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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通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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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拥有什么而霸天下?”
一道威严的声音,如同透过岁月长河而来,山岳一般沉重。
杨灿彻底的愣住了,这算是那门子的答题方式。
“快写下来,吾拥有什么而能制霸天下?”
威严的声音催促道,杨灿甚至能够听出,声音里带着微微的怒意。
“这是始皇虚影!”
杨灿惊得呆了,他脑中灵机一闪,连忙在纸上写下“九鼎”两个字。
“不愧是我大秦子民。”
黄色虚影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化成点点光芒散去。
一个青色虚影接踵而至,神态极为平和,让人一见到就油然而生崇敬之意。
这次杨灿学乖了,一眼看出,如果不是虚影,与学院中的孔子像,并无任何区别。
“我这一生都干了什么?”
青色虚影从容问道。
杨灿的头立刻大了起来,孔子的一生多姿多彩,要怎么概括才好呢?
霎那之间,杨灿脑海中关于孔子的资料,快速地流转起来。
“我这一生都干了什么?”
隔了一会儿,青色虚影继续问了起来。
杨灿额头上的汗水都流了下来,看起来如果回答不了,青色虚影就会一直问下去。
一直等到青色虚影问了第五遍,杨灿才陡然间福至心灵,连忙写了下来“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孺子可教,”青色人影点了点头:“光阴寸短,逝者如斯夫。少年人,你当珍惜。”
言毕,化作点点青光消失。
一道黑色人影飘了出来,就这样安静地瞧着杨灿,不言不语。
杨灿彻底的抓狂了。
前面的两位,至少都给了一点提示,你这算是干什么,与我比镇定功夫吗?
从黑色人影气度来看,好象老子,可是这题呢,究竟在考什么?
“这一定是道考题,虽然看起来如此不靠谱。”
幸好杨灿修习太极功夫,经过一番调心调息,他终于安静下来。
关于老子的点点滴滴,杨灿都从记忆中翻了出来,只觉脑袋都塞满了。
杨灿不敢轻易落笔,万一答错了,考试就此中断怎么办,他输不起。
“不是说定能生慧吗?这次,连太极都帮不上忙了吗?”
杨灿不由暗叹。
“等等,太极,就是道。”
就如一道阳光闪过,杨灿心中顿时豁朗起来。
杨灿不假思索地写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黑色人影微笑着消失。
没有人影继续出来,杨灿愣了一下,无意中抬头,发现屋顶没了。
天空有着十四个星辰,正在不断地闪烁,在它们之间,有着星气在流动,极其地玄奥。
在每个星辰旁边,还有着其它微小的星辰,如同辅佐它们一样。
这道题相当地简单,杨灿低下头,就是桌面,提笔写下“紫微斗数”四字。
场景又是一变。
杨灿化身尘埃,目睹一场惊世大战,里面的种种法术,都是神仙才有的手段,里面有人族,有妖族,还有来自天外的神灵,场景非常地惨烈。
“588年,不周山,人族与妖族最后一次大战。”
……
种种题目,匪夷所思,杨灿凭借着实力和运气,一次次地涉险过关。
直到完成最后一题,杨灿才将毛笔搁下,长出一口气,春日天气,浑身衣服都湿透了。
杨灿感觉到身心俱疲,连提笔的力气都没有了,索性躺在旁边的竹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考场巡视人员走了过来,特意瞧了一眼杨灿,看到他睡得正香的样子,不由地一声冷笑。
杨灿很快惊醒过来,他不敢深睡,万一睡过了考试时间,那才真叫丢人呢。
第二卷是诗词,完全没有任何限制。
杨灿遭遇到了幸福的烦恼,他满脑子都是诗词,不知道那一首更符合考官的法眼。
“不管它,就从经典名作中挑选了。”
杨灿摇了摇头,拿起笔来,沾满了墨,准备书写。
“正气歌。”
杨灿刚写了三个字,就觉得满室白光,冲天而起,直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谁写出了惊世诗篇?”
一道道惊诧声不断地响起,整个考场都骚动起来。
本来坐在一起闲谈的洪乾三人,顿时一跃而起。
一道微风吹过。
杨灿室中的白光,顿时完全消失,整个考场都恢复了正常。
“难道是错觉?”
洪乾三人对望了一眼,脸上都是惊奇不定的神情。
许久以后,杨灿才恢复了镇定,继续提笔写了起来“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每一个字都耗去了杨灿极大的精力,如果不是他进入到太极状态,只怕还真的支撑不下来。
写罢搁笔,杨灿只觉得比刚才答题还要劳累,简直站立不稳了。
一道道浩然正气,从桌面上不断涌来,杨灿疲劳尽去,精力完全恢复,而且更盛从前。
默察体内气血,杨灿不由地惊喜交加,经过这一番书写《正气歌》,他从淬血境初期直接晋升到淬血境中期,实力增加约有一成。
咔嚓!
桌子断裂,这张《正气歌》直接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险些砸到杨灿的脚。
“怎么回事?”
杨灿愣住了,他俯身下去,想将《正气歌》拾起来,却觉得那张薄薄的纸,不知有多重,竟然拾不起来。
要知道,杨灿整天喝妖熊肉汤,力气何止千斤,没想到居然连张纸都拣不起来。
一阵微风吹来。
将《正气歌》吹了起来,落在杨灿的手中,正如一张纸的重量。
杨灿异常惊讶,这里面定有他不所知的玄奥。
叮呤!
杨灿按响了应急响铃,提出要更换一张桌子。
考场管理人员迅速赶了过来,恶狠狠地瞪了杨灿一眼,终究未敢造次,按他要求,更换了桌子。
第三卷,经论题,谏国策。
杨灿略一沉吟,提笔写道:“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岂望流之远,根不固而何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治,虽在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
从头写到尾,一无异状。
杨灿不由地诧异,这是治国名篇,“可为万代王者法”,而且切中时弊,按理来讲,不该如此平静才对。
陡然间一个苍老的声音破空传来:“好文章!好才思!可惜!可叹……”
音渐不闻声渐消,四周一片静悄悄。
仔仔细细地将三卷答题看了一遍,杨灿整理好书箱,迈步向考场外走去。
第三十章 盘龙三剑客
杨灿刚走出文院大门,就觉得一道道鄙夷的目光传来,贩夫走卒,纷纷以白眼视之。
按照惯例,凡是早交卷的人,都是破罐子破摔的人,否则,如此严肃的大考,岂有不认真对待的道理。
“这位兄台,钱壕钱公子有请。”
一个瘦弱文生,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浑身散发着一种酸腐味。
“我不认识他。”杨灿点了点头,以示招呼,神情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钱壕公子,可是盘龙镇最有钱的主,你不想认识?”瘦弱文生卖弄起文采来。
“头前带路吧。”杨灿无可无不可地说道。
瘦弱文生高兴起来,引着杨灿到了一处白桦树林,或卧或坐,零零散散地有着十余个考生。
中间一个眼睛极小的胖子,穿着特制的大号文士服,坐在一个大石头上,正在吃东西。
“哈哈,又来了一个,考试的滋味如何?”
钱壕一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两排发黑的牙齿。
“还好吧。”杨灿随意道。
“嗯,还好。这里的人,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所谓。兄台有点眼熟,敢问尊姓大名?”钱壕疑惑地问。
“杨灿。”
话刚出口,人群就是一阵的骚动,看猴戏一样围了上来。
“哈哈,原来你就是杨灿,怪不得这么眼熟,考试之前,我还专门找人打听过你。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钱壕一脸拣到宝的兴奋。
“十八个人总算凑齐了,去喝酒吧。”
钱壕身边,一个面相看上去极普通的少年冷漠说道。
杨灿早就注意到他,就是这个普通的少年,如同出鞘的利剑一般,给杨灿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哎呀,钱公子,突然想起来,我家里还有事,不能奉陪了。”
引领杨灿前来的瘦弱考生,抢先说道。
紧接着,众考生纷纷地起身告辞,给出的理由,无不牵强,一听就十分地假。
钱壕怒了:“各位,难道不给钱某人面子?”
“钱公子,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实在是雷豹太狠,如果知道我们跟杨灿在一起吃饭,大家一定会倒霉。”瘦弱考生一脸地为难。
“是啊,是啊,钱公子,你就发发善心,放过我们吧。”
众考生纷纷地在一旁附和,样子都显得很可怜。
“滚!滚!滚!”
钱壕十分恼怒,一挥袖子,作驱逐状。
众考生如闻大赦,纷纷地撤身而逃,有两个人奔得太急了,一个险些撞上大树,一个险些坠入大坑。
“真没想到,众人都畏我如虎。”
杨灿一声叹息,由此可见,雷豹在盘龙镇,是何等的凶残。
“本来想凑个十八落第文生,如今只能是三剑客了。嘿嘿,要说是三贱客也行。”
钱壕满脸都是猥琐的表情。
“我可不与你同流合污,我一生所爱,唯武而矣。”少年依然是生人勿近的模样。
“我来介绍一下,这人名叫陆玄,别瞧他长得不咋样,动起手来,在盘龙镇上,可是赫赫有名。”
钱壕伸手介绍。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陆玄出言调笑,脸上可没有丝毫地笑意,一身布衣,掩不住他的高傲神态。
“杨兄,就凭你叫板雷豹的豪气,就值得钱某人敬佩。走,我请你去吃盘龙镇的特色大餐。”
钱壕胸脯一拍,一幅财大气粗的样子。
一家小酒馆。
处于盘龙镇深巷之内,从外表来看绝不起眼,连招牌都没有,里面的食客不多。
风动修竹,兰花送香,环境倒是特别的清雅,菜烧得更是非常的地道,酒特别地香醇。
“杨兄,你尝尝这道黯然**饭,价值五百两银子,别处可吃不到。就这店里的大厨,盘龙酒楼许以重金,可一直无法挖走……”
钱壕热情好客,极为健谈。
杨灿点了点头,从这酒店的布置来看,店主人心中一定大有沟壑,恐怕不是寻常人物。
陆玄沉默寡言,可是酒量极豪,一直都在大碗喝酒。
杨灿索性陪他喝个痛快,酒到碗干,有太极功夫在身,默化阴阳,足以千杯不醉。
一个个的空碗堆成小山。
两个人的好酒量,震惊了整个酒店,包括食客和跑堂,都赶来围观,在一旁鼓起掌来。
“杨兄,好酒量,真汉子。”
陆玄终于动容,无论杨灿何等不堪,酒中之道,足以做他的知已。
杨灿微笑。
“少爷,老爷让我来通知你,天黑之前,务必返家,否则,就要打断你的狗腿。
一个下人模样的人,快步走了过来,向钱壕行了一礼,木无表情地说道。
“这个老东西!”钱壕大着舌头,脱口骂道。
下人就象没有听见一样,将话传达完毕,转身就走。
杨灿一脸诧异地看着钱壕。
“嘿嘿,我们关系特别好,当着他的面,我也这样骂他。他骂我骂得更狠,平时都骂我小兔羔子,那次气极了,骂我鳖孙,结果被爷爷听到了,用拐杖跳着打,把龙头都打折了……”钱壕尴尬的解释。
杨灿无语,为了掩饰,只得干了碗中酒。
酒足饭饱,换上茶水。
“今儿能认识杨兄,真是高兴,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大,有什么事情,我罩着你。”
钱壕伸出油腻的肥手,拍了拍杨灿的肩膀,眉开眼笑。
“我是一,是有,是太极,我才是老大。”
杨灿清澈眼神中,闪烁着不可阻挡的意志。
“喂,我说,你别这样瞪着眼睛看我,好吗?怪吓人的。大不了你先当两天老大,等抗不住了再换我。陆玄,我是老二,这你可不能给我抢。”
钱壕神情委屈,如同受了气的媳妇。
“老大,你这次赌输了,准备怎么办,跑路吗?”钱壕一脸关切。
“谁说我赌输了?”杨灿极为不悦。
“在兄弟面前,何必要装呢?老实说,你输给雷豹,实属必然,不丢人。”钱壕试着安慰杨灿。
“重申一下,我不会输。”
“好,好,好。万一,你别瞪我,我是说万一你输了,我来替你摆平,我家钱多的花不完,随便扔给雷豹一点,就能让他息事宁人……”钱壕脸上充满自信。
走出酒馆。
钱壕满脸都是猥琐神情:“老大,良辰美景,不可辜负。要不然,我们到杏花楼逛逛,听说那里刚来了几个姑娘,我们去尝尝鲜?”
“你不怕狗腿被打断么?”杨灿一脸诧异。
“嘿嘿,老东西只是说说而矣,他还指望我给他传宗接代呢,岂会下狠手?”钱壕分明是有所依仗。
杨灿摇了摇头。
“要不,我们去赌一把,大家一场兄弟,别不给面子,陆小三也好这口。”钱壕一说起玩来,眼睛深处都透露着兴奋。
杨灿点头:“好吧,我就陪你们逛逛,等会儿要早走,我还要练拳,准备武考。”
“真没想到,老大还是文武全才。比如我,斗大的字认不了一口袋,就被老东西逼着参加文考,说我只要不考倒数第十就有奖励,我那有这种水平?至于武考,老东西不让我参加,怕人家收不了手,一拳打死我。哈哈……”
钱壕话未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要不,你们两个先比试一下?”钱壕饶有兴趣地道。
陆玄瞧了杨灿一眼,微微地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被轻视了。”杨灿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
太极人一向讲求藏拙,在未表现出来之前,丝毫没有高手的样子,连高手的气势都没有,就算是陆玄这等身经百战的人,都难免走眼。
“哈哈,是我欠考虑了。陆玄与你我两人不同,单论战斗力,恐怕犹在雷豹之上,如何肯轻易出手?闲话少说,我们去赌钱吧。”钱壕打了个哈哈。
一说起赌钱,钱壕两眼放光,迈动两条短腿,走得极快,还不断地催促杨灿和陆玄两人。
必胜赌场。
盘龙镇最大的赌场,最热闹的所在,远远地就听到一阵喧嚣声传来,华灯初上,这里已经闹翻了天。
显然钱壕是这里的常客,一路之上,不断地有人弯腰行礼,问钱公子安好。
“好,好,都好。”钱壕频频点头,如鱼得水,极为享受。
“今儿,我一定要赌个痛快,输赢无所谓。”
钱壕不愧有钱之名,上前就甩出两万两银票,全都换成了赌场筹码。
“那次不输个精光。”
陆玄撇了撇嘴,纵然不是他的钱,一样感到心痛。
杨灿笑而不语。
第三十一章 暗中谁操胜负手
杨灿三人来到轮盘前,这里围了一大群人,极为热闹,有专人在这里投珠,还有人负责外围。
“投注了,投注了。”
有人在外围吆喝,显得极为热情。
“先小玩一把。”
钱壕随手抛出一枚黄色筹码,掷在白色区域上,引起了周围一片惊叹。
一枚黄色筹码,代表一千两银子,在周围一片赤色和橙色筹码中,显得极为引人注目。
“钱少爷来了。”
鏖战正酣的赌客们,回头一看,纷纷地打起招呼来。
赌场中同样具有等级,财大气粗的钱壕,很显然拥有特权。
赌客们费力地向着两方分开,给钱壕腾出一张椅子,这在赌场中,可是极为难得的待遇。
钱壕正想坐下,猛地搔了搔头皮,一脸不自然地道:“老大,你请坐。”
赌客们吃了一惊,不由向着杨灿望了过去,难道这人大有来头?
“我不会玩,你坐吧。”
杨灿摇了摇头,静立在钱壕身侧。
轮盘不停地转动起来。
投珠手取珠在手,很随意地将珠子投入到了轮盘中。
所有赌客的目光,都紧盯着轮盘中的珠子,杨灿却注意到了投珠手的手,抛出的轨迹和力度,明显有所控制。
想要完全控制局面,真的很困难,可是经过长年累月的锻炼,让那个区胜率奇高,绝非不可能。
轮盘慢慢地停了下来,在白区和黑区间徘徊一阵,最终落在白区上。
“赢了。”
钱壕非常地得意,他不缺钱,可是享受这赢的过程,享受大家羡慕的眼光。
看来钱壕的运气确实很好,不大会儿,他的两万两银票,就积累到三万两。
“钱某人今天转运了。”
钱壕眉开眼笑,开始加注,每注变成一万两。
周围的人都瞪大眼睛,这样的大手笔,只有钱壕这种有钱人才玩得起。
“买定离手。”
随着外围人一声大喝,投珠手明显加大力度,珠子在轮盘上滴溜转动起来。
珠子落定。
钱壕输了,一万两的筹码,直接被庄家取走。
“一把定胜负。”
钱壕急红了眼,将两万两的筹码,都堆积到黑区上面。
只有少数人跟着钱壕押注,大部分筹码都放在白区上,这些人惯于见风使舵。
杨灿叹了一口气,在场的大都是明眼人,只有钱壕,是当局者迷。
“要不算了?”
杨灿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钱壕。
“老大,你不必管,我玩的就是这种心跳的感觉。”
钱壕完全听不进任何劝阻。
果不其然。
珠子经过一阵旋转,停在白区上面,钱壕的两万两银子,全都打了水漂。
钱壕的脸上,不由露出汗珠,纵然他是财大气粗,可银子毕竟不是大风刮来的,一下损失两万两,同样心痛。
“赌场嘛,总是有输有赢,我今天运气不好,就不玩了,回头再来玩个痛快。”
钱壕毕竟是洒脱的人,短暂的难堪之后,他起来拍拍手,就想离开。
“钱少爷,是不是手头紧?我这里有银票,你可以先用着。”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脸上带着诚恳的笑意。
“还是杜老三爽快,给我取十万两银票来。”
钱壕一幅大大咧咧的样子。
银票很快取来了,还伴着一幅还款协议。
钱壕看都没看,就在协议上签了字,杨灿却看得仔细,上面写着三天以内还款免费,每超一天,加收总额的十分之一。
确实够黑的。
杨灿可以肯定,杜老三绝对与必胜赌场有瓜葛,或者就是赌场的人。
十万两银票,全都换成了筹码。
钱壕刚想坐下,陡然间站起身来,口中嘟囔:“今天轮盘邪门,我不玩了,我去玩骰子。”
“钱少爷是体面人,可以享受独桌的待遇。”
赌场的人满面带笑,引着钱壕三人,到了一个圆桌旁。
摇骰盅的是个黑衣老者,粗衫麻鞋,始终用一只手托着骰盅,另一只手臂垂着。
看到钱壕等人走了过来,黑衣老者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笑意。
杨灿眼神如鹰般锐利,只略略一扫,就看出来,那黑衣老者另一只手齐腕而断,当是遭了什么特别变故。
“怎么玩,老大?”
钱壕手里拿着银票,重新找到信心爆棚的感觉,随口问道。
“要玩就玩大的。”
杨灿看起来没心没肺。
陆玄不由瞪了杨灿一眼,这纯粹是慷他人之慨,输赢反正不干你的事。
“那好,我就孤注一掷了,押双。”
钱壕很随意地将十万两银子的筹码向“双”区一放。
从杨灿眼中看来,还是能看到钱壕的手微微颤抖,显示他的心中,绝非表面上看来这么平静。
“买定离手。”
黑衣老者神态平和,杨灿却能看出他眼神中的森然之意。
骰盅摇动起来,发出叮咚的清脆响声,黑衣老者用一只手,在空中玩出各种花样。
围观众人齐声地喝彩,他们都是看热闹的人,自然不怕事大,只想着能看仔细,好向别人吹嘘这一场赌斗。
铛!
骰盅落在桌子上,杨灿不由地冷笑,他的听劲功夫天下无双,自然能够听出,骰子是三个“二”,当然是双。
黑衣老者将手从骰盅上拿开,劲力一震之下,三个“二”完全翻转,变成三个“五”,自然变成了单。
杨灿的手在桌子上抚了一下,劲力从接触点开始,向着前方不停地暗中传递。
三枚骰子全都动了,轻微地侧翻,变成了三个“六”。
杨灿长出一口气,这需要对劲力极精微的掌控,他还怕万一搞砸了,阴沟里翻船。
“各位请看。”
黑衣老者手向着骰盅盖摸去。
杨灿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如果黑衣老者发现他捣鬼,只要再做一次手脚,胜负将立刻翻转。
幸好黑衣老者以为稳操胜券,老老实实地将骰盅盖揭开,无数的目光,都向着骰盅中看去。
“大豹子,双。”
无数惊叹声,同时响起。
“赢了。”
钱壕狂吼一声,这是他玩的最大的一笔赌注,还好赢了,否则,老爷子那边不好交待。
黑衣老者惊呆了,本来超级稳定的手,陡然间颤抖起来,整个人面如死灰。
赌场的人都惊呆了,黑衣老者在赌界相当有名,自成名以来,还从未见他失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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