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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第7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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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什么,继续大步深入府内。

“你们很喜欢看热闹吗?”广令公的声音突然隆隆回荡在王府的上空。

此声一出,那些站在屋顶上的人们纷纷惶恐跳下,赶紧老老实实缩了起来。

阁楼上的广令公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起身负手,慢慢踱步到凭栏处眺望,阁楼内琴声幽幽。

就在这边对周召动手的同时,周府外,天未星君孤玉城领着几十名随从来到,有事欲见公子周傲临。门卫通报之下,周傲临最近已是被龙信之事搞的焦头烂额,哪还敢怠慢下面人,亲自出来笑脸相迎。

孤玉城留下了守卫在外,独自一人进入了元帅府内。

“父帅去了王府,不知星君前来有何指教?”到了自己宅院的正厅之内,请用茶后,周傲临热情问道。

谁知孤玉城伸手将茶盏拨开到一旁,慢慢站起,突然沉声怒喝道:“周傲临,你可知罪?”

隆隆之声笼罩元帅府,惊的元帅府内之人莫名,惊的周傲临愕然。

府外孤玉城随从忽然抛洒出大队人马,直接冲杀进元帅府,有一部分冲杀了进去,有一部分被顷刻间启动的大阵阻隔在外。紧急时刻固守元帅府周围的大军火速赶来驰援,谁知半途中发生内讧,有人高喊:“周召已被广天王正法,从属人马束手就擒可免罪!”

“放屁!”有人怒喝回应,驻守大军迅速自相残杀在一起,只有少部冲向元帅府救援,与阻隔在大阵外的人马冲杀在一起。

周傲临宅院的正厅内,突然源源不断冲出大批人马,一个个脑袋上扎着白布条,恍如死士一般,与元帅府的大批护卫冲杀在一起。

已经换上一身战甲的孤玉城一手持宝剑,一手将呕血中的周傲临给拖了出来,整个人杀气腾腾,可谓以星君之尊亲自上阵,周边四名红甲大将拱卫。

元帅府内已经是乱成一团,到处是厮杀声、悲呼声、惨叫声,整座元帅府内的美景良宅也在大战之下顷刻间毁于一旦。

“娘!”一名吓哭的少女在几名将士的护卫中间吓得瑟瑟发抖哭喊。

数十人冲来,将那几名护卫给冲散,一支长矛毫不留情地从少女后背贯穿出胸口,胸口鲜血爆出,少女哭声立止,瞪大了泪眼,整个人瞬间被挑飞了出去。

到处是活着的人变成死人倒地,或被四分五裂。

一群护卫护着一名雍容之下又显得狼狈的妇人且战且退,妇人手持大刀高喊:“挡住!挡住!援军立到,事后元帅必有重赏!妾身在此承诺,勇者必有重赏!”此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召的正室夫人兰玲。

这里话落,后方又有大批人马杀来,兰玲回望,看到了持剑挟持着自己儿子的孤玉城,顿时双目欲裂,挥刀指去,厉喝道:“孤玉城,元帅平日待汝不薄,汝竟敢造反!”

“何来造反一说,本君奉天王法旨擒贼,犯上作乱者是你们!”孤玉城手中剑一挥,当场砍下周傲临的头颅,一股鲜血喷在了自己的身上也不管,信手将一颗大好头颅抛向空中,朗声施法怒喊:“周召已被广天王正法,从属人马束手就擒可免罪!”

“奉广天王法旨讨贼,周召已被广天王正法,从属人马束手就擒可免罪!”

“奉广天王法旨讨贼,周召已被广天王正法,从属人马束手就擒可免罪!”

防护大阵内外同样的呼喊声顿时此起彼伏,喊的元帅府人马人心惶惶,大家都知道若不是广天王的意思,孤玉城哪敢这样做,就算灭了周府也是找死。

而苍穹之上,又陆续有乌压压的人马冲来,一个个脑袋上扎着白布条,“讨贼”的呼声震撼云霄。

见此状,大阵外不少的元帅府驻守人马纷纷抛下手中武器大声喊“降”,连带效应下,驻守防护大军惨败。

唯独元帅府内的人马死战不降,都是亲信人马,谁都知道,事后清算放过谁都不会留下他们为后患,降也没有活路。

轰隆!防护大阵被攻破,大批人马冲杀而入,瞬间将元帅府内人马杀的溃败难支一面倒。

“杀!”兰玲挥刀亲自上阵,连杀数十人,然面对潮水般的大军冲击,独木难支一路败退。

“夫人,大势已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几名亲卫护卫在左右,其中一人大声恳请兰玲快走。

“随我杀出去!”兰玲率先挥刀冲天而起,百余人护卫跟随。

然一波破法弓的齐射之下,又将这一队人打压了下来,大军冲来合围进攻,这队人马陷入泥涝之中,再难脱身。

杀到最后,周围战事已平,只有兰玲身边还有数人护着兰玲做困兽之斗,围着的大军大多停手了,看着。

围困大军分开一条道,孤玉城提剑走来,喝了声,“住手!”

围攻人马立刻停下后退,几名浑身是血的护卫将狼狈不堪的兰玲护在中间。

“逆贼!”兰玲刀指孤玉城怒喝。

孤玉城淡然道:“周夫人,何必做无谓的抵抗,还是束手就擒吧,兴许王爷会从轻发落。”

“放屁!妾身乃堂堂元帅夫人,焉有向逆贼乞降受辱的道理!”话落,环顾四周的兰玲突然横刀玉颈之上一抹,一股鲜血喷出,果断之极。

“夫人!”几名护卫痛声悲呼,抢扶住了倒下的兰玲。

兰玲一死,一群人马再次上冲,将那几名护卫给斩杀。

四周彻底安静了下来后,提剑走到兰玲尸体旁的孤玉城脸颊狠狠绷紧了一下,长吐出一口气来,喟叹道:“真乃烈妇,怎会生出那般引火上身之孽子,来人,厚葬!”

第1737章 天下为棋

而就在周府遭受血洗的同时,周召麾下的星君、侯爷之流也几乎同时遭受兵变,未路上下的主将也几乎全部被血洗灭门了一遍,一场风波来的快也去的快,不过一天之内,整个未路上下就换了当家人,动作之快之迅捷,宛若雷霆霹雳之势,令人反应不急。

很快西军发出昭告,周召携大军围攻广天王府,意图谋反,已被拿下,其麾下从犯业已一律正法!

谁都知道这是托词,携大军围攻天王府?周召找死还差不多,分明是有意除掉周召一系人马。同时有风声放出,广天王之所以除掉周召,是因为龙信投靠鬼市总镇府的事惹怒了广天王,广天王没想到周家竟真能干出抢部下女人的事来,这才除掉周召以正军心。

西军同时昭告,天未星君孤玉城暂代未路元帅一职。

心知肚明的人都清楚,有广天王力顶,孤玉城坐上未路元帅的位置是迟早的事情,换其他人上去是找死。

总之此事一出,消息快速席卷整个天下,整个西军震撼,整个天下震撼,震撼于广天王对西军的强大掌控能力,堂堂一个元帅居然说拿下就拿下了,需知一路元帅所牵涉人员之广绝对非同小可,一个不小心就会令西军大乱,可广天王就这么干了,且这么快就将所有风波给平定了。

事情一出,躲在战平侯府的青主也呆不住了,迅速返回天宫,同时急命人去调查此事。

然监察右部的人员还未见到周召的面,周召便在狱中“畏罪自杀”了,撞墙自尽。

许多人都猜测是广令公下令杀了周召,而实际上多少有些差别,勾越只是到狱中对周召说了一句话而已,将其夫人兰玲挥刀自尽前的话转告后,问他,你是自己写下罪状还是我们逼你写下来?

“夫人……”周召仰天一声悲嚎,转身一头撞在了墙上,撞了个脑浆迸裂,当场暴毙。

到了这个地步,他哪还会成全广令公写什么罪状,连他老婆都不愿受辱,他又何必受辱,自知必死,不如死的有骨气一点,追随了其夫人的脚步而去。

站在牢笼外的勾越并未阻止,轻扫衣袖转身而去,迎候监察右部的人来查,可谓杀人于无形。

显贵一时的未路元帅彻底成了随风往事,阖家上下一切荣华皆烟消云散。

天翁府邸,禁园内,擎天树荫下,夏侯拓躺在躺椅上轻轻打盹,不时有零星树叶飘落。

卫枢走到一旁,见他睡的沉,不想打扰,转身正欲离去,忽闻夏侯拓轻轻出声道:“什么事?”

卫枢再次转身,奉上了手上的一块玉牒,“未路补位之人的名单出来了。”

伸手将玉牒接到手中,施法将名单查看一遍后,夏侯拓方缓缓睁开了双眼,轻叹了声,“上抗天威,下压众将,杀伐决断呐!当年打天下的老人久经风波的确不是现在的后生晚辈能比的。”言语中的丝丝感慨之意不知是不是另有所知,缓了缓继续,“广令公的举动另三位不会看不到,看来那四位即将要展开对四军的整顿了,目前就差一个契机了。”

卫枢问道:“什么契机?”

夏侯拓:“搞事总要找个能说的出来的堂堂正正理由吧,不然何以服众?差一个名单而已,差鬼市总镇府那十万精锐的名单,一旦名单出来,就是那四位对下面拍桌子的时候。总之,牛有德赌赢了,对那四位来说,那四个侯爷的位置已经不是最紧要的了,最紧要的是趁这机会稳固自己的根基,不然以后可找不到这么好的借口了。只是昊德芳怕是要头疼了,呵呵!”

卫枢很快明白了他话中所指,笑道:“也是,龙信的事好歹是出在周召的身上,周召已被广令公以雷霆之势清洗掉了,可昊德芳却是事情出在自己身上,拿鬼市总镇府招人的事来拍桌子怕是自己都没底气,青月那么显眼的雷摆在那,他自己首当其冲,确实令他难堪。”

夏侯拓呵呵道:“这就不是我们操心的了,我们继续在边上看热闹好了。”

卫枢:“青主会让他们顺利将四军整成铁板一块吗?”

夏侯拓呵呵道:“顶多是找点麻烦,不会伤及那四位的根本,天宫那位也是在边上看热闹的主。”

卫枢迟疑道:“他不怕那四位对下面的掌控力太强对他造成威胁?”

夏侯拓缓缓闭眼微笑道:“他居中平衡有的是手段,摆在明面上的实力没人是他对手,他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否则夏侯家当初为何要扶他起来?不就是看中了他的能耐,真以为他好糊弄的人自己是傻子,天下目前的大局都是他刻意一手造成的,四家一直保持竞合关系自以为是自保之道,殊不知对他才是最有利的,都在青主的局中啊。哎!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那位坐拥天下是以天下为棋的人呐!”

卫枢有些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发现老爷子与自己交谈的话题渐渐深入了前所未有的领域,隐隐怀疑老爷子是不是已经开始在着手后事方面的布置了。所以他适时地问道:“为何?”

夏侯拓慢吞吞道:“只要四家一直保持天下对他青主的利益输送,青主就不会彻底摧毁他们。你没发现青主手上的近卫军实力较之早年已经是越来越强吗?”

卫枢:“年长日久,修为长进,近卫军的实力自然是越来越强。”

夏侯拓:“那四军的实力为何会进度不大呢?”

卫枢略默,回道:“倾轧不断,下面的人要上,上面的人不肯下,自然要发生矛盾,四大天王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怕下面人威胁到自己,也有以新换旧方面的需要,譬如这次的周召下、孤玉城上。”

夏侯拓嗯了声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了,也是青主对大局掌控厉害的地方,其他旁枝末叶小节方面的问题青主根本不需要在乎。他只需要紧抓近卫军一道,天下的地盘他不占,全部让给了四军,既能将治理天下的麻烦累赘甩给四大天王,又能以利益诱使四军内部倾轧不断,而近卫军不占地盘断了某些方面的利益念想完全是靠他一手提供资源养着自然是便于他掌控,而四大天王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不但要辛辛苦苦帮青主治理天下还要将天下利益源源不断提供给青主,青主拿到这用之不竭的利益又能轻松养活近卫军,反之又能以近卫军施压四大天王,何乐而不为之?”

卫枢惊讶道:“照这样下去,近卫军迟早有一天要坐大,到时候他控制的了吗?”

夏侯拓呵呵道:“那还不简单嘛,近卫军的实力真要到了那个地步,就是青主和四大天王算总账的时候,实力在手十拿九稳,随便挑出一个矛盾爆发点,找借口将四大天王的势力铲除,再以天下利益诱之,将尾大不掉的近卫军打散,重塑新的四大天王格局,让他们再继续互相竞合倾轧去,留下一部分近卫军的实力继续重塑新的近卫军,如此循环往复的只是天下人,而他青主将永远高高在上,你说谁是聪明人谁是傻子?”

卫枢听的倒吸一口凉气,急问:“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还老是见缝插针往四军中插人,为何还弄出这个赌局抢那四个侯爷的位置,这难道不是有意削夺四大天王的势力?”

“是啊!没错啊,就是要削夺四大天王的势力。”

“那似乎和老爷你前面说的有矛盾冲突?”

夏侯拓睁眼呵呵道:“所以说,想和青主玩头脑的人还嫩了点,人家在以天下为棋,大家都是局中的棋子,没办法站在他那个高度来俯瞰天下,身为棋子的人和他斗的不亦乐乎,自以为自己厉害,殊不知人家青主在那陪着演戏找乐子,下面人怎么走都是棋盘上的棋子,他怎么走都是下棋的人,试问谁能赢他,可能赢吗?他随时能一挥手将棋局扫掉重来。”

卫枢稍作沉思,迟疑道:“我还是有点不明白老爷所指。”

夏侯拓指着他点了点,叹道:“怎么就不明白了?他是要削夺四大天王的势力没错,所以找到空有事没事就往四军插人,可你想想看,从近卫军抽来安插进去的人有几个能得善终的,一颗宝石再耀眼掉进了泥坑里也得被埋没,四军是掌控在四大天王的手中,不是掌握在青主的手中,斗来斗去都斗不赢四大天王。他这样做有几个好处,首先能制造双方的不合,让近卫军明白四军是排斥他们的,有些利益看得到吃不到,让近卫军同仇敌忾,只能紧紧团结依靠在他青主身边为他所用;其次,便是迷惑天下人,让四大天王以为他青主技穷于此,一切都在四大天王的可控范围内,能安抚四大天王;最后,能从近卫军抽调安插进四军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这样的人在四军才能和四大天王斗的有滋有味不像玩假的,虽然最后大多没什么好下场,可近卫军中少一点这样的人却更有利于青主掌控近卫军,他本就在借四大天王的手一点点将那些精英给消除,近卫军只是他手中的一把刀,他不需要这把刀有自己的想法,只需遵从他的意志便可。”

第1738章 新府选址

卫枢听的心惊肉跳,夏侯拓口中的那个青主把他给惊到了,颠覆了他的想象,“老爷既已看破,为何不把这个告诉四大天王?”

夏侯拓奇怪道:“为什么要告诉四大天王?告诉他们对我夏侯家有什么好处吗?”

卫枢:“一旦四大天王崩盘,难道老爷就不担心青主将魔爪伸向夏侯家?”

夏侯拓呵呵道:“他什么时候断过这个念头吗?不是一直都在这么做吗?可他做到了吗?我说了,摆在明面上的势力暂时还没人能是青主的对手,所以青主最怕那些躲藏在暗中他无法掌控的东西,所怕者无非那么二三,那些不入棋盘超出他视线和掌控范围的,我夏侯家便是其一。他想让天下这样周而复始一直在掌控中,没我夏侯家的配合他休想,只有夏侯家旁观,他才能玩的圆润自如,否则随时能让他把自己给玩进去,如今天下的局势没有夏侯家的刻意推动他青主能玩成现在的局面?随时能掀翻他的棋盘让他破局玩不下去,他把天下当棋子,他自己又是谁的棋子?你别忘了他青主是谁扶起来的!”

这一瞬间卫枢恍然大悟,青主意图让天下这样周而复始也是夏侯家想要看到的,缓缓点头道:“青主也是夏侯家手中的棋子,就像老爷曾经说的那样,把青主推到前面出风头,一旦天下有变,永远都是他青主首当其冲。如今青主在演戏,我夏侯家在配合他演,所以没必要告诉四大天王。”

夏侯拓叹道:“人活在世上,谁不是在装模作样?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我就怕有人不懂这个道理,非要跳到明处来,摆明了自己的缺陷让别人进攻,一旦到了明处迟早要被人利用,再强大的也挡不住全天下的明枪暗箭呐,下棋的何苦变成别人利用的棋子,你有机会跟他说说吧。”

卫枢一阵默然,知道他指的是谁,轻轻应了声,“是!”

融化的冰雪化作万千道溪流在青山之中潺潺,青山之上,皑皑白雪覆顶。

山顶石桌,一黄衣汉子和一黑衣汉子对弈,忽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落在了不远处,两人一起扭头看着。

来人带着假面,正盯默默审视着他们两个,淡淡问道:“沈千秋,萧凌波?”

两人目带警惕地徐徐站了起来,黄衣汉子问道:“是我们,尊驾何人,来此何干?”

“在一块更好,领命后即刻报到,逾期不候。”来人摸出了两块玉牒,分别抛向二人。

两人刚将玉牒接到手,来人二话不说已经闪身冲天而去,消失在了苍穹之上,其速度之快彰显了来人的修为不凡,至少远超过他们两个的修为。

黄衣汉子正是沈千秋,乃此山脚下的河神,黑衣汉子正是萧凌波,乃此山山神。两人面面相觑,有点莫名其妙,随后看向手上的天庭特制玉牒,施法查看,发现不是别物,正是鬼市总镇府的任命玉牒,上面赫然填写着他们的名字,唯一所缺就是二人的法印,只要二人在指定留白处打下自己的法印便正式成为了鬼市总镇府的人。

两人先后抬头相视,皆有些惊喜莫名,实在是鬼市总镇府门口站班的青月和龙信把他们给惊着了,两个显圣在那看大门,咱们算什么?搞的他们相当有压力,有点不抱被录用的指望了,谁想意外就这样来临了。

相视一笑后又都点了点头,齐齐在任命玉牒上指定的留白处打下了自己的法印。

沈千秋笑问道:“萧兄,何时动身?”

萧凌波哈哈笑道:“人家已经说了即刻报到逾期不候,自然是立刻动身?”

沈千秋看了看四周,迟疑道:“是不是要等交接后再说?”

萧凌波把了他的手腕,“交接后再走?你就不担心受到刁难?迟则易生变故,先去了鬼市总镇府报到再星铃传讯告知一声。”

沈千秋还有疑虑,“如此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牛有德是怕麻烦的人吗?何况陛下有旨,四军不得阻拦麾下任何人去投靠……我说你怎么突然变得婆婆妈妈了,此地还有何好眷恋的,且看我等追随牛有德如何建功立业,走!”萧凌波扯了他胳膊拖着飞向了空中。

两人在空中俯看下方的山山水水,不禁绕空盘旋几周,被困此地多年,如今终于要脱离了。两人最终留下两声声震云啸的长啸,随后迅速破苍穹而去,毅然决然,不再回头……

鬼市总镇府外,排队前来应征的人员仍然没有消化完全,变得拥挤的鬼市状况并未化解。

不过鬼市总镇府门口看门的二人却被换下了,已经陆续有应征成功接到通知的人返回了鬼市总镇府正式归于麾下,成为了鬼市总镇府的一员,真心也用不着青月和龙信看大门了。

随着人员的逐一来到,十万人马总镇府是容不下的,苗毅离开了鬼市,来到了鬼市附近查看地形,选址暂容人马落脚的地方,最终选定了一座险要大山,派人驱散了四周飘荡的阴魂和其他闲杂人等。

随行的有一部分近卫军人马保护,考核还没结束,苗毅的安全依然是东方烈责任内的首要大事。

青月和龙信被苗毅点上了随行,三人漫步走上了山峰之巅,环顾陷于蒙蒙亮光线中的荡阴山。

负手而立的苗毅抬头看向布满寒星的星空,出声道:“鬼市容不下十万人马,这么多人一直呆在荡阴山这颗星球上信义阁也不同意,迟早要另选地方建府,依你二人看,选在什么地方合适?”

青月、龙信伴其左右,稍作思索后,青月道:“地方也只能选在幽冥之地,出了这地面四军也不会答应,可这幽冥之地也实在是没什么好地方落脚,否则早就被四军给瓜分了,唯一条件好一点的地方倒是有一个,就不知天庭那边会不会准许。”

龙信道:“你不会是指月行宫吧?”

青月偏头看向他,“难道除了月行宫之外还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吗?”

龙信沉吟道:“你消息闭塞太久,怕是不太清楚,十行宫那边陛下有意疏远,也许诺了月行星乃月行宫私人领地,天庭不会干扰,就算天庭答应,只怕月行宫也不会答应有天庭的人马驻扎。”

青月道:“月行宫九月奇观,其境内等于有十颗星球,不管在哪颗星球上都能看到九颗月亮,其中环境优美适合立足的有六颗,只要天庭发话,让他们让出一颗给我们建府,想必月行宫也不敢不答应,就看总镇大人能不能让天庭开口了。”

龙信注意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狡黠,遂偏头看向苗毅。

苗毅皱眉,这次若真能成功成为幽冥都统的话,还不知道要在幽冥之地镇守多久,一直躲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也的确腻味,沉吟道:“我回头试试看吧,如果实在不行,再另说。”挥了下手,算是打住了这个话题。

四周看了看,见不远处随行的近卫军人马正盯着这里,不知想到了什么,苗毅忽又淡淡一笑,“听说最近有二位的旧友找上门来与二位叙旧,不知聊的可还高兴?”

闻听此言,两人皆一默。

苗毅左右看了看,“怎么?莫非有什么不便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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