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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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一天，我和父亲驱车前去接待从南面进入安全区的一支月军小分队，他不放心留下我一个人。事实上在途中，我们不得不驱车在死尸堆中穿行。这种情形是难以用笔墨来描述的，我将永远不会忘记这次行程。

　　开始之时，月军似乎并无恶意。可是几分钟过后，他们就杀死了因他们的出现而惊慌逃跑的二十个难民。凡奔跑者一律枪杀或刺死，这似乎已经成了这里的定律，就象三二年的下海一样。

　　随后，一个带着随从的陆军上校光顾了我父亲的办公室。他花了整整一个小时，企图知道“六千名解除了武装的西京士兵”的下落。一天之中，月军士兵还接连四次到我们这里，企图弄走我们的汽车。而在别的地方，他们也的确成功地偷走了我们的三辆汽车。我们的人每天对付偷车贼的经历本身就可以写成十分生动的故事。在银陵大学医院，他们还抢走了护士的手表和钢笔。

　　晚上我们召开办公会议的时候，传来消息说，月军正呆在我们总部附近一个收容所，要将一千三百名难民全部带走枪毙。我们知道，这些难民中有许多人曾经是军人，可是当天下午一位军官明明已经答应我们，不再伤害他们的生命。

　　然而现在，月军的企图已经很明显了。在手持上刺刀的步枪的士兵们押送下，难民们无声无息地一列列向刑场行进。他们每一百个人被绳子绑成一堆；头上的帽子都被士兵们粗暴地掼在地上。我们的前车灯的光芒照亮了他们苍白绝望的面孔。目睹如此惨状，我们的心情沉重无比。昨天，四个从南方来的青年极其勉强地向我们缴出了自己的武器，他们在行列中吗？还有一个来自北方的身材高大强壮的士官，他作出最后决定时的绝望的目光依然在我心头闪现，他也在行列中吗？我们竟然说月军会保全他们的生命；这是多么的愚蠢啊！我们本指望他们会履行自己的诺言，至少在某种程度上会以自己的来到来恢复秩序。我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们目睹了，甚至是间接协助了月军如此野蛮的暴行！这种暴行在现代是绝无仅有的，而且恐怖的日子还没结束。

　　从那天上午开始，月军强奸妇女的消息不断传来。据我们所知，被月军人抢去的妇女在一百个以上，其中有七个是从银陵大学图书馆抢去的。而在家中被强奸的妇女，肯定还要多于这个数目的几百倍。我在窗户边拉开窗帘的缝隙看到，大概几百名妇女在街上徘徊，企图寻找安全的场所，但是无济于事。月军的士兵们甚至不穿裤子，在街上游荡，只要发现有女人——不管是老妪，孕妇，或是八九岁的小女孩，立即就地*，然后残忍的虐杀，具体的情形，我实在不想说了。到了后来，几乎没什么女人了，他们兽欲难发，甚至**了抓来的男青年。

　　我就在这呆呆的看着，什么都没有做，明明我的手边就有枪的，明明我可以干掉一两个禽兽，最不济能救一名少女。但是我无法动弹，我为自己的懦弱感到恶心，我竭力装作没听见那震耳欲聋的凄厉的惨叫，手却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颤抖。

　　我发烧了，染了瘟疫。我做了个噩梦：全是我这辈子难以忘记的情形：我忘不了他们狞笑着从孕妇的肚子中用刺刀挑出婴儿，我忘不了城中激烈的杀人比赛，我忘不了尸体填平的一个又一个弹坑作为铺路的手段，我忘不了脚边滚来滚去的人头，我忘不了在寒冷的风中掺杂着被**的小姑娘的哀号……

　　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我感到自己的脑子似乎随着虚幻的和平一起炸碎了，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在看到这些了，听到这些了——我阻止不了这一切。要是能逃走该有多好？逃离这个血腥的空间……

　　===华====丽====分====割===

　　梦罗：“你也经历过战争么？”

　　我点了点头。

　　梦罗：“那是怎样的呢？和我看到的有什么不同么？”

　　我看着他，说：“一样，但又不太一样。”

　　梦罗没有说话，他叹了口气，说：“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说：“性和暴力，也许是我们骨子里的东西。”

　　“骨子里的东西？你也是如此么？那你为什么不去的到你骨子里希望得到的一切呢？现在的你，绝对可以做到。”

　　“可是，你不也是么？”

　　梦罗又没有说话，过了会儿，他说：“你犯过这些兽行么？”

　　“兽行不是我能做的，我是个人。”我说着，看着梦罗，“你觉得我是在说真话么？”

　　“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如果你也是当时月军的一员，你会怎么做？加入他们么？”

　　梦罗愣住了，他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我闭上了眼，也在认真的想：如果当时是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面对无数唾手可得的女人和金钱，我会怎样做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想虚伪的说：“我一定不会向他们一样禽兽的！”

　　“我不知道，也许真正到了那种情境，我才会知道。”

　　我看着他，说：“我也一样。”

　　（本段大部分情节改编自《侵华日军暴行录》，这些暴行，不是琴空能想象得出的。南京大屠杀已经70年，我们又从中反思到了什么呢？对于浅空的问题，你的答案又是什么呢？）



第二十六章　【约定】
更新时间：2010…7…15　9：09：03　字数：3424


　　“这是第几个地方了？”我问。
　　“第十个了。”

　　“十个了……这十天来，每次都有人来抓我们。”

　　“都有人？你真是太轻描淡写了，明明都动用飞机坦克了。”

　　“结果呢？他们没有抓到我们，倒是误伤了不少人。”我说，“有的还白白搭上了性命。他们这到底想做什么？”

　　“这依然是实验的一部分。”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看向了若幻。

　　“他们在测试我们的战斗能力到底有多强。”

　　“什么？就是这个！”我不禁喊了出来，吓了梦罗一跳，“那些死去的士兵，平民呢？他们到底算什么？”

　　“什么也不算。更糟糕的是，这次他们打算破釜沉舟了。”

　　我眯起了眼睛：“什么意思？”

　　“他们要用核弹了。”

　　“核弹？”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亲身经历过蘑菇云的。

　　“看来他们已经得出了结论——我们是不可战胜的，所以这次发现了我们，只能这样做了。不过他们显然没有料到我的能力。”

　　“只能？我们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不惜这样？”

　　“什么也没做，只是太强了，强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超出了他们的控制。”

　　“又是这种无聊的理由么……”

　　“怎么了？”梦罗问。

　　我把事情告诉了他，梦罗的脸立刻变得煞白。

　　“还有多长时间？”梦罗看着若幻问。

　　“十分钟了。他们就是想趁我们不备干掉我们。”我干巴巴的说。

　　“怎么会这样！”说完，梦罗掉头就跑了，我当然知道他要干嘛——我看向了大厦上巨大的LED屏幕，本来是现场直播的新闻，突然一个人跑了进来……街边的观众们面面相觑，表情相当奇怪——也许又是电视台想出的夺人眼球的把戏吧！

　　没有再去关心，我知道梦罗是在做无用功，但又不忍叫住他。试想，如果有人叫你赶快逃跑，说十分钟后这里会有核弹爆炸，你又会相信么？

　　我呆呆的坐在长椅上，抬起头，仰望到的是高墙的夹缝。我感到呼吸不畅，头很沉，恶心得要命，想要吐却吐不出什么东西。我觉得这个世界的城市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诗性的芬芳。

　　我抬头看到了一线天，但除此之外，到处都是高墙。尽管那墙是五彩斑斓的，但都蒙上了一层灰，如同多日没见过太阳的病人的脸色。由于头晕得厉害，我觉得那高墙都似乎在动，就像标上了数字，而且长相完全相同的水泥怪物，在吞噬着天空。有时又觉得自己仿佛在一只怪兽嘴里，不住的下沉……

　　路灯亮了，是夜晚的君王的脚步。

　　周围的高墙，不管白天是什么颜色，此时却是如此的阴森，就连夜空里的星星们也都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暗淡的灯光下高墙的黑影向我袭来，将我包围，将把我吞噬，粉碎。

　　“怎么了？”轻柔依旧的声音，是若幻。

　　“这里的城市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呢。”

　　“怎么个不好法？”

　　“很压抑，节奏太快了，人与人之间缺乏交流，太为冷漠。高楼大厦也挡住了大片的天空，感觉很不好。而且在这里，我总觉得有些冷。”

　　“毕竟是冬天，是晚上了。”

　　“没有关系的。梦罗怎么还不回来……”

　　我抬头看着屏幕，梦罗似乎为了说明是真的，不惜演示起了他的能力。而旁边的工作人员似乎一直在试图赶走他。

　　“可怜的家伙。”我想。

　　终于，梦罗回来了，一脸的沮丧。

　　“你已经尽力了。”我说。

　　“可恶……为什么，明明已经离开了那种空间了。”梦罗跪在地面上，双手捶着地面说。

　　“这不是你的错。而且你也不用担心。”

　　梦罗抬头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显然，无论我们逃到哪里，他们都会通过卫星什么的找到我们。如果我们这次逃走了，就说明他们知道了这对我们是不起作用的。他们会另想办法的，而不是一个一个把他们辛苦经营的城市抹杀。”

　　“是啊……但这里的人……”

　　“别管了，我们走吧。”

　　“可是……对了！”梦罗突然看向若幻，“那你能洞悉别人的思想吧？找出那个知道核弹的人的想法，我用空间的能力解决掉它。”

　　我看着若幻，然后传话说：“没用的，为了保密，放置核弹的人在完成后已经自杀了，就是说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

　　梦罗还不死心：“那控制发射的人呢？”

　　“是机器控制的，而且有多个，凭你的能力，是毁不掉的。而且时间也来不及了。”我看着梦罗，“还有一分钟。”

　　梦罗站在那里，一脸的死灰，第十二次打开了黑洞。

　　我们三人离开了。

　　这里不再是城市，而是石林、石芽、孤峰……典型的喀斯特地貌。我抬起头，看见的是大片的星天，我呼吸着凉凉的空气，感觉舒服了许多。

　　“三、二、一……”若幻在数着，然后他们就感到地面一阵微颤。

　　“呦，真是了不起呢！竟然能躲开未知的核弹。”一个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

　　我立刻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人正站在离他们不远的丘壑上。由于月黑风高的缘故，我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辨出他虚幻的身形。

　　“你是……”

　　“呀，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零。”

　　“我们对你的名字不感兴趣。”

　　“也是‘银河’派来的接洽人，以后我们就要多多合作了。”

　　“‘银河’？”我皱眉道。

　　“不知道么？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整个人类世界。‘银河’就是操纵整个世界的巨大的跨国组织，所有的国家都听它的调遣。表面这个世界各国矛盾重重，实际上是银河一手操纵的。它存在的目的就是把人类引向更美好的未来。”

　　“美好？”梦罗嘲弄道，“用一个核弹抹平了一个城市？”

　　零笑了笑，说：“毕竟你们是危险的人物，可能做出我们任何无法想象的事，有必要不惜任何代价消灭你们。”

　　“可是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坏事。”我冷静的说，“你应该提早出现，而不是等对我们毫无办法之后。”

　　“也是呢！可惜我并不是决策者，只是一个传声筒。”

　　“那现在呢？你说的合作是什么？”

　　“别急，先听我说件事，能力者可并不仅仅是你们呀！”

　　“什么？”我们大吃一惊。

　　“我就是呀。”零说，“你都应该能感觉得到。”

　　梦罗：“感觉不到形体。”

　　我：“感觉不到血液。”

　　若幻：“感觉不到思想。”

　　“我的能力，就是这稀薄的存在感呀！”零自嘲道，“甚至说我现在已经死了也不过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沉声道。

　　“听我慢慢跟你们说吧。”零顿了一顿，道，“普罗修斯，还记得你砸碎的那个魔盒么？”

　　我点了点头。

　　“我们一直认为，这就是能力者产生的原因。你用奇怪的力量将其毁坏，却把它的作用放大到了整个世界——也就是说，现在世界上每个人都可能变成能力者。”

　　“什么？”

　　“更为糟糕的是，只用负面情感足够强的人才能在魔盒的影响下成为能力者，这就成了——只要是能力者，无一不是历尽痛苦，曾经位于绝望边缘的人。他们会用能力做出什么，有谁能知道呢？但毫无疑问的是，这肯定是这个世界的灾难。”

　　的确。

　　“已经有能力者开始陆续出现了，闹事的规模越来越大，我们的消息再也压不住了。所以，现在到了紧要关头，我们需要你们的合作。”

　　“说。”

　　“帮助我们对付能力者们。”

　　“如果我们不同意呢？”

　　“那你们将面临‘银河’无休止的追杀，直到你们死了，或是我们完蛋了。”

　　“明明就是威胁么……”

　　“是的，我们赌的就是你们能接受。毕竟你们看起来是和平主义者么？身具能力，却并不为所欲为，很是让我钦佩呢！”

　　我们都没说话。

　　“怎样，是玉石俱焚，还是和我们一同捍卫人类的和平？大批能力者的出现，势必会造成巨大伤亡，这也是你们不想看到的吧！对不对？刚才那位闯进电视台大叫的先生？而且，这可都是因为你的缘故呀！你不该负起责任么？普罗修斯？”

　　“我的责任？”我笑道，“你真是会开玩笑呀！”

　　零微笑不语。

　　梦罗阴着脸，看了看我，我又看了看若幻，最后我说：“我们同意了。”

　　“是么？那真是太好了！现在你们只需接收我们的委托，并且完成就可以了。我们保证不会对你们有任何不利的行为，并且对你们提供大力支持，你们的任何合理的要求我们都会予以满足。不过，还有一个条件……”

　　“是什么？”

　　零笑了笑，说：“也许对你们不太公正。对于近期出现的能力者，我们会不得已采取一些过激的措施应对，产生的后果，要用你们的名头承担。”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好人你做，坏人我做？”

　　“出色的理解力。”零说，“但我知道你们是不会在乎这些的，对么？”

　　我们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我说：“可以，不过我们也有两个条件。”

　　“说吧！”

　　“一，我们一天只处理一件委托。”

　　“可以，一天处理一个我们已经很满意了。”

　　“二，我们不一定会杀死能力者，我们会按我们的方式解决。”

　　零想了想，说：“可以，只要不再危害社会就行了。那现在可不可以理解为，我们的约定现在成立了？”

　　我点了点头。

　　“很好，每天早上八点我会带来委托书。今天已经很晚了，你们不妨在附近的一个大酒店歇歇。放心，一切费用我到时会支付的。”

　　“不好意思，我们晚上接活。”

　　零看了一眼若幻，说：“那好，那就每天晚上八点。额，好像现在就快八点了……”

　　一张纸飞了过来。

　　“这是今晚的任务。”

　　“真是急呀！”

　　“没办法，都是SS级的通缉令。”

　　“……知道了。”

　　“那好，就期待你们今晚的表现了，晚安。”说完，零鞠了个躬，就消失了。

　　“怎样？”梦罗问。

　　“还能怎样呢？”我苦笑着。



第二十七章　【复仇】
更新时间：2010…7…16　9：02：42　字数：3954


　　“就是说，你并没有杀那么多的人了，那些罪名都是银河扔到你们头上的么？”星愿惊诧的问。
　　“倒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这四年来，我也确实杀了不少人。”

　　“这四年？不应该是八年前么？”

　　“什么？八年？”我惊愕的说“战争爆发是在四年前么？”

　　瑞蕙插道：“八年前是第一次能力大战，四年前是更为激烈的第二次能力大战，就是你们‘神’失败的那一年。”

　　“正是由于你们的失败才导致了能力者再度猖獗，从而向银河发动了第二次的大规模攻势，毕竟你们和银河两败俱伤，没有什么实力能制住他们了。”奈留斯说。

　　“那梦罗是在那一年建立的罪赎么？”

　　“不错，据说他正是不能忍受无休止的战争，才为不愿意战斗的能力者建立了罪赎，到现在已经有四年了。”

　　“那为什么直到现在银河才想插手罪赎？”

　　“一定是因为能力者们很棘手吧。”奈留斯分析道，“层出不穷的能力者中，偶尔会出现实力超强的。像你们一样，他们也组成了强力的组织。不过，既然银河现在想对罪赎动手，就说明他们大概已经控制局势了。”

　　“那我前不久还看见新建的村子呢？”

　　“这并不稀奇，新来的人太多，挤不下原来的村子，就只得造新的。我们不就都是最近才来的么？”香奈说，“你难道都不记得了么？”

　　“没有，只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一面说，一面想，“原来在父亲的时间漩涡里，外面已经流逝了四年呀……蕾，她还好么……”

　　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想着，我不慎绊在了一块石头上。好在他反应够快，及时调整了脚步，扶住了星愿，才没有摔倒。

　　“怎么了？”星愿关切的说。

　　我苦笑着：“没什么，只是视力不太好。”

　　瑞蕙惊奇道：“什么？这么大的石头你都没看见？那你看得清我们长什么样子么？”

　　“抱歉呀，我看不清楚，但我能感觉到——你们应该都是帅男靓女吧？”

　　其他人听了，没有笑。星愿握住了我的手。奈留斯说：“听你的描述，你的左眼被炮弹皮蹦了，应该看不见了吧？但你的右眼……”

　　“说错了，虽然我的左眼的确受过伤，但是因为是在意识中，所以只是视力极度不好。倒是右眼……”

　　“右眼？”

　　“……”

　　“你……右眼是瞎的……”星愿有些惊讶的说。难道她伸出手在我右边晃了晃么？

　　“……”

　　“怎么弄的？难道还有人能给你造成伤害不成？”瑞蕙不解的问。

　　“我们还是不说这个了……”

　　“看到村子了！”突然，香奈喊道。

　　“哦？是什么样的？”

　　“看起来好像很繁华的样子啊！”

　　“看来是最早建成的村子之一了，功能明确，有住宅区，市场，甚至还有类似于政府机关的房屋。人们生活富足，不远处有田地，还养有牛羊，甚至还有风车磨坊，瞭望塔，和——那是学校么？”奈留斯说的就是全面。

　　“看起来不错哦！”瑞蕙说，“那我们去碰碰运气吧！”

　　“要不然……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什么？”星愿大叫道，握着我的手更紧了，“你不是说要和我们一块儿的么？你要出尔反尔么？”

　　“因为你的缘故，我才在这里的。”奈留斯说，“你又想上哪儿去呢？”

　　我低头道：“只是觉得，因为我，可能连累了你们……”

　　“你的委托的任务我可还想听听呢！四年三个三百六十五天一个三百六十六天，每天发生的事你都要给我们讲了才行。”瑞蕙说。

　　我看着香奈，她也是一双挽留的眼神。

　　我笑了：“真是受宠若惊，那我只得恭敬不如从命了……”

　　大家互相看着，都笑了。

　　突然，只听“嘶”的一声，我身子不禁一晃，原来是奈留斯把他的兜帽扯掉了。

　　“这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不过，既然你有勇气承担，为什么没有其面对呢？”

　　我又笑了，这次是开怀的大笑。

　　“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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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走到了村口，显然被瞭望塔上的人发现了，因为很快就有几个人向这里走了过来。

　　刚走到跟前，他们就愣住了，不约而同的失声叫道：“杀戮之神？”情况颇为搞笑。

　　我只是苦笑着，不知说什么好。

　　倒是星愿颇为镇静地说：“他是浅空，有什么问题么？”

　　“快，快叫把村长和所有的民兵叫来。”其中一个人说道，另一个人飞快跑进了村内。剩下的三四个人拿着铁叉对着他们，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我们什么也没做，只是等着，毕竟那几个哨兵模样的人不是管事的，用不着向他们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