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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帝妃-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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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要不要把董氏给——”叶兰建议道,但却被倾玥给止住了。
“老前辈,您有什么想法?”
倾玥止住叶兰之后,转而朝修德老者看去,小脸带着一片亮色,灼灼问道。
修德老者像是刚刚从大梦之中清醒了一样,他的眼角依然发红,隐隐有着湿意。在听到倾玥问到他之后,他吸了下鼻子,声音都有一点哽咽。
这听在叶兰的耳中,立即便有无数狐疑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扭头朝身边的肖胥看去,在肖胥的眼中同样看到了浓郁的疑惑。
然而倾玥像是没有看到这些疑点一样,反而露出了惬适的笑意,对修德老者反而越发地恭敬起来,让人上了茶水与点头,几个人仿佛是在谈心一般,散慢而闲适地坐在凉亭之中,望着满院子的繁花与绿叶,各怀心事,彼此沉默。
等了半天,修德老者轻咳一声,他正了正身形,面容一点点冷戾起来,缓缓说道,“此事老夫只知道一点,但却不一定能够救得了你祖母之性命。一切全看她的造化罢!”
“倾玥洗耳恭听。”
见修德老者说话的声音严肃而正经,没了之前的嬉皮笑脸,他眼珠带着红血丝,蓦地站起来,那总是佝偻的身体一下子笔直地直起来,他背负着双手,一步步朝着亭子的边处走去,目光悠远地凝望着满目的缠绿,神色感慨而复杂。
肖胥与叶兰看到这修德老者突然之间变了那么多,各自心下都古怪起来,肖胥有点不放心地伸手抓抓倾玥的衣袖,倾玥但笑,反手伸出拍拍他的大手以安抚。
修德老者的声音在这一刻犹如百年未响起过的隆钟一般缓缓响来,深敛而凝重,就听他道,“江湖中有过此种巫术。其实此术是从医中来,只不过一些医道之人妄图求仙问果,却误入邪途,辟得另一番邪术。老、老夫人之病,便是此邪医之术。”
肖胥站起来,浓眉大眼带着奕奕的探寻之光,显然是对此事很好奇。
叶兰在旁边代他问道,“老前辈您可知道,这邪术是什么?又是如何施的,老夫人可还有救?”
修德老者攥了攥双手,他的后腰笔直地挺了一下,仿佛是有些紧张,又好像是没有把握。他的背影背对着他们,不知怎的,那瘦矮的身形突然之间好像变大了许多,阴影遮住了众人的视眼,只能仰起头望着他的背。
倾玥眼底闪着流光,轻轻抿唇,似乎并不急于知道,静待而坐。
“不知。从来没有人解开过此术。不过,老夫相信倾玥小姐,她一定可以解开的。”修德回道。
“那此邪术,究竟是什么邪术?奴婢也没有看到水儿如何传染给老夫人的?而且水儿明明已经中毒应该死了,却为何能够跟常人一样,生龙火虎,直到被斩杀,才会真正死亡?”叶兰紧接着问。
修德听言,感叹一记,“这便是降诛之术的厉害!”
“降诛术?”肖胥无声地张口,他鼻梁高挺,脸庞线条柔软,白皙而多情,此刻微微启唇,露出几分温柔之意。
只不过他没办法发出声音,而在发出那个口型之后,他的面色已然开始发白了。
倾玥在旁静静听着,未发表半点看法,她的目光始终带着一股空白,默默地追随着,看着修德老者的一举一动,仿佛是在出神又好像是在凝望。
“没错。”修德老者看到肖胥的口型,他点点头,尔后道,“道家有练丹成仙之说,但身为医者,想遁入道术,亦存了炼丹成仙的欲0念,便会很容易步入邪途。这降诛术便是源于此。妄图成仙的医者,在炼丹化仙之欲不成之际,有一些失败者在发现炼丹用药,可以掌控他人,为自己所用之时。人的邪欲便由此萌发。降诛术便是由此而来。”
“而真正的降诛术,在真正的邪医手中,则是十分强大。”
修德老者说着看了一眼叶兰,续道,“刚才你们说过,水儿与老夫人呆在一起仅一会儿的时间,而叶兰在水儿靠近倾玥之时,便将她拖离开。依老夫看来,那暗中施此术的邪医必是用了‘药降’一术。”
“何为药降?”叶兰拧眉。她早看出水儿不对劲,下意识地就想保护小姐,更没有让小姐接近她,原来果真被她给料定了!
“降诛之术可分为多种,其中最强大的最厉害的便是飞降。邪医暗中操控,通过风向以及雨淋,而在千里之外,对所憎之人,实际降诛之术,中者即使远隔千里,也必会所控,随那邪医操纵自如。只不过,这一种,需要邪医具有强大的召唤力,同时在江湖之中,依老夫来观,并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此点;而老夫人所中的便是第二种了‘药降’。”
看到修德老者眯起眼睛,轻轻地捋着那撮山羊胡,一张面皮再无半丝嬉笑,相反冷凛大气,浑然天成的气势,而站在他面前,使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敬服。那种气势虽然比不上萧金庭足以震慑千军万马的大将之风,可是却足以震慑邪祟!
众人屏息静气,没有人敢打扰他,皆竖起耳朵,听着他继续往下说。
“药降之术极为简单,亦为更多的人所用。那便是豢养一个毒人,然后通过这毒人与所憎之人的接触,而达到使之中毒的目的。刚才老夫看到老夫人身上并无伤口,那便该是口鼻相染,定是那水儿在临了之前,将口中的秽物俱呵进老夫人的口鼻,致使老夫人染毒。”
“如此大的传染力,果真能够使人染上?只是老夫人的体内亦有抵抗力?”
倾玥这时候接道,她知道,这种事情就好像感冒一样,呵一口气,不知不觉间就会使那一些抵抗力弱体质差的人同样感冒了。
但是老夫人的身体一直不错,面对此毒,老夫人的身体若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倾玥却不相信的。
修德老者却不苟同倾玥的话,回道,“那暗中施此术之人,早已将水儿这毒人养得成熟了,对方所图的便是这一呵之气。此气带了水儿身上所有毒之精华,便呵到一名大汉身上,也必定会毒倒。你所说的抵抗力,究竟是什么东西?”
第三百三十八章 你敢吗
倾玥被他的话给顿住,望见修德老者眼睛中闪过的缕缕精光,倾玥低下了头,闭唇不言。
“还有,有的邪医因为担心此术会有意外,甚至是不成功。会做另一手准备,这就好像是苗疆的子母蛊一般。由一方控制着一蛊,养在体内,而受蛊之一方则是被那控制着蛊的一方所困。此药降之术,亦可如此。为了保证受降者能够成到施降者所要的那种结果,邪医可以将两者暗中联系起来。”
“只不过因为药降过于局限,那暗中联系着的两人,必不能有太长的距离相隔,否则便会因为不好控制,而从掌中脱离,最后施降者会因为失去受降者,而疯颠崩溃……这一些都是老夫从江湖的野闻之中听来的,虽然没有发生过在自己身上,但是这么多年闯荡江湖,也是见识过的。”
“老前辈。可有人能解开这些邪术?”叶兰急忙问道。
修德老者摇头,“老夫曾经看着一名中了药降之人活生生地死去,其间无人可解。普通的医者对此乏术,而奉道的内家炼丹道人,于此术亦是不曾涉猎,只能以还丹药丸相救,但却并非对症下药,况且此术极为霸道且阴毒,即使救过来,有的人下半辈子亦是疯疯颠颠。被那降术之人追得东躲西藏,生不如死。真正的邪恶之术,只属于江湖中那些躲在暗中的鼠辈,若非与他们有交情,便不会真正了解其内幕。而这些鼠辈,即使是在江湖之中,亦是人人得而诛之,是以对他们的捕捉并不容易,而他们也特别谨慎。”
他像是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了,扭头目光朝着老夫人房间的那个方向凝望着。
见修德老者没什么好说的了,叶兰沉默起来,因为不知道解救之法。
肖胥想说话,却吐不出只言片语,急忙去拿手肘撞叶兰,要她去拿纸笔。
叶兰不动,指着他的嘴巴道,“肖公子,奴婢可以看出您的口形,从而知道您要说什么,并不需要纸笔。”
肖胥吃了一惊,却也没有再支使她,只是张嘴说了一堆无声之语。
叶兰竟然全部一一都“翻译”出来,对倾玥道,“小姐,肖公子说,他可以试试。有一个办法,可以解了老夫人的毒。那便是可以使一人前来,引了老夫人身上之毒,这样便可以使那暗中控制此术之人,以为毒还是在老夫人的身上,从而解救了老夫人。”
听了这话倾玥非但没有说一句话,反而侧目朝修德老者的方向看去,见老者的背影甚为萧条,虽然不再佝偻,可是只望着他的背影,就能感觉出浓浓的难以言喻的孤寂深冷之意。
她起身,步到修德老者面前,轻声而恭敬地问道,“老前辈,刚才肖胥所言,您觉得如何呢?”
这种事情毕竟不是纸上谈兵。修德见过实例,倾玥相信,他对于此事更有发言权。
就见修德老者叹息一声,说道,“此法,也不是没有人用过。只不过,只不过……”
“莫非就算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而先前所中此术者,亦不能幸免?”倾玥闻声,心下忧虑起来,尤其是看到修德点头的样子,倾玥刚才还稍微有点轻松的心情,彻底被打翻。
“当年老夫亦亲眼见过此事。那是一次莫大的失败。除非那暗中操纵之人,愿意主动解开此术,否则想要破解,几乎没有可能。而且若是让那操纵之人主动放弃,又是怎么可能呢?施此邪术之人,必定是内心有着莫大的仇怨,誓要置中术之人于死地,又怎么可能那般轻易地解开呢?”
修德老者说罢这一些,便叹息一声,朝亭外走去。
倾玥见之,忙吩咐叶兰,“派人照顾好老前辈,若是他想留在朗瑞院,那么便让他留下来。此事莫要向外宣扬。”
“是。”
叶兰去办此事,肖胥忙拉住倾玥,以手点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试毒”。
倾玥点头,回他,“这个方法我也想过。只不过,现在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待找到毒因,再找到解毒之法,试毒,再给老夫人服下,待到那个时候,老夫人早已撑不住。而且就算我们解开毒,也不是办法。若是那暗中操纵此术之人,早在之前便用了一名施降者,用以布控老夫人,那么解开此毒,便会来另一波。这等于是治标不治本。此事相当玄奇,我只是弄不明白,那施降者,究竟通过怎样的手段来控制老夫人这个受降者?”
“施降者命不久矣,受降者亦是。解开老夫人的毒,施降者再从己身出发行毒,老夫人便会再次中毒。”肖胥在桌上急急地写道。
倾玥磕磕巴巴地看完他那潦草的字后,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她清秀的眸蓦地一抬,猛地对上他那晴若初雪的目光,一瞬间掠过一丝精芒。
肖胥被她看得脸颊微烫,躲闪着目光垂下头去,倾玥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突然高声问道,“依你之言,施降者若是死,那么受降者也会死了?若如此,我们便去试一试!”
她不由分说抓着他的袖子,便朝着醉香院而去。
肖胥一路被她抓得踉跄,出了朗瑞院之后,便跟上了她的步伐,大步走在了她的前面,并且反抓住她的手,走在她的前面。
倾玥被他抓住手之际,便有点后悔了。脚步跟着滞了一下,肖胥则是很快扭头,发现了她的异样,当即他抓着她的手便松开了,改而与她并肩而行。他冲她露出笑,却是那样冠冕堂皇,那样招牌似地,不具半分真情实意。
看到他这样子,倾玥更后悔。
只是很快,倾玥恢复一派冷智,隔着衣衫抓住肖胥的手臂,目光定定地看着他,说道,“肖胥,我没想过要把你牵涉进来的……”她说着,看到他摇头,尔后温醇地笑,“不过事已至此,无法回头。既然走到这一步,即使是独木桥,我们也要闯它一闯!”倾玥目光渐渐地露出狰狞的冷辣,声音从牙根迸出来,最后道,“你敢吗,随我一同进去?”
她看向醉香院的方向,眼中是从未有过的野戾!
肖胥被她这样的神情震住了,不带半点感情,却是独属于她的绝凛与犟倔。
他点点头,拂下她的手,改而抓住了她的手腕,很坚决地点头。
“走。”
两人一前一后入了醉香院,董氏的门前守着的是两列粗使嬷嬷以及一列婢子,俱是自己人。
倾玥挥手,有嬷嬷便打开了门,她正要抬步而入,身侧突然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大小姐,夫人睡着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阴森
她回头,就看到董氏的贴身嬷嬷,宁嬷嬷正在低着头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花池旁边。
她低着头,并没有看到半点嘴巴开合,可是倾玥却知道那声音是从她的身上发出来的。
“有劳宁嬷嬷侍候夫人了。”
倾玥似是而非地回道。
董氏身边的贴身嬷嬷,那伊嬷嬷早因为水儿一事,而被带去了京兆尹府,之后便再不曾出现过,下场可想而知。
而另一名这宁嬷嬷的作风与伊嬷嬷却全然不同。
这老嬷嬷跟在董氏的身边,多年来不显山不露水,仿佛不存在一样,一直默默无闻,可也是在董氏身边呆得时间最久的。
这样的一个人,若非是董氏的贴身忠仆,倾玥都想不通,董氏留着这么个“没用”之人在身边有何目的。
如今董氏被看管起来,她身边所有的人都已经被驱散,惟有这宁嬷嬷,不离不弃地守在这座醉香院中,倾玥虽然不喜董氏,可是对这样的忠诚之人,多少还是有几分钦佩。
她抬步要入,从宁嬷嬷的方向又传来道声音,“夫人病了,病得极重,渡到大小姐身上,便不好了……”
这样的话,倾玥若是不把它认作警告,那就太蠢了一些。
望着那极力把脑袋埋进胸口的宁嬷嬷,倾玥突然勾唇一笑,对她说道,“既然夫人重得这样病,那么便由宁嬷嬷您前头带路吧,向夫人禀报一声,就说倾玥来看她了。”
听了倾玥的话,宁嬷嬷在原地冰立了一阵,就在众人以为她根本把就大小姐的话当耳旁风时,她豁然抬步,低着头朝前走去,果然顺着打开着的屋门而入,继而掀起珠帘,进了董氏的房间,倾玥在外面,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窃窃私语之声,过了半晌,宁嬷嬷出来了,来到倾玥的面前,她依然是把脑袋塞进胸口的样子,禀道,“夫人请大小姐进去。”
“如此,便多谢宁嬷嬷了。”
倾玥笑笑,露出最清澈纯真的笑容,就在众人以为她要抬步入屋子的时候,陡然就见到她身边的宁嬷嬷突然之间好像飞起来一般,身子横斜着朝屋内撞去!
待宁嬷嬷重重砸进门内的地面时,众人才看到大小姐轻轻地拍了拍手,这才明白过来,刚才大小姐抓着宁嬷嬷,把她扔进屋的。
就在众人莫名时,突然听到倾玥吩咐道,“你们进去看看夫人怎样了?”
有人便进屋内去看夫人,但是半晌都没出来。
继而便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进去,一样都没出来。
屋门外面——静极。
两列嬷嬷以及一列小丫鬟,每一个人的脸上开始露出诡异的表情,纷纷抱紧了自己。
大白天的,她们却觉得极冷,繁花绕枝,她们却觉得好像是在冬日中一般,那冷透进了骨头里面,把她们的血髓紧紧攫住,生生撕裂,她们想尖叫,可是有什么堵在嗓子口,只能咯咯地干打颤,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肖胥见无人再敢进入,便当先一步要入,结果被倾玥抓住了。
倾玥面色极淡,淡若远山,她朝着身边的嬷嬷吩咐道,“刚才宁嬷嬷进去之后,却偏偏平安出来。而我派进去的人,却一个都没出来。可见宁嬷嬷心思歹毒,害人不浅。你们,取板子来,好好侍候宁嬷嬷。”
只听到大小姐要打宁嬷嬷板子,而并非是让她们进夫人屋内送死去,顿时粗使的嬷嬷们如蒙大赦,飞快而去。
倾玥抬步入了屋,坐在正椅上,目光邪冷,恍若罂粟绽放。
她命人把宁嬷嬷拖到进内屋的门口处,然后令粗使嬷嬷动板子。
内屋的珠帘波动,而里面不远处隔着屏风的地方,正是董氏的床榻。宁嬷嬷在这个位置挨板子,能够很清楚地被里面的董氏看到听到。
十板子下去了,宁嬷嬷连点声音都没吭,空气中只听到板子落在肉上的噗噗声,半点呻吟哼叫都没有。
倾玥见之,不禁笑了,果真是忠仆。是担心主子听到心疼,所以才一声中吭的?
突然想到董茂处置自己时用过的那带着长针的板子,倾玥笑笑,朝一旁的粗使嬷嬷吩咐,“去换一种板子。咱们府上不是有那种带着长针的板子吗,去拿来,给宁嬷嬷用用看。”
“是。”
有人去拿,并且很快为宁嬷嬷用上了,不过三下,静谧得只听到噗噗挨板子响声的屋子,顿时便传来宁嬷嬷承受不住的哼叫声,一声重似一声;然后慢慢地血水从腰处溢出来,宁嬷嬷渐渐地不动了,她的哼叫声,一声又轻似一声。
倾玥这时候觉得自己的袖口微微一动,发现肖胥不忍地伸手扯扯她,朝她摇头。
“肖胥,我若是不打的话,夫人定然是不会放过刚才进去的那几位嬷嬷的。宁嬷嬷的命是命,刚才那几位嬷嬷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若是以一命抵一命来说的话,宁嬷嬷自己还赔不过我那几位嬷嬷的命。”
见倾玥说得是这个道理,肖胥默了声,只是别开眼,不看满身是血的宁嬷嬷了。
“宁嬷嬷昏过去了。”
“泼上盐水,继续。”倾玥好整以暇地说道,她轻轻地把自己的腿放在另一条腿上,翘起了二郎腿,转而又朝外面吩咐一声,“上茶来。坐了这么久都渴了,顺便来盘点心。”
她这话一落,下面的人均明白大小姐这意思了,敢情不是要呆一会儿便走的,她是想在这里长时间呆下去呀。
然而,便是倾玥这话一落,内屋之中,突然传来一道尖喝的怪嚎声,珠帘响彻,那声音随即贯出,“萧倾玥,你给我进来!”
听到这声音,倾玥的笑又深了几分,董氏终于沉不住气了呢。
她起身要就要进去,肖胥连忙站起来,紧步跟上她。
走到珠帘前,倾玥看了一眼疼得咬破嘴唇的宁嬷嬷,目光终于缓了几分,吩咐道,“把宁嬷嬷抬下去,给她治伤。”
到底是个忠耿之人,无论是忠于谁,倾玥对这样的人到底是怀着喜与敬的。
下面的小丫头听到命令,一个个上前,把宁嬷嬷抬了下去。
珠帘被掀起,倾玥当先走了进去,后面的嬷嬷也随即畏畏怯怯地跟进来。
隔着薄薄的绣满朝阳花的屏幕,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里面床榻上坐着一人。
而在屏风的脚处,三个嬷嬷瘫软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显然是吓得不轻。
“胆子大的赏银十两,胆子小的,都出去。”
闻听到倾玥这话,那三个瘫倒的嬷嬷,爬呀爬,就想爬出去。而有几个嬷嬷则留了下来,咬着牙为自己壮胆。
第三百四十章 折磨
“把她们抬出去。”倾玥指指那三个瘫倒的嬷嬷。
不一会儿,屋子里面干净了,倾玥与肖胥站在屋内,还有几个胆子比较大的嬷嬷,也强自留下来。
“夫人,既然病了,便该出来晒晒太阳,这样躲着总不是办法。”倾玥说着上前,一把将那屏风给掀倒在地。
咚的一声,那屏风是用精贵的实木做成的,被猛地掀翻,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雷啸一般的响声,回荡在这个窗子都被堵死的小内室之中,震心得惊人。
“啊!!”
留在屋内的几个嬷嬷,有的受不住地倒在地上,捂着脸,浑身瑟瑟发抖,而有的壮了胆子的则是猛地偏开头去,尽量不朝床榻上的人看。
倾玥觉得有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她抬头,望见肖胥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肩上,而另一只手则是指向床榻,他那柔和的面部线条此时锋锐而冷厉,寒凉如渊。
在他的脸上,倾玥没有看到惧色,反而探到了一片深恶痛绝!
倾玥扭头,继而朝着床榻上的董氏看去。
她身上穿着黑色奠衣,黑色的裙以及黑色的绣鞋。
她的脸覆了一层霜白,她的头发枯槁如朽木死灰。
蓦地,她睁开眼!
那是一双黑黢黢如窟窿似的眼洞,恶劣的黑连眼白都染成了暗色,仿佛两个黑洞。
她微微扭过头,像是机械一般,脸对向倾玥,忽地她张开嘴,“呵呵呵呵”怪笑出声。
屋子之中惟一的窗子被堵死,光线黯黑,从波动的珠帘处透进来几丝明亮之光,隐隐约约地盈在董氏的脸上,在她呵呵呵呵笑时,里面幽碧的长舌隐隐露出!
扑通一声!
屋子里面骤然传来,倾玥扭头,蓦地看到身边不远处的一个嬷嬷承受不住地跪倒在地,双手合十朝董氏跪拜,求饶不已,“夫人饶命啊,您英明不远,千万不要找我啊,我是无辜的啊,这一切都与我无关啊……”
说着她便咚咚咚地磕起了头。
黑影一闪,磕头的嬷嬷脖颈间骤然多了一只苍白尖厉的手掌,狠狠地掐住她的脖颈,空气中传来磨牙刺耳的咯吱声,紧接着便看到那嬷嬷“嗷”的一声惨叫,垂死挣扎!
董氏绞住那嬷嬷的脖颈,突然间俯低头,狠狠一口啃咬而下。
就见那嬷嬷气息生弱,低哼一声,面色青黑,挨着董氏缓缓地滑了下去,好像已经死了。
倾玥拧眉,伸手捉住肖胥,将他丢在身后远远的,她纵身而上,一拳击在董氏侧颊,身后陡然传来肖胥担忧的喊声“情-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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