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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尘光-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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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苏醒
鲁子鸣一边给卓玛喂葡萄糖水，一边给他讲故事：“从前，我上学的时候，班上有一个女孩，她长的很漂亮，气质好、成绩好、家境更好，人也和善。在她面前，我就像那只癞蛤蟆，……癞蛤蟆，你不懂什么意思，就像公主和平民之间的关系，反正就是那种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地上还要挖一个坑埋半截的意思。”
“不懂没关系，说了你也不明白，好好听着不要出声”，和卓玛说说话，也许可以将他从昏迷中唤醒，这也不知道是谁研究的理论，害得鲁子鸣把能说的都说了一遍，实在没说的，想起了埋藏在心底的那段美好时光：“她是班长，而我是一个贫困生，有时连饭都吃不饱，可是她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歧视我，还主动的和我说话……”。
“可是这招来了周围无数人的白眼、嫉妒和谩骂，自不量力、癞蛤蟆都是好听的，我只有远远的躲避她，不想因为我，给她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其实身份的差距并不代表什么，只要自己肯努力，一定会有所改变，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的做的。也许你不相信，我在上高一的时候，已经把高中的课本上完了，高二的时候，还参加了模拟高考，取得了很好的名次。”
“有时候我在想，人真的要认命吗？出身不好，难道就代表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吗？那些比我出身好的人，他们除了占有更多的资源外，就像社会的蛀虫一样……。”
“你和那个女孩后来怎么样了？”
“别打岔！那个女孩管你屁事，刚才说到……”，下一刻，他突然戛然而止，猛地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上躺着的卓玛。
脸和非洲黑人差不多的卓玛露着两排白牙，让人很容易想起黑人牌牙膏，“你醒了，艹，敢偷听老子的秘密，是不是活腻歪了”。
“你喋喋不休的，我都听烦了，和我说说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后来你们怎么样了？”地上的卓玛艰难的挤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想坐起来，可是却使不上劲。
“这件故事以后再讲”，鲁子鸣不想再提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那是一个没有结果的初恋，美好但不真实，只存在于自己的梦里：“外面的雨好像停了，我给你找点吃的，随便把好消息告诉你的母亲”。
卓玛艰难的点点头，已经三天了，除了一点流食外，他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每一句话都消耗他不多的精力。
很快，听到苏醒消息的卓玛母亲第一时间往回跑，速度快到让鲁子鸣惊讶的程度，当听见从帐篷里传出来不知道是哭声，还是激动的声音时，他呆呆的站立在门口，眼睛里闪过那一丝温馨的触动。
天底下的母亲都是最爱自己的孩子，孩子笑脸就是母亲的高兴，孩子的哭声就是母亲的心酸，每一个人都有母亲，只有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连续四天的大雨，终于出现了短暂的停歇，昏暗的天空中布满了乌云，空气中充满了各种**的气味，身上有一种粘乎乎的感觉，什么东西只要一拧就可以挤出水来。
雨停了，营地里走动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孩子冲出帐篷，踏着湿漉漉的草地戏耍奔跑，帐篷外支起了火堆，趁着大雨的间隙，将湿漉漉的毛毡、衣服烤干，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烟熏火燎的气味。清新的空气变得浑浊起来，营地上空到处笼罩着清灰色的呛人烟雾。
他走进帐篷，看见卓玛的母亲含着热泪在给卓玛擦拭着身体，烧焦发黑的身体在灰暗的灯火下，一条条开裂硬壳下冒着丝丝的血水，显得触目惊心，可是她没有停下来，好像这一切都影响不到她。
他在心里默默的为卓玛顽强的生命力感到震惊的同时，也被卓玛的母亲所感染，也许这就是卓玛能活下来的精神支柱。
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和卓玛的顽强相比，自己受过的苦并不算什么。
帐外嘈杂的声音透过缝隙传了进来，丝毫没有影响帐内的气氛，鲁子鸣找了一个角落盘坐下来，不忍去打扰他们。
不知道过了多久，帐外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好像听见有人跌倒的声音，隐隐约约听见孩子骤然响起，又戛然而止，一丝不安的躁动传入他的大脑。
感觉到空气中有越来越强烈的危险信号传递过来，从尸山血海里走过来的他，立即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发生。
刚将头准备探出帐外，便听见一队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再由近而远朝着营地大帐方向而去。
“不好！是军队”，一队穿着红蓝相间军服的士兵，迈着急促的步伐朝营地大帐方向奔去，很快密集的枪声从大帐方向传来。
仅仅是挑开帐帘的一角，他便马上感到一阵头昏眼花，“是毒气，外面充满了无色无味的毒气！”
卓玛已经靠坐在毛毡上，看见神色紧张的鲁子鸣道：“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有人在营地释放了一种毒气，好像能使人昏睡”，他马上想到了在方城遇到的奇怪蝴蝶，当时中毒的症状和现在差不多，好像更厉害了，闻一点都感到头昏浑身使不上劲。
“他们一定是为了圣剑！”
其实这只是卓玛的猜测，鲁子鸣想到了很多的可能性，内乱、夺权、吞并等等，当然也包括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圣山和圣剑。
“你确定他们是为了圣剑，而不是其他原因？”如果只是为了圣剑而来，自己应该没多大的危险，上层的争斗，屁民只要躲得远远的，一般都不会波及到，要是其他原因就不好说了。
“我猜测的！”卓玛说了一句让鲁子鸣吐血的话。
谁不是猜测的，但也要有根据，凭空乱想谁不会，万一猜错了，那可是在拿自己的命赌。
卓玛继续道：“周围的营地对台吉的选拔赛早就不满了，认为他是想独占圣剑，而且选在这时候发动，不是为了圣剑，还能为了什么？”
第249章 偷马
卓玛的分析不能说全错，至少让鲁子鸣知道，台吉的政策遭到其他营地的抵制。这也不能怪台吉，人是有私心的，谁不想把好东西留给自己，雷锋叔叔只存在于电视里，谁信谁傻瓜。
他对营地情况不是很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思考问题。
这次袭击发动的时间的确是在进入圣山之前，但问题是，营地周围现在全是人，各个营地之间势力犬牙交错，谁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发动偷袭，这不是想成为所有牧民的公敌吗？
他的脑海里快速闪过无数种可能性，但每一种可能都很难站住脚，他甚至不知道营地里那一股势力最大，卓玛当然也不知道。
“不要瞎猜了，先看看情况再说？”
鲁子鸣找了几根布条，沾上水挡在脸上道：“这个办法可以减缓毒气的侵入，他们不可能一直释放毒气，只要熬过初期，我们就安全了”。
他在赌，一是天马上要黑了，偷袭方不可能一直释放毒气，不说他们有没有这么多的毒气，就在营地周围空旷的使用环境也不允许。二是偷袭方人不多，如果他们占据了绝对优势，根本用不着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三是偷袭方没有赢得大多数人的支持，和平政变总比暴力夺权更加能赢得人心，自己都能想到的事情，偷袭方不可能不会考虑，最后一点，偷袭者肯定是其他部落的人。
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原因，他一时还没有想好。
在经历过杨家集那次叛乱后，他考虑过权力合理性的问题，想要取得权力，除了实力以外，还要有很多的软实力，比如人心、精神等，这些东西不是暴力控制可以取代的，除非他不想合法的统治。
他无法搞清楚谁发动了偷袭，也不能肯定偷袭者的目标一定是圣剑，如果自己的猜测错误，偷袭者真正的目的是抢班夺权，那接下来就是一场血腥的大屠杀，他可不想现在留在营地里。
帐外除了从营地大帐方向传来的密集枪声外，其他方向并没有声音传来，推测可能是被毒气控制了。
“卓玛，这里不能待了，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路！我们能走的了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卓玛，我感觉事情不像是为了圣剑这么简单，可能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留在这里可能死路一条，你选择吧。”
他是一定要离开的，他不想逼卓玛，卓玛是蒙古人，自己是汉人，可能偷袭者也是蒙古人，会因为同族放过卓玛，但是决不会放过自己，很可能自己会被他们当成了替罪羊。
“路！我们是安达，你去那，我也去那！只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会拖累你的？”
“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我们只是到外面暂时躲避一下，等事情搞清楚后再回来，又不是真的要离开。”
鲁子鸣虽然没有草原生存经验，但是也知道脱离群体的后果，现在两个人，一个半残废，一个丧失了绝大部分气力，估计走不了多远就被野兽吃了。
“那好！我们一起去上次的山洞。”
卓玛说的山洞，就是他放牧经常休息的地方，离营地大概有七八里，属于营地的边缘地带。
帐外已经黑下来，黑沉沉的天空中，昏暗的月亮透过如幕的乌云向大地洒向一缕诡异的光芒。远处的枪声渐渐平息下来，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叫声，有两个人影跌跌闯闯的从卓玛帐外跑过，一队士兵尾随而来。
鲁子鸣背着卓玛，卓玛的母亲收拾了一包东西跟在后面，三人在帐篷的阴影中穿梭向前营靠拢。
他不知道前营是否被偷袭者控制，如果得不到前营马棚中的马匹，三人根本跑不远。
三人有惊无险的躲过几支不知道是巡逻，还是追杀的士兵来到前营的马棚，抬头一看，心立刻落入了冰河。偷袭者释放的昏睡毒气，普通人只要闻一点便会立马昏倒，马匹可能也会受到影响，这点他已经考虑到了，可是看见马棚里一匹匹无精打采的马匹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路！怎么办！”
卓玛母亲在一旁道：“试试给马用凉水擦拭一下，也许可以？”
现在真的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卓玛母亲的办法和抢救昏迷者差不多，不过是人换成了马匹。
这时候空气中的毒气已经很淡了，偷袭者没有持续不断的释放毒气，估计偷袭者手中的毒气也不多。
马匹在一盆盆冷水浇淋下，马上恢复了一点精神，不像刚才一付病怏怏的样子，但依然没有完全恢复如初。
“路！来不及了，快走吧。”
鲁子鸣有些舍不得，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返回营地，这也许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他不想放弃。
“好！但要带上两匹马，万一有事，我们也好离开这里？你们先走，我来牵马！”他在赌，赌自己不会被发现，毕竟两匹战马的目标太大了，他不想和卓玛走在一起，否则三人谁都跑不掉。
“让我来吧，你带卓玛先走，就算被他们发现，他们也不会对一个老婆子怎么样的？”
卓玛的母亲说的没错，可是他不能让卓玛的母亲冒险，自己的私心怎么能连累别人呢？
“路！额吉说的对，你根本就不熟悉马匹，这些马匹你带不出营地，还是让额吉来吧。”
鲁子鸣犹豫了一下道：“实在不行就算了，性命重要，没有马匹以后再想办法？”
“你们快走吧，保护好卓玛，马匹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营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不清楚，现在鲁子鸣反倒是希望卓玛还生活在后营，那里应该比这里安全多了。
营地太大，加上可能偷袭者数量不多，或者还没有精力来得及控制整个营地，鲁子鸣和卓玛很快的从营地中溜了出来，朝着山洞方向跑去。
天色越来越黑，稀稀拉拉的开始下起下雨来，鲁子鸣背着卓玛刚绕过一处山坡，突然从黑夜中跳出两个人影，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鲁子鸣感到自己的运气背到家了，怎么就忘记偷袭者会在外面布置暗哨呢？自己连最简单的警觉性都忘记了，死也不冤枉了，倒是连累了卓玛。
第250章 你还能更无耻吗
这时在营地大帐正中间坐着一个身材偏瘦，两腮无肉的中年男子，在他的两边站立着两排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手中的枪口死死的抵着地上一个个捆绑着人的脑袋，紧张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好像生怕他们下一刻暴起反抗。
“卷毛犬！你想干什么，你以为这样各部落就会屈服你吗？”说话的正是营地的台吉，在他的身后，是各个营地的首领，有些人像喝醉了酒醉醺醺、晕沉沉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坐在大帐中间的中年男子叫任炎，正是台吉口中的卷毛犬，喜欢他的人叫他：金刚王，不喜欢他的人叫他：卷毛犬，原因是他头上长着发黄的卷发，为人就像一只草原上的野狗，只要他盯上的东西就会死咬着不放。
病毒爆发之前，任炎只是蒙古军中的一名营长，病毒爆发后，他迅速的控制了自己所属的团，并且占据了齐城一带，成为那里最大的一支军事力量。
“你说的很对，草原人就应该有这样的骨气，我很欣赏你，不过……”，任炎并没有因为台吉一句话而动怒，脸上更是没有丝毫的表情，好像什么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用手指着身边站着的一名身材更加矮小的男子道：“让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从日本国来的山田君，他刚刚研制了一种药，不仅可以提高你们的实力，而且可以让你们乖乖的听话，之前释放的昏睡毒气就是他的杰作”。
“把药让他们吃下去！”
马上有士兵撬开被捆人的嘴，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强行的塞进嘴里，有人稍微反抗一下，便招来一阵暴风疾雨般的毒打。
在一片恶毒的眼光中，任炎继续说道：“我是抱着一颗真诚的合作心来到这里，病毒爆发之后，整个世界的秩序都变了，再也没用什么可笑的领土和种族之分，世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战场，谁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谁就将成为这个新世界的主人，我是来和你们分享这块胜利者的盛宴……”。
无耻，这是那些被捆绑者这一生听过的最无耻的话，还有比他更无耻的吗？
“呸！”跪着的台吉厌恶的看着高高在上的任炎：“做梦，你是我看见的这辈子最无耻的小人，说的好听，你不过是想让这些部落俯首帖耳，让他们给你卖命，让他们去帮你得到你想得到，却得不到的虚荣，你的贪婪和无耻将给整个草原带来黑暗……”。
“哈哈……！说的好，这就是强者的世界，一千年前，伟大的成吉思汗用他手中的刀剑征服了大半个欧亚大陆，一千年后，他的子孙会继续他伟大未完成的事业，征服整个世界……。”
任炎肆无忌惮的狂笑着，面目变得无比的狰狞，双手高高的举过头顶，像是在虔诚的向长生天祈祷：“伟大而无所不能的长生天，看看您这些堕落的子民吧，安逸的生活让他们忘记征战，美酒和女人磨灭了他们的意志，他们已经不配成为天狼的后代，就让我来惩罚他们吧”。
说完，一颗子弹穿过了台吉的头颅，枪声在大帐中久久回荡。
死亡是最好的威胁，只要有活下去的希望，没人愿意去死，当然也可以说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以图大计等等。
任炎一旁的山田一郎晃动着手中那颗发黑的药丸道：“这颗是g15h61多杆螺旋多分子链胶囊，简单的说，就是精神控制剂，主要的功能是消除对草原金刚王的敌视，副作用吗？……每一个月必须吃一颗，否则就会全身奇痒无比，会不停的抓啊……抓，一开始是皮肤，然后是血肉，最后一直抓到骨头。我真诚的希望大家不要去幻想抵抗，因为那样你们会看见一条条血肉从身体上抓下来，一直到变成一堆白骨，依然不会停下来，有时间你们可以参观一下人体实验”。
山田一郎神情好像在说自己早上吃过的早饭，平静没有任何的语调，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讥笑。
被绑在地上的各营首领，感觉腹部一阵抽搐，干呕着希望把腹中的药丸吐出来，通红的眼神凶狠的盯着山田一郎，恨不得将他的肉也一片片的撕下来。
任炎居高临下的看着满地被俘的首领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剥夺你们在各个营地中的权力，相反，我还会帮助你们清理异己，不过你们的儿子将会被送往齐城接受最好的‘教育’，希望你们回去后不要做无畏的抵抗，明天一早所有人一起前往圣山，现在放你们回去，好好的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大帐里的首领，在一队队士兵的严密押送下返回了各自的营地。
这时候，任炎朝一旁跪着的达尔泰指了指道：“从现在起，你就是这里的新台吉，希望你能乖乖的听话，明天由你带领所有的能者进入圣山，帮我取回圣剑？”
“是大人！”达尔泰声音颤抖着。
形势比人强，任炎敢放所有的首领返回营地，至少说明那药是真的，沦为阶下囚的达尔泰不敢去想自己一条条的将自己的肉抓下来的惨状。
“这就对了，中国人有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可能有能力，事成之后，我可以让你做一名连长，这个世界有人有枪便是真理，希望你好好的想清楚？”
距离营地七八里的一处幽暗的山洞里。
狭小的山洞里挤着五个人，其中三个人抱着腿勉强缩在洞口，“你们俩就不知道让一下女同胞吗？”一个清脆的声音埋怨道。
“让个屁啊！你没看见我下半身都在洞口了，你不会让我站到雨里吧。”
“赛依提，要不是你，我们现在置于怎么狼狈吗？”
“古莉金，你还讲不讲理，要不是我反应快，你现在就被他们抓住了，你不感谢也就算了，还埋怨起人了？”
“你们俩不要吵了，跟我说说那个卷毛犬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偷袭整个营地，其他人呢？”
第251章 困境
听完赛依提和古莉金两人的叙述，鲁子鸣基本搞清楚偷袭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当初自己的判断完全不一样，当然这不能说明自己的判断就有问题。
他们两人的信息中也含有大量的猜测成分，很多事情不是当事人根本无法了解，就像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草原上，他们打破头也猜不到。
“这么说，任炎想吞并草原各个部落已经很久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下手，正好利用这次寻找圣剑的机会下手？”
“应该是这样的！”
“那任炎下一步会做什么”，这点对于鲁子鸣非常的重要，要是任炎的目标是吞并草原各个部落，说明自己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古莉金长着一张瓜子脸，粉色的脸颊白里透红，一双乌黑的眼眸闪闪发亮，身边的赛英山总是有意无意的凑近她，让她显得有些烦躁。
“任炎的目的应该是先控制各营地的首领，然后再强逼他们进入圣山，为他寻找圣剑？”
“他为什么自己不去”，鲁子鸣问了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他这个人非常的阴险狡诈，前段时间还向各个营地表示结盟的意愿，现在看来是想麻痹各个营地的首领。进入圣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他是不会亲自进入圣山寻找圣剑的，最多安排自己的手下进入圣山，不过只有能者才能进入圣山，所以我想他这样做是想让各个营地的能者帮他取得圣剑。”
古莉金分析的很有道理，像任炎这样的人，完全没有必要以身涉险。这不是小说故事中的孤胆英雄，万一自己出事，权力、财富等等什么都在一夜间消失了，既然自己手中有权力，为什么不让别人冒险呢？只有傻瓜才会自己冒险。
“那你们现在怎么办？”
赛依提和古莉金没有资格参加进入圣山名额的讨论，事发时他们正好不在场，其他人事发时没能逃出来。
赛依提有点不好意道：“路！我们三个中，现在就属你实力最高，要不你回营地看看，看看能不能把苏力青他们救出来？”
鲁子鸣现在就是一只纸老虎，就算体内气力充足，也不会选择现在潜回营地救苏力青他们，现在营地就是一个龙潭虎穴，等到任炎控制了整个营地，不要说潜入营地救人，就是自己能不能完全的返回都不可能，真正的十死无生。
“我无能为力，如果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现在他们已经被严密监管起来，现在回去只能是自投罗网。”
卓玛微弱的声音传过来：“路，救救温多娜额各其吧”。
“卓玛，你好好的养伤，这件事情以后再说，任炎暂时不会对付温多娜他们的”，鲁子鸣也不敢肯定任炎会怎么对付能者，但至少现在不会杀死这些能者，否则任炎所谓的“合作”就会不得人心。
一夜无话。
每一个人都忧心忡忡，卓玛为温多娜担心，赛依提和古莉金根本没有死里逃生的喜悦，在他们自己看来，现在的行为无疑是懦弱的表现。
清晨时分，大雨依然在下，赛依提和古莉金偷偷的潜回了营地附近，到中午时分才返回山洞。
“不好了，营地所有人准备离开前往赛英山，可能是准备明天进入圣山？”赛依提打探到最新的消息。
“不要急，既然任炎准备进入圣山，说明苏力青他们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在这里耐心的等待消息。”
卓玛挣扎的爬了起来，将身体靠在山洞壁上道：“路！温多娜他们进入圣山会死的，你想办法救救他们吧”。
鲁子鸣有什么办法，自己又不是常山赵子龙，能够在敌营中杀一个七进七出，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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