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封神传-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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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哎，当时的情景真是不忍再回忆啊。”

老山蛇窜上蹦下地把椅子拉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头安慰道：“王兄弟不要难过，人生难免有生死离别，与其碌碌无为的苟活一世，到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凡是伟大事业都是建立在无数牺牲之上，所谓‘一将扬名，万骨悲吟’就是这个道理，更何况屠龙这样的伟大业绩。死者以已，生者戚戚。王兄弟看开些吧！”

他的语气转为低沉，叹息道：“我当年象王兄弟这般年轻的时候，心中也有许多梦想和抱负，可惜限于族规不能外出。等到终于有机会走出遗迹森林，一战之下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可怜啊，可悲啊！”

跟他胡扯了这么半天，终于给我抓住话柄，我故作好奇的问道：“老哥哥的腿是怎么没的？能不能跟做兄弟的说说？”

老山蛇面色一变，长长叹了口气，语气艰涩地道：“这件事烂在老哥哥肚子里二十年，现在族里只有红叶那孩子知道一些，反正王兄弟以后也不是外人，今天老山蛇就把这个故事讲给你这位屠龙英雄。”

目光望着木桌上的油灯，老山蛇道：“说出来怕王兄弟不相信，我们光矛族本来是神族！”

我点头道：“兄弟猜到一些，红叶大祭司身穿的战甲是神器。”

老山蛇长长吐出一口气，无限唏嘘地道：“是啊，大祭司身上的战甲是神器。“守护神甲”本来不属于光矛族，光矛族的神器是战神长矛。可惜二十年前突成变故，战神长矛因为一个不肖的叛徒而遗失了，我这双腿也是追杀那个叛徒的时候被失去的……”

我愕然道：“哦，老哥哥能否说得详细些。”

老山蛇点点头，平静的道：“说来话长，等老哥哥仔细说给王兄弟听，这件事还要从两千年前说起……”

第七章玛雅往事

原来两千年前的“诸神忌日”之后，一名在战场上受了重伤的神发现这座无名森林中暗藏着一条灵气极强的地脉，便潜在地脉中心进入永恒安眠。被神识召唤的五名神守斗士带着近百名杂兵随后而至，也在森林里定居下来。五名神守斗士以及手下杂兵与当地土著女人通婚，繁衍生息，数十年后围绕着森林建成五座规模不小的城市，被五名神守斗士称为“玛雅斯通”的自治邦城繁荣发展起来。

“玛雅斯通”是古神语，翻译成大陆语是“守卫神的城市”的意思，五名神守斗士的后代自称“玛雅族”，也就是守卫一族的意思。

五名神守斗士花费二十年的时间，征集数万青壮年劳动力在神安眠的地方修建起一座宏伟的圣陵，并派专人日夜守护，“遗迹森林”之名就是由此而来。

谁会想道平静的光阴是那么短暂，一千三百五十年前，也就是“第三次神魔大战”战事正酣之际，大冥王达米托斯不知道怎么得知“守卫神的城市”存在，急于征集士兵的达米托斯派出使者出访玛雅斯通，诏令五名神守斗士带领五万玛雅战士加入死神军团，抵抗西线战场七大冥王之一的“炼狱之王”斯丁巴哥的幽冥军团。

五名神守斗士以“守护主人无法参战”为理由婉言拒绝地狱使者带来的命令，消息传回黄泉地府，达米托斯震怒之余派出手下一名军团长带领一万冥兵前往玛雅斯通，想以武力逼迫五名神守斗士就范。哪料再次遭到婉拒之后，该名军团长竟然下达进攻命令，一万冥兵如黑色的死亡潮水般冲入城市，一场本不应该出现的战争爆发了。

五名神守斗士在高利亚德时代号称“巴卡基里”，神格仅次于从神，实力仅仅相当于智天使的冥界军团长哪是对手。一场仗下来，一万冥兵伤亡过半，那名挑起事端的军团长也被五名神守斗士之一的凯尔特失手杀死。

残兵败将逃回黄泉地府，得知战报的达米托斯暴跳如雷，当即命令手下八大神将之一的“食妖魔王”恩蒲萨亲率五万精锐冥兵前往“玛雅斯通”，务必消灭反抗者。

战争不可避免的在玛雅斯通展开，五名神守斗士带领七万守护杂兵与恩蒲萨率领的五万精锐冥兵在遗迹森林之外激烈交战，双方攻守交错五天之后，终于到了一决胜负的关键时刻。就在双方战斗进入尾声之时，潜伏良久的两万幽冥军团在斯丁巴哥心腹爱将“火眼魔王”洛斯塔的率领下加入战团。

幽冥军团从进入战场那一刻起就已经表明目的，不但要消灭黄泉地府的冥兵，更要毁灭玛雅斯通及其人民。血腥无比的战争持续一天一夜才结束，五万冥兵全军覆灭，“食妖魔王”恩蒲萨被洛斯塔亲手斩成三段；五名神守斗士三死两重伤，七万守护杂兵仅存一百余人；幽冥军团虽然也损失掉一万五千余人，却顺利完成“炼狱之王”斯丁巴哥布置的任务。

杀红了眼的洛斯塔重新集合残余部队，疯狂屠杀玛雅斯通城内手无寸铁的老人、妇女和儿童，五座玛雅斯通城在洛斯塔的必杀技“焦灼熔岩地狱”的攻击下化为焦土，一个与世无争的邦城就这样毁灭在冥神手中。

说着这里，老山蛇叹气道：“当时的玛雅斯通极度繁荣，其发达程度远远超过大陆的各国都城。五位先祖从天宫之城带来许多奇珍异宝、珍贵草木、各类鸟兽，可惜仅仅十几天所有一切全部成为历史遗迹！”

我唏嘘道：“建立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也许需要数百年甚至千万年的历史，但要毁灭一个文明，也许一个禁咒就足够了。”

老山蛇伤感道：“没错，神的战争已经超出我们凡人的理解程度，一个禁咒就毁灭五座池深城高的大城，很难想象啊！”

我道：“老哥哥，后来怎么样了？”

老山蛇习惯性的捻着胡子，长叹道：“身受重伤的两位先祖为了保住玛雅族的一丝血脉，不惜引爆自己的斗气唤醒沉睡在地下的祖神大人，祖神大人的神识从沉睡中苏醒，降临在凯尔特先祖身上，同样以禁咒毁灭了洛斯塔和他的部下。”

喝了口水，老山蛇继续道：“祖神大人为了保护幸存的一百二十八名族人，用神力禁制遗迹森林并强化五位先祖遗留下的神器，让玛雅族拥有可以自我保护的能力。之后祖神大人再次进入永恒长眠，这次除非祖神自己苏醒，再也没有其它外力能打扰祖神大人的安眠。玛雅族的第一次大危机总算渡过去了，却也为后来的劫难埋下祸根。”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问道：“那位祖神大人是什么神？”

老山蛇恭敬道：“祖神大人原来的神名为‘威力巨灵神’！”

“威力巨灵神”！

那是战神科米阿斯的两个白痴儿子之一啊！太古时代战神科米阿斯跟黑夜女神尼克斯偷情，不小心弄出一对双胞胎，就是这位神名为“威力巨灵神”的泰坦和神名是“暴力巨灵神”的提坦。

泰坦和提坦是神界出名的一对白痴，绝对是智商二百五的天才儿童。虽然这对白痴智力低下，战斗力却高得出奇，从他们的神名就可以看出一二。传说泰坦和提坦如果暴走的话，神力还在他们父亲科米阿斯之上。兽人最强的攻击魔法“狂化术”和“噬血术”就是他们两个率先使用，后来才流传到人间的。

都瑞娜和卡娜曾经提起过这对“宝贝”，因为他们曾经是高利亚德，也就是“我”的忠实仆人，他们的神位也是高利亚德特旨加封的。想不到“诸神忌日”之后，“威力巨灵神”泰坦会流落到这里。

我道：“泰坦神曾经是大魔神王的一流战将，想不到会藏身在遗迹森林。”

老山蛇低呼道：“正是因为祖神大人是闪电大神的忠实仆人，才会在诸神忌日被现在的神王大人打成重伤。不然也就没有这么多的故事，也就没有今天的玛雅五族了。”

我奇道：“特奥西斯打伤泰坦神？这个传说史书没有记载啊。”

老山蛇道：“当年本来有十二位神守斗士跟随祖神大人与神族作战，不幸战死七位。老哥哥我有幸看过五位先祖留下的札记，这些秘密都是他们留下的。现在大陆的史书根本没有这些记载，即便有也被神族有意抹掉了。”

我深有同感的道：“这点老哥哥说得不错，掩盖不光彩的过去和粉饰发迹史是神族或人类统治者必须的政治手段之一。”

“啪”的一击掌，老山蛇叫道：“王兄弟说得精辟！”

我一笑，道：“有感而发，老哥哥见笑了。请老哥哥继续讲下去。”

老山蛇道：“这场大战之后，幸存的玛雅人通通躲进遗迹森林之中，祖神大人的禁制把遗迹森林与世界隔离开来。那是十七级的禁制领域，除非是智天使以上的神族或魔族才能进入结界之内。不象现在什么杂七杂八的鼠辈匪类都能混进来！啊……”

老山蛇自觉失言，忙赔笑道：“我不是王兄弟啊，我是说那些死灵巫师。”

我笑道：“没什么，当时的结界强度有十七级？怎么现在才只有九级啊？”

老山蛇口打唉声，说道：“还不是那些死灵巫师弄的，这也正是大祭司请求王兄弟帮助我族的原因啊！唉，听我从跟王兄弟唠叨唠叨近千年来玛雅族的不幸历史……”

原来遗迹森林的禁制领域虽然把敌人隔绝在外面，同时也如同一座无形监狱把玛雅人禁闭在遗迹森林之内。仅存的一百二十八名玛雅人在这种超级结界内丧失全部斗气和魔力，失去所有文明的玛雅人不得不重新面对近乎原始社会的生存条件。

还好五名神守斗士临死之前把他们的知识和魔力炼化成灵魂结晶注入五人的子女体内，虽然封印重重，但接受灵魂结晶的五个玛雅人毕竟保留住神守斗士的能力和知识，这五名玛雅人被其他族人尊封为大祭司，具有部落最高长老和族长的双重身份。

共同生活一百年，玛雅人恢复了一些元气，人口也增加数十倍，五名大祭司却在如何治理部族的问题上发生分歧，说白了就是权力和地位之争。在最后一次部落长老会议上，大祭司们决定把部族分为五部，他们各带部分玛雅人建立新的族群。

平分神器、领地和人口之后，五名大祭司带领各自的族人离开老营，在自己的新领地寻觅合适位置建立村落和祭坛，玛雅族正式分裂成五部。分别是：拥有“守护神甲”的神甲族、拥有“战神长矛”的光矛族、拥有“暴力之锤”的巨锤族、拥有“卓越手腕”的大力族、以及拥有“光明羽翼”的飞翼族。

五族分而自治以后，大祭司们按着自己的方式治理部族。各族发展得还算不错，虽然无法恢复到玛雅斯通时代那么繁荣，却也建立起规模庞大的村寨，总算摆脱原始社会的影子。

时间平静地过去几百年，连神都忘记这个曾经毁灭数万幽冥战士的部落。在与世无争的和谐气氛下，玛雅五族在封闭地状态下缓慢地恢复原有的文明。那五位接受灵魂结晶的大祭司早已经逝去多年，灵魂结晶也变成祭司之灵世代传承下来。五族互通婚嫁，商品交换也极为频繁，每年一次的部落长老会议更紧密地把五族联系在一起。

几百年下来，五族涌现出许多优秀的子弟，这些年轻气盛，抱负远大的青年人不甘心一辈子默默无闻地守卫着“神的坟墓”，他们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和向往，一些人试图打破祖制，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五族当时的大祭司也觉得与外面世界脱离太久，应该派些人出去看看，主要可以带回一些生活用品和物质材料，遗迹森林出产的物品太单一也太贫瘠。就这样，大祭司们联手在结界上打开一个门户，十五名最优秀的玛雅人青年从这道门口走出遗迹森林，玛雅人开始探索那个对他们来说已经完全陌生的世界。

离开遗迹森林的禁制领域，十五名年轻玛雅人发觉他们体内微弱的斗气瞬间突增几十倍，每人的武技都飞跃至意想不到的境界。后来人们才知道，他们每个人的修为都达到大陆神骑士的阶段。

原来禁制领域的强大结界虽然压缩玛雅人的斗气，却也为他们提供了最佳的修行环境。在禁制领域那种恶劣的环境中，精神力和斗气必须高度提纯才能对抗强大的禁制波动，长时间生活在结界里的人精神力和斗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被打煞磨砺，其精粹度堪比大陆任何一位修炼几十年的高阶魔法师。在禁制领域中修炼一年，相当于外界五年的修行程度，并且经过结界压缩的斗气魔力更为纯净。

光怪陆离的新鲜事物，诱惑不断的奇妙世界，让这些“第一次进城”的玛雅人目眩神迷，每一种诱惑，每一件未曾见过的事物，都象蜜糖一般吸引着这些懵懂的“蜜蜂”，他们去接触、去尝试、去体验、去研究。在那个世界里力量代表一切，他们具有强大的力量，也就很轻易的得到想要的一切。

一个强大组织用不可抗拒的诱惑轻易地诱使这些淳朴的玛雅人为之服务，让他们去杀人、让他们去抢劫、让他们去刺杀那些穿白袍和红袍的僧侣……在十五名玛雅人的思想中，杀人就如同在森林杀死一头野兽那么简单，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良心也不会有什么负担。杀人如同狩猎一样，只是一种换取食物、财富、红酒、白皮肤女人的谋生手段。

也许只有一点不同，野兽临死只会哀叫，不会在临死之前还喋喋不休的讲玛雅人听不懂的道理，那些穿白袍和红袍的僧侣在死之前都会这么做。他们可真烦，也许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有会人出黄金买僧侣的脑袋吧？

玛雅人不去考虑那些没有结果的问题，他们只知道一颗白袍僧侣的头颅可以换取一千金币，一颗红袍僧侣的头颅可以换取五千金币，这些金币可以买几千头牛马。十五名玛雅人商定，等赚够能买十万头牛马的金币他们一起回遗迹森林，让族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玛雅的大祭司们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他们虽然教会这些年轻人武技，却没教他们如何分辨是非，没教他们如何抵抗诱惑，没有教他们同类相残是错误且违法的……也许遗迹森林没有虚伪，没有欺骗，也没有利用和背叛，记载几百年前灭族战争的圣札只是个动听的故事，一个遥远的传说罢了。

整整十年时间，十五名年轻玛雅人深深迷恋上这个诱惑之极的真实世界，他们有力量强大的双手，有锋利的刀子，有蓬勃的活力，十五只握在一起的拳头可以抵挡千军万马，可以杀退那些穿戴华丽铠甲的圣骑士，可以杀死穿法袍的魔法师。那十年之间，“扼杀之握”横行大陆，无人敢逾其正锋。刻有十五只握拳图案的黄金暗杀牌成了死神的催命符，收到黄金暗杀牌的人无论你是谁，什么身份，没有人可以活过三天之期。

玛雅人的暗杀团和他们背后的强大组织终于成为整个大陆的公敌，白袍和红袍僧侣的首领号召了一次空前规模的猎杀行动，目标就是“扼杀之握”和它背后的强大组织——死灵法师的圣教“海克特派”。

漫长的战争持续七年，玛雅人暗杀团和“海克特派”终于灭亡了，被那个叫“教皇”的老头打败的。玛雅人直到死也没弄明白为什么那个教皇老头可以指挥几百万人，可以会有无数人为他牺牲性命。

十五名玛雅人仅剩下四个人，“海克特派”却彻底在大陆上消失，仅仅九名低级的学徒逃过追杀，听说带着组织的典籍逃到极北苦寒之地去了，四名玛雅人却不会跑到那种寒冷得会冻掉下巴的地方。他们要回家，要回到遗迹森林去，经过血和火的教训，玛雅人才知道大陆不适他们，不适合玛雅人，只有遗迹森林也最适合玛雅人。他们要回去，要把这个道理告诉大祭司们，告诉每个有着跟他们一样想法的年轻族人。

十年杀戮生涯让四名玛雅人变得很机警，很会逃跑和躲避敌人追杀，他们很顺利回到遗迹森林，他们隐瞒了十七年的经历，他们说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话，玛雅人从来不说谎话，所以大家都很信任他们，包括睿智的大祭司们。

四名回归者的次元袋带回大量玛雅人没见过的东西，食物、珠宝、武器、红酒……大祭司们拿到最好的礼物，喝到最甜的红酒，晕晕忽忽的感觉让他们都很满意当初的决定，外面世界的确很奇妙。他们还再等即将回来的十一名玛雅人和他们押运的几十车物品，他们相信那些东西更好，更奇妙。

四名玛雅人还是太不了解他们的大陆同类，从一开始他们就被跟踪。跟踪方式是玛雅人想破头也不出来，他们被盗贼乌鸦跟踪了，被那种能在千米高空发现隐藏在草丛中的兔子的飞鸟跟踪了，他们无所遁形。

四名玛雅人回到遗迹森林的第三天，玛雅人的领地边缘出现数以万计的不素之客，教皇和圣女的特使求见大祭司。四名玛雅人的劣行曝光出来，可惜那场面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大祭司们听不懂大陆语，玛雅人只说古神语和扎坦古语的混合语言。语言无法沟通，文字无从表达，谈判也就没办法进行。

半个月之后，教廷终于派来会说古神语和扎坦古语的通译，可惜这个时候玛雅人已经不相信白皮肤的大陆人，固执的大祭司们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孩子会成为恶魔！他们现在更相信四名回归者所说的话，就是白人在找借口制造事端，挑起战争，最终目的是要把玛雅人变成奴隶，要让玛雅男人替他们打仗流血，女人和孩子会象牲畜一样被买掉，而大祭司们这样没用的雅玛老人会被杀死，用他们的皮和骨头做成艺术品，作为猎巫胜利的纪念品。

对啊，大陆人的军队明目张胆打着“猎巫军团”的大旗，“巫”指得就是被白人讥讽为“低劣种族”的玛雅人。那好，就让他们那些自以为是的“高等民族”尝尝“低劣种族”的厉害！

每位大祭司都被四名回归者说得话气着了，心里燃烧着熊熊火焰，他们要让这些白人吃些苦头，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高等民族”！

战争再次降临遗迹森林，降临玛雅人的头上。

大祭司们带领五千玛雅战士在结界之外迎战两万猎巫军团，可以想象，与一支最差士兵都是神圣骑士的军团作战是多么恐怖的事情。教廷的猎巫军团败了，败得很惨，两万战士全军覆没，包括圣殿骑士团、光耀骑士团和铁血十字军的首领。

因为玛雅人不杀女人，圣女的特使侥幸逃了回去，消息传到圣域，当时的教皇拉撒西司七世和圣女欧坦莉玛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的耳朵，不过却也不得不吞咽下这枚既成事实的苦果。

接下来的几个月风平浪静，惨败的大陆人没有任何报复行动。白人的大祭司们也没有再派使者前来谈判。遗迹森林土层下的尸骨犹未腐烂，战争却象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愚蠢的白人一定是被我们打怕了，不敢再来遗迹森林了，真是孱弱的部族！”

战胜玛雅人都如是想，大祭司们也这么想，就连四名回归者也放松神经。经过这一战，玛雅人得到上万件制作精良的战甲和武器，部队的战斗力大大提成。

部落的每位长老和祭司都得到一柄从白人魔法师手里缴获的法杖，那些镶嵌着宝石、水晶、珠玉的法杖不但样式华美，还可以成倍增幅使用者的灵气，长老和祭司们把这些奇妙的法器爱如珍宝，睡觉都不曾离手。

通过这一仗，玛雅人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强大，他们比那些自称是“神之子民”的白人更强大，与白人相比神更眷顾玛雅人，玛雅人才是神真正的子民。

玛雅人走出遗迹森林的愿望更加强烈，玛雅青年们穿着白人的铠甲，拿着白人的刀剑长矛，从结界之门走出遗迹森林，在当年玛雅斯通遗址的残垣断壁间尽情地释放他们的强大。杀戮的快感、征服的欲望在隐藏几百年之后被一场战争挑拨出来，占据玛雅人平和且与世无争的纯洁心灵。

五位大祭司也在考虑要不要走出遗迹森林，以强大面貌重新出现大陆，再次建立伟大的“玛雅斯通”，甚至他们还考虑把那些白人赶到偏远的地方去，在他们的土地上建立一个强大的玛雅帝国。大祭司们在从教廷使者身上缴获的一本古神语书上知道帝国和国王的概念，在玛雅人的世界里从来只有大祭司、长老、部族的概念。帝国和国王是个充满希望有诱惑力的名词，大祭司们开始幻想得到这个头衔和与之而来的权力。

每年一次部落长老会议改为每月一次，命令刚签发出去，马上又被改为半月，半月又改为一周，最后送达长老们手中的命令是部落长老会议三天一次，连开三个月。议题只有一个，制订进攻大陆的计划和建立帝国的草案。

玛雅族酝酿变革的时候，教廷的探子如苍蝇般活动在遗迹森林之外，来的人中不乏各界顶尖人物，高级禁制师、空间魔法控制师、高级药剂师……连当时教廷的枢机官夏班若欧都悄悄化妆而到。历史学家、植物学家和地理学家也悄悄加入进来，他们对遗迹森林颇感兴趣，抱着学术目的前来考察，却在不经意间也成为教皇和圣女的探子。

各种情报如雪片一样传到圣域，教皇和圣女的书记官们忙个不停，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工作，把各种情报整理成册再放到两位大人的案头。

对待异教徒和邪端恶魔的态度上，教皇拉撒西司七世和圣女欧坦莉玛出奇一致，“除恶勿尽”是两人共同的口号。教皇和圣女是主神的凡间代言人，他们不能也不允许失败，更不能有人蔑视或对抗他们的权威，那将会被视为向神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