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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3素年不相迟-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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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也知道自己过于紧张了,不好意思地上前后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后略感疑惑。
“哦是这样的,我是想问一下你脖子上戴的原石是哪得来的。”黑人经理指了指她的脖子。
素叶伸手摸了下,淡笑,“朋友送的。”这是昨天得到的蓝钻原石,还未经过打磨,乍一看如块光秃秃无光泽的破石头似的,年柏彦答应带她去打磨中心进行打磨,在此之前她怕丢了,便在酒店附近买了个项链扣将原石装了进去挂在脖子上。
黑人经理一个劲盯着原石,“这块原石你打算转手卖吗?我会给你个好价钱。”
“啊?”素叶这才明白他跟出来的原因,马上摇头,“不卖。”
“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出的价钱不会低。”
“不不不,不是钱的事。”素叶马上拒绝,“它对我很重要,意义不同。”
黑人经理目露失望,但还是理解地点点头,末了叮嘱了句,“女士,建议你还是将原石放好,这个地方很乱,再加上你很漂亮,引人注目的几率会更大。”
素叶心里一哆嗦,点点头道谢。
待那人回店后,她赶忙将项链的绳子放长,将原石掩藏在衣衫中。一时间倒也没心思逛街了,劫色她倒是无法去想象,最怕的就是劫财。
爱财如她,劫她的财形同要了她的命。
一路近乎快步地往回走,回到了曼德拉广场中心才稍稍松了口气,这里的人多,就算有人有心抢东西怕是也难下手,坐在喷泉旁,素叶原本想着要不要给年柏彦打个电话,目光不经意扫过街角,有一道身影快速地闪到了一边。
微微迟疑了下,她便低头故作视而不见,却在一两分钟后以余光扫过,街角的那人还在,是个男人,黑人,身形瘦小,戴着深蓝色的鸭舌帽,穿着休闲倒是很简单。素叶心里却咯噔一下,她在逛街的时候似乎见过这个人,这么说,他一直跟着她!
闪过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被人跟踪了!
因为她脖子上的原石吗?
不会吧……
素叶觉得自从来到南非后就幸运与倒霉并存,不过她也很快适应了,这个地方原本也是上帝与魔鬼同住的城市,那么她或幸运或倒霉倒也正常了。
生平第一次经历了被跟踪,没有想象中的害怕,却平生出了一点刺激。
素叶使尽攥了攥手机,心想着还是不打给年柏彦,他在谈正事,她不想耽误。眼角的余光扫到广场附近的咖啡厅时笑了笑,转身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当她倚窗落座后,那个头戴蓝色鸭舌帽的黑人也推门跟着进来,他找了一个角落坐下,距离素叶的位置不远不近,角度正好能够进行窥视。
素叶点了杯经典咖啡,不动声色地慢慢品着,她选的位置很好,窗外就是广场的喷泉,喷泉旁有警察在巡逻,一旦那人真的是冲上前来抢她的原石,那么她也可以第一时间配合警方将他擒获。
可等了许久,都不见那人的动作,他似乎比她更有耐性,坐在那边一动不动。
直到桌上的手机响了。
接通,是年柏彦。
他刚跟亨利谈完事情准备来找她,她便告知了位置,通话时她又故作随意地扫了一眼黑人的位置,敏感发现他手里虽说拿着报纸,但很显然注意力全都在她身上。想了想压低了嗓音问,“柏彦,曼德拉广场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那端稍稍沉默了下,很快年柏彦跟她说,在原地等着我,不准乱走。
结束通话后,那黑人又装作看报纸的常态。
素叶喝不进咖啡了,心里期盼着年柏彦赶紧赶来。
事实上年柏彦的速度还真叫一个快,不到十分钟就出现在广场,喷泉的水雾朦胧了他的身影,穿过水雾时他看见了她,目光灼灼坚定。
隔着一层玻璃,素叶的心倏然安定了。
年柏彦点了杯咖啡后来到她面前坐下,浓郁的咖啡香交织着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素叶用力呼吸了一下,满满的尽是安全感,她也不知道年柏彦身上为什么会有这般气息,为什么跟他同床共枕又是用的他的东西,她身上就无法有这种安定人心的气息。
“没事吧。”他落座后的第一句话。
素叶轻轻摇头,悠闲地搅动着咖啡,没打算第一时间就告诉年柏彦自己被跟踪的情况,也没告诉他角落里的那个黑人始终在盯着这边。
“你跟亨利先生谈的怎么样?”她笑问。
年柏彦见她不像是受到惊吓的样子心也放下了,喝了口咖啡,“拜你所赐,那个亨利还真是收敛了不少傲气。”
素叶抿唇,“这在心理学上叫做权威效应,虽说用的场合不对,但至少起到了效果。”初见亨利时的那番抢先独白可不是她自作聪明地强出头,而是她在潜移默化中打压了他的气焰。
亨利抽雪茄的动作及起身握手时的轻慢态度泄露了他傲慢的心性,而素叶开门见山地跟他介绍说自己是心理学家也不是临时起兴,她就是要让他知道这场商谈中是有心理专家介入的,而这个专家是精石聘用的,就算他再不懂事也明白,能被精石雇佣的心理顾问绝非等闲,并且被年柏彦带在身边,除了商人的眼睛是尖的外,研究人心的人眼也不属于商人。
她又抬出了她的导师,就算是外行人也听过大名的着名博士,更别提是亨利这种会去研究商业心理学的看货商,她权威的地位在那摆着,自然就给亨利来了个下马威。一般来讲所谓的权威效应会给他人带来安全感,但亨利不会,他在跟年柏彦商谈的过程中时不时会打量素叶,她相信他不是在打量她的外表,而是生怕她看穿他的内心。
那就意味着,这个亨利,有事情是瞒着年柏彦的。
“不管处于什么原因,他的举动还是令人生厌。”年柏彦轻轻笑着。
素叶笑靥如花,“有没有一种拿着自己的女人去拉生意的错觉?”
“不准胡说。”他抬手敲了她一下头。
“事实证明我们是合作无间嘛,换做其他男人也未必明白我要做什么。”她给了他个甜枣。
年柏彦笑了,“你这张嘴能把人说得哑口无言,也能说得人心花怒放。”
“知道你是聪明人,但我不就是想帮帮你嘛。”素叶顶了句。
年柏彦妥协,“好,那我倒要听听你的意见。”
素叶低着头搅了搅咖啡,若有所思,良久后抬头看着年柏彦道,“虽说我不知道你们商谈的细节,但看得出亨利是一心促成这单投资,也许不是对你,而是面对所有投资商。他表面看上去不可一世,实际上在眼神和不经意的动作间能够泄露一点不安,他在掩饰什么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
利色建亨方。年柏彦抬手摸着下巴思索,对于她的话他是赞同的,点点头,“这也是我在商谈的过程中一直在考虑的问题。”
“年柏彦,你说……问题会不会出在他的钻矿上?”素叶突然提出个大胆的假设。
年柏彦保持沉默,微微眯眼。1b0h。
她继续喝着咖啡不再说话。
“南非大多数的矿藏资源都为私有,除了被英美财团控制的大型矿藏外,其余的矿藏就落在南非当地人的手里,相比我,亨利跟当地人打交道的次数更多,你说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年柏彦的声音很低,“因为矿藏产权的混乱也会导致投资陷阱的无所不在,例如矿藏的产量,甚至合约也会造假。”
“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很麻烦?”素叶略微担忧,她不是不知道年柏彦为了那个钻矿投进去多少心血,一旦真出了问题,他要如何向董事会交代?
年柏彦目光沉静,“当然这是最麻烦的情况,还有另一种情况,就是有人有心要他传递信息。”
素叶皱眉,看着年柏彦。
年柏彦却没继续说下去,与她对视。
她蓦地明白了,瞪大双眼,“你是说,纪东岩?”
“聪明。”年柏彦抬手,宠溺地掐了她脸蛋儿一下。
素叶的心情却低落了下来,如果她是猜对了,那么就意味着将会看到一场为了利益而不惜血流成河的厮杀。她明白年柏彦的推测,亨利的目光躲闪还有另种情况,就是有人破了行规在他面前私自提高了投资金额,亨利的躲闪是装出来的,大家都是行走商场这么多年的人,以退为进的计谋还是有的,如是这种情况,那么这个亨利就是有心要年柏彦看出他的迟疑来,目的就是让年柏彦知道背后还有人在提高投资金额,暗示年柏彦也要提高金额,如此一来他便是空手白赚了。
能够迫不及待想要绊倒年柏彦的,怕就只剩下纪东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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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轻举妄动
当然,这一切只是猜测。
素叶情愿相信这是猜测,因为从事心理学如她,虽说知道人心叵测,但对于年柏彦和纪东岩两个人来说,她宁可让他们二人舍财也不愿他们舍义。
“这次竞投的人不少吧?”杯中的咖啡香泛着薄凉,沁在呼吸之中刺激得胃粘膜都跟着抽动,素叶一直凝眉思索,良久后才淡淡开口。
年柏彦放下咖啡杯,目光沉稳地落在她脸上,唇际隐了一丝似笑非笑。素叶抬眼,隔着咖啡香与他对视,轻叹一声,“我不过是希望一切只是你的多虑。”
他何尝不明白她的用心良苦,微微挑唇,给了她肯定的答案,“你说得也对,这次竞投的人不少,对方未必是纪东岩。”
素叶闻言,暗自松了口气。
年柏彦不动声色地抿唇浅笑,见她舒眉展笑的模样心中甚是喜欢,不经意想起今早她黏在他耳畔的话,她娇喘着彷徨着,告诉他她爱上他了,怎么办怎么办……心中对这女人的爱恋又加深了一层,她的感情是极致的,要么爱要么恨,他深深迷恋于这般透明的相处,这令他倍感轻松和愉悦。伸手调换彼此的咖啡淡淡说了句,“你的凉了,喝我的吧。”
“我的很甜,未必适合你。”眼前的咖啡香又沁了暖意。
年柏彦笑了,“我的很苦,但你要适应。”
“我可以不适应吗?”她挑眉,语气有些俏皮。
“不可以。”年柏彦始终展笑。
素叶忍不住也跟着笑了,端杯喝了一小口,紧跟着五官皱成了核桃,“还真是很苦。”
她的模样倒是令年柏彦于心不忍了,无奈摇头后起身准备给她拿方糖,她却伸手拉住了他,他低头看着她,她笑,“换换口味也不错。”
年柏彦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又重新坐下。
“别以为我是轻易换口味的,年柏彦,是你的我才喜欢的。”她冲着他眨眨眼。
女人丝毫不加做作的情感表达令年柏彦心底窜升暖意,他伸手,将她一缕长发别于耳后,嗓音愉悦,“好。”
她挑眼,见他也端杯喝着她的咖啡,那股子甜无声无息地蔓延了周遭。当然,素叶从来都不是一个太忘我的人,越是甜蜜,不远处坐着的那位如果在黑夜行走只能看见两排牙齿的黑人就越成了障碍。清了清嗓子,声音略微压低,却也随意。“你说是因为我太如花似玉了,还是因为我脖子上的原石太过珍贵了,又或者是你英俊的长相惹得非洲人民都开始跃跃欲试准备染指呢?”
年柏彦抬眼与她对视了一眼,唇角上扬,“只能说我们被盯梢了,不是你的如花似玉,也不是你的原石,更不是非洲人民染指的BT心理,在他们眼里,竞投商背后的钻石光环才是最大的动力。”他不是没看见不远处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一进门他便敏感察觉出有双眼睛始终盯着这边。
“看来我是高估了我自己。”素叶见他早已发现不对劲后倒也不着急了,轻轻一笑。
年柏彦双手摊开,淡淡笑着,“同时你也高估了我。”
“会有危险吗?”她言归正传。
他笑,“你怕吗?”
“怕,如果是我一个人在南非的话。”她实话实说。
年柏彦便伸手覆上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所以你只能跟着我,寸步不离。”
“看来是我把出差的性质想简单了。”素叶轻叹摇头,别人的出差要面临的无非就是应酬吃吃喝喝的,他倒好,近乎乱世求生存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年柏彦轻描淡写甚至仅用了一句话来描绘出自己以往出差南非的经历,在这里,每一次的竞投都像是一场刀光剑影的战役,在这个法律不健全钻矿产权不分明的国度,能够最终拥有一方寸土的往往只能是站在鲜血上的人。
素叶以眼角的余光扫了下那个黑人后问,“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要不要像电视剧演的那样撒腿就跑?”
“撒腿就跑只能说明你打算赖账不付咖啡钱。”年柏彦被她逗笑。
素叶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顺其自然,被盯梢这是常有的事,有必要时我会去查。”年柏彦给了她个定心丸。
素叶点头,她相信年柏彦有他自己的处理方式,她没来过南非,亦不了解这个地方的习俗,但年柏彦不同,他常年与这片土地打交道,想来必然已经摸索出一套应对在这片土地一旦发生危险的方式方法,他说的没错,这个时候她要做的就是待在他身边,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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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彦提前一天结束了在约堡的工作,腾出三四个小时陪着素叶买了些纪念品后又赶往了:CpeTon(开普敦)。这是位于好望角北端的南非第二大城市,是白人统治的地带,因多彩丰富的美食及醇香的葡萄酒被誉为“诸城之母”。
开普敦资源亦是丰富,虽说之后的钻石开采量被约堡所取代,但依旧不变它在南非钻石之都的称号和地位。车程是由北向南,从没落的钻石之都庆伯利途径Stellenbosch(斯坦陵布什),再沿着内陆前往开普敦。
这次全程的司机换成了年柏彦,一辆舒适的SUV,素叶戴着一顶颜色的太阳帽坐在副驾驶位上,风拂过面颊时都尽是水果迷人的香甜气息,没有会十二国语言的黑人司机,也没有对着年柏彦不停放电含情脉脉的贝拉,只有她和年柏彦两个,横穿南非大陆时,满眼是一望无际的迷人风光。
两人没有在庆伯利多加逗留,因为这座没落的钻石之都虽说也吸引了不少游客,素叶也深感好奇,但很显然年柏彦没打算让她多了解这个都市,很快车子便到了Stellenbosch,车窗外跃过丘陵外便是白色的小屋和满眼的葡萄园。
年柏彦在一处葡萄庄园外熄了火后,示意素叶下车。
然情也对道。素叶倍感好奇,跟着下了车,便看到五六名白人迎了上来,看样子应该是和年柏彦不错的关系,见面后十分熟络。年柏彦拉过素叶为彼此介绍了一下,素叶才知道这里是Stellenbosch着名的葡萄庄园,美丽的荷兰式建筑宛若镶嵌在绿丛林中的珍珠,而这里盛产的美酒则通往全球各地,出了名的醇香厚重。
曾经,素叶也走过普罗旺斯省的好几座城市,见过大片的薰衣草田和一望无际的葡萄园,但也不及这里的浓厚田园风光,年柏彦告诉素叶在这里做暂脚,她可以跟着庄园的人去尽情享受阳光下的葡萄园。
玩到了近乎忘我的程度,素叶才跟着一群人从葡萄园里回来,手里挎着草篮,里面载满饱满的葡萄,年柏彦跟庄园的主人相聊甚欢,见她载着一篮子葡萄回来后忍不住轻笑,她的脸颊晒得红扑扑的,双眼亦如钻石般闪亮,看得出这般轻松自在的生活是她所向往的。
庄园的人很热情,因为知道她是年柏彦带来的,便同意她参与葡萄酒的酿制过程,并参观从未对外开放的酒窖,素叶着实开了眼,亦玩得嗨到了极点。
等从葡萄庄园离开时,车厢后载了满满一箱子红酒,是庄园的镇园之宝,素叶美得鼻涕泡都要出来了。等车子开始朝着西行时,她忍不住问他下一站是不是就到开普敦了,谁料年柏彦却摇头。
“看样子你很赶时间,我们为什么还要停车?”待熄了火后,素叶迟疑。
年柏彦没说话,伸手,将她的脸扭向其中一边。
素叶随意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牌子,前几秒没反应过来,刚想问他这是哪儿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再次转头看向了牌子,紧跟着整个人欢愉了起来,年柏彦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此反应,站在原地噙着淡淡的笑,目光始终盯着她的笑眼。
高门鸵鸟厂,她还未到南非就心心向往的地方。1bPvr。
这里,远远比她想象得面积还要大。
年柏彦抬腕看了一眼,“今晚就在这住下,七点有赛鸵鸟。”
素叶乐得不言而喻,情不自禁扑上来搂住他,“原来你在约堡拼命地压缩时间就是要给我这个惊喜呀。”她终于明白临行之前贝拉幽怨的眼神,并且在经过她身边时恶狠狠落下句:真是个害人精。
照这么看,年柏彦的确是为了给她这个惊喜特意绕了远,他完全可以像贝拉似的直达开普敦,而不是亲自开着车穿过原野和丘陵了。
“喜欢吗?”他低头笑问。
素叶用力点头,近乎头都差点点下来了,下一刻踮脚,热情洋溢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谢谢。”
年柏彦享受美人之吻自然乐得其中,刚想化被动为主动,素叶却迫不及待地冲着鸵鸟厂里面跑进去,边跑边挥舞着如彩虹般绚烂的太阳帽大喊:鸵鸟们,我来了。
纵情欢笑的样子令年柏彦哭笑不得。
马和你
高门鸵鸟厂每年吸引的游客着实不少,但欧洲人居多,像素叶这种黑头发黑眼球的中国人甚少,所以她跟在年柏彦身后一路前行时引来了不少关注的目光,她凑前,下意识挎住了年柏彦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问道,“我脖子上的原石有那么明显吗?”
年柏彦扫了一眼不远处,笑着揽她入怀,“这次,是因为你的如花似玉了。”
她的脸一红,抿唇傻笑。
高门的老板对年柏彦很热情,特意留了最好的房间,站在阳台往外看,尽是湛蓝的湖水和绿油油的草地,还有姹紫嫣红的花蕊,点缀在湖面之上的是宛若一方琉璃的夕阳天空,白云亦如掉在了湖水中央,干净得如同被漂白水漂过似的。
在stellenbosch的时候,素叶见过临近葡萄庄园的地方有人饲养猎豹,那猎豹与人的亲近程度不亚于那些猫狗,所以,当她置身鸵鸟群之中时亦不会惊讶竟有人养了这么多的鸵鸟。
“这里大约有十万多只鸵鸟。”夕阳下散步时,年柏彦与她十指交叉,告诉了她。
“十万多只?”素叶惊讶,看着在眼前跑来跑去嬉戏的鸵鸟瞪大双眼。“厂主可真有爱心。”
年柏彦低笑,“错,不是有爱心,而是巨额的利润。”
素叶皱眉表示不理解。
“你以为这里的鸵鸟是只供观赏的吗?”起风了,年柏彦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继续道,“高门在南非是出了名的鸵鸟厂,这里的鸵鸟数额最多,饲养条件又好也决定了售卖的价格最高,整只鸵鸟不说,单单就是鸵鸟蛋和鸵鸟肉便能买到两千美元。”
“造孽啊。”素叶看着眼前这些个活蹦乱跳的鸵鸟,难以想象到它们皮肉被剥离时的惨状。
年柏彦见她一脸惋惜后忍不住笑了,“人站在食物链的最高点,这也在所难免。”
“不是谁站在食物链最高点就要对其他生灵的性命指指点点的。”她叹息。
“如此只能吃素了。”
素叶抬脸,张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看着他,“可是我还真心喜欢吃鹅肝。”
“所以说,把你的怜悯藏起来,除非你皈依佛门了。”年柏彦轻捏了下她的鼻子。
她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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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还是参加了骑鸵鸟大赛,一票子欧洲男人,只有她个瘦小的亚洲女人。临近晚七点的时候,素叶就开始了整装待发,甚至连潜水眼镜都戴上了,年柏彦看着无语,她则解释怕会发生危险,护住眼睛很重要。
手机响了,年柏彦起身接了电话。
素叶耳尖,隐约听到的像是女人声音,眼珠子转了转,主动从身后将他搂住,脸贴着他的后背,耳朵却像是削了个尖儿似的往上钻,恨不得贴上手机的是她的耳朵。1bPvr。
是贝拉,她已经抵达了开普敦,打电话过来向年柏彦汇报一下行程。素叶搂着年柏彦的后背,听着贝拉的声音一个劲地撇嘴,又不是七八岁的孩子,到了地方还需要跟大人汇报一下,真是矫情。
年柏彦倒是没推开她,任由她搂着自己,伸手边玩弄着她的手指边对贝拉说,他会在stellenbosch这里逗留一晚,让她安排好在开普敦的一切事宜。很显然贝拉对年柏彦的决定甚是惊讶,素叶甚至听到了电话另一端贝拉惊呼的声音,心里更是美滋滋的,将年柏彦搂得更紧。
等年柏彦结束通话后,素叶哀叹了一声,“自己的男人被其他女人这么窥视着真是要命。”
年柏彦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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