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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陈美锦-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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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个傻子,又不像听懂他们话的样子,陈四爷就微微松开手,低声问:“你知道,我们刚才说什么吗?”

陈玄越依旧是哭:“蜻蜓死了,你踩死了……”

司棋松了口气:“幸好是个傻子……您不用麻烦了。”要是真杀了他,恐怕还麻烦得很。这毕竟是个少爷,又是养在太夫人身边的。人不见了自然要找,到时候查起来就麻烦了。

陈四爷眼睛微眯,突然就笑起来:“倒也不麻烦。扔进荷池里就是。是他自己淹死的,与我何干?”

陈玄越心里一冷,他没想到陈四爷竟然真的这么心狠且多疑!今天恐怕是不好蒙混过关了……

……

顾锦朝听到这里。也惊讶于陈四爷的阴狠。她只当这个人气质阴柔,没想到这阴毒得连个孩子都不放过!那这个人行迹就更可疑了。他可以眼睁睁看着陈五爷淹死,杀死一个不能反抗他的孩子,那他会怎么对陈三爷呢?

顾锦朝突然想起原来叶限跟她说过的话。他说陈三爷这人不是什么好人,为了自己的前途,能心狠手辣斩断兄弟的路……难道他指的就是陈四爷?

但是陈三爷为什么要这么做?顾锦朝不觉得他虽然有手段,但这些手段不会用到自己兄弟身上……

她越来越接近事情的内幕,却反而开始觉得疑惑了。

如果陈四爷害了陈三爷,他又怎么害得了他呢?

略回过神来。她又问陈玄越:“……那你后来是怎么逃脱的?”

陈玄越笑了笑:“我没有逃脱得了……是祖母派人来找四叔回去了。他才把我放了的,他的书童还另外抓了一只蜻蜓给我。我握着蜻蜓就不说话了……不然以四叔的性子,是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他小小孩子,能这么随机应变也不容易了。

顾锦朝想了想,跟他说:“玄越,你知道你什么时候不用再装下去吗?”

陈玄越看她。

顾锦朝就告诉他:“……等你强大到不用怕这些人的时候。”

……

把陈玄越送走之后,薛姨娘进来告退。顾锦朝已经有些累了,让众人都退下了,她靠着迎枕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孩子在哭,窗外已经是金乌西沉了。

顾锦朝把长锁抱起来哄。想着还是应该把陈四爷的事情告诉陈三爷。

但要怎么说,这的确是个问题……

等到陈三爷回来了,她心里还在斟酌。

长锁可能是听到父亲回来了。又哇哇哭起来,陈三爷就从她臂弯里接过孩子哄。慢慢地踱着步子。顾锦朝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出神,长锁揪着父亲官服的衣袖,抽噎着不哭了。

他的怀抱又稳又暖,孩子睡得很安静。

陈彦允走到她面前,看她少有这么出神的样子,压低声音说:“……刚才我哄孩子,你一直看着我。我有这么好看吗?”

顾锦朝脸一红,知道他是笑自己。别开脸道:“你哪里好看了!”

陈三爷把孩子交给邹氏。让她抱去暖房里睡觉。他倒了一杯茶喝下:“你总看着我,那心里必定是在想事情。想什么就跟我说。别为难你那小脑袋……是不是管家上遇到什么难事了?”

顾锦朝摇头,才说:“您是不是和四爷说过。要他照拂我的铺子?”

陈三爷笑了笑:“你就是在想这个?我只是跟他提过一次,你不用多心,他给你好处你收着就是。陈家的家业原本是我在管,入詹事府后没空打理才交到他手上的。”

陈三爷肯定是很信任陈四爷的,她的那些话就更不好说了。既然不好说,那她总是可以问的……顾锦朝拉了拉他的胳膊:“妾身记得,四爷是壬申科的进士,为什么他不继续为官,而是帮着管家里的产业呢?”

ps:

另外有个小片段,不好放在正文里,免费放给大家:

三爷会不会唱歌?

没有人知道,反正也没有人让他唱歌。

锦朝却听到他在柔声哄孩子睡觉: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十枝花……

语调模糊,低沉缓和。

她觉得奇怪。

童儿的歌,他是什么时候会的?315

☆、第三百一十六章:暗斗

她问完之后,陈三爷却沉默了。

他修长的手顺摸着顾锦朝的长发,沉吟了一下。

“他的性格……不太适合做官。心思狭隘,不懂圆滑贯通……要是没有我和二哥庇佑,也迟早败在别人手里。当时老师看着他是我胞兄,本来是想等庶吉士三年期满,就派让他去做山阴县令的。他要是能做好山阴县令,以后再擢升他就方便了,不过被我压下来了。”他收回了手,站起身,“好了,你快些睡吧。”

顾锦朝知道他是不想说下去了。

她也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道:“妾身是觉得,四爷的性子太阴沉了些……也好像无心于经商的样子。”

陈三爷不想让她管这些事,他也不想顾锦朝触及他的另一面。

其实说起来,他也是个相当无情的人。

他不愿意交谈,顾锦朝就没有办法把话题引下去。但她又不甘心,躺在床上的时候,又去拉他的手:“妾身看着四爷,总觉得他藏着心事。这样的人,恐怕是不会甘心屈居别人的……”

陈三爷叹了口气,终究是翻身压住她。

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都知道,你不要操心这些事。他虽然有这个野心,却没有能对应的谋略。要是真把他放在我这个位置上,恐怕没几天就被人整死了……你今天总是说到他,是不是有人跟你说过些什么?”

他对事情相当的敏感。看着她的目光又透出严肃,逼得顾锦朝简直想脱口而出真话。

顾锦朝解释道:“就是和四嫂说过几句话……别的没什么了。”

他低头吻了吻顾锦朝的脸,又落到了嘴唇上,搂着她腰的铁臂微微用力,怀孕后发育更好的胸脯就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顾锦朝伸手推了推他,听到他声音低哑:“……我知道。”

只是就着她的腿发泄出来。罗帐里又是一番喘息。

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那帕子替她擦干净了,重新给她穿好肚兜和里衣。她也累了,就在他怀里沉沉地睡了。陈三爷却拥着她想了一会儿。肯定是有人跟顾锦朝说过什么……或者顾锦朝本身知道什么。

不然她不会这样搪塞他了。

……

有了上次的事,顾锦朝也知道。要告诉陈三爷某些事不容易。还一不小心就被他看穿,实在是得不偿失。她也小心地不再提起陈四爷的事。却暗中让罗永平查过陈四爷的行踪。

佟妈妈来跟她说:“四爷和二夫人有来往,二夫人自己手里有几家米行和估衣铺。都是陈四爷供货的,比市价低了一半。陈四爷手里的是中公的财产,二夫人的却是私房钱。这就是拿了中公的去贴补二夫人的私房……两人也都心照不宣的。似乎三爷和太夫人也知道,却没有说过话。”

这种事说起来有违和睦,顾锦朝也知道三爷和陈老夫人不会开口。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顾锦朝问道。

佟妈妈摇头:“四爷的就没有了……只是纪老夫人修书过来,让您带着小少爷去玩一阵子。”

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她原来承诺过,要带着孩子去见外祖母。

顾锦朝笑了笑:“我知道了,你且替我备一些糖食。还有给淳哥儿、煜哥儿的小玩意。”

佟妈妈笑着领命去了。

那头刘管事拿着册子过来给她看:“八月二十一日,太仆寺卿郭家郭老夫人六十寿。您看送什么礼比较合适?”

顾锦朝记得郭家和陈家的关系一般,不过既然是整寿,自然礼要重一些。她喝了口茶问刘管事:“母亲五十寿的时候,郭家可送了礼过来?”

刘管事答道:“送了两柄和田青玉五蝠献寿如意,一座小叶紫檀的佛像,五百两银子的礼金。”

那就是相当重的礼了。郭家和陈家并不是世交,怎么送这么重的礼?而且刘管事也并没有说清楚陈家和郭家的关系。这分明是想让她误会的。

顾锦朝慢慢看刘管事一眼,笑了笑:“依刘管事之见,这怎么回礼比较好?”

和三夫人处事了两个多月。刘管事也知道她的性子。她不喜欢拿捏强调盛气凌人,只要你说得有道理她就会听,也常问他的意思。他犹豫了一下才回答:“小的这不好拿主意……”

顾锦朝心里肯定这当中肯定有问题。

她也没有点破,就淡淡地道:“那先按照这样的礼备下吧,郭老夫人喜欢花草,再从我这里搬一些墨菊、绿牡丹等菊花过去吧。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开花了。”

刘管事领命退下了,很快就去二房回话了。

“……三夫人没有多疑,说按原来的回礼。不过三夫人问了我的意见,我并没有说。”

秦氏正在吃一碟橘子。

含真剥好福橘后。一瓣瓣捡了白丝,干干净净地喂到秦氏嘴里。

秦氏咬下了橘子。才慢悠悠地说:“她没有问为什么礼这么重?”

刘管事摇头:“三夫人年轻,不明白世家的关系。估计也不懂礼的轻重。”

“当时郭家和咱们合做生意,钱不好从账目上走才从礼金里添,三弟妹转眼就把钱送出去了……”秦氏叹了口气,“年轻气盛啊。”

刘管事附和着笑:“也不算是咱们坑她,和郭家的关系三夫人自己不知道,又不问清楚的。”

秦氏又咬了一口橘子,这橘子虽然上市得早,还有些泛青,味道却酸甜好吃。

“这橘子好得很,我赏你一篮子,你拿回去吃吧。”

含真很快拎了一篮子橘子出来。

顾锦朝很快就知道了刘管事提着橘子离开二房的事。

孙妈妈心里发愁:“三夫人……奴婢看这些下人,一个个都向着二夫人呢。给您这儿汇报了事,转眼就能让二夫人知道了。等到您真的开始管家,这些人肯定要暗中使绊子的。”

顾锦朝淡淡道:“……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

秦氏现在就要给她使绊子了。她现在也大概能猜到,要是礼已经送过去了,她难免会被陈老夫人责备几句。趁着礼还没有送过去。她得先做点事……

孙妈妈又说:“那要不要奴婢去问问郭家的事?”

顾锦朝摇摇头:“没必要,我明日去问娘就是了。”她也不是什么好人,懒得为秦氏遮掩。秦氏想让她出错。这何尝又不是她送上门来的错处。

第二天给陈老夫人请安的时候,顾锦朝抱了长锁去。

长锁吃得好睡得好。更加长得白白胖胖的。顾锦朝抱着一会儿就手酸,长锁这孩子也不怕生,谁都能抱得住,也都能逗得他笑呵呵的。

陈老夫人抱着孙子逗弄,高兴的不得了。长锁穿了件褂子,坐在陈老夫人怀里呀呀呀地说着。

顾锦朝就说起郭老夫人的六十大寿:“……既然是整寿,娘去不去呢?”

陈老夫人摇头笑道:“老了懒得走动,就你二嫂和你四弟妹一起去吧!”

秦氏笑了笑:“您倒是犯懒了!我和四弟妹却要辛苦了。”

说着就要伸手去抱长锁。

顾锦朝继续道:“那就奇怪了……我看您五十大寿的时候。郭家还送了许多礼过来,我还以为和咱们陈家关系很深呢。我还让刘管事备了挺厚的礼送过去……”她说着声音一轻,“我这个礼可是安排错了?”

秦氏抱着长锁的手一紧,长锁被她勒得不舒服,扭了两下就哇地哭起来。她又忙调整了姿势。

陈老夫人皱了皱眉,叫了刘管事过来问话:“……都安排了些什么?”

刘管事战战兢兢地回答了:“……一对粉彩珐琅梅瓶,三副赤金嵌绿松石的筷子,六百两礼金。”

那就是千多两的东西了……

损失钱财倒是没有什么,就是让人家接到东西后心头不安。什么情分送什么礼,送过头了就有问题。幸好还没有送过去。不然就真的不好挽回了。

陈老夫人敲板定钉:“既然还没有送过去,就改改吧。三副筷子就不必了,礼金改成二百两就好。”

刘管事应喏。陈老夫人又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做管事的?”

刘管事答道:“已有七年了……”

“七年的时间都过了,什么关系备什么礼,你该不该知道?”陈老夫人淡淡地问。

刘管事知道陈老夫人这矛头是对着自己了,眼看着汗水就要流下来了:“小的……一向是听吩咐做事,是小的疏忽了!没想到三夫人刚开始管事,这些都还不熟悉……”

还想拉她下水?顾锦朝站起来屈身行礼,“也是儿媳的错,应该事先把情况问清楚才是。就算是刘管事没有意见可给,也该去请教二嫂。不能自己妄下决定……”

陈老夫人听她这么说,哪里还会怪她。伸手拉她坐下:“怪你做什么。不知者无罪!就是我刚开始管事,也不可能把大大小小的世家都分清楚……何况你现在还要带着长锁。分不出精力也是应该的。”

秦氏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顾锦朝年纪不大,还真是会说话。她肯定早知道郭家有问题了,却要等自己来设计她。伤人伤己,对她顾锦朝来说,这已经不算什么损伤了,但她很可能失去一个忠心的管事。得不偿失。

……原以为她年轻不懂事,没想到还是此中高手!

☆、第三百一十七章:内幕

“原先提携你的,是老二媳妇。”陈老夫人喝了口松子泡茶,淡淡地道,“你且先歇息几个月,让副管事跟着老三媳妇做事吧!我再罚你两个月的月例,你回去后好好想想!”

刘管事更是汗如雨下,他从原先一个小厮做到如今的一房管事,其中艰苦怎足道出?陈老夫人轻轻一句话,就能耗损他多年的努力……看着原先还真是看错了眼!

他不敢多说话,领了罚就退下了。

长锁扭头找自己的母亲,伸出着胖胖的藕臂,小脸泪痕未干。

顾锦朝对秦氏歉意地笑笑:“这孩子还有些怕生呢!”伸手把长锁抱了回去。长锁立刻搂住母亲的脖子,不住地抽噎,委屈得很。再也不要别人抱他过去了。

陈老夫人轻声道:“锦朝,我看孩子也有些饿了,你先抱他回去吧。”又对王氏、葛氏等人说,“你们也先退下去,我想休息一会儿。”

秦氏脸色冷冰冰的,背脊挺得很直。

众人很快就退出去了。

陈老夫人就道:“老二媳妇,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留下来吗?”

秦氏笑了笑:“该是因为刘管事吧……这事也怪我!没有事先想到,跟刘管事说清楚。”

陈老夫人摇了摇头,语气依旧淡淡的:“你可别看我老了,就当我是个老糊涂了。你调教出来的人,会这么不懂事?老三媳妇固然有做得不足的地方。但她年轻经验不足,那你呢?你就没有存心算计她了……我告诉你,我这次先杀鸡儆猴了。以后再让我发现了,可就不止这么简单的处罚了。”

秦氏心里冷笑。她和顾锦朝都有错,就只警告她吗?

面上却叹道:“是我糊涂了,以后断不会再有了。”

陈老夫人点了点头。闭上眼睛躺在藏蓝百吉纹杭绸迎枕上,脸色无血般苍白。

秦氏默默地看着,心想陈老夫人身体倒是越来越差了……

……

办过百日宴。长锁的大名也确定下来。顾锦朝把想去纪家一趟的事给陈三爷说了,陈三爷赞同了:“你带着长锁去陪老人家几日……”他顿了顿笔。又细细地叮嘱她,“路上一定要带着护卫,每日不要太累了,夜里不能长时间看书,也不准做针黹。长锁要是吵你,就让他跟乳娘睡,记得吗?”

顾锦朝嫌他管得多:“我就是去住几天……您说这么多做什么。”

他放下毛笔搂住她的腰,笑道:“好不容易养了这么多肉出来。你要是再瘦回去了,我可不准!”低头亲了亲她的面颊,轻声说,“我还让陈义跟着你,如何?”

顾锦朝摇摇头:“陈义要贴身守着您,我不要。”

陈三爷见她不愿意,就找了另一个护卫队长跟着她回通州宝坻。

顾锦朝和陈老夫人说了,第二天一早就套马,带着长锁一起去宝坻了。

通州宝坻路途遥远,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纪吴氏早就得了信。派了管事在官道上等她。等接了她回到纪家,大舅母、二舅母和两个嫂嫂都等着,顾锦朝把自己带的礼和糕点等物分了。陪着纪吴氏在纪家后院散步。

她从小在这儿长大,自然无比熟悉。

纪吴氏抱着长锁就不放手了,长锁揽着曾外祖母的脖子,也打量着周围陌生的景色。他喜欢别人亲他,纪吴氏亲了亲他的鼻子,他就咯咯笑了好久,也很愿意让曾外祖母抱着。

纪吴氏一一指给顾锦朝看她小时候玩的地方。

在那棵歪脖子树上骑过马,在白石拱桥上钓过鱼,在那间耳房里和小丫头躲猫猫……

顾锦朝仅仅是笑。看纪吴氏换了手抱长锁,伸手想把孩子接过来:“还是我抱吧!您抱这么久。手也该酸了。他又长得重……”

纪吴氏却不要顾锦朝接过去,笑道:“没事没事。他才多重点!”亲了亲长锁柔嫩的面颊,问他,“你说是不是啊,你娘亲还嫌你重呢!”长锁觉得亲得很痒,咯咯地笑。

走了一会儿,顾锦朝跟着纪吴氏回了东跨院。

东跨院外面的几株枣树长得好,挂满了红通通的枣子。纪吴氏让婆子拿杆打了许多下来,洗好后装着青瓷碟里端上来。笑着让顾锦朝尝尝:“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还非要爬到树上自己摘,结果额头都摔破了。把伺候你的嬷嬷吓得不得了。幸好你大舅母拿膏药给你擦,没留下疤。”

顾锦朝下意识摸了摸受伤的地方,早就光洁如新了。

她捡了颗枣子吃,长锁看到母亲拿了枣子,自己也想要。伸着小手就去抓,反正他也没长牙齿……顾锦朝拿了颗让他玩,他努力伸着手把枣子往嘴巴里塞,啃得到处都是口水。

纪吴氏声音低了些:“这次让你过来,也不光是想见见孩子。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上次你让我帮你看着永昌商号,现在我手底下的管事有点发现。”

和永昌商号有关……

顾锦朝立刻起了慎重:“您尽管说就是。”

纪吴氏却先屏退了左右,才继续说,“我早说过他背后有人撑着,却没想到来头这么大。永昌商号的主人胆子也大,他们最重要的货物就是纻丝、罗、绢等物,比别的商号能便宜两成……你可知道这些丝绸是怎么来的吗?”

顾锦朝想起上次罗永平也说过这件事。

纪吴氏笑了笑:“你知不知道朝廷的织染局?”

顾锦朝点头,这个她自然是知道的。有朝廷官局,一个在南京,一个在京城,都归工部。除此之外在浙江、南直隶等八省直各府州还设有二十二处地方官局。各地方织染局岁造段匹的原料,为本府州民间交纳的税丝;经费多出自里甲丁田税银。而供役工匠,则是通过匠籍制度强制征发而来,并编入各地织染局的。

“您说永昌商号的事……和织染局有什么关系?”顾锦朝有些不解。

纪吴氏喝了口茶,才慢慢地说:“永昌商号卖的丝绸,就是织染局做出来的东西。”

顾锦朝并不了解其中的内幕,却也知道这很不可能做到。不由皱眉:“织染局做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商号里?”

纪吴氏就叹道:“织染局一贯都是搜刮民脂民膏的……除了必须要上供的岁缎,还还额外加量。有些人动歪心思,就勾结了织染局的织造太监,低价买了税丝,用织染局里头服役的匠人来做丝绸。再偷偷卖到外面,所得的利润高得惊人!但是一般商贾是不可能搭上织造太监的。织造太监一般都是司礼监直接派人下来,寻常的官员都只能对这些阉人毕恭毕敬的。”

难怪永昌商号的丝绸,总是比别的商号便宜……

顾锦朝总算是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永昌商号的背后是陈家,陈四爷在管这份家业。难道是陈四爷勾结了司礼监的太监,用税丝和服役的匠人来制丝绸?这样的确能得到巨大的收益……但是织染局本身就是搜刮民脂民膏的所在,这样的官商勾结,对当地百姓来说无疑是灾难。要是传出去让别人知道了……陈家的声誉恐怕也完了。

纪吴氏又说:“难怪纪家怎么都对付不了永昌商号,里面的水实在是太深了。站在永昌商号背后的人,恐怕不下朝廷三品大员,不然也搭不上司礼监太监了。”

顾锦朝深吸了口气,低声说:“永昌商号……其实是陈家的。”

她自然是信任外祖母的,说给她听也无妨。

纪吴氏听后有些惊讶:“陈家书香门第,百年传承。可不像是能做这种事的……”

顾锦朝也知道,她需要好好想想。

单单凭借陈四爷,是不可能和司礼监的人勾结的。陈三爷也不可能授意陈四爷做这种事,这实在是个太大的把柄了。他为人谨慎,不会让别人抓到他这样的错处的。

司礼监秉笔太监冯程山是张居廉的人……

顾锦朝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脸色就有些发白了。

陈三爷不会让陈四爷做这种事,但是张居廉呢?张居廉迫不及待要把陈三爷掌握住,但是陈彦允为人谨慎,从不行差踏错,也没有让他捏到过弱点。既然没有错处,那他就要制造一个错处出来。

从陈四爷入手合情合理。要是陈四爷勾结司礼监、搜刮百姓的事传出去了,谁会相信这件事和陈三爷无关呢?这件事握在张居廉手中,他就可以随时威胁陈彦允了……

纪吴氏看她脸色不好,她也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就说:“你也别急,回头跟陈三爷说说。这种事总要收敛一些……纪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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