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涅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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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再说一遍！”彭图南如同野兽般咆哮一声，完全不复刚才重伤的状态，别着脚向前几步，一把抓住张宇的衣领，气愤之下可能伤势更甚，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嘿嘿，我说，你这种废物，根本不配当军人！”张宇毫不示弱，语气显得格外轻佻，甚至在说完这句话后，还对着彭图南吐了口口水。

这样明显带着挑衅意义的举动，再加上之前那句触动了彭图南神经的话，彻底激怒了彭图南。他就好像一只受伤的老虎一般，虚弱，但不容许一只兔子挑衅！

这一切看在我眼里，完全就是张宇作死的行为。本来我还在想办法能不能周转一下，起码让彭图南这家伙不会疯狂报复他，但被她这么一折腾，我确信彭图南绝对不可能听取我的意见了，而我也不再好出面说些什么。

此时此刻，我根本没有想过，这会是张宇一开始就想好的阴谋，只是感觉奇怪，刚刚偷偷观察张宇的时候，感觉他表现的非常冷漠，怎么一下子就变得如此激进了？貌似从一开始，张宇除了很配合我的问话之外，就一直在激怒彭图南。

尤其是他现在强调的这句话，无疑是在逼着彭图南杀他！我看得出来，作为一个标准的军人，彭图南可能不如大多数人想象的那样大公无私，甚至还有些小心眼和阴冷，但无论如何，对于军人的荣誉，这家伙还是看得非常重的。

如果张宇说些别的，也许彭图南在受伤虚弱的状态下还不会如此激进，但张宇说他不配当一个军人，这无疑近乎于触碰了彭图南的逆鳞，也难怪他会不顾伤势如此激动。

我脑子里想着这些，完全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因为我很明白，除非我想要彻底和彭图南闹僵，不然现在做什么都没用。

只见彭图南听到张宇第二次说出这句话，终于忍不住冲动，双手不顾伤口的使劲，狠狠的将张宇撞到了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而背部受创的张宇更是整个人焉了下来。

“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彭图南目露凶光，抬起拳头就准备朝着张宇面部打去。

尽管受伤挺重，但作为一个练过的军人，他这一拳头下去，还是照着脸打，估计张宇瞬间就得去半条命。

我见状有些紧张，刚准备稍微求一下情，却非常诡异的发现，张宇竟然怪笑了起来。我察觉到张宇的异样，但怒火中烧的彭图南显然没有，他的动作毫无停顿，狠狠朝着张宇锤了过去。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张宇对此毫不避讳，甚至不知哪里挤出来一股子力气，原本软弱无力的模样消失不见，整个人借着墙的反推力，猛地朝前扑去，迎上了彭图南的拳头。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张宇的疯劲上来了，准备和彭图南大打出手，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我一下子愣住了。不只是我，健子和果子狸，都没有反应过来！

迎向彭图南拳头的张宇，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反抗，而是不顾打在脑袋上的拳头，双手直接抱住了彭图南的腰部。这种相当“暧昧”的姿势在现在完全不能让我发笑，因为下一秒，张宇就猛地发力，推着彭图南就倒退！

这楼道本身就没多宽，一推之下，彭图南很快就被逼到了窗口旁边。直到这时候我才猛然意识到，事情跟我想的完全不同，张宇这家伙没想过反抗也没想过逃跑，他想着的是和彭图南同归于尽！

但现在想到这些已经完了，因为受伤的缘故，彭图南虽然愤怒，但身子骨的虚弱是假不了的。外加上腿上本来就有伤势，在张宇不顾一切的猛推之下，彭图南根本没有办法抵抗，就这么被推到了窗户边上，并且没有任何犹豫的，在张宇一声诡异的大笑声中，两个人抱在一起掉出了窗外。

直到他俩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我才脸色一变，赶紧跑到窗户边上去看他们的情况。和我同样反应的还有健子和果子狸，我们三个人挤在了窗户边上，探出脑袋看向下方。

和我担心的一样，在张宇的逆袭之下，他们两人从三楼以一种极端危险的姿势摔了下去，摔到地面上就没动静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他们没死，外面那“围观”的几十只丧尸，也不会让他们有幸存的可能。

可以说，到了现在这一刻，张宇和彭图南绝对是没救了，事情已经没有挽救的余地。就是我们现在立刻下去清理掉所有丧尸，他们也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

我见状颓然的坐到了地上，心里有股莫名的恐慌，疯狂，实在是太疯狂了，张宇那家伙，竟然选择了用这种方式来杀死彭图南，或者说是杀死自己。这样极端的做法，比起我给鸡哥几人放血还要恐怖！

此刻我虽然心里惊慌恐惧，但还没到无法思考的地步。回想着我们偷袭张宇之后发生的一切，再联想到之前张宇的表现，这时候我才惊觉，这一切，很可能一开始就是张宇设计好的。

刚开始张宇没发现我们的时候，他表现的非常淡然，即使彭图南咒骂他他都没什么反应。这是因为他认为不会有变故出现，他有的时间对彭图南进行折磨，不需要为一个将死的失败者而发怒。

但在我们出现之后，张宇肯定感觉到事不可为，就准备逃离，结果被果子狸偷袭之后，他的逃跑计划也泡汤了。

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张宇想到了这样一个极端的方法，这才会一直表现的这么老实配合。说不定，这家伙一直就在等待机会。

仔细想想，张宇在向我们解释事情经过的同时，何尝不是在进一步激怒彭图南。这家伙就是想要彭图南发狂，才能找到机会和彭图南一起同归于尽。

如果彭图南一直坐在地上，那么以刚才的情况，他根本没机会将彭图南推下去，而这显然是我们在场的情况下，唯一能够杀死彭图南的办法。至于这个办法的代价，如果这一切真如我想的那样，那么代价也就不重要了。

张宇在认为我们和彭图南是一伙的情况下，很可能和我担心的一样，认为自己在折磨过彭图南之后，一定也会被我们折磨一通然后杀死。这样的想法之下，他就想到了这种极端的方法，既解脱自己，也最终向彭图南发起了报复。

他之前可以无视彭图南的咒骂，但在刚才我们的询问过程中，却几次和彭图南发生了口角争执，现在想来，说不定就是在给最后的激怒做准备。那时候彭图南早已失去理智，要做到这一点并不算困难。

并且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任何反抗，还刻意的把自己表现的很虚弱，这也可能是在放松我们的警惕，也让彭图南轻敌！

这家伙在被我们制服的短短时间里，想到了这样一个极端的办法，尽管这个办法在我看来实在疯狂，但最终的结果却表明，这家伙成功了。

我不知道自己这个想法究竟是不是张宇的真实想法，也有可能这只是一连串巧合产生的结果。但如果我的想法真的正确，那这位已然死亡的张宇，其智慧与心机，当真是有些可怕！

当然，逝者已矣，不管是张宇还是彭图南，现在再对他们进行评价已经没有意义了。伴随着彭图南的意外死亡，我们留在七号工厂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是到了该回去复命的时候了。

第四十七章　途中停留

疯狂状态下的张宇，拖着彭图南一起，从三楼的窗户掉了下去，直接淹没在了楼下的尸群中。

这一变故让我们始料不及，在我们反应过来之前，一切就都结束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倒说不上悲伤，毕竟不论彭图南还是张宇我都才认识一两天，还谈不上什么感情。唯一让我担心的，就是我们回去之后，该如何跟李营长交代。

带着这样的担忧，我们三人重新打起精神，最后望了窗外一眼，接着整理行头，离开了这栋小楼。不管彭图南还是张宇都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可能是大爆炸后什么都没剩下，也可能是我们没有仔细找过的原因。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们本身的物资已经足够，不算彭图南的死亡这一条，我们救回一个幸存者，还带回去一皮包的药，也算是“居功甚伟”了。

说起这包里的药，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查看健子到底装了些什么，只知道这里面似乎没有本应最常见的感冒药咳嗽药，这一点还是在“抢救”老刘的时候发现的。

可能我们搜索的那个办公室属于其他科目的医务室，所以这里的药种类和想象中的有些出入，不过不管怎么样药肯定都是有用的，带回去给兵工厂的人看看，总会有人知道用途。

我们三人背起行头走出小楼，按着原路返回，很快就回到了大马路上。现在这时候，那些丧尸肯定都在楼后面啃食彭图南和张宇的尸体，小心之下没有一只丧尸被我们惊动，我们三个就这么沿着马路，继续朝大门走去。

这就当是你们做的最后一件好事了！

我心里这样想着，一边走一边回忆刚才的一切，脑子里自动整理着之前获得的信息，暂且不管我最后猜测张宇阴谋的部分对不对，但至少在其他方面，我已经大概理清了思绪。

在整件事情里，我无法确切的判别出孰是孰非，总结一下，那就是两个人都不算彻头彻尾的坏人，但也都没有充当好人的角色。

彭图南是因为之前被胡老爹“暗算”，这才一是愤怒干了傻事，而张宇更是因为复仇，才向彭图南下的狠手。这种事情谁对谁错根本说不出来，不过既然人都死了，那也就不需要多想了。

他们死之后吸引了丧尸的注意，让我们三个得以安全离开，我权当他们是当了一回好人，帮我们吸引了注意力。尽管这肯定不是他们真正的想法，不过这样想的话，我感觉自己能够好受一点。

我和他们确实不熟，但不代表他们这样身死，我会一点触动都没有！

就这么一路顺风的走到了厂大门的位置，没有遭遇任何意外，我和健子带着新加入的果子狸，三个人离开了这灾难般的七号工厂。

此刻我心里想着的全是回去之后怎么交差，却完全没有料到，在此之前我们还需要考虑如何回去。

本来我们想要跟彭图南汇合，就是为了让他带我们回去，毕竟我和健子都有一点点路盲，而果子狸更是不认识路。但在我之前的想法里，即便我们最终没有碰见彭图南，凭借着来时的印象，就算需要走一点点弯路，但凭我们自己也应该能走回去。

只是这个想法在真正实施的过程中，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实往往比理想残酷。我们三人从下水道出来的时候还很早，不过后来被彭图南和张宇的事情一折腾，真正走出七号工厂的时间大概是临近中午。

出厂之后我们就尽量按着正确的大方向移动，本想着即使不认识路，只要这个方向不错，总能走回兵工厂。但当真正走的过程中我们才发现，在此之前，我们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

七号工厂不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它的周围还存在许许多多的建筑。这些建筑有不少和工厂本身临近，发生在工厂内部，席卷整个工厂的大爆炸，怎么可能完全不影响工厂外的环境？

事实上七号工厂院墙之外的很大范围内，都被之前的大爆炸和大火给波及到了。其中靠近工厂围墙的建筑是因为爆炸余波造成了损害，而更远一点的地方，则是通过连锁反应，被靠近工厂的那些建筑给弄坏了。

我们来时的路也是如此，虽说此刻我对来路还有很深的印象，但奈何这条路现在已经完全被堵死，一栋之前就存在的红砖房，此刻完全的倒塌开来，结结实实的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而且我还察觉到，这种现实不是只有这一处，估计现在这附近很多地方，都出现了或大或小的损伤，七号工厂外面的情况，已经和我们进来时不同了。

因为这个原因，来路肯定是走不了了，我们只好沿着能走的部分，尽量绕行向着兵工厂移动。这也就是造成我们现在窘境的真正原因，因为在走了好长时间之后我们才意识到，我们虽然很想顺着方向走到兵工厂，但最后还是迷失了方向。

现在已经是工厂正常下班的时间了，也就是快要到晚饭的点，我们足足兜了一下午的圈子，依然没能摸到回去兵工厂的路。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就近找了处看起来比较安全的建筑，暂时先休息一下再说。已经找了一下午路的我们，必须停下来休息一下填饱肚子，并且在夜幕降临之前，找到一个能够安全过夜的地方。

七号工厂里的丧尸因为大爆炸已经基本死绝，只剩下那大几十个包围了彭图南和张宇的尸体，所以我们才能在不遭遇丧尸的情况下离开工厂。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也会像工厂里一样，不会遭遇丧尸。

事实上在我们一路找过来的这一下午时间里，我们已经遇到了数不清的丧尸，其中数量较多或者不方便对付的，我们会选择退让绕路，而没什么危险性的，我和健子也杀了足足十几个，就连果子狸也解决了几只普通丧尸，让我和健子刮目相看。

这附近的情况还很不明朗，我们不敢在晚上冒险，所以想了想还是多耽误一晚上，反正我们也不急于一时。

我们现在路过的这片区域，似乎受到七号工厂爆炸的影响很小，这也让我很方便的认出了这块区域丧尸爆发前的作用。只是让我非常无语的是，作为一个从小到大还算遵纪守法的“乖学生”，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竟然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看着眼前左右两边灯红酒绿的一大串小楼，我无奈的摇头，没想到我们三个误打误撞的，竟然跑到传说中的“红灯区”来了。

这一间间大小不一的发廊美容院之类的小楼建筑，恐怕就是这附近工业区内，暗地里最大的休闲场所了吧！

想想以前只是听说，还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我不禁对周围的环境抱着一丝好奇。当然这种好奇也就持续了十来秒钟，紧接着就被大为不满的果子狸给打断了。

“喂喂喂，看够了没有，这里又没什么好看的。”果子狸冷哼一声，抱怨道：“你们到底还要不要找地方休息了，难道站在这里看就能把人看饱了？”

说着果子狸怪笑起来：“话说现在这种时候，恐怕也没人去做那种买卖了吧，要不要我好人做到底，帮你们找个妖艳的丧尸解决一下？”

妖艳的丧尸？我和健子闻言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由得讪讪一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挠挠头装作没听到。

像这种玩笑，刚刚认识果子狸那会儿她肯定是不会开的，那时候我还以为这丫头是个很温柔软弱的女生。不过现在大家稍微熟了一点，又一起经历了不少事情，关系自然好得多了，也是这时候我才发现，这女人熟起来之后，其实也和陆巧巧有的一拼！

她不像我以为的那样是个优柔寡断，好心泛滥的女人，事实上除了云姐那件事之外，见识过了末世幸存者的残酷和丧尸的恐怖的她，该动手的时候同样不会含糊。

这从她当时敢于帮助我们偷袭张宇，还有下午和我们一起杀丧尸就可以看出来，她不是一个胆小的女生，不然她也不敢和云姐变成的丧尸“共处一室”那么久。

如果真要形容的话，我认为她应该属于那种坚持己见的人，只要她认定的事情，就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就好像白天我们找路时闲聊，我问她有没有想过我和健子会对她不利，她却说我俩都是个好人，她不会看错人，她坚信自己的想法。

被人平白无故发了张好人卡，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是有些郁闷的，不过转念一想我又觉得松了口气。

我是好人，有人认为我是好人！对于这一点我感觉到如释重负，自从派出所弄死鸡哥几人之后，就连健子都对我疏远了一段时间。虽然嘴上没说，但我自己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在这种末世的环境里，也开始朝着黑暗的一面发展了。

现在她说我是个好人，这让我真的松了口气，也许我已经不像过去那么单纯，但至少，我在其他人眼里还不是个邪恶之辈。

当时我就想对她说声谢谢，不过又怕她觉得莫名其妙，就硬生生忍了下来。只是我心里也开始有了一个新的标准，对我好的人，信任我的人，我不会背叛他们，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他们。

但我也觉得不会去做一个“圣母”，那些会威胁到我，以及身边人安全的家伙，我绝对不会一时糊涂的放虎归山，这种人这种事，也一定要扼杀在摇篮里！

“行了行了，看你们吓得那样子，我不就随便说说吗？”我在这儿胡思乱想着，而果子狸已经等不下去了，摆手说道：“看你们那么憧憬的份上，你们来挑一间吧。”

第四十八章　发廊里的死者

七号工厂的爆炸，造成了周边很大区域内房屋的坍塌和损毁，以至于我们无法沿着来路回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沿着大方向行走的我们，竟然误打误中的到了传说中的“红灯区”来。本来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对于这种只听说过却从没有来过的地方，我和健子还是非常好奇的。

只不过被果子狸这么一搅和，我们两个自然不敢再把这种好奇挂在脸上，悻悻一笑之后，就顺着果子狸给我们的“台阶”，尴尬的转移了话题。

“没什么可选的，就第一间吧。”我随手指了距离我们最近的一家发廊，大概看了看里面的情况，在确定不存在什么危险之后，就率先走了进去。

其实果子狸之前的话也没错，现在这种时候，谁还去区分这建筑以前是干什么的，只要安全，在幸存者眼里并没有什么区别。

反正现在这时候，发廊里面最多只会存在两种人，一种是变异了的丧尸，一种则是好运活下来的幸存者。但不管是哪一种，此刻肯定都没心思去做什么皮肉生意。

我率先走进发廊，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种地方虽然没有来过，但我多少也有些了解，这里应该有内外两层建筑，表面上和普通的理发店什么的没啥区别，不过后面应该还有一些提供高层次服务的房间。

我们现在当然不会去想什么高层次服务，不过那些房间却不能够放过。露天的环境下休息过于危险，而这种场所里的房间一般都会比较密闭，现在这种情况下倒是正好能保证安全。

我观察了一下，我们进来的这间发廊规模不大，左右两边各自有两个理发的地方，除此之外就是一排沙皮板凳。从中间的过道看去，这间理发室的尽头有着一个虚掩着的防盗门，后面很可能就是我所认知的“接客房间”。

就目前看来，这间发廊里还没有看到丧尸的影子，同样也没有发现活人，空空荡荡的情况有些诡异，和我幻想中那种热闹的环境完全不同。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奇怪，这种店面本身就不能摆在台面上，外加上人们的生活习性，所以正常情况下这些店面都是晚上开放，白天的时候要么关门，要么可能就是做些正经生意装装样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从兵工厂和七号工厂得知的信息来看，丧尸病毒在市区爆发是在深夜，不过真正大面积扩散开来还是在天亮之后的一段时间。

可能那时候这里的“活动”已经结束，那些人都开始各自找房间休息，所以这外面的理发室里看不到人影。当然也有可能，是后来发生了什么情况，将周围的丧尸都吸引走了。

暂且不去想这些问题，我大致看了看理发室的环境，在确定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之后，就和健子两个人朝着那防盗门走去。

那道门没有合上，也就是说这里很可能不存在幸存者，不然以目前人们的警惕性来说，为了安全肯定会关上门。

不过没有人的潜台词可不仅仅是安全，也有可能说明里面只有丧尸，所以我和健子小心起见拔出了刀子，一左一右向着防盗门移动。

走到防盗门门口的时候，因为担心突然进入狭小黑暗的空间会发生一些意外，我们在进去之后故意敲了敲防盗门，弄出一点声音来试探里面的情况。如果真有丧尸在近距离的话，肯定会被这声音吸引，以它们的习性会发出类似低吼的声音，这样我们就能发现它们。

没有动静，我稍微松了口气，再三确认之后，就将防盗门打开，第一个冲了进去。冲进去之后我赶紧观察四周，这里面是个很狭窄的过道，里面的空间很小，看着非常阴暗，不过倒也符合我想象中的情况。

狭小的空间里没有发现“人形生物”的影子，我看到在过道的左右两边，各自有着两个房门，估计就是那种房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就会是我们今天晚上休息的地方了。

健子和果子狸相继走了进来，我们按着刚才的方法，将四个房间全都检查了一遍。在这里面没有丧尸和幸存者的身影，这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消息，但却不是唯一的消息。

以前总有人喜欢这么说，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要听哪个？而事实同样如此，在确定这里没有幸存者和丧尸的同时，我们还得到了一个不算很好的消息。

这些房间里确实没有幸存者和丧尸，但却有好几具死相各异的尸体。本来照说末世环境下，尸体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但这却让我们三人心生警惕，因为这些尸体的死法证明，这些人都不属于自然死亡！

这里的四个房间里都有尸体，而且每个房间都是一男一女两具，原因自不用多说，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