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尘光-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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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只牛头怪，力量虽大，但是动作笨拙，要是换成一只动作灵敏的变异生物，恐怕死的就是卓玛了。

鲁子鸣帮卓玛对上骨头道：“你在这里先休息一下，我去把牛头怪身体里的晶体挖出来，然后我们回去”。

“路！我帮你。”

鲁子鸣一笑，卓玛这点小心事怎么会看不出来，“好吧！只要你不吐出来，就站在旁边看吧”。

牛头怪的头颅已经严重变形，凸出的下颌和脑门形成了一条斜坡，很像一张马脸，不多的剑气劈在牛头怪面颊上，竟然连伤痕都没有，可见头骨异常的坚硬。

再坚硬的头骨也架不住敲击，牛头怪的骨头武器成了最好的斧子，在“咔嚓”一声中，坚硬的头颅爆裂开来，一股腥气扑面而来，灰黑色的脑液四溅，碧绿的草坪混杂着腥臭的气味让人恶心，胃里翻腾的液体随着食道向上涌出，一张口，一口**发酸的粘液从口中喷射而出，卓玛捂着嘴，强忍着发抖的双腿，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鲁子鸣在黏稠的脑液中翻检着，见过太多恶心的场面，神经已经锻炼的无比的粗大，在他的眼里，这些已经成为发酵过的蛋白质代名词，看见什么根本不会刺激大脑的神经，没有条件反射的作用，自然不会有恶心的举动。

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白色晶体被找了出来，他自言自语道：“没有想到这些晶体并没有进化，能量的问题恐怕难以解决了？”

“路，你还在找什么”，卓玛发现鲁子鸣找到晶体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掏出匕首在牛头怪后背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将手伸进伤口中寻找着什么。

“等一下，找到了！”鲁子鸣从伤口里扯出一条白白带着血丝的肉条，用皮囊里的水洗净后，放在手心中，走到了卓玛的面前道：“这是丧尸体内的强化肉，可以改善人类的体质，你把它吃了”，这条强化肉足足有10克重，送给卓玛让他一阵肉疼，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只有让卓玛越强，自己才能离开草原。

“这个东西能吃？”卓玛怀疑的看着那条让人犯酸水的白肉，如果不是相信鲁子鸣不会害自己，恐怕打死他也不会相信，丧尸体内还有东西可以吃。

“我舍不得给你，但是你比我更需要它，吃吧！”

和大多数第一次吃强化肉的人相同，卓玛也是闭着眼睛生吞下去，好像是在吃天底下最恶心的东西。

“1克强化肉相当于你吃10千克暗黑肉，你的体质已经达到了二阶巅峰状态，随时都会突破三阶。现在你体内的能量已经不多，还要留着参加勇士选拔赛，实战训练到此为止，明天休息一天，养好精神参加选拔赛……。”

说着说着，他突然停了下来，发现一个自己从前没有考虑过的问题。

很早自己就一直奉行以战养战信念，不停地杀怪，不停的升级，然后再杀怪，再升级，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可是在自己学会剑法后，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出现了，杀怪使用的能量和得到的能量成反比了，杀的越多，自己得到的能量越少。

一具四阶丧尸生物的体内，最多有10单位的能量，而杀死他最少需要80单位的能量，意味着少一具四阶丧尸生物，自己就损失70单位的能量，这岂不是入不敷出吗？

到底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是自己理解错误，还是自己的剑法不够熟练，造成了能量的损耗，不然为什么。

这种亏本的生意做下去，练习剑法岂不是得不偿失，最后还不如使用本体力量，不知道其他超能者是不是和自己有相同的感受。如果有，那超能力还有什么用处，如果没有，那就是自己出现了问题？

第238章　赌

鲁子鸣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渴望过能量，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事实就明摆着，晶体不可能凭空出现，只存在于丧尸生物的体内，而体内能量恢复的极慢，根本满足不了自己的需求。

开始还准备以战养战，突然一算，这买卖亏大了，简直血本无归。

能量还是要储备，平时作战是不能指望了，在没有搞清楚能量使用误区之前，只能作为应急救命使用。

卓玛体内的能量所剩也不多，好在恢复的比鲁子鸣快一点，到夏湖节大会结束，体内的能量刚好达到一百单位。

和那些变异生物不同，卓玛体内的电能10单位便可以将一个普通人击晕，如果是超能人，效果会差一点，但勇士选拔赛不是生死搏杀，只要能暂时麻痹对手，哪怕0。1秒钟的时间也能决定胜负。

······

“记住，一定要看着对方的眼睛，他的实力和你差不多，不要跟着对手的节奏打，你打你的，他打他的，让他跟着你的节奏打，明白吗？”

卓玛第一轮的对手是一个叫亚尼的火者，二阶强者、二阶火能，运气还不错，关键是亚尼这个对手没有把卓玛放在眼里，一上场便嚣张的挑衅起来。

作为卓玛唯一的场外教练，鲁子鸣又一次充当超级保姆的角色，不断的给卓玛打气，给他分析对手的弱点。

当然，亚尼的优点自然被鲁子鸣忽视了。

选拔赛很有一点拳击比赛的味道，双方比赛在一个限定的场地中进行，任何一方离开规定的场地，或者被对手击倒，就判输。

卓玛使用的是没有剑尖的木剑，看起来有点滑稽，很像舞台上的小丑。而他的对手亚尼干脆赤手空拳，踏着蒙古战鼓的鼓点左右摇摆，拍打着厚实的胸口，夸张的站在场地边上，冲着卓玛嘿嘿的怪笑，把这场选拔赛当成了蒙古式的搏克。

从卓玛跨进场中的一刻开始，鲁子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一局定输赢，根本没有从来的机会，一切都要靠卓玛自己。

“刚才上去的那个男孩是不是卓玛？”

“就是那个牧羊娃，怎么他也是能者，我没听说他有什么能力，不会是搞错了吧。”

“不会错了，报名的时候都要逐个检查，况且就算不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还能搞错不成。”

“这么小的孩子也来参加比赛，这不是笑话吗？那些登记的人是不是收受贿赂了，故意在放水。”

“你看那个亚尼嚣张的样子，这场比赛没有看头，还是到其他场子里去看看。”

“……”

在一片不知道什么的议论声中，鲁子鸣抽身从场中走出来，自己不是不想看卓玛的比赛，而是另有打算。

赌博这东西，不管是黄种人，还是白种人、黑鬼都一样，只要沾上都戒不掉。

相比选拔赛场里的热闹程度，一旁的赌场同样人头攒动、热闹纷呈，操着奇怪口音的蒙古人，头戴着毡帽，手中的马鞭在空中飞舞，营造着紧张、热烈的气氛。

“快下、快下，第一轮第11场，亚尼对阵卓玛，赔率是1赔10，快下、快下！”

虽然听不清楚庄家在吆喝什么，但是上面的字却认识，问过卓玛，这些人的信用怎么样，只要不黑吃黑就行，自己再强也斗不过这些地头蛇。

鲁子鸣掏出仅剩的两颗晶体，在卓玛的名字上犹豫了一下，心里并没有底，卓玛有6成的把握可以赢那个亚尼，可是……。

一脸络腮胡须的庄家，见有人终于敢押卓玛，迫不及待的将鲁子鸣的手摁在了卓玛的名字上：“买定离手！还有没有人继续押注，1赔10，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这人是谁啊！押卓玛，两颗灵魂石，是不是疯了。”

“没见过，外来的吧，估计和那个卓玛是一起的，看样子有点意思。”

庄家还在继续吆喝，不过押卓玛赢的只有鲁子鸣一个，“第一轮第11场，亚尼对阵卓玛，赔率是1赔10，机会难得，快下、快下！”

周围赌徒用同情的眼光看着鲁子鸣，嬉笑着，甚至有人用油腻腻的手拍拍他的肩旁，让他继续加油输。

两颗晶体不多，至少他是这样看，可是架不住周围看猩猩的眼神，尤其是其他盘口大都是1赔2，卓玛的赔率就有点惨不忍睹了。

他没心事理解那些复杂的眼神，如果卓玛赢了，自己就能赚取20颗晶体，如果输了，多两颗晶体也没有什么大用处，不如赌上一把，这也是他第一次赌博，不紧张是假的。

“第一轮第2场**胜！”

“第一轮第15场**胜！”

“……”

“第一轮第11场卓玛胜！”

“……”

鲁子鸣虽然听不懂他们嘴里喊什么，但是庄家一会挂满笑容的把面前的晶体搂进自己的口袋，一会不情愿的把晶体推到押注的赌徒手里，当看见庄家如丧考妣的将20颗晶体推到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他知道卓玛赢了。

庄家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些已经不关他的事情，抓起桌上的晶体，鲁子鸣便冲进了比赛场地里。

一群人围着刚刚走下场的卓玛，在卓玛的身后，一个****上身的壮汉挥舞着强壮的手臂，愤怒的在那里咆哮，显然对比赛的结果不服。

“路！我赢了。”

“怎么回事？他好像有点不服气的样子？”鲁子鸣口中的他当然是指卓玛的比赛对手。

卓玛嘻嘻的笑了起来：“他根本就没有和我打的想法，让我拿木剑捅他，结果我就捅了他一下，他就倒在了场外，然后爬起来说我作弊，但是裁判员已经宣布我胜出，他不服，要和我私下再比试一场，赌5匹战马，我没有战马所以不想和他赌”。

“那刚才围着你的人做什么？”

“他们想让我和亚尼赌，战马他们出，但是胜利后，我能得到一匹战马，我没有同意。路！你说赌不赌。”

卓玛穷的只剩下他和他老娘，再加上一顶破败的帐篷，是真正的“无产阶级”，都不好意思请鲁子鸣去他家。

“赌，为什么不赌，不过赢了要2匹马，否则就不赌。”

第239章　羞辱

卓玛的事情早晚瞒不住的，不如趁着对手还没有重视之前赚取一点红利，亚尼第一场完全是掉以轻心才会输，第二场就未必了。

虽然卓玛第一轮胜出，可是接下来的对手会越来越强，卓玛再想赢，除了实力外，还需要运气。既然有人主动的把马送上门，这种无本买卖为什么不要。

“路！你赞成我和亚尼再打一场，如果我输了，就失去了进入下一场的资格？”

“赌！如果你连正面战胜他的勇气都没有，第二场难道就一定会赢？”

卓玛挠挠头，咬着牙下定决心道：“路！你说的有道理，我和他再比一场，反正我已经赚了”。

卓玛真的出名了，从越来越多的围观牧民就可以看出，他已经成为了一匹黑马，不管他能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就凭着能者的身份，他的命运就已经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赌场又开始下注，不过这一次卓玛的赔率变成了1赔2，还是不看好卓玛。

鲁子鸣依然赌卓玛能赢，没有任何理由，并不说明卓玛一定会赢，能赢最好，不能赢，自己也不算输，本来就是一穷二白，还怕输吗？

再次上场的亚尼带着傲慢和不甘，也多了一份小心谨慎，第一次失败的确有他的疏忽，但同时也让他意识到，卓玛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

相比第一次上场的紧张，第二次上场的卓玛多了一份自信，不管怎么样他已经努力过，战场上没有投机取巧，这也是鲁子鸣同意让卓玛再比试一场的原因。

“小子，这次让大爷把你打的叫娘。”

“来啊！嘴永远没有拳头硬，你可以过来试试”，卓玛抓着木剑，围着亚尼转，并不准备和亚尼近距离搏杀。

和杀死牛头怪不同，人更懂得取舍和战略，卓玛越是不敢靠近亚尼，亚尼依仗着自己身材的优势将卓玛一步步逼进了场边。

“看你这次还有什么花招！”说着亚尼突然跃起，带着火能的拳头朝着卓玛的胸口猛击，如果能一拳将卓玛击倒，上一次的失败便不再是耻辱，荣耀依然属于亚尼。

场外的牧民紧张的看着亚尼将卓玛逼到了场边，所有人心一下子提了上来，形势变化的有些快，快到来不及去思考，难道上一次真的是亚尼的失误，卓玛这小子看起来没什么实力，连和亚尼正面战斗的勇气都丧失了，本以为能看见一场生死搏杀的战斗，没曾想战斗一开始便一边倒的结束了。

有人开始惋惜起来，小小的年纪就成为了能者，这并不是说，没有比卓玛更小的能者，而是这次勇士选拔赛中，卓玛的年纪最小。

“还是没有作战经验，小小的年纪就想和亚尼对抗，不自量力。”

“我看卓玛勇气可嘉，敢面对亚尼这样强大的对手，没有一丝的胆怯就已经赢了。”

“不错，再锻炼几年，一定可以成为草原上的英雄，听说他好像还是一个牧羊娃，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有机会培养一下。”

就在场外交头接耳已经战斗已经结束时，场内风云变幻，亚尼带着愤怒的一拳已经接近卓玛的胸口，就连亚尼都好像看见卓玛倒飞出去的画面，可是下一刻，没有听见拳头打在胸口上发出的骨裂声，一切都没有发生。

眼前的卓玛消失了，在亚尼愣神的一霎那，卓玛的身影出现在亚尼的身后。

场外惊呼大笑起来：“这小子竟然钻裤裆，哈哈……”。

就在众人一片狂笑声中，卓玛飞起一脚，重重的踹在亚尼的后背上，下一刻飞出场外的不是卓玛，而是亚尼。

又是一场出乎意料的结局，场外的大笑声戛然而止，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场中喜悦不可言表的卓玛，“这小子又赢了，为什么要用‘又’呢？难道是因为刚刚赢过一场？”

“卓玛胜！”裁判在场内大声的宣布道。

再次被击出场外的亚尼暴跳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口中咒骂着，身上的青筋条条鼓起，如同一只受伤的公牛，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时已经冲到了卓玛的身后，朝着卓玛背后凶狠的一击，瞬间将卓玛击倒在地，可是亚尼依然没有解恨，再次举起了拳头，朝着卓玛的脸颊砸去。

“住手！”

“不要！”

“快阻止他！”

就在这时候，场外一阵狂风吹起，一道红影出现在亚尼的面前。

不知道有多少人闭上了双眼，心里为卓玛默默的祈祷，亚尼这一拳如果打在卓玛的脸上，就算卓玛不死也会残废，可是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亚尼的破风一拳，带着满腔的仇恨，就是这小子让他勇士之梦破裂，就是这小子让他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就是他……，如果一定要形容亚尼的心情，那就是不死不休。

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两次击败在场中，这已经不能用侮辱来形容了，只有死敌才会让自己颜面扫地，都不用去想，这场比赛后，亚尼将彻底在族人面前抬不起头，剩下的日子将在羞辱和黑暗中度过，那还不如现在杀死他痛快。

亚尼咬碎钢牙，眼中冒着怒火，身上块块如钢铁般坚硬的肌肉隆起，巨大的爆发力将摧毁一切。破风的拳头迅雷不及掩耳般的落下，重重的击在草地上，连草地都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人呢？”

“怎么没有人？”

亚尼震惊的抬起头，一袭红衣出现在他的眼前，精致的脸庞带着嗔怒，“你是谁，为什么要阻止我，去死吧！”

已经被羞愤冲昏头脑的亚尼，像一只愤怒不知退缩的公牛，挥动着拳锋朝着红衣女子扑了上去，没有人可以阻止自己杀死卓玛，就算是一个女人也不行。

“亚尼，快住手，不要再犯傻了……”，就连亚尼的同伴也看不下去了，冲上去死死的抱住了亚尼。

“放开我，我要杀死这个野种。”

“亚尼，你这样做，会害死族人的，你清醒一点。”

“……”

“丢人！这种人也配成为草原上的勇士，为什么让这种人参加比赛。”

“这是那个营地的人，快滚出去，取消他参加比赛的资格，他不配做一个草原勇士”，各种冷嘲热讽扑面而来。

第240章　你敢糊弄我

鲁子鸣是第一次走进卓玛家的帐篷，破败、低矮、阴冷的帐篷在营地里显得是那么的扎眼，不过它并不是唯一的，周围还有很多相同的帐篷，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失去家畜的牧民，严格的说，他们已经沦为了别人的工具。

接过卓玛母亲递过来的一碗奶茶后，鲁子鸣问道：“怎么样，那里受伤了，还能不能动”，他根本没有想到战败后的亚尼会暴起杀人，等到自己去找卓玛的时候，卓玛已经被人送走了，自己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卓玛的家，自己这个安达也算是奇葩了。

卓玛趴在毛毡上，龇着牙傻笑道：“没事，当时我感觉到了危险，不然现在恐怕就不能和你说话了”。

“你还笑的出来，你知道把后背留给敌人是多危险的事情吗？这次算你命大，可下一次呢？”鲁子鸣恨铁不成钢道。

“也不能全算坏事，路！你知道吗？亚尼的族人给我送来两匹马，三头牛和五只羊，我以后不用帮别人放牧了”，卓玛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已经在幻想自己骑着自己的马，驱赶着自己的牛羊，在碧绿的草地上自由自在的放牧。

“这些都是你用命换来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死了，你的母亲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吗？你可是我的安达。”

卓玛的脑子是不是被打傻了，竟然指望鲁子鸣瞻仰他的母亲，自己还在筹划离开草原，难道想让自己留在草原吗？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找点强化肉回来，看你这个样子，恐怕明天参加不了比赛了”，强化肉有快速修复肌体的功效，鲁子鸣还指望卓玛更进一步，现在自己可是和他拴在一起了。

在一间宽敞的帐篷里，中间炭火上架着一只已经烤得焦黄的羊腿，晶亮的油脂从羊腿上滴落在红火的木炭上，发出“吱吱”的响声。

围坐在炭火旁边的六个人，表情各异的盯着其中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道：“温多娜，卓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他相处的时间最长，怎么没有听说过他也是一个能者”。

温多娜手里摆弄着一颗水果，如果鲁子鸣看见的话，会惊讶为什么多彩果会在温多娜手里。

“我也很奇怪，营地里有几个能者，闭着眼睛都能数的出来”，能者绝对可以称得上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营地里多一个能者，在和其他营地谈判时就多一分强势。能者在营地里可以说是上等人存在，卓玛不可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隐瞒呢？难道他有什么秘密不想别人知道。

“我问过卓玛，他的能力是怎么来的，你们绝对猜不到他怎么回答，他说是长生天赐予他的。可笑吧，我发现这段时间，卓玛整天神神秘秘的，以前和他在一起放牧的孩子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突然见他就冒出来了。本来卓玛能成为能者，我们也很高兴，这件事情他可以来找我们，可他偏偏先参加了勇士选拔赛，你们说奇不奇怪？”

“那个汉人最近在做什么？”

“没有注意，不过看今天的情况，卓玛和他好像认识，两人的关系好像还不错。”

坐在炭火旁的一名壮汉，从羊腿上割下一条羊肉，放在嘴里细细的咀嚼道：“那个汉人被我们忽视了，现在想想还有很多蹊跷之处，别的我就不说了，当时在山谷里发现他的时候，他表现的异常的冷静，和他的年纪根本不符。现在想起来，他的眼里没有恐惧和惊悚，看见我们的时候，也是戒备多余慌张，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我当时也在现场，那个汉人衣着整齐，和逃难、失散的人根本沾不上边。他说自己迷路了，我怎么看都不像是迷路了，只是搞不懂，他凭着一双腿怎么能走这么远，还正好出现在那里。”

“我感觉卓玛的事情和那个汉人有关系，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把他带到营地里，他既不惊慌，也不害怕。这几天，更是连人影都没有看见，他想干什么？”

“苏力青，那汉人不会是间谍吧，我怎么感觉像是卷毛犬派来的人？”

“瞎说什么？”苏力青端起一碗马奶酒一饮而尽道：“卷毛犬为什么要派一个汉人来，他可是最仇视汉人的，就算要派人，派一个蒙古人混进来岂不是更好？”

“说的对，我们不要在这里疑神疑鬼的，让温多娜和那个汉人多接触一下，随便再给卓玛送点东西过去，把卓玛一家搬到我们身边。”

“萨纳尔，卓玛可是达尔泰的牧羊娃，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屁的不妥，达尔泰什么时候关心过卓玛，要不是温多娜有时救济一下他，他恐怕要饿死了，就这么办，看谁敢放一个屁。”

在另外一间挂满兽皮和动物头骨的阴暗帐篷里，昏暗的烛火下，一张如同成年橘皮的脸献媚般的看着阴影处的一个人道：“大人，事情都办妥了，那个赛尔坦已经被狼王杀死了，现在营地里除了巴拉，没有比您更强大的人存在了”。

没有任何波澜的声音从阴影人口中传出来：“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等到大事成功，你就是整个草原上的萨满。圣山的事情打听清楚了吗？圣山在那里，怎么进入圣山，圣剑是不是真的存在？”

“大人，圣山的故事在草原上已经口口相传了上千年，圣山就是赛英山，没有人活着走出过圣山，以前有人进去过，但都没有出来，有一个人侥幸逃了出来，可是已经疯了，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进入圣山的钥匙掌握在台吉手上，至于圣剑是不是真的存在，我真的不知道！”

“好了，既然不知道，那就帮我安排一下，我也会派人进圣山看看，看看里面到底是谁在捉神弄鬼”，阴影人声音如同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