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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空间之佟皇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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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几步路阿宝走得很缓慢,在马上就要拉住明菲的手的时候,明菲忽的又往后退了几步,阿宝愣了愣,接着往前走,就这样反复几次之后阿宝终于生气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

明菲站在一旁轻笑着道:“不?你要是不让额娘抱你便就坐在这,额娘进屋子里睡去了。”

眼睁睁的看着明菲转身就走,阿宝终于哭了:“凉!凉!”

明菲一走毛毛立马颠颠的跟了过去,小阿宝坐在原地哭了一会见着明菲一点都没有要理睬自己的意思,但却站在了原地在没有往前走,扶着一旁的栅栏自己站了起来,又慢腾腾的往明菲跟前挪去。

明菲转头看的时候,小阿宝立马露出个讨好的笑容,希望明菲能来抱起他,但明菲依旧站在原地。

阳光从高空中倾泻而下,像是披着金色羽翼的天使将幼小的阿宝笼罩在里面,阿宝撅着小屁股走得小心翼翼,一步一个脚印,每一步却都像是走在明菲的心头,她宁愿儿子没有一个快乐的童年,也不愿儿子长大后一步一血,后宫的孩子最先学会必须是忍耐,一个有作为的人永远都要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懂得取舍。

阿宝终于抓住了明菲的裤子,兴奋的咯咯直笑。

明菲弯腰将阿宝抱了起来,亲了亲那因为哭过而有些泛红的脸颊:“阿宝是个好孩子。”是额娘不好。

阿宝仅仅只是因为明菲愿意抱他了,高兴的在明菲的怀里拱来拱去,搂着明菲的脖子一个劲的叫“凉”。

明菲抱着他往屋子走去:“阿宝要不要吃苹果泥?额娘给阿宝做。”

阿宝又开始得瑟了,一手指挥着明菲抱着他去林子里转悠,一边嘴里还表达着自己的意愿:“要!”。

明菲对于阿宝这种天生的心胸到觉得有些好笑,有些事情上怎么就这么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自己也好几日没有进林子里转悠,便又转身往回走:“行,额娘带着阿宝去转转。”

阿宝在明菲的怀里雀跃的抱着明菲的脸亲了一口,明菲被儿子这讨好的行为逗的高兴的不行,将怀里的阿宝狠狠的揉搓了一番,以至于阿宝有些受不了,嘟着嘴巴将小脸全埋在了明菲的怀里。

天气开始渐渐的转凉,这让爆发大面积的瘟疫的可能大大的降低,明月的情形一直不见好,阿姆鲁氏却是先一步走了,明菲特意的让人去上了香,回来说是庆复在灵堂上扬言自己十年内绝不娶亲,阿姆鲁氏的娘家人都有些过意不去当场劝慰了一番,却依旧没能让他改变主意。

赫舍里气的几乎晕厥了过去。

明菲的记忆里,庆复一直是个君子一样的人物,兰芝一样芳香,不愿意受世俗的羁绊,他不愿意娶亲又何尝是不愿意担起佟家的负担。

明菲叹气道:“王嬷嬷,你回去一趟传个话吧,便说是‘强扭的瓜不甜’,若是真不愿意就算了,隆科多就不错。”

王嬷嬷担忧的道:“太太自来在大爷的身上心思重,这一次定是气的不轻。”

“谁说不是了,在带些上好的药材去,你好好劝慰劝慰额娘,儿子不止一个,总要往前看的,庆复这样总好过做出别的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庆复已经有过一次私奔的念头了,要不是赫舍里以死相逼谁知道现在庆复在什么地方。

王嬷嬷应了是。

看着王嬷嬷下去,明菲在心里又盘算起了其他的事情,兰馨的婚事定在了十九年的三月,她也当给兰馨打几样别致的首饰,阿宝十月的周岁宴就在眼前,让阿宝抓个什么样的东西才算最合适?

明菲想着阿宝也当醒来了,就听得康熙又赏了一大筐的贡橘过来。

台湾的事情还在筹备中,因为突然的大震稍微有些停滞,现在又正式提了出来,李光地是主要的主战大臣,明珠一方都表示反对,国家灾难不断,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理会那弹丸之地。

朝堂上争吵的有些激烈,康熙听得脑仁都疼,也因为都有道理,并没有最后的决定要不要攻下台湾。

给明菲的赏赐刚到一会,又是康熙叫了嫔妃们去御花园赏桂花的旨意下来了。

康熙有些烦躁,叫嫔妃们陪他游园。

男人爱美女,就是不怎么样,放到一起都看着都是一件极其赏心悦目又自豪的事情,这就是男人万年也变不了的劣根性。

佩环笑着跟佩玉几人给明菲换衣裳:“皇上好几日都买见着主子,今儿主子可得好好的打扮打扮。”

佩玉在妆奁里翻出了康熙上一次赏给明菲的金崐点翠梅花簪:“主子簪这个,皇上看见了也喜欢。”

明菲看着还是一如既往的恬淡,可是若是仔细看就看的出她眼眸里的冰冷。

她能待在后宫里仅仅也只因为她的别无选择,她愿意完美的扮演一个角色只是因为她觉得她还剩下些尊严,她还能够活着,可是这一次,她只觉得自己是男人的一件物品,一件美丽的物品,喜欢的时候还是可以拿出来展示,并且放在众多物品之间,她觉得这个时候,她甚至不能算作人。

她要紧紧的握着双拳,才能克制住自己的悲凉和愤怒。

秋天的天总是蓝的高远蓝的明净,一眼看过去甚至找不到一丝云彩,但明菲总觉得这个时候的蓝色很忧郁。午后的阳光给木槿花树渡上了一层金色,荷塘里的荷花已经完全开败,因为明菲说要“留得残荷听雨声”,满池子的枯枝败叶让秋天的味道更浓了几分。

她推开窗户,甚至能嗅到浅浅的桂花,那定是金灿灿的开了一片,用来做些松软香甜的桂花糕就刚刚好,她或许也可以移一些到空间里,那样桂花的质量就能更好。

佩环看着明菲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有些急切的道:“主子,时候差不多了,总不能让皇上等吧?”

是啊,那是皇上,全天下的人都是他的奴才,她又算什么?她不过是沧海一粟,微小的如同一只蚂蚁。

她收回目光淡淡的道:“去给我叫个太医来,在去给皇上回个话,只说是我身子不爽利,怕过了病气给皇上,便不去了,请皇上降罪。”

妃嫔的手里总有那么一两丸可以装病的药,她也有,却是第一次用。

佩环惊诧的道:“主子这又是为何?”

明菲转身向里走去:“你不必问了,按我的意思来。”她不过是不想逼的她自己在这个地方待不下去。

康熙带了二十几个妃嫔在御花园里转悠,远远的就是香风扑鼻,康熙看着宽松就有人敢说几句轻松顽皮的话,皇上一笑后面的美人都跟着一起娇笑,御花园都亮了几分。

没等康熙派人问明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明菲身边的太监向康熙回了话:“主子今儿有些着凉,一直是头疼,下晌午的时候身上觉得酸软,叫了太医过去果然是得了风寒,主子说万万不敢给皇上过了病气,也不敢过来,请皇上降罪。”

风寒这样的病说小也不小,但若是说大也能大,康熙还是很着紧明菲的:“太医说没说严重不严重?”

“回皇上的话,并不是很严重,喝几贴药就能好的。”

康熙顿了顿道:“即如此朕就随你过去看看贵妃。”

已经有人丝毫不带犹豫的认为生病什么的其实完全是贵妃以退为进的招数,不过是想让皇上单独的陪她罢了。

荣嫔担忧的道:“奴婢很是担心也跟着皇上去看看贵妃,若有奴婢能做的事情也好帮把手。”

惠嫔赞同的点了点头:“奴婢们侍候贵妃娘娘还是能做好的。”

康熙回头看了看:“荣嫔和惠嫔就跟着,其他人先退下。”

明菲穿着浅色的中衣躺在拔步床上,脸颊苍白,看着娇弱的让人怜爱,康熙的声音不自主的轻柔了气来:“怎的这么不小心?也不是小的时候了,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可是下面的人不够尽心?”

明菲轻咳了咳:“这几日天气忽冷忽热,是妾身自己不够小心,不关下面人的事,只是妾身现在身子不爽利皇上若待的久了,小心过了病气。”

康熙不赞同的道:“朕龙体康泰,哪里是说染就是能染上的,在说,不过来看看你朕总归有些不放心。”

蕙嫔和荣嫔听的心里一片酸涩,说她们受宠又怎么能和贵妃比,皇上什么时候用过这样的口吻跟她们说过话,更别提一点也不管是不是会沾染了病气,坚持在这陪着。

明菲转头看向两人道:“我不过是有个小病,到要让两位妹妹过来受累,这便是我的不应该了。”

两人忙都向明菲行了一礼,荣嫔道:“贵妃娘娘这说的是什么话,侍候贵妃娘娘是奴婢们应当做的,怎么会有受累这一说,贵妃娘娘折煞奴婢了。”

明菲笑了笑,带的自己又咳嗽出了声。

康熙忙伸手给她拍了拍背:“可是喝了药了?”

明菲摇了要摇头:“正煎着了。”

康熙回头吩咐李德全道:“去给贵妃娘娘把前些时候山东的阿胶蜜枣拿些过来。”

明菲摇起身谢恩,康熙按住了她:“别起来了,你身子虚,现在不兴这个虚礼。”

明菲虚弱的笑了笑。

康熙看她可怜,本是打算伸手摸摸她的脸颊的,大概又想起身后还有个荣嫔和蕙嫔,伸出去的手只拍了拍明菲的肩膀。

明菲也只是一时有些想不通,她躺在床上静静的想了一会,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那所谓的尊严是个什么尊严,她作为一个现代女性一直坚持的底线其实早早的就被踩在了脚下,不过是去游个园,其实真的不算什么。

康熙看着明菲喝了药,又看着她睡下了才起身离开,却并不打算带着荣嫔和蕙嫔走:“贵妃身子不爽利,你们今儿就在这侍候着,若是侍候的好,朕有赏。”

两人都行礼谢恩。

长春宫因为明菲的原因,透着一股现代的简约感,并不似其她人的宫里看着繁复华贵,但却处处都是精品,说是让荣嫔和蕙嫔侍候明菲,其实她们这样已经到嫔位上的也不会真的就让做些是什么,康熙只是表示了自己重视的态度。

荣嫔和蕙嫔坐在外间向四周看了看。

荣嫔笑着道:“贵妃娘娘的长春宫实在朴素了些,我觉着宜嫔宫里的东西都要比贵妃娘娘宫里的东西光鲜亮丽。”

蕙嫔轻声道:“她不过是个嫔,怎么能和贵妃娘娘比,就是看着在光鲜又有什么用,奴婢就是奴婢。”

荣嫔的眉头微微挑了挑,语调不变的道:“谁说不是了,她自己心里头大概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的”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往蕙嫔跟前凑了凑:“你不知道,我前些时候还在她住的地方见着不当嫔用的东西,我问她你猜她是怎么说的?”

蕙嫔看着来了兴趣,也压低声音道:“怎么说的?”

“说是皇上赏的!”

蕙嫔坐直身子轻哼了一声:“现如今谁没有几样皇上赏的东西,何苦那么嚣张了,在说,我也不信皇上会给她赏那样的东西,皇上才不会坏了规矩。”

荣嫔赞同的道:“我也这么觉得。”

明菲闭眼躺在床上,听得常瑶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重复给了她,她闭眼勾了勾嘴角:“不用理会她们说的事情。”无非就是想用这种办法给宜嫔上眼药,最好是明菲在核实过之后因为不高兴或者气愤收拾收拾宜嫔。

她挥了挥手:“让她们两个回去吧,不用在跟前侍候了。”

她这一天也折腾的有些累了。

她觉得自己生了病,本是不打算见阿宝的,只是阿宝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没有见过明菲,尤其是在跟明菲晚上住了一段时间之后,阿宝被奶嬷嬷抱进来的时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见明菲就更委屈了,伸着小手可怜兮兮的要明菲抱,进了明菲的怀里,立马紧紧的搂住了明菲的脖子,小脸埋在明菲的脖颈处。

明菲拍了拍阿宝的小屁股:“这是怎么了?额娘又不是不要你了,怎么就哭的这么难过?”

阿宝的小脑袋在明菲的脸颊上蹭来蹭去,两只手抓着明菲的耳朵。

明菲的伤感被阿宝这样的动作逗的又笑了起来:“你这个孩子,这是怎么了?阿宝是额娘的乖孩子,额娘又不会不要阿宝,阿宝怕什么?”

她抱着儿子亲了亲。

你是额娘自来了这以后最割舍不下的血肉,便是这个世界不要额娘了,额娘也不能不要你的。

她嘴里轻声给阿宝唱着歌谣,手里轻拍着阿宝的背,阿宝乖巧的趴在明菲的肩膀上,不一会就闭上了眼睛。

她现在没有理由带着阿宝睡,更何况对外她还生着病,她哄着阿宝睡着,又用空间水沾湿的帕子给他擦了擦手脸,才让奶嬷嬷将他抱了下去。

佩玉捧了煎好的药上来,明菲闻见那味道就直撇脸,王嬷嬷道:“主子即是这么不喜欢喝药,今儿又何必了?”

也是,她这又是何必了,捣腾来捣腾去受罪的还是她自己,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嬷嬷说的是,何必了,对了,额娘真的不要紧?”

王嬷嬷轻吹了吹药:“这个时候喝刚好,主子还是先喝了药在说。”

明菲皱着眉头接过了药。

“太太是气的不轻,只是大爷毕竟一直都不愿意做一家之主,这一回又出了这么个事情,太太似乎是想通了,说是大爷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来吧。”

“见过大爷了?”

“见了,大爷除过气色不太好之外别的都还行,听得主子话长叹了一声,说没想到最懂他的还是贵妃,又说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请贵妃放心。”

明菲靠着靠枕坐着,迟迟的不见喝药。

王嬷嬷轻咳了一声:“主子,当喝药了。”

明菲的脸更皱了,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一旁的执扇忙将康熙赏赐的蜜枣递到了明菲嘴边,香甜的枣味才让嘴里的苦味淡了几分。

好一会了才听得明菲不满的道:“这药怎么这么苦?这太医可是故意的?”

佩环诧异的道:“奴婢尝着这药并不算多苦呀?”

明菲看了看还剩下的药,递给了佩环:“你在尝尝。”

佩环接过去抿了一口,忽然变了脸色:“这药不对头,主子快吐了!”

明菲的手一抖,想都没想就开始人工促吐,幸而是刚喝进去,几乎都吐了出来。

佩环吓的一连声的让人去请太医。

明菲吐的脸色一片苍白,虚弱的躺在榻上,接过王嬷嬷端上来的水,暗暗的换成空间的泉水,刚喝了一口肚子就起了反应。

太医来的时候明菲刚如完厕,因为已经夜了,宫门也落了锁,明菲这边叫了太医还是惊动了康熙,还特地派人来询问情况。

宫人们将内殿里收拾了一番又稍微的用熏香熏了熏,放下了床帐,太医细细的给明菲诊了脉。

王嬷嬷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一眼都不错的盯着太医。

太医皱着眉头翻来覆去的诊了几次,王嬷嬷越看越紧张:“可是什么要紧的病症?”

太医翻来覆去的也没有把出什么能说明菲拉肚子的原因的脉象,但不说个为什么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便硬着头皮道:“贵妃娘娘脾胃虚弱,又加上着了良夜里吃的东西没有克化掉,这才有些腹泻,奴才给贵妃娘娘开几贴药,吃了便可好。”

明菲坐在帐子里哼了一声:“你是太医,不是走江湖行骗的江湖艺人,本宫什么时候脾胃虚弱了,本宫怎么没听哪一个太医说过,怎的偏偏到你这就成这样子了,你也不必编什么瞎话,是什么就是什么,你只说你可看的出来本宫的脉象有没有什么地方异常?”

那太医被明菲说的满头大汗,,但到底不敢在随意的糊弄明菲,支支吾吾的道:“奴才惭愧,并没有查出什么异常。”

明菲皱眉道:“佩玉,你领着他看看那药渣,在把剩下的药给他瞧瞧,看能不能看出些什么异样的东西。”

佩玉应了是。

究竟

太医将药渣翻着看了看,又闻了闻明菲的药,只知道这药确实不是从锅里煎出来的,至于到底被加进去了什么却一点都没有判别出来。

内殿里静的针落可闻,明菲静静的坐在帐子里一声不吭,佩环几人已经在排查到底都有谁碰过这药。

本是一直都好好的,偏偏惠嫔和荣嫔来了一下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并且药确实被惠嫔跟前的大宫女碰过,明菲靠在靠枕上眯起了眼眸,她一贯低调,但有些人却将低调当成了软弱,她不出手不是不敢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但现在总要让这些人知道知道并不是谁都可以轻易惹的。

佩环轻声道:“主子,太医看不出来药里面到底被加了什么进去。”

明菲的声音很飘忽,听不出一丝温度:“将那药渣都好好的放着,在让太医将把脉的结果和他看的药渣和药的情形都写出来,写了名字,盖了手印就让他退下。”

佩环应了是。

明菲坐在罗帐里,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身影,王嬷嬷越发的急切:“主子可还好,要不要让太医开几贴药?”

明菲的声音终于柔和了几分:“不用了,他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情形,在让人去请别的太医过来。”

王嬷嬷立马应了是,又吩咐下面的人去请太医。

没一会,康熙就亲自到了。

明菲挣扎着想要从床上下去,却因为身子酥困丝毫没有力气,便是两个宫女扶着都不能下了床。

明菲的脸色煞白,就是嘴唇都丝毫没有血色,衬得那双黑亮的眼眸越发大了起来,看起来水汪汪的可怜。

康熙快走了几步扶住了还要下床的明菲:“怎的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多礼?!”又对着佩玉几人呵斥道:“还不扶着你们主子躺好了,主子都不会侍候还要你们有什么用?!”

宫人们吓的齐齐的跪了下去。

明菲虚弱的拉了拉康熙的衣袖:“是妾身教导无方,让皇上见笑了,求皇上饶过他们吧。”

康熙怜惜的拍了拍她的手,转头对着底下跪着的人道:“今儿是你们主子为你们求情,以后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都起来吧!”

宫人们忙都谢恩起身。

御医又给明菲请了一次脉,这御医姓薛是太医院的医正,已经有年纪了,给明菲请了脉沉吟了一会方道:“奴才刚看了看剩下的药渣,那药渣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贵妃娘娘剩下的药里头加了几位别的药进去,其中一味就是黄连,不多但味道极其明显,另外还当有两位药,那药只奴才年轻的时候见过,做的药丸叫做‘消气’,并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只知道不是什么好药,贵妃娘娘的脉象除过虚弱了几分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应当是因为贵妃娘娘刚喝了药就吐了出来。”

康熙周身的气压很低,拳头握住松开了好几次,对着明菲的时候依旧轻声细语:“你身子虚,先躺下吧,等喝了药就早些歇下,朕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的。”

明菲靠着靠枕轻摇了摇头:“皇上是好意,但怎能麻烦皇上在管后宫的事情,这事情是妾身自己的事,妾身总应当自己动手查的,若总是靠着皇上,别人该怎么看妾身。”

明菲很少有这么强硬的时候,康熙定眼看了看明菲,她依旧低垂着头,昏黄的灯光下看着柔弱却明显的倔强,纤细白皙的手却一下一下的撕扯着被子,很显然她还是很忐忑的。

明菲似乎总是知道怎么样才会让康熙怜惜,康熙伸手握住她的手:“你别太勉强了。”

不管怎么对明菲说,康熙本身是不会放弃追查这个人的,作为一个帝王他们的危机意识不允许他们忽略任何会危害到自己的潜在危险存在。

明菲仰头看着康熙:“没什么勉强不勉强的,在什么位子就要说什么话,妾身是皇上的贵妃有些事情是理应要做的,再说,妾身大约是看着软弱惯了,为了胤禛总应该做些什么的。”

康熙不管自己怎么查,根本上是跟明菲不一样的,明菲要的是威慑,康熙自始至终要的却都是安稳,而且明菲这一次看着确实是被惹怒了,若是由着明菲来,谁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康熙拍了拍明菲:“万事过犹不及。”他边起身道:“你早些歇下吧,朕还要去看一会奏折。”

明菲轻声道:“妾身恭送皇上,皇上要注意龙体。”

康熙轻嗯了一声。

明菲的动静大了些,后宫里的人几乎都知道贵妃出了事,孝庄醒来就睡不着了,只留了苏沫在跟前,自己边捻着佛珠边跟苏沫说话:“说是没有大碍?”

苏沫坐在一旁轻声道:“太医说是贵妃娘娘身子好,刚喝了下去就吐了并没有什么要紧的,只是后来的药确实有问题。”

孝庄也说不来是个什么心情,闭着眼睛缓缓的道:“年年月月的后宫里就这么些事情…你今儿给我下毒…我明儿给你使绊子…说是什么争宠…哀家看着就是闲的慌…看来看去就是那么点手段…只是不知道这是谁下的手了…毕竟佟贵妃的长春宫还是很严实的…不过这后面的人倒是有些意思…几乎让这后宫里最有地位的纳喇氏跟佟贵妃对上了…这是有个人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啊…”

苏沫慢慢的给孝庄揉着腿:“奴婢看着也是,只是贵妃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也不知道这一次会是个什么打算?”

孝庄终于睁开了眼,手底下顿了顿,缓缓的叹了一口气:“看来明个还要去长春宫里看看佟贵妃…她是玄烨的亲表妹…玄烨待她心思跟别人不一样,在个她若真的不管不顾的…”

“贵妃看着不像是那不识大体的人。”

孝庄摇了摇头:“那也要看是在什么时候,佟贵妃是个不轻易下手的,但也不是就不下手…”

她顿了顿示意苏沫不用给她揉腿了:“现如今皇上用佟家的时候多,佟家的人也争气,你想想,她们家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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