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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3素年不相迟-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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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要要被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他。

“你嫁谁都一样嫁,我娶谁都一样娶,倒不如你嫁给我,两全其美。”

林要要倒吸了一口冷气,良久后说,“叶渊,你疯了。”她弄不懂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了。

叶渊却无视她的惊恐,压过身,缓缓对她说,“不,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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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身微微晃动的时候,抱着淡水桶的素叶,头一偏磕在了桶口上,也顺便将她惊醒。

她猛地一个激灵,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脖子痛得要命。

她将淡水桶当成了枕头。

素叶借着零星的光,无法得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侧耳仔细听了听,海浪声小了很多。

是进了港口了吗?

素叶的睡意全无,赶忙又弄了些淡水洗了把脸,这才彻底地清醒过来。

这是到哪儿了?

怎么感觉船像是不走了?

正想着,就隐约听到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像是在甲板上,又像是在船廊间,只感觉是四面八方来的声音。

素叶倏地起身,警觉地藏在了储藏室的门后,心中不详的预感如涟漪般扩大……

叶叶,我是爱你的

素叶的不安不是空穴来风。

她能从这些匆匆的脚步声中听出一丝危险的气息,而且,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危险也越来越明显。

听脚步声不止是一两个。

第一个窜过素叶大脑中的念头就是:这些人是来抓她的。

很快地,想法灵验。

就听有人粗声粗气地喝了一嗓子,“给我搜!每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素叶终于确信船是停下来了。

这些人来势汹汹,八成就是听了年柏彦的指使。

怪只怪她睡过了头,连船什么时候停的都不知道。

现在怎么办?

素叶在心里暗自祈求他们要搜的人不是她,她宁可是遇上了海盗或是那个女人原本就有的仇家,但,对于这种事她宁可主动出击也不能坐以待毙。

深吸了一口气,她窜到了门前,轻轻拉开了储藏室的门,外面,依旧黑夜。

堪比死亡还要沉静的黑夜。

于这片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上,触目能及的就只有巴掌大的漆黑子夜。

又有脚步声跑过来。

素叶赶紧阖门,静静等着脚步声经过后,她一溜烟儿从储藏室里钻出来,朝着脚步声集中的相反方向跑去。

能够捷足先登的位置只有甲板。

她要么像她之前计划的那样冒着可能被船身撞伤的危险跳下甲板,藏身于船身之下;要么就趁他们不备的时候解下一个救生艇,无声无息地漂流在海上,大不了她做一次鲁滨孙。

两种方法其实都是下下策,更重要的是,不管她采用哪一种方法,她都要想办法到甲板的位置上去。

素叶对这种私家游轮不陌生。

之前她在国外上学的时候,经常会有一些自家有游船游轮的同学带着她一起出海,那时候她享受的是白天蓝云,享受的是看着远处的海鸥在鲨鱼头上轻轻划过的身影。

但现在,她享受的是孤风凄冷和未知的命运。

不过她要感谢那些同学,至少让她明白了船只的构造。

所以,想要避开他们又能到甲板去,这难不倒素叶。

她知道但凡这种都有供船主逃生或避难的通道,一旦遇上了紧急危险,这条通道就成了最大保证生命的绿色通道。

她要利用这条通道到达甲板。

通道往往在靠近船主最近的地方,或休息室或活动室,这两个地方都不见那个女人的身影。

素叶已经顾不上思考她此时此刻的境遇,找到了通道,凭着印象朝着甲板的方向过去。

甲板上依旧有杂乱的脚步声。

她探了头。

夜色之下,果然有四五个壮汉,除了壮汉外还有那个女人,她一脸焦急,又对着他们说,赶紧去找,再继续找!

素叶渴望遇上海盗的愿望落空。

她知道,只剩下唯一一种情况。

年柏彦已经开始出手了。

素叶的后背紧贴着船板,心头蓦地腾起莫大悲怆。

她和他,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曾经。

曾经的曾经。

她和他玩过捉迷藏,她藏他找。

她藏得很显山露水,他却故意视而不见,纵容着她,跟她说他输了,让她出来。

她便出来了。

在身后一蹦高笑着捂住了他的双眼,然后笑问他,快说说看得怎么惩罚你?

他也任由她捂着他的眼,说,你说吧。

她便真认真去想了。

结果被他转身一把搂住,低头,用下巴青嘘嘘的胡茬故意扎她的脸颊和颈窝,低沉又坏笑,那就肉偿吧。

她笑着躲闪,冲着他一伸手,年先生,陪你上床我得要收双倍费用。

他说她财迷心窍。

她说他胃口太贪,每次被他折腾一回她都得补上好几天的体力。

素叶想到这儿,心口一阵发酸。

是人太善于自欺欺人了吗?

所以就算她现在再想起过往的种种还是觉得他很真。

可是,如果他那么真,就不会有如下的种种了吧?

至少,他不会命一个跟他刚上完床的女人来满船找她。

素叶深吸了一口气,当发现那女人跟几个壮汉早已离开甲板后才敢探头查看状况。

这么一看,心凉了大半截。

船上的探照灯被临时开启,照得周围的海域都有如白昼,更别提甲板了,只要她往甲板上一站,怕是就被人秒杀了。

探照灯下是明晃晃的救生艇和几个救生衣救生圈,很显然的,素叶不得不放弃了。

环视海的四周。

剩下的那截心脏也凉透了。

具体来说应该是吓得魂飞魄散。

怪不得素叶一到甲板就觉得周围有点眼熟,定睛一看,船竟调转了方向,正以最缓慢平稳的速度接近小岛。

而小岛上也被照得透亮。

应该是年柏彦命人开启了岛上所有的光源,与她所处的船只交相辉映。

不知怎的,素叶心里窜起莫名的恐慌,这种恐慌又不像是面对年柏彦的。

她似乎觉得,自己这颗渴望逃脱的情绪似曾相识。

记忆里好像有只手隐隐地藏于黑暗之中,干枯的,还有冷冰冰刺耳的笑声,冲着她铺天盖地过来。

素叶一个激灵,下一秒就失去了理智。

她快速窜到了有阴影摊落的位置,打算跳船了。

再晚,船就搁浅了。

只是她忘了,对手是年柏彦。

就在她正准备跳船时,那个女人带着两人不知从哪儿窜出来,冲着她的方向喊了句,“快,在这儿呢。”

两个壮汉咚咚地冲着她跑过来。

素叶见状,闪身躲过最靠前的那位壮汉,一拳头打在了他的鼻梁上,痛的他捂着鼻子哇哇大叫。

“老天!”乔伊见状开始大呼小叫,紧跟着对听见动静跑上来的帮手大喊,“上去帮忙。”

可想而知素叶的命运。

她再会拳脚功夫也胳膊拧不过大腿。

结果,被五花大绑。

等船终于靠岸的时候,乔伊叹着气蹲下身看着素叶,“对不起啊,是年哥哥让我绑你回来的,我之前一直不知道你……那个,哦,当我什么都没说,找到你就好了。”

素叶一番折腾已经没了力气,她低着头,长发垂在脸颊两边,“他让你绑我?”

“是……所以你可别怪我啊,他说……你挺危险的。”

素叶蓦地抬眼,目光锋利。

吓得乔伊一屁股坐在地上。

素叶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的是她的衣服,更加刺痛了她的眼。

“你什么意思?”

乔伊小心翼翼站起,离她八丈远,“其实我知道啊,有很多心理医生在见到了太多心理疾病后自己也会有问题,你放心,年哥哥一定会找到最好的心理专家治好你,在这个小岛上挺好的,适合你养病。”

素叶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会这么想她,重要的是,竟是年柏彦说的?

“他跟你说,我精神有问题?”

“那个……刚刚你的确打了人……”

“我没病!真正有病的是年柏彦!是他把我囚困在这个岛上的!”

乔伊吓得都快跳出甲板了,其他几个人见状后也后退了两步,良久后乔伊做安抚状,“你一定要冷静,年哥哥都是为你好……”

素叶蓦地停住了挣扎和咆哮。

她忘了,有的时候在特定的环境下正常人也会被视为精神失常,例如,将一个正常人放在精神病院里,时间一长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不是个正常人了。

再例如现在的她。

很显然她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众人的恐慌,这要缘于年柏彦的欲加之罪,因为正如年柏彦自己说的,外面的人没有谁会相信他年柏彦会绑架个女人。

素叶突然觉得天旋地转。

很快,她被押上了岸,像个留守犯人似的。

原本就细白的沙滩被小岛的灯光照得近乎耀眼。

年柏彦就站在沙滩上,穿得极为休闲。

上身是蓝白色的休闲衬衫,下身是那条白色的亚麻长裤。

他伫立在那儿,高大伟岸的身形一动不动,平静地注视着被人五花大绑上前的素叶。

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三颗,很随意,露出少许结实的胸膛,袖子挽在了胳膊上,深麦色结实的小臂上是凸起的血管,两只大手悠闲地插在裤兜里。

灯光耀亮了他的短发,也衬得他瞳仁之中是深不可测的黝黑,如再远处的海面,被夜空吞噬。

他没上前半步,只等着两壮汉押她上前时才伸手,结实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却在不动声色间用了力,令她再想逃脱也难了。

“辛苦你了乔伊。”他目光直视着前方,面带微笑,云淡风轻地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乔伊摇摇头说没什么,但目光又有点迟疑,看了看素叶,又看向年柏彦,“她真的……”

“我没病!”素叶愤恨,冲着年柏彦低吼,“我清楚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我要告你,一定要告你!”

年柏彦却竖起根手抵在唇边轻轻“嘘”了一下,然后状似怜爱地将她一缕长发轻轻别于耳后,温柔道,“好,等你病好了,想怎么告我都行,太晚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素叶不可置信地看着年柏彦,再看看周围人看着她的眼神,一时间怒火中烧,“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神经病是吗?你妄想!这是不可能的!”

“好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听话,已经很晚了,别人还要休息呢。”年柏彦干脆将她轻轻搂在怀里,结实的手臂却足以控制她的愤怒和挣扎,低头,众目睽睽之下轻吻了她的额头,眼神轻柔,“叶叶,我是爱你的,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治好你。”

折断你的翅膀

年柏彦的一句话预兆了他的有恃无恐。

他落在她额上的是温存的气息。

轻柔的语气会令人误以为他的深情厚貌,痴情缠绵。

因为,有那么一瞬的功夫,素叶的心也被年柏彦的那句“叶叶,我是爱你的”不经意震荡了下。

像极了情侣间的爱语。

像极了曾经的他用曾经的“深情”来轻掬她的心。

只是,素叶觉得,如果没有后半句的修饰,她至少还会认为他在做戏。

做给众人看,在这片被灯光晃成了白昼的沙滩上。

当他的唇离开她额头的半秒钟时间,她紧盯着他的眼。

那双宛若深海般不可捉摸的黑眸匿藏着隐隐的光。

光极短也极浅。

迅速划过他的瞳仁深处,亦如从夜空转瞬即逝的流星。

却令她准确无误地察觉出他的别有用心。

是的,年柏彦从来都不是做戏给别人看的。

不管周围有多少人,不管是他的行为还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他只在跟她传递一种信息,唯一的信息。

那就是,这么擅于掌控的男人,他是绝对不会把主动权交到你手中的。

作为心理分析师的素叶,自诩从她踏入这行业来到现今算是阅人无数了。

可她没见过像年柏彦这样的男人,他总是冷静地、不动声色地来击垮你所有的骄傲。

也许谁都读不懂年柏彦,就连她这个自认为可以看穿人心的专家。

她努力地想去找寻他的破绽,却反被利用。

她以为年柏彦的冷静也许只不过是种伪装,借以维护他在商场上的权威和地位。

直到现在素叶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冷静。

就是能将所有不利于他的情况,在瞬间被他反客为主,然后,或许在谈笑间,或许在不动声色间就能被他抓住软肋。

素叶觉得自己就是那样。

她像是一条修炼了千年的蛇,最终却被他揪住了致命位置。

也许上辈子她和他就是仇家。

积怨太深了,所以寻到了这辈子。

不经意想起在最初与他相识时有过的一段对话。

她说,像他那双眼睛那么擅于看穿人心,应该去做心理咨询师。

而他却说,我擅长看穿的并非人心,而是人性。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告诉了他不容人挑衅和忤逆的权威,只是她没从他的话中听出端倪来。

是啊,年柏彦擅长的就是一插到底的控制,只要他想,他可以利用人性这种说不清道不明却远比人心还要复杂的东西来达到他的目的。

现在,他就达到了他的目的。

至少,听从年柏彦吩咐将她重新遣送回来的那个叫做乔伊的女人信了他的话。

也至少,将她五花大绑的那几个壮汉看着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叫做警惕的东西。

素叶无法推开他,却还想着做最后一次的努力。

她只能求助于那个女人,虽说,也许她早就被年柏彦给蛊惑了。

可是,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帮她吧?

如果换做是素叶的话,迷恋着一个男人,那么一定会帮着另一个留在他身边的女人逃离。

原因很简单,这是女人独占性心理在作祟。

她帮了她,她不就可以跟年柏彦在一起了吗?

于是素叶将目光直接落在了乔伊身上,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情绪波动小一点,语气听上去近乎哀求,“请你帮帮我,帮我离开这儿。”

这个乔伊是她唯一的希望,就算她再觉得这个女人不顺眼都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如果这个乔伊的船一走,她想等下次机会就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除非,是年柏彦想开了主动放她走了。

乔伊看上去有点为难。

“拜托你,事情真不像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知道,打了你的人是我不对,但、但那是正当防卫!”素叶焦急地看着乔伊,生怕她不相信,又补上了句,“年柏彦在撒谎,陈姐可以作证!”

乔伊看了看年柏彦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然后看向陈姐。

陈姐却被吓了一跳,忙忙摆手,“对不起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姐,你怎么能说什么都不知道?昨晚上他对我做了什么你不是看见了吗?”素叶这下子真急了,唯一一个证人还倒戈相向了。

她相信陈姐一定看到了昨晚的一幕,看到了年柏彦怎么虐待她,否则今天白天她也不会说那番话了。

岂料陈姐还是摇头,半晌后小心翼翼憋出来一句,“素小姐,您还是听先生的话回去早点休息吧,您休息好了,对您的病情才有帮助。”

“你说什么?”素叶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

“素小姐,这里真的很适合疗养,您就别再折磨自己,也让先生省点心吧,好吗?”陈姐苦口婆心。

其实她刚来这儿的时候也觉得挺奇怪的,对素叶感到奇怪。

陈姐可不是普通的保姆,她伺候的全都是有钱的主儿,见过的事情用匪夷所思来形容倒也不为过,可来到了这个小岛后她才觉得这才是天上人间。

这里完全就是个小型天堂,可以让人忘却世间所有烦恼。当然,她没有必要大惊小怪,在她伺候的那些雇主里不乏有很多购岛换休闲的有钱人,那些人的钱多得花不出去时就会想尽办法在满足精神层面建设。

只是,她真正在岛上工作还是头一次。

所以她不解,为什么能有人很厌烦这么美的地方?

素叶在这个岛上所表现出的焦躁或木呐,都令陈姐觉得她挺怪的,而她来接手这里是因为上一任保姆被女主人打破了头。

当她来这里工作后,直接就可以向年柏彦汇报这里的一切情况。

听得出男主人对这里的关心,他几乎是每天都打过来一遍电话,甚至有时候还会打两到三遍。所以陈姐觉得,男主人对女主人很好。

男主人在她来这里第一天就告诉了她,女主人是在这里静养的,脾气不好,让她多担待些。

陈姐从没遇见过这么彬彬有礼、这么对下人还客客气气的有钱人。

刚开始陈姐以为素叶是小三,是那种被男人包养的女人。

但男主人回来了,而且还明确地是在这里过新年。

陈姐便收回了自己的偏见。

如果素叶只是被包养的女人,像他这种男人未必会下这么大的功夫,过年是中国人最在乎的节日,但他是赶过来陪她,可见感情不浅。

然而昨晚经历的一幕的确令陈姐疑惑不解。

她没有看见全部事实,只看见素叶在雨中淋着,男主人站在那静静地看着她。

所以今早一听素叶那么说,陈姐有了恻隐。

可现在恻隐没了,因为她知道原来素叶的精神是有问题的,这样一来,一切都解释开了。她就说嘛,像先生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故意让她淋雨?那么昨晚的一幕就应该是女主人的病情犯了,男主人也处于深深的无奈和无计可施中。

结果,今天她竟然幻想自己是受害者逃跑?

素叶心寒地看着陈姐,她万万没想到陈姐会这么说。

乔伊一看这种情况心里也明镜了,也不再理会素叶的话,立刻带着她的人上了船。毕竟她想急着见纪东岩,其他的事她不想管也没法管,她又不是心理医生。

结果就是,素叶被年柏彦揪回了别墅。

一切都恢复到平静。

只是,表面。

年柏彦是将她直接抱进卧室的,等进了卧室,他平静的脸颊就有了波动,目光转厉,将她丝毫不加怜惜地扔在床上后脸色变得严苛,脸颊的棱角线条锋利。

素叶摔了个瓷实。

整个人趴在了床上,胸腔里的全部空气都被挤了出来。

她闷哼一声,紧跟着抬头怒视着年柏彦,咬牙切齿,“你这个混蛋!”

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被他的心平气和,被他的从容淡定。

素叶真恨不得这个时候能有人进来,看看年柏彦脸上那副近乎吃人的表情,她相信只要有人看到就一定不会再去相信他的话。

她痛恨,他的阴险残忍只有她才能看到。

年柏彦没有替她松绑的打算。

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幽幽的黑暗中,他的眼如狼般闪耀。

闻言她的怒骂后,他低下身,双手撑在了床头上,看着床上狼狈的素叶,瞳仁微微缩动一下。

素叶毫不示弱,就算再怎么身处弱势她也得扬起高傲的头颅。

“我不信你就能一手遮天,年柏彦,你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将我关在这里算什么本事?”她愤恨道。

年柏彦抬手,大手绕到了她的后脑,低沉的语气如海面即将滚来的雷雨,“让你变得老实听话,我需要用太多手段吗?”

素叶一扭头,想摆脱他的手。

他却倏地用力,狠狠扣住了她的头,力道之大令素叶倒吸一口凉气。

“素叶,你以为你翅膀硬了是吧?”他那张脸近乎贴近她的,瞳仁里的光阴凉涔寒,一字一句道,“你要明白一点,我是不会让你有长出翅膀飞走的机会,你要真有本事长出翅膀,我就有本事折断你的翅膀!”

但怕最冷

素叶与年柏彦的战争,无疑是胳膊在跟大腿较量力道,结果可想而知。

素叶情愿年柏彦一巴掌打死她,一了百了。

她不懂,她和他已经走到了今天这步田地,他又何必这样?他爱她?很显然,他是恨着她的。

那她情愿他以武力解决,虽说她向来瞧不起打女人的男人,但在这个非常时期,他如果真能动手,真能用一种最粗暴的方式来解除他对她的痛恨,那她也认了。

因为这样的话,至少还能让她看到希望。

看到,当他出完气那天放她走。

可现在算什么?

就这么囚着她困着她,用一种近乎精神摧残的方式来消磨她的意志、打击她的骄傲。

他永远就像个冷静到了极点的游戏设计者,悠闲自得地坐在那儿观赏着她如何一天天在荒凉中沉寂、绝望。

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实验。

将一个正常人流放到一处没人的地方,这地方不但没人,连植物、动物都没有,也就是说,偌大的空间只有他一个喘气的。

他会有充足的水源,会有丰盛的食物,食物都是现成的,甚至连他动手来做都不需要。他不需要工作,不需要奔波,只需要在这个地方每天好吃好喝地待着就行。

三个月过去了,这个人精神差到了极点,再现融入当今社会时他变得敏感、焦躁,失去了与人相处的技巧和能力。

人是群居动物。

年柏彦就像那个提供实验的人,将她远离了人群隔离到了孤岛,虽说这岛上有人有动物还有植物,但四面环海相对封闭的空间里,任何一个人,一个不想待在这里的人都会精神焦躁和崩溃。

她恨。

深深地恨着。

————————————华丽丽分割线————————————

年柏彦在书房忙完工作已是凌晨两点多了。

阖上文件的时候,他整个人倦怠地倚靠在椅子上,抬手按了按酸胀的额角。

这阵子精石的股价总算平稳,这要源于他手中拥有叶玉转让的股份,让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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