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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镜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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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主母的笑话呢!
阮氏强打起笑颜将璃姬揽了过来问道:
“真是小看了宝儿!快快告诉娘,你这法子是如何想到的?”
果不其然!阮氏一定会问起!璃姬心里打起了小鼓,不过……幸好已想到应对之法,璃姬佯装镇定地道:
“我今日读学的时候,夫子教我:‘做事当是事必躬亲’,我仔细斟酌了夫子的这句话,若是我们自己去问过物品的价格,做到心中有数,也就不怕那二人来糊弄,赚这差价了。只是,娘亲如何能抛头露面去店家问价格?找信得过的人去问才是妥当。”
阮氏闻言,紧紧的将这个细致又贴心的女儿搂在了怀中……而璃姬见阮氏没有什么异样,又继续扯谎:
“娘亲,只是……还有一事女儿想跟您说,宁夫子有一个算学特别厉害的学生,他写了些关于账目的心得,我前些日借阅了一番,虽然已经还了回去,但是女儿大部分已记在脑中,今晚想同娘亲一起分享心得可好?”
近日事情繁杂,女儿已经好久没有亲近自己了,阮氏自是忙不迭地应下了。
晚饭后,阮氏将自己夫君赶去了书房,仅留了璃姬并唤人寻账房将账本呈上。
作为主母,要管好这么大一个璃府哪能不看账的?阮氏本就是每日勉强自己耐住性子来看这些流水账,可既然已经答应了女儿,自然也得去翻开那些账本,只见密密麻麻的收入、支出流水账……看得阮氏脑仁疼!
她在算账上虽也是有些底子的,只是如何查账,如何找出错处和假处,却全无头绪。璃姬耐心细致地教阮氏如何从蛛丝马迹看这账本有没有作假。璃姬循序渐进,细致又浅显的引导,用现代的法子教了阮氏之后,她不多时倒还真能在账本上找出些门道了。
'古镜歌正文 第6章 事迹败露'
采购物什的事儿已经过去了二、三天,璃姬照常读学,得空就去阮氏那里蹭吃食。除此以外,她还经常帮衬着阮氏,时不时自己画个图纸去指点下人们如何布置寿宴场地,阮氏见她画的别致,场地也布置的有模有样,便由着她去了。
“夫人,赵管事和锦华回来了!现就在屋外候着呢,赵管事的还说……说果然就如您怀疑的那样!”
秋娘站在阮氏的身侧小声禀告,阮氏将碟里的糕点夹给璃姬的动作丝毫没有迟疑,母女两人的相貌秀美瑰丽、动作沉静娴雅,坐在八仙桌前用食的样子就好似一副流动的画卷。秋娘心下感叹,还有谁家的夫人小姐能及得上咱们家容貌赛过天上仙女的大小人儿呢?
“宝儿,吃好这块桂花糖栗子糕就回去歇着吧,娘有事要处理。”
“娘!女儿好奇的紧,就让女儿留下来陪娘亲一同吧”
“不许胡闹!兰草,扶你家小姐回至宝院!”
阮氏故作严肃地点了点璃姬的额头,然后给璃姬理了理衣裳,拍掉她裙子上的糕点屑。璃姬撅了撅小嘴,索性耍起了赖皮,她拉着阮氏的衣袖,大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狡黠直勾勾地盯着阮氏,央求道:
“宝儿的好娘亲,漂亮娘亲,秀外慧中的娘亲……宝儿保证乖乖的不会打扰娘亲!就让宝儿留下吧!”说完,璃姬就将脸紧紧的贴在阮氏的手臂上,半步不挪的粘着她。
阮氏扶额,她对璃姬的央求完全没有半点抵抗力,而周遭的丫头们都忍俊不禁地用衣袖遮住嘴偷偷的笑,有些夸张的甚至连肩膀也在微微颤动,这都是第几次了?只要小小姐一有要求,夫人哪次到了最后不丢盔弃甲的……
“哎!好吧!好吧……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磨人的,那你就去隔扇碧纱橱那歇着。听到什么都放在心里,把嘴巴缝上。”
璃姬闻言,俏皮地做了一个把嘴巴封住的动作,然后装作表情严肃地走进碧纱橱里乖乖坐好,把帘架上的帘子钩拉了下来,把兰草、灵芝她们都赶了出去,一口气将这所有做完之后,隔着紗帘冲着阮氏歪头一笑。阮氏无奈的摇摇头,对秋娘道:
“你们几个也出去吧,叫赵管事单独进来,让锦华在门口等着。”
赵管事进门后,将他去挨个店家新抄的价格单子,放到桌上仔仔细细地分好类,供阮氏审阅。
“禀告夫人,小的已经找账房先生核对过了,根据店家给的价格,给老太爷寿宴用的物什应该是两万七千两银子,而玉南玉东去账房先生那里支取了三万五千九百两银子,足足比实际价格高了八千九百两银子。”
“什么?好大胆的刁奴!竟诈钱到如此地步!”阮氏强压住愤怒,将茶盏重重的搁到桌上,她拿起单子看了又看,又急又气道:
“赵管事,你带上几个护院,将那二人带到礼训堂去!我倒要看看这二人还有何话可说!”
礼训堂内,玉南竟面色不改地主动承认了自己虚报价格拿了余下的采购银钱一事,但除了玉南承认拿了采购银钱一事外,玉东却埋头一言不发,据锦华查证,二人乃是亲兄弟,五年前一同被卖进璃府,阮氏仔细地将玉南从头到脚审视了一番,只见此人衣着干净,面相老实,眼光也不闪不躲地直视前方。
阮氏总是觉得这个事情透露着蹊跷,之前二人不发一言,待到她着手让赵管事调查价格之后,为何玉南又这么轻易就认了贪污银两的事情呢?玉东为何又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不论如何询问,从不开口。
万般无奈之下,阮氏又将璃姬找了来,璃姬认为问题反而是出在那个不肯开口的人身上。璃姬思索了一番后,交代赵管事,将两人分开关进不同的禁室,再由赵管事单独去审那个无论如何不肯开口的玉东。璃姬反复交代赵管事要不厌其烦的问玉东下面几个问题。
“去店家采买物什你可曾问过价格?”
“你何时拟的单子?”
“你拿了那八千九百两银子了吗?”
赵管事按照璃姬说的,反复的问这几个问题,原本玉东是闭口不答,只是摇头,可到了关键的第三个问题,涉及了八千九百元,当赵管事再三地问玉东这个问题时,玉东终于绷不住了,他非常气愤地回答:没有。
“他目光闪躲,可能在说谎。”坐在屏风后面的璃姬透过缝隙一边观察玉东,一边小声地在阮氏耳边道。
“娘亲,你再看玉东的衣裳,都被汗水湿透了,虽然现在是五月,天气略微有些热了,但是他穿的也不厚实,如何能出这许多汗?我看不如这样,先把赵管事叫过来,咱们需要换个方法。”
璃姬见审问毫无进展,便着人寻了与玉东玉南两兄弟平日有往来的家仆们来问话。被问话的家仆们倒是实诚,一一道出兄弟二人的近况。
原来,玉东近两个月来沉迷赌博不能自拔,脾气暴躁,且经常问周遭的人借银钱来使。一来,毕竟大家都是下人,自己也没有多少银钱可使,又怎么有余钱借给玉东呢?二来,债台高筑的玉东就是个无底洞,借钱与他也是有去无回,所以大家也尽量回避他兄弟二人。为此,玉南曾经多次劝阻弟弟戒赌,久而久之两人经常为了玉东赌博的事情而争吵,然而,这个月突然玉东也不问大家借钱了。蹊跷的是,兄弟二人还是天天争吵,比之前吵的更凶了。
璃姬根据这些回话,推测出事情大约也就是如此了,玉东为了还赌债,污了府上采买寿宴物什的银钱。玉南为了此事和玉东争吵,这才引出了所有的事,但玉南又不忍弟弟被抓,便自己顶了罪。璃姬便让赵管事去诈玉东一诈,谎称玉南招供之事。
翌日,赵管事再次去了禁室,对玉东道:
“玉南已经招供了,你拿了府里的银钱去还赌债,我说的对否?”
玉东脸色变了又变,似是无法置信,半响,玉东瘫倒了下去,伏在地上低低的道:
“管事的,小的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一时受了迷惑才行此大错,实在是小的在赌坊每况愈下不得不举债,如今,那赌坊逼债逼的太急了,我也是没有办法。。。。。”
玉东见事情败露,心理防线被彻底攻破,这才道出了拿八千九百两银子还赌债的事实。
既得真相,阮氏便将玉东赶出了璃府交给官府处置。而玉南虽无甚大过错,却自认没有教束好弟弟,玉东污钱之事也没有及时阻止,当是无颜面再留下。但他却坚持留在璃府替弟弟补上这赌债的亏空,众人心下也明白八千九百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目了,饶是白做多少年的仆也未必能补上……阮氏心善,念在玉南重情重义,既已将真凶赶出璃府便不追究了。而经过此次事件,璃府的下人们都为主子的好手段而赞叹,也为了主子的仁慈而真正的信服,自此之后,璃府上上下下的信任犹如铁桶一般,稳固不散。
璃姬虽助阮氏查获真相,心情却更沉重了,事后,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天下之倾家者,莫速于博,天下之败德者,亦莫甚于博。败德丧行;倾产亡身;孰非博之一途致之哉!”
“小姐,这话是何意思啊?”明珠一脸困惑的问道。
“怎么说呢……就是说,赌博可以让人很快很迅速的倾家荡产,而且人沉迷于赌博后,会很坏很坏!明珠、兰草、灵芝,你们将来找夫君万万不可找沉迷赌博的男人,那是毁一辈子的。”璃姬稚嫩而秀美的脸庞上透漏出不符合年龄的严肃,她语重心长地教育着年长于自己的三个丫头。
听了这话,三个丫头的反应却各不相同,兰草是一笑置之,小姐明明就是个小自己六岁的小人儿,却像个小大人一般,讲些大道理。灵芝则是似懂非懂,她今年才十三岁,也大不了璃姬几岁,不太明白也是自然,只是大璃姬五岁的明珠却是精神恍惚,似是没有听到璃姬说什么一般,神游天外……
然而,就在这事件已然明朗之时,衙门却传出了玉东畏罪自杀的消息。玉东的噩耗传到璃府不过半日,玉南也趁人不察时,吊死在马厩的横梁上……
这兄弟俩的死,让璃府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虽然大家对此事避而不谈,但整件事却透露着难以言说的古怪,不仅如此,坊间流言迅速四起,街头巷尾都在传:璃府苛责下人、逼死仆从,世代书香却名不副实……一类的谣言。
这日,用过晚膳后的阮氏歇在西厢房中作画,她的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
这两兄弟怎么就双双死去了呢?坊间的流言为何传播的如此快速?莫不是有心人为之……
就在阮氏惊疑的空档,突闻得身后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
“夫人,作画切忌心浮气躁啊……”
阮氏一回身,璃勤刚好将爱妻抱了个满怀。下人们见状都识趣地退下了,独留二人在厢房中腻歪:
“何时回来的?也不出个声……”阮氏娇嗔道。
璃勤凝视着怀中虽已年过三十,依然婉如少女般夺目的妻子。本想再说几句亲昵话,但是想到那糟心事儿,还是开口道:
“阿宛,我着人去查了此事,不出所料,那两兄弟的事儿果真查到庶二房的头上。二房夫人倒是有些手段……竟让自己的胞弟开了家赌坊,这玉东在那赌坊欠下巨额赌债,无力偿还。二房的人便给他出主意,从老太爷寿宴采买上做手脚,事迹败漏后,怕玉东将此事招供出来,就逼他在牢中自尽了,至于玉南,应该是知悉详情的,受了胁迫才死的吧……”
“如此一来,便说的通了。”阮氏点点头道。
“我当为何街头巷尾这样快就传出了流言,原是二房做的好事!”
璃勤抚着阮氏的脸,温和地道:“夫人莫急,我自有办法惩治他们。”
“夫君的雷霆手段我自是相信的,只是老太爷那边你得顾着点儿,毕竟是他手足之子,咱们怎样也得留几分薄面……”
“为夫省得,当年二房那毒妇是如何欺负你的,当我们看不到吗?二房的老太爷去的早,父亲念在老二年幼丧父,一直对他容忍无度。我娘亲去世,家中没有主妇,连中馈都让他媳妇主持,他夫妇二人从中敛了府中多少财产,我都没有计较就这样作罢。如今分家都过去这样久了,竟敢还往咱们头上泼脏水,不给他点儿教训,只怕会越加嚣张。”
璃勤不悦道。
'古镜歌正文 第7章 举家团聚'
玉南、玉东一事在璃勤的操作下,很快就无人再提起了,连坊间那些关于璃府的流言蜚语也一并消失的干干净净。
若说璃勤使了什么手段,他也只是简单直接地从勾栏院买了两个新鲜妍艳的娇嫩少女,送给璃二爷做贴身婢子罢了。
璃二爷是永乐城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得了这两名会伺候人的娇媚婢女,自是每日留在书房狎玩,连正房主院都不回了!这后院起火,二房的正室夫人和几个如夫人忙着和新送来的婢子夺夫,哪里还有闲工夫找嫡长房的麻烦呢?
璃勤趁着这空隙,将坊间散播不实谣言的几个街头嚼舌妇给反收买了,并借机给她们传播了新的饭后茶余话题,如此这般,事情就解决了……
转眼间,就要到六月十八了。整个永乐城的勋贵们最热门的话题莫过于璃老太爷的寿宴。
说到这璃老太爷的寿宴,那可比其他的老大臣的寿辰有排场多了,光是五月上旬那连续不断送货至璃府的马车,就已经叫人惊叹这璃氏族府邸的光鲜了,仅仅是雇那么多马车送货的银钱都是一笔不小的花销!只能见着流水一般不断送至璃府的马车,却无法见着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太令人有想象空间了!
众人纷纷在猜测璃老太爷的六十寿辰会置办的如何精彩?因此,大家都视能收到璃老太爷寿宴的请柬为荣耀!好像在永乐城,只有收到璃老太爷的请柬的才是真正的达官显贵,而没有收到请柬的人,那身份就仿佛掉了一个档次一般,已经算不得是永乐城上流圈子里的人物了。
璃姬因着不仅要读学,还要帮衬着阮氏忙碌老太爷寿宴的缘故,近日越发疲累了。
这日午后,难得休息好时光,璃姬唤人搬了把软椅搁在院子里头,懒洋洋地窝在椅上拿书遮着脸小憩片刻。此时,有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到跟前来,弯下腰对着椅子里的璃姬道:
“宝儿跟着爹爹一起看新买的锦鲤好不好?”
出声的原来是璃姬的爹爹璃勤。
而不远处随着夫婿慢慢走来的阮氏一听可吓得脸色一白!她对几个月前璃姬落水事件仍是后怕,虽然璃老爷爱在池子里养些观赏鱼,阮氏却再三嘱咐不许女儿靠近那养鱼池子了。
璃老爷却不赞同阮氏的做法:
“一噎之故,绝谷不食;一蹶之故,却足不行。女儿每日课业繁重本就没有什么机会玩耍了,去池边喂喂鱼,调节舒缓一下,有下人看着,也不至于出什么事。养个灵动活泼的女儿总好过那些成日拘束在闺房里的呆板女子。”
“宝儿,你该多些心思想想以后如何避免这些祸事,当然,学会泅水也是好事,而不是害怕水。随爹爹一同去看看新买的锦鲤吧!”璃老爷道。
璃姬见阮氏那一脸的不赞同和璃老爷的一脸期盼不觉莞尔,“女儿自当从命”她俏皮地道。璃姬自然知道璃父此举是为了自己好,再者,璃姬的内里唐筱璃本就是个成年人,哪能因为这落水之事就不敢去池边的?只是碍于阮氏的关爱,不便去而已。
阮氏说教了好一番,见仍是扭不过这两父女,便紧紧的拉着璃姬的手,一同去池边喂鱼。
“宝儿!”来到池边却不知哪里来的男声在叫璃姬,璃姬四处看看,见没人,她望了望父母,阮氏也是一脸莫名,而璃父却是只盯着池里的鱼儿,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
“宝儿!”又有另一个略低的声音唤道。
这下璃姬可以确定声音是从池边的大树后面发出来的。她松开阮氏的手,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哼,非要把藏在树后的促狭人给抓出来不可。
等璃姬绕到树后面去,却发现出声唤她的两名少年正笑嘻嘻地看着她。
略矮一点的少年摸了摸璃姬的双髻头,又捏了捏璃姬的俏脸道:
“怎么?见着哥哥们太欢喜了?连话都不会说啦?”
璃姬虽到镜朝有好一段时日了,却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两个哥哥。年长一些的叫做璃泽,大自己六岁,已是弱冠之年,稍幼一些的名叫璃涵,大自己四岁,正是他刚刚捏自己的小脸。
璃姬仔细地端详自己的两个哥哥,高个一点的是哥哥璃泽,他穿着白色直裾配褐色宽腰带,脚踩黑色长靿靴,外套青色长袍,头束缁布冠,面目清秀、温文尔雅。许是常年读书的缘故,书卷气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刚刚那个略低的声音想必就是他了。
而略矮一些脸上带着顽皮神色的少年便是璃涵了,璃涵身穿灰蓝色窄紧直袖常服,腰部用墨色革带紧束,头束少游冠,脚踩乌皮六合靴。只见他英气勃发,面冠如玉,笑起来还有两个迷人的酒窝,兄弟二人一静一动,煞是赏心悦目……
总是听闻璃家的二位公子,乃是永乐城众贵夫人们眼中最佳的未来女婿人选。今日一见,果然这两人皆是神采奕然的朗朗美少年。家世又无可挑剔,难怪永乐城各家各户的待字闺中的千金趋之若鹜呢!璃姬心里暗暗思付。
原来,作为璃府最重视的日子,璃家的两位公子也早早地与松竹书院告假,急着往家里赶。
毕竟,璃府难得团聚一堂,两兄弟自然格外珍惜这能回家的时光。其实兄弟二人告假回家的事情璃老太爷和璃父早已知晓。而蒙在鼓里的两母女就没那么幸运了,二兄弟刚一回府就躲在树下打算给母亲及妹妹一个惊喜,当然,这主意是二哥哥璃涵出的,大哥哥璃泽及配合演出的璃父都只是被拉着一起“作案”的人。
璃姬正待要说些什么,突然不远处又闻得一声:
“你们两个臭小子,不好好呆在书院读书,跑回家来作甚!”
出声的原来是璃老太爷,他嘴上虽然不饶人,但是面上的开心却怎么也遮不住。老太爷穿着绣有云祥图案的赤朱色常居服从不远处慢慢踱步而来。
“拜见祖父!”
二人一同叠声问安,双手抱拳恭敬地拘了一礼。璃姬从哥哥璃泽的身后探出头来冲璃老太爷一笑:
“祖父万福!”
“祖父,孙儿这次给您带了上好的端砚,用端砚研墨不滞,发墨快,研出之墨汁细滑,书写流畅不损毫,字迹颜色经久不变,此端砚甚佳,无论是酷暑还是严冬,用手按其砚心,砚心湛蓝墨绿,水气久久不干……”
璃涵源源不绝地说起他带的礼物来,在场的其他人一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样子。而璃姬则是一脸惊愕,想不到相貌堂堂的朗朗美少年竟是如此絮叨之人!就不知那些官家小姐若是知晓二哥哥的真面目可还会如此爱慕他么……
璃老太爷摸了摸胡须,慈爱地看着这三名孙子孙女,尤其是自己最小的孙女儿璃姬,才几天不见,却觉得她又变得更粉雕玉琢、晶莹剔透了。不愧是他璃仁鑫的孙女!怎么看都毫无瑕疵!
其实在朝堂之后,几个老臣累了偶尔也会碎嘴的聊几句,都是称赞自家的孩子好的,辞藻华美,花样百出,甚至吹的天花乱坠!
璃老太爷嘴拙总是辩不过他们,但在璃老太爷看来,璃家其他几房的众多姑娘里,不!别说璃家偏房、旁支就是整个永乐城,整个镜朝!论容貌、论才艺、论头脑就没有一个能压得住自家宝儿的,他的小小宝儿根本就挑不出什么瑕疵来!
只可惜,就在八年前,才刚刚满二岁的宝儿小璃姬好好的窝在自家娘亲的怀里,祸也会从天而降。
一回忆起这个事,璃老太爷便得捶胸顿足好几日……十四年前,那时先帝还在位,六岁的二皇子旈臣无故失踪,先皇后为此事茶饭不思,不过数月便因思子心切而病倒了。先帝忧心忡忡,举朝上下广贴告示,悬赏重金寻人。只是寻觅了六年仍是毫无音讯,直至八年前,先帝举办中元节家宴,广邀群臣及其夫人一同参与,目的自是君臣同乐。
而璃老太爷则是带着自己才刚刚满两岁的小孙女儿一同参加。当年的璃家盼了那么多年,终于出了这么一个玉雪可爱的小人儿,璃老太爷自然喜不自胜的携小孙女儿逢人便打招呼,告诉别人自家孙女多么可爱多么难得!
先帝先后二人见璃老太爷牵着刚刚学会走路的璃姬,那粉嘟嘟的小脸蛋上;嵌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好奇的四处张望着,让人一见便爱得挪不开眼!昭晴皇后古忆晴更是一把就将小璃姬抱在怀里不肯松手。镜文帝旈崧却是怅然若失:连璃老头都盼到孙女了,自家的小儿子却是怎么也寻不回来了吗?
就在先皇先后几乎已经放弃了寻子的希望的时候,中元节的那天深夜,失踪了长达六年的二皇子旈臣竟自行走回皇宫!只是二皇子人虽然回来了,曾经笑逐颜开的他却完全变了样!像是遭受了极大的变故,整个人瘦骨嶙峋,形同枯槁,好像除了皮就只剩下骨头了。
旈臣木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不论问他这六年去了哪里,也不曾开口说话。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是,身为无比尊贵的二皇子,他的眼角下方竟然被黥了一个小小的、墨黑的“玖”字!
在镜朝,只有奴隶或是囚犯才会被黥面,而二皇子在这失踪的六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遭遇,竟受到如此失去尊严的侮辱!
在二皇子旈臣归来的一个月后,先皇竟然给璃家下了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之皇次子旈臣,乃人中之龙。然则不幸,六年前不知所踪,朕与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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