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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生水起_道门老九-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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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范婆婆的事,我回去后,一定到处的讲一番,让人知道,咱们这还有这么个活神仙。”马三刀一个劲儿的点头。
范婆婆笑道:“那倒不用,我去人家那里办法事,唱经,其实知道那是没什么用的,可是主家给的钱多,前次镇上杨家老爷子三年满孝,我去唱了三天,杨家一下包了一百块的香钱,还有上次县里王县长母亲亡了,去唱了两天,四个道士,一人一百块。”
刘大少听得眼都直了:“范婆婆,唱个经就这么多钱?”
范婆婆苦笑一下:“说是有人担心钱给少了,唱经的人唱错几句,害得亡人不得安息。这都拿我们当什么了?”
刘大少还在滴咕:“一下这么多,我还以为就是给几毛钱哩……”
范婆婆又说:“平时也有很多人找我学艺,不过我就是看不上那资质。碰上你这么个不错的,又不愿意。这收个像样的徒弟也是真难啊。像我,平时就是唱唱经,写写符,像昨晚这样出劲费力的事又基本没有。让你个年轻人跟我学这个,是有点憋着你了。”
刘大少忙问:“这平时都不除鬼?我还以为做法事都是和鬼打架哩……”范婆婆说到:“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凶鬼除,所以我也怕闲着你了。秀山村的毛小六求过我好几回了,说是要跟我学个艺在身。我看他心也诚。这回回去,便收下他做个送终的徒弟吧!”
刘大少一下急了:“那小子成天不干正事,听说还是个抽大烟的货。婆婆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么能收这样的徒弟了?这怎么行,先前我是怕自己蠢,耽误了婆婆,不过,婆婆如此看得起我,我刘大少自然愿意跟着婆婆学艺,把老道公的本领发扬光大。只望婆婆不要怪弟子学得慢便罢了。”说完,脸色无比诚肯的望着范婆婆。忠心的就像关羽之于刘备,李逵之于宋江。
范婆婆大喜:“你可愿真心拜我为师?”刘大少一见这事成了,喜的马上按戏台上看的样子,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范婆婆受了他这几个响头,大叹后继有人,可以了无牵挂了,高兴的连说:“好,好……”
刘大少本来就累了两天两夜,这一下磕了响头,只觉眼前金花直冒,只不过这金花在眼里一会儿就变成一堆堆的人民币,在头顶上盘旋不定。
这刘大少一答应拜师,范婆婆立马走了快上很多,害的马三刀这厮给累得跟个驴似地。一会儿功夫就到了马家。马三刀一看张招娣仍在昏睡,忙急着找范婆婆帮忙除了鬼胎。范婆婆正色道:“这除了鬼胎,你的孩儿肯定就是保不住了……”
马三刀一听呆住了:“婆婆,这……这怎么讲的?”范婆婆道:“你的孩儿失了魂魄,便是保住了,生下来只怕也是个痴儿,活不到一岁!”马三刀闻言,泪就掉了下来,后悔的只打自己嘴巴。这赌真是害死人啊!
范婆婆继续说道:“这除了鬼胎,只能救你媳妇性命……而且就在今晚,越早越好……你可得准备了!”马三刀心疼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媳妇儿,眼上泪止不住往下掉。范婆婆拍拍他的肩膀:“你先睡会,晚上还要你出点力哩。”接着示意刘大少支开马晓燕,到外面溜达去。范婆婆现在是他师父,师父说的话刘大少自是不敢不听,便依言照做了。范婆婆叹了口气,回去家里做准备去了。
这马三刀哪里睡得着?可是这两天两夜没合眼,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却见范婆婆突然来了,告诉他,这媳妇的孩子都能保住。高兴的马三刀一下跳了起来。却一下醒了过来。惊觉原来只是一个梦。
天黑了,范婆婆和马三刀一起把张招娣抬到堂屋中。这时刘大少早已在床板四周贴上符咒,范婆婆对马三刀说:“现下摆一个十方天尊救苦驱魔大阵。等会,无论你媳妇如何,你都不可以近到前来,一定要记住了!”马三刀点头称是。
范婆婆将那块玉拿了出来,放在张招娣旁边。叫刘大少手持木剑站在一边守着,怕有外面的灵物闯了进来。刘大少手握木剑,手心里全是汗。
范婆婆低头念起法咒,忽的剑指张招娣,大声道:“恶鬼,出!”刹时堂屋里就像起了阵大风。床四边符纸吹的哗哗直响。吓得刘大少横着剑抱在胸前。却见范婆婆咒越念越急,风越来越大。直让刘大少都睁不开眼了,马三刀更是平地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狗啃泥。刘大少眯了眯眼睛,却看见几张符咒吹得都快开了,正自着急。范婆婆大喝一声:“还不出来受死!”
风一下就停了,四下里静的马三刀毛骨悚然。回过头来,却见自己媳妇正从床板上缓缓坐了起来。神色一片诡异。马三刀吓了一跳:“那口子,你好了?”
范婆婆甩了他一个大耳扩子,大喝一声:“不要讲话,好好守着。”马三刀完全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直急得抓耳挠腮。
却见那张招娣坐起上身,眼睛直勾勾看着前方,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动着自己脖子,眼珠不动,光扭脖子来看人。马三刀头皮一炸,这还是人么?我的老婆也保不住了?一旁的刘大少越看越邪乎,心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当下对掌心吐了两口唾沫,操着剑就要上去。
却听道张招娣开口说话了:“是哪个人要赶我?”这声音男不男女不女,又有几分像小孩子。听得刘大少浑身起了一层绿豆大小的鸡皮疙瘩,再不敢轻举妄动了。范婆婆横了他一眼,大声道:“你这个瞎了眼睛的恶鬼,敢来夺人家的胎,我今天不只要赶你,还要收了你!”
张招娣却只是裂开嘴大笑:“呵呵,人家正主儿都不急,你急什么?”
马三刀气的抓起板凳就要劈下去,:“我操你个妈的,谁不急?”这板凳要砸的时候才想起这是自己媳妇的身子啊。一时真如老虎咬刺猬,没得个下口的地方。范婆婆一口咬破食指,乘着那张招娣扭着头看马三刀,一下冲上去,在她额头上画了个六丁净灵符。
这下子只见张招娣身子在床上直哆嗦,抖的那床板不停吱吱响。几次都欲张口说话,却都没能说出来。
范婆婆忙道:“你若要是求饶就点点头……”
话没完,那张招娣突然开口了:“哈哈,哈哈……”那怪怪的笑声中,又传来张招娣的声音:“三刀……三刀……我这是怎么了?”直听得马三刀心如刀绞,忙问:“婆婆,这可咋整是好呀?”
范婆婆叹了口气:“你媳妇太疼这孩儿了,被这鬼迷了心窍。”马三刀跳着脚道:“那快救回来啊!”
范婆婆哼了一声,点了一支安魂香,恨恨的说道:“我看你笑到什么时候!”那床上张招娣还在胡言乱语:“哎哟,那是爸爸吧……我先叫几声啊……刀儿……你去哪里了?……我头好疼……哎哟,妈妈头疼,怎么办啊,爸爸……?哈哈哈哈……”马三刀把个耳朵堵上,心想待会你出来了,我先让你叫个三天三夜,再叫犯老婆子把你打个魂飞魄散。
那香的烟渐渐飘到床上,那块玉突然一亮,一点绿光飘到张招娣的肚子里。
张招娣只觉得头晕脑胀,肚子又疼。自家男人又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一会儿就稀里糊涂的来的一个地方。睁着眼一看:这不是上次自己来过的水荡吗?自己怎么会来这个地方?昏昏的脑中想着:我还是要回家的好,要不丈夫和丫头见不到我了肯定会着急。他担心着我哩,还有我肚里的娃。这样想着就习惯性的一摸肚子,谁知道这一摸去,原本都有点小胀起来的肚子已经平平如也了。
这一下就如晴天霹雳一般,张招娣头一昏,一下坐在地上,手抓着路边一棵树。这没了娃儿,怎么办?我是不想活了。
是啊,没了这个娃儿我还活着有个什么劲?这样一想,就哭着站了起来。叫了声:“我的儿啊……姆妈来找你了……”就欲往旁边荡里跳下去……
这刚要跳,突然有只手抓住了她,张招娣扭头一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抓着自己的手不放。她见那孩儿生得好生漂亮,就好声好气的问:“你是谁家孩儿,个要抓我的手哩?”那小孩笑了笑,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一张嘴就叫:“妈妈,妈妈!”张招娣心中一阵发苦:“你郎个会是我家孩儿哩……你看你这么大了……”说着又看了那孩子一眼,这一看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只见这孩子嘴巴和马三刀生得一个样,这眼睛和鼻子却是跟自己像了十分。
这要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会长的这么像,狂喜之下,一把抱住这孩儿:“我的宝,我的宝啊。”那孩子也显得十分欢喜,直叫妈妈。突听得有人在背后说话。“这个不是你孩儿,你快离了他远些!”张招娣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也大了肚子,对她说:“这个是个鬼,你快离他远点!”
张招娣警觉的一把把孩子护在怀中,说道:“你是什么人郎个喜欢在这里瞎说些?”那女子叹了一口气,“我是你家男人救下的一个苦命女子,你怀中这个孩子就是杀我的那个恶人……”
张招娣低头一看,刚好这孩子也用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害怕。张招娣一阵心疼,把他搂得更紧了。那女子有些着急:“马家妹妹,千万不要受他的骗,你细看看他倒底是谁……”
张招娣又一看,自家孩儿的脸突然变成一张满面是血的狞狰男子的脸,不由吓一跳,却见那脸又变回来了,还是那张白胖的小脸,心里哪肯听那女人的话。
只见怀中孩子突然一脸阴森的说道:“妈妈,她是生不出来孩子,想抢了我去做她的孩子。”张招娣心一提,站起来护住孩子:“我不要听你说话,你走远些!”那女子叹了口气,突然伸手抓来。竟是要抢夺这孩子。
“马家妹妹,你想想,你的孩子还没生下来,怎么会有这么大了?你快些把他给我,要不,他连你的命也害了!”那女子一把扯住了孩子肩膀,就要拉开。张招娣不知道从哪生出股劲来。一把推开了那女子。那孩子却哭个不停,“姆妈,要是她把我抢去了,你就再没得孩子了……”张招娣一边躲着那女子,一边不住口的安慰他:“有娘亲在,谁也抢不走你……”
那女子一急,动作更快了。几次都抓住了小孩,又被张招娣又夺了去。突的一下,她眼明手快,一下夹住那孩子双手,扯了起来。张招娣大惊,一把扯住孩子双腿,用力回扯。就这一用劲,那孩子被扯成两截。
那女子松了口气,可是手中那半截男孩子突然回头一口朝她咬来:“你阻我好事,你也不要活!”小脸上尽是阴狠之色。眼见那小孩就要咬上自己,她一慌,猛的一甩,把那半截小孩甩到水荡边上水里去了。张招娣早就吓得痴了,呆呆的望着自己手中两截断腿,心中一片冰凉。
却听到那小孩儿半截身子在水里大叫起来:“妈妈,我好冷,快来救我!妈……妈……”张招娣扭头一看,那孩子嘴里大口大口的冒出黑血来,眼见是活不了啦。一颗头在水上浮浮沉沉。那女子暗叫一声不好,忙伸手去拉张招娣。却见张招娣提着两条断腿,高喊一声:“我的宝,妈妈来了……”纵身往荡里一跳,一下沉入水中,再也没冒出来。
半晌,等范婆婆把阿兰的魂引出来后,听她这样一说,才知道,那张招娣是太爱这孩子了,放不开,反而被那鬼引诱丢了命!
第六十五章 尸毒!(1)
用手一触鼻息脉搏,范婆婆顿时焉了,这张招娣果真就没了呼吸,撒手西去了。马三刀哇的一声,趴在他媳妇身上,嚎啕大哭起来。一天之中,儿子没了,媳妇也没了,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莫过于此吧!何止是倒霉,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马晓燕给刘大少拦着,算是勉强应付得了。马三刀却是一个大老爷们,范婆婆又哪里招架得住,哭了半晌便把那脑瓜子往墙上磕,说要寻死。幸好他家亲戚多,人丁旺。这一扯乎,就招来了好多人,为了安稳起见,马三刀他叔马铁给了他后脑勺一棒子,世界这才消停了。
好生安顿好他们之后,刘大少给马晓燕说了几句安慰体贴的话,明天自己再去给马三刀抓药调剂,但马晓燕却不干了,硬是哭,情绪极其不稳定。当然,这可以说是正中刘大少的下怀,于是在犹犹豫豫,一番大义凛然的说辞之后,终于咬咬牙决定那就好人做到底,勉勉强强在你家住一晚吧!亏你是小燕,要是其他人,咱理都不理!
聊了下天之后,见小燕是在困得不清了,刘大少便微笑着目送马晓燕回房,然后熄了煤油灯,贴着墙角摸回自己的房间。
其实吧,天一黑,刘大少心里还是有点发颤,把门反锁了。
马晓燕家生活水平在全村来说,还算是不错的。整整两间砖瓦房,都是她爹这十来年忙里忙外的跑生意赚来来。因为这房子刚造不久,粉刷过的墙还是雪白雪白的,家具没换,仍旧是先前老屋里的那套,就重新粉刷了一下,还偷着一股油漆味儿,煤油灯亮的晃眼,放在床头柜的小怀表滴答滴答的响。
刘大少有点闷得慌,索性熄了灯睡觉。
唉!这村子里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前些日子不还过得挺安稳的吗?怎么现在三天两头的就出一档子怪事来,真他妈闹心。
一熄灯,黑呼啦啦的,那怀表的声音就更明显了,滴答滴答惹人烦,刘大少伸手去床头摸怀表,想拧掉它。
按理说手一伸就能摸到,结果手摸过去没摸到闹钟,倒摸到一个毛乎乎的东西。刘大少心里猛地一惊,那是什么?
他大着胆子伸出另一只手顺着拿东西摸下去,那触感像是皮肤,再往下一点,摸到两个洞,刘大少又摸了摸,确定那个形状,这次整个背都凉了。
那是一个人的鼻子!
有人在手那边咯咯咯的笑,刘大少屏着气望过去,发现哪里有一个男人的人头,正冲自己咧着嘴,刘大少一手抓着他的头发,另一手的手指正插在他的鼻孔里。
那男人咧着嘴冲刘大少道:“别这样,我没法呼吸。”
去你大爷的呼吸!刘大少条件反射的抓起那头扔了出去,那脑袋在快要撞到墙壁的时候,嗖的一下消失了。
房间又归于安静。
刘大少坐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油漆味充斥着他的鼻腔,但是那之间,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铁锈味?
刘大少低下头,门缝底下流进来一大滩深色的液体。
流水这东西是有一定自然规律的,就像如果现在是在枪战现场,地上那水一定是汽油一样。以自己丰富的知识,再参考这段时间的倒霉经历,猜都不用猜,凭直觉都能知道那是什么。
于是,他连忙伸手去点煤油灯,灯芯闪了几下,没反应。
门外却传来了走路的声音。
‘哒’‘哒’‘哒’
随着那声音,地上的深色液体越来越多。
刘大少拼了命的擦火柴,可连续擦断了好几根,就是不生出火苗来。
‘啪’的一声,灯绳被刘大少拉断了。
之前燕子说这房里的灯好长时间没用了,要不要把灯芯给换了,免得不好使,可刘大少历来怕麻烦,也不把这当回事,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这会他捏着段成半拉的灯芯,毁的肠子都青了。
走路的声音停在门口,再没有响了,只有深色的液体不停地流进来。
刘大少蹲下身子,找了一个能最快滚进床底把自己藏起来的位置,然后趴在地上,从门缝里往外看。
刘大少看见一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女人腿。
那是一双非常漂亮匀称的小腿,皮肤透着晶莹的白,白的像是在这黑夜中能发出光一般。
这样的肤色,本应该非常的诱人。如果除去那上面有一道道的细细血流下来的话。
那些血流到地上,从门缝中流进来。
刘大少悄无声息的退回去爬回床上。
地上的血还在源源不断的涌进来。
原来村头的白秃子每次讲到鬼来了的时候,都会加一段鲜血流淌的开场。对此,咱们的刘大少一直是嗤之以鼻,还顶嘴说,你个老秃子净爱整事,不知道就瞎扯,搞得跟自己亲眼看过似地。
可现在,他算是悟了。
刘大少从床上慢慢的移到窗口,正想打开窗户从窗口跳出去逃生,忽然门口传来激烈的敲门声。他身子一僵,拉窗户的动作顿了一下。
“狗少!”马晓燕在门口剧烈的敲着门,声音还带着抖,“狗少,你开开门!快点,开门呀!”
“出啥子事了,这三更半夜的。”刘大少对着门口说道,不过看他那动作,暂时还没有开门的意思。毕竟这屋子太诡异,刘大少不能认定门口站的就是马晓燕,说不定是什么鬼怪变了声来骗自己的也说不准。
“我叫你开门,听见没?”门口的女人焦急的喊道,但声音喊到一半,却又卡住了,紧接着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噪杂声,拍门的节奏更加剧烈了,还伴随着“救命!”,“救命!”这样的呼喊。
眼见得此情此景,刘大少就算是再矫情,再犹豫的人,也得付出点实际行动了,作为一个扛把子的大老爷们,要是抛下女人自己逃走,自己这辈子就别做男人了,所以,他娘的,就用这一百多斤的身子赌一回吧!即使门口是鬼,老子也认了!
刘大少一咬牙,跳下床闭着眼睛开了门。
随着一声尖叫,顿时温香软玉抱了满怀。
刘大少脑子顿时当机,随后便是马晓燕那张带着惊慌的脸在刘大少眼前放大。
“狗少,外面有鬼!”马晓燕发着抖,贴在刘大少身上低声说。
但是刘大少抖得比她更厉害,说句老实话,生平第一次看见如此活生生的穿着单薄上衣的美女站在自己面前,是个男人都会抖,除非你下面的兄弟断了,不过,这种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终上所述,你肯定会抖,或者是热血沸腾,当然,用兽血沸腾来描述的话应该会更贴切点。
虽然自己曾无数遍的幻想过这样的事,但也只是在田国强借给自己的小说书里饱饱眼福而已,最多最多,也仅仅是摸黑到小年轻的窗口下躲着,听他们折腾罢了。可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却都是活生生的摆在自己面前的呀!
想到这,刘大少顿时泪流满面,觉得哪怕是死,也死而无憾了。这会儿,刘大少的勇气值直接翻了N倍,连眼睛珠子都带神采了。不要说是鬼怪,就算是阎王老子再现,刘大少也会二话不说的冲过去和他拼了。要是自己不幸阵亡了,她肯定会记自己一辈子,要是自己活下来了,俩人肯定就成了。电影都这么演的,这是纯洁爱情产生的最佳情节。
于是,刘大少伸出伟岸的肩膀,把马晓燕护在身后,伸出头往门外望。
刚才那个穿着红色绣花鞋的女人已经不见了,客厅里静悄悄的。
马晓燕趴在刘大少背后,低声问:“它还在吗?”
她说话的时候正对着刘大少耳朵,那声音让刘大少心里默默的激荡了一下:“不在了。”
“我房间那个也没有了?”
“没有了……”刘大少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一个长相实在不敢恭维的小鬼正伸着舌头,慢悠悠的从马晓燕原来的房间飘出来,傻逼逼的瞪着个眼,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刘大少见状,赶忙缩回头,紧紧的关上了门。
马晓燕紧紧的贴着刘大少,娇滴滴的道:“我好害怕啊,怎么办呢?”
刘大少紧紧贴在门上,晃晃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马晓燕果然不说话了,默默地抬头看着刘大少,片刻之后,她贴着刘大少的身体因为过度害怕而开始发热,然后为了凉爽一点,她脱掉了外面的衬衣。
刘大少没想到在如此惊险的情况下她还能做出这样豁达而有创造性的举动,把本来的纯洁爱情片往限制B级以上的和谐片发展,顿时对这位纯洁的小丫头佩服的无以复加。虽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但刘大少由于过度震惊而无法动弹,干脆就闭上眼睛,准备牺牲小我成全大她,舍生取义,任她为所欲为。
不过令他失望的是,接下来却是没动作了。低下头一看,这丫头却是睡着了。
“唉!”刘大少轻轻地将马晓燕放到了床上,自己摸了跟烟,靠在床脚上发愣,那烟就插在嘴里,也不点着。
西山边的霞彩已全然消失不见,只有大朵大朵黑色的云飘在那里,浓重的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村子。
那黑云从西山那边漫延开来,直至整个天空,给人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
张招娣的尸体被安置进了棺木,由于东北的风俗,可能要放个两三天。
被夜色笼罩下的尸体显得非常诡秘,从外边看进去,一种阴森的感觉如冬天的寒风一样深入骨髓。
街上没有一个行人。
村里的狗总是在忽然间大叫之后,继而声音变得越来越低,忽而又怪异地叫几声便息了。
马三刀家,棂棚上的白纸在风中轻飘飘地扬起来,又落下,院子里的火堆一息一灭,像是有人在吹似的。谁也不知道,水坝下的河水开始慢慢的转黑,颜色越来越暗,无穷的煞气就如那小漩涡般打着圈圈,恍若阿鼻地狱。
第六十六章 尸毒!(2)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这范婆婆兽性大发,哦,不对,应该说是大展神通,连续两三天解决了好几件闹鬼的事儿。但接下来的事儿,却让大伙儿再次傻了眼,为啥?这大坝算是修的差不多了,可河水却越来越少,开始还有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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