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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夺取者[快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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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地看着他的猫下面的某处。
  白辛笺带着询问语气地说:“明天带你去绝育?”
  “喵!!!”
  一向聪明了过了头的导弹今天也炸着毛回答了他。
  老实说,白辛笺对于这件事也十分懵逼。他习惯了沉默寡言,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不感兴趣。又因为工作的缘故,几乎不会允许自己沉迷于会失去冷静的事情中,所以就连自己动手都很少。
  更何况,是猫。
  可是看着伊文在他怀里难受得直哼唧的情况,他还是皱了皱眉头,抱着对方坐到床上,拉着它的后腿打开,开始给他的猫帮助。
  导弹最初似乎有点不爽,但过了一会儿就不挣扎了,反倒发出愉快的咕噜声,躺在他的怀里,上身扭动着,下面则抽动着,明明看上去就很愉快,却隐隐显出有点害羞的样子,眯缝着眼睛偷偷瞄着他。
  白辛笺承认自己是真的被萌到。
  但随着导弹在他腿上舒服得不停蹭蹭蹭,向来高冷的青年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不太妙的事情。长期无感于欲望的身体在那柔软多毛的猫身下渐渐有了某种感觉,身体上还穿着的牛仔裤束缚着,让他觉得绷紧又难受,皱着眉头想要把猫换个位置。
  但这点却激怒了以为白辛笺要停止服侍的伊文,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它立刻挣扎起来,生气地向身下恶狠狠地拍了几下。
  “……!”
  奇怪的声音。
  伊文用黑漆漆的眼睛望着神情窘迫的白辛笺,突然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猫笑。
  哎,这就有意思了唉。
  抱着既然对方看到了它的丑态,就干脆让对方显得同样难看的心理,伊文装作克制不住的样子兴致勃勃地在铲屎官身上滚来滚去拍来拍去,白辛笺一边想要阻止它,一边却顾忌着伊文的情绪不敢用力。
  结果、
  身下人类的身体突然打了个寒颤一样的抖了抖,然后踩在他身上的伊文,沉默地看着自己爪子下的裤子如同被水打湿了一样不断润湿开。
  它抬头看了眼白辛笺,看到对方平时冷漠的脸上一片通红,还有不敢直视它的游离眼神。
  这家伙,是、变、态、吗。
  伊文郑重思考了一下,它真的,非常非常不愿和母猫在深夜里对着月亮嚎叫。
  ……居然能够对猫硬♂的铲屎官也是不行的。
  但是,它拍了拍白辛笺的腿,生气的喵叫了一声。
  不管铲屎官是不是变态,反正它可还没得到满足!
  第二天,白怜发现她的养兄从房间里出来时一脸难得的憔悴。她看了看客厅里挂着的钟,犹豫片刻后,问:“哥?”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的兄长晚上在干着什么活,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还是给对方准备器材和勘察地形的搭档,但白辛笺的自控力向来强大,就算回来得再晚,也不会到这个点才起。
  还一脸仿佛身体被掏空。
  ——这句话,她自然是不敢说的。白怜端着一张脸,认真告诫自己一定要在哥哥面前表现得非常JK,不能污不能污不能污。
  白辛笺看了她一眼,声音奇妙的嘶哑和疲惫:“如果猫不绝育,发情期什么时候会结束?”
  白怜:“????”
  【假如你爱上猫】
  伊文听见门打开的声音。
  今天晚上白辛笺回来的时候一直显得很疲惫,在它跳到门口高高兴兴迎接他的时候,也只是勉强撑起一个笑容,轻轻摸了摸它的头。
  血腥味。
  经历过那么多个世界,它也不再是无法从各种味道里敏锐察觉血腥味的普通人。白辛笺显然处理了身上的血味,却还是被它敏锐地感知到,并惊疑不定地看着对方。
  但显然疲惫到极点的白辛笺并未察觉到它的情绪,只是当着他的面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直到还差里衣就能脱光的时候,才意识到什么,有点怪异地回头看了眼蹲在桌子上看着他的伊文,叹了口气,走进了浴室。
  然后就是水声,直到现在。
  白辛笺的身上有水雾的味道,就连发丝都还是湿漉漉的,以至于连那双冰冷深沉的黑色眼睛,都仿佛湿了水光。伊文凑到他身边,仔细嗅了嗅。
  果然,还是有血味。
  好像是从腰部传来的。
  “……唔!”白辛笺发出一声闷哼,然后捂住自己的腰部,向这边投来了凌厉尖锐的眼神,就连试探对方伤情,猛地撞上他腰间的伊文都被吓了一跳。
  看到后退了一步,炸着毛打量着他的黑猫,白辛笺顿了顿,突然意识到什么,重新将目光柔和下来,在对方的警惕里小心翼翼地将其抱起,然后轻轻拍着它的后背,让它平静。
  他关掉了卧室里的灯,将窗帘拉开,任由窗外的黯淡灯光和月光倾泻进来,洒在地面上,只是抱着猫坐在床上凝视着外面墨色的夜空。
  “我想要金盆洗手。”
  白辛笺轻声说。
  在悄无声息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还有伊文摩挲毛皮的声音。
  “干这行的本来就谁都不能信赖,我还去信赖所谓的家人,等到对方给你一枪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有蠢得有多可笑。”
  他说的……是白怜?
  伊文睁大眼睛。
  白辛笺想要说什么,但他毕竟是不善于表达,只是皱着眉头,直到伊文轻轻拍了拍他的衣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低笑了一声:“但是比起这件事更让我觉得荒唐的是,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压根就不在乎。”
  “导弹,我不在乎别人,也不在乎这个世界,因为我早就明白,除了自己以外,谁都不能信任。所以她射中了我,却没像她想的一样,射中致命的部位。”
  他就像是宣告一样,独自自言自语,诉说:“我曾经喜欢小动物,不过是因为我知道自己随时可以轻而易举地捏死它们,它们永远不能对我产生威胁。但是、”
  他顿了顿,“真奇怪,你不太一样,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聪明得像是在身体里隐藏着一个人类的灵魂。可是不论是人类还是动物,我都不在意。”
  “我容许你入侵了我的生活,容许我对你忍让,容许我的生活为你打转……所以你进来了,现在反倒成为了主人。”
  在伊文轻轻的喵呜声中,他把黑猫提起来,与对方黑黝黝的眼睛对视着。
  “我们应该是家人吧。”
  深黑的眼睛。
  曾经他总觉得所谓的与对方对视的时候,有种彻彻底底沦陷的感觉,所谓仿佛被爱着的错觉,全是荒唐的故事。
  但是在此刻,他却产生了,这样奇妙的感觉。
  “……喵呜……”
  伊文轻轻舔了舔他的手。
  ——假如有人爱上猫。
  伊文一直觉得他破解现在的迷局的方法是除掉面前的铲屎官,但是到现在,他却隐隐意识到了,真正解开面前这一切秘密的方法。
  ——假如有人明明能够隐约意识到那双黝黑的眼睛里背后的真相,却依旧不分人或者是猫,唯独爱上那灵魂。
  ——假如有人融入孤独而阴沉的生命,假如有人爱上猫。
  在白辛笺诧异的眼神里,他的猫挣脱他的手,轻盈地落在地上。
  然后,在窗外照耀下来的月光中,它的毛发在脱落,尖耳在变圆,又大又圆的眼睛变得温柔。它的两肩和双脚都变化,尖尖的爪子变成了五根手指,原来猫的姿态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有含着微笑望过来的眼神,依旧狡黠而骄傲。
  被薄纱般月光照耀的身体,是裸体的,却仿佛白水晶一般,白皙,精致,而美丽。那月夜下的身影,让白辛笺竟毫无意识自己在什么时候已然屏住了呼吸。
  假如猫可以变成人。
  ——他的猫,长成了人类。

  ☆、第64章 驯化蔷薇的第一命令

  “这次的世界不错。”
  在返回了那片雾气笼罩的虚空后,伊文难得主动和光晕说话。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 一边去看那些虚空。经历了这么多世界; 他已经能够确定; 那些雾气的淡化,并不是自己由于精神不定而产生的错觉。
  在无定形半透明气体萦绕的地界中,那些没有头也没有身体的东西在蠕动着,当被他凝神注视的时候,朦胧虚空中的怪物们就会胆怯般地瑟缩一下; 退到雾气的深处; 让他再也看不到。
  “呃; 如果快递员能够拿出工作的干劲当然是好事啦~”
  这次的光晕似乎有点蔫蔫的。
  伊文惊奇地看着这景象; 抬头,注视着那似乎黯淡了点的光芒,然后想了想; 双手合拢; 将手心伸向高处。
  光晕似乎被惊到一样抖了抖; 却在伊文的注视下; 犹豫片刻; 从那个伊文手伸到最长的地方也无法触碰的高度上降下来; 轻轻落在他的手心里。
  结果还没有一个巴掌大。
  伊文惊讶。
  而且在手里感觉凉凉的,就像是……在冬天的大风中人的肌肤被寒风吹得冰凉的那种温度?
  最让他惊奇的是; 这团光晕居然有实体,比起仰望时能够感觉到的那种耀眼、仿佛光体组成的球体,现在拿在手里感觉就是个软塌塌的橡胶……
  或者说橡皮泥?
  “我突然有个疑问。”伊文说。
  “?”
  “说起来啊; 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吗?虽然我能够感觉到世界都是真的,但……经过那种事,我对世界间的边距也不是很确定了。”
  伊文思考着,“要不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什么‘因为我发生了车祸,所以被冷冻起来,用黑科技让我在不同的世界里穿梭,靠着跑任务逐渐复苏身体机能的桥段?’”
  ——听起来就超狗血的。
  “不是……呜!”
  伊文用手拉了拉光晕,感觉在手下软乎乎被拉开的手感,弹性还挺好的。
  “你……!”
  再扯了一下。
  光晕干脆就直接蔫在他手里郁郁不动了。
  大概是知道和他说话也没用,所以就干脆地放弃了,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让伊文想起被扯了扯脸颊的人,明明是很不好意思,却打不起反抗的精神,让他有点想笑。
  “别再对我撒谎。”
  不知觉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用上了命令语气。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人再等着我,开始下一个世界吧。”
  反正等到走到结局的时候,就什么都能知道了。
  ……
  天空蓝得近乎无情。
  目光所及的地方看不到一丝云,炙热感如此强烈,日光似乎能够把人彻底烤焦,就连空气都像是要蒸发一样,散发着热度。
  而赤脚踩在地上的角斗士,最能感觉到脚下被晒得近乎融化的砖石传来的热量。
  那种滚烫就像是踩在沸油上让他痛苦。每当拼杀过后,他踩着满脚的鲜血,重新回到黑暗的囚牢里,那残留的灼烤的疼会让他浑身的皮肤一整个晚上都痛得难受。
  但这段时间经历下来,男人对于这一切已经能像是其他奴隶一样熟视无睹了。
  毕竟可怜的角斗士们终究只是用自己的性命相互搏杀,来给贵族们玩笑取乐的奴隶,怎么可能享受到高贵魔法师才会施舍的降温魔法。就算死掉,拖下去再换一个就行了,奴隶价值轻贱得还不如一只家狗。
  走出黑暗密闭的走道的瞬间,他的眼睛因为直射的滚烫日光而疼痛。
  但男人却依旧强行克制下想要伸手遮挡的冲动,只是握紧了手里那作为愉悦观众的讽刺戏剧,而给予的仅有的一根又小又细得仿佛只是树枝的木棍。
  角斗场观众席上的呼声在瞬间贯穿进他的耳朵里,猛烈而尖锐的兴奋喊声,让习惯了这段时间幽闭的他的耳朵感到镇痛。
  直到环顾四周一圈,男人才明白为什么观众会如此兴奋。
  ——那位于角斗场正中央,纵使五个壮汉合抱都无法把它的腰围住的魔猪,正在拱食着地上躺着的那个角斗士的肚子。
  他还活着,挣扎着,在惨叫,用悲惨取悦着那些喋血的观众。
  被尖牙拱出来的内脏的味道让人无法忍受,炙热的温度,疯狂喊叫的人们,手中仅有的细长木棍,这一切都让他烦躁不安。
  但正如同这段时间以来,经历的任何不足以称为战斗的不名誉的杀戮一样,他只能沉下心思,告诉自己,冷静。
  ——在角斗场中,奴隶是最不值钱的消耗品。
  一个用作角斗士的奴隶能够存活的生命不会超过两天。
  可是他已经在这里活了五天了,就是靠着这样明明丧失了一切特殊能力,却还是冷静沉着、不同于那些出身低贱的角斗士的战斗技巧。
  还有,幸运。
  可是命运女神(Moira)不会始终眷顾他,在她拂袖离去之前,他必须凭借着自己的力量逃出去。
  更别谈男人的心中还有另一种不能对任何人言说的沉郁。关于那些正在观众席上兴奋喊叫、宛如疯子一样的贵族们,是否会察觉到他的真实身份,是他始终摆脱不掉的忧虑。
  魔猪已经吃光了躺在地上、丧失了不久前还充满的鲜活生命力的死人,将疯狂的眼神向正站在被关闭的栅栏前的他投来,利齿下吐出腥臭的热气。
  它在渴望着他的血肉。
  在意识到这点的同时,男人只是握紧了手中那根只有手指粗的木棍。
  对于战士来说,战斗往往只能够通向两条路,要不是死亡,要不是生存。
  贵族所喜欢的鲜血——
  这场赛事的举办,大概又是哪个贵族遇到喜事的纪念吧,这帝国扭曲的传统。
  在几年前,他也曾经接触过。
  在得到那至高无上的受封时,也有贵族谄媚地笑着,请求他召开一场角斗赛,让其他人共同沐浴着他的荣光。结果他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当时对方的表情,因为尴尬而显得丑陋扭曲。
  是啊,荣光。
  召开一场角斗赛,然后不论是战士的光荣,还是少女新婚的喜悦,都将其浸泡在鲜血之中,这是何等充满荣光的赐福,荣光到让人想要讽刺得笑出来。
  密涅瓦(Minerva),我的女神啊,愿我沐浴着你的光辉,纵使在这充满着鲜血和悲哀的战斗中,你都始终将我的敌人的鲜血泼洒在面前。
  愿你眷顾我,让我逃脱这无情绞杀生者的牢笼。
  愿你降临,赐下化身,让我的枪尖贯穿那使我沦落至如今境地的背叛者们的胸膛,愿你给我复仇的黑炎和烈火。
  我以憎恨——
  和“北之蔷薇”的声名起誓。
  “对抗魔猪还没落荒而逃,是挺勇敢,但尖叫得如此大声就不是勇敢了,那家伙让我的耳朵疼。”身旁的贵族一边捏着一只葡萄——它在这么炙热的阳光下依旧保持着仿佛刚从冰室中取出的晶莹和水分——一边抱怨着。
  同样坐在看台上的伊文也只能微笑。
  他并不喜欢这个世界的贵族感兴趣的血腥禁忌。
  老实说,看见那个奴隶的肚子被捅穿,然后骨头和血肉一起嘎巴嘎巴嚼碎了往野兽的肚子里吞的时候,就算伊文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逻辑,却还是感觉到厌恶。
  凡达伽的小少爷向来骄傲自负,露出厌烦的表情直接甩手离开也不会引起什么怀疑,但这次的情况不同寻常,他还是得忍耐住不耐烦的感觉,在这里等候着。
  因为他这次的任务对象,就在下面的奴隶中。
  “新的角斗士来了。”身边的贵族提起了精神。
  随着疯狂的欢呼声,伊文看到从短暂打开的走道里走出了一个身形精瘦矫健的男人。
  他的全身近乎于裸/露,只是被一块残缺的布欲遮欲掩着,小麦色的肌肤仿佛豹子般带着野性和桀骜,流畅的肌肉线条纵使创伤累累,也充满着强者的美感。
  就算是奴隶蓬头垢面的狼狈,也无法遮掩住他那棱角分明的英俊。毫无感情的冰蓝色眼睛更是带着一种强悍的傲慢,纵使成为被人以鲜血玩弄的奴隶,也依旧充满着坚定,冷漠无情地俯视着明明高居于他之上的贵族们。
  一个下贱的奴隶本不应该露出这样的眼神。
  否则,这充斥着强者感官的外表,就只能让人生出想要把他践踏的渴望。想要看这矫健而强悍的猎豹,露出恶狠狠又脆弱的眼神,却伴随着他无法克制的欲望的啜泣,在华丽的绸缎上,被羞辱、驯服、折断。
  “这个蓝宝石很有意思。”
  贵族直接以他的瞳色称呼那个奴隶,带着轻浮的味道,“他很强悍,战斗能力出众,虽然每次都差了一步,但每次都能够活下去,很多人都想看他什么时候才会死。”
  然后,他郑重其事地说出现在谁看都知道的废话:“今天,他会和这头魔猪决斗。”
  “嗯。”伊文应和说,“我压他八千金币,让侍童记上。”
  贵族看他的眼神诧异得好像他的脑子坏掉了:“这只魔猪至今为止已经杀了二十七个奴隶,您……”
  “我喜欢。”伊文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然后眼睛继续专注地盯着那个男性的奴隶。
  凡达伽家族的小少爷,平时总是惫懒得提不起精神的样子,现在却满脸都是感兴趣的光。
  贵族愣了愣,却也无可奈何于这位闻名的浪荡和自负,只能耸耸肩,不再干扰他的决断。
  “魔猪的速度非常快速,”贵族点评,“当它向前俯冲的时候,半米长的利齿就会贯穿那个奴隶的腹部,如果他躲避得及时,只会被伤到手臂,但是不论怎样,都是鲜血喷涌的下场,您很快就会看到。”
  但是下一瞬间他的表情就停滞了。
  魔猪的确如他所说地向前猛冲,但是在同一瞬间,那个奴隶展现出惊人的战斗技巧,快速向旁边闪避开,然后将手中那软弱的木棍——或者说,树枝——举起,狠狠插进了魔猪的眼睛里。
  他身上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宛如宝石一般闪闪发光,在快速地跳跃中迅速跃上那只因为致盲而发出痛苦喊叫的疯狂的魔猪身上,然后将手狠狠插进自己身下的野兽肉体中——
  然后伊文听见了魔猪的悲鸣。
  他看到鲜血从那个男人的身下不断滴落下来,顺着他的腿和魔猪的腿不停流出,整个不久前还沸腾的角斗场变得鸦雀无声,只能听见奇怪的嘎吱嘎吱的声音不断传来。
  然后,魔猪才终于发出一声惨烈的喊叫,身体撕裂成两块,在半空中高高抛开,摔在沙尘飞扬的地上,鲜血这时候才像是要淹没整个角斗场一样不断涌出来,在滚烫的沙地上不断浸染。
  这只凶悍无匹的野兽,竟然就这样被男人徒手撕裂成了两半。
  一声可惜的悲叹从在场所有人的喉咙响起。但随着男人轻盈的落地,面无表情地擦拭着他脸上溅上的鲜血时,全场又爆发了激烈的叫喊。
  “蓝宝石!蓝宝石!”
  他们高声歌颂着这个名字,如同歌颂神灵,为了他的强大和血腥而欢呼,也热衷于看见神灵的鲜血。
  但是多可爱,简直就像个给女孩子的外号。
  想到这点,伊文微微笑了笑。
  他在身边贵族的狂热呐喊中站起来,拍了拍对方的肩,在后者停下来,疑惑投来的目光中,笑着说道:“他的臂力很不错。我很好奇,当他躺在床榻上,因为无可克制的爱念只能抱住我的脖颈,哭泣喘息到发不出声音的时候,是否还能有一个孩子的一半力量。”
  “告诉主人,那七千金币,连同我获得的胜率一起,都用不着还回来——”
  “我买下他了。”
  “如果有哪个家伙想要和我抢,就告诉他是凡达伽家族的伊文,将这个男人买下,从此成为我的奴隶。”
  那角斗场中的男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注视。
  明明全场的人都在看着他,却只有那一道目光,竟然比刚才在和魔猪对决中看似轻松实际上却是生死一线的战斗,更让他生出背脊发凉的恐惧。仿佛被觊觎为所有物般,充满着轻蔑和贪婪。
  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将目光向那里投过去。
  但目光带来的威胁感已经消失了,在那个地方,除了一个大腹便便的贵族,和一个正离去的模糊身影,什么都没有。
  只有寒意缠在脖颈后,挥散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世界:低魔西幻(无非人种族、魔法神秘论),本世界收件人:冷酷坚毅的角斗场奴隶(暂/表)
本世界玩主仆play,本来是用来练车(无误)的一个世界,干脆改了一下原来的脑洞,重写了,虽然有些地方还会看出它原来就是用来飙车(正直脸)。
另外,结局会和之前的世界有点不一样orz

  ☆、第65章 驯化蔷薇的第二命令

  被囚禁在黑暗里,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身体被困在铁制的牢笼中; 身体也被钢铁的锁链捆绑住; 动弹不得; 就算想要去看周围的动静,却就连眼睛都被眼罩覆盖住,世界坠入黑暗中。
  如同野兽一般盘踞在里面的他,只能听到覆盖着牢笼的布料摩擦的声音,还有外面人在压低声音着说话。
  但不论他怎样努力去偷听; 也听不见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没有留神而食用被角斗场的管理人员混杂在食物里的药物; 男人现在只能懊恼自己居然因为缺乏警惕; 而中了这样浅薄的陷阱。
  在中了药物后; 他昏昏沉沉地睡了不知多久,醒来的时候就只能像是笼中困兽一样躺在这里,感受着牢笼的颠簸; 独自品尝着焦虑不安的滋味。
  如果不是过去习惯在战场和生活中保持沉着;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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