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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剑三同人)把酒言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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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味道并不少见,只要这三人身上佩戴了铁质的兵器,花满楼总是能够嗅得出来的。然而让花满楼觉得奇怪的地方在于,他分明听出这三人之中有一个女子的脚步,甚至他还能嗅到这个女孩子身上淡淡的一点恍若柑橘的香气。但是花满楼知道那不是柑橘,而是南海特有的一种水果,名叫“柠檬”。
可是这个小姑娘的脚步十分沉重,不是普通人不会轻功,因而产生的那种沉重,而是恍若她负重前行,所以每一步都结结实实的碾在了地上。若是根据这脚步判断,这姑娘少说也要府中五六十斤。
一个小姑娘能否有五六十斤重?缘何能够背着那么沉重的巨物?百思不得其解,花满楼轻轻的蹙起了眉头。
花家和南海通商,花满楼是知道南海多能人异士的,可是这小姑娘也未免太过奇怪了。
随着那几个人的走近,花满楼也渐渐能够听清他们在说什么。花满楼绝非有意偷听,只是他双目失明之后其他的感官就会格外的敏锐,就是他自己不想听,那些话语都会往他耳朵里灌。
“笑笑,你确定是这里?”这是一道有些冷漠若冰雪的男声,但是他对小姑娘说话的时候,十分别扭又小心的放柔了声音,让人有些为这难得的温柔而失笑。
“是这儿。不过哥哥,时间真是好可怕的东西啊,一点痕迹都看不出了呢。”小姑娘说着旁人有些听不懂的话,却拖出了一段有些柔软的鼻音,让人疑心下一刻就要惹哭这孩子了。
“这是谁家的宅子?”依旧是方才的那道男声,不过花满楼肯定他是换了一个说话的对象,因为语调的变化太过明显了。
“问我?”这是一道有些张扬而肆意的声音,却因为什么而顿住,末了那人叹了一口气,似乎抬手摩挲了一下小姑娘的脑袋,而后才道:“是江南花家的祖宅。花家不缺钱,还没到要买了祖宅的地步。”
提到了自己的家族,花满楼握着扇子的手微微一顿,不由凝神细听。
只听见那个小姑娘揉了揉眼睛,又吸了吸鼻子,这才说道:“只是故地重游,哪有要拆人家房子的道理。更何况,就是在原来的地方再建一个,那也终归不是了。”
这小姑娘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他们花家虽然不是什么数百年的世家,但到底也延绵了数百年,这花家祖宅自他们先祖那一辈起便建造,而后代代翻新扩建,花满楼一时之间有些不明白那姑娘说的“故地重游”,又是什么道理。
他还想继续听下去,却听见方才那三道引起自己注意的脚步声接连向着他走来。
花满楼坐着的桌子被人叩了叩,而后响起的是方才那道张扬的男声。宫九勾起一抹讽刺十足的笑,一脸戏谑的对花满楼说道:“背后偷听,可不是君子之道啊,花七公子。”
也是年幼,再加上自己的确失礼在先,花满楼的脸上顿时有些赫然。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花满楼皱了皱眉,对宫九道:“这位公子,我们可曾见过?”不然,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就是花七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成年之后的花七公子或许能以不变应万变,无视掉宫九的种种挑衅,可是十四岁的花七七嘛……
嘛,少年,这也是一种历练吧,加油~
☆、飘飘何所似。
第三十九章。飘飘何所似。
花满楼自然是没有见过宫九的; 可是宫九却未被没有见过花满楼,毕竟前世宫九在陆小凤身上费了不少心思; 自然要将陆小凤的一干“朋友”调查得一清二楚。虽然这些所谓的朋友之中; 有些人接近陆小凤的真实目的有待商榷; 不过这位花七公子可是的的确确是将陆小凤当做是挚友相待的。
眼前的花七和前生宫九见过的那个相比; 脸上还带着一些稚嫩的神色,之后闻名江湖的“听声辨位”的本事也还没有修炼到家——简直让宫九就连怼他的兴致都没有。
宫九讨厌太无害的人。像是陆小凤那样还让人有些□□的欲|望,而像是花满楼这样的,简直让人觉得跟他高声说话都是无端的罪恶。
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宫九直接道:“虽未会面,略有耳闻。”
在花满楼更加疑惑的目光之中,宫九道:“花家四郎去南海的时候,总是提起他家小七的。”
花家的生意不仅仅在大安,能做到江南首富; 这和他们四处都有生意密不可分。而花家四郎的确是负责南海那一块的生意的; 宫九也的确接着花家四郎去南海的这个机会和他接触了一下。
假话真话掺着说; 在面对不是小言欢的人的时候,宫九总是如此的。
花满楼却是不知道宫九的险恶,在听见他的解释之后; 花满楼的脸上荡开了一抹了然的微笑。不过他方才虽然不是故意,可是偷听的确有些失礼; 花满楼旋即站起身来,歉意的对三人道:“花某无状,几位见谅。”
叶言欢已然能够看出这个少年的眼睛有些毛病; 也知道目盲的人其他感官都会有些敏感,所以叶言欢是能理解花满楼不是有意为之的,伸手拽了拽宫九的衣袖,叶言欢对花满楼道:“花公子不必介怀,本也不过公子的错处。”
花满楼沉吟了一下,而后对宫九一行人说道:“姑娘豁达,到底是花某失礼在先,听口音姑娘和这两位公子似不是江南本地之人,今日相逢便是有缘,不若让花某做东,为几位接风洗尘?”
西门吹雪的目的只是要和自家小姑娘在一处,至若其他,他是不挑剔也不理会的。而宫九之所以特地过来,为的便是让他的笑笑可以和花满楼又所接触,如今花满楼主动提出邀请,宫九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虽然叶言欢已经熄了大半将花家祖宅盘下来的心思,不过既然遇见了花家人,她也想要知道更多的关于西湖的这片地的事情,是以花满楼这般邀约,叶言欢自然当即应下。
此地便是花家的产业,自家小东家做东,花家的伙计自然服务周到妥帖,一行人拾阶而上,到了二楼的雅间。此时大约比饭口要早一些,不过后厨和伙计的手脚都很麻利,不多时候,一桌丰盛的酒菜已经收拾停当。
叶言欢没有对花满楼提及藏剑旧事,只是言明花家在西湖边上的祖宅所用的那片地和自家有些渊源。花满楼是很能体贴旁人的人,见小姑娘不愿细讲,他自然也没有深究。
酒酣宴半之时,叶言欢端起一杯酒敬花满楼,而后十分慎重道:“花公子,此话我实在失礼,也知不该如此一问。然而我从南海而来,若是这句话都不能问出口,恐愧对恩师。因此言欢今日厚颜有此一问,此后此事不提。”
花满楼叹了一口气,他大约知道叶言欢要问什么,而叶言欢也同样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两个彼此心知肚明之人却偏还是要如此一问,究其根本,大约还是旧事难忘吧。
更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花满楼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和叶言欢轻轻一碰,而后道:“叶姑娘但说无妨。”
叶言欢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遮住声音中的哭腔,这样才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般狼狈。稍稍停顿了片刻,叶言欢才道:“花公子,你家西湖边上的那片地,可否转让?”
叶言欢没有说“银钱不计”,因为她知道,他们白云城不在意银钱,而花家同样不在意。而既然没有山穷水尽之时,那么是没有人家会转卖自己的祖宅的。就如同白云城存在一日,白云城主府就一日需要姓叶一般。
“叶姑娘见谅,花家虽是商户,却有些的东西不能交易。”花满楼的语调温柔,可是却是这样清晰和坚定地……拒绝。
叶言欢早知会如此,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借着仰头的动作掩去眼底的泪水,叶言欢放下酒杯,对花满楼笑道:“多谢。”承蒙成全,早断执念。
这一场酒席到这里,已然足够了。叶言欢起身对花满楼拱了拱手,而后转身而去,西门吹雪和宫九亦跟在她的身后,走出了这座属于花家的酒楼。
叶言欢沿着西湖边上静静地走,而她的身后则是两个白衣男子。
她走出了很远,一直到花满楼所坐着的酒楼成为豆大的残影,宫九才开口道:“笑笑想要那片地。”他没有用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
小姑娘的目的从头到尾都太过明显了,叶言欢根本没有反驳的必要。握住小言欢的手放进掌心里暖着,宫九恍若不在意一般的随意说道:“笑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有。”没有条件,他也会去创造条件让她有。这还九公子喜欢一个人的方式,想要将她想要的和他认为好的都捧到那个人眼前。
而更可怕的是,宫九还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只有家族倾覆,山穷水尽的时候才会想到卖祖宅,花家虽然有些棘手,但是九公子若是愿意为之多用些心思,想要将之倾覆也未必就是办不到的。
叶言欢只是觉得他家九哥哥的神色有些骇人,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拉住宫九的衣袖,对他说道:“没有家是很可怜的,不能因为我的家而毁了其他人的家。”
“更何况……”小姑娘将自己的手从宫九手中抽出去,转而挽住西门吹雪的胳膊,踮起脚将自己的头枕在西门吹雪的肩头,叶言欢继续道:“更何况,有小舅舅,有娘,有哥哥,有爹爹的地方,才算是真正的我的家的。”
方才因为宫九明里暗里占自家小姑娘便宜而在炸毛的边缘的西门聚聚瞬间被顺毛,他伸手抚了抚幼妹的长发,无声的给予着她安慰。
宫九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掌心,一时之间有些神色不明。一直到言欢有些疑惑的目光望过来,宫九才随意的笑了一笑,对她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什么算了?”
一道熟悉的男声传了过来,陆小凤的手边提着一壶酒,身上还蹭着两枚唇印的走了过来。他身上的胭脂味简直比叶言欢这个姑娘还重,那种劣质的甜腻味道让小言欢当即打了一个喷嚏。
叶言欢跳开了两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控诉似的看向陆小凤,小手捏着鼻子,她冲着陆小凤的方向扇了扇,一脸嫌恶:“陆小凤,你这是打翻了胭脂铺子之后被老板娘追杀了么?”
陆小凤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果然嗅到了一股子甜腻的味道,耸了耸肩,陆小凤抬起自己的手,而后更恶劣的更往叶言欢那里凑了凑。
“小没良心的,我这不是为了给你讨一坛整条秦淮河上最好喝的酒嘛,可怜我为了这坛子酒,都被人轻|薄了呢!!!”陆小凤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却暗地里抖了抖自己的衣袖,越发将身上沾着的脂粉往言欢那边抖落去。
叶言欢识破他的伎俩,当即气急就要拔出身后的重剑将他砸成肉饼饼。陆小凤眼明手快的将酒坛子挡在自己的脸前,对她嚷道:“花酒啊,这可是最出名的花酒,你真不尝尝?”
花酒,一来说的是这是只有秦楼画舫里才出售的酒,二来则是顾名思义,说明此酒乃是百花酿成,对酿酒的花的品种、数量乃至花期和产地都有着严格的要求,酿成不易却滋味美妙,从江南到南海的人每每提起,都是一副魂牵梦萦的模样,委实让陆小凤和叶言欢这两个酒鬼心向往之。
花酒素不外带,也不知道陆小凤是用了什么手段才给小言欢带出来一坛。不过这手段……看看陆小凤身上的唇印似乎就能猜出其中端倪,而他所说的那句“被人轻|薄”,还真未必是假话。
“看在花酒的面子上。”叶言欢缓缓收回了自己手中的重剑,伸手接过陆小凤递给他的酒坛子。
这好酒自然不能独享,除却西门吹雪滴酒不沾之外,那日傍晚,宫九、叶言欢和陆小凤都尝到了这闻名许久的花酒的美味。
面上熏三分醉意,陆小凤忽然对叶言欢说道:“小言欢,朱停要成亲了。”
闻言,言欢彻底呆住。
作者有话要说: 在听到陆小凤要请自家妹妹喝花酒的时候,西门聚聚的内心毫无波澜,只是有些想要拔剑。
说来他家幼妹的重剑他也是会用的,在某些时候,把那一个两个的都砸成肉饼饼还真是解压啊。
☆、欲辨已忘言。
第四十章。欲辨已忘言。
朱停要成亲了。
听见陆小凤说这个消息; 叶言欢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她咽下了即将喷出去的那口酒,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可能。”
也不怪叶言欢会是这个反应; 毕竟虽然朱停此去离开南海; 为的就是要去找他的阿梅姐姐; 可是朱停今年也不过十四岁; 无论是在大安还是在南海,都没有成亲这样早的。况且朱停上有师父,下有亲朋,总不至于谁也不通知的就这样草率的要成亲了吧?
饶是西门吹雪,在听见陆小凤这么说的时候都觉得有些奇怪,夹菜的手微微一顿,西门吹雪放下了筷子。
“你是从谁那里收到的消息的?”叶言欢揪住陆小凤,继续盘问道。
陆小凤被这个天生神力的小姑娘揪住领子,险些双脚离地。勉强拉着桌子稳住身形; 陆小凤咳嗽了一阵; 这才说道:“是朱停招人从盛京给我们送来了请帖。”
说着; 陆小凤从怀中掏出了几张请帖,上面赫然写着西门吹雪和叶言欢的名字,又掏出一张空白的; 陆小凤看了一眼宫九,然后对叶言欢说道:“朱停说了; 还有谁想去就自己写名字,他刚接了单大生意,现在有的是银子; 不差谁一张嘴。”
这话的指向性简直不要太明确,宫九展开自己手中的扇子,笑着看向了他家笑笑。小言欢总觉得这人最近撩拨自己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多了,小姑娘心头知道个大概,可是更多的却是懵懂。
面上忽然升腾起一股热意,言欢“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后往楼下跑去,一边跑一边道:“我去找掌柜的借一些笔墨。”
小姑娘跑的飞快,屋内只剩下了西门吹雪和宫九两人。陆小凤到底是西门吹雪的朋友,虽然西门吹雪未发一言,但是陆小凤还是识相的站了起来,追着小言欢道:“我跟你一块去,再去要一坛子酒。”
西门吹雪:“笑笑还小。”
宫九转动了一下自己面前的酒杯,语气却难得有些惆怅:“不然你以为我还只会像现在这样?”这样的发乎情,止于礼。
九公子不屑强迫女人,可是他若是有心施展关于男女方面的那些手段,是没有女人能逃得过他的手心的。前世他折在沙曼手里,未尝没有他只当对方是自己娘亲的替身,因而根本没有真正动过男女之情的原因。
西门吹雪的手狠狠的握紧,宫九扫了一眼他搭在剑上的那只手的手背上的青筋,便已然知道此人已经在动怒的边缘。若说他真的想要和叶家的这个小姑娘有个结果,那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他可以得罪,却不能触碰到这两人的底线——至少在现在,九公子还没有把握可以与小言欢的亲情相争。
适可而止,宫九没有再继续挑衅西门吹雪,而是放软了语调,说道:“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既然如此,让她嫁一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又知根知底的,有什么不好?”
身上的秘密可以塞满两个竹筐,这样的情况下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知根知底的,某人的脸皮也的确不是一个“厚”就能形容的了。
西门吹雪冷哼了一声,对宫九的后半句话不置可否,却认同了他的前半句话——西门吹雪希望自家笑笑可以嫁人。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孩子是不怕为藏剑牺牲她的任何东西的,只要叶家需要她,她就可以为叶家,为白云城,为藏剑而亲手斩断自己的后半生。
自己的母亲为白云城蹉跎了四年,难道自己的妹妹也要踏上那条比娘亲走过的要更加艰难的路么?
白云城在西门吹雪的心中分量不轻,毕竟他的童年有三分之一的时光是在那里度过的。可是他不是叶孤城,他自己固然可以为白云城牺牲,却不能看着自家幼妹为一座城池断送自己鲜活的岁月和幸福。
宫九对人心的掌控实在是可怕,哪怕西门吹雪心如寒铁,却也被他戳中了最柔软的部分。
放在剑上的手渐渐松开,西门吹雪的眉头微微皱起,可是空气之中已然没有方才的那般让人窒息的剑拔弩张了。
感受到西门吹雪态度的松动,宫九打蛇随棍上:“左右日久见人心,我对笑笑的心意,你们总会看到的。”
宫九并不急着将小姑娘娶回家来,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她要做的事情也并不少。左右如今小言欢还小,待到他将聘礼准备好再谈及嫁娶也并不迟。更何况,宫九用漫长的岁月织成一张网,目标就是小言欢的心。
他没有那么大度,可以做到不与她心中的珍宝争驰。不说压过亲情在言欢心中的分量,至少,宫九要让自己变得跟他们加起来同样重要。
两个人的话题到此为止,小言欢捧着笔墨跑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九哥哥和自家兄长各自占据了桌子的一边,却难得的没有掐架。小言欢欣慰之余,竟然也弥生出几分“孩子长大了,懂事了”的老母亲情怀。
不过这等小心思可不敢让她家兄长知道,不然又要被按在膝盖上打屁屁了。
想起某次自己想学着小舅舅一般下海,以海浪淬炼身体,可惜却因为太过年幼又瘦小而险些被海浪卷走,之后更伤心的是兄长非但没有安慰,反而将自己在众目光睽睽之下按在膝上一通打屁股,叶言欢就只想捂脸,简直羞愤。
那边陆小凤也提着两坛子酒走了上来,叶言欢研开浓墨,郑重其事的在朱停的请贴上写下了“宫九”两个字。她的字是叶孤城一笔一划教的,而且叶言欢自幼便学习轻重双剑,并没有一般女子腕力不足的毛病,所以她的字看起来和叶孤城的像了九成,墨迹凌然,仿若带着七分剑意。
吹干请贴上的墨迹,叶言欢就手又给她家小舅舅写了信。这次叶孤城放她出来,却在她身边放了暗卫,这些暗卫平素不会现身,主要的作用是为叶孤城和叶言欢传递消息。此番他们方才南下又要北上,自然延后了叶言欢的归期,是以叶言欢总是要写信告诉她家小舅舅一声的。
写着写着言欢的手忽然一顿,她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于是对陆小凤问道:“朱停为什么这么急着成亲?”
陆小凤摊了摊手,从怀里掏出另一封信,递给叶言欢道:“你自己看吧。”
西门吹雪自然是不关心这种八卦的,不过宫九却饶有兴致的凑了过来,朱停在信中说阿梅姐姐的父母几年前亡故,她娘家表哥为了霸占他父母留下的那间客栈,仗着有婚约在身就要在她出了热孝就强娶她。
可是那表哥嗜赌成性,并非良人,阿梅姐姐自然是不愿意嫁的。朱停虽然是鲁班门的人,不过和叶言欢与陆小凤一道长大,多多少少也学了一些功夫,帮着阿梅赶走了那人几次。只是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朱停思量了一下,到底和阿梅表明了心意。
后来的事情顺理成章,朱停的决定虽然显得有些仓促,可是到底是出自真心。阿梅自从父母去后便尝遍人间冷暖,真心和假意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朱停虽然小了她几岁,但是阿梅始终是果敢的女子,这一次她决定赌一把,相信这个少年的心意。
赌赢了自然好,赌输了大不了她此后就守着爹娘留下的客栈过日子,当个独当一面的老板娘便是。
叶言欢看完了朱停信上的内容,几乎都可以想象得到那个平日寡言的小子,是用怎样温柔的神情写下关于他心上人的点滴的。为小伙伴的幸福而笑,小言欢扬了杨手中的信纸,对陆小凤道:“嘛,朱停家的阿梅姐姐是老板娘,朱停岂不就是老板了?”
陆小凤的一口酒险些喷出来,他狐疑的看了一眼叶言欢,而后嚷道:“你不是偷看了什么白云城的线报吧?”
小姑娘脸上是分明的错愕,这做不得假,陆小凤盯了叶言欢一阵,这才对她竖起了大拇指,道:“你们真是青梅竹马,纯纯的青梅竹马。”
叶言欢的神情更加莫名,眼见着她的手已经按在身后的重剑上,陆小凤连忙道:“朱停不是在盛京接了几个单子么?他自称老板,说自己是手艺人靠手艺吃饭,干的是无本万利的买卖。因为他手艺好,所以这老板的名头已经在四九城传开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陆小凤转而对宫九道:“九公子打四九城而来,可听过’老板’这个名头?”
方才言欢和陆小凤说话的空档,宫九已经帮言欢将信上剩下的那几个字补全,现下他收了信件仔细折好,而后漫不经心的对陆小凤敷衍道:“许是听说过。”
何止听说过,想要带着小姑娘去自己真正的地界玩一玩,他可是以朱停为圆心,以陆小凤为半径的绕了好大一个圈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西门聚聚,咱们不善言辞就不要和某人玩文字游戏了。
直接重剑照脸抡不就好了嘛,打服了这厮,看他以后敢不敢不对是咱们家的小肥啾好╮(╯▽╰)╭
嘛,被当做小道具的朱停,应不应该同情一下呢?可是他毕竟抱得美人归了嘛,广大单身汪一点都不会同情他哒。
☆、空山新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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