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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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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朗书没想到,清风两次和死神擦肩而过,都得于爻的相助。什么时候起,爻连自己的命令都不听了,木朗书边走边自我反省。
饭桌上,三个坐着,一个站着,一派三足鼎立之势。流水瞪着木朗书,落花看看流水再看看木朗书以及他身后的爻。朗月不在木朗书谁也没有关注自顾自地开始进食。爻一本正经的候在木朗书身后,眼睛里只有木朗书的背影。20160729
“木朗家的四爷对吧?”流水对着木朗书,口气里尽是厌恶之感。
木朗书放下筷子,正视流水:“在下木朗书。日后住在逍遥岛,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喊我阿书即可。”
这话听得流水立马就火了:“谁跟你是一家人!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正在这时,朗月走了进来,并没有感到大堂里紧张的氛围,一如往常般打着招呼:“你们都起啦。”说着,便向流水这边走来。
木朗书看到朗月就起了身,并且伸手示意他可以往他身边坐。
在知道阿书是木朗家的人后,朗月心里又寒了三分,自然不会对他如之前一般,只是礼貌性的:“谢谢阿书,我坐哥哥这里。”
流水本来听了朗月的话心里是赞同的,但是听了他对木朗书的称呼后又炸了毛:“你喊他什么?!”流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一脸茫然的朗月。
朗月轻而易举的回道:“阿书呀。”
这下几家欢喜几家愁。木朗书抿着嘴笑了,流水捏着拳头想打人。
看到流水都冒青筋了,朗月知道自己又错了,乖乖的请示着:“哥哥,我说错了吗?”
流水扫都不扫朗月,只是直直的盯着眼笑眉飞的木朗书,准备敲清木鱼脑袋朗月:“这位木朗四爷说了,和他是一家人的人才会直呼其阿书。我等小辈,怎敢逾越,还请木朗四爷不要折煞了吾辈。”
朗月在一边听得耳根都红了,头也不敢抬,却不得不正视自己的立场:“是朗月逾越了,还望木朗四爷莫要责怪。”
朗月刚一说完,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流水终于转怒为乐,看着有些错愕的木朗书赶紧救场:“朗月,你不要在意这些俗礼。”
护弟心切的流水再度上线,拉着朗月就准备离席,并且回了木朗书一句:“不好意思,木朗四爷。我们都是些俗人,这俗礼不得不在乎。”旗开得胜的流水大摇大摆的拉着朗月就离开了。
落花看出了木朗书在看流水背影时眼里透着冷冽的味道,不得不替流水赔礼道歉:“木朗四爷莫要跟他们较劲。再不吃,早餐都要凉了。”
兴致全无,木朗书直接拂袖而去,愤愤离席。落花在心里感叹,真是一波未平又波又起,清风,你什么时候才回来自己救场。
此刻,清风正坐在海边被海风一阵一阵刮着,冷颤一个接一个。
“哥。”朗月一路被流水拉着,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总是做错、说错,惹来一大堆麻烦,最后都是流水为自己一一善后。朗月多么想早日成为独当一面的人,再也不用流水担心,更不需要他的保护,有机会,自己去保护他。
流水有些欣慰,心里是激动地。今日,朗月终于不再躲在谁的后面,而是站出来表明自己的立场,有了自己的主见。朗月在慢慢长大了。过不了多久,流水都不需要再为他操心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里的喜悦之情,流水干脆转身将朗月抱住:“朗月,就像这样,不要藏着,有什么就大胆的说出来。以后,当你的身边谁也不在,没有人能帮你撑腰时,你也要这样敢说。不管结果会怎么样,这才是男儿该有的血性。”以后,谁也说不准。自己是否还能安然无恙的陪在朗月的身边?思虑至此,流水内伤不已。
第一次得到流水的肯定,朗月拥上流水,深切的感受着兄弟之间才有的羁绊。从出生落地,朗月对一切都是无知的,是流水一步一步教会他怎么生存,如何生活。没有流水就没有朗月,朗月这一生都离不开流水。这一点,朗月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所以,流水说的每一句话,对于朗月是异于别人的。
“哥。我会好好的,不让你担心。”这是朗月在祈祷,也是朗月在追求的。
流水用力地桎梏着朗月,这个唯一的亲人,一生的记挂。
木朗书在远处看着俩兄弟情深意切,心里总是不爽的:“一会儿查查他的底。”这个“他”,当然指的不是朗月。自己得不到的,木朗书觉得宁愿玉碎。
站在远处,爻真切的感受到了木朗书身上散发的嗜血的味道。爻,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是错。每次看到木朗书的背影,爻总是心疼的,所以想要替他完成他的心愿。但是有些事,做绝了,爻又觉得对不起无痕教导自己的“做人留一线”。这么急切的将自己逼进死胡同,最后四面楚歌,一败涂地,又是为了什么?
“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的失败。我木朗书身边,不需要废人。”木朗书也不看苦哈哈的爻,直接走向流水,意在破坏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别人所拥有的美好。
“初来逍遥岛,”木朗书刻意把声音放大,流水和朗月都松了如此久违的拥抱:“还望流水能带我转转。”
流水一本正经的看着嬉皮笑脸的木朗书,心里叫嚣着:转就转,我还怕了你不成。
木朗书知道有流水找朗月是绝对行不通的,不如曲线救国,知自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俩人心底都敲定了,这次倒是很和睦的从朗月眼前离开。倒是朗月有些怕,想要跟上。
“主人说了,他想让流水陪着。”爻从朗月身边经过,善意的提醒着:“朗朗乾坤,不会出事。”
被说到痛处,朗月闭了嘴,止了步。
“不知木朗四爷想到哪儿转转?”流水一直就没有把木朗书放在眼里。
“就去哪儿吧。”木朗书随手一指,正是流水才和落花刚回来的那座茂林。
流水眼睛一沉,木朗书正好接口:“若是怕自己进去了出不来,那就换个地儿吧。”木朗书有随手一指,却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摆明了是个激将法,但是流水就是高傲着往里跳:“我怕木朗四爷跟丢了。”说着就往那里走。
这个林子终年阴寒,木朗书是敲定了流水承受不了,故意让他来遭罪的。但是流水就是不让木朗书称心如意,咬着牙,挺着背,死活也不让木朗书看了笑话去。
死撑着,流水出了林子时,汗渍已经浸湿了后背,步履也有些飘忽。木朗书原本慢慢走着,突然向边上一闪,爻疾步上前,抬手就往松了戒备的流水肩头一砍,流水顿时倒地。爻又识趣地向旁边候着,等木朗书慢慢的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自带恶魔皇冠的木朗书上线O(∩_∩)O~
第36章 诱
木朗书弯下身子,将流水的肩头翻转,流水直直的正面向上躺着,一副他为鱼肉,任人宰割之状。木朗书也不客气,从袖中抽出一片竹叶,用竹叶边轻轻地在流水的胸口位置划下一把叉,然后把竹叶立起,对正了流水的心脏位置准备插去:“他来了吗?”
爻头也不回,静听衣服摩擦枝叶所带来的嚓嚓声:“来了。”
木朗书嘴角上翘,将竹叶停留在和衣服一毫米的地方,静等好戏上场。
远远地就看到流水躺在地上,木朗书手持竹叶准备行凶,那气得落花几步一登就冲着木朗书踢去,也不管旁边的爻。
见木朗书有危险,爻侧身介入,一掌打开了落花的脚力。
木朗书也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而是起身,看着这个已经失控的青年人,缓缓地笑道:“不知落花跟来有何用意?”
徘徊不定的落花一心担又冲动的流水会再惹怒木朗书,便跟出却发现只剩朗月一个人。一问之下才知道流水定是被木朗书坑了,怕流水吃亏,落花便急忙赶来救急,却正巧看见木朗书要毒害流水。
看着心心惦念的人正躺在地上,不知性命是否无忧,落花也不管木朗书的身份,直接喉来:“有什么尽管冲我来。他一介凡人,怎受得了你的折磨。”
看到落花目露凶光,木朗书知道见好就收,向旁边走了几步,以示放过流水。落花见此立马上前将昏阙的朗月搂在怀里,探着脉,还好安然无恙。
这边木朗书已经开始循循善诱了:“你果真以为他只是一介凡人。”
看到木朗书刺来的冷冽目光,落花竟无言以为。看着怀里的人,他有太多太多的不可思议让落花捉摸不透。
看到了落花的小心思,木朗书负手而立,对着被枝叶遮蔽的苍穹感慨着:“朗月的身上有封印。”这是在救了朗月回到书斋时,木朗书替朗月探病时无意发现的。而就在刚才,木朗书也发现了流水身上也有着相同的封印。
落花搂着流水的手紧了点,口里满是不相信:“我们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为何我和清风都没有发现。”心里却有些徘徊,朗月有封印,是否意味着流水身上也有。
“他们都是上古封印。”木朗书不得不感慨,三界能用上上古封印的人已经屈指可数了。大家心里的答案也昭然若揭。
落花看着流水安睡的样子,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木朗书转身俯视着落花,语调带了几分长辈对晚辈的疼爱之情:“他们身上的封印不止一个,以我的修为也只是感到了一个上古封印,至于被上古封印故意遮住的是什么封印,我无能为力。他们两兄弟都在逍遥岛,至于是谁给他们下的封印,不用说,我想你也猜到了。至于为什么要给他们下这么个古老的封印,怕只有下封印的人才知道。能得到米氏老人的照顾、保护,他们就注定了不是一般人。或许,米氏老人为什么要收你和清风,和他们未尝没有关系。毕竟,欲爱弥彰,谁比得上木郎家和金钰家。”
听到自己的身份被识破,落花侧脸瞄了眼风轻云淡的木朗书。
说完,木朗书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提醒道:“听说你是他的师兄,不如我来提醒一下你,除去封印,清风可得管朗月叫声哥哥。你,和他,也不例外。他,远比你知道的要神秘。”
木朗书已经走了很久,但是他的话却扎根在了落花的心底。眼底的人,是自己朝夕相伴多年的师弟,却突然被告知是披着神秘面纱的另一个人。三界,比自己大的人多了去了,但是三界能让米氏老人煞费苦心掩藏其身世的人,恐怕只有流水和朗月二人了。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被迫隐姓埋名,隐居在米氏老人这里。而自己和清风真的也是掩护他们的屏障吗?为什么他从来不曾谈及自己的过去,为什么他未提及自己的家事,为什么有关他的秘密要有外人来告诉自己?落花只想听他亲口说来,不管多么离奇、多么心酸、多么恐怖,都只希望一切的一切是从他的口里说出来。想着想着,落花的手不自觉的向着流水的衣扣走去。一颗颗解开,一层层剥开,就像拂去两人之间看不见却永远都存在的隔膜。既然流水不愿意,那就自己亲自动手,解除禁忌,坦诚相待。
当解开最后一层衣衫时,落花后悔了。原本以为冰清玉洁的肌理却布满伤痕,深深浅浅,不知是多少年的累计。顿时,落花没有包的住的泪水肆意的掉在流水沟壑的胸上。看着泪水在千沟万壑里到处奔走,落花的心跟着绞痛。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这些伤痕经久不衰,历历在目,落花不敢想想。记得自己小时候额头被碰伤了,嚎啕大哭,家人会抱着自己,替自己清理伤口,不让疤痕留下。但是流水一身的疤痕,就像毒蛇一样,攀附在他的身上,不容任何人靠近,不让任何窥视。
落花轻轻地触摸着这些伤痕,粗糙的让落花的手如同在碎石瓦砾上行走。每每被尖角刺痛了,就像从钢刀上划过,霎时,落花的心田已经被鲜血淹没。若不是卸下层层伪装,落花永远也不会知道藏在流水身上的秘密,更加不会明白流水的孤高是站在刀尖上用鲜血换来的。有些事,被看透了,果真是鲜血淋淋。
不忍直视,怕伤了睡梦里的流水,落花轻轻地将流水的衣服扣上,将他抱进怀里,紧紧爱护,不想让他再受伤害。肆意的泪水依旧放肆着流淌,一颗一颗滴进流水的千丝万缕里。
走出茂林,刺眼的阳光让木朗书有一瞬的不适:“怎么,后悔跟了我。”
身后的爻默不作声。
“想来他也应该有很多话想对我说。”说着,木朗书就向着崖边走去。
爻“嗖嗖嗖”穿过茂林,站在正抱着流水走出来的落花面前,把双手伸直:“我来吧。主人在崖边。”
落花心疼的看了看怀里的流水,小心翼翼的把他交付给爻就加速奔到了木朗书的身后。
“逍遥岛是个好地方。远离是非。但是谁又说得准,是非不是从这里起。”木朗书弯腰逮下一根狗尾巴草,把玩在手里。
落花这才明白,木朗书诱的不是流水,而是自己:“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清风要回来了,我得早作准备。不然,”木朗书侧了个身子,阳光正好,他的样子也正好:“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师傅不会允许的。”落花现在心里只想保护流水。
“他。”木朗书把狗尾巴草放在鼻下嗅了嗅:“不知三界群起而攻之,他的身子骨还受的了吗?”是清新的味道。
“你!”落花也侧了个身子,作势开打。
“他藏着个什么秘密,我不在意;你藏了份什么心思,我也不在乎。”木朗书背对落花,面朝大海:“我只希望在清风回来之后,你保持中立,不许出手相助。”木朗书说的就像着拍打而来的海浪一样,掷地有声。
落花此刻已经思绪乱如麻,哪还管得了清风:“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今日之事,你不准告诉其他人。”
木朗书对着大海笑了:“那是当然。”不然败露了,朗月也会处于绝地。木朗书想要的不过是携一人之手,一世安稳,至于其他人,生死无关。
落花从爻手里接过还是沉睡的流水便信步离去。
木朗书依旧站在崖边,看浪起浪落:“怎么样?”
爻低声回着:“他身上伤痕累累,新伤复旧伤,多半和偷练法术、修为,不得正道有关。而且,”爻顿了顿,想了想还是说了:“新伤旧伤掩盖的是,天火之伤。”
木朗书细细的揣摩着:“天火。”然后仰天大笑:“呵呵。真没想到。一切真是冥冥中注定。我和她,上苍还是眷顾的。”
木朗书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见到朗月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原来流水是上善家的,说明朗月也是上善家的。也只有上善家的才足以让米氏老人费尽心思想要保全。要知道,上善家经天火一事,已是绝迹了。
当初木朗书没有追上蓝玉蝶的脚步,滞留在原地,如今遇上了朗月,准确的说是上善朗月。兜兜转转,不过是一段旧情的延续罢了。
“若不是在飘扬的桃花里多看了她一眼,想必我不会明白什么叫独自茕茕;若不是在人群里多看了他一眼,想必我还会把自己封闭在历史的尘埃里。爻,我是不甘寂寞?”太久了吗?木朗书只觉得朗月就是他现在的那根稻草,不死死抓住,性命堪忧。
爻看着渺渺沧海前木朗书落寞的背影。这个背影爻看得太久了,久到都忘了自己可以走上前去拥抱这个孤单的人,久到都忘了自己可以开口说:不,有我陪着,你不会寂寞。时间只让爻深深的明白自己的一言一行,其实都被木朗书排除在他的世界里。所以,他的寂寞,爻无能为力:“你,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一个从未得到过的人,高傲自负的你,岂会让自己就此罢休。不粉身碎骨,不玉石俱裂,你是不会回头的。
木朗书桀骜不训,负手而立,面朝大海,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想总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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