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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师传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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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府座落于天一门外部核心城市，常人眼中两地距离也许极为遥远，但对于持有高级飞剑修行者来说不算什么。门中弟子出入必须借助飞艇飞梭，同时登记身份，否则都借助飞剑往家里跑，那不是乱套了？再者外部山区设有禁制，若是莽撞飞行会遭到无情追击，堂堂紫微星第二大派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森严防御必不可少。
路上田茂平很少说话，表现得忧心忡忡，实则也不想看到欧阳岳有个三长两短。此人做商人做出了傲气，骨子里甚至瞧不起修行者。各行各业都有精英，很显然说到创造财富没有人能和老爷子相比，这棵大树若是倒下欧阳皓天将更加危险。
两个小时后飞梭落到城门前，慢慢向前滑行，穿越了几条街道停了下来。
周青鸿启动舱门说：“皓天快去看看你爹吧，我在城中采办货物，必须呆上一段时间，想要走的时候到城西永福客栈留话，第二天飞梭就会过来接人。”
田茂平道谢之后冲向府门，柳无双拉着轩轩紧随其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家三口。
副管家李福躬身行礼：“二少爷可把您盼回来了，老爷昨天夜里又清醒一次，嘴里不停念叨着您的名字。赶快前往榻云厅，医师们正在会诊，可惜淳于医师游方去了，要不然比那些人强得多。”
哪有工夫听他在那聒噪，田茂平展开身法腾挪到屋顶，几个起落来到府邸后面，把一众家仆看得傻了眼，这才晓得小少爷再不是原来那个窝囊孩子，而是高来高去陆地飞腾修行者了，以后要格外尊敬。
“父亲，父亲，我欧阳皓天回来了。”田茂平闯入院落，眼角余光略微收缩，四个角落中分别埋伏着高手，门前石桌坐着三个中年人，气度修为均不是平常人物，无形中造成莫大压力。
为首中年人站起身来，瞄了两眼冷冰的说：“皓天是吧？医师们正在会诊，由你大哥照看不会有事，且安心回去休息，等欧阳先生清醒再叫你前来相见。”
田茂平心中有不祥预感，然而这家伙如门神截住自己，，除非动手否则很难进入榻云厅，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
忽然柳无双带着轩轩从空中飘落，见了此情此景义正严词的说：“这位想必是闻名已久风万里师兄，小妹柳无双乃小青天弟子，在医术方面略有心得。欧阳师弟孝心可嘉，特意向恩师木青青求下灵药救治欧阳叔叔，难道父亲病重回家探望还要遭到阻拦吗？直是荒谬。”
风万里神色巍然：“柳师妹不要说那些没用的，欧阳府是二夫人说了算，她不希望有人打搅丈夫休息请我们几个人坐镇有什么不好？说到医术，十八位远近闻名医师正在联合会诊，不会有任何偏差的。还请平心静气稍安毋躁，相信过上几天自会相安无事。”
田茂平二话不说抽出紫杀剑，叫道：“岂有此理，这是我们欧阳家，几时沦落到外姓人做主？谁知道你们是在救我父亲还是害我父亲，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欧阳皓天与师兄您兵戎相见。”
柳无双轻叹一声，连忙上前阻拦，心说：“这个呆子也不看看自己实力，那风万里在同辈弟子中成名已久，更不用说还有帮手在一旁，你上去不是自讨苦吃吗？人家说不定还要借机铲除异己。”
“无双，不要拦我，大哥欧阳北辰呢？在不在里面，大哥，我是欧阳皓天，有话与你说，快些出来。”
风万里冷着脸沉声道：“不用白费心机了，榻云厅已用音障之术布下阻隔，外面的声音传不到里面，有欧阳北辰师弟日夜照顾父亲尽孝心足矣，你这竖子前来凑什么热闹？再不退去休怪我等无礼！”
田茂平心说：“嘿，这家伙够硬气的，气息与贺兰进明相去甚远，还把自己当高手了？先不与你们争执，等今天夜里说什么也要进入鸣雷战舰一探究竟，最好小青天那些人能跳出来制造契机，局面越乱越容易下手。”
柳无双抓住田茂平的胳膊，运起真元猛向后拽，面色不善对着偌大庭院说：“既然诸位师兄守在这里不让探望，我们换个时间再来讨教。”
“不送。”风万里向假山使个眼色，一条黑影急忙前去传令部署。柳无双临走前那句话无异于宣战，不过想抢走即将到手的猎物需要付出极大代价。
田茂平佯装憋着闷气，吩咐下人给柳无双找间上房休息，之后领着轩轩怏怏不乐向住处走去。明面上欧阳府如往日般运作，实则暗藏杀机，上上下下都被盯得死死的，若是有什么妄动必遭十余把飞剑攻击。这么严密防护就算一只飞鸟也无法幸免于难，还好雨嫣帮忙记下了大部分暗哨位置，心道：“今夜非搅他个天翻地覆不可。”
到了欧阳皓天房间，田茂平看到丫鬟翠儿留下的一封书信，告诉小少爷辞工回家寻找亲友去了，二人早有约定，这说明她那边一切顺利。
有个大问题摆在眼前，带着轩轩行动多有不便，所以必须在小屋中事先做些安排。首先将床边低矮楠木柜全部劈开削成长条，再用蜂胶均匀涂抹增强弹性，之后取出铜丝制作出简易弓弩机关，扣上剧毒蜇针安放在四周角落中。在地穴蜂巢得到的原料稍加萃取就是致命武器，只要划破来人皮肤半分钟内十有八九命丧黄泉。
轩轩好奇的看着师傅拉着铜丝在小屋中上下折腾，偶尔要在墙壁上钻孔倒插绣花针，或者在门窗上安放滑轮，并且反复踱着步子测量距离。大部分地板被翘起来做成翻转陷阱，踏进去不是几根萃毒钢钉就是恶心液体，天花板也被开了好几个大窟窿，用纸张蜡烛糊住，看起来很危险的样子。
渐渐屋中布满连锁铜丝，田茂平站在中心扫视一圈微笑着点点头，嘱咐道：“轩轩，你只需牵动手头引线便会自行启动机关，一旦运作不能离开卧榻半步，你的位置最安全，若是遇到危机就按照为师前两天教的方法使用无常鬼戒，它会采取相应措施的，如果一切顺利我尽可能赶在午夜之前回来，切记胆大心细，遇事不惊。”
在田茂平叮嘱轩轩同时，一张无形大网正悄无声息笼向欧阳府，柳无双周身上下干净俐落没有半点绷挂之处，只等夜幕降临呼唤众师姐夺取欧阳家控制大权。
第七章 鸣雷（上）
欧阳二夫人日夜守候在丈夫身边，眼中全是狂热。她不在乎这个曾经占有自己身体的男人死活，事实上嫁入欧阳家绝大部分为的正是今天，半年来破解鸣雷战舰工作非常顺利，虽然只是突破了一小会，但已动摇其根本。儿子欧阳北辰将继承欧阳府一切，甚至成为天一门新贵。
“母亲，那么多医师都是干什么吃的？父亲的病情一点没有好转，皓天这个小混蛋也不回来，真是不孝。”欧阳北辰帮着欧阳岳擦拭满头汗水，对即将展开的命运毫不知晓，他并非是一个绝情绝义之人。
二夫人面色冷淡，不屑的说：“欧阳皓天算什么东西？认为攀上小青天就可以染指欧阳府？他是作梦。辰儿，有些事情是时候向你挑明了，你父亲根本没有病，而是魂魄受到冲击。如果一切顺利，欧阳岳身上某种印信将转移到你的身上，是为娘不让欧阳皓天靠近榻云厅的，那个竖子不配得到继承神物的机会。”
“娘，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皓天难道已经回府了？为什么不让他探望父亲，而且也不让我出去，您到底隐瞒着什么事？”
“辰儿，娘是为了你好，再忍耐几天等事情结束后，咱们母子想去哪就去哪，你不是想娶掌门小小姐吗？到时候就算她不同意，迫于长辈压力也无法抗衡，小青天介入欧阳府太晚了，如果她们提前个十年八年还有可能，现在插手实在是妄想。”
欧阳北辰越来越摸不着头脑，隐隐约约觉得父亲欧阳岳病倒牵连颇多，不过他更在意的是娶沈曼蓉过门，为了达成这个目标甘愿去做任何事。
灯下母子二人窃窃私语，二夫人将欧阳家秘密说给儿子听。欧阳北辰眼神逐渐亮了起来，双手抓得紧紧的，涌起强烈心声：“不能让二弟欧阳皓天靠近父亲，只有我欧阳北辰才是正宗的继承人。”
这些人处心积虑防范设计，做梦也想不到欧阳皓天早已不在人世。此时此刻冒牌欧阳皓天正掐算时间穿上夜行衣，手提紫杀剑从小屋中踱了而出，不等那些暗哨发出讯息，抖手射出十余根毫毛细针，五个人不分先后瘫软在地，院中身影一闪消失于夜色当中。
田茂平一路上蹑足潜踪，靠着雨嫣指挥消灭掉十九个人，都是毒刺入脑当场结束生机。突然，北院有打斗声音，暗骂小青天女人没有专业水准，搞那么大动静不是摆明告诉人家敌人来了吗？顾不得其他，压低身行潜入敬祖堂。
许是二夫人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到榻云厅，这里的防范不及想象中那么严密。悄无声息施展身法干掉所有埋伏，全方位甄别陷阱踩着气劲飘向门前，轻轻扫视几眼嘿嘿一笑，暗道：“明显是九扣连环锁设计，殿中确实加装了机关，只是手法略显稚嫩，破解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田茂平暗运真元连续震颤，殿门上机关慢慢松动，借机撬开门缝扁着身子挤了进去，紧接着掏出火折子微微打量周遭环境，越看越乐：“九扣连环锁、纤丝针弩阵、八卦子母铃，飞簧云光弹，这些都是照搬书上方法没有一点新意，不过示警功能还是有的。要快些下去查探，希望柳无双那婆娘不要去找欧阳皓天，乱局一起轩轩留在小屋更安全些。”
脚踏连环，旋身急转，空翻倒立，刁钻腾挪，田茂平艺高人胆大，简单的机关陷阱在他面前形同虚设，很快到了开关位置“啪啪啪”拍了几下，地面晃动暗门开启，由着下面放出柔和光芒。查看片刻，紫杀剑护身跳了进去，脚下刚踏实头顶暗门自动关闭，总算进入到鸣雷战舰内部，从这一刻起要全神贯注，不能忽略任何一个细节。
顺着磁性浮梯向下走去，也不知道柔和光亮来自何方，清新的空气自动循环，并没有在封闭空间那种压抑感觉。
进入长廊，地面上全是凝固血迹与金属碎片，这里一定进行过殊死搏斗，看来隐患已被清除干净，省下不少工夫。田茂平踏着小碎步向前移动，能实实在在见到古代修真机关造物心情激动，这是梦寐以求的时刻，要找到战舰核心部分见识一下是怎样的运转模式。
长廊尽头出现宽敞大厅，有点类似接待外宾地方，墙壁上铸有典雅青铜纹饰，只不过上面布满了清晰剑痕，厅中巨大熏炉也已成为残片，应当是初期进入者遇到了强烈攻击，不得以情况下才动用了强硬手段，很可惜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田茂平长驱直入，连续穿越几处厅堂下到鸣雷战舰第二层，这里显然要复杂许多。巨大的齿轮挂满蛛网，到处是粗大管道，大部分机枢轴承已经错位，看情景曾经遭遇过严重打击，想象不出是何种力量将鸣雷战舰破坏得如此彻底，顺着前人开出的路径前往第三层。
刚从浮梯下来雨嫣便提醒道：“这里很不安全，我的精神力量受到巨大排斥，一定有什么特殊存在制约了兽纹，主人见机不妙赶快撤退，千万不要鲁莽……。”话还没说完，耳边响起隆隆之音，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滚动而来。
须臾，寒光电射，连忙圆转紫杀剑进行防御，“叮叮当当”不绝于耳。田茂平看到攻击来自三架七十五公分高镂空球体，它们内部以钟摆结构为主，有针弩发射器，不知道如何定位敌人，攻击又准又狠，反应慢上半拍非被打成筛子不可。
五分钟后，暴风骤雨针弩宣泄完毕，田茂平看准时机刚想出剑，不料三架球形机关反应速度比他还快。十余把匕首“呛啷”弹出，球体嗡嗡转动，以特殊角度形成滚动刀山，无奈之下只好飘身向后躲避攻击。
“好厉害的机关造物，要把这三个球体抓回去细致研究。”田茂平从来不曾轻易放弃，腾身想从刀山上跃过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由下面射来三道红色光束，动作再快也来不及阻挡，“噗、噗”两声肩膀与左肋吃痛。
“咦？护体气劲没有用，我受伤了，那是什么光？”闪身窜了出去，肩膀上衣物破碎，三公分直径血窟窿往外喷血，伤势惨不忍睹。左肋也好不到哪去，血肉模糊伤口暂时收缩不住，运起真元迅速止血，好在有一道光束没打在身上，否则更加不堪。
田茂平知道小瞧了这三架鬼机关，紫杀剑化为十米长锋芒全力出击，必须将它们先废掉，要不然就等着逃命吧。
剑体震荡术不愧深奥绝学，这一剑下去金属粉末扬起，硬生生剖开两架球形机关，然而还有一个悠悠转动，间不容发之际跳跃起来撞向田茂平胸口。
机关临阵变化速度匪夷所思，几乎不亚于三位联手合攻高手，紫杀剑回攻无力，田茂平腰眼用力向下跌滑出去，险之又险躲过致命威胁。深知不能让球体机关再次发出可怕红光，猛拍地面反手搅动剑光，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好不容易才刃解成功，强悍机关呜呜转动几下逐渐停歇，内部机芯撒了一地。
“哈，总算结束了吗？果然进入鸣雷战舰有大收获，三架球形机关对于研究古代机关术大有好处，伤口疼痛算得了什么？这些都是宝贝！”
田茂平连忙趴在地面收集全部机体碎片，等打扫完战场龇牙咧嘴坐了起来，一面吞吃药丸稳定伤势一面想：“前面到底隐藏着什么？那红光令人心悸，好在没有射穿身体，若是再强上三分不死也扒层皮，这里的机关防御性能也很卓越，一旦遇到必须全力出手没有半点回转余地，先前那些进入的人必定九死一生，付出了无数生命。”
调息结束之后，继续小心翼翼向前探索，很快来到一座十米高熔炉脚下，前面出现三条通道，到底该选择哪一条进入？不等抉择，三条通道同时响起轰隆巨响，十五架球形机关风风火火滚了出来。再想撤离已经晚了，数道红光接踵而来，封住了所有退路，势要将闯入者诛杀于此。
紫杀剑犹如光龙咆哮，奋力抗击着球形机关连续绞杀，田茂平出手就是耗费真元巨大招式，横劈竖砍不停变换站位，以期躲过红色光束偶尔追击。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在对抗过程中发现那些红光并不是毫无征兆射出来，而是先亮起微弱红点隔上一秒才汇聚成形。有了这种认知动起手来再也不畏首畏尾，大开大阖剑光飞攒，转瞬间消灭掉五六架，增强了战胜信心。
如果单单只有十几架球形机关，那么田茂平尚能应付，可是打着打着忽觉高处鼓起一阵恶风，“嗖”的一声三米长阴影由巨大熔炉上扑了下来。紫杀剑急忙圈引防御，但是那力道实在无法匹敌，狂喷鲜血如断了线风筝飘飞出去，知道来了极不好对付杀神，情急之下拿出金缕龙衫准备死拼。
从阴影中跃出一只机关蝎，身体好似琵琶，尾巴分节明显，外表黄褐色，腹面及附肢颜色较淡。田茂平非但没有丧气反而见猎心喜，纵情大笑道：“哈哈哈，他奶奶的，老子要的就是你。”
第七章 鸣雷（下）
从来没想过会遭遇真正机关兽，概因其制造技术失传万年，等于活化石自己蹦出来供你研究，对于钟爱机关术的人来说充满着致命诱惑。然而田茂平没有失去理智，那蝎子全身布满各种划痕，说明经历过无数场战斗，刚才那一击非同小可，只觉臂膀酸麻几乎抬不起来。
田茂平迅速解决球形机关，蝎子纹丝未动好像有意等着对方清场，周围越来越宁静，最后形成对峙。
电光火石间蝎尾动了，那是一段一段可以自行脱节飞镰，狠命一抽到处是尖锐锋芒，攻击无处不在，于二十米内形成回旋杀阵。紫杀剑舞动如飞，半空中时不时摩擦出千百火花，密集撞击之下田茂平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蝎尾运用了高深磁极操控术，任身手再强陷入层层包围也很难突破。
飞镰称不上致命，由蝎眼射出的鹅卵粗细红光才是催命符，田茂平只被扫到一下顿时皮肤龟裂，血肉大面积坏死，这还是金缕龙衫极力保护下造成的伤势，要是毫无凭借非被洞穿不可，根本不是肉身能抗衡的东西。
苦战多时，田茂平比在大黑天地穴试炼还要狼狈，机关蝎没有丝毫慢下来的趋势，一直持续着精准打击，人的力量始终有穷尽，不用蝎眼红光逼视，光是飞镰不知疲倦连番轰击，就有可能把人活活累死。
剑光交错，硬受飞镰旋转切割，拼着受伤拉近与机关蝎距离。掩面又是两道光束，差之毫厘避了过去，不敢保持直线身法前进，这大家伙进攻频率要比球形机关强上数倍，稍不注意小命就会留在鸣雷战舰之中，连收尸的人都没有，更不用说为雨嫣改造残躯了。
血溅五步，硬扛着剧烈攻击向前挪动，田茂平舌顶上牙堂始终提聚着一口真元，所有动作不敢半点拖沓。须臾，金缕龙衫发出的气劲再也支撑不住，生死之间孤注一掷祭出紫杀剑，掩不尽的光华陡然爆发，好似刺出无数剑，但那无数剑又归于一处，势不可挡透射而过。
这一刻所有蝎尾飞镰在空中停顿，田茂平心跳仿佛也跟着静止，“噼里啪啦”以机关蝎为中心放出电光，向着四周乱窜。机体摇晃几下想要转身继续战斗，然而背部尺深沟壑证明坚硬外壳已被攻破，很不协调的走了几步最后颓然趴在地面不再动弹。
紫杀剑毁掉一层五蕴胎衣，田茂平大口喘着粗气，他已经拼尽所有真元，右手无力耷拉着，肩骨多处出现裂痕，只能用左手勉强持剑。暗道：“今天算是玩大了，亲自验证了古代机关兽强大，刚才那一剑分明遇到了很惊人能量障碍，还好最后破了进去，侥幸的成份占着很大比重。还是打道回府吧！明晚再来探索前面部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收集战利品，机关蝎是一定要带回去的，那些球形机关同样是好东西，连青丝镯都塞得满满的，手脚并爬边歇息边向入口退去。半个小时后复又回到敬祖堂大殿，外面火光冲天，前后不到三个小时竟然乱成一片。收好金缕龙衫简单包扎伤口，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偷偷溜了出去，雨嫣尽可能挑选安全路径，绕过几处门庭回到自己小院。
主战场位于榻云厅附近，双方争执点在欧阳岳，不过对欧阳皓天也很重视。那几个出门时搞定的暗哨已经被抬走，附近换成了小青天眼线，心道：“这些女人发现目标人物不见一定很着急，等一会柳无双必定前来质问，先看看宝贝徒弟有没有损伤。”
刚踏入屋中小丫头就叫着扑了上来：“师傅，师傅，您可回来了，轩轩有些害怕，听人喊外面走水了！”
“哎……哎呦，我说好徒弟你轻点，师傅受伤了。”田茂平咧着嘴蹭到卧榻前，一屁股坐了上去，掏出九凝玉露丹当豆子吃，“嘎巴，嘎巴”使劲嚼了嚼囫囵吞枣往肚里咽。
“师傅您伤得一定很重，需要轩轩做什么吗？对了，您走后大约一个小时柳姑姑来了，我按照事先师傅教的说法告诉她，之后她便行色匆匆走了，好像到外面还与什么人悄悄说了几句话，隔得太远没听清楚。”
“好，先帮师傅打盆清水来，另外把机关引线藏好，说不定明天夜里还要用到。”
“是，轩轩马上照办。”小丫头做事一丝不苟，这是田茂平最喜欢她的地方。
没等清水打回来柳无双已经得到消息冷着脸找欧阳皓天兴师问罪，进门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问道：“我的欧阳小少爷，你不知道突然失踪会惹人担心吗？外面可全是你二娘的人，我找来找去发现府中各处多出来十几具毒针偷袭而死尸体，这手毒辣功夫真不像我认识的欧阳皓天所能施展出来的，然而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无双不信。”
“无双，别生气！我早就发现二娘要对我下手，今天在榻云厅憋了一肚子火，只好拿那些暗中埋伏宵小撒气。谁知道欧阳府上下竟然突然陷入混乱，两伙人大打出手分不清敌我，为了躲藏刀兵这才潜伏起来，想找无双商量对策，奈何半路上被两个高手发现，九死一生才逃回来。哎，他们这是要干什么？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大哥若想独占家产给他便是，皓天在大黑天生活得很快乐，实在不愿掺入这些纷争当中。”
柳无双哑然，内心挣扎起来：“将许多事强加在欧阳皓天身上确实有些不公，根本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师傅以及小青天是不是太自私了？不择手段要将其捆绑在利益战车上，连日来一直拷问心灵没有得到答案。对皓天确实有好感，然而真正喜欢一个人绝不是虚情假意利用，究竟自己在做什么？又该怎样去做？”
田茂平看出柳无双很痛苦，有些凄苦的想：“她与自己一样，都不适合当前角色！说起来大家同是棋子，天一门内部高层博弈是棋局，正道与魔道对垒也是棋局，身在其中有几人能跳脱出去，浊浊红尘又葬送了多少男男女女？”
“皓天，你的伤势要不要紧，我来帮你敷药。”柳无双回过神来目光软化了，掏出十几瓶伤药抚向田茂平衣襟。
“不，等会还是由我自己来吧！无双，今天的事让你见笑了，好好的一个家闹得天翻地覆，二娘不让皓天见父亲，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为什么大哥欧阳北辰能在旁边侍候，而这个二儿子却不被允许？算了，夜已深，还是回去早些休息，明天我再去榻云厅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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