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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3素年不相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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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东岩是个见缝插针的主儿,一听这话立刻上前爽朗大笑,“年总,你也别急着拒绝,我看这次挺靠谱,你也有点耐性听人家姚制片好好介绍一下,我可是很期待跟你共同合作。”话毕便拉过素叶,冲着她邪魅一笑,“我看你还是别打扰你姐夫谈正事了,走,打球去。”18goC。
素叶没拒绝,任由纪东岩拉着自己朝果岭那边去,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年柏彦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姚梅像只蝴蝶似的差点贴他身上。不知怎的,有一点怅然若失,感觉糟糕透了。
纪东岩停了脚步,直接席地而坐,素叶见他不走了略感奇怪,“不是去打球吗?”
“坐。”纪东岩在身边的草坪上拍了拍,仰头看着她,迎着光,他的脸颊看上去也有点一本正经儿了。
素叶看出他有话要说便坐了下来,他却顺势将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没等素叶反抗就冷不丁说了句,“小叶,你不跟我没有关系,但绝对不能跟他。”
“啊?”素叶一愣,转头看着他。
两人因为坐得比较近,待她扭头时,两人脸与脸的距离更缩小了不少,近到她可以清晰看到纪东岩POLO衫领口下壁垒分明的胸膛,也近到她可以轻易捕捉到他眼中的严肃认真。她有些尴尬,不知是因为离得太近还是他的话太一针见血,勉强扯了扯唇角,“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跟你跟他的?”
“你不是喜欢他吗?”纪东岩皱眉。
素叶差点一口气没倒上来,语调微微提高,“谁说我喜欢他?”
纪东岩看了她半天,手臂猛地收紧,“你就当我胡说好了,总之,年柏彦那个人你还是离远点,越远越好,他怎么说都是你姐夫,你还想背负骂名吗?别说他年柏彦结了婚,就算他没结婚,他也绝对不是你喜欢的对象。”
“为什么?”素叶反问。
纪东岩挑眼看了远处,她也顺着他的眸光看过去,阳光拉长了年柏彦的身影,高大潇洒,却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姚梅看上去熟络非常,一个劲儿地在他身边不知说些什么。
“年柏彦这个人,没心的。”耳边,纪东岩的解释有些寒凉。
素叶蓦地转头对上他的眼,一时间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中华儿女千千万,何必在意他一个?”纪东岩突然又笑了,伸手捏了她鼻子一下,“现在跟我面对面近距离接触,有没有感觉到我也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他转移了话题。
素叶却不想跟他瞎贫,想了想道,“如果这话是从年柏彦的朋友口中所出,我会考虑,但出自敌方对手,我是不是要质疑一下了?”
“小叶。”纪东岩有点无奈。
“从你负责大中华区的业务后,几乎每一个行动都与精石头集团争锋相对,就算接下来要竞投的钻石矿也是如此,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素叶凑近他,近乎面贴面了,一字一句道,“我在想,究竟你跟年柏彦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赶尽杀绝?”
这阵子她不是没关心财经新闻,被人热议的当属纪氏与精石集团,大家的关注点纷纷聚集在两大集团背后的两位年轻掌舵人身上,相同的年龄,相同的阅历,甚至再八卦点相同的英俊不凡。有财经点评人士将年柏彦和纪东岩比喻成风云中的聂风与步惊云,虽没明枪明刀地进行操戈,但已然闻出了暗涌波涛的气息。世的信公界。
可素叶真的担心应了那句话:成也风云败也风云,她怕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你多想了,商场如战场,做不成朋友亦成不了敌人。”纪东岩轻轻一笑,“我们谁也没想对谁赶尽杀绝,这不你也听到了,刚刚我还说要跟他合作来着。”
“你的合作听上去没有太大分量,不过是走马观花说说过场话罢了。”素叶哪是小孩子,在清楚看到纪东岩与年柏彦暗涌的不和谐后更不可能相信这番话。
纪东岩却一挑眉,“小叶,相信我的诚意,今天与姚制片约到这儿的确是为了谈电影投资的事,你也知道现在很多珠宝品牌都参与到了文化产业,这是跨界营销互惠互利。再说为了你我也得主动放下身段主动求和啊,要不你父亲怎么能同意让你嫁给我?”
素叶无奈翻了下白眼,“纪东岩,咱能正经儿点吗?”
“好好好,正经儿点。”纪东岩赶忙收回笑,“小叶,我是说真的,我真挺喜欢你的,所以能不能给我次机会?”
素叶支着脸,看着他直皱眉,“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纪东岩看着她,没马上回答。
“回答不上来了?”素叶忍不住笑。
纪东岩看着她的眼神多了点意味深长,良久后说,“我喜欢你挺久了,之前是看照片,后来在青龙峡见到你之后就彻底地一见倾心。”
“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你哪来的照片?”
“你管我哪来的,总之就是小爷我看上你了,你从不从吧?”纪东岩故意做出霸王硬上弓的模样,高大身子也跟着压过来,语气流里流气。
素叶笑着将他一把推开,“哎呦哎呦还小爷呢,可吓死我了。”也不消问了,既然是有交情的,八成那照片是从舅舅家拿的。
“再推小爷,小爷就要硬上弓将你做成熟饭。”纪东岩说着一伸手,准备偷香。
谁料素叶一个擒拿手将他制服,下一刻将他按在了草地上,纪东岩疼得哇哇大叫,“姑奶奶,你还对我下狠手啊?”
“还敢不敢对我动手动脚了?”素叶整个人压他后背上,暗自手腕收紧,笑米米地在他耳边问。
“不敢了不敢了,快放过我吧,胳膊快断了。”纪东岩连连求饶。
“说姐姐我错了。”素叶落得悠闲。
纪东岩用余光瞟向她,哭丧着脸,“咱能把称呼去掉只说后三字吗?”
素叶直接用武力回答了他的请求。
“断了断了!再拧我胳膊真断了!”纪东岩好汉不吃眼前亏,赶忙道,“姐姐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素叶伸手轻轻拍了拍他扭曲的脸颊,抿唇笑着,“早对我俯首称臣就不用吃苦了。”
“小叶——”
“叶叶。”头顶上是略显寒凉的嗓音,近乎击散空气中的炙热。
素叶手劲一松,抬头,是年柏彦。
从这个角度看上去,他太过于居高临下,宽阔肩膀遮住了大半片的阳光,将她完全罩在了他的影子里。他的眼神不再是平静无澜,似乎,暗沉了很多。
她被这种目光看得无所遁形,而纪东岩又趁着刚刚手劲一松的时候挣脱了双臂,如此一来他们两个人的姿势怎么看怎么暧昧。
还是跟着上前的姚梅先开口打破了僵局,夸张笑道,“是不是打扰你们小两口恩爱了?”
话一落下后,年柏彦更似面罩寒霜。
纪东岩倒挺自然,伸手干脆将素叶抱怀里,“我们恩爱也不犯法吧?”
素叶原本想要推开纪东岩,却在看了年柏彦一眼后干脆不做任何反抗,只是淡淡笑着。她以为年柏彦还会无动于衷地走开,又或者只是平淡地再将选择交给她,岂料,始终未言的年柏彦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姚制片提议我们来场友谊赛,我觉得这提议很好。”
纪东岩愣了,连素叶也愣了。
“是啊,纪总,今天难得能与两位打球,我可不能错过这次机会。”姚梅在旁一脸兴奋。
年柏彦走上前,意外伸手,看似悠哉地将素叶从纪东岩怀里直接拉到身边,手臂又不着痕迹地改了方向搂在了肩头,低头含笑征询她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谁出了糗?
她的位置转移只在几秒钟的时间,从年柏彦无声无息地走上前到开口说话,这个过程她始终是晕的,等被他搂进怀里时她才反应过来,再看纪东岩的脸染上明显的不悦。
年柏彦还在看着她,似乎真的在等着她的回答,耐性十足。
“挺好的。”这种比赛她压根就不热衷。
一丝笑意隐隐浮于年柏彦削薄的唇际。
纪东岩的不悦也只是那么一瞬,很快又扬起笑容,“好啊,但我觉得三人赛不如两人赛,姚制片——”他看向姚梅,“年总的球技可以与世界冠军媲美,倒不如你先出战,试试他的底?”
“好啊,能够领略年总的球技,就算输了也值了。”姚梅自然是愿意跟年柏彦独处。
奈何,这一次年柏彦似乎不打算承让,更别打算让纪东岩再有缝可钻,唇际浮起疏离的弧度,“纪总的提议很好,但姚制片毕竟是女人,这场打下去我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这样吧,让叶叶替我,女人对女人,这才公平。”
他顺着纪东岩的话又成功地来了个扭转,话说得滴水不露,也顺便地能将素叶紧紧锁在身边。
“这……”姚梅看了素叶一眼,又看了一眼纪东岩。
纪东岩故作惊讶,“年总,你不会是想跟我对打吧?”
年柏彦似笑非笑,“只打小鸟球,姚制片替你,叶叶替我,这样,我和你落得清闲。”
纪东岩唇角抽动了一下。
素叶却暗自拉了拉年柏彦的衣角,压低嗓音道,“别逗了行吗?我连球杆都不会拿怎么替你赢球?”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我在旁教你,意思意思就行。”
“这种事儿还能临阵磨枪呢?”素叶惊讶。
年柏彦被她逗笑,搂在她肩头的手臂收紧了一下,“放心,有我在。”
话是好的,看听上去有点令人浮想联翩。
纪东岩许是见两人嘀嘀咕咕的样子有些惹眼,清了清嗓子道,“年总,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怎么?你怕姚制片输给叶叶折了你的面子?”年柏彦勾笑。
素叶在他怀里暗自为纪东岩捏了把汗,过招讲究的天时地利人和,第一场过招纪东岩胜了,可从年柏彦的反应来看,接下来是不准备让着纪东岩,就拿此刻来说,年柏彦句句如钉,直接击中对方要害,他用姚梅和她来明确划分了阵势,让纪东岩明白,她素叶是属于他年柏彦的阵容之中的人。
这一场暗自的较量,是年柏彦占了上风。
就连素叶也看得出大势已去,更何况一向在商场竞争中稳操胜券的纪东岩,笑了笑,“年总哪里的话,不过是场游戏而已,我纪东岩的面子还没跌份儿到跟游戏较真儿。咱们就小鸟球,五杆洞,敢吗?”
“好。”年柏彦从容不迫接下挑战。
姚梅在旁怪叫,“你们两个大男人也太狠了吧?五杆洞只有高手才敢打,我肯定惨败了。”
“不不不,姚制片,我……那个说明一下,输的人会是我,因为我压根就不会打球。”素叶哪敢扣上高手的帽子?现在承认总好过一会儿被人打得血惨要好得多。
姚梅没料到她不会打球,愣了下。
年柏彦却不紧不慢补上了句,“所以我会亲自来教叶叶,姚制片,你要多听纪总的意见,他的五杆洞可是绝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姚梅一笑,双眼看似更加狐媚。
素叶扭头看了一眼年柏彦,困惑非常,又是小鸟?她当然不会蠢到以为是拿着球去打小鸟,既然他开口说要教,那她就老实学喽。
阳光,在这个午后显得惨烈些。
不过或许,比阳光更惨烈的是阳光下的人。
素叶才不会相信年柏彦和纪东岩所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鬼话,暂不说纪东岩是怎么想的,就说年柏彦,一个能将高尔夫球场视为人生战场的男人,这场比赛怎么可能只是游戏?赛事还未开始,她就已经察觉出空气中隐隐浮动的刀光剑影。
比赛开始,年柏彦将球杆递给素叶,她拿过手,比划了两下,看着脚底下的那枚高尔夫球挑了挑眉,就这么个小破球还能难倒她了?
年柏彦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上前,伸手扶正了她的站姿,“别小看这项运动。”
“一杆儿打下去不就行了吗?”素叶嘟囔了句,又瞥见不远处正在做热身的姚梅,撇了撇嘴,“不过她拿杆的姿势是挺好看的。”
的几彦到被。“你的姿势决定打球的角度,角度又决定了发球的精准度,所以说,差之分毫谬之千里。”年柏彦如同个淳淳善诱的教练,伸手跟她共同握住了球杆,另只大手扶在了她的腰上,“你的腰都扭到十万八千里了,腰不稳,你的视线也跟着受影响。”
“哦。”素叶有点漫不经心,别怪她走神,他贴得她太近,呼吸之间尽是他的气息,搅合得心口有点乱。
“想什么呢,集中精力。”年柏彦干脆将她嵌在怀里,一双大手有力地控制住她握杆儿的手,头顶上落下低低的命令。
素叶压了压莫名其妙的慌乱,清了清嗓子,“我在想你这次押错宝了,至少我现在连什么是小鸟都不懂。”
头顶上,年柏彦淡淡笑了,“小鸟球只是专业术语之一,看到那边没有?”
素叶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
“咱们需要三杆打到果岭,在果岭上再进行两推入洞,这就是常说的五杆洞,但我们要打小鸟的话,就要两杆打到五杆洞的果岭,然后两推或是一推入洞。简单来说就是,小鸟球就是比标准杆要少1杆结束,明白吗?”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说我有没有可能这么一挥杆就直接把球打进洞了?”素叶轻笑。
年柏彦低头看着她,嗓音也似乎渗着笑,“这么远的距离你一杆能打上果岭还入洞,那我该拜你为师了。”
“你说我能打小鸟吗?”她听着有点擦掌磨拳了。
“打小鸟很容易,但纪东岩是擅长打鹰的。”年柏彦在她耳边低低落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姚梅今天敢跟纪东岩约在这儿,她的球技也不在年柏彦话下。”
“啊?”
“所以,你得打double。egle。”
“双鹰?”素叶按照字面去解释,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也可以叫它信天翁,好听。”年柏彦唇角微扬。
素叶更是不解,忍不住抬头看他,但她忘了年柏彦是一直低着头在跟她说话,所以她一仰头,唇瓣不经意擦过他的下巴,与他的薄唇来了个擦边球。
心紧跟着“咚”地狂跳一下。
年柏彦一动没动,依旧低头盯着她,眸底深邃得吓人,只是薄唇微抿了一下。她赶忙低头,长睫遮住了如乱花散开的慌乱,他的唇息已沾染了她的唇瓣。
她不敢慌乱的,那夜酒醉也吻过他的唇,素叶暗自告诫自己,收敛心神。
“double。egle是罕见的成绩,不好打,但我会帮你。”年柏彦收紧了大手,也顺势将她的手握紧,他的语气听上去自然平静,就好像,刚刚出了糗的只有她。
也对,就是她出了糗。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纠结在了一起,而那一边,姚梅和纪东岩两人早已相互配合打出不俗成绩,也正如年柏彦推断的那样,姚梅的球技不在纪东岩之下,也更是如年柏彦预测,他们两人打了个老鹰球。
“我们是不是没希望了?”素叶可不想拖他后腿。
“先打上果岭再说。”说着,年柏彦握着她的手一挥杆,高尔夫球像是灵活的少女在空中翻转跳跃,弧线优美落落大方。
素叶看得直乐,指着球影,“我希望它一下子掉进洞里。”18goC。
“坐享其成。”年柏彦说着伸手拉过她的手,朝果岭方向走过去。
素叶低头看着他的大手,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觉得这样的牵手有些紧张了?再看他的侧脸,被阳光勾勒得异常英挺,一时迷惑,如果他没结婚的话……
“年总,看架势你是要打double。egle。”纪东岩慵懒的嗓音扯回了素叶的迷失,目光触及两人牵手时僵了下。
“凭这丫头吗?”年柏彦难得笑了笑,抬手敲了下素叶的脑袋,“怎么拿杆都学了挺久。”
素叶皱眉,“那你还让我跟你一个阵营?”
年柏彦却道,“你不跟我跟谁?纪总吗?他身边可不少美女高手,你可挤不进他的阵营。”
这句话恰似玩笑,可听着意味深长。在场的人一个赛一个的精明,她自然也能听出意味来。姚梅在旁故作不懂地装笑,纪东岩皮笑肉不笑,年柏彦表面看上去淡若清风。虽说言语不能杀人?她绝对相信年柏彦有这个能力。
“好了好了,不就是个double。egle吗?有何难?”素叶率先打破了僵局,顺势将手从年柏彦掌心之中抽出,潇洒一挥,“本小姐就打个信天翁给你们下酒。”
******终于写完了,现在码字越来越慢,让大家久等了,么么。
谁没资格
结果,信天翁是打出来了,但并非出自素叶之手,她没做成打猎英雄,狩猎者是年柏彦。因为就在她准备闭着眼瞎猫碰死耗子时,挥杆的权利便转眼落到了年柏彦的手里,他从她手中拿过球杆,球头刚碰触到高尔夫球时纪东岩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我倒是挺想看看你能不能抓了双鹰回来。”
年柏彦低头看着球,隔着光亮,他的眼像是被笔墨染黑的布,原本就浅薄的笑也似乎隐去。“你错了,这世上太多的事不是要你能不能,而是看你想不想。”话毕,利落挥杆。
那只高尔夫球,在阳光下晃得有点刺眼。姚梅第一个冲了出去,紧跟着激动得连话都说不稳了,“老天呐,年总他、他真的打到了double。egle,太厉害了!”177zb。
这一次,姚梅没有如愿以偿地缓解气氛,因为,年柏彦和纪东岩之间略微紧张的气流并为扩撒,而素叶亦没开口,在旁默默观察着眼前这两个男人,暗自纳闷,纪东岩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信天翁,真的只是球技吗?
姚梅站在球洞前有点尴尬,不知继续说什么好。而纪东岩很快抬手为刚刚精彩的球技鼓了掌,似笑非笑,“你果然还是更胜一筹,佩服佩服。”
“是纪总承让了。”年柏彦神情淡然。
“年柏彦。”在他准备转身的时候,纪东岩突然连名带姓叫住了他,褪去了从见面到刚刚言不由衷的称谓,嗓音清凉,与这炎热的夏日温度狠狠打了个温度差。“不是我承让,而是我没以为你还会去打double。egle,毕竟你,没这个资格。”
最后几个字近乎是从他唇齿间蹦出来的,字字薄凉,连同他的神情,笑早已收敛不见,看向年柏彦的眼眸只剩下毫不遮掩的讥讽。
这下子,素叶也不用暗自观察了,纪东岩大有一副生吞活人的架势,想不引起她多想都难。商场上的竞争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有人明刀明枪,纪东岩也好,年柏彦也罢都是行业翘楚,不可能不懂得沉稳持重统筹运作,再不济也至少学会了情绪控制,但这般撕破脸实在罕见,可想而知,一开始两人纠结的就不是什么商业竞争。
不论如何,这是两个男人的战争,与她无关。
但显然,有人跟她的想法背道而驰。姚梅见情况不对劲赶忙上前,笑颜以待,“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我看是天气太热了,这样吧,我做东请两位老总去喝一杯如何?”
素叶在旁简直不忍看着一幕,抬手抵住额头,暗自叹气。这个常年周。旋在男人之间的姚梅是朵解语花没错,只可惜解语花一旦开错了季节也只能落得孤芳自赏的下场。她也许是太想将纪东岩与年柏彦这两人与其他男人们归为一类,款款温情笑脸相迎,他们便会各自找个台阶接了她的顺水人情。但她怎知,纪东岩和年柏彦才属一类人,从一开始的厚貌深情到此刻战火蔓延,脸皮都已然撕破,哪还会将姚梅这朵解语花放在眼里?
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是不需要别人给台阶下的,很不凑巧,姚梅遇上的还不止一个。
所以,就在姚梅等着他们其中一个谁能接下她的提议缓和气氛时,年柏彦开了口,却是对着纪东岩,“你又错了,没资格打double。egle的是你,不是我。”
话说完,他便将手中的球杆递给了旁边的球童,经过素叶身边的时候扔了句,“走了。”
素叶扭头看着纪东岩,他的脸色不好看,但更难看的当属姚梅。
年柏彦却没给她跟纪东岩道别的时间,直接将她拉上了球车。
大片阳光被甩在身后,连同纪东岩那抹高大身影,也渐渐变得稀薄……
——————————————我是分割线小妞儿——————————————————
车子开回市区的时候,车厢里依旧沉闷。
从高尔夫球场离开到上车,年柏彦始终未发一言,周末不限行,所以车行到哪都十分拥堵,他们的车子在车流的涌动中如一艘船,行驶速度缓慢,这便更延长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素叶坐在副驾驶位,看了窗外良久,心中不由暗自懊恼,如果她勤快点又或者未卜先知随便抽张音乐CD过来,至少就不会这么沉默了。
前方红灯,车速开始缓缓慢下。
素叶转过头,顺势打量了一下身边男人的侧脸,沉默未有变化的线条,微抿的薄唇及刚毅的下巴,怎么看怎么都是不好招惹的主儿,她自然不想做炮灰,伸手打开了交通广播,欢快的音乐及主持人熟悉的嗓音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车厢气氛。
正赶上听众与节目互动环节,女主持人说,“手机尾号为4688的机主发来这么一条短信,说自己的女朋友与自己最好的朋友好上了,两个人还瞒着他交往了好长时间,他郁闷得要死,左手是友情右手是爱情,他该放弃哪个。”
男主持这时接过话,“遇上这事是够郁闷的,不过他的好友还真是不讲究,这么大的事儿能瞒到什么时候?其实压根就不是左右为难的事,只是方式方法不对。”
广播里的男女主持一人一句,今天互动的话题是“说说让你左右为难的事”,素叶没成想一开广播就听到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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