睁开眼睛已是女孩潇洒的背影，毛衣上印着明亮的红色光纹，从右肩经过脊椎通往女孩的右眼，周身弥散着硝烟。

　　　　光纹消失后，柳真头也不回地扬起头发，带着檀香的深红色发梢刮过文承的脸庞，做完这些，柳真松弛了身体，舔了舔嘴唇，按了按眼眶和后颈，无视前方满脸惊愕的西服女子开始迈步。

　　　　和西服女子擦肩而过时，柳真用极快的速度伸出食指在她额头上刺出一朵红色电弧，留下浑浊而呆滞的女子，自顾自地向文承家走去。

　　　　文承深吸一口气，发现苏濛已在面前，她将球形的笼子递给文承，里面的机械犬仍然不服地胡乱咬着晶体内壁，完美的球形晶体让钳嘴一再打滑，苏濛注视着里面的杀人机器转瞬间变成了徒有凶狠的小宠物忍俊不禁。

　　　　三人来到家中，文承再次傻了眼。

　　　　柳真是急匆匆地准备扑向文承房间的，劳累过度的女孩似乎也不在意床上气味什么的了，但刚起步就和走出卫生间的文承母亲撞了个满怀。

　　　　「啊！」柳真按着额头委屈的喊，表情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文承的母亲留着蓬松的过肩发，穿着米色的居家睡衣，刚刚还揉着惺忪的睡眼，此刻看着两个女孩和文承手中胡乱扑腾的机械犬，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文承哑然。

　　　　「伯母好，」苏濛镇静地走上前推了推眼镜，「我是苏濛，我们在家长会见过很多次面了，您有印象吗？」

　　　　「有……有……」女人张着不可思议的嘴巴缓缓点头，「这个是？」她指向球里的机械犬。

　　　　「这是学生会给科学部的作业，我们三个人是一个小组。」苏濛微笑。

　　　　科学部？学生会什么时候有这个部了……话说回来苏濛明明是文学部吧……

　　　　「啊！对啊，」文承支支吾吾地补充，「刚刚是出去买零件了，嗯，对，买零件了。」

　　　　女人不语，转而寻找红色的身影，却发现柳真不知何时已经躲进了男孩的房间，咚的一声用力关上门。

　　　　「伯母，」苏濛继续说，「这个作业明天就要交了，是文承组织我们来的，另外我接下来会辅导文承的学习。」

　　　　听到学习两字时，女人的眼眸明亮起来，她露出微笑，「好好好，你们忙你们忙，苏濛啊，我们家文承以后可就多拜托你了啊……」接着走进自己的小房间，回过头来说，「对了，你们饿吗？我给你们做点夜宵？」

　　　　「不用不用，」文承说，「刚刚买零食了，妈，你就别管了。」

　　　　「好好，我不管我不管……」女人将视线落在苏濛乖巧的肩膀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关上了房门。

　　　　文承长长呼出一口气，却被玻璃球里拼命挣扎的机械犬晃醒。

　　　　「得想办法让它消停下来啊……」苏濛凑在文承肩旁说。

　　　　对了！床上那只瓷球说不定有用，印象中是一个脉冲炸弹吧……

　　　　可是好像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啊！」屋内传来一声惨叫。
………………………………

第二十三章　脉冲炸弹

　　　　文承慌忙推开门，发现柳真坐在床沿，揉着自己的右手，面露痛苦，牙关紧咬。

　　　　「怎么了？」他跑过去问。

　　　　莫不是真的把回路崩坏了？他望向女孩身旁，瓷球无辜地躺着，并没有异状。

　　　　「都是你啊！把镜片放在这里干嘛？害得我手指都划伤了……」柳真撅着小嘴，指着枕边抗议。

　　　　「原来是这个啊……」文承松了口气。

　　　　「什么叫原来是这个！？喂！我受伤了啊！」她伸出右脚，朝男孩的腿用力踢了两下，又将手指伸到小嘴里抿着，一脸委屈。

　　　　「抱歉抱歉……」男孩挠头，「我去拿创可贴。」

　　　　文承放下玻璃球，去了客厅柜子里去了创可贴，又泡了一杯绿茶，倒了一杯白开水，回到房间将创可贴递给苏濛，看到桌上自己的茶杯还有，便取出止痛药服下。

　　　　文承放下茶杯，看向显示屏上的几个绿色大字，「编译成功。」第二行显示「矩阵测试32900/32900完成。」

　　　　成功了！对机械犬识别系统的仿写成功了！男孩用力握紧双拳。

　　　　不仅如此，连周身的疼痛也缓解很多。如此便有时间专心破解和改写机械犬的识别系统了。

　　　　文承用力拍了一下手，回过神来才发现机械犬的玻璃球在地板上滚来滚去，两个女生没有露出丝毫慌张，一脸平静地坐在床沿，视线跟着球体来回移动，仿佛在观看仓鼠的表演。

　　　　咯咯咯的声音被球体阻挡，传来的只有钳嘴不依不挠的咔咔声。

　　　　先让这家伙消停下来吧。

　　　　「有什么办法吗？」文承皱眉。

　　　　密闭的空间，如果用柳真的爆破难免造成毁伤，按照数据地图上的半径来推算，这只机械犬的电池再撑个把小时也是足够的。苏濛喝了一口白开水，跟着紧锁眉头。

　　　　如此一来，只好试试那只瓷球了。

　　　　「咦……」柳真突然看向瓷球，「这个坯子你哪弄来的？」接着随手捧起来。

　　　　「嗡嗡嗡！」瓷球的光纹由白转红，越来越亮。

　　　　「那个不能碰！」文承匆忙抢过去，捧在手里。

　　　　按照记忆来说应该是没有刻过的，为什么单单掉出一只出来？

　　　　「噗！」的一声，怀中的瓷球突然化为一堆白色粉尘，三人皆惊。

　　　　屋内陷入一片漆黑，「咕咕咕……」机械犬停止了动作，红灯熄灭。

　　　　「笨蛋！」柳真在黑暗中惊慌地说，「你不会已经刻好什么了吧。」

　　　　「看来是起效果了……不过柳真，你的回路没受影响吗？」

　　　　「没有啊？就觉得痒痒的一下。」柳真摇头。

　　　　文承倒吸一口凉气，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匆忙来到床边，不管怎样还是用眼镜检测一下她们的回路比较好。手伸出去探索着，突然碰到一处软软的地方，纤毛之后传递着女孩的心跳。

　　　　「喂，色狼！你干嘛！」是柳真的声音。

　　　　文承的手被忽然拨开，折向一旁，又碰到一处暖暖的地方。

　　　　「呀！」是苏濛软软的声音，她慌乱地伸出手挡开，护在胸前。

　　　　文承收手，忍着心跳吞咽了口水，不管怎样这动作也太奇怪了吧……

　　　　「那个，我拿一下眼镜，看一下你们的回路有没有受到影响。」文承平息了心跳说。

　　　　「说没事就没事了，真是烦人。」柳真划出一道火苗飘在空中，将身旁的眼镜递过来。文承戴上后先看向苏濛，镜片显示：「对象：苏濛，体征70％，回路80％。」，接着看向柳真，镜片显示：「对象：柳真，体征20％，回路？？」

　　　　没想到柳真竟然疲惫到如此程度，不过回路的异常显示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崩坏了？

　　　　「柳真，你的回路是问号？」文承张大嘴巴。

　　　　「废话，这玩意我以前用过，老是检测不出我的回路状态，干脆就不用了。」柳真白了他一眼后，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其实呢，」柳真对着天花板说，「说出来你别吓到，我的法源是无穷的……」

　　　　「无穷的？！」

　　　　「谁知道啊，」柳真翻过身去，「或许跟我的生日有关吧。」

　　　　文承不语，深吸一口气，柳真的生日是1999年9月9日，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啊……」柳真打了个哈欠又站起身来，「我得去冲洗一下就睡了。」

　　　　文承松了口气，「好吧，看来你是真的累了，你先睡吧。」

　　　　「你们俩聊着哈，别顾忌声音，我睡得很死的。」随即踏着拖鞋离开房间。

　　　　「回到正事，文承，你打算研究它？」苏濛指了指地面。

　　　　「不止这些，」文承两眼放光，「你知道吗苏濛，我刚刚已经成功仿写了，接下来准备改写识别系统覆盖这一只，这样它就成为我们的友军了啊！」他指着地板上一动不动的小家伙，「发展成为战斗犬也好，还是潜入敌人内部也好，都会起到很大作用的！」

　　　　「不过……」苏濛露出担忧的眼神。

　　　　「还有！」文承摆摆手，打断她继续说，「尤其是烂尾楼，我想明天就可以用上它进入烂尾楼侦查，先把所有楼层打探清楚，然后再分析行动方案，对吧。」

　　　　「不过……」苏濛伸出手指向男孩身后，「文承，你有备份吗？」

　　　　「备份？」文承疑惑地问，「我出门才写好的啊……」他转身后哑然，显示器已经熄灭。

　　　　看来刚刚的脉冲炸弹连带着电脑也给破坏了。

　　　　文承对着屏幕楞了许久，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去开主机开关，却发现怎么也开不了。

　　　　欲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