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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农民遇上植物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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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饥寒交迫几乎只靠肌肉记忆前进的人群中突然冒出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这种显眼程度，和你在漆黑小巷里玩手拿菜刀砍电线一样，都是一种作死的行为，更何况是在一群陌生人之间。除了探查队的成员，所有随队过来的，大多数彼此并不认识，他们像受惊的老鼠一样，警惕地看着周围的每一个人，迥异的生存法则之间的碰撞在这两天之间经常发生。不时会有人倒在路上，有时候竟然只是为了一片软面包。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中，人心往往比恶劣的天气更加可怕。探查队完全不管这些事情，只要不是发生在她们的面前，她们都当做无事发生。哪怕没有明说，这些小规矩大多数人还是知道的，阿莱玛的工厂主为了不引起圣地亚哥的注意，明文禁止私带外人，他们这些家伙只不过跟踪过来想到金坷垃矿碰碰运气的亡命徒而已，探查队对于他们没有保护的责任。
可惜姜炎并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单单能够凭空变出热汤的佩普基诺就让这些亡命徒望而却步，这摆明是一个实力强大的植物娘。
“应该快了。”姜炎顶着四周不停瞄过来的羡慕眼神，打开了地图。臃肿的衣物让这个简单的动作都看起来十分笨重，数条褶皱出现在肥肥的衣袖上。
“姜炎姜炎也要来一碗吗？”佩普基诺又掏出了一碗热汤，显然没有把姜炎之前的话听进去。
姜炎非常无奈，合上地图，接过了热汤。一入口，是香菇鸡汤，味道和白杨做得一模一样，同时这也是佩普基诺最喜欢的一道菜，为此过来的时候姜炎还特地跑到外城买了一些香菇和杀白了的鸡。没想到【爱丽丝】还有这样的功能，它竟然可以完美地复制出菜品的味道来。不过关于复制的程度，这也是【爱丽丝】的极限了，比味道更加复杂的，或者说比感知更加复杂的，是人类的思维。佩普基诺可以非常容易地在爱丽丝里面做出一个人来，可这只是一个拥有人类脑容量的动物而已，如果不接受完整的人类教育，他也不过是一只依照本能行动的动物。相比于人类，佩普基诺更喜欢做兔子，它们拥有差不多行为，而且操纵起来还简单多了，当然，更加重要的还是，兔子萌啊！兔子多萌啊！
“白杨姐姐！来！这是你的！”佩普基诺怎么可能忘记厨娘姐姐呢。
看着眼前这个平凡无奇的植物娘，姜炎的思绪不禁发散开来。
相比于随便一个动作就可以引起周围人注意的佩普基诺，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白杨就低调了很多。对于白杨那个看起来十分智障的技能，姜炎还曾经做过一场更加智障的测试，要不是意外发现佩普基诺能力的新变化，姜炎都快忘记了白杨这个技如其名的技能。
【平凡】：平平无奇，存在感薄弱，在战斗中无法做出突出表现，造成伤害固定为20点。
白杨平时的表现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的前半段，似乎白杨除了做菜带孩子，就没有在植物娘这个身份上有过什么特别亮眼的表现。姜炎在曾经立志学习（他确实立志学习过，总共用时三小时十三分二十秒，其中一半时间用在了测试他家植物娘身上，他当时信誓旦旦地要给自家植物娘制定专门的训练计划，很明显，他鸽了。）的时候对白杨的技能进行了特别的测试，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好像立足点有些不对，他当时在意的是20点的伤害到底有多少，他心疼自家的植物娘，怎么可能会让她们挨打，结果他非常智障地跑去体感了一下，用通俗的话来说，他跑去找揍了。很明显，他低估了“固定”这两个字，哪怕白杨再怎么心疼自家的园丁，用出小拳拳捶你胸口还要小上几分的力道，他还是非常幸运地受到了20点的正面攻击。能让园丁飞出二十米并且昏迷二十分钟，这个还被姜炎记载了笔记上。人类历史上，拥有数值叙述的植物娘技能十分稀少，而且都是十分强的技能，姜炎草草看了看图书馆中的资料，这种数值大多出现在限制上，从某种意义上，世界是平等的，如果你的技能过于强大，那么你必定会有限制，这些数值大多是时间，也有一些次数的限制，就比如明日叶的时间暂停。
没有任何关于伤害上的数值化。植物娘之间的战斗存在太多的偶然，单单抗性这一点，就不是目前所有数学工具可以模拟出来的，十个方面，对于伤害计算各有一套算法，难怪圣种学院研究这方面的教授会说当初设立这套机制的家伙就TM是个傻X。当然，这真的不能怪我们的姜烈山先生与公孙有熊绅士，他们当初只是为了实现自己的“宏愿”，结果一不小心拯救了人类，而且鬼知道这帮子不求上进的后辈会在半成品里面钻牛角尖。
这些都是冰夷告诉他的。（最后一句除外）
姜炎现在想来，果然当初的自己过于年轻了，或者说，见识太少。把【平凡】这个技能拆分开来，前半句重点的“薄弱”已经完美地融入了白杨的日常生活，那么后半句也绝对有一个重点。他曾经以为是那个“20点”，现在看来，可能是“固定”。
当时他应该去学院里面找那些陪练的。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圣种学院一直屡禁不止的一个黑色交易，那就是植物娘陪练，让自家的植物娘和雇主的植物娘进行练习，从而获得酬金。这在一些贫穷的园丁之间十分流行，既可以赚取可观的报酬，同时也能提高自家植物娘的实力。可是缺点同样存在，一是这个要签契约，哪怕植物娘死掉了，也没法追究雇主的责任，二是你得把自家植物娘所有的属性都无条件的告诉雇主，已让他更加准确的评估自家植物娘的实力，要知道，这个可是园丁除了才能以外最重要的信息。这是学院明令禁止的东西，可是在双方各取所需的情况下，它一直存在于地下。顺带一说，生石花为了减轻陈涉的负担就干过这行，她可不敢告诉陈涉，不过那些跑来练习的植物娘并打不动她，这工作也就黄了。单单属性公开这一点，姜炎就可以非常精确地测试白杨的技能。
“固定”，到底意味着什么？
………………………………
116 地湖、热潮与摩天轮
当天夜里，姜炎带着自己的植物娘离开了大部队。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但是姜炎所收集到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至少他知道了自己要去的那个地方具体在哪里。
粉红色的玩具小丑以及巨大的轮子。
姜炎在探查队植物娘无意间的谈话中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两个地方。当时她们正在讨论之前几组倒霉的探查队失踪的地方。这么说来这个地方应该是一个险地，可惜很遗憾，它同时也是姜炎此行的目的地。王富贵说过，在植物娘被湖中的家伙侵蚀了理智之后，他的朋友用尽了一切的办法打算治好他视若女儿的植物娘。这座游乐场也是当时的成果之一，巨大的摩天轮，充满童话气氛的玩具，以及那只标志性的粉红色小丑玩具，这些都非常好认。
“那个摩天轮你远远就可以看见。”王富贵这么说。
一听到目的地的消息，姜炎哪还能悠闲地和佩普基诺玩植物昆特的心思，他花了一些资源，非常顺利地从雪松手里买来了这部分的信息。这座残破的游乐园被列为最重点的怀疑对象，如果她们这一队找不出更有嫌疑的东西，阿莱玛城就将会出动特动队，对那里进行搜寻，如果找不出原因，那么就夷为平地。
这些都是雪松告诉他的，她很意外姜炎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事实上，在阿莱玛植物娘协会（这是阿莱玛的特殊组织，完全颠覆了园丁管理植物娘的规则，采用植物娘管理植物娘的制度。）中，对于这一次的行动颇有议论，大部分的植物娘对于阿莱玛园丁高层的决议十分费解，阿莱玛因为所处的地理位置特殊，类似的现象也时有发生，而且大多数都是那个圣地亚哥不知道又在搞什么特种装置了，对于这些想象，本来是按照旧例就可以处理了，何必要大费周章地派植物娘出去涉险，要知道，地湖附近还有很大一部分的湿地是人迹罕至的，里面有什么，谁也不敢保证。
这里就不得不谈到地湖的特殊环境了。这个世界的人对于地湖的表现一知半解，因为它有着一望无际的面积以及周期性的热潮，特别是每年一次的热潮，让它从一片湖泊成为了北洲的心脏。你很难想象，在这片寒冷的冻土世界中，磅礴的热量代表着什么。每当地湖热潮来临，那就是北洲一年中最欢庆最有生机的时刻，这时候也就是每个北洲人都会狂欢的节日——热节。躲藏在石头缝中的种子感受到来自地湖的热量，用嫩绿的芽儿顶开融化的冻土，在光滑的平原上露出一个尖尖的小脑袋。然后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中，它们会疯狂地成长，娇嫩的根须像一台满负荷的水泵一般，极力吸取融化了的冻土层中的营养，然后在热潮的最后一天，它们会繁衍、播种、枯萎一气呵成，整个生命周期短暂而绚丽，就好像为了热潮而生一般。当热潮过去，这些地湖边上的植物残骸就会成为新一层的冻土，而它们的孩子则会像它们的父辈一样，沉睡在冻土之中，等待着下一年热潮的来临。
这种奇异的生态现象，在刚见书本时，姜炎就对它印象深刻。用他绵薄的地理知识猜测，地湖的下方，很可能是一个活火山口，每年的八九月份，也就是热节的时候，它就会发生火山活动。地湖比姜炎所知的活火山都要活跃，而且还是一个颇为守时的孩子，几千的历史，智慧的先祖已经摸透了它的习惯，每一年热潮的降临都与日历上的相差无几。
姜炎来时，还特地看了看今年北洲的热节。要知道，喜欢搞事的人最喜欢在那些特殊的日子里面搞大新闻了。而离姜炎最近的特殊日子，再结合北洲的特点，这无疑就是热节了。今年的热节在八月十四号，也就是三天之后。
王富贵这朋友不会已经设计好了吧，利用热潮的能量唤醒沉睡在玩偶世界中的植物娘。而且今年还不偏不倚，正好处在地湖三年中潮七年大潮的交点上。毫无疑问，今年的热潮，绝对会成为改变人类进程的一个重要事件。
无论圣地亚哥发生了什么事情，八月十四号这天绝对是一个绕不开的日子。
言归正传，正由于地湖的特殊现象，让它的四周分布了许多环境险恶、闷热潮湿的湿地或者沼泽，它们可能在某一次热潮中诞生，也可能在下一刻变为冻土。如果你遇到了一片布满了你不认识的怪异植物的地方，那你就千万要小心了，这有可能是上古时期保留下来的地方，里面会有什么凶恶的家伙，谁也不知道。
姜炎什么都不用收拾，甚至连招呼都不用打，一拍屁股就直接离开了大部队。这在他们眼里稀疏平常，中途离开大部队的也并非姜炎一行，总有一些充满冒险精神的家伙，他们可不会老实本分地随着大流跑到埃尔萨尔托、马库尔甚至欧拉，世人已知的任何一条矿脉都不是他们的目标，只有未知才是他们一直渴求的美酒，即便是一杯毒酒，他们也会还不犹豫地一仰脖子。这种亡命徒，这时候用这个词已经是在侮辱他们了，疯子或者说冒险家？一路上姜炎可见到不少，他们大多已经成为了地湖平原为数不多的装饰品，他们腐朽的骨头正在为世人指引着前进的道路。时间与环境抹去了他们的肉体，然而他们的某种东西却历久弥新，在这与冻土融为一体的尸骨上，在这些即便死亡也要举步向前的肢体间，姜炎似乎找到了人类在灾害之下存活至今的一种特质，如果非要找一个词来形容……疯狂？
姜炎沿着雪松画出的路线前进，四周不时会出现这些尸骨，他们都是各个时代的冒险家，都是寻求未知的疯子。大部分的人都没法理解这种行为，就连阅历不浅（虽然都是电影、小说、游戏剧情等等等等）的姜炎一路上也想不通这些家伙到底为了什么。
姜炎停了下来，他们到了。
一个巨大的摩天轮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它慢慢地滚动着，离得老远姜炎就听到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不对……这不是风吹的！
它真的在运行！
………………………………
117 地湖游乐园（3000）
丛生的杂草漫过了姜炎的膝盖，高耸的摩天轮依旧在慢悠悠地转着。踩着石板铺成的路，姜炎走在这座神奇的游乐园中。一眼望去，到处都有粉红色的玩具小丑，它们有的大，有的小，或是坐在红象车上，或是站在买爆米花的小店中，还有坐在路边休闲的长椅上。在碰碰车的场地中，几辆颜色各异卖相可爱的碰碰车正在互相碰撞，它们的身上，无一例外，都骑着一只粉红色的小丑玩具。一个巨大的充气玩具正在慢慢地隆起，没有任何外来的气源，它就好像是凭空制造出空气一般，不一会儿就形成了一个两层楼高的玩具建筑，建筑呈圆柱体，光滑的壁面上布满了许多硬质的凸块，攀岩吗？姜炎本来还为这里与众不同的生态面貌感到惊讶，可是一看到这座拔地而起的游乐园，一切奇异的事都不再特别了。在姜炎视线的尽头，一个两米高的小丑玩具倒了下来，一节一节的轨道从里面铺设出来，最终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轨道系统。他听到了当啷当啷的机车声，不一会儿，一列载满小丑玩具的云霄飞车就从地下飞一般地穿梭而出。
姜炎随手捡起一个小丑玩具。和他所知的小丑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夸张的面部颜料，火红而一直咧着的嘴巴，它的眼睛并不是纽扣，而是嵌在里面的宝石。姜炎眼睛一眯，他刚刚好像看到了小丑的眼珠子动了一下。
大地突然开始颤抖，姜炎能够明显感知到来自大地的脉搏，可是整座游乐场仿佛静止了一般。目光所及之处，所有的设施都岿然不动，刺耳的撕裂声敲击着姜炎的脑袋。
刺啦。
他手里的小丑在一阵痉挛之后，嘴上的缝线一根一根的断裂，它的嘴巴张开了。一道光芒从里面飞速射出，失去了填充物的玩具瞬间就干瘪下来。佩普基诺发出了一声惊叫，姜炎闻声看去。
他们一路上见到的小丑和姜炎手上的一样，一股神秘的力量伴随着地面的震动，夺走了它们体内的某种物质。留在原地的，只剩下嘴巴大开的皮囊而已。
所有的光束在空中凝结成了一个光团，光团渐渐扭曲，一只眼睛出现在了空中。它滚动着，瞳孔明显地出现收缩，然后它把目光定格在了姜炎身上。随后，就好像被创世神随意的用橡皮擦掉了一般，鲜明的颜色慢慢地褪去，最后，灰色的物质化作灰烬随风飘散，一个白色的球状物掉了下来。
姜炎还没从刚才的异象中反应过来，佩普基诺就跑了过去。
“姜炎姜炎！”她捧起那个白球，足有篮球大小，“球球！”
——？
【你不多说些什么？】
姜炎十分肯定，这绝对是好几天不说话的大眼珠子。
——我睡一觉的功夫你们经历了什么？我怎么感受到了记录者的气息？嗯……还是已经死亡的记录者。
【那么这就是记录者的残骸咯。】姜炎从佩普基诺怀里拿过这个白色的球状记录者尸体，来回翻转，都是纯正的白色，根本看不出它本来的眼球结构。
——真是怀念，曾经我也有这样一具完美的身躯。
【那你能看出些什么？】
——它应该和我一样，跟随着一个抗体。不知道因为什么，它死掉了。你把那只兔子抓过来，对，就是那只正在拉屎的。还有，管管你家植物娘，别让她戳我！！
“这是什么呀？”佩普基诺正戳着那只兔子的后脑勺，这个金色的眼珠子绝对不是她做的。
“你抠抠试试？”
——喂！
【好了，说正事吧。】姜炎把玩着手里的球体，【你能看出一些什么？】
——靠近一些，我们记录者可以读取其他记录者的数据。不过我们一般不这么做，感觉就和你们繁衍时的感受差不多。
姜炎非常想吐槽这家伙的措辞，不过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弄清楚这里的情况。他本来还以为这一次不过是一趟危险一点的接人任务而已，没想到先是圣地亚哥家族异动，后是阿莱玛恶鬼，这时候又冒出来一个死掉的记录者，要知道，王富贵和他说的危险可是都在地下那个世界里的啊。
——确实是一个抗体记录者，不过那个抗体已经在几十年前死掉了，是湖里的那个变异。地湖地下确实有一个变异，那是一个很强大的家伙，它的属性是吞噬和异化。我想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在死前肯定忍受着强烈的精神污染。
果然。
姜炎在这个眼珠子出现的时候就有了“这不会又是和西瓜类似的植物娘吧！”的想法，毕竟这种现身方式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记录者。大眼珠子读取出来的数据和姜炎所知的都差不多吻合，他对于这次所接的人有了一些猜测。
——没想到会在终末浪潮之后还会遇到肉体存在的记录者。从数据上看，它和我一样，在那之后一直以为大陆上只剩下了它那组抗体了。
【终末浪潮？】
——那是两千年前的事情了，不说也罢。
大眼珠子不想多说。
“佩普基诺。”姜炎把在远处收集小丑衣服的佩普基诺叫到了身前。
“姜炎姜炎，有什么好玩的吗？”佩普基诺跑了过来，两眼闪光地看着姜炎。
“我来教你一个游戏吧，叫拍皮球。”
——停停停停！我的感知还没有出去呢！！
【终末浪潮是什么？】姜炎拍拍佩普基诺的脑袋，让她去找一下附近奇怪的地方。
——大陆上不是封印了很多变异吗？那时候有一只变异突破了封印，那可是一个强力的家伙，只比地湖底下的稍微弱一点。它能够靠吞食世界残响获得更大的力量。
【世界残响？】
——世界大人在活动时会残留下一点东西，但是这些大多是有利于世界发展的。而我们记录者就是残响中的佼佼者。
【也就是你们是它的食物咯。】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总之在那个变异的手下，我们记录者差不多灭绝了，而在记录者身边的不成熟抗体自然也不能幸免，当那个变异出现在西瓜面前的时候我可是吓了一跳的。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西瓜那时候刚睡醒，以为这变异是来和她抢吃的，然后先它一步把我吃了……我就成这样了。
【我能吐槽吗？】
——不能。
【那个变异后来怎么解决的？】
——它在追西瓜的时候踩死了风见谷的花花草草，被那位大人一巴掌拍死了。
【我真的不能吐槽吗？】
——这个是事实。而且我也提醒你一句，西瓜是那位大人黑名单上的头名，五千年以来风见谷中90％的花草损失是你家植物娘干的。
“姜炎姜炎！快看快看！”姜炎还想和大眼珠子唠一会儿，不过佩普基诺的呼唤打消了姜炎的想法，“这里的小丑没有瘪下去唉！”
姜炎顺着佩普基诺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那只坐在红象小车上的小丑。从外观上看，它和其他的小丑玩具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如果较真去看，你就会发现，它太新了，新得都不像是有着几十甚至几百年历史的玩意儿。深绿色的短发，苍白的诡异脸庞以及血红色的微笑，姜炎越看，越觉得奇怪。
他拿起这个玩具，重物的脱离使得红象小车不安地前后摇摆。吱呀吱呀，生锈的螺钉发出刺耳的声音。右手一点一点地捏过去，感觉上它就是一个普通的布偶玩具，里面填充的应该不是鹅绒，触感更接近于棉花。在摸到那张嘴巴的时候，姜炎停了下来。这是……皮肤的触感，富有弹性的感觉肯定不是布偶玩具应该出现的性质。
姜炎看着小丑嘴巴上的缝线，虽然颜色相近，但是从细微之处，他还是敏锐的看出了不同。姜炎从戒指里拿出了一把剪刀，轻轻地一剪。
根本不用做任何的拉扯。只见突然之间，小丑的嘴巴崩断了所有的缝线，露出了锐利的尖牙，血红的口腔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舌头和口腔褶皱的深处，是一片漆黑。在小丑玩具的一刹那，姜炎的两个植物娘都反应了过来。不过姜炎阻止了她们，这东西可是打开地下世界的门啊，弄坏了他们怎么进去。
姜炎一边和植物娘们说明理由，一边把玩具放回了红象小车。
“可是，我们应该怎么进去？”白杨身上还围着围裙，她正在为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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