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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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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冥火七星决然而去的背影,晨夕胸口有些闷。这样平静,真不像是冥火七星的作为。难道不是酒后失言?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晨夕脑子里的记忆乱七八糟,就是捋不出一条线。
  回到自己的营帐,周元已经候在那里,冥火七星也不多言。
  “是属下的失误。”周元跪地承认错误。
  冥火七星已不在意:“算了。他命大,还命好。到哪都有人护着。现在怎么样?”
  “一直跟着人皇。”周元知道冥火七星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以他的野心,一定会重新参议。”冥火七星知道梁思然走时,流水并不愿意离开。
  “到时候。”周元又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却被冥火七星喊停了。
  思虑着,冥火七星意味深长着:“既然他这么喜欢出谋划策,就陪陪他。他所给的意见也不是一无是处。”只是,战果如何,就无人知晓了。冥火七星嘴角上挂上了一抹不可察觉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苦了小星星 一个人


第127章 选
  得到梁思然的允许,流水第二日一早便起身准备,由李公公领着去议事厅,并带了话:“上善侍卫就代表了吾皇的意见。”
  人皇的将领虽有疑问却不敢多说,跪拜领命。冥火七星的将领和流水参议过,知道他也是有真材实料,对他的参与十分欢迎。加之人皇大军是由他带来的,更是对他另眼相待。流水能重新回到这里同大家一起商议,心里十分欣慰,但是不敢有所逾越,比如对于晨夕都来的目光,只能熟视无睹,免得被人打了小报告,在梁思然面前又得一翻游说。
  晨夕时刻盯着流水,发现他不仅躲避自己的目光,而且连自己的话语也一概无视。晨夕越看越气,当着这么多人,不好动怒,一直忍着等待休息时刻。
  大家争辩乏了,冥火七星叫停,休息半柱香的时间。
  流水率先离开,晨夕紧接着离开。一出了营帐,晨夕便拉住流水的手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你为什么不看我,不理我?”晨夕拉着就拉着。
  流水掰不开:“先放开。”
  “不放。你又跑了怎么办?”晨夕看不透流水,这样的陌生感让晨夕无法接受。
  “疼。”晨夕紧捏的地方正好有道伤口,若是破了,梁思然绝不会让自己再参议,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流水不愿放弃,所以不得不含了些委屈喊道。
  晨夕听了立马放了手。流水把手放在后背轻轻地抚摸,免得引起晨夕注意,被他看到也不个好处理的后果。
  晨夕也很委屈着:“我知道你被劫走,就立马出去找你。”
  “我知道。”流水猜到了。
  “那你还生我的气?”晨夕向前一步,流水向后一步。
  撇过头,流水凛若冰霜:“没有。”
  “那你为什么?”晨夕搞不明白,怎么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你,我,”流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大战在即,我们还是专心备战。”
  “你的眼里除了战争就没了别的了吗?”晨夕把所有的怒气都化作了这一声怒号。
  流水有愧晨夕,只是皱紧了眉头,不再言语。
  “你的心里到底装着谁?”晨夕的心跳的有些慢,有些累,“我?人皇?还是金钰落花?”
  徒然听到“落花”的名字,流水猛地一抬头,对上晨夕有些泛光的眼睛,心里一抽一抽的,扭头不想作答。
  “我?人皇?还是金玉落花?”晨夕加大了嗓门。
  流水苦笑了一声,嘴角掩饰不住的失落。
  晨夕握住流水的肩头,可怜巴巴着:“你当初离开我,是因为他,对不对!你喜欢他,喜欢到在梦里喊着他的名字,痛到不省人事也喊着他的名字!”一次,晨夕可以欺骗自己是听错了,但是两次,三次。。。晨夕可以欺骗自己,却骗不了流水的最深处的泄露。
  落花对于流水意味着什么,流水不是不知,只是不能。流水对视着晨夕坚决的否定着:“我没有!”这个答案只能是没有。猛地推开晨夕,流水坚决的转身离开。
  晨夕弱弱的补了一句:“不要忘了,他的爷爷死在你的手上。你们俩,绝不可能。我,和人皇,你选谁?”晨夕看着流水的背影,清冷孤单,真想拥上去。
  流水停下步子,晨夕说的对,是自己亲手把落花送与的灵匕插入金钰四叶的身体,从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自己和落花只能行为陌路人,或是相对的敌人。流水咬着牙,在心底狠狠地插一把名为复仇的利剑:“能为我谋取三界的人。”便扬长而去。
  晨夕看着流水走得头也不回,知道自己伤了他,自己的心也跟着痛。
  “吾皇。”李公公侍候梁思然起床。
  梁思然抬起了手臂:“怎么样?”闭着眼,任人着装。
  “上善侍卫一直在议事厅,”李公公小心翼翼的替梁思然穿好每一件衣服,“休息时,被名叫晨夕的将领带走。”梁思然虽然没有说,但是李公公早就派人时刻盯着流水,事无巨细的汇报,以便梁思然随时过问。看梁思然没有回应,李公公继续说着:“那人问上善侍卫吾皇他和金玉落花选谁?”听到梁思然噗呲一笑,李公公接着说:“上善侍卫说能为他谋取三界之人。”刚刚说完,梁思然的衣服也穿戴完毕,李公公行大礼跪在地上。
  向着铜镜比了比,梁思然满意地点点头:“不错。”
  李公公知道这个称赞既是对自己帮他穿戴不错,也是自己安排不错,更是觉得上善侍卫的回答不错。偷偷地瞟到梁思然眼里被点燃的斗志,李公公知道争霸三界,梁思然定要说到做到。上善侍卫的愿望只能由梁思然来完成。李公公再叩了个万福金安:“祝吾皇早日成为三界之主,一统三界。”
  铜镜里的梁思然嘴角上扬,三界,只要自己想去争,唾手可得:“告诉蒋双,我们只是来助阵的,冲锋陷阵这种累活不要莽撞领命。”既然要夺取三界,留足兵力,坐收渔翁之利不是更好?梁思然从未上过战场,但是以最小的力量获取最大的利益,可是从小学到大。明的、暗的,只要获得最后的胜利,手染双血又何妨。梁思然翻看着自己净白修长的双手,微微一笑。这双手,可是攀爬累累白骨才把自己送到了现在的高度。
  对于接下来的对弈,大家各抒己见,在排兵列阵上也有很大出入。而蒋双在领了李公公的嘱咐,便主动把主攻位置让了出来,全心做好辅助功能。人皇将领看蒋双有意退让,也纷纷不再争夺冲锋陷阵的位置,个个都往边缘化地带跑。
  本来争得面红耳赤,现如今却拱手相让,冥火七星也看出了其中的门道,知道人皇大军有意为之。但是冥火七星的大军由于之前战败,元气损伤,如果硬撑上场,只会加重负担。按照现在的局势,冥火七星选择休整几日,等大军元气有所恢复,即便人皇大军不给力,也不会兵力不济,造成二次重伤。对于梁思然突然改变作战攻略,冥火七星不得不多一份考虑。
  冥火七星的手下有些赞同有些不赞同,多数想借人皇之力,一举拿下木朗大军。大家又争论了一场,最后依旧照冥火七星的计划,休整大军。
  除了议事厅,关山海便走到周元的旁边小声的问道:“这么好的机会,家主怎么会放弃?”
  周元目视着人皇的将领:“你看他们是真心实意来助阵的吗?”
  关山海老实答来:“不来助阵,跑这么远干嘛?”
  周元对着关山海无奈地摇摇头:“天色也不晚了,我先休息了。你也请早。”
  关山海依旧不依不饶的跟着周元想要问个明白。
  晨夕逮住个机会跟上流水:“人皇不愿意了吗?”
  流水知道晨夕所问何事,而且流水自己也感到很诧异,按蒋双的性格应该不会藏着掖着,大展拳脚的机会岂会放过,除非是梁思然的命令,才会让愚忠的他按兵不动。只是没有听到梁思然的亲口所言,流水不敢妄加断言。
  见流水不答,晨夕接上了话:“他真心待你,怎会如此?”
  流水停下了步子,转了看向晨夕:“你的营帐不在这边。”
  晨夕不知如何应答,只见流水继续走着他的路,头也不回。晨夕一转身,正好看到冥火七星站在营帐前看着自己。两人相视,晨夕正好喊个什么,冥火七星已经转身离开。晨夕的惆怅又深了一许。
  “家主,金钰大军抵达。”守门的士兵看到远处飘着金钰家的旗帜,立马上木朗西垣上报。
  一直处于愁眉苦脸的木朗西垣终于听到个好消息,起身前去迎接。
  金钰四叶的丧礼才结束不久,落花便收到了木朗西垣的来信,说前线战事吃紧,望早日出兵援助。拿着木朗西垣的信,落花去跟还躺在病床上才苏醒不久的金钰鸿商议。
  那料金钰鸿一听说是木朗西垣的来信,就拍着床板大笑了起来:“这厮,也有低头求援的时候。立马去,必须去。”金钰鸿和木朗西垣年青的时候也争过锋芒,但是木朗西垣最后以家事为重,主动站出来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反倒博得了一致好评。锋芒太露且不知收敛的金钰鸿则成了人们口里的好事者。赢了却输了。所以金钰鸿对木朗西垣一直堵着一口气,想着怎么也要让真正低人一等。
  落花看到激动不已的金钰鸿立马提出了异议:“七叔,我军经此一役,损兵折将。你也躺病榻之上。下界之事,还要插足?”落花不是缩头乌龟,只是以金钰家现在的兵力的确难以像模像样的出征。
  金钰鸿岂肯放弃:“在右边的柜子中间第五个、第七个打开,。”
  落花打开柜子,看到里面的兵符,笑逐颜开,等的就是这个。
  金钰鸿看到落花手持兵符:“你速去西南、西北,可以用这个兵符解禁镇守士兵的命令。有了他们,还怕下界那些乌合之众。”
  落花拱手领命出来,还沉浸在喜悦里的金钰鸿光是想想就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 终于来了


第128章 代理家主
  “怎么样?”守在外面的萧玉知道金钰家现在的兵力实难出征,但是在四角还驻扎着镇守的精兵强将。若是抽调出一方,都可以整装重新出发,一雪前耻。看到落花手里的两张兵符,萧玉大声欢呼:“太好了。”调出两方军队,足以震慑下界。到时候就等着看下界的人马夹着尾巴逃。
  落花欣喜的握住手里的两道兵符。虽然自己做了家主的位置,但是兵权还是由金钰鸿掌管。现在有两方的军队可用,落花决定立刻出战,快刀斩乱麻,早日还三界一个安宁,让金钰四叶早日瞑目。
  自从假装自己已经成为了金钰府下一位主母后,沛菡就开始光布自己的眼线。所以当落花从金钰鸿的屋子里出来后,沛菡便知道了他又要出兵了。原以为等金钰四叶葬礼一过,几位年长的会为自己点醒落花,该定个主母,好打点府内一切事物。但是还没等到那几位开口,落花又要走了。没名没份,沛菡总做的不称心如意。一听到落花要走,沛菡就开始焦躁起来。还没等落花和萧玉走出金钰府,沛菡便急冲冲的跑来:“落花。”
  听到娇声一喊,萧玉便识相的冲着落花使了个眼色,然后到大门外等候。虽然萧玉对沛菡没有敌意,但是听金钰若烟说多了,还是有些疏离。看着沛菡一双眼含泪光楚楚可怜的样子,萧玉就打了个哆嗦,还好金钰若烟不是这样。
  难得清静的落花有些蹙眉,等着沛菡。
  走近了,沛菡又娇滴滴的喊了声:“落花,你这可是要出门?”
  落花并没有说明:“我和萧玉出去办点事。”
  沛菡上前一步,相当于挡住了落花的去路,怕他这么一走,又不回来了:“去干什么?”
  落花越过沛菡看着向着自己挤眉弄眼的萧玉,提醒着自己赶紧些。落花也想抓紧时间,但是沛菡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只得好言相告:“我们有急事,晚饭就不用等了。”
  最怕的就是这个,沛菡又使出了拿手的委屈状:“落花,你可不知,底下的人都怎么说我,逾越了本分。我不过是想替你分忧。”
  “我知道。”落花记得想拔腿就走,但是不好推开沛菡,语速都有些急躁。
  “但是他们不知道。”沛菡委屈的眼睛,闪动着眸子,“我一个弱女子,在府里也没有什么可依靠的。唯有你。”沛菡一直楚楚可怜的望着落花,落花却视而不见。
  赶巧了,落花看到出门回来的好妹妹金钰若烟,急忙招手。
  金钰若烟看到门外站着萧玉,本想和他说上几句话。但是萧玉看到落花在向金钰若烟招手,便让她赶紧过去,好解救危难中的落花。金钰若烟看到沛菡又在落花面前装可怜,依旧没有好脸色,直接向落花问道:“哥哥,找我何事?”
  终于找到了救星,落花直接开诚布公:“沛菡说她身子弱,有些劳累。我也觉得这段时间辛苦她了。所以,从今日起,加中一切大小事宜都由你做主。拿不定主意的可以去问几位婶婶。”
  落花的话不仅把沛菡惊住了,也把金钰若烟吓到了。
  为了让大家接受,落花看到走出来的大管家立马喊了过来,再次嘱咐。大管家却不吃惊,向着临危受命的金钰若烟行礼,然后便开始转了向代理家主禀告事宜。一时还没有回过神的金钰若烟听得云里雾里,听到十足委屈的沛菡破碎的哭泣声才醒了神,结果又被大管家逮着不放,一定要她对所说的事拿个主意。看到伤心欲绝的沛菡踏着小碎步跑了,头大的金钰若烟也准备溜,大管家像块狗皮膏样般粘着不放,不获得最后的指令誓不罢休。
  落花趁机溜出了大门,和萧玉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可真有你的。”萧玉没想到落花会来这么一手,直接架空了沛菡,把大权交了沛菡最为讨厌的金钰若烟。一想到平时大大咧咧的金钰若烟为着家里的鸡毛蒜皮之事操心,萧玉又笑开了:“若烟怕是要记恨上你了。”
  沛菡这段时间管理家事的确井然有序,但是落花对她不放心,尤其是在木朗书走后。落花对沛菡所说的话又分析了。旁敲侧击之下,沛菡总是说的天衣无缝,更让落花留心。所以落花此番一走,必然要离开很长一段时日。金钰鸿重病在床,几位婶婶又性情温柔,府里能压得住沛菡的也只有自己的好妹妹了。从大局着想,落花私底下早就对几位管家嘱咐过了。所以今日大管家听了,欣然接受。
  “恨就恨吧。反正她嫁给你还不是要管家。”落花冲着萧玉一笑,“妹夫,我思虑得可周全?”
  萧玉噗嗤一笑:“谢过姐夫。”
  二人谈笑间先赶到驻扎在城外的大军,然后让将领们准备,等着他二人领着西南、西北的士兵便一共出发。将士们听到这么快就可以冲上战场,高兴地欢天抢地,个个都开始整装出发。落花和萧玉也不耽搁,两人分头行事,一个走一个方向,赶在最快的时间里早日启程。
  当落花领着金钰家由三支军队组成的大军浩浩荡荡的赶到木朗大营时,看到木朗西垣已经恭候在大门。落花和诸位将领纷纷下马向木朗西垣行礼。
  木朗西垣回了礼:“辛苦诸位了。”
  木朗家臣和金钰将领分为两边坐在议事厅。看到金钰家个个都精神饱满,木朗西垣也精力充沛了起来,尤其是没有料想到金钰家经过上次大败,这才还能集结这么多将士前来支援,甚是感激:“路途劳顿,今日先做休息。明日再作商议。”
  落花起身:“木朗叔叔,我们此番前来便是助你早日平息下界的叛乱,取得胜利。战事严峻,我们还是分秒必争。”
  看到后生如此生气勃勃,木朗西垣嚎了一声:“好。不愧是金钰家的子孙。”
  木朗西垣便领着大家走到沙盘前开始了详细的分析,并指出人皇已经倒戈下界,两军对垒,难度加大。木朗家臣看到金钰家的将领们如此斗志昂扬,也不示弱,纷纷上场开始分析所遇到的下界将领及其作战习惯。木朗书则负责把自己勘测到的有利位置逐一分析,并且补充大家有所遗漏的地方。整个讨论激烈而又充实。大家都对此后的战役充满了斗志。
  由于夜深了,木朗西垣便散了会,明早再议。落花瞧准了时机截住了木朗书的去向:“木朗四叔。”
  木朗书看到四下无人,便知道落花所谓何事,并不急于开口。
  “木朗四叔在晚辈家受到冲撞,还望谅解。”落花从沛菡那问不出话,更是疑惑,近日看到木朗书,忍不住前来询问一番。
  落花想问之事木朗书不敢轻易告知,现在正处交战时刻,作为金钰家的重要将领,不能在此刻分心,以免像人皇那样又出什么乱子,那这个战乱怕是平静不了。所以木朗书决定等战事结束再告知他真相。
  落花看木朗书不应,只好硬着头皮主动开口:“不知那夜她怎么莽撞了您,让您如此动怒?”
  木朗书绕过落花往前走:“无碍。”
  落花在这里也吃了闭门羹,更让他忧思重重:“还望木朗四叔如实相告,我好替她赔不是?”
  木朗书停了步子:“你是她何许人也,让你来赔不是。”
  落花明知被戏弄了一番,也不敢反驳:“她从小养在我们家,性子是娇惯了些,做事说话定是莽撞了。”
  “既是她的错,让她来赔便是。你也不需为其担责。”木朗书看着一轮皎皎明月挂在空中,“你没有责,不必自责。”说完,木朗西垣便走。
  落花依旧锲而不舍:“木朗四叔,还望你告知我真相,爷爷之死,的确是我的失责。”若不是自己把流水藏匿在军营中,何来之后种种。悔不当初,让落花日日夜不能寐。
  木朗书再次驻足,思虑了一瞬:“战后,我再如实相告。”
  木朗书走了,落花并没有再追,既然他已经承诺了,落花只要等着便好。
  回到大营,萧玉还候在营帐:“你找他何事?”
  “无事。找我何事?”落花坐在萧玉的对面。
  萧玉凑近了些,小声着:“我听闻人皇突然离开是因为一个人。”
  “哦?”落花饶有兴趣的看着萧玉,没想到这小子还这么八卦。
  “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是玉树临风、清新俊逸。”萧玉和木朗家臣讨论完一同走出时便从他们的交谈里听到了人皇的风流韵事,立马跑来和落花分享。
  “哦。是男的。”落花对于他人的八卦兴趣不大。
  “当时他被认为是细作,关了起来,人皇为了救他还和木朗西垣大打出手。最后,还连夜率领大军离开。说是回大都却投靠了下界。”萧玉说得得意扬扬,“我觉得吧,应该是他吹了枕头风,让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的人皇叛变。真是祸水呀。”
  “人皇的人,怎么就成了细作?”落花配合着萧玉,大家八卦八卦。
  萧玉回着:“听说他是从画上下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落花听的八卦都是自己的八卦。。。


第129章 画
  “这你也信?”落花鄙视着萧玉。
  萧玉继续解释:“听说人皇到哪都带着那幅画。那副画是他们先祖留下来的。画上之人便是那个祸水。几代人皇都找了数百年,好不容易找到了,还不被勾的魂都没了。”
  “是嘛。那倒是个人物。”落花起身,“有机会我们也见识见识这位从画上走下来的奇人。你赶紧走吧。我的休息了。”
  看落花下了逐客令,萧玉只好无奈的离开。20171219
  放下帘子,落花独自一人坐在桌前,慢慢的从怀里拿出那张已经被染晕的丹青画,自嘲着:“我也有位画上之人。只是。。。”展开丹青,落花已经无法看清他的模样,心头涩涩难过。明知道自己不该思念,但落花还是忍不住,惆怅了一会儿,便小心翼翼的折叠好又装回怀里,藏在心里。
  对于人皇突来的军事策略改变,流水并没有急于求证,而是和平常一样陪着他用饭,然后坐在营帐里,看看书,喝喝茶。梁思然则兴致颇高的专注为他描丹青,希望能绘下一幅比先祖更明艳动人的画像。但是屡试不爽,所以就一直观摩作画。
  流水不轻易外出,晨夕也没有理由硬闯,冥火七星则专心备战,大家相安无事度过了几日。突然有士兵报,前线集结了大批敌军。冥火七星一声令下,大家也整装上场,开始迎战。
  “你怎么不申请上战场?”梁思然看清流水的轮廓,仔细的下笔,力求每一笔都达到最好的效果。但是落笔之后,总觉得差些什么。
  流水一身素白的长袍,长长的秀发盘在头上,一根雕刻精细的木簪子插着,手里正捧着一本战略书看。对于梁思然的问不是不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是不想,而是豪无功力,一上场就是个活靶子,随便一个士兵就能把自己砍死。而流水还不想这么早就死了。为了活命,做个胆小鬼、缩头乌龟、懦夫又何妨:“人皇希望我上战场?”
  “当然不希望。”梁思然蘸了些绿松石做的颜料,在画上添色。
  “既然人皇不愿,我又何必自寻烦恼。”流水不想说得过多,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
  “哦。”梁思然看看画,看看人,琢磨着怎么才能画出像先祖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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