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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请按剧本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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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工看她扣下了账本,脸色不由得变了变:“叶臻啊,这账本你单看还不如我们陪着你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们也好给你解释解释。”
叶臻笑了下:“这账本,我看着觉得挺好。但我不大懂,你们刚刚也跟我解释了,我都记着了。回头我问问苏枞,让他也帮我们想想主意。”
听见苏枞的名头,那个老工的脸色又变了变,最后还是跟叶臻说:“这姑爷确实是帮了咱们叶家很多,但是叶臻,我这个人说话不大中听,但我也得说着。现在咱们做生意,不全是仗着姑爷了,这姑爷那也得和别人竞争啊,所以……不是我不讲情义,我是为了叶家好。”
另一个老工马上反驳:“这姑爷到底也是一家人,他看看怎么了?”
叶臻看了看这两个人,怔了怔,最后打了圆场:“好了好了,你们就让我再研究研究嘛。”
送走几位老工,叶臻长叹了口气。
这些都是她的叔叔伯伯,甚至是爷爷奶奶,从小见着她,那都是笑眯眯的,叶臻觉得,他们比老祖宗待她还要亲些。
但是到如今,她该相信谁呢?他们中的一个,或许自有图谋,想架空叶家,另一个,又或许被华晟收买,她现在,能相信谁呢?
叶臻突然想到苏枞十八岁接手华晟的时候,家业散尽,众叛亲离。他也就是在这样的猜忌中,变成如今的吧。
她现在反倒觉得有些能理解苏枞了。
最后,她打电话给陆照影:“你现在能看得懂账本不,了解矿业行情不?”
“跟着我爸熏陶了不少,应该比你强。”
于是叶臻忙道:“那你偷偷摸摸过来,帮我个大忙。”
陆照影来到叶家,叶臻左右环顾了一圈吗,才把他拽进门,然后又看了一圈,把门关上。回头还问他:“路上撞见谁没有?”
“没撞见谁。”陆照影随口答了一声,转眼觉得不对:“说的怎么跟偷情似的?”
叶臻倒是一本正经:“咱俩这回可真得发展发展地下情,快快快,你帮我看看这些账,能看出什么问题不?”
陆照影替她看了下账本,又听叶臻说了方才的情况,说:“这账是几个老工一同把关的,照你说他们意见也不完全一致,倒不像是组了团来忽悠你的。所以应该不存在还有另外一套账。目前来看,没什么太大问题。不过现在老太太毕竟是不在了,你要是以后常年在外考古,这矿都交到他们手里,时间一长,难保不会出事。”
“那还真得借苏枞的名头压一压啊。”
陆照影听见她这句话,眼睛一黯:“也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名头能压住吧。”
但叶臻却没心情去想陆照影话中的深意,反而瘫在沙发上,说:“我现在好想回到小时候啊,那时,真是无忧无虑。每天闲着,就跟你到处转,哪儿碰到不顺心的人,遇到不顺心的事,就打一架,快意恩仇。哪里有现在这么多想不通,看不透的啊。”
“那就找一个想得通,看得透的人呗。”
“这不只能找你了。除了你,我是真没有别的人可以信了。”
陆照影笑了一下,似乎有话想说,想了想又吞了下去,最后犹豫了一下,递给她一样东西。
叶臻低头一看,是一页纸,展开,居然是当初她替他改的那封情书。
叶臻不由得奇怪,从头到尾念了一遍,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啧啧,我那时觉得这可是我平生第一得意的文章,现在一念,幸好别人不知道是我写的。”
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啊,情书你不是送出去了,怎么还在你手里啊?”
想了想不觉道:“你该不会再续前缘了,现在拿着定情信物来谢我这个媒人吧。”
陆照影笑:“你啊,想象力该丰富的时候一点都不丰富,不该丰富的时候,倒是能想出许多来。”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情书当年没敢送出去。一直很后悔。”
“不会吧,没送出去?不是我说你,你真的太怂了。”
陆照影也没反驳她,只是说了一句:“那时从她旁边走过,她没看见我。我想,等她有一天看见我,只看见我了,我就明明白白告诉她。”
第三十五章 七夕玫瑰
叶臻在昀城实在是走不开,又向教授那边告了假,教授听说了她的情况,也很是理解,让她先安心处理家事,等她回来了,给她看一看项目资料,讲一讲相关经历,也能补上一补。反正考上研究生,还有不少的实践等着她。
叶臻偷偷找了陆照影帮了很多次忙,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等把叶家的事情弄清楚了个头绪,便请陆照影吃饭。
叶臻在昀城不错的酒店订了位置,招呼了陆照影一起去。酒店的服务人员看见他们两人一同前来,笑着将他们领到一个雅间,还递给陆照影一朵艳红的玫瑰花。
叶臻颇觉奇怪地盯着那朵玫瑰花,陆照影脸上也有些不自在,索性递给叶臻,叶臻拿过来,问:“这饭店怎么越来越奇怪了,吃个饭送花做什么?还不如给我打个折呢。”
陆照影回她:“你自己把日子选在七夕,你说别人为什么要送花?”
叶臻这才反应过来:“是吗,今天是七夕?这些个节日,我哪里记得。”
陆照影一脸“果然如此”,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我第一次送人花,收好啊。”
“得令,”叶臻答:“回头供起来。”
这时,叶臻听见后面有人说:“好巧,这不是夫人吗?”
叶臻和陆照影回头,看见苏枞在一堆人的拥簇下正朝她这走过来,心下不由嘀咕,为什么每次她去个好点的饭店就一定会看到苏枞?有钱人上班都是在饭桌上上的吗?
她还以为苏枞回阅城了,没想到竟然还留在昀城。
那个率先看到叶臻的人曾经在苏母的葬礼上与叶臻有过一面之缘,想套个近乎,但话说出口才发现叶臻和一个年轻男子站在一起,手上还拿着一朵玫瑰花。他想了想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由觉得自己这马屁似乎拍得不妙,也不敢去看苏枞的反应。可大家的目光都落到这边了,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苏枞的眼睛在叶臻手上的玫瑰上扫了一圈,然后走过来,神色如常地和陆照影握手:“陆先生近来帮了我和内子不少忙,您今天有空,应该我们一同请您吃顿饭。但我今天实在是要事缠身,抽不开身。阿臻,你好好招待。”
说完,又转头吩咐了一声:“这桌记在我账上。”
叶臻张口就要拒绝,苏枞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一眼扫过来,目光很是凌厉,叶臻愣了一下,苏枞已经带着别人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叶臻看着他背影,回过神来,突然恼自己刚才似乎被他吓住了,扭头对服务员说:“我请吃饭,他结账?那你捡最贵的上一桌,搁这,回头让他自己打包回去。”
尔后对陆照影说:“走走走,咱们换地方。”
没想到七夕饭店的生意相当火爆,没有预定,竟然很难找到一个地方,最后叶臻看见一个路边摊,香味远飘,不由得留了口水,征求陆照影意见:“要不,就这儿吧?”
“你请吃饭,你拿主意。”
于是两个人就在路边摊吃了起来,虽然条件简陋,味道确实不错。
叶臻笑着说:“我以前也在有名的大饭店吃过,那感觉不比这儿好。”
“我也觉得。还记得小时候校门口卖的烤肠吗?”
“怎么不记得,那个时候我家老祖宗怎么都不让我吃那些,说不卫生,零花钱也不肯给我,可我看着别人吃就是馋。还好有你,你只要去买,就少不了我的。不过,你几根烤肠收买我,我帮你打了多少架,你也不亏。”
“你确定是帮我打架?那些人难道一开始不是你招惹的吗?”
叶臻想了想,确实是,脸上有些挂不住:“咱们俩什么关系,不分彼此啊。”
陆照影笑,叶臻也笑。她近来焦头烂额的时候,倒总是想起小时候的事情,那时一心觉得不自由,想要飞出梧桐街,现在却想回都回不去了。
“叶臻,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快乐吗?”陆照影突然问。
“当然了,跟你好像还没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除了第一回弄坏你玩具的那一次。”
陆照影不由头痛:“好事没见你记几件,怎么就那回记得最清楚。”
“因为疼呀。”叶臻道:“依我说,人啊,还真是贱的。这笑过的,开心的,忘得可快了,但是痛过的,想忘的,却怎么都忘不了。”
陆照影脸色沉了沉,不说话,叶臻没听到他回答,便问:“我说的不对吗,得不到的就更想得到,失去的就老是后悔,人不折腾就是不舒服。”
陆照影有些苦涩道:“是啊,说这世上不如意事常*,不就是因为这心不听指挥吗?”
叶臻和陆照影这一段简陋的饭在哲学高度上结束了,陆照影开车送叶臻回叶家。
到的时候,叶家眼尖看见家门口有一个人影,不由头疼:“矿上不会又有事了吧,我真怕了。对了对了,不能让他们看到你这个外援。”
陆照影打亮远光看了看:“不是矿上的事情。”
叶臻也看清楚了,确实,那个人是苏枞。
苏枞也察觉到了动静,转头一看,看见叶臻下车,便走了过来。
“回来了?”
叶臻倒是奇怪:“你怎么在这?”
苏枞的目光又在叶臻手上那株她准备供起来的玫瑰上落了一眼,说:“给你送打包的东西。”
叶臻被噎了一下。这时陆照影停好车,也走了过来。
苏枞看了眼陆照影,说:“既然陆先生已经送到了,就请您先回去吧。”
“这里是叶家,逐客令也不该是苏先生下吧。”
叶臻最近被矿上老工吵得怕,条件反射和稀泥:“我到家了,你们俩都回去,行吗?”
两人不动,苏枞脸色很不好看,说:“我还有话跟你说。”
陆照影也板着张脸:“我也是。”
叶臻很是诧异的看了看这两个人,嗤笑了一声,然后去开门:“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愣着干嘛?不想说,明天递个折子上来?”
陆照影还是一动不动,苏枞倒打开了自己车的后备箱,过去拿东西,叶臻还以为他真要把打包的东西送给自己,连忙对陆照影说:“别站着了,你先回去吧。”
说完,打开家门,闪身进去,关上了门。
苏枞听见关门声,抬起头来,陆照影看了他一眼,苏枞的手上,拿着一大捧艳红的玫瑰。
陆照影走到自己车边,拉开车门的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苏先生在这种明面上的东西倒从来都不肯输给别人,但是,表面上的东西不过也只能撑得了一时,日久终究见人心啊。”
看着陆照影的车子远去,苏枞抱着那束艳红的玫瑰倚在车边,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直到今天看到叶臻和陆照影,听着别人说是七夕节,他才意识到,他和叶臻从来没有过过这种情人的节日,他们过着中秋,过着除夕,过着一切家人该过的节日。他们都缺乏家的温暖,所以相互扶持。可爱情的表达,总是太少太少。
叶臻洗完澡,又复习了一会,将近凌晨了,她终于没忍住,走到阳台上往下看,苏枞居然还站在车边,手上居然拿着一束玫瑰。
叶臻心下一悚,转身就返回屋内,但苏枞却抬头看见了她,叫了一声:“阿臻。”
夜色里,这一声格外清晰,飘到她耳边,想装没听见都难。
叶臻忍不住:“你属牛皮糖的吗?”
苏枞淡淡笑了一下,不说话。
叶臻长叹一声,还是给他开了门:“到底有什么事?”
苏枞进门,把玫瑰递给叶臻,叶臻没接。
苏枞看着陆照影送给叶臻的那朵玫瑰,被叶臻找了个玻璃瓶插在水里,嘴边不由得又扯出一个笑容。
叶臻睨了他一眼:“笑什么?”
“想起我以前也送过你一束玫瑰,还是在我向你求婚的时候。后来我去给你搬家,看见那束玫瑰还放在桌上,但已经全部枯死了。”
他看着插在水里的那枝玫瑰,只觉得红得有些刺眼:“你说,要是那时也这样子弄,是不是就不会枯得那么快?”
叶臻不想和他话里有话:“直接说吧,要干嘛?”
苏枞听出她的不耐,回归正题:“这些天,叶家那边,是陆照影在帮你?”
叶臻警觉道:“叶家那边我自己难道管不过来吗?陆照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闲的时候找他玩不行?又不是所有人跟我在一起,都要扯上叶家。”
听见这一句,苏枞的脸色倒是白了一分:“是啊,你现在就只信他。”
叶臻很不喜欢苏枞这样的语调,像是她伤到了他,当即反驳:“我当然信他,他对我什么样我清楚。起码没有他,梧桐街还不会回到这个样子,叶家,指不定我一点主都做不了。”
苏枞怔住,半天才听懂叶臻说了什么,嘴唇颤了下,才问出:“你说没有他,梧桐街不会回到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
叶臻这才觉得言多必失,她怕如果苏枞知道是陆照影扶持矿业,会让他对陆照影产生恨意,忙道:“没什么意思,我自己明白就行了。”
苏枞的脸色却一下黯淡下去许多:“是啊,阿臻,你自己明白,我算什么呢?”
第三十六章 叶家内乱
过来一段时间,陆照影帮叶臻看矿山账本的时候突然皱起了眉头。
叶臻一看陆照影的表情就心焦,急切问:“怎么了?”
“最近我听说了一些其他矿家的收入,都比较可观。叶家在凤山名气不小,下面销售的人脉也都不错,按理赚的应该比别家还多啊。”
叶臻惴惴:“是不是因为老太太不在了,所以他们不怎么信叶家了?”
陆照影看了她一眼:“外边人倒还不会这么想。”
顿了顿,又问她:“叶家销售这一块还是杨伯在管?过你手的有多少单子?”
叶臻挠头:“销售这一块,是杨伯全权负责的。”
“意思是,签字的权利也在他身上?”
叶臻点头:“是啊,老祖宗昏迷的时候,就让他全权负责了。他跟了叶家那么多年,在矿山,比我有用多了。就算他让我签字,恐怕也是他说什么,我签什么。大家也觉得,还不如直接由他来有效率些。”
陆照影想了想,也一时没有什么可行的建议,便不再说话。
苏枞将昀城的相关事宜处理得差不多了,一次闲谈的时候,封临笑他:“你这只是在昀城开个分公司吧,我怎么觉得你这架势,倒像是要把整个华晟都搬到昀城来?”
“怎么,嫌我烦了,要撵我回阅城了?”
“你留在昀城又不是为了我,要撵,也还轮不到我来撵吧。”
苏枞只是笑了一下,继续看手中的文件。
封临看着苏枞眉间似乎压抑着一股情绪,想了想又说:“有件事我跟你提一下,叶家那边……”
“我知道。”苏枞打断他的话:“我会处理。”
封临耸了耸肩,再无话可说,走了出去。他下面的人也跟了出去,在门外同封临笑道:“少爷,苏总那是不说,叶家的事,他都放在心上呐。不然,他那的人也不会急着要和苏夫人套近乎。”
他说了七夕那天的事,封临听了,笑了一下:“这倒有点意思。”
“苏夫人旁边那人,倒也是个熟人……”
封临摆摆手:“不用你说,我知道是谁。”
昀城政府扶持矿业有一些时间,陆照影近来代表政府视察新创办的昀城矿产加工业,封临那里自然是视察的重中之重。
封临对他也是热情接待,陪他参观了工厂后,领着他一行人在办公室坐下。
客套了一下,封临的秘书敲门进来,封临便对他们抱歉一笑,看向秘书,秘书对他说:“封总,这些单子比较紧急,今天就要定下付款,但是苏总那边不让过。”
封临翻了翻,说:“基本都是叶家的单子,这叶家可是凤山出了名的老矿户,价格给的也比别家好,怎么不行了?”
秘书答:“苏总说,叶家矿山的合同,除非有叶家人亲自签字,否则我们这边不能通过。”
封临笑了一声:“他爱管得远,咱们能怎么办,照他说的做,和叶家好好沟通吧。”
秘书出去了,封临看见陆照影正在看他,便对他笑了笑:“没办法,虽然是以我们封家的名义办的公司,但是这背后大头不是我,人家掏了钱,我也得听人家的。”
陆照影思忖稍许,还是问:“苏总?华晟的苏总?”
封临点头:“不然还能有谁啊?”
陆照影只是笑了一笑,不再说话。
陆照影带人离开的时候,封临送他,走的是董事专用电梯,在电梯门那里,碰到了苏枞。
陆照影对封临说:“我想和苏总单独聊两句。”
封临点头,然后送其他人先下去了。
说是聊两句,但是陆照影却迟迟不开口,不知在想什么,目光颇为复杂,许久才说:“苏先生,我好像对你有误会,之前有,现在也有。”
听见他突然这样说,苏枞面色上也有了些惊讶,然后回了一句看似不相干的话:“陆先生,你是个聪明人,可你有一句话我想纠正一下,所谓日久见人心,可陆先生你自己也很清楚,日久,那也未必能见得了人心。”
陆照影听懂他话中所指,有些自嘲地一笑:“确实如此,但我也知道,日久也未必抹得平伤痕。”
苏枞怔了一下,尔后说:“这话,是出于陆先生的私心,还是对我的忠告?”
“都不是,我只是希望我在乎的那个人能好。”
“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让她好。”
陆照影摇头:“我不觉得你现在能说这样的话。恕我直言,误会是误会,但我从前和现在都看不起你。苏先生不觉得一边伤害着别人,一边又让人感觉到情深意重,这样的矛盾,感动的有可能只是你自己吗?有时候,明明白白让人死心,比一棍子又给块糖,还好很多。”
看着苏枞讶异的眼神,陆照影说:“这才是我对苏先生的忠告。”
“还有,叶臻心中有你,我不插手,但如果有一天叶臻放手,我会当仁不让。这一句,是出于我的私心。苏先生,告辞。”
苏枞拒绝叶家单子的事情,叶臻并不知情,看见杨伯来要她签字,还懵懂得很,但杨伯很是不痛快。
杨伯是跟着叶臻爷爷做生意的,又辅佐过叶臻的爸爸,在叶家地位确实很高。叶臻爷爷和爸爸同时离世,他也对叶家矿山不离不弃,叶老太太也尊敬他几分。这些年来他在叶家地位颇高,把叶家差不多也当成了自家的产业,不怎么把叶臻这样的年轻人放在心上。他想着自己都快养老了,给叶家做了一辈子,拿叶家一点也是应该。古话说,当家不贪枉为奴,因此,趁着他独揽大权的机会,他确实借了叶家的名义为自己谋取私财。
结果倒好,他暗地里给了对方低价,对方反而倒打一耙,这让他有些难以琢磨。
杨伯的儿子和儿媳也在叶家矿上,儿子爱嫖,儿媳好赌。儿媳倒是不介意自己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只要杨伯能给她填上赌…资的亏空就行。杨伯看重自个的孙子,也只能认命掏钱。这也是他需要钱的原因。
这儿媳看见杨伯愁,也跟着愁,对杨伯说:“这生意别人哪有不愿意做的道理,既然回绝,肯定有是有人暗中搞鬼,你觉得是什么人暗中在使绊子?”
杨伯只能想到一个人。
她儿媳也想到了:“我知道,是叶臻的男人。这个男人也真是,之前给叶家那么多钱,现在昀城本地矿业起来了,我还以为他一个外地人得消停了,没想到这会子背地找人断我们财路。我是真不知道,叶臻那丫头片子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他这样?”
杨伯想了想,说:“不管这回是不是他,但他精通生意经,背地里肯定给叶臻出了不少主意。他在,以后的路终归不好走。而且我看叶臻现在是不知道,要是他把这事给拆穿了,那我这老脸,在梧桐街可就没法搁了。”
儿媳也急:“那咱们得想个办法先让他们拆伙。”想了想,儿媳又嘴碎:“我也老大看不顺眼,你说叶臻那孤煞命,克父克母,这把老太太也克死了。指不定,那还要克夫。依我说,那男人,早该不要她。”
杨伯瞪了儿媳一眼:“你先别胡说八道,这事情我自己有计较。”
苏枞要回阅城去了,临走前来了趟叶家,看见叶家门外枯死的那一大束玫瑰,眼神变了变,不过很快如常:“看来你是真不喜欢这样。”
叶臻也不理他,过了会苏枞又说:“这过不了一个月,中秋也要到了,到时候回家里来,咱们一起过中秋吧。”
叶臻想起了去年的中秋,竟然觉得有隔世之感,跟苏枞说:“我就呆在昀城。”
苏枞也不多话,只淡淡说了一句:“我等你。”
苏枞的这句“等你”,确实让叶臻心潮一动。她觉着最近的苏枞是很不同了。曾经苏枞对她,总是游刃有余,让她觉得他有一种能够掌控于她的高高在上感。后来,她得知真相,苏枞那样的咄咄逼人,可是,终归那些他说出口的手段,倒也没有真的用在她身上过。
他只是这样放平了姿态,守在她身边。
叶臻看着苏枞远去的背影,不住叹了口气。
可那时心有一动,并不能让叶臻回阅城去和苏枞过中秋,她和苏枞还挂着夫妻的名头,她告诉自己是为了利用这个名头暂且压住叶家矿山,但她,已经做不到把苏枞当做一家人了。
听说她留在昀城过中秋,矿上的一些老工都来看她,和叶臻寒暄了一通,杨伯也来了。
他和叶臻客套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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