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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请按剧本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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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脱掉鞋子,踩在细细的沙上,内心莫名也有了很柔软的感觉。

这海边的沙和考古所在的沙漠中的沙,是完全不同的,却一样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

叶臻走了几步,看到苏枞站在海边,他应该刚刚冲浪回来,抱着冲浪板站在沙与海的交际之处,浑身上下湿哒哒的,他看着那一片大海,不知道在想什么,背影映衬着夕阳,颇为落寞。

叶臻见状,扭头就走,这时苏枞回过头,看见她,大步跟了过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苏枞突然对叶臻说:“我曾经想过,如果我老了,要我选一个地方安度晚年,我会选这里。”

他微微叹息:“大约只有在这里,想起的才都是一些愉快的事情吧。”

是从这里开始,他能感觉到,叶臻对他动了心。

叶臻闻言,回头看来他一眼:“那你自己来不就行了吗,带上我这种不美好的回忆干嘛?”

苏枞深深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阿臻,你不应该只是我的回忆。”

苏枞这句话说得很是怪异,叶臻不想深究又难免诧异,夕阳落下,苏枞的脸色半隐在黑暗中,突然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时,那在月光中晦暗不明的脸,难测却又有些安然和温柔。

那样的温柔,让她的心跳漏掉了一拍。

晚上,苏枞给封临打电话,封临问他:“你真的想好了?”

“是啊,希望你这次还能做得像上次那么完美。”

“你这么搞,压力不小吧。”

苏枞叹了口气:“自然不小,不过好在现在华晟是我说了算的。”

封临静了静,突然笑了一声:“苏枞啊苏枞,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苏枞自嘲:“我一贯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知道你为人实在矛盾。”封临也坦然:“想要的东西只能靠算计自己的女人才得到,即便到手了,又能有多称心如意?可是不到最后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从来不肯直面你内心的想法。从前我说是不是后悔你自己知道,你只是不肯面对罢了。”

苏枞也许久没有敞开心扉过:“我是知道,可就算后悔又能怎样,那时一步走错,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我只能朝前走,只能坚信自己的路没有走错,我不敢回头呀。”

回头之后,他要怎样才能承受得了。

“放任自己一错再错,这一次,我是真往前走不了了。”

因为后面有一根丝线还没有断掉,还在拉着他,他只能回头,就算是回头无路,他也得斩出一条路来。他人生中难得又有了一些很好的回忆,能任由它们变成又一段不敢想起吗?

叶臻从海边回来第二天,就回了教授的考古队。大家再看到她都挺开心,那个女同事原本是教授的研究生,听说叶臻也要考到教授门下,很高兴,也不管叶臻能不能考上,先叫上“师妹”了。

师姐每晚指导着叶臻的研究生复习,两个人比以往更熟络了些,有天晚上,师姐夜起,叶臻照例陪她去,师姐看叶臻很是清醒的样子,问:“一天都这么累了,居然还睡不着,是不是因为压力太大了?”

叶臻摇头。

师姐关切:“那是怎么了,不舒服?”

叶臻应付道:“不是,只是偶然想起以前一个朋友写的一本小说的结局来,越想越清醒了。”

师姐诧异,她没看出叶臻这么感性,居然还能被小说气得睡不着觉,不由好奇:“什么结局啊?”

叶臻想了想,随口编:“男主角利用女主,害得她家破人亡,最后男主装装深情,女主角居然和她就和好如初了。”

师姐撇了撇嘴:“你别说这种结局,说了也得把我气清醒。我看了这种女主角都恨不得锤死她。说是爱,那也得爱一个值得的人吧,就这男主,又是利用又是祸害,我都不知道哪儿能爱。”

叶臻苦笑了一下:“是啊,就是这样,怎么还能爱呢?”

叶臻在考古队呆着的时候,竟有故人来访。

叶臻那时正在查资料,师姐去了附近的镇子刚回来,对她说:“师妹啊,我在镇子上碰到一个人,说是你朋友,我带他来看看你。”

叶臻一探头,居然是陆照影。

叶臻瞬间好奇:“你怎么能来这?”

“我去了阅城考古队,你几个同事非常热心地告诉了我你现在的工作地点。”

叶臻猜都不用猜是谁,她离开之前告诉过惊堂木女孩她的去处,并再三警告她们,如果打不通她的电话,只是因为没信号,而不是因为她消失了。

叶臻能感觉到她的半信半疑,陆照影说要来看她,惊堂木女孩肯定求之不得的把她的行踪告知了,想陆照影求证一下是否如此。

“我想你们挺大一只考古队,这附近的镇子肯定知道一些你们的消息,果然让我打听到了,又正好碰见你同事。我用新鲜带来的昀城特产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收买她带我来这了。”

陆照影说着看了看四周:“这地儿挺艰苦的啊,我当兵那时的环境都没这么差。”

叶臻许久没有个知根知底的好友说说话,这时又恢复了从前,开玩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说明我的大任比你大。”

陆照影同她笑了几句,又跟她说:“有个消息,想要第一时间告诉你。”

“看你的表情,好像是好消息?莫非我家老祖宗醒了?”

陆照影摇摇头:“不是关于你们叶家的,但是是关于梧桐街的。之前昀城的矿产被华晟打压得七零八落。现在政府觉得昀城有凤山这么好的依托,矿产业一蹶不振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出台政策开始扶持矿产实业。有好的政策,不少昀城的大企业自然也开始涉足相关投资。我看这个形式下去,昀城的矿业复苏有望,凤山的矿产也不会只掌握在华晟一家手中,梧桐街不至于再像现在这样你死我活了。”

叶臻愣了愣,一时间还不敢相信:“真的?”

“我管工业这一块,还能骗你?”陆照影有些难掩的自得:“我之前就跟我爸提过很多次这个建议,没想到真的起了作用。”

叶臻也觉得心里的阴霾消散,脸色明朗许多,拍着陆照影:“我承认,这回你这大任比我大多了,回头我攒点钱给你立个雕像,和老槐树放在一起。”

陆照影看着叶臻神色转好,也大为舒心,觉得自己这么久的努力没有白费,可又有一些沉重占据了心头。

但叶臻欢喜了一会,想了想又问:“华晟那边就没有什么反应吗?他们没有应对之策?”

陆照影皱了皱眉:“一己之力毕竟难抗大势所趋吧”,他思忖了一会,还是告诉叶臻:“而且我觉得苏枞,好像被封临耍了。”

“什么?”

“政策一出来,封家投资得最多,简直是强力进军。我之前觉着封临没捞到什么好处,现在倒是看见了。不过再怎么说,封家也没法和之前华晟的把控相提并论,所以,对于凤山来说,这一次,总归是久旱逢甘霖了。”

得知这个消息,叶臻觉着自己该像当年骂姜易那样骂苏枞一声“活该”的,但她居然觉得骂不出来。

她觉得自己现在算是腰背硬了,苏枞再没法拿叶家来压她了,但是,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轻松。

第三十三章 九泉有泪

叶臻愣愣坐了一会,才同陆照影说:“我说,虽然是个好消息,但是你翻山越岭的来跟我分享,不嫌累啊。还不如继续碰运气给我打打电话,说不定信号好我就接到了呢。”

陆照影笑了一下:“一个消息当然不值得这么大费周章。但突然想看你了,不行吗?”

叶臻揶揄他:“哪儿学得这酸唧唧的话。”

陆照影的笑意沉了沉:“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叶臻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说:“不是说了没事吗,不用担心。”

“你从阅城辞职,刚才说话又完全站在他的对立面,还说不用担心吗?”

叶臻苦笑了一下:“别说了,不要再提醒我我就是个猪油脑子了。”

陆照影轻轻叹口气:“那时叶家到处找你,我想到他恐怕是拿叶家威胁你了,这也就是我想要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的原因。他不该威胁你,他不配。”

那个他从小守护的人,那样的恣意洒脱,凭什么能被别人当成棋子,困于囚牢?

陆照影看着远方,很久之后才说:“回来吧。”

叶臻也茫然看着远方,听见此言,有些不知所云的附和了一声:“是,该回去了。”

苏枞再度去昀城,是同封临敲定合作细则。

以封家的名义进军矿产业,但钱,背地里他是掏了大头的。他想在昀城成立华晟的分公司,将华晟的的主营矿业慢慢向昀城转移。这样就地加工,昀城人力成本又较阅城相对低廉,加之政策依托,虽说重新起步艰难,但一旦发展好了,即便原料价格比之前大幅上涨,利润倒也不差,能够稳住华晟的业绩。此外阅城大本营那边,也可以加大其他领域的投资,以多元化分担风险。

这一次合作事关重大,苏枞在昀城自然也就留得较久,他也有相对充足的时间去探望叶老太太。

刚开始去的时候,叶老太太依旧安睡,但病床前空无一人。

他不由叫来护士询问,护士告诉他:“近些日子,是没人在一旁照顾了。”

苏枞也明了,最近这段时间,凤山的生意蒸蒸日上,矿上怕是一时半会分不出人来盯着老太太这里了。

苏枞打了电话给苏宅的张妈,让她从苏家宅子里挑了两个人,来昀城服侍老太太。

一天晚上,苏枞有应酬,喝了不少酒,身心俱疲。

在回酒店的路上,他突然接到来自昀城医院的电话,说老太太情况恶化了。

苏枞精神一震,连忙让司机调转方向,去昀城医院。

他到的时候,叶老太太已经进了抢救室。

苏枞当即联系叶臻,但是电话依然打不通。苏枞想了想,发现他在昀城这些天,在病床前,似乎都没有看到陆照影。

他拨了一个号码,说:“给我查一下,陆照影的电话是多少。

陆照影接到苏枞电话的时候,正在去往机场的大巴上。

听到苏枞的声音,他不免诧异,语调也不觉冷了起来:“苏先生,有何贵干?”

“你在阿臻那里?”

陆照影一惊,语气更是冷了三分:“我看我的朋友,和苏先生有关系吗?”

苏枞不理会他话中的敌意,直接道:“带她来昀城,老太太情况恐怕不好。”

陆照影只觉脑中“轰”的一声。

苏枞挂断电话,这时候一个医生出来,对他道:“病人家属吗?病人需要紧急手术,麻烦家属签一下手术同意书。”

苏枞拿着那份手术同意书,只觉得千钧之重,翻来覆去看了几次,抬头问医生:“这个手术,很危险吗?”

医生直言:“是很危险。我们也没有想到病人昏迷了这么久还有清醒的迹象,如果手术情况好,病人可能会就此清醒,但如果手术情况不好,可能……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苏枞拿着同意书的手颤了一下,又问:“必须要现在就手术吗?不手术的话会怎么样?”

“现在是手术的最好时机,如果决定手术,就得当机立断。如果不手术,那就只能维持现状,依照病人现在的情况,撑也能撑一会,但多久,我们也说不准。”

这一生扔给苏枞的,总是这样艰难的决定。但所有的决定,无论今后是否后悔,他总是在第一时间做出决断的,可今天,拿着这一纸同意书,他却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签也是错,不签也是错。

他有些无力:“医生,你觉得手术的把握大吗?”

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医生,听到苏枞这样的语调,也不免有几分动容,叹了口气:“我们只能尽人事,其他的,得听天命了。”

苏枞仿佛被医生话刺痛,怔了半晌,也叹了口气:“既然我在这,我没法什么都不做,我签吧。”

苏枞签了字,站在急救室门外,突然觉得心如刀绞。

他把从前的梧桐街还给叶臻,能再把一个从前的,清醒强硬的叶老太太也还给她吗?

如果可以,他和叶臻,也许真的会有重新开始的余地吧。

可是让他听天命,天命总是不站在他这一边的。

苏枞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等到抢救室门推开的时候,他只觉得已经过了几个沧海桑田。

他大步迎向医生,急切问:“怎么样?”

“病人已经醒了。”

苏枞觉得他这一生,大约再没有像这一刻这样的狂喜过。

可医生却有些不敢看他的表情,声音低沉下去:“但手术,不能说是成功的。”

苏枞随着叶老太太回到病房,叶老太太勉强睁着眼睛,看了他半晌,才认出他,嘴边动了动,苏枞连忙俯下身,想听清楚叶老太太在说什么。

他听见叶老太太很是含糊地说:“没想到,我睁开眼,这辈子最后见到的,居然只有你。”

他握住叶老太太的手:“您等一会,阿臻马上就会来了,您等她一会。”

叶老太太似乎是笑了一下:“她在哪里啊,我和她,等来等去,怕都等不到了。”

苏枞只是紧紧握住叶老太太的手,似乎这样就能把她的生命线握在自己手中,就能留住她:“不,你相信我,等得到的。”

可苏枞的心里,却是一点底气都没有。他只能一反常态的重复:“等得到的,等得到的。”

房间中的两个人陷入沉默,眼中心中俱是绝望。

苏枞看了叶老太太良久,终于在她床前跪了下去:“对不起,我做错了。”

错在哪里呢?错在欺瞒叶家,错在放了叶臻远去考古,错在签了那一纸手术同意书?

叶老太太也静静看了他一会:“算了,如今我还计较什么对错啊。”

她拍了拍苏枞的手:“我恨过你,但我也要谢谢你。”

“你没愧对于我,我不知道我躺了多久,我躺不下去了。我没死,是有些话,我这一辈子还没说出口,还以为要带到地底下去了,现在能说出来,很好了。”

“要是没有叶臻那丫头,叶家出事那天我就一根绳子吊死了,但她活着,我为了她,多活了这么多年,其实也活够了,不嫌少了。”叶老太太断断续续说着,眼里有泪水落下:“我对那丫头不好,我没多关心她,我打她,折腾她,可我想给她好点的条件,想她快点长大,我想她好呀!以后没了我,我想她好呀!”

“我要她长大,又管着她,不想她长大,我怕她长大了就离开我了。她不在我旁边,我还过什么日子呢!”叶老太太顿了顿,眼里有一抹伤心:“她哪是一条养不熟的狗啊,她是我心尖尖上的肉啊,一扯就疼。”

苏枞眼睛通红,看着叶老太太,说不出一个字。

叶老太太看着苏枞,叹了口气:“我谢谢你,起码叶臻在你那里,真的像是长大了。”

“看着她开心,我是真开心。我盼了一辈子,不就是想她这样好好过日子吗?你还记得在阅城我吃了那丫头做的饭吗,做得好呀,不是你,我怕这一辈子都吃不上了。”

叶老太太回味了一下:“酱油多了点,她不知道我不喜欢吃太多酱油的。”

叶老太太闭上眼睛:“要是你不是苏家的人,要是你们家没那么多算计就好了。那我就真合眼了。”

“我没办法不是苏家的人,我也没办法说我没有算计。但我向您发誓,我是真想掏心掏肺对阿臻好的。你等等她好不好,不然,这话,我一辈子都对她说不出来了。”

叶老太太没再说话,又流了一行泪,半天才又出声:“这是我的命,没必要由你交代。苏枞,我记得你说,叶臻喜欢你,是因为你尊重她的一切决定,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

“苏枞,你这辈子只要记得你这句话就好了。”

叶老太太终于没能等到叶臻,在叶家人得到消息从生意场上赶过来时,叶老太太已经走了。

叶臻跟着陆照影回来的时候,等她的,只有叶老太太的灵堂。

叶老太太的遗照是很早之前拍的,那时候叶家恐怕还没出事,照片上的她,还是那样温柔,含笑看着叶臻。

叶臻却跪在那样的笑容前,流尽了眼泪。

她没有一个字想对叶老太太说,有些话卡在喉咙里,想撕心裂肺的吼出来,但是生前不尽孝,现在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梧桐街上来了很多人,有些人陪着她哭,有些人说叶老太太也算高龄,让她节哀,还有一些人,只是来走走过场。

但他们心里都嘀咕着,这叶家没了叶老太太,他们也知道叶臻是个什么样子。这如今正是矿产生意好做的时候,叶家的矿山,怕是要落在别人手上了。

但他们瞧着在一边的苏枞,这个叶家的孙女婿,倒不是个好欺负的。

不过谁知道呢,落到他手上,这家业到底也不姓叶了。

第三十四章 人何以堪

叶老太太大葬后,叶臻返回叶家。走到那棵老槐树前,忍不住顿住脚步。

她走到槐树下,拍了拍遒劲的树干,干巴巴地扎得手疼,可那疼却好像让心底的空虚少了些,一时间叶臻竟感觉畅快,舍不得把手拿下来,又重重拍了几下。这时她感觉到有人走到她身边,她转过头,看着苏枞不知从何而来,也站在老槐树下,光影透过斑驳的树叶投射到他眉间,像极了叶臻曾经看到过的那张照片。

她突然便觉人世沧桑,倒让她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诗词,情不自禁念了出来:“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苏枞闻言,也叹了口气,有些苦涩道:“是啊,人何以堪。”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同时出声:“我……”

苏枞见状,马上改口:“你先说吧。”

叶臻一时间竟忘了刚才想要说什么,半天才又开口:“我听说,是你陪着老祖宗走完最后的。”

苏枞点头,叶臻想了想又问:“老祖宗走前,有什么话留给我吗?”

“她说,你在阅城做给她的那顿饭很好吃,你长大了,她很开心。”苏枞顿了一会,又加上一句:“她很爱你。”

叶臻抬起头,看着老槐树,似乎这样才能抑制自己心底翻出的一阵阵心伤:“这样啊,真不知道老祖宗说这话时是什么样子,很想看看。我就只记得她把我骂得狗血淋头的样子。不过我要是在,她骂死我,我也舒坦了。”

苏枞静静听着,良久,终问出一句:“阿臻,你恨我吗?”

叶臻笑了一声:“我自己比你可恨多了。”

两人又陷入沉默。过了一会,苏枞对叶臻说:“你以前说,如果有机会要带去我吃梧桐街的美食,你还记得吗?”

叶臻点点头。

“那就今天,好不好?”

两个人找了梧桐街的一家老店,这里酸辣粉做得十分出色。等到店主端来两碗热腾腾的酸辣粉,叶臻和苏枞都有些忍不住,拆开筷子挑起一口送进嘴里。

苏枞问叶臻:“怎么样?”

叶臻尝了尝:“好久没吃了。从前觉得最好的,梦里都想着要的,但现在吃起来,没想象的那么好。”

叶臻有些寥落地搁下筷子:“苏枞,我们谈谈吧。”

苏枞知道叶臻想要谈什么,也搁了筷子,对她道:“阿臻,如果你现在要跟我离婚,我就算不同意,也没什么拿出来威胁你的了。”

听见苏枞先说出这两个字,叶臻心里倒是痛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苏枞接着说:“但我还是希望你好好想想。老太太刚刚过世,你现在如果孤身接手叶家的矿业,恐怕困难重重。有我在你后面,事情会好办很多。”

听见叶家矿业,叶臻眼里骤然浮现出警觉,她收敛了一下情绪,佯作不经意地问:“可你现在在昀城的生意,也不大好做吧,你哪里还能分心顾着叶家。”

苏枞当然听出了她话里的试探,笑了笑,眼中却是一片落寞:“我不会插手叶家的事情,我只是觉得,有我在,别人总还是忌惮的。”

他看着叶臻,说:“就当我让你利用一次,好不好?”

叶臻心底一动,却一语不发,她看着苏枞,苏枞也看着她,她觉得苏枞的眼中,是真诚的。

但她曾经也在他眼中看到过真诚,却被他骗得那么惨,她没办法再相信了。

苏枞看见叶臻低下头,不再看他,心便那样一寸寸沉下去,只觉得无力。

“阿臻,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了。”他有些颓然,却又放纵起来:“那我也什么都可以说了吧。”

苏枞的声音颤得厉害,他停顿下来,勉强压了压自己的情绪,想了很久,也压抑了很久,终于只说出一句话来:“我是真的爱你。”

苏枞走后,叶臻在原地木然坐了良久,才慢慢走回叶家。叶家门外,站了矿上的几个老工,正在等她。

叶臻害怕生意上的事情,但也不能不管生意上的事情。

叶家的矿好管吗,理所当然是不好管的,不然老祖宗那样一个曾经只管主内,温柔贤淑的人,是怎么变成那么精明刚强,说一不二的人呢?

叶臻回想起苏枞的话,他说得确实不假。叶家的老工,甚至梧桐街上的人,那都是看着她长大的,能够把她摸得清清楚楚,但是如果有苏枞这么个摸不透的,就算他不出面,也比她完全一个人应付来得强。

叶臻把几位老工迎进家门,就算不明白,也耐着性子装模作样地听他们一一说了矿上的情形,然后留下了账本,说自己要好好看看。

一个老工看她扣下了账本,脸色不由得变了变:“叶臻啊,这账本你单看还不如我们陪着你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们也好给你解释解释。”

叶臻笑了下:“这账本,我看着觉得挺好。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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