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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镜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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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细致的肌肤上,处处是怵目惊心的淤紫,嘴角那一丝血迹证明她正遭受着什么……
不知为何,从来没有为任何人牵动过情绪的旈臣,在此刻望着这楚楚可怜的丫头,心中却是一紧……
只怕自己再迟来一步,她就会咬破自己的舌头了吧……
看到璃姬这般凄惨的情形,不知为何,旈臣竟然想让那尸体再死上一回!
寡言的旈臣破天荒地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出来。”
那深沉古朴而又冷冽的犹如千年寒冰的声音,让璃姬回过神来。同时,她也莫名地安下心来,不管事情究竟是如何发生,又是如何结束的,但在现在看来,自己是得救了……
只是,自己这衣不蔽体的样子如何能出去?她屈辱地缩在隔层的角落里,抹了抹脸上刚刚被喷洒的液体,璃姬骇然闻到一股浓厚的铁锈味,她心中一惊,难道……?
璃姬正准备借着微弱的光亮,看一眼地上的“贺文川”之时,突然一件黑色的披风兜头扔了过来,将娇小的她整个人从头到脚给遮住了。
当她将披风扯下来抬头看向墙外时,那抹高大的身影已然走了开去。
璃姬赶紧把披风裹在了身上,她也没有胆子敢再看一眼地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许就如她所料想的那一般,只是恶有恶报,她又何必自找噩梦?
思及此,璃姬匆匆地离开了这个布满了血腥味的不堪现场……
在磕磕绊绊地走出了隔层之后,重见光明的璃姬,从未觉得外面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海上的天空是如此蔚蓝。
就在刚刚,璃姬经历了两回人生当中,最漫长难熬的时刻。她双手捂住胸口,手中紧紧地攥着披风,虽然当时在漆黑的隔层里根本什么都看不清,但是温热的液体喷洒了她一身,这些声响和液体的味道、以及不再温热的触感,无一不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事……
那应该是……应该是……璃姬闭了闭眼,她的内心其实是清楚的,那具沉重的身体是被击毙的贺文川,重重地压在她身上,至于打在地板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的“重物”究竟是何物,便不得而知了。
当时她本能的想借着光线看一眼的,可是兜头罩下来的披风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拿到了遮住身体的披风后,却没有勇气再回头往地上看一眼。她只想尽快的离开那令她受尽侮辱的地方!
不幸中的大幸!这些已经过去了,就让那些龌龊又肮脏的恐怖经历,永远地掩埋在那个阴暗又狭小的隔间里吧!
她虽然没有看清那个救了她的人长什么样子,但在心里,她由衷的感谢他挽救了毫不相干的自己的生命。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好心态后,璃姬慢慢地走上楼梯,来到了甲板上。
此时甲板上站了许多人,除了被拐的二十余名少女外,粗使嬷嬷和欣儿、欢儿、楚涟、喜儿、红默等人也在其中。少女们皆惊恐地挤在一起,却不敢发出声音。
而站在她们旁边的,是一帮从未见过的青年男子。这些男子虽然身着粗布麻服,但是个个身姿矫健、精神饱满,看上去并不像是普通的打劫之徒,倒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精兵。
为首的男子高大而劲瘦,一枚罕见的玄铁面具覆在他的面庞上,令人看不清此人的相貌。他身着一袭寻常的黑衣武服,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冷冽的疏离感。虽然他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场,令所有人不自觉地臣服于他。
突然,面具男子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他侧过身面对着璃姬的方向看了过来。那好似古潭般看不见底的深邃眼眸,恰好与璃姬的视线对个正着,璃姬浑身一凉,赶忙低下头去。
如今的璃姬却是狼狈不堪,她脸上尚有着未擦干净的血迹,以及沾着在地板上蹭到的灰尘,此时她整张脸好似一张调色盘一般,黑一块、红一块的,让人看不清容貌。
只是那双略微红肿地水汪汪的大眼睛,倒是把那灰扑扑的小脸,给衬托的耀眼无比。她娇小的身躯,整个儿都裹在一件宽大的黑色披风里,过长的尾部拖在了地板上,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更显怜弱。
而那些乔装成渔夫的士卒们,在看到璃姬身上那件黑色披风时,竟是都变了脸色,他们纷纷撇开头去,不敢再看向璃姬!
青年男子们纷纷在心中猜测着,主子的衣袂从未让人碰过,何况是整整一件披风!而他今日所穿的披风,竟然披在了一个小脏孩身上!众人虽然惊异,但毕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精兵,彼此互相对视了一眼后,都赶忙低下了头,装作没有看到……
“喂!你刚刚不是说都搜查完毕了吗?为何又多出一个小丫头来?”
站在前面的副手小声地对另外一名副手咕哝着。
“我怎么知道……难怪刚刚主子自己走到楼梯口去了,你待会过去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是我们所疏漏的……”
“行呐!这艘商船可真是胆大包天啊,外表看似为货运,实际上竟是在咱们海域上偷渡女子!”
话音一落,还未等另外一个副手把话说完,二人皆感受到了一道冰冷的视线扫了过来,两名副手惊骇的赶紧噤声,目光一瞬不瞬地直视前方。
旈臣收回视线,做了一个手势,副手赶忙站上高台对着号子手大喊道:
“回航!”
于是乎,商船随着乔装成海盗的鬼王海上军所属的黑色战船,一同向日光城的方向航行……
'古镜歌镜北篇 第24章 归航途中'
璃姬紧紧地拽着披风,瞅准机会迅速跑入上层船舱中,其他人认出她披着主子的披风,倒也没敢拦着她。
回到舱内,璃姬立即找了身衣裳换上。只是,劫后余生,她倒是长了个心眼,没有将脸上的污迹、血迹擦去,依旧顶着一张脏兮兮地小脸;在船舱里踌躇徘徊着……
在璃姬人生当中最黑暗的时刻,救了她又免去她在众人前难堪的披风,被她折叠的整整齐齐后,牢牢的抱在怀中。
虽然当时在旮旯不堪的隔层中,她并没有看到砸墙救人的男子容貌。
只是,从外来战船登上贺文川商船的人,个个都是穿着普通的粗衣布服,打扮单一,而她手上这件披风的样式简单,里里外外也无任何花纹,着实很好认出这样的披风应是谁的所有物。
璃姬在折叠这件披之风时,发觉触摸的手感却是非同寻常的布料那般。细细感受,用的竟是连丝纹路也无的上乘好布。她在披风的系带内侧还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用金色丝线绣的“旈”字!
璃姬望着这个“旈”字之时,大吃一惊!当今世上,敢用“旈”这个字做标识的,只得皇族的那几位而已!
璃姬想起在璃府的那几个月中,璃泽、璃涵两位哥哥怕她读学苦着了,曾经在她闲暇时给她讲了当今世上传奇人物的故事来解解闷。
说到当今的传奇人物,不免要提起镜北“鬼王”的事迹,而二哥哥璃涵更像是对这个“鬼王”颇有微词一般,将此人形容成了一个……一个古怪之人。
璃姬尤记得二哥哥对镜北王的形容:
“说到二皇子……当今的镜北王!虽然性情古怪、寡言少语,但是杀起白刹军来,那可当得起凶恶残暴、血腥屠戮之名了!其他嘛……就未可知了,但就你二哥哥所知,镜北王年幼时,常年躲在不为人知之地,一年多以前返朝之后,成日戴着玄铁面具,许是面相丑陋,不以真面目示人。唉……我小妹妹配他真是太……”
“二弟!祸从口出!谨言慎行!”
璃泽及时止住了璃涵接下来要说的话,旈臣与璃姬虽是御赐之婚配,但在璃府却是个不能言及的禁忌,尤其是在毫不知情的璃姬面前。璃涵讪讪地闭了嘴,但是璃姬却对哥哥们的神情记忆深刻,那是既担心又惧怕的神色!
虽然璃姬对这个镜北“鬼王”的事情知之甚少,但是她却从:镜北海域出现的“渔夫”首领,面覆玄铁面具,在隔层打碎墙壁的男子。抛给她的披风系带上,绣有小小的“旈”字。这种种线索联系起来……如今在船头上见着的那位,只怕就是传说中行事诡异,甚少出现在人前,掌握重兵,镇守在镜朝北门户的镜北王旈臣了。
倘若这片海域是镜北海,只要寻到镇守镜北日光城,司镜北大都督一职的舅舅阮如虹……也许,也许……她归家有望了!
璃姬如是想着,心中冒出了希望的火花,几经坎坷,这漫长的噩梦终于要结束了……
而站在船头沉思的旈臣,也在回忆先前所发生之事。
他以为她只是个卑微弱小的女孩,虽然旈臣不得不承认,如此百般难描的花容月貌,他也是头一遭见到!倘若不是这小丫头抓住残破不堪的衣裙那怜弱的样子,脏兮兮的小脸上那明亮的眼神,颇有几分坚韧与不甘……他大概也不会留下她。
这一年多来,旈臣也在海上劫掠过好些船只了,只是他搜刮的基本都是货真价实的货船。像这样打着商船的幌子,实际为买卖人口的船只,他也是头回遇见。
也许……已经是第二回了,十几年前,年幼的自己遇上那样的事之后,不也是这样一艘船将百十来名孩童载走的吗……
旈臣挥了挥手,招来了一名部下,吩咐了两句后,便不再言语。而收到命令的部下向璃姬所在的船舱走去。
璃姬出了船舱,见一名渔夫打扮的士卒守在门口,她赶忙将手中的黑色披风递上前,并道:
“这乃是你们主子的披风,劳烦大哥替我通报一声,小女子有事求见……”
士卒拿过披风,二话不说地捆住了璃姬的双手,并将她拖到了被拐的二十几名女子中,中气十足道:
“我们乃是乔装改扮的镜北海上军,我们主子有令,你们这些女子的身份不明,船靠岸后待查明了各位的身份,如果没有图谋,自当放了你们。如今两岸战事吃紧,我们不得不防范于未然!若是你们有任何异心,我们主子的手段你们也是看到了的,海里的尸体就是不轨的下场!”
众名女子闻言,皆噤声不语。璃姬心中也是一颤,细细想来,她刚刚的行为真是太莽撞了!对于身份高贵的王爷而言,她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可疑之人,加之这镜北可是常年处在战火交锋的地方,镜北王又如何肯轻易相信与她?
璃姬重生到这个世界数月,她也时有耳闻,这镜北王十分的血腥残暴。璃姬思来想去,还是暂时不要暴露身份,毕竟璃氏也是名门世族,这样偏远的边境如何会出现一个世族千金呢?再者,在古代社会,女性被看成男性的附属品,女性地位低下,连丈夫死后改嫁的女子都会受到社会的歧视和迫害。像她这般沦落到这种贩卖女子的船上,还被镜北王目睹自己差点失身,传出去怕也只能去庵里当姑子了……
思及此,璃姬便低头不语了,这时喜儿靠了过来,挨在璃姬的身旁坐下来道:
“唐儿,你被贺爷拖出去……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璃姬闻言着实惊讶了一番,自打从她来了这艘船上,欣、欢、喜三姐妹可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虽然没有像楚涟那般排挤、欺凌她,倒也从来都是冷眼相对。
“其实我……”
喜儿未等璃姬回答,她摆了摆手,自顾自地又开口道:
“这么长时间没见着贺爷,只怕凶多吉少了,你……你别怕!我只是过来确认一下,贺爷,贺文川是不是真的死了?”
璃姬如今只要听到“贺”这个字眼,心中依旧是既怒且怕的。虽然她现在看上去好似没事的人儿一般,但是她的内心里,对于贺文川仍然是心有余悸、几近崩溃。
之前在隔层发生的种种,在璃姬的心中留下了巨大的阴影,虽然贺文川对她强/奸未遂,但这种伤害,实际上不光是身体上的,更严重的是心理上的伤害。她如今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暗示强迫自己,去忘记那可怖的隔层……
璃姬极力地掩饰自己声音中的颤抖,回答道:
“……我并没有看清楚,当时周围一片昏黑,我只知道外面来了个人将他,将贺文川打倒在地。他倒下去了之后我便出来了,之后也没再看到过他……”
喜儿闻言,却是表情急变,她抓着璃姬的衣袖,既急又怒的大力摇晃着,喜儿不甘地大叫起来:
“你怎么这般大意?不确认他死了你便径自出来?”
璃姬见喜儿如此激愤,却是一惊。她一直以为这三姐妹都是贺文川的人,贺文川若是倒了,姐妹三人失势,处境只会更艰难,哪知喜儿的态度竟像是更希望他死掉一般?
喜儿这般大声嚷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听到贺文川的不测,众女子的神色不一,有喜极而泣的,有拍手称快的,不少人还口中喃喃道:“老天保佑”“恶有恶报”之类。
当然,也有大惊失色,不知如何是好的,比如那四个粗使嬷嬷和楚涟、欢儿、欣儿等人。其实璃姬甫坐在这一众女子当中之时,就一直感受到了来自楚涟、欣儿等几人的怨毒目光,只是经历了那般事情,她心中仓皇,根本无暇顾及这几个使小手段小伎俩的小心眼姑娘。
看守少女的几个乔装士卒,却显得相当局促。士卒面色微红,竟像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别看这些士卒久经沙场,杀人如麻,但是这样多的年轻貌美女子,聚在一起吵吵嚷嚷乱作一团的场面,也是头一遭遇到。
且别说应付这些姑娘,这些青年男子常年驻守在天气、环境恶劣的镜北之地,连个母的动物都难以见到一面!因此,他们只是呆呆的面面相觑,对这样的场面毫无办法。
片刻之后,旈臣身旁的副手走了过来,用长矛使劲儿地敲了敲地板,才让这些妙龄少女们止住了声音。副手满面通红地对姑娘们道:
“我们主子不喜喧闹,劳烦众位安静些!马上就要靠岸了,少不得还请姑娘们一一交代,你们究竟来自何处。”说罢,副手状似步履沉稳地走了开去。
不远处,旈臣双手背负在后眺望远方,方才的吵嚷喧闹,自是一字不漏地进了他的耳朵。从处理掉的拐子和这些少女的窃窃私语中,他读出了不少的信息,大致也掌握了这艘船是从哪里来,又要去往哪里。
这些少女大都是被拐骗至此的,也有一些家境贫寒被父母卖给拐子的女子。单单只有那个年纪最小,相貌非凡的丫头,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她自己也不主动融入到这群少女当中……
旈臣偏头望了望这个小丫头,不知为何,从这弱小的身影上他竟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古镜歌镜北篇 第25章 他的过往'
十四年前
“华富,你怎么还杵在这宫门口!二皇子人呢?可是去接大皇子了?”
“那可不是,两位皇子兄弟情深,每逢松竹书院的休沐日,二皇子哪次不是早早儿地跑到玄机门,去守着大皇子的马车?”
两名宫人行至镜亭宫前,见一名年纪约莫十二、三岁上下的小侍从,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口,便开口问道。
“话虽如此,华富,你平素不都寸步不离地跟着二皇子吗?这都午时三刻了,怎么唯独见你一人留在这儿?”
“二位哥哥实不相瞒,早上从镜亭宫出来之时,二皇子就吩咐华富守在这宫门口,半步不许离开,不然要赏我板子的……”
“什么?你可捅了天祸了,怎么还杵在这儿!这都快正午了,你还干巴巴地守在这儿?天老爷呐!那二皇子去了哪儿你可知道?赶紧着快些央人去寻殿下!万一出个好歹,谁负得起这个责?”
两名宫人见这小侍从竟是如此木讷老实,急得直拍大腿,这个脑子不转弯的华富!二皇子可是皇上、皇后、大皇子三人心尖尖儿上的宝贝,主子年幼贪顽就算了,怎地华福这个当奴才的竟然也是如此心粗!
经两人一提醒,华富心中大骇,把皇子看丢了,不光自己掉脑袋,全镜亭宫上下的奴才都得跟着遭殃!华富、华安二人赶忙叫上一帮子宫女、奴才随他们一起寻人,镜亭宫上下顿时乱作一团……
而距离宫门外不远处的高墙后,蹲着一团黑影儿,此人在暗处听得这三人的对话之后,悄悄起身,往镜姝宫的方向而去……
三个时辰前
今天旈臣起了个大早,就想着去玄机门等着下学的皇兄旈戚。奈何母后拘着他,说这几日是各国的使节,来镜朝觐见父皇的大日子。这人多混杂的,母后耳提面命,须得等晋见的人散去了才许他去别处。
为防万一,昭晴皇后——古忆晴还特地唤了华富,寸步不离地跟着活泼顽皮的小殿下旈臣。
可才六岁大的孩子正是好动的时候,哪里闲得住呢?小旈臣蹑手蹑脚地溜到宫门口,就把华富给撇下了。
小旈臣虽然年纪小,可脑子转的也快,如果就这样径直往玄机门那去,路上不免碰上母后的人,到时候又会被提溜回来。
但是,和镜亭宫隔了一座御花园的镜姝宫,那可就不一样了。父皇、母后是从来不往镜姝宫走动的,自从母后免了郎妃的晨昏问安后,镜姝宫的人也很少到镜亭宫跟前来。
旈臣心想,若是绕到镜姝宫,再从镜姝宫的后墙翻出去,一样可以去得玄机门,并且还不会被母后发现,此等主意真真儿是妙不可言!
年幼的二皇子打定主意后,独自一人往镜姝宫而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所崇敬的皇兄,等会子见着他该有多惊喜……
当旈臣攀上镜姝宫的宫墙时,却看到了他绝对想不到,让他后悔了几年的一幕!
只见庭院中有一对男女,女子躲在男子的怀中,嘤嘤哭泣着,男子搂着怀中的女子,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柔声安慰着。而后女子抬起头来,踮起脚尖在男子的唇上印下一吻……
宫墙上的旈臣在女子抬头时,看清了她的脸庞:竟是父皇的妃子——郎妃!
而那名男子,旈臣昨晚在朝见的宴席上也曾见过,那是天朗国来的使节,天怡。
小小的孩子没有忍住内心的惊讶,倒抽了一口凉气,可就是这一点点声响,让随时警惕着周围的男女发现了旈臣的存在。
旈臣与这名男子的如炬目光对视那一瞬,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时再躲避已是来不及!就在小旈臣趴倒的瞬间,只见男子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转眼就跃上了墙头,将躲在上面的旈臣给捉了下来!
“二殿下!你在这里做什么?”郎姝蝶惊呼道。
此时的旈臣还沉寖在刚刚的震惊中,久久缓不过神来!他惶恐地睁着大眼睛,而天郎国使节的大手按在幼小旈臣的肩膀上,那沉重的力量,那虎视眈眈的视线,仿佛一座大山一般压的旈臣几欲跪地。
年幼又养尊处优的小皇子如何见过这种场面,他一时间也想不出说辞来搪塞过去。
“这小崽子留不得!放他离开只会碍事,蝶儿,待我将他处理了!”
天怡紧紧地抓着旈臣的肩膀,眼眸里闪过一丝绝情的狠戾。
旈臣被天怡那充满杀意的脸庞,给吓的浑身颤抖如筛糠一般,他磕磕巴巴地道:
“我……我去玄机门接……接皇兄回宫……”
“我……我不是来偷窥你们的,我只是怕被母后发现才从这里绕走的……我不是,不是故意的……你们且放了我回去罢,母后见不着我寻了来,你们却是要吃大苦头的!”
小小的六岁孩童惊骇的语无伦次,见那男子只是蹙着眉头,并不理他,旈臣开始哭喊起来:
“……父皇,母后!皇兄!来救我!救我……呜呜”
天怡见他吵闹,一个手刀就将他劈晕了过去。
且说镜姝宫奢华精致的寝殿内,站着一男一女正在低声对话:
“天怡哥,这二皇子留在我的寝殿里,着实不是个法子!这二殿下可是当今圣上、皇后的心头爱,不出半天的功夫,就得急坏许多人,镜文帝是何等人物?估摸着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别说这整个皇宫,连这永乐城上上下下都得被他派兵翻个底朝天!你就算将这二皇子带得出宫,也未必出得了城!”
“蝶儿,镜文帝是个厉害角儿,怡哥如何不知?只是……这小孩儿撞见了你我的好事,不好放他走,一旦他揭发了我们的事,将置你于何地?我决意不能让你受到一丝威胁!”说罢,天怡搂住了身旁妆容精致,身姿妖娆的郎姝蝶。
听到周遭有说话的动静,旈臣幽幽地醒了过来。此时的他,被丢到屏风后面,身上被捆了个严严实实,嘴巴也被布条捆住。
旈臣隔着屏风的缝隙,望着那对拥抱在一起的男女,内心充满了惊惧。
两人分开后,天怡朝屏风这边看了过来,却发现旈臣紧闭的眼睛在微微的颤动,一看这小娃儿就在装睡!
天怡绕过屏风后,皱着眉头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瓷瓶,继而从中倒出一枚小药丸,他蹲下身子,抵住旈臣的下巴,掰开他的嘴,将药丸扔了进去,随后天怡用力地捂住旈臣的嘴,避免他吐出来。
旈臣自是知道此药丸不是个好的,他被迫含在嘴里,试图不咽下去。可药丸却是遇水即化,只在口腔中迅速地化了开来。
渐渐地,药效发作,旈臣感觉视线一片模糊,沉沉睡去……
天怡将旈臣抱起,放进一口箱子当中,转头对郎妃道:
“蝶儿,这药丸你且留着,在茶壶里放上一枚。若是镜文帝想碰你,自倒给他喝,保证不出片刻就能将他放倒!”
“天怡哥且放心!圣上同皇后的感情好着呢,我进宫数月,皇上未曾没有碰过我,竟是连着镜姝宫也惫懒走上一遭!只是……只是这二皇子该如何处置呢?”
“蝶儿莫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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