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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3素年不相迟-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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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手,叶渊咬咬牙,看向丁司承,“丁司承,小叶那笔帐我早晚得跟你算!”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做卫道士?”丁司承冰冷地说了句,“披着张人皮做的全都是龌龊肮脏的事儿说的就是你。”

叶渊的脸色又青了,刚要发作,却听林要要开了口,声音干脆冷静,“丁司承,其实你刚刚说对了,我对叶渊是一早就动了心,否则,不会发生那种事儿。”

这句话落下后,不但丁司承愣了,就连叶渊也愕然了。

林要要上前,目光直对丁司承,“他比你好太多,你关心过我吗?在乎过我吗?我也是个人,也需要别人来关心和呵护,你能做到的叶渊能做到,你做不到的叶渊也能做到。我凭什么就不能对他动心?现在我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爱他,胜过爱你。难道你就不应该反省一下吗?你说你关心小叶,结果就是把她从喜爱的行业里拉出来?你说你在乎我,但你的在乎在我眼里更多的是不甘心。你是个心理医生而我不是,我无法用专业术语来描述你,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做事别太绝,你堵了别人的路自己的路也不会好走。”

话毕,拉过叶渊的胳膊,轻声说了句,“我们走吧。”

叶渊几乎是被林要要拉走的。

而丁司承始终僵在原地,一动没动。

回到车上,林要要还在发抖,关了好几次门都没关上,而叶渊一直在发愣,直到看见她关不上车门后才反应过来,伸手帮她关上。

她想哭,又哭不出来。

而手指的颤抖不停,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在心里不停地说,如果小叶在我身边就好了,那么她就能知道我是怎么了。

叶渊没了刚刚气焰嚣张的模样,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在林要要身边大气不敢出一下。

“开车啊?怎么还不走?”林要要见他始终僵着,突然提高了声调,喝了一嗓子。

叶渊吓了一跳,他从来没见林要要这样过,嗯啊了两声后,赶忙发动了车子。

林要要将头转向车窗外,心里堵得要命。

车子却在开出不到二百米时戛然而止了。

林要要一个不注意,身子蓦地前冲了下,幸好有安全带,否则一定会飞出去。

“叶渊你干什么?会不会开车?”她火了。

叶渊却熄了火,也不顾她的愤怒,转过身一下子箍住了她的肩膀。

“疼。”被丁司承捏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叶渊赶紧放手。

“为什么突然停车?”她揉着肩膀。

叶渊舔了舔唇,看似有点紧张,还有点小心翼翼,“那个……你刚刚说你对我动心,还说你爱我胜过爱他,是真的吗?”

林要要僵住了。

“是不是真的?”叶渊不敢再箍她的肩膀了,像个孩子似的扯了扯她的裙角。

林要要抿了抿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叶渊就很认真地等着她的回答。

“我……”林要要迟疑了下,垂着眼,脸颊有点微红,很快地没好气说了句,“不知道。”

叶渊观察了她半天,察觉她脸颊有点泛红后眼睛一亮,然后一下子将她搂紧。

“喂,你赶紧开车啊,我可是请着假出来的,晚回去要被扣钱的。”林要要嘴上嘟囔着,却没推开他。

“你说句你爱我,我就开车。”叶渊开始耍赖。

林要要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说呢,你开不开车?不开车的话我下车了啊。”

“我抱着你呢你怎么下?”

“叶渊你别得寸进尺啊,我刚刚的话是说给丁司承听的。”

“那你为什么说给他听?”叶渊没恼。

倒是问住了林要要,闷了片刻后道,“我……是不想他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你是不舍得别人骂你老公吧?”叶渊嘻嘻笑着。

林要要气得锤了他一下,“叶渊,我可没原谅你!”

他却截住了她的手,也不为难她了,轻声说,“但是,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都爱你。”

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一头小鹿轻轻撞了下似的,她想抽手抽不回来,咬咬唇,可是一开口,鼻头又有点酸了,紧跟着扬起另只手,用力地捶打着他。

“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凭什么那么对我?”如同发泄。

叶渊忍不住搂紧她,不停地跟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林要要张口,狠狠咬了他的肩头。

叶渊就ying侹着,任由她的发泄。

由恨到爱是最煎熬的转变,她在这个过程中苦苦挣扎着,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像是在叫嚣着如何获得新生。可人始终是感性动物,情感的纠结会令人无法自已,林要要也一样,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有一天能够涅盘重生,只知道,现在,她愈发地矛盾和纠结,又或许是,她不想去承认自己内心越来越清晰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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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站在讲台上,今天的科目是“人类梦境与人类性格通性的关系”,下课后,一如既往地受到了大家的欢迎。

有男同学高喊了声,素老师,你就安心地桃李满天下,外面的那些记者们我们替你挡着,同学们,你们说是不是?

全场都高呼“是”。

素叶站在原地,看着台下一张张年轻活力的脸,心生感动,深深鞠躬说了句,谢谢同学们。

可感动毕竟不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还得继续。

那些八卦记者们已经密密匝匝地围在校门口,只要她或她的车子一出现,那么就将会被围个水泄不通,她遭遇了明星一样糟心的经历,却远没有得到明星那样的待遇。

素叶接到了院长的通知。

进了办公室后,院长正拿着已经掉瓷儿的大杯子喝茶,见她来了,赶忙道,“小素啊,快坐快坐。”

素叶察言观色,心里升腾起一丝不详。

等她坐下后,院长放下杯子,笑呵呵问她,“来点茶?”

素叶摇头,“谢谢院长,您还是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院长闻言笑了,“快人快语,好。”

素叶心里想着,废话,都叫到办公室了,难道还能有什么好事要她把酒言欢吗?

脸上始终不动声色。

果不其然,素叶听到院长长叹了一口气,蓦地,有块石头就压在了心口上。

“小素啊,你也知道最近有关你的新闻挺多的。”院长拉着长音儿。

素叶波澜不惊地纠正他的话,“是绯闻,院长。”

绯闻,是带有娱乐性和话题性的,但它未必是真实的,如果一旦定位成新闻,那么就成了事实。

院长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说,“小素啊,其实我们都知道,有时候绯闻比新闻还要可怕。人言可畏这个词第一次作为成语出现是因为阮玲玉的自杀,年纪轻轻的她在遗书中写到:我一死何足惜,不过还是怕人言可畏。这可见人云亦云的影响有多大。”

素叶不想跟他讨论文学青年遗书的问题,直截了当问,“院长,你想说什么?”

院长沉思了一小下,“你看啊,现在有关你的消息漫天飞,而你又辞退了在联众的职位,没接受你们协会提出的检查要求,这点很不好啊。咱们这儿呢是大学,你做的工作又是教书育人,现在情况对你不利,按理说作为校方我们应该挺身支持,但是啊,学校毕竟还是要考虑影响的。对于你在工作上的表现,其实我是完全放心的,可校方的其他领导不会这么想啊,所以……”

“所以校方的意见是,希望我离职?”素叶见他吞吐,干脆替他说了。

院长有点愧疚,清了清嗓子道,“也不算是离职,你看啊,现在这么乱,你就当给自己放个长假,好好休息一下子嘛。”

素叶笑了。

见状,院长赶忙解释,“你别多想,校方这么做不是落井下石,我们只是出于对学生的考虑——”

“院长我明白了,这件事本来就因我而起,我会负责。”素叶站起身,神情淡定,“今天我还有一堂课,总得让我把最后一堂课上完吧?”

“好好好,小素啊,你是我们这边最敬业——”

“下了课我会马上离开,你放心,我不会连累校方。”素叶没听完他的话,打断说了句。

院长很是尴尬地点点头。

出了院长办公室,迎面过来的是她曾经的老师,也是推荐她回母校任职的恩师。见她冷着脸从里面出来后心里也七八分明白了。

赶忙上前,询问。

素叶很尊重自己的老师,跟恩师说自己上完最后一堂课就走。

恩师无奈地摇头说,我已经说破了嘴皮子都不管用了。

素叶很感谢恩师为自己的奔走,反倒是安慰了她别着急上火,说自己也想好好放假休息了。恩师何尝看不出她在假装镇定呢,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因为时间会改变一切。

可在时间来没来得及改变所有事的时候,那么注定是要承受痛苦和折磨,后来才发现,其实不是时间改变了你,而是你承受的多了,自然就释怀了。

等告别了恩师后,又坚持着上完了最后一堂课,往停车场走的途中素叶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像是一座休眠了很久的活火山,地下层已经开始隐隐涌动了。她的情绪在翻滚着,灼烧着她的理智,她觉得必然要找个发泄口,否则自己一定会疯掉的。

坐回到车上,素叶迟迟没能将车开出校门,她知道校门一定还守着记者。

鼻头泛酸了,喉咙也堵得难受,她很想大喊,甚至将车开出去对着记者们狂骂:傻。逼吧你们!我就算变成白痴弱智跟你们有一毛钱关系吗?

可罪魁祸首是谁她很清楚,她痛恨,她很想歇斯底里。

手机响了,是年柏彦。

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素叶的眼泪哗地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在院长办公室假装的镇定和淡然统统化为虚无,马上接通了手机,带着哭腔。

那边显然被惊到了,赶忙问她怎么了。

素叶近乎痛哭,泣不成声,“丁司承这么做纪东岩一定是知道的吧?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剥夺我的工作?我碍着他们什么事儿了?丁司承那么做纪东岩为什么不阻止?他是丁司承的上司,早就知道这件事,还来害我?他还口口声声说不会伤害我,他就这么做的?!”

年柏彦静静地等她喊完,然后问她,“你还在学校吗?”

素叶没回答,只是闷头哭。

“你在学校等我,我过去接你。”年柏彦不放心。

素叶呜呜地哭。

年柏彦那边似乎动身了,又担心她的状况不敢挂断手机,命她也不准挂了手机。

可素叶完全沉浸在痛苦和委屈之中。

她有什么错啊?

为什么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

这么想着,心里那股火压了上来,像是巨浪似的完全遮住了悲伤情绪,她狠狠擦了眼泪,将手机往副驾驶位上一扔,发动了车子,猛地踩了油门窜了出去。

手机那边的年柏彦听着有点不对劲,喂了好几声,奈何她已经听不见了,双眼冒着怒火。

校门口懒懒地坐着记者们,有人眼尖地瞧见了素叶的车子,叫了一声,紧跟着所有的记者们全都整装待发,纷纷举起相机。

他们想着这么多人呢,素叶肯定会不得已停车,然而,她压根就没有踩刹车的意图,车速反而越来越快。有记者不要命地冲了上去,想要去拦车,但车内的素叶目光一厉,反而加大油门,那名记者惊呼了一声,赶忙躲闪,红色的吉普车就像是闪电一样从记者堆儿里冲了出去。

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他们没想到素叶会这么毫不客气。

可素叶想的是,我凭什么对你们客气?

车子直接开到了纪氏的楼下。

许是素叶太过气势汹汹,惊得大厦保安都上前来拦住她,追问她找什么哪家公司。

素叶冷冷地说,纪氏。

保安见她的神情有异,迟疑了下,刚要拿起对讲机,素叶就转头看着他说,我可以做登记,然后,尽量挤出一丝微笑。

美女回眸一笑都百媚生了,虽说素叶这算不上是回眸一笑,但也使得保安有点神魂颠倒了,赶忙让行。

素叶抿着唇转回了头,看向电梯那侧时,唇角的笑容全然不见了,眸子里又燃上了熊熊烈火。

进了纪氏,素叶连前台都懒得搭理,径直往董事长办公室里面冲。

行政秘书见状想要拦她却徒劳。

有人认出了她,愕然。

办公室的门被素叶踢开时,纪东岩正在跟下属谈工作,被意外的动静吓了一跳,抬头,见竟是素叶,愣住了。

然后秘书紧张兮兮地跑过来,连连向纪东岩道歉,又好声好气地请素叶出去。

素叶将秘书伸过来的手拨到了一边儿,毫不客气地盯着纪东岩说了句,今天我就是来讨公道的,说完话我就走!

秘书还想说什么就被纪东岩打断了,他示意秘书离开,又叮嘱了下属几句,也让下属出去了。

纪东岩起身,跟素叶说,坐吧。

素叶站在原地没动弹。

她眼里的怒火显而易见,纪东岩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来,而且他很清楚的是,素叶肯定会有一天来登门骂人,这不过就是早晚的事儿了。

他关好了办公室的门,轻叹了一声,“我知道你会来找我,如果你想兴师问罪,我认了。”

素叶一听这话彻底怒了,一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脖领子,直接将他摁在了墙上,“什么叫你认了?丁司承那边我已经失望透顶了,怕是有你这个幕后黑手在操作吧?我现在不是兴师问罪,而是给我自己讨个公道!纪东岩,你敢说丁司承在做这件事之前你不知情吗?既然你知道我会来找你,那就是说明你一早就清楚的,我是不是还要想象成这是由你全程策划的?”

纪东岩也任由她这么揪着自己,凝视着她,见她眼眶红肿像是哭过,一阵心疼。

“纪东岩你给我说话!别跟我装孙子!”素叶冲着他歇斯底里地大吼。

因为我爱你

素叶像个疯子。

连她自己都这么认为。

搁平时,再桀骜不驯我行我素的她都不会做出直闯别人办公室大闹的行径,她是个心理咨询师,很清楚知道这种行径带给当事人的是厌恶带给旁人的是热闹,而闹事者无疑成了别人眼中最可笑的人。

人性作祟,又或许是现代人精神世界太过枯燥乏味,所以哪怕一丁点儿的小事都能引来围观,她指的是,不好的小事儿。

但,理智也分时候。

就好比你们一家人本来团圆美满的,突然跑过来一个强盗不但将你洗劫一空,还杀了你的家人,那么你还能理智吗?

任谁都无法理智。

而在素叶心里,挡人发财就如同杀人父母,更何况,强盗还是再一再二的。

联众的工作没了,学校的任职又丢了,这放谁身份谁都会爆发。

当然,令素叶发疯的还有两个重要原因,一是她热爱自己的工作,对了工作对她来说像是丢了尊严似的;二是纪东岩,她不想将眼睛盯在丁司承身上,丁司承作为纪氏的心理顾问,在这番言论开始之前纪东岩肯定是清楚的,可纪东岩非但不阻止还放任自流,这怎么不叫她寒心?一个丁司承也就够了,又来了个纪东岩。她素叶的人生得失败成什么样啊才能遭到这么多人的抨击,更重要的是,还是平时口口声声说关心她的人。

纪东岩没推开她,对比素叶的愤怒,他始终平静如初,良久后才轻声说了句,“小叶,你冷静点儿。”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是你们害得我连续丢了两份工作你叫我怎么冷静?”素叶扯着脖子吼,恨不得掐死他,“纪东岩,我是跟你上辈子有仇吗?所以这辈子你要这么报复我?”

纪东岩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可是你已经伤害了!”素叶松开了他,又一把将他的胳膊甩开,“你知道这两份工作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我辛辛苦苦在这个行业打拼,付出了多少努力你知道吗?我喜欢我的职业,也热爱我的职业,但就因为你们的一句话彻底毁了我的希望!你们凭什么?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人生进行评头论足?有什么资格宣判我的前程?”

“小叶,对不起。”纪东岩除了能说抱歉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走上前,想要搂住她却被她推开。

“纪东岩,今天你必须得给我个解释!”她的眼眶红了,咬牙切齿道。

纪东岩叹气,思量了许久才看向她,“我同意丁司承的看法,也赞同他的意见。”

“什么?”

“其实,在我看来你也的确不适合在这行发展。”纪东岩缓缓说道,“换句话说就是小叶,其实你应该尝试着从事其他行业,而不是心理行业。”

素叶一听这话怒了,“纪东岩你大爷!我怎么就不适合心理行业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们是什么角色啊?我适合从事什么行业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太爱管闲事了?纪东岩你——”

“因为我爱你!”纪东岩突然拔高了声调,朝着她喝了一嗓子,打断了她的话,“你以为记忆出现问题是小事儿吗?这种言论就算不是丁司承说出来的,日后还会被别人爆出来,到那个时候你同样要面对这种局面!小叶,你不要把你的问题本末倒置了,是你自身出了问题,所以才会引发问题!而不是因为有了言论你才会出现自身问题的,你最好搞清楚顺序!这个时候将你摘出来是好事而不是害你!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到最后变得更加痛苦!”

素叶紧紧抿着唇,拳头攥得紧紧的,怒瞪着他,良久后一字一句道,“纪东岩,你的逻辑可真是非正常人啊,因为你爱我,所以就要毁掉我是吗?那你爱你的孩子,但你孩子总有老去的一天,那么你是不是还能借着爱之名提前杀了你孩子?你这个强盗逻辑谁会认同?”

“如果毁掉你能换你平平安安的话,那么我很乐意选择前者。”纪东岩站在那儿,十分坚决地说出了这么句话。

素叶身子一怔,盯着他,很快地,怒火燃烧到了眉头,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

“纪东岩,我今天才算是看清楚你!你可以真大义凛然啊,你可真英雄情怀啊!我不是小孩子,不是没有思维没有判断力抉择力的人,前面是平坦还是荆棘我自己会选择,需要你为我指指点点吗?好,既然你今天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我和你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算是我素叶瞎了眼才把你当成是朋友,瞎了眼才认识你的!”

话毕,她就要抽身离去。

胳膊却被纪东岩拉住,下一秒蓦地就被他扯到了怀里。

“你放开我!”素叶挣扎。

可腰身被他愈发地搂紧,纪东岩的两条手臂像是铁铸成的似的,箍得她紧紧的,令她逃脱不开,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用力。

素叶知道纪东岩有两下子,这在内蒙那达慕大会上她就领教了,她再有力气也就是比平时女孩子能强一点儿,纪东岩毕竟是个男的,身强力壮自然是大过她。

“对不起,小叶。”这算是纪东岩今天说的最多的话。

他内心是有恐惧的,当素叶刚刚想要抽身离去的时候。

一方面,他明明知道素叶痛恨他是在所难免,但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失去她,哪怕平时是以朋友相处都没关系,只要她还惦记着他。就在刚刚,纪东岩在心里有那么一瞬的念头,他突然觉得一旦让素叶出了这间办公室就会失去她。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恐慌,令他不断地跟她道歉的同时又不想放开自己的手,只想将她这么紧紧地搂着,不让她离开。

人都有自私的一面。

一直以来纪东岩对素叶的情感都在压抑,尽量地跟她保持着朋友关系。可他心里清楚得很,他深爱着这个女人,深爱着她的一切,他无法将她视为真正的朋友。

她结婚那天,他心如刀割。

当看见她一脸幸福地挽着年柏彦的胳膊,笑着说我愿意的时候,他的心在滴血。

他强迫自己说,只是个好朋友出嫁了。

甚至强迫自己去做伴郎,目的就是想要斩断对她的情感。

可这一次,当素叶一脸绝决地说完那番话打算离开时,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敲击了他的后脑,他觉得晕头转向,心里清晰地蹦出个声音:再让她走,就真正失去她了。

他不能让她走。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素叶用尽全力挣扎,冲着他大喊,“纪东岩你放开我!别再碰我!”

像是最绝决的告别。

这句话不说不要紧,一脱口,就像是点了炸药似的,紧跟着整个人就被纪东岩压在了墙上,这一次,她成了被钳制的对象。

“你要干什么?”素叶怒视着他。

这种眼神着实伤害了纪东岩,他咬牙,一字一句道,“保护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小叶,不要以为这全天下就只有年柏彦才是真心实意待你。”

“是不是只有年柏彦我不清楚,但我清楚地知道,我现在恨死你了!”素叶每个字都咬得干脆。

两个人的情绪都很激动。

呼吸亦绞缠在了一起。

纪东岩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她最后的这句话终于点燃了他内心的压抑,一扫平时的理智和自制,想都不想直接压下头。

“唔。”素叶蓦地瞪大双眼,紧跟着就觉得自己的唇被他用力撵开。

唇与唇相碰,齿与齿相撞,铺天盖地而来的全都是男性的强势力量。

她疼了。

拼命推搡着他。

可他的胸膛就像结实的城墙,任她怎么推都推不动。

他的吻却借势愈发地强烈、狂野。

素叶拼了力气,直到最后的力气也用光,捶打着他,两只手腕又被他箍住按至头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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