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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嬛仙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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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真的不能再进一步了!”

    凤凰儿抽抽噎噎地说道。

    “我真的只是元婴期,我不能……”

    她的眼神收紧了,她可真是乌鸦嘴……

    一颗心跌到了谷底,却还强持冷静道:“怎么知道的?”

    凤凰儿这会儿也不哭了,反而是紧攥拳头。

    “从前,吸收灵气会有增长,现在……半个月过去了。”

    凤凰儿特别痛苦,蕙娘想了想,不管凤凰儿在妖兽里有多成熟,但来到世界上也只有一年多而已。

    她放缓声音,“来,放灵力,我看看。”

    凤凰儿使出了新学的法术,只见他手掌上悬浮着一簇火球。

    凤凰儿果然爱火,她仔细凝看了一下。

    果然看出了一些眉目,这些灵力外部与内部基本一致,没有疏散。

    她明白了,怪不得申不古可以跨级同人争斗。

    就像她有扩大灵气容量的办法一样,凤凰儿和申不古也有提炼灵力的办法。

    凤凰儿的灵力更浓密一些,不是变得少了,是变得厚重了,别人要拿三倍以上的灵力去对付他这一点。

    看着凤凰儿像被水冲洗过的琥珀色眼睛,她决定还是不吓唬他了。

    当她告诉凤凰儿之后,凤凰儿的表情……

    真是比他的羽毛还要五颜六色!

    “凤凰儿阿~”

    她拖着长音准备嘲笑他刚才的行径。

    凤凰儿转身说了句:“我不在!”

    又填补了一句:“刚在派里接的妖兽任务,晚了就不好了!”

    好吧,凤凰儿是一岁的男子汉……

    不能嘲笑,得哄着。

    近来的妖兽任务仿佛很多阿……

    任着凤凰儿胡闹,她先回府了。

    谁知又过了两日凤凰儿直接杀上峰来,还来势汹汹。

    “听说你要和申不古成亲,是不是真的?”

    凤凰儿眉头紧锁,还特别愤怒。

    她坐在案后挑了挑眉,“是,怎么地?”

    凤凰儿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儿,又立马恶狠狠地说:“我不准!”

    她好整以暇地看向凤凰儿,凤凰儿更气道:“我就是不准!就那天那个人?什么东西?”

    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不错,什么东西。”

    凤凰儿一喜,她复笑道:“想不到我要嫁给这么个东西。”

    凤凰儿瞪圆了双眼,那双眼湿漉漉的,害得她没办法狠心逗他了。

    “行了行了。”

    她率先掐断话头。

    凤凰儿还是盯着她,她不说话。凤凰儿只好可怜兮兮地说:“我不要那么丑的爹。”

    噗嗤,她实在没忍住。

    笑完了之后继续正经地看着凤凰儿,凤凰儿发现自己的招数不管用,只好道:“我看得出你也看不上他,总得给我一个非嫁给他不可的原因吧。”

    她再三打量凤凰儿,就在凤凰儿以为她要开口的时候,她说道:“竖子不足与谋。”

    凤凰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后转身走掉了。

    不错,这才算她儿子嘛……

    又十多天,一点响动都没有。

    很好,凤凰儿再不喜欢也没有沉不住气,也没有不跟她商量就破坏她的计划。

    凤凰儿大约是被她那句话气到了吧,应该是在家里乖乖炼丹修道呢。

    自打她当上中堂主之后,她的消息渠道也广多了,这些渠道不用白不用……

    目前她听着关于凤凰儿大事小情的回禀,比如说,又撕碎了几颗少女心。

    真不知道那些少女如果知道他只有一岁……还会不会如此趋之若鹜。

    她听着嘴角含笑,下首的人十分疑惑:堂主对这人这么上心,为何不把他安排在自己这里呢?

    不过,他并不敢多嘴。(。)

 一百零一。兵戈起。

    二月既至,一切有条不紊,一如所愿。

    晋国的皇帝没动,北地的靖王却按捺不住了。这一回的苍生涂炭,她可是不能插手的。

    不知道此刻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春闺梦中人战死沙场。

    这些她不当考虑,她当考虑的是,兵戈一起,妖魔滋生!

    战场十人九死,一将功成万骨枯。而瘟疫与死亡缠绕的地方必有妖邪。

    不一定是妖兽,妖兽是化万物有灵而生的。

    简单来说,神兽有高等有低等,还有一种不入流的,就像胶东路上的狗妖,一开始只是家狗而已。

    妖界的大部分构成除了积世的妖族,还有一些零散在外,经过日精月华自有神智的妖物。

    比如说门前的百年柳树,无形无迹的酒气之妖,更甚还有百年老汤妖。

    对,你没听错,就是卤水,和百年老汤!

    相传很久以前有一个店铺内有一锅百年老汤,这老汤味道鲜嫩,店铺因此生意红火。

    这店铺一代传着一代……

    常言道富不过三代,其实冥冥之中也有苍天注定。

    所以,有一天有一天店铺因为有人大意起了火。这店铺起火倒不怕,怕的是那一锅老汤不在。

    谁知救火的人们却见老汤里袅袅婷婷地升起一个白衣美女,在火中来去自如,很快火就熄了,老汤一点不受损害。

    得知这事儿以后店铺越发火了,后来有人以重价收购老汤,老汤的不知第几任主人欣然同意。

    谁知老汤离去他家的当晚,白衣女子前来托梦,说谁知老汤离去他家的当晚,白衣女子前来托梦,说是他家无情在先,不能怪自己负义。

    买到老汤那家执意说自己受了骗,因为老汤再也不是从前的味道了……

    听说后来那名白衣女子成为了天界之中的汤仙,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当然这都是闲话,主旨在于万物有灵。

    这万物不局限于实在的物体,像酒气,瘴气,都会滋生出神智。

    前线目前都是死气,怨气,死气怨气拥有神智,不会像其他有灵智的东西追求自身的精进。而是无差别的攻击和毁坏。

    可笑的是修士们不能阻止战争,却必须要管因战争而滋生出来的东西。目前各派已经在各地都派遣了一些人,前线尤其多。

    南城一役,死伤在五万以上,听说这些怨气集结成的东西抓不住行迹又四处作乱。

    有擅于占星的人说是乱世之星以出,此星既出,天下永无宁日。

    确实,不仅仅是前线,现在晋国四处乱象丛生,没有一个门派可以置身事外!

    她和申不古的婚事很自然的延后了。

    凤凰儿没有去前线磨砺,而是在派内炼丹修药。

    蛊地一切如常,她曾去过天九盟两次,贺练师不在,他去发战争财了。不是金钱,是去淘人和淘消息的。

    傅蕙娘也来到了前线,她要看看兵戈的样子。毕竟她也曾是将军,是统领万千将士,万军之中直取敌首的人。

    御剑前往常州,这一路她已经看了不少,衣不蔽体,易子而食。她帮不了的。

    有时候她在想,轮回究竟是好是坏?一个人不会真正的死去,会进入轮回。这代表痛苦也不会停止。

    江言尘呢?他是真正死了吗?

    她在剑上缓缓阖目,常州城到了。

    常州城外一片荒凉,前几天这里有过一场攻城之举,墙壁上还残留那日烽火狼烟的味道。

    城墙虽坚,但却掩不住火曾烧燎过的痕迹。

    她小心翼翼将自己的气息掩去,近日常州城出了一桩怪事。说是死气裹挟之处,也有一个白衣男子出现在其中,如果有人能操控死气……她要来看看。

    天色一分分暗了下去,早春的气息还格外冷,她每每呼吸,就会有一些哈气现在眼前,这会儿天色暗了也已分辨不清。

    究竟不知死气的神智已开了多少,她决定将身上的衣裳换成打满补丁的麻布样子,一步步往常州城外最近的人烟处走去。

    常州城外有一条河,本来澄澈无比,这会儿也隐含血腥气味。水面倒影中的傅蕙娘面上污痕脏迹不少,唯一闪闪发亮的就是她面目上的一双眼睛。

    最近的人烟之处就在三里外,约有十余人,她迈步往那边走去,一路上除了荒凉以外,倒是什么都没有。

    “那边有个人。”他们在说她。

    哎,糟糕了,事到临头她却不知道待会儿怎么装。

    她缓缓看过去,这一行有老有少,还有一个始终闭目的青年男子混在其中,格外显眼,这人一袭黑衣,看起来像是个瞎子。

    “你也是那帮该天杀的扔出来的人吗?”其中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冲着他说话。

    她想了一会儿,指着嘴巴摇了摇头。

    “本来有个瞎子,这会儿又来个哑巴。呵,真是老天见怜!”说话的中年男子虽然身上脏乱,但腰杆挺直,手有薄茧,看起来是个读书人的样子。

    这一行什么人都有,她倒有几分好奇了。

    那位少年又开了口:“前无路,后无路,我看我们是要活活饿死在这里了!”

    原来他们是攻城的前锋放出来的一群人,本来指望着他们能敲开常州城门,谁知守城的小将根本不开门,反而下令放箭。

    他们也是侥幸存生,听着他们口里骂骂咧咧地,她反倒觉得那将士做的很对,兵不厌诈,即便他们真的只是一群百姓,不是细作也不是前锋。

    万一他们身上带着疫病呢?

    那个黑衣的男子是后来的,说是他远远站在外面,这里的一个老太非要将他收留下来,说是他这个岁数和她儿子没有两样。

    “随便你们收留,总之最后不都还是个死字儿么。”那中年男子时时刻刻出语刻薄。

    这附近确实不能留了,后退退不得,入城入不成。那条河被污染了,外面也无良田,遇见野兽只有死的份儿,现在他们正在烧树枝取暖。

    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准确地说是在所有人身上游移了一圈。那是个五十岁上的矮小胖子,五指粗短,手上也有茧子,不过不是持笔造成的,是持刀造成的。

    蕙娘对上他的目光咧嘴一笑。(。)

 一百零二。瞎子?逃兵?

    第三天了,这三天里他们抓过几只鸟,捡过两三个果子,运气不好的一无所获,每个人嘴唇上或多或少的干裂。

    状况还好的只有她和那失明的男子了,将失明男子收留的老妇果然将他当成儿子般呵护,捡来的果子也先可着那男子先用。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

    “也不是你亲儿子!”那名胖子,她在心里给他取了别号叫屠夫。屠夫把失明男子手中的果子抢了过来,那老妇人哪肯干休。

    失明的青年男子一手握住老妇女的手腕,虽然是失明,但听音辩位却很精准。他开口说话了,虽然只有两个字。

    语气不显得单薄。“不要。”

    这声音并不喑哑,像是珠玉清泉,正打在老妇人的心头。是劝阻,要不是为了等死气,她几乎不欲再看了。

    丑恶的难以入目,她心里难得升腾起了一股戾气。那股戾气告诉她,让他们全去轮回里吧,起码目前的苦不必再受了,要是运气好,出生时或许兵戈已止了。

    她一人往树林里去了,做戏做全套,她也不能不吃不喝,有人跟过来了,还不止一个。

    屠夫,还有读书人,后面还远远跟着那个失明的男子。

    屠夫倒是很直接,眼睛里透出来的意图很明显,还和读书人商量着:“左右早晚要死,不如死前爽一爽,你来不来?你不来,我来了。”

    “造孽阿,造孽。你到了阴曹地府可别告我的状,这年头……我也是为了一口吃的。”读书人就是读书人。

    她听得很分明了,却指着耳朵,又摇了摇头,再对两人笑了笑。

    读书人分明背过身去,屠夫讥笑道:“随你的便吧,到时候别后悔就行了。”

    这句话说完他双掌其上,意欲将她扼死,她冷眼瞧着,拾起地上的一枝长棍,毫不留情的插入这人的眼睛里,不及惨叫声入耳她就拔出那树枝,再插入他的颈中。

    “呃,呃……”屠夫口中发出了两声短促而可笑的声音。

    读书人转过身来眼见着屠夫死了,两腿一软跪在地上。

    “我的妈呀……”

    她忍不住轻轻一笑,失明的男子还在缓步走来,而且他的眼睛是睁开的,这双眼睛褶褶生辉,好像夜空里最亮的星子。

    她俯下身子,对上读书人的眼睛。“怎么了,一肚子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到了这会儿除了叫妈什么都不会了?”

    那读书人的双眼瞪大,显然骇极了,忍不住站起身想要往回跑去,却意外的撞上了那失明的男子,何况他还睁着双眼。

    读书人再度跌倒在地上,骇地爬不起来。

    那人眼中黑白分明,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她口唇合动,说地是:“看我干什么?瞎子。”

    那人面色平静,语气也很平静。“我只想看看你会怎么做。”

    她没再理那瞎子,只是看了看那读书人。

    “我不会杀人,也不爱杀人,也没那么多运气杀死人。”

    读书人听得不明白。

    “我是说我不愿意杀人。”

    还是听不懂,她想了想。

    “现在开始往南走,离我们越远越好。”

    这回听懂了。

    她迈步往回走,步到瞎子面前一下也没有停滞。

    身后的读书人显然是吓坏了,竟将插在屠夫身体的树枝拔出来了,还不慎将树枝折断。

    那树枝带着破风之势来到她背后,她没忍住噗嗤一乐。

    风势停了,还有一声刀子插进肉中的声音,她回首挑眉看了看。

    瞎子一身血渍,这一刀不声不响,真是行家。他或许是逃兵?

    不干她的事儿。

    回去之后众人的气氛再度诡异起来,瞎子的眼睛睁开了,但是谁都没有问出来。

    他们心里各有各的猜测,但没有一个人往好处想。

    又三天过去,许多人已经撑不下去了,不过剩下的这些人还没有一个动了歪心思的,死气的衍生物始终没来,她想要换个地方再试了。

    她身上有辟谷丹,但救还是不救这些人,她根本没想好。

    她瞥向瞎子,老妇人对瞎子很好,可是瞎子根本没有半分回报。

    她首次靠近了瞎子,“他们马上就要死了,包括你的假娘亲。”

    她笑了笑说:“你怎么办?”

    “我会杀了她。”

    这个她当然指的是老妇人,这语气,她肯定他杀过不少人。

    于是她看向瞎子的目光有审视,还有……

    “让她少受罪,不好么?”

    她看向瞎子,“你没必要跟我解释。”

    瞎子提起了靴下藏着的短匕,这匕首和他那天用来杀读书人的并不是一把。

    看来他是要动手了,他走到老妇人的身后,没想到老妇人突然回了头。

    “好阿,活到这把岁数了,还有人送终。唉,没白活。”

    刚才蕙娘对瞎子的行为举动十分不解,而且不屑。

    他怎么能对老妇人下得去手?

    现在她明白了,而且也赞同了,也许这真的是最好的决定。

    瞎子点了点头,然后一刀结果了老妇人,别人的脸色已不重要。

    他没有挖坑掩埋,老妇人阖目躺在地上,安详极了。

    她发现她特别受不了这人的淡漠,但又不得不承认,埋葬了又如何?

    人死有灵和人死无灵,埋葬或不埋葬,有什么区别?

    虚伪的是她自己吧。

    丹田中的元婴又开始凝视她了,她站起身往赵王的驻军大营走去。

    瞎子就在她身后如影随形的跟着,一直走到天黑,她没忍住回了头冷冷道:“逃兵,我要去赵王的大营。”

    “我不是逃兵。”瞎子还是平声平气的。

    “你再跟着我,我可不客气了。”

    逃兵笑了:“是吗?我想看看你不客气的样子。”

    她盯了他一阵,认定了这个瞎子逃兵脑子有病,随他跟着吧,反正他不过是个凡夫俗子。

    他就跟着她十步远的距离,她坐下,他也坐下,不远不近。

    很快她就发现问题出在哪儿了,她是修士,不吃不喝也不饿,他是怎么做到的?

    她走到瞎子逃兵的面前,两人对视,准确的说,是他俯视她。

    她看地很清楚,这人皮肤没有风吹日晒的痕迹,嘴唇苍白,但不干裂。

    毫无预兆,她从袋子里拿出剑,一朵红莲在她剑尖上悄然绽放!(。)

 一百零三。戏台。

    那朵红莲绽开的时候瞎子并没有闪躲,她一把把瞎子推在地上,淡漠地看上那么一眼,没有言语,继续往前走了。

    看来他并不是修士,可能真的是逃兵吧。

    “你在找什么?或许我能帮你。”身后的逃兵说话了。

    她脚步一滞,“是么,那我需要给你什么做报酬?”

    “水,还有食物。”

    她步履未停,“我找的是死气。”

    又过了几息,逃兵才说话了。“前几日的时候我在看过城中死气食人。”

    蕙娘拿出一颗辟谷丹往后一抛。

    逃兵仍然紧跟着她,“我知道死气食人的特征,死气喜食大奸大恶之人。也不全是大奸大恶,总之是罪人。”

    她步履没停,逃兵继续说道:“比如你适才杀的那个人。死气还有一个特征,就是不杀从军之人。”

    这么说,她不能去赵王大营了。“常州城我还算熟悉,你想办法带我混进常州城,我就能帮你找到罪人。”

    是欺骗或是利用,她停步了。“过来。”

    逃兵依言向她靠拢,她凝视逃兵那双眼睛,说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如果我知道你说的不是真的……你知道的,没必要拿性命做玩笑。”

    逃兵的眼睛没有一点眨动,御剑飞至常州的另一角,静等天黑时再入城门。

    入城之后他将她带到一个戏班子门前,“这里。”

    常州城内破败不堪,水源截断,此地又失了粮草,看来失守已经是注定的了。战争关乎凡人国运,有关战争的一切,他们都不能管……

    眼睁睁看着人饿死,却要把收割他们生命的死气寻找出来,可笑之极。天道,她是一定要更改的。

    她将门推开,陈旧的木门上还粘连着蛛网,只是烽火两月,这里却已是如此了。逃兵跟在她身后,一步不离。

    戏班子内却全然是另外一副模样,板凳整齐的摆放着,桌面上还有一些小食碟,里面放的是酥肉和瓜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走到班台后,有人正坐在梳妆台前描眉,这人身着水红色戏服,头着凤冠,凤冠上镶嵌珍珠以及白色的毛球,若非其骨骼粗重,就凭这扮相,还真像是个女人。

    这戏子没有因为有人闯入有半点触动,仔细描补着妆面,未几也不瞧他们,而是直登前台,他们俩也随到前面坐下。

    只见戏子撩动水袖,开始唱起来:

    “……今宵灯火阑珊

    我依然醉生梦死般

    笑看世事似水变迁……”

    自戏子开腔后,他就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虽然面上浓墨重彩,但依稀可见骨骼瘦小,那是另外一个人,而且是女人。不止如此,身上还多了妖气。

    “……君不见妾起舞翩翩

    君不见妾鼓瑟绵绵

    ……

    君不见妾醉消红减

    君不见妾泣涕涟涟

    君不见一缕青丝一生叹……”

    其辞哀怨婉厉,不仅如此,她的脑中还清晰可见一幅幅画面,正是面前的女子,还有一位男子。

    这故事很普通,李府的二公子是个纨绔子弟,一如所有的纨绔子弟一样,身上沾惹的不良习性多的过分。听说城西的戏班子里有个扮相漂亮的戏子就来捧了。

    这戏子不假辞色,卸妆后勉强算得上是清秀而已。偏偏在台上就好像入了戏一样,和戏里的人别无二致,绝代风华。

    本来李二公子以为这是戏子以退为进的手段,不过是让他把手指缝洒的更大,再大一些。珍珠首饰,珠翠钗戴,他一件件的赏下去,也不见回应,终于恼怒道:“你当我是外面的毛头小子么?”

    戏子将李二公子赏下的所有东西装在盒子里,请他拿回去。“生来莫做女儿身,百年喜乐由他人。做戏子非是我所愿……”

    李二听到她在台下的嗓子依旧是那么婉转动听,终于没有动气,但终究一月间也没有来了。直到有一日醉酒后,踉踉跄跄地闯了进来,彼时她正将耳上的珠玉卸下,却因为指甲养的长了,一时卸不下来。

    李二走上前去伸手将她的耳坠卸下,她没有避。镜中的两个人年岁相仿,都只有十六七而已。铜镜昏黄,李二在她耳边说:“我不是别人,我叫李二。”他把指头放在妆台上,用食指一笔一划去写李字,又一笔一划地去写二字。

    戏子眼瞧着李二醉态可掬,终于在唇边悄悄绽开一个笑来。生来莫做女儿身,就连这一颗心,从此刻起,也不是属于自己的了。

    从此后李二又常在戏台下听她唱戏,没有再赏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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