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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生水起_道门老九-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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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恩溥道:“好了,别贫了,我们走。”
刘大少的眉头却皱了皱:“老头儿,真奇怪那人,自己老爸都死了,他居然还满面春风,笑得自己是像孙猴子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张恩溥叹了口气:“你见过什么世面,笑算什么,不打架就算不错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般傻瓜仁义理智信?”
收拾好零零碎碎的东西后,三个人便一同上路了。
陌生人名叫王小强,住在下游村的南边。在秀山村的上游来说,他们住的地方刚好在东南方向。
王小强在家中的排行是老二。他还有一个哥哥王喜跟一个弟弟王财。据他自己所讲,他的父亲不是病死的,而是想不开了吊死的。至于什么事情想不开,那问题可就复了杂了。
大家知道为什么中国人那么喜欢生孩子吗,呵呵,不是为了好玩,也不是为了完成一对夫妻应有的什么使命,而是为了“防老”。养儿防老是什么意思呢。这说穿了好比商人搞投资。夫妻年轻时有能力,生几个孩子下来喂着,等到自己老了没能力时好反过来像自己当年照顾他们一样照顾自己。这是一个长期的付出。没有短期的回报效应。
可是,我们说,既然是生意,那就有输赢。有的人运气好,养出了些孝子,老了后可以坐享天伦。可有的人运气就不好,养出了些逆子,老了后只有坐冷板凳。
王小强几兄弟就算是逆子,王老的媳妇死得早,他把三个儿子一泡屎一泡尿地拉扯大了,到头来不光没有收到应有的回报,反而最后却被赶到了一间牲口住的地方呆着。你说,他想不想得。叫刘大少也想不开撒。所以,在一天夜里,王老弄了根烟绳子,在自家的大门口一挎,两眼圆睁地到西天享福去了。
一个家庭的关系真的是太微妙与复杂了。照说亲身的儿子对自己的亲生老子应该不至于这么狠心。对吧?可问题关键是儿子们结婚后不是一个人在过,而是还有个枕边人老婆。是两个人加在一块儿过。遇到老婆贤慧的,那是没话说。遇到男人有魄力的,那也是没话说。可要是遇到老婆也歪搞的,男人又乌龟的,那就翻了天了。刚巧的是,王老的三个儿子又都是王八。
大儿子王喜结婚后,立刻把家里的财产分了一部分出去,与王老划清了界限。老二结婚后,也学老大,接着分了一部分的财产,老大不养老,老二有什么理由养?老三呢,两个大哥都自立门户了,那不明摆着自己要独自承担这养老责任了吗?老三媳妇说了:“凭什么啊,又不只生我一个。”所以老三也不理张老,不过他倒是没有搬出去,而是直接霸占了父亲的房子,把父亲干脆给送到了猪篓里。每餐饭也都当猪来喂。想想也真是特讽刺。
为此,周围的父老乡亲们没少劝过他们这些做儿子的,说这样不好,还说大家都有子女,会有报应的。可他们就是不听。兄弟间更是弄得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大闹。你说是你不对,他说是他不对,就是自己没错。结果,王老最后彻底灰了心,干脆就一绳子挂了,免去了儿子们的累赘与负担。
儿子们见老子被自己给气得自尽了,也还真是松了一大口气,“这老不死的终于想开了,我说嘛,活在世上搞什么子,拖我们后腿。”他们三兄弟商量了一下,这时他们又突然的和气了。他们诀定找个阴阳先生来相块好地,因为这对自己的后代有好处,然后请个道士来唱几场简单的法士就给埋了算了。听闻秀水村来了龙虎山的张天师,一把剑灭了僵尸旱魃,一碗水让赵家续了香火,那是相当的神,所以老大与老三在家安排后事,老二就来到了刘大少家里。
这些事情并不是王家人告诉刘大少的,因为他们还没有傻到把自己不光彩的事情拿到外面敲锣打鼓般的张扬。他们是刻意为恶,并非猪头瞎蒙。所以这样伤自己面子的事情对于刻意为恶的人来说又怎么会刻意呢。呵呵,刘大少主要是道听途说来的。因为他知道,群众的眼睛是斜亮的。
客套了几句,王小强就带着张恩溥来到了他们王家所划分的山上。
这片山照大脉看来,属于收尾的姿态。
换句话说,他们王家所居住的这个阳宅屋场,还是挺落岸的。况且以这个屋来看,左有青龙泉,右有白虎道,就是门口有个像癞蛤蟆一样的大悬崖石头有点不顺眼,其它都还蛮正点的。
风水的第一要点,藏风聚气,左右逢源,依山傍水似乎都具备,可为什么那个老人却还悲惨地自己把自己给挂了呢?为什么在刘大少看起来不错的屋场出了这么三个不孝的东西。他很想知道原委。可由于王财在一旁,却不便于直接问张恩溥。另外,刘大少心里还有一种疑惑。那就是身为风水师,对那种德性不好的人,也要给他看福地吗?如果给坏人也都是选择最好的,那岂不是助纣为虐?
他很想问问张恩溥有什么意见,反正照自己的观点,就是弄个坑爹的烂地给他们,让他们都落得个不良的下场。
于是,刘大少决定把王财支开,眼睛一眨便想到了个歪主意,他对王财说道:“王财,你快回去给我们捉只白公鸡来,‘开山’(此为道士埋人的时候,用锄头在穴位的土上面挖三下,表示此地已向土地公公申请的法士。)的时候要它的血来祭神,刚才我们忘了跟你说了。”
张恩溥听后不明所以,惊道:“白公鸡,什么白公鸡?”
刘大少连忙暗地里朝张恩溥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帮忙行骗:“开山的时候要白公鸡的血你忘了?”
张恩溥知会过来,说道:“哦,是的,祭土地公公的时候要白公鸡的血的,哎呀你看我这老骨头,怎么把这么要紧的事情给忘了呢。你快回去弄只来。”
王财听后二话不说,便被两人像蠢蛋般地骗了回去。
张恩溥见王财走远后,才对刘大少说道:“怎么啦小子,有什么话要对我讲?”
刘大少道:“老头儿,他们王家那屋场看起来不错啊,为什么闹成这样?”
张恩溥冷笑一声,说:“不错?看起来哪里好了?”
“这不做为一个基本地形的五行都生得挺齐全的吗?”
张恩溥摇了摇头:“好的风水不是说地形的外貌生好了就好了的,而是要看这屋的主人,这屋的五行布局与周围环境的八卦卦象来综合判断的。”
刘大少问道:“那王家这个屋难道不行?”
张恩溥道:“当然不行。王财的父亲是甲子年生的人,而他们这个屋的座向,跟后面的二十四山之兑卦合起来,刚好就是一‘吊井亡’,哪里好了?还有,那旁边的水路,也不吉。《撼龙经》曰:水之于穴,生吉位则吉,生凶位则凶。他们屋旁的水,刚好在天煞宫上。天煞乃凶星,何吉之有?你再看,大门口正对的是什么?”
刘大少道:“是一个像癞蛤蚂的悬崖般的石头。”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家祸(4)
张恩溥点头:“不错,凡阳宅之兴衰,以大门定向而推是非。门口不可有大树,不然受阴气。门口不可有大沟,否则子孙少。门口不可有山凹,不然逗口嘴。门口不可有笔直大道正冲门,不然必中冷刀煞,受血光。门口不可有笔直的水流正冲门,不然必中急流煞,受血光。门口不得有反弓路,不然必中镰刀煞,少人口。门口不可有奇形怪状物,不然子孙多忤逆。你看王家门口的那个大石头,怪里怪气的,子孙不都出怪物了吗?”
“晕,这风水的确太复杂了,这么多道道。”刘大少被弄得可谓是又找不着北了。
张恩溥笑道:“怎么,又在打退堂鼓了?”
刘大少道:“那倒不是,就没事感慨一下。哎老头,你说这王家的几个败家子这么没德性,难道我们当阴阳先生的也要为他们选最好的福地?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张恩溥道:“嗯,按理说是这样。但别忘了,我们只是在谋生,他们是我们的饭碗。一切饿死事大。”
刘大少道:“可是我觉得对这种人,我们宁可饿肚子,也不应该为他们服务。”
“怎么,你舍得到手里的鸭子?”
刘大少耸了耸肩:“我就怕你太势利。”
张恩溥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看我像个势利的人吗?”
“像!”
张恩溥眼光一横:“你个兔崽子,脑袋又想挨板栗了是吧?”
刘大少故意拍他马屁:“我就知道师傅是个大义凌然的英雄,我是不会跟错人的。”张恩溥晕乎乎:“这个嘛你是故意在激我吧?”没想到他还挺狡猾的,刘大少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老头,你还挺老道的嘛。我就知道你会上这个当的。”
张恩溥道:“嗯,你说对了,我的确还上你这个当了。像他们那种人,我怎么会帮他们呢。我们得想个法子使他们破财,一生之中都贫困地过日子,以示我们代替老天对他们的惩罚。”
刘大少好奇地道:“那我们应该怎么下手呢?”
张恩溥道:“我们得找个穴位,这个穴位既对死者没有煞气,而又要对死者的后人有惩罚的魔咒才行。”
刘大少道:“是的,死者是无辜的受害者,我们首先得找个对他住的地方有利的穴位,然后再讨论这个穴位对后人的魔咒效应。”
张恩溥拿出罗盘,只见上面的指北针正对着两人的面前,他说:“我们后前是正南方,你看,此山从上秀山村的东边绵远而来,气势不小。”刘大少闻言,朝后面的来龙望去,只见一条又高又大的岭峰额然耸立在自己的身边。而且岭峰的两旁也有小岭相围。他顿时眼睛一亮:“这龙两旁有护山啊,这个地方应该不错,而且前面的来龙也相当秀丽柔和,貌似很好的一个地方。”
他笑了笑:“不错,这条岭有一个好穴位,我们朝下山赶去。”
但此时,刘大少却从后面一把拉住了他:“我说老头儿,不是说找个差的吗,你怎么又出尔反尔?”
张恩溥道:“这是职业病,当风水师的只要一遇到好地,就有控制不住的冲动,非得瞧个清楚不可。等我们自己明白后,不告诉人家不就行了吗,傻瓜。”
刘大少点头:“那倒也是。”
张恩溥道:“徒儿啊,你要注意,这穴位的生成之处一般必有奇石异草,必有隐隐流水,必有山峰来朝,必有灵物受护。”刘大少没听明白,之乎者也的,便问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通俗地讲,你就找那个‘半围之状’的地方就成了。”
“半围之状?”
张恩溥道:“不错,穴位与周围的护山一样,也讲究左青龙右白虎的环抱之势。所以真龙真穴必定生成的也是这种半围之状的穴位。而且这种半围之状的穴位旁边定有灵石异物的受护,像赵邦的老婆爷爷的坟,据当时的风水大师袁天罡所讲,穴位旁边就有只像鸽子一样的石头。所以她爷爷的那个宝地又名‘鸽子地’。”
“这样啊。”
张恩溥又道:“一个穴位的好坏,前面的案山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案山与朝山不一样。案山是坟前最近的山,而朝山是来龙,是案山后面较远的山。案山是起点,有准备之用。朝山是前景。是故朝山如何,就能看出后人如何。”
刘大少若有所悟:“哦,难怪我看到民间有许多的坟都埋得像这个样子,原来讲究是这样。”
张恩溥道:“不错。像埋在陕西西北方向梁山主峰下的唐宗的皇陵,对面的朝山就有两个像乳房一样的山峰,乳房是女人才有的东西,所以就象征着唐朝有可能被女性掌管天下。结果几年不到,武则天就夺取了政权,成了中国第一个女皇帝。稀奇吧?”
“是不是真的啊,野史吧!”刘大少可不信有这么玄乎的事。
张恩溥道:“这是我父亲跟我说的,是真是假没去过,不清楚。”
两人一边扯洋皮子蛋,一边在山林中往下穿越,眼睛四处搜寻,生怕那个“半围之状”的东西从自己面前溜走。
林中有许多刺,二人的衣服都被勾破了。比脸还厚的皮也挂了彩。不过即使如此,刘大少还是感觉得好玩。我比张恩溥年轻,所以便跳上跳下的显得时间真是太无情了,这让张恩溥跟着他累得够呛不说,还直嫉妒,“你个家伙,我要是年轻五年,你能跑到我前面得瑟才怪!”
刘大少道:“是啊,只可惜,这时间倒不会去。”
张恩溥歇了口气:“唉,难怪秦始皇当年拼了老命地去日本岛上找什么长生不老药,我现在才算体会到了他当时的心虚!生活再苦难,可也比埋在了土里头强。”
刘大少故作同情地道:“大实话,大实话,你可以当哲学家了。”张恩溥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继续摇摇晃晃地与衰老做斗争。
终于从林子中间钻出来了,张恩溥上气不接下气地走到一个稍为空旷的地方,在一堆枯了的树叶上面坐了下来。“真舒服,终于他老板的钻出来了。”
刘大少催道:“不能歇,那王小强快回来了。我们得赶紧寻穴才行。”
张恩溥道:“你先去。”
“可我不知道啊。”
张恩溥道:“你就在这山边找,我告诉你的那些穴位的特点,你依着那些特点找。找到后来喊我。”
“那好,我先溜溜看。”离开张恩溥后,刘大少便向右手的山边寻去。山下没有大树,全是长满茅草的高低不平的野地。由于他没有老虎般柔软的爪子,走路不发出声响,所以在他每经过一些较深野草地的时候,便从里面惊起许多的鸟儿与野生动物,如乌鸦,野猪,兔子,还有老鹰等等。
起先,再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它们这种毫无礼貌的搞法还是能吓得刘大少这个外来的客人差点尿裤子。但过了一些时间后,刘大少便适应了这种原生态的环境,甚至有点喜欢上这种刺激。
可就当他在情不自禁飘飘然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刚才被眼前的一些假象给迷惑得大意忘形了。因为他看到了————蛇!他看到了一条长着七盘方块花纹的五步蛇挡在了自己前进的道路上。只是暂时它好像并没有发现刘大少,竟然还睡得在打呼噜。刘大少这个人不怕狗不怕羊,不怕苍蝇拉屎,不怕能臭死头猪的大脚马皇后。就他老板的怕蛇了。曾经他舅舅捉了一条蛇,刘大少摸都不敢摸。兴许自个和田国强一样,其实是属鼠的。蛇是鼠的天敌,所以自己才如此与生俱来得怕得要死要活。
当下,刘大少便飞快地往回一边跑一边喊:“老头子,蛇,有蛇。”
“蛇?”张恩溥听到刘大少的叫喊后,从地上一立而起,迎着他跑来,“蛇在哪里?”
刘大少说:“前面茅草林子里的路中间。是五步蛇。很毒的那种。”
张恩溥道:“哇,好宝贝,弄来泡药酒喝特补的了。走,去看看。”
刘大少被吓了一跳:“老头儿,你行不行啊,万一被它咬了怎么办?五步你就挂了哈。”
张恩溥道:“我告诉你,你师傅我不光是高见的风水大师,而且还是个高见的抓蛇高手。不就是一条蛇吗,干我们这行的经常在野外跑,哪能不遇到?这也是我们必备的一种生存技能。”
刘大少还是怀疑:“你真行啊?”
张恩溥道:“那是当然。走。”刘大少半信半疑,将张恩溥带到了那条蛇的跟前,指了指盘在地上卷成一堆的东西,说:“你看,就在这儿。”
张恩溥看到之后,惊喜地道:“真是一条好家伙,起码有五六斤重,这回能好好弄壶酒啦。”
但见他从旁边的草林子当中捡了根树杈子,然后一步一步朝五步蛇逼了过去。刘大少的心越来越凝重,生怕这条蛇突然美梦清醒,措手不及地来一个大回马枪给张恩溥。于是便小声地叮嘱道:“你小心些,别碰到旁边的枯草了,响动大了会惊醒它的。‘打草惊蛇’的成语就是这么来的,你可不要证实这个典故是多么的不离谱啊!”
张恩溥道:“别担心,这五步蛇最喜欢在午间的时候睡觉了,民间俗称‘猪啊子蛇’,意思就是说它打呼噜的声间像猪。这时你去吵它,它根本就不会理你,除非你脚踩到了它身上。其实这种坨一般都是自卫咬人,也就是说只要你不碰到它,它发现你后都是躲着跑的,不像眼镜蛇,有强烈的进攻意识。”
刘大少道:“你这资料准吗?”
张恩溥道:“实践来的结果,比史载的还靠谱。别动,我要出手了。”刘大少不再打扰张恩溥,眼睛死死地盯住他手上的那根棍子。突然,张恩溥闷哼一声,棍子上的杈杈掐在蛇的七寸之处。
五步蛇也许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便是它一命呜呼之时。它痛苦地在地上挣扎着,牙齿瑟得好大,表示了它对命运的彻底不满。
张恩溥一个空手夺白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捏在了它的七寸之处,活脱脱地把它抓在了自己的手里。蛇在张恩溥的手中扭摆着,想回过头来报复张恩溥,可它就是弯不过脖子。张恩溥把蛇拿到一块大的石头边,然后用自己带的小刀对准蛇的头就剁了下去。咔嚓,蛇成了两截。结束了它有血光之灾的生命之旅。不知道这血光之灾是不是它的风水有什么不妥之处造成的。
蛇被剁成两截后,身子还在动,蛇头带在张嘴,那情景实在是恐怖。没有想到杀蛇是这样子的。张恩溥拿起地上的蛇身,揪住蛇的皮就撕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张皮就展现在了刘大少的面前。
“老头儿,这太残忍了,你看那肉还在动。”刘大少看不下去了,扭过头走到了另一边。
张恩溥笑道:“蛇都这样杀的,怎么你没看过?”
“没看过。”
张恩溥道:“也没什么,习惯了就好了,以后你可能还会遇到很多类似的情景。”
刘大少道:“那蛇又没惹我们,为什么还落得这么个下场。”
张恩溥道:“弱肉强食,自然生存之道,其实蛇与猪有什么区别?都是生物。为什么你吃猪肉的时候没有这分所谓上天有好德之心。甭虚伪了。”
“我,我……”刘大少想说什么,却无言以对。
“喏,给你,快吃下去”张恩溥从蛇身上挖了两个樱桃般大小的东西递到了刘大少面前。刘大少吃了一惊:“这是什么玩意?”
张恩溥道:“蛇胆啊,快吃下去,可以明目,可以强身,是很有用的补品。”
刘大少连忙跑开:“这么恶心,我才不吃呢。要吃你自己吃。”
张恩溥把蛇胆往嘴里一喂,咕咚一声就咽了下去,“啊,太好吃了,我还舍不得给你呢。”刘大少横了他一眼,不屑地道:“切,德性。你刚不是说泡药酒的吗,怎么咽到肚子里头去哒?”
“哦,你瞧我这记性,忘了。算哒。走,寻穴去。”张恩溥收拾了下地上的蛇皮,把它折起来装进了自己的随身袋子里,然后挡在了刘大少的前面,带头朝草纵中走去。
刘大少跟在他的后面,说:“这里会有好穴位吗?我还是怀疑。”
张恩溥道:“我看过了,此山脚下面必有灵龙真穴。相信没有多远了。”
“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灵龙真穴呢?”
张恩溥摇头道:“这个不知道,得到了具体位置才能判断。”
‘轰’——没想到这时,在二人走了十几步远的时候,突然在他们旁边的草纵中响起了一个巨大的声响。接下而来的就是铺天盖野的飞沙走石。刘大少始料未及,只感觉到附近的田野中到处落得劈哩啪啦地响,自己与张恩溥的身边落得劈哩啪啦地响。哎呀——有的他们碰巧躲过去了,可有的却毫不留情地砸在了二人身上。就像刚刚张恩溥剁那五步蛇的头一样果断。
“快躲到那石头后面去,有‘真气爆喷’!”
刘大少被张恩溥拉着趴到了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的后面。惊魂未定的问道:“老头儿,这是怎么回事啊,像放炮一样。哎呀,我的腿刚刚被石头打了,只怕破了个洞了。好疼。”
张恩溥伸出他的手臂道:“我还不是一样,血肉模糊的。”刘大少一看张恩溥的膀子,只见上面被打烂了好大一块肉,血淋淋的。
“老头儿,怎么样,还受得住么,砸到膀子比砸在脑袋上强一些。”张恩溥横了刘大少一眼,咬着牙道:“你个没良心的,看来你的狗腿子还没事,幸灾乐祸啊,砸在哪里都不行。”
刘大少笑道:“谁说我没事的,我的腿还麻麻的呢。不信你看。”
他弯身把裤角拉了上来,本以为也血肉模糊的,却发现比张恩溥强多了,还真只青了一块,“哦,还真比你强些。”
张恩溥道:“虽有点疼,但这都是皮肉伤,没事。过阵子就好了。现在爆炸停止了,我们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大少道:“你刚不是说是‘真气爆喷’的吗?”
张恩溥皱眉道:“本以为是大自然真气集结所致的岩石爆发,看来不是的,因为刚刚我看到竟然有黑色的烟雾向空中飘去。”
刘大少连连点头:“是的,我也看到了。刚我还在想,又没起火,哪来的黑烟呢。”
张恩溥道:“倒不是起火不起火的问题,只是自然的真气爆喷是无色的,而但凡有黑气尾随,那就要么有妖魔成形,要么是灵穴被破所致。”
“靠,不会是妖魔成形了吧?”刘大少捂住了嘴巴。
张恩溥道:“不晓得,要过去看看才知道。”
“可别……”刘大少一把拉住了张恩溥:“有妖魔你也去,要是反过来对付我们怎么办,我们打得过吗?”
张恩溥道:“打不过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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