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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3素年不相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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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路上都是素叶在不要脸地抢先,可想而知,摄像头拍下她多少奋不顾身的红色身影。
当然,这种不要脸外加不要命的车速在即将经过朝阳门一家五星级饭店时戛然而止,明明是她主动踩下刹车,自己的身子却像是被扔出的抹布一样冲着前方糊上去,在整张脸即将与挡风玻璃KISS之前,她的双手下意识撑住了方向盘,这才阻止了一场差点令如花少女毁容的人间惨剧。
也顺便拯救饭店门口从容淡定的那一幕。
夜色下也能优雅清爽
是年柏彦。
应该是刚结束了一场应酬,与几个人从饭店走出来后纷纷握手告别,他的笑容向来清浅,浅到几乎微不可辨,但从素叶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瞧见他的唇稍微微扬起,弧度控制得刚好,礼貌又疏离。他今天的穿着简约却不简单,干净的白色衬衫,领带打得一丝不苟,配烟灰色长裤,在华灯初上夜色阑珊的配合下看上去优雅清爽。
素叶没怎么见过他穿浅色,但哪怕只是远远儿地看着,也不难想象到服帖在他身上的衣饰有多舒适,哪怕这样的夜晚已经开始了燥热。她曾披过他的外套,柔和温暖的手感令她难忘。是世家宝(Scbl)的面料,这个一直被视为最奢侈男装的供应商无论是羊毛、羊绒、真丝或马海毛都以无与伦比的姿态傲然于世。而年柏彦,这个对工作精益求精的男人必然是在生活上追求品质的,这种人,绝对不会允许在品味上亏了自己。
几人寒暄的时间很短,因为年柏彦的车子到了门口,他亦不像是喝醉,那双眼一贯的精明睿智,再次跟大家逐一握手后便上了车。
素叶坐在自己的吉普车上,目送着年柏彦的车子渐行渐远,这样的夜晚,她不经意看见了他,而他,许是压根就没瞧见过这边吧。
抬手使劲搓了搓脸,这才发现整张脸都有点酸麻了,再抬眼时车影早已不见。素叶将胳膊搭在方向盘上,目光始终忘了收回,可能是夜色太朦胧了,又可能是在这座偌大的城市碰见个熟人令她心潮有点澎湃吧,她竟忘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分钟。
当那辆一路浴血奋战的宾利疾风似的从她身旁呼啸而过时,这才捡回理智,看了一眼时间大呼不妙,刚要发动引擎却发现纪东岩来了个完美的漂移,紧跟着这辆豪华刺眼的敞篷倏然停在了不远处,严丝合缝地挡住了她的去向。
敞篷车里,纪东岩笑得有点没心没肺,整个身子干脆都慵懒地倚靠在车门上,冲着挡风玻璃后面的她挥了挥手,“宝贝儿,俗话说得好,笑到最后才是赢家,被你压了一路了,你说我现在算不算是出奇制胜?”
素叶抬腕看了一眼,头跟着探出车窗,“还有一分半。”
“那又如何?”纪东岩一脸春情,“你即将跟我过一辈子,有这一分半不嫌多,没这一分半也不嫌少。”
“让开。”她支着头,语调不高不低,语速不快不慢。
“我还不至于不堪到让你觉得跟着我委屈吧?还真打算来个鱼死网破?”纪东岩的笑始终带着坏意。
“说最后一遍,让开。”
“你就从了我吧。”
素叶这次没再多跟他废话,撤回头,紧跟着发动了引擎,车轮与马路的摩擦发生声嘶力竭的狂吼声,一如她此刻的心情,眯了眯眼睛,踩下油门,红色吉普车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冲着那辆光鲜亮丽的宾利飞奔了过去。
纪东岩陡然怔忪,可身体已经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他飞速发动车子,猛地将车身扫向路边,下一秒素叶的吉普车便从他原来鸠占鹊巢的方位呼啸而过,哪怕他再晚动那么一秒钟都会跟她来个车毁人亡。
再听空气中甩过来一句悠哉的话,“愿赌服输吧。想追我,先把你的胆子练大。”
远远地,那辆红色吉普烈得像团火,纵使卷入车流也一眼能见。车窗则伸出女人的一条手臂,攥拳竖起拇指,却很快反转,拇指向下。
纪东岩将这倒喝彩的手势看得一清二楚,一脸地哭笑不得,“疯丫头。”
心底的感觉终于清晰1
老一辈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害人终害己。
只是她素叶不过打了场保卫战而已,报应未免来得也太快了。她先是一路撒丫子欢跑,直到她的小红像个咳喘病人似的震得她在座位上上下颠簸时,终于按捺不住一声哀嚎,这是现世报吗?
车内已经飞烟走石了,迫使素叶不得赶紧下车呼吸新鲜空气,虽说呼吸入肺的也不过是漫天的阴霾和刺鼻的尾气,但也好过她这看似报废车临终前要拉着她一同陪葬好得多。
马路上,一辆辆车子从她身边经过,也因为她的小红而导致行驶缓慢。她掐着腰一脸无辜地站在车前,看着这位在她出国之前就跟她相濡以沫的小红不停地哀叹。想当初她的小红是多么健硕欢腾,现在倒好,时不时跟她来点小脾气,她倒也是忍了,但忍耐的结果便是愈加严重,终究酿成今天的大祸。
一人一车,在这条车流如织的马路上格外醒目,她不得不掀开前车盖装作忙碌检查的模样儿,最起码这样一来还能证明她正在为能够缓解交通压力而在孜孜不倦地努力着,也最起码还会在众多足可以杀人的目光中侥幸存活。
她不会修车,但最起码能装作会修车。
直到车鸣响了一下,素叶赶忙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却没敢直对车主的不满,她深知这一路上被她耽误回家的车主十有八九都想杀了她。
很快,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了有人下车,然后是关车门的声音。那身影冲着这边走过来,在她惴惴不安的时候,鼻腔中的灰尘味儿似乎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木质气息。
很熟悉的男性气味。
素叶蓦地抬头,眸光就这样一丝不差地隔空对上了男人的眼,有些愕然,他不是一骑红尘人远去了吗?
年柏彦在她面前停住,任由她一副高山仰止状,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车子,这才明白她站在路边的原因,平静的眉眼倒是稍稍染上了一点笑意。
她的脸颊腾地发热,不知道是因为丢脸还是夜晚的空气太过闷热,总之,她是看着年柏彦一言未发地走到她的车子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堆满是疮痍的内部结构图,待察觉到他准备挽起袖口时脚跟一立,刚准备上前阻止,他倒像是有先见之明似的淡淡一句,“站在那儿。”
她像根木头似的杵在原地。
年柏彦撸起袖子,大手直接探进前车盖中。素叶恨不得遮住眼睛,造孽啊,那么一双修长的手,就这么即将被油污践踏了。
“工具箱递我。”
“啊?”素叶反应过来,啜嗫了句,“没有……”
年柏彦抬眼扫向她这边,她赶紧解释,“我对汽修一窍不通,每次都要求助专修厂……”
“打电话了吗?”
“打了打了。”为了证实自己不那么没用她赶忙点头,“但这个点儿堵车,我只能等着。”
年柏彦不再说话,绕到了车旁,钻进车里发动了一下。不发动不要紧,一发动整个车子都像是咳喘病人似的发抖,底盘咔咔作响,再踩下刹车时整个车身都在剧烈颤抖。在旁的素叶见这一幕后直肝颤儿,她真怕她的小红一不高兴直接把年柏彦给震下来。
“素叶,你得使多大劲儿能把车子开到几乎报废的程度?”熄了火,年柏彦从车上下来,第一次以严肃的口吻连名带姓地称呼了她。
心底的感觉终于清晰2
呃……
“前桥拉臂胶套损坏,就算有工具也要查看一下磨损情况。最重要的是,因为你急速粗暴驾驶,发动机已经严重受损。”年柏彦顺手在她车上抽了几张面巾纸,擦着手一语中的:“要么换车,要么发动机大修。”
素叶悔不当初,又是一笔银子没了。
“先把车子推到路边,最起码不要挡别人的车。”
“我、我推不动啊……”
年柏彦目光深沉地盯着她,伸手松了松领带,扯下后直接挂在她的脖子上,“我说让你推了吗?上车。”
“啊?”素叶这才反应过来,却见他早以转身走到车后,不好意思之下也配合着他一同挪车。
后视镜中是他的身影,双臂结实有力,白净的衬衫领口扣子松开,有些许健硕胸膛的迷人光泽微微敞露,这一刻真真儿是应了“顶天立地”的形容词了。
很快车子被挪到了路边,正街上的车流又开始逐步恢复正常。素叶心里有愧,也一时间忘了之前在餐厅时他那种稳操胜券的厌人口吻,从车里拿出矿泉水来给他洗手。
“回家?”他似认真似随意地问了句。
素叶点点头,上了一天课又在路上狂奔乱跑的还叫一个累。
年柏彦又是一言不发了,看了她一眼,却伸手毫无预告地覆上了她的脸,惊得她后退一步,愕然地看着他。他的神情略显无奈,语气又有些好笑,“我还能吃了你?脸脏了。”
她这才觉得是自以为是了,站在那儿,使劲咬了咬唇。年柏彦再度上前,见她这次没有逃窜后唇稍有些柔和,伸手,借着手指的湿度轻轻抚去了她嘴角的污秽,忍不住说了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汽油了。”
如果这一幕换做她是局外人的话,毫不犹豫地会当成一部偶像剧的开头来看。暂且不说剧中女主角怎样,就拿男主角来说,高大英俊自然是首要的符合条件,更重要的是他此时此刻的眼神和语气。她相信在外人眼里,年柏彦的眼神是柔和的,像是夜空下的一汪墨湖,深不见底却又透着善意。
落在她耳畔的嗓音有些揶揄,口吻却又像是在宠溺个孩子,宠溺?或许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所以说,她无法置身事外,不经意成了次偶像剧女一号的她只觉得心口闷着一股子热,热气很快从胸口窜到了喉咙,又渐渐攀沿到了脸颊,这一刻才觉得,其实女一号也不像是想象中的那么惬意。
最起码她无法惬意。
她的唇稍沾染了年柏彦手指的气息,她的燥热也来源于此吧。他的手指看上去像是随意而有力,但擦过她脸颊的时候却刻意放轻了力道。夜阑浮光,混着华灯初上的瑰丽点落在他的肩头,如梦如幻。
而他亦感觉到女人唇角的柔软,这柔软不经意征服了一些理智,手指没有马上移开,下意识地沿着她的唇稍移到了唇棱上,轻轻摩挲着她唇的轮廓,在感觉到女人红唇细微的颤动后,年柏彦看着她的眼似乎染上了温暖。
心底的感觉终于清晰3
这一刻,两人像是同时定了个格,她抬头,他低头,目光相对。是的,就只有他们两个在定格,因为空气依旧流动,车流依旧如潮,只有他和她,像是沧海中浪打不动的岩石,双双驻足站立一动不动。
两人的呼吸交织相缠。
他能感受到她的气吐如兰、美眸下若有若无的不知所措;她亦能辨别出他拇指的热度、手腕脉搏的跳动,稳中有力。
正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在他们两人之间延伸,或许,他和她都能感受的到。
素叶有些沉迷于周遭的男性气息,干净淡泊,甚至她觉得他的眼也有着非凡的魔力,正一点点地将她的魂魄尽数吸去。直到——
一辆车子呼啸而去。
轰隆隆的噪音聒噪了她的耳朵,也顺便将她从深渊中拉了上来,她赶忙微微转脸,他的手指便不着痕迹地落下。而他的眼虽恢复了平静,却多少残留一丝刚刚失神的痕迹。
年柏彦将手里的空矿泉水瓶扔进了垃圾桶,走到自己的车子前,一探身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上车。”
素叶看着他一气呵成的优雅动作,眨了眨眼睛。见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又道:“你不会想步量回家又或者一直等修理厂的工人来吧?”
“可我的车子万一被开罚单怎么办?”第一个窜进脑子里的还是钱。
“相信我,你继续留在原地会更后悔。”年柏彦极好耐性。
素叶迟疑地看了看她的小红,又看了看年柏彦。
“上车吧。”
她也着实累了,不得不顺从年柏彦的意思上了车,年柏彦绕到车的另一边上车,车门关闭的一刻,她又被蛊惑人心的气息围绕。
“搬哪儿去了?”年柏彦没马上发动车子,淡淡问了句。
素叶愣了一下,说:“年先生,你是能预知未来啊还是找人查我呢?”
“如果我想查你,就一定会顺便查出你的新址。”
素叶止话,是她大意了,像年柏彦这种正卯着劲儿打算将她收入麾下的人必然是跟丁教授时刻保持联系的,她搬家那天请了假,丁教授在他面前随口那么一说也不是不无可能。
将新址告诉了他,他便二话没说发动了车子,干脆利落。
这一刻素叶终于理清了那抹在饭店门口看见他时,心头无端漾起的模糊感觉,这种感觉在见到年柏彦后会变得格外清晰,像是拨开乌云的光亮,逼视她无法忽略。
因为有了纪东岩那个话痨的对比,她才方能知晓年柏彦沉默是金的可贵。从他刚刚在危难之中的挺身相助到此时此刻一路开车送她回家,他的话不多,却十分明确地传达了他的决断力和肯定,这让素叶清楚地明白一个道理,原来年柏彦一贯的强势作风在必要的时候还真能够起决定性作用,最起码可以坚定不移地为她指条明路,让她可以在身陷囹圄中也不至于颜面尽失。
想到这儿,素叶忍不住笑了笑。
年柏彦原本安静地开着车,见她没由来地笑了,忍不住问了句,“笑什么?”
漂亮的收尾
“哦,没什么。”
“有好听的音乐吗?”她决定转移话题。
奈何,年柏彦却切断了她的念相,“不好意思,没有。”
“啊?”素叶看着他的侧脸简直叹为观止,“你的生活要不要这么单调?”
“我不大有时间弄那些东西。”年柏彦实话实说。
素叶听了倒是得意,原来他也有力所不能达的事儿,随口甩了句,“算了,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等下次我给你带些音乐过来。”
“需要另付费吗?”
“嗯?不用啊,那些音乐都是免费的。”
“我的意思是,我需要另付费给你吗?”年柏彦看上去有些气定神闲了,连语调都透出兴味来。
素叶这才反应过来,冲着他瞪大双眼一个劲儿地笑,“看不出来啊,严肃如你,原来也会开玩笑。”
“我只是防患于未然,顺便维护一下我的钱包。”前方红灯,他放缓了车速,停下后转过脸看着她,“毕竟我被爱财如命的你敲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有那么不堪吗?”素叶一听可得跟他好好理论一番了,“再说了,我爱钱有错吗?哪国的哪条法律条文上规定了爱钱是犯法的?就算我爱钱如命那也是取之有道,何来敲诈二字了?我帮你做事不需要时间和精力吗?这些时间和精力要如何转化成使用价值?那只能用金钱来衡量,跟你索取报酬是天经地义的。女人的时间很宝贵,而我也即将踏入人老珠黄的年龄,没有漂亮衣服和护肤品的保驾护航我怎么能维持住哪怕表面上的光鲜亮丽?买衣服不花钱呐?买护肤品不花钱呐?我和你不过是等价交换平等交易罢了,你倒好,硬是把我这么一个附骥彰名的人给说成是含垢纳污了。”
她噼里啪啦地说完这番话后正巧也绿灯亮了,年柏彦发动了车子,在此期间他一直但笑不语,听着她大有一副为自己伸冤的说辞。等她说完后他便淡笑,“你这丫头还真是得理不饶人。”
“是你误解我的好心,听点音乐陶冶一下情操,就算你不能顾曲周郎吧,也至少不会让人贻笑大方。”
“好好好,是我错了。”年柏彦看上去心情不错,竟意外道歉,“我以为在你上车的时候就开始盘算如何讨回罚单上的费用。”
“哪里,我哪是那么小气的人?再说了,我的小红停在那儿也未必会被贴罚单。”素叶语气突然转轻,笑容浸染了眼眸,这笑也开始变得有点不怀好意了,“不过呢,也有被开罚单的可能。啊,对了,你平时喜欢听什么类型的音乐?我可以给你带正版,但那些正版其实还挺贵的……”
先是慷慨激昂的一大番,在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来了个漂亮的收尾,之所以称之为漂亮,完全源于语气的委婉绵长,像是一瓶以C8—C12脂肪族醛类为气味的现代型香水,最后在尾调的时候却骤然转成了以野外清香植物为主的淡雅型香水,不着痕迹地传达了最终主旨。
下次可以大摇大摆
年柏彦自然是听明白了这番主旨,所以在她将最后一句话说一半儿留一半儿之后,腾出一手掏出钱包,“多少给我留点加油钱。”
这钱包不花哨,纯黑色手工头层小牛皮,亦如他的低调简洁,看得素叶双眼发亮,当然,发亮的是钱包里的毛主席头像。
“这个嘛,无功不受禄啊。”她得了便宜卖乖,婉约了一下,心里却在估摸着钱包里的金额。
年柏彦笑得清浅,“你也说了,正版音乐挺贵的。”
“这倒是。”素叶忙不迭地接过钱包,打开,没有花里胡哨的会员卡,汇丰银行、中行、建行等银行卡插放得整整齐齐,隔层是诱人大钞,还有些外币,钱包里真的太干净,干净得只剩下钱。
她倒是不需要外币,从里面抽出数张大钞后笑米米道,“有家店卖的音乐都是正版,甚至有的版本已经绝版了,你放心,我选的音乐保准你能喜欢。”又在他眼前晃了晃手里的钞票,“我只收你20%的代购费啊,没多拿你一分钱。”
“嗯。”
年柏彦又发挥了惜字如金的特征,素叶也顾不上分析他的心思,只顾着将大钞们第一时间装进了自己的钱包。趁着减速,年柏彦用余光扫了她一下,她正低头数钱,像是只乐不思蜀的老鼠,他忍不住勾勾唇。
夜色愈加喧嚣了起来,穿过三里屯的华灯初上,又跃过在月色下泛着光影的银杏树后,年柏彦将车子停进了小区。
小区很安静,与相隔不远的三里屯热闹形成了明显比对,验证了“闹中取静”的惬意。
“你住幢?”熄了火,年柏彦的语气略微惊讶。
“是啊,是这个高档小区最好的位置,却让我捡了个大便宜。”素叶扯过自己的包,“要不要上楼参观一下,顺便喝个茶?”
“参观谈不上。”年柏彦风度翩翩,但接下来的话听着就有那么一点意味深长,“只是你敢邀请,我还真敢上去品品你的茶。”
素叶倏然止住动作,见他略有戏弄之意马上抬手解释,“那个……我没别的意思。”
来我家玩或上楼到家里坐坐这类话,在成人世界里已不再像童稚时期那么单纯,夜色正浓,她的一句无心邀请听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多少变了味道,年柏彦是个有心人,想来在他周围的莺红没少主动向他提出邀请,可事实上,她真的只是句客套话。
生怕这件事越描越黑,她干脆又补上了句,“现在也的确太晚了,改天再邀请你也不迟。”
“好。”年柏彦不再为难她,唇角不着痕迹牵动了一下。
素叶下了车,待年柏彦落下她那侧的车窗后,她的笑跟接下来的言语一样没心没肺,“还是要谢谢你送我回来。”
年柏彦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车灯与夜色织成暗动的浮光,掠过他的脸颊,那眉眼的棱角外捉看上去严肃之余又多了些慵闲之态,他开口,“谢谢二字对我而言,分量不算太重。”
他的言外之意她听得明白,耸耸肩膀,“可仅仅是英雄救美就让我对你缴枪投降,你也太小瞧我的坚持了。我说过,我对精石的热衷程度不高,年先生还是另请高人吧。”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年柏彦笑了,意外说了句,“我只是觉得,在你以正版音乐之名顺便将车子的罚款从我钱包里克扣出来后,一句轻描淡写的谢谢似乎诚意尚浅了。”
素叶的笑开始参了些尴尬,吭哧了半天撇了句,“对你而言不就是骐骥一毛嘛。”
“今晚早点休息。”年柏彦薄唇抿笑,发动了车子后又意外地落下了句,“还有,下次再在饭店门口看见我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下车,我们一起吃过夜宵,感觉还不错。”
话落,车子便开走了。
素叶整个人愣愣杵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年柏彦你——”低头又看了一眼,冲着车尾大喊,“喂,你的领带!”
你关心过我吗1
已过晚九点,会议室依旧灯火通明,长窗外华灯初上、车影纷沓,这样的夜色总有些沦落的美。精石集团位于国贸三期的高区办公层,占据了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与中央电视台新址、财富中心形成的三角区夜景尽收眼底。
主席位,年柏彦正襟危坐,他的身后是结构清晰可见的北京矩形城区,璀璨夜色碰撞在落地玻璃上,如同千万星光炸开,连带的,使得男人颀长身影也看上去如梦如幻。
会议室两旁坐着的均是公司高层,逐一小心谨慎地向年柏彦汇报各自手头工作,精石集团上上下下谁都清楚年柏彦面对工作时的严苛和认真,稍有差池,轻者分红奖金均无,重者直接逐出集团大门。
相比高层们的谨言慎行,年柏彦看上去早已习以为常,剪裁精良的银灰色衬衫多少软化了刚毅的脸部线条,只是他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哪怕只是轻轻蹙眉,眉眼和鼻梁隐约可见的线条也显得沉冷凌厉。
待市场部和财务部高管汇报完报告后,年柏彦这才稍稍有了反应,修长手指扫动新生胡茬的性感下巴若有所思,“能够在众多奢侈品纷纷挤进中国市场时,第一季度在中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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