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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夺取者[快穿]-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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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驯化蔷薇的第五命令
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强敌,也永远不会惧怕。
将冰雪奉于胸前; 歌颂荣耀与光辉; 以花为徽的骑士。
仿佛永远不知死亡; 追随着他的英勇骑士们,其铁骑征伐疆土。而将一切的旗帜和粲然率领在前方,眼神冷厉,在血染的战场上纵横驰骋的——
北之蔷薇。
“兰奥斯?”
他睁开了眼睛。
迎着面颊吹拂着的微风,也同样吹动着茫茫草原上的草叶; 带动着漫山遍野的草随风一起摇动着; 整个世界都回响着沙沙的声音。
他从半人高的草丛里坐起来; 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兰奥斯?你醒了吗?公爵……回来了。”
——他似乎从小就习惯了等待。
“兰奥斯; 等着我回来哦。”
每次父亲离开这北方边境的城堡,前往那遥远的帝都,面见皇帝; 或是前往战场; 总是会这么对他说。
他也就这么乖乖听话; 每当到了和父亲约定好的时间; 就耐心地在城堡外面的大草原中沉睡着; 感受着草叶吹拂面颊; 听着护城河的流水哗啦哗啦奔涌的声音。
父亲常常不能在说好的时间回来,他也能够安安静静地等待。
终日守望; 直到听到那踏踏的马蹄,从草原的另一边逐渐奔驰而来,他便会从草丛里翻起来; 向着人马里的最前面跑去。
“你有没有好好等我啊?”当那个男人弯腰抱起他的时候,一定会这么问,“有没有啊,兰奥斯?”
可是这次直到仆役跑过来通知他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城堡里有颜色的装饰都被摘了下来,只有灰白色的家旗依旧覆盖着城墙。他感觉到苍冷的火焰轻触着他的肌肤,如同在这北境的初秋,就已经轻吻着面颊的雪花。
人们全都沉默不语,就连仆人们,都面色悲戚,穿着黑色的罩布。
进门的地方放着巨大的黑木匣子,他听到人们说,你的父亲就在那里面。
可是为什么要躺在那个冰冷的黑木匣子里?快点出来啊,父亲,我想要带你去看我的小马,那是你在我的命名日上送我的礼物。它已经长大了,虽然还不够大,但是总有一天它会长成如同你的驰电一样威武的战马,那个时候,我就可以跟你一起去征战。
“兰奥斯?”
身后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在他茫然而悲切地回过身来的时候,半跪下来,伸出手,在他胸口郑重其事地佩戴上了一枚灰白色的蔷薇花勋章。
“你必须成长起来,承担这个家族。”男人温和说出的话语,多年后他才明白那却是诅咒般的言,“你必须要成为这北境的蔷薇。”
兰奥斯记得那个景象。
那时候仓促而冷淡的一瞥里,站在庭院盛开的百花中的少年。
孤独的身影,寂静的眼神,在只有一瞬间的对视中,就像是被星辰点亮一样变得明亮的黑色眼眸——
然后他回想起来了,会为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向着皇帝请求将对方从私生子扶正的原因。
虽然他们的人生经历和出身都截然不同,但少年在那一瞬间露出的眼神,却让他仿佛看到了过去那个孤独而倔强的北境少年。
他们都同样无所依托。
——只能自己去救自己。
……
“他只是发了高烧。”
过来治疗的牧师带着安抚地对着伊文说道,并以此隐藏自己对于一个主人居然会让地位卑贱的奴隶睡在主人的床上的惊异,和若有所思的暧昧猜测,“只要好好调养就好。”
伊文送走了牧师,沿着自己的花园,再次返回卧室。
在那日突然发生的爆炸中,除了及时跳进池水的他们,还留在大厅中的贵族和骑士们都伤亡惨重。
就算是实力强悍的一流骑士,在突然的变故中也来不及运剑气应对防御,更何况是身体素质某种程度上来说比普通人还差很多的贵族们。
关于这起爆炸的真凶,始终无人能够查明。只是无论是教廷还是皇室,都在惨重的伤亡中匆忙调整了势力的分布,抓紧时间相互角斗、相互蚕食。
于是也就只有那掌握着一切的黑色眼睛,在暗中冷冷观察着这权力场上的变幻莫测,于棋盘上轻轻敲击着自己的棋子。
躺在奢华的毛绒毯上的男人不着一缕。就算昏迷着的时候,也还是皱着眉头,一副冷酷郑重的表情。
伊文走到床边,手指轻轻触碰着他的肌肤。
上面本来布满了作为角斗士受到的种种伤痕,如今却都奇妙地突然消失了,只剩下小麦色的肌肤和肉体,干净而且强大,充满了男性的力量美。
他靠近,将温热的呼吸靠近对方的胸膛,随着手指在腹部轻轻地滑动,察觉到自己身下的身体突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和努力试图压抑的平缓,不禁微微一笑,表面上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
他松开手,坐下来,沉沉地注视着明明已经醒来却还是装作昏迷的男人。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兰奥斯?”
少年充满忧郁的低语。
男人的睫毛明显微微抖了抖,却依旧什么都没做。
“你欺骗了我,你愚弄了我,你拯救了我。你高高在上,向我投来冷眼,视我如尘土,却又跪伏在我的脚下,为我编织谎言。”
少年已然察觉——
他的真实身份。
阿海雨塔,或者说,兰奥斯心里想着。
他心里并不为这件事感觉到讶异,在那于池水中千钧一发却终究是解除了封印他力量的诅咒的时候,兰奥斯使用了那过去的能力,就做好了自己会被认出的觉悟。
可是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醒来。
在那盲目地将所有的防护交给对方,而放任自己坠入水底的时候,他就做好了会死去的觉悟。
分明还未来得及复仇,却已经愿意去死,真是愚蠢。
可是此刻还能够听到少年并非虚弱而依旧傲气的声音,却让他产生出几分卑贱得让自己感觉到悲哀的欢喜来。同时又因为必然要睁开眼面对这命运,而感觉到沉重。
伊文沉默片刻,却还是回身,手捞着旁边仆人刚刚送过来的水盆,微微拧掉毛巾上面过多的水,将质地昂贵的毛巾在对方的身上轻轻擦拭着,感觉到那因为发烧的高温而滚烫的肉体在沾了温水的毛巾下微微颤抖着。
震惊全国的惨剧发生不久,伊文顾忌兰奥斯的身份,不能再让其他仆从过于接近他,以至于发现对方的真实身份。
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可谓是与收件人亲近关系的最好时机。
他的毛巾最初只是在胸口轻轻擦拭着,但随着擦拭部位的向下,兰奥斯的呼吸也越发粗重,眼看着难堪的事情就要发生,他最终还是克制不住,伸手拉住了伊文的手腕。
少年露出了一瞬间惊慌失措的眼神,怔怔地与他冰蓝色的眼睛对视。
然后,回想起了什么,伊文的神情变得冷淡下来,毫无感情地望着他:“将军阁下,你醒了。”
“……主人。”他开口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
“我的奴隶是角斗场出身的普通人阿海雨塔,而不是您,”对方并不接受他的称谓,“您太过尊贵了,请不要这样叫我。”
他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明明……作为北之蔷薇的兰奥斯是绝对不愿意成为任何人的奴隶的。
但是当此刻少年露出这样冰冷厌倦的表情,他却有些复杂地想要触碰对方的手,想要察觉他的存在。
“你认为我欺骗了你?”他声音嘶哑地说,“我被皇室的人陷害,中了诅咒,然后被扔进兽潮里,差点就要死了,为了复仇,我流浪了多久,观察谁可以信赖。直到被角斗场的人抓起来,成了奴隶——然后你来了,伊文·凡达伽,你买下了我,强行和我签订了奴隶契约,现在却认为这都是我的错?”
直到话音落下,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应该用这样尖锐的语气说话。
在服侍、或者说是照顾的这段时间里,兰奥斯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这在外轻慢桀骜的贵族少年,本质上是怎样一个懒散得就连甜食到了嘴边都要求喂,同时又孩子气得过分的人。
他的善恶全凭着自己的标准,也十分不乐意接受别人的指挥。假如这样直白地指责对方的过错,反而会激起对方的怒气。
但是、
此刻注视着他的眼睛,
却充满了悲伤。
“所以你不知道吗,你看不出来吗,兰奥斯。”
少年一字一句地说。
“我爱上了奴隶阿海雨塔。”
“一个傲慢的贵族居然爱上了他的奴隶,尽情嘲笑吧。”
因为得到始料未及的答案,兰奥斯惊愕地睁大眼睛,近乎带着慌乱地扫视着对方的脸,试图从那惯于欺诈和漫不经心的玩笑的俊秀面容上,看出恶意嘲讽的意味。
但是没有,明明已经像被撕裂般,却还是强撑着冰冷的倔强的面容,曾是他无法挂怀的,现在却让他觉得憎恨起来——
憎恨着自己。
“为、什么……”声音生涩。
“在初见的时候就买下你,当然,是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和兰奥斯太过相似。然后却渐渐在意起你的笨拙和眼神里透露出的温柔来。我很痛苦,我不知道我爱上的到底是因为执念而在意的兰奥斯的影子,还是属于那个卑贱却坚强的奴隶——”
“直到我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
“我想了很久。然后明白了,我真正爱着的是那个会在花园里,跪下来呼唤着我,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将我抱在怀中的人。我爱的是你,阿海雨塔,可现在不是了。”
兰奥斯觉得难以接受:“为什么,我并没有背叛你……”
“你觉得呢?”
少年吐露的话语冷冷的,“你难道不是想要利用我吗?”
……当然。
虽然奴隶契约的确存在,但是兰奥斯始终没有试图逃离的原因,就是因为伊文。
他虽然始终拒绝去相信,实际上却早已察觉到了少年对自己越来越强烈的依恋。
魔法师、帝国最为富饶的家族之一、透露出来的野心。
——对于他的复仇而言,这些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他分明知道是对方是如何的骄傲和倔强,以至于对感情中的任何欺诈都无法容忍,却还是利用了他。
可我救了你。
兰奥斯心里想。
……在那个时候,明明以为自己会死,我还是救了你,因为我想看见你活着。
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伊文,我的主人,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他心里竟涌上了些极为复杂的委屈来,但从小习惯了担当和冰冷坚定的意志,却让强硬骄傲的北之蔷薇把内心的话语说出口。
他只能沉默,闭口,独立在内心里品尝着自己的苦痛。
伊文默默看着他,许久,说:“我始终在观察帝国的权力布局,同样,也知道谁还在忠诚于你。拿上名单,从这里离开,去复仇吧。你得到你想要的了,我以此作为曾羞辱你的赔偿。”
兰奥斯惊愕地看着他。
“契约结束了,你走吧,兰奥斯。”
“——我不再见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世界HE啦~
☆、驯化蔷薇的第六命令
兰奥斯从不相信任何人。
少年时期的经历; 让他习惯由自己承担一切,而北之蔷薇的实力,也证明了他完全有能力去做到他任何他想要做到的事情。
荣光的北之蔷薇。世人都熟络于仰望他,他的下属们都惯于依赖他、听从他,因此兰奥斯本人,也已经习惯身处高处,冷淡地瞥过一切低于他的事物。
但是; 这样的男人,却遭受背叛; 跌入了人生的最谷底; 坠落成了最为卑贱的奴隶; 沦为以生命相搏来让人取乐的角斗士。
在那个时候; 唯一一个把他从那随时可能死亡的地狱深沟里拉出来的,是精致而骄傲的贵族小少爷。
如果是这样的话; 居高临下的奴隶契约依旧可能酿成仇视。毕竟不是先天的抖S; 很少会有人喜欢被人调训和压迫的屈辱滋味。
——更何况是对于高傲的北之蔷薇,那种痛苦便更加强烈。
可是那个小少爷却爱上了他,爱上了奴隶阿海雨塔。
明明是那样轻浮得傲慢的家伙; 却卑下自己的心意; 满怀着赤诚,对自己的奴隶交付了爱慕。
只是他的骄傲; 或者说,傲娇,让那骄傲的小少爷不会说出口; 而当隐瞒的真相曝光的时候,也使这一切越发无法挽回。伊文主动切断了联系,将自己昔日的奴隶推开,快得对方完全反应不及。
但是兰奥斯会回来。
伊文很清楚,不论驱使着他的是什么,他都会回来。
爱是沉默不可言说,是持续隐忍,是追逐虚幻,虚幻本身就是欲望。
——现在,主动权在他的手上了。
“伊文?”身边的贵族看着他,带着好奇地询问道,“你在笑什么?”
“不,没什么。”贵族小少爷回答,他指着下面竞技场,那上面站在各处,警惕地向着四周的竞争者观望的奴隶们,说道,“看到这次白百合角斗的参赛者们了吗?他们看上去都很强大。”
贵族看着下面,点了点头。
白百合角斗是帝国的盛会,虽然名义上起着弘扬帝国荣光的名头,实际上还是以血腥和暴力让人热血沸腾的肮脏角斗舞台。
在那场震惊全国的爆炸发生后,在始终无法找到凶手的焦头烂额的情况下,皇室只能将这三年一度的盛会提前,以期转移民众和贵族们的注意力。
如今在下面的这些角斗士,虽然名义上是帝国选中的勇者,实际上都是在层层选拔中以杀戮同类为代价才攀爬上来的奴隶,他们被许诺一旦胜利就会获得自由之身。
但是胜利者只会有一个,绝大多数人今天必定倒在这血腥累累的沙地上。
“你要压谁?”身边人问。
伊文的懒洋洋的目光在那些奴隶中间绕了一圈,而后漫不经心将他的手指指向左边的方向:“就那个吧。”
“那个只穿着布衣的家伙?”
贵族在惊讶之后就是好笑,“他没有防御的铠甲,却偏偏戴着头盔,就是个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废物。看起来虽然矫健,但是四肢太过脆弱了,你看到血屠夫了吗?他正在打量着那废物,他的手臂都比那家伙的大腿粗,我相信比赛一开始血屠夫就会把他的脖子拧断。”
“谁知道呢?”伊文含糊不明地说,然后微笑,“我倒是愿意为了他的胜利压上整个家族的财富,然后相信自己会赚得盆满钵满。”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
角斗场里回响着人们的笑声,歌声,祈祷声。
先行的项目是舞者起舞。乐者摇铃、挤压气囊发出奇异的调子,歌手用晦涩的语言吟唱古老的情歌。葡萄酒涌动——饱满甜美的陈酿以及梦幻葡萄酒,有奇特的香料调味,一切掩盖了即将开始的血腥。
站在沙地上,场中那遮挡着面容的角斗士,一直在凝望着某个固定的方向,以至于当那高处懒洋洋微笑的贵族将手指指向他,偏头对身边人说什么的时候,他的身体忍不住僵硬住,匆忙移开了目光。
兰奥斯不知道伊文是否认出了他来,但是就算认出了他,恐怕投来的也只是冰冷漠视的眼神。
真是荒唐。在城市的街道上徘徊了整个晚上后,他还是回到了角斗场。
明明想要复仇的憎恨,曾经在无数个夜晚里折磨他,但是和少年那固然冰冷,却仿佛随时会将眼中的冰层融化,化成水珠落下的神情相比,兰奥斯近乎苦闷地意识到,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毫无意义。
他想要重新回到他身边。
想要看到他刚睡醒时迷糊却温柔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奴隶为了厨艺手忙脚乱时站在窗户外的偷笑,看到他坐在花园里,凝视着不远处的花朵,任由带有香气的和风吹过他的面颊时,那莫名孤独的神情。
想要靠近他,想要纵使地位卑下,却依然能够牵住他的手,将他抱在怀中。
唯独对他跪伏,看着他抿嘴微笑。
可是那骄傲倔强的小少爷不会见他,在苦思之后,曾经的北之蔷薇只能想到这么一个方法。
白百合角斗是帝国的盛会,就算过去的他再厌恶奴隶制度,也从来不会拒绝出席。
那么伊文就一定会出现在这里。
在这场角斗中胜利的奴隶能够获得一个任其想象的愿望。自由、财富、女人——只要不是狂妄得没有边际。
他要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夺得那至高而卑微的荣耀,然后提出那个即是卑下、也是狂妄的愿望。
——“请让我重新成为你的奴隶。”
兰奥斯还记得自己刚回到角斗场的时候。
负责招录的人员已经习惯了家室覆灭的平民为了那点财富出卖自己成为奴隶,但随着他低沉的声音说出自己想要参加白百合角斗时,对方很快辨别出了过去曾在角斗场上盛极一时的角斗士。
“蓝宝石?是你吗?”对方惊愕地看着他,“我记得有个贵族买下了你,你还要重新成为角斗奴隶?”他犹豫片刻,“额,叫你蓝宝石行吗?”
依旧未曾习惯对陌生人微笑的脸上露出一个冷淡怪异的笑容: “给我一把剑,你想叫我什么都行。”
这种笑容让对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意识到什么:“你……他把你赶走了……”
“我回来了。尽管说我是个白痴吧。”
一个掉进爱河的白痴。
伊文看着随着号角的吹响,迅速展开厮杀的奴隶们。
鲜血泼洒在沙地上,迅速带动了在场人们的狂热。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高声呐喊着他们压注奴隶的名号。穿着铠甲的奴隶砍翻了没有防御的男人,下一瞬间就被身后的标枪贯穿了身体,还握着剑柄的身体被钉在地面上,而杀人者不久又被人赤手活活撕裂。
这血腥而无情的景象让他厌恶得皱起眉。不管看了几次,伊文还是无法习惯这个国家的奴隶角斗制度。
他只能将目光放在伪装着的兰奥斯身上,察觉到对方在感觉到他的目光后身体一瞬间的僵硬。
还真是敏锐啊……
也是,在那个危险的时候,兰奥斯已经破除封印,恢复了自己的实力,而北之蔷薇的实力与他的名声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就仅以斗技来说,整个大陆都难有他的一合之敌。有这样敏锐的洞察力也并不令人惊奇。
可是因为察觉到伊文的注视而心慌意乱的兰奥斯,却没有注意到身后偷袭来的另一个奴隶。随着一声闷哼,他捂住自己的侧腹,看到那个因为杀戮而面相凶狠而且疯狂的奴隶正将刺伤他身体的剑柄收回去,高声叫喊着,想要发动下一次袭击。
鲜血从他捂住伤口的指缝中流出,要不是因为兰奥斯及时察觉,那道伤本会撕裂他的腹部,将他开膛破肚。
远处的那精致而美丽的贵族看到这场景,皱了皱眉头,将目光漫不经心地移开。
兰奥斯克制住自己心情的复杂,再次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迅速将对手解决。
就算是没有动用不应该属于奴隶的剑气,仅凭着斗技,那个冷酷的角斗士也迅速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的对手。
虽然围观的观众为那并不血腥的动作感到不满,但随着兰奥斯在沙场上所向披靡,还是再次陷入了对力量的狂热中,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号。
“他很强大。”身边的贵族夸奖着。
伊文点了点头,冷眼瞥到角斗场旁边的栅栏方向,随着战局逐渐走向结束,看来那些家伙又要从里面放出些什么东西。
无聊的保留节目。
不过是想要看着本以为终于能够得到自由的奴隶,在最后的时刻被野兽绞杀的绝望罢了,希望在一瞬间滑落至悲惨的破灭,大概能够给无聊的贵族们增加点趣味的佐料吧。
就连这种分明有辱一切荣耀的事情,都能够夸耀为是神赋予地位卑贱的奴隶的光荣,真是荒唐得可以。
可是,当那长着三个头、有两人高的巨蟒从打开的栅栏里喷着恶臭的气迅速爬出来时,兰奥斯只是回头冷冷瞥了一眼,便将手中的刀刺进面前面目丑陋憎恨的壮汉胸口,然后从对方僵死的手中夺来了那把枪。
回身,随着被抛高的投枪,在蟒蛇的怒吼和痛苦嘶鸣中,枪身贯穿了那凶狠野兽的眼睛,将巨蟒牢牢钉在地上。
腥臭的绿色血液从受伤的蛇眼涌出,仿佛流水一样泼出,汹涌着倒在沙地上,在滚烫的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响声,并冒出让人惧怕的白雾。
可是它最终还是停止挣扎,死了。
全场在片刻的安静后,响起了如潮的欢呼。
“我赢了。”伊文扭过头,对着同样为精彩的战斗兴奋不已、大声喊着的贵族微笑道,“他一定会赢的。”
男人十分钦佩:“看来你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实力。”
伊文摸摸下巴,思考了一下,认真回答道:“怎么说呢,毕竟爱情是魔法吧。”
看着对方一脸茫然的表情,伊文笑了笑,也不解释。
按照传统,黄金和白银制作的白百合徽章将被授予这次的胜利者,与此同时,还会为他献上一束尚且沾着水珠、娇嫩欲滴的百合花。
纯洁无暇的洁白与沾满鲜血的双手相衬托,兰奥斯手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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