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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嬛仙姿-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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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余姿从容的笑了笑:“凤凰儿现在和我签订了契约,而且,是我的恋人。我会保护好他的。”

 一百六十八。白狐妖族。

    拿灵宠当成恋人,若是给外界的人知道,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可是……傅蕙娘不这么想。傅蕙娘是把凤凰儿当做亲人的,只是觉得,余姑娘又是恋人又是主人,凤凰儿……会不会吃亏?毕竟凤凰儿年岁实在是……

    可这是凤凰儿的选择,从契约上来看,就知道了。

    “万万不要让他出来。有什么困难,及时找我。”傅蕙娘还是叮嘱了最后这么一句。

    说完这句话,傅蕙娘只觉得周身卸力,再无旁话了。

    接下来的围剿行动非常分散,多是一些小妖族之地。几番下来,有伤亡攻守,不过因攻打的都是小妖族多半赢多输少。

    散盟因小都之战和蝴蝶谷一战被视为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不过大家都觉得散盟只是沾了三人之光而已,哪三人自然不言而喻。

    的确,散盟不像门派一样,这里面的散盟所学大多稀奇古怪,不能像其他门派轻而易举的分派阵法一类。只能是出奇制胜。

    所以散盟的围剿行动倒不如其余门派那么多,两天之后,妖界终于有了行动,虎族将华南派捣毁,华南派的掌门人等身居要职的人物均死了,元婴以上的人几乎不能幸免。

    这切肤之痛提醒着那些残存的人,比将华南派屠戮一尽造成的效果还要好得多。

    又一次,散盟有了任务,是……屠戮白狐妖族。白狐妖族和人类一项关系紧密,在座修士之中,还有不少与白狐妖族签订契约之人。他们的祖辈长眠之处,都由白狐妖族守卫。

    若非祖坟难掘,他们也早就冲上去了。

    妖族都是极爱住所的,玄山的住所,即便是临时所居,也颇费心力。更多未通灵智的妖兽,终日守巢不出。

    大漠和水都究竟能容纳多少妖族?陆臻究竟如何安排,她竟一无所知。

    白狐妖族的居所在极北之地,萧文季依旧坐镇,曲云飞被她派出去“探听消息”。此行她带了足有三百人,这些人的修行各有所长,还有原本的两位盟主竞选人。

    傅蕙娘置办了一个储物戒指,并置办了三百套冬日衣裳。有备则无患。她的身份,白狐妖族是并不明知的。

    此处是晋国极北,连最耐寒的鄂伦族也不敢来此地,只有漫天的大雪与山峰在此处独孤伫立。这里她是从未来过的,沈大哥可来过吗?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小时习到此节,总是想不出那是何等画面,在这漫漫白山上,竟能隐约体会那份心境了。

    修士不怕寒冷,在场的哪一位不是修行有成之人,是以,在这幅以雪山为境的图画之中,是他们扰乱了那份情致。

    这三百人中只有一位不是散盟之人,他正是来过此地的人。

    他手指前方道:“就在此地!”

    攻方心思缜密,守方熟悉地形。傅蕙娘重新拾起了面具,不想让人瞧见悲喜。那面具以铁造就,是纯黑之色,在一片苍白之中格外扎眼。

    有声音就回荡在这山谷之间:“为何是你!为何是你!”

    傅蕙娘闻道出声之处,一道剑光射去,消弭于无形。听说白狐妖族的血是白色的。如果今日地上全部是尸体,肮脏的也只有人类吧。

    此处再无了声息,看起来非常宁和,实际上却波涛汹涌。来指认的人族继续道:“我知道他们都居在何处。他们在地下打洞,哼,不过是些不见光的东西!”

    因为只有如此才能得到地气,才能接近冥界,也才能养出一身寒冰之术。

    那名男子带领着他们走到了第一个地下居所,突然有个化形期的白狐妖从地底钻出,“我杀了你!”

    正是之前那个说“为何是你”的人,她脸上露出一抹酷烈的微笑:“我死了,再没有人欠你什么。我们白狐妖族不欠你的。”

    她一径飞去一径意图自爆,可终究是修为太低,没等到那人面前,就以被几人用招所伤,身躯四分五裂。

    白狐妖族的血,真的是白色的,那尸体在地上,几乎要与雪融为一体。

    突然变化陡生,不知何时,透明的冰壁已经将他们包围。

    这冰壁在不断加厚,有人发招,上面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傅蕙娘没有贸然出手。

    这冰壁……绝非一人之力可以造就。傅蕙娘细察,外面足有百个白狐妖族在联手铸造这冰壁。

    傅蕙娘在等他们停手的时候,却发现这冰壁开始内里挤压了。不过她仍不准备动手。冰壁又厚又重,将他们困在极为狭窄的地方里。

    有散修还在试图攻冰壁,她却阖目养起精神了。

    众人见她如此,心下稍宽。

    “以自身灵力抵御寒冷的话,诸位能撑多久?”

    傅蕙娘淡淡一笑:“这冰壁非同一般,是以灵力维持。诸位以为,他们撑得过我们吗?”

    她站起身来抚摸着冰壁,“何况,我们若是几日未归,廖盟主一定会营救我等的。”

    众人均感心安,各个都坐下冥思起来,外围却道:“多谢你的提醒,那我们也应该变动计划了!”

    外围的白狐妖族不知又做了什么改动,在冰壁之中的人,竟然感觉灵力慢慢地消逝……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诸位,坐下吧。”

    或许是这句话激着了外围的白狐妖族,他们的灵力流逝的更为迅疾了。

    傅蕙娘依旧稳如泰山,半个时辰过去,这其中修为最低的人终于按捺不住,起身使拳,一拳一拳的砸在冰壁上,却毫无撼动。

    有人瞧着这情景不禁道:“傅盟主!”

    傅蕙娘冷眼看过去,“嗯?”随后冷笑道:“我应该下指示,我应该有行动?我是领头人,我要保你们周全是吧。”

    傅蕙娘站起身来,“可是我没办法,大家不也都没办法么。我应该让你们齐心协力劈出一击,然后冰壁安然无恙,你们灵力尽失,无法御寒,是吧?”

    众人终于无话可说,可喜的是灵力终于不再流逝!有人尝试再攻冰壁,仍然只是一道浅浅的印记。

 一百六十九。稚子何辜。

    众人终于无话可说,可喜的是灵力终于不再流逝!有人尝试再攻冰壁,仍然只是一道浅浅的印记。

    傅蕙娘淡道:“他们维持不住那种法阵了。诸位打起精神来吧,从现在开始,每人轮流试招,就在”

    说话间她蓄力狠狠朝着冰壁一劈,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印痕。

    “此处。”

    不多时,修为最低的人已经开始发抖,这就是修士的愚蠢之处了,总以为自己不会沦落成凡人的模样。

    傅蕙娘偏偏不把棉衣拿出来,那修士问道:“谁,谁有火种,有酒,有酒也是好的。”

    谁会带着火种?突然有人道:“傅盟主是会火术的。”

    “是。不过我的火属于阴火,是没有温度的。”

    傅蕙娘走到那修士面前打起了一簇狐火,那人伸手靠来,果然没有半点温度。

    有人将一壶酒递给了那修士,很不幸,那只是低度的果酒。修士饮酒,多为附庸风雅。烧刀子那种酒,热烈,但是只属于凡人。

    也或许,有人有酒,只是不肯拿出来。这种情况,谁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还有回灵丹的人应该是大有人在的。

    傅蕙娘有姜白衣赠的丹药,不到万不得已时,她绝对不会动用。

    不一会儿那修士已支撑不住,傅蕙娘却毫无表现。

    终于有人失声道:“阿!”原来那修士已经头一歪,应该是死了。

    傅蕙娘走过去,亲自探了探那修士的鼻息,果然,那修士面上带笑,已经被冻死了。

    她小时候听说是北方流民无衣无食,有不少都冻死街头,奇也不奇,那冻死的人,竟然都是面上带笑的。

    有人说,他们是瞧见了冰雪之神,代表冰雪的神明,给了他们一场美好的梦。

    傅蕙娘没有过多理会那具尸体,只是说:“我早就说过,散盟要面临的是生死,考虑清楚再决定如何。”

    “如今。”。傅蕙娘一手指向地上的尸体:“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她冷目看向之前失声的修士。“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便是我们今天死在此处,也是自己选的,要死的好看一些。”

    那修士一言不发,这些话反倒激起了众人心中的坚韧。

    不断有人在冰壁中死去,外围呢?是否也有人力竭而死?

    傅蕙娘悄然看向领着他们来到此处的修士,笑着传音道:“放心吧,今日你一定要死在这里。至于死在谁手里,怎么死,那不重要。”

    “冷不冷阿?还能撑多久?我手上有棉衣,偏偏不拿出来。”

    傅蕙娘在面具后露出了一抹笑,领路者心神不宁,又不敢说话,他知道说话是无济于事的。

    只能不断地传音道:“傅盟主,我知错了。傅盟主,我何时得罪过您?我给你做牛做马……我”

    “不为什么,我只是看你不顺眼。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傅蕙娘不憎反笑。

    那领路人知道了傅蕙娘是因何事厌恶于他,立马解释道:“傅盟主,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傅蕙娘不欲再说,只任由着他在唠叨个没完。

    冰壁内陆续有人支撑不下去了,傅蕙娘抬眼望天,只见耀目光芒刺在冰壁上。

    “你们还能撑多久?”傅蕙娘声音低低,问向白狐妖族。

    无人回答,傅蕙娘从空间中拿出了两套女式棉衣,自己和另外一名女修着在身上。

    “只有这两件。不过……”傅蕙娘拿出一粒丸药:“如我一样,大家或多或少,还有一些东西。妖族的朋友们喜欢练体,人族却喜欢身外之物。”

    傅蕙娘将一粒小小的丹药放入口中。“回灵的丹药,法阵,大家还是有一些的,只是怕撑不住,所以不拿出来,免得给别人用掉罢了。”

    被她说中心事的人多半抬头不敢直视,她瞧着剩下的百余人道:“现在我们需要堂堂正正的一战,对吗?”

    片刻的静默,傅蕙娘狠一出招,冰壁终于碎裂。

    就在冰壁碎裂的一瞬,便注定了接下来血流成河的结局。

    妖族的人因为之前的术法消耗了大半妖气,所以和修士对战时,第一下就是拼命之势。

    傅蕙娘并不着急寻找对手,而是特意到领路人的身边,悄然布下结界,一剑结果了他。

    结界破裂之时,大家只能看见他的尸体,却不知是谁出手。现在情势,二打一三打一都是有的,没人去查看除了战局以外的东西。

    白狐妖族人干净的很,招数多半是凝冰为刃,连死去也是一片乳白。

    白雪上喷溅了不少鲜血。

    迷糊之间,似乎有人哀声道:“真的要如此么?我等和人界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么!”

    拒绝妖王的邀请,抗议妖王的决定,他们白狐妖族一贯是与世无争的。

    他们努力不卷入战争,努力不做陆臻的打手,战争却执意拉上了他们,不是陆臻拉着他们的,是人界修士。

    “也好,就一起死吧。只要白家还有一口气在,就能延续……”

    这些只是在战局之中抓住的只言片语,是的,如果久久攻不下,一定会有援军派来的。

    白狐妖族拒绝参战,陆臻是一定不会支援他们的。

    白狐妖族和人界修士都在逐渐减少,傅蕙娘的对手正是白狐妖族最为强劲的。

    傅蕙娘直觉不对,白狐妖族的繁殖力不算强,但也是妖族之中说的上的,不可能只有这一点人。

    “你们白狐妖族其余的人呢?”

    像是为了响应她这句话,有一只为成人形,还带着小尾巴的白狐妖冲着这边跑来,和她对战之人明显手忙脚乱了起来。

    “不仅是孩子们,还有……”傅蕙娘话未说完,有人冲着那小狐狸攻去。

    连小孩子也不放过么?

    傅蕙娘的招式停住了,可是对手仍来不及把那小狐妖救起。

    “稚子何辜?!”那男子朝天怒吼了一句,傅蕙娘亦不忍见。

    “何辜?就凭她是妖!”有人正义凛然地道。

    那白狐妖像是发狂一般,放下了傅蕙娘冲着那人杀去。

    傅蕙娘并没有拦。

 一百七十。冲虚盈缺。

    白狐妖族和其他族群不同,成年或者未成年的一些白狐,都有机缘作为死者的守护人。

    可是白狐族的人仍然不可能只是外面这些,方才那只小白狐更是佐证了这个想法,这里,还有藏匿着的幼兽。

    战争才刚刚开始,剩余的散修开始出尽百宝,傅蕙娘勉强缠上了那已经发疯的男子,并有意带着他越走越远,然后喜出望外滴看向他背后:“援军来了!”

    那男子信以为真,下意识望向南方。傅蕙娘淡道:“都藏在了南处阿。”

    就在那男子再度发狂之前,傅蕙娘继续道:“我们离得很远,他们是听不见的。”

    是了,那边刀剑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没有人听到这边的话。

    “人界已经疯了,像你们这种站不对立场的人,注定是两边都要得罪到尸骨无存的。”

    两人拆招渐慢。“后悔了么?”

    “我不知道别人如何,我……!”那男子激动之下,仍是说不出。

    这几千年万年以来,对人类,他们是爱着的,偏偏是曾经爱过的人,来刺伤他们。或许是爱恨兼有吧。

    “妖族的一生只有一次,所以要活的自由一些。告诉我吧,它们在哪儿,我会帮你照顾好的。”

    傅蕙娘的手上悄然打出了一抹狐火。“这火,我想你们是最熟悉不过的。”

    “这!这火!”

    傅蕙娘一剑擦过那白狐妖族的面颊,他终于把剩下的话咽下。

    “过一会儿,他们就会看见,所有的白狐族已经死了,事实上他们也不会再在此地出现了。”傅蕙娘微微叹息。“并不是因为同族之谊。”

    她只是做了,自己想要做的。在这场战争中,她能挽救的人已经太少。

    在这轮回的半妖人生中,究竟还有没有下一次她已经不知道了。

    竭尽全力,不要再辜负别人了,也不要再辜负自己。

    “是……在南边的一间白屋后。屋前有两柄剑守着,任何人也攻不过去。”

    “噗嗤。”是剑入体内的声音,傅蕙娘已将那男子彻头彻尾的结果了。那样的厉害的剑,不拿出来用,为得就是保护住孩子们么。

    有情永远要输给无情。他们还是太轻信了。

    一个小回灵的丹药放入口中,傅蕙娘冲进了战局,长久的厮杀,傅蕙娘莫名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这四野茫茫之中,她曾经孤身奋战过的。

    孤身一人,一往无前。

    这样的时间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在场的众人,仅剩修士了。十二个人。

    只有十二个人了。

    傅蕙娘的眼睛扫过众人:“分头去搜,还是一起呢?”这不过是一句自问自答,下一秒,她就大手一挥:“走!”

    由东自西都毫无动静,傅蕙娘走向了南处,远远有一座白雪覆盖的房屋,若非那房屋门前无碑,她是几乎看不见的。碑前有两把插着的剑,明明只是两柄斜插的剑而已,却生出几分不该有的缠绵之意。

    待她近了,其中一柄剑竟然嗡鸣起来,“小心!”

    然而下一秒的事情超出了她的预料,那柄剑竟然径直飞到了她的身前,她的手中,上面赫然用古篆写着“冲虚”。

    “冲虚……”是严雨的佩剑,像是回应她,这剑竟掩不住地欢欣颤动。另一柄剑也忍耐不住,飞到了严雨的身前,如果没猜错,那一柄应该是“盈缺”。那是齐晋的佩剑。

    盈缺不肯离开冲虚,所以傅蕙娘只好将盈缺背负在后背上。

    里面传来了压抑地哭声,傅蕙娘一手起了结界幻术。随后便是一个踉跄,剑身之中传来一生呼唤:“将军!”

    是她的冲虚剑,“没关系。”

    结界之外的人,看到的另外一幅画面,是很快很迅速的屠戮,根本不需要他们进入结界的消耗。

    而结界之内,是哭声。“这两柄剑已经在这里近万年了,难道是天亡我白狐一族吗?”

    一名化形期的狐女冲着傅蕙娘攻来,“娘!”

    傅蕙娘未有闪避,冲虚直接上前毫不犹豫地砍向了那狐女的胳膊。

    “不要。冲虚,别。”

    冲虚就悬在那狐女的臂膀之上,傅蕙娘走向前去,“没有时间了。”傅蕙娘话毕,就点向那狐女,转眼之间,那狐女已经消失。实际上,是到了傅蕙娘的乾坤袋之中。

    有一只小白狐还未成型,以手爪捂住了自己的嘴,显然是怕极了。

    傅蕙娘化形为狐,手掌与尾巴扫到之处的白狐妖族,尽数入了乾坤袋中。而她体力不支,堪堪化作人形。是的,每放入一个白狐,或带出一个白狐都需要同等的能量,此刻她不能进入袋子中饮用灵泉。

    如果她进去,结界会有一瞬不稳,她赌不起。

    幻术还需要支撑和持续。傅蕙娘走到众人面前:“走吧!”

    众人见傅蕙娘身子摇坠,有人看向了冲虚和盈缺,那目光之中满是贪婪,突然盈缺长鸣不止,从傅蕙娘的背后,直立在傅蕙娘身前,还有着一道虚影。

    “剑,剑灵?”

    有人惊呼出声,剑有灵,必是仙级以上,单就剑而言,他们也是打不过的,傅蕙娘带着一点恬笑:“走吧。道友们的尸体,我们带不回了。此地苦寒,又无灵气,我们先御剑到别处歇一歇。缓缓回去吧。”

    一万年了么?一万年后的盈缺仍然要护在她身前,盈缺的主人呢?他在哪里?是他将盈缺扔到人界来保卫她的么?是背叛的内疚作祟么?不重要了,不论齐晋待严雨有多么情深义重,或者是无情。

    她不是严雨,她是傅蕙娘。今生……脑海中面庞逐渐清晰。雪山下起了雪,细细碎碎的雪扑面而来。

    “该走啦……”傅蕙娘低低道。

    冲虚乖顺地伏在了傅蕙娘的脚下,慢慢托着她升腾起来,随着傅蕙娘心意所指飞去。竟不需要以灵相御,傅蕙娘是走在最前的,所以没有瞧见,在后面有人悄然地回了一下头,远处的白屋前,仿佛并没有白狐一族的尸体。

    那人抿紧了嘴巴,缓缓前行,一声不吭。

 一百七十一。齐晋(一)

    这次领兵伤亡惨重,可喜的是他们到底赢了。

    “这怎么能够?白狐族合该全部歼灭的,守墓人也该绞杀!”

    “好阿,那你去掘你祖宗的坟去吧,问问你祖宗同意还是不同意。”

    “难道就这么放过白狐族?太便宜他们了。这些妖精不赶尽杀绝就是后患无穷!他们要是知道咱们给他们老巢灭了,还怎么做守墓人?”

    众人为白狐族“余孽”争执不休,廖盟主终于道:“诸位大可不必为此事争执,妖界族群数千数万,白狐妖族只是其中之一。”

    之前争得面红脖子粗的道修有些怒气未休,怒瞪了一眼方才与他争执的人。

    廖盟主继续道:“接下来的围剿行动定在……”

    围剿,围剿,日日除了整修就是围剿,谁也不知道下一场大战酝酿在何时何地。

    时间已经是十一月了,近一月以来的大小围剿行动已经将道盟中的每一个人搅得满面风霜。每个人的面孔中都多了几分戾气,也有迷惘。

    傅蕙娘同曲云飞打过招呼,说自己要去办点事儿。她要亲自看看自己的底牌,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依旧是冲虚伏在她的脚下,盈缺剑中之灵,是个女子。真有意思,这对剑灵也像是情侣。剑的主人们却早已离散。盈缺虽然对她恭敬,但冲虚却不从不让盈缺如他一般,跪伏在傅蕙娘的脚下。

    “真会疼老婆。”

    剑身轻颤了一下,假如剑有颜色,想必,会红的像血一样吧。长时间的战争导致她想起红色,唯有血可以表达。

    前行了没有多远,却意外的看见了申不害。现在战争四起,早先不许城中御剑的规矩早已不适用了。盈缺剑像是疯了一般横冲之下,冲着申不害撞去。

    “冲虚!”傅蕙娘一唤之下,冲虚即刻跟随着。

    盈缺剑跪伏在了申不害的身前,傅蕙娘怔住了,申不害亦怔住了。

    多么可笑的命运。多么诡怪的命运……

    “盈缺,你没有认错人吗?”

    回答她的是长鸣。剑中剑灵已经已经在申不害面前啜泣了起来。

    “拿着吧,这剑是你的。”傅蕙娘对着申不害说,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齐晋,你到底,到底,有没有背叛我?

    你是敌人,是朋友,还是爱人?“申不害……”

    要不要防备,该不该防备呢?

    申不害和她都是临阳出生的,申不害应该是也和她一样进入了轮回,不知道自己是谁吧。

    可是他已经背叛过自己一次了吧?即便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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