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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镜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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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铁打造的舷钩,设计的也是极为巧妙的,从机括中可多个连发,且准头极高,若是被那镜北战船稍微靠的近些,基本上是逃不脱的。这种舷钩,不管是正面迎战,还是追击逃敌,或是直接击沉敌船,都能派上用场。

此时白刹军的主战船见镜北海上军逐渐向他们靠近,却也不避让,为了对付镜北军的舷钩,他们特意在战船的表面包上了一层铁皮,白刹主将号令士兵们,只许前进,不许后退。

只是,这一仗,白刹军却料错了镜北军……实际上,他们并未打算用近身肉搏战来对付敌人。

此时,逐渐靠近的镜北海上军,突然向白刹军的主战船上抛出了一幅幅巨大的铁链,链头上,却竟是那种打造的更为巨大的,重达千斤的舷钩。这舷钩牢牢地钳制住了白刹主战船,任凭白刹水兵们在船上如何使劲儿的划桨都是徒劳无功。

如今,那白刹主战船被镜北战船死死地扯住,竟是再也不能挪动半分。急的白刹将士们拿刀砍、用火烧,可铁链、舷钩却是分毫无损。正当白刹战船上乱作一团之时,却见镜北海上军的船头站了一名身着墨色武服,头戴玄铁面具的高大男子,此男子周身气势迫人,犹如地狱来的修罗一般,令不远处的白刹军打从心中生出寒意来,只见那面具男子用修长有力的大手向前一挥,不费吹灰之力便震碎了一根与大铁架相连的铁条。

那铁条断裂之后,只见大铁架上的轮子开始快速转动起来,紧接着,那勾住白刹主战船的铁链却是越收越紧,不过片刻功夫,被勾住的白刹战船竟是渐渐地被吊起离开了水面。随着船身的被迫倾斜,船上的白刹将士们纷纷掉入了冰冷的海水里,桅杆也被折断了。

船身被吊到半空中之后,这镜北战船上的大铁架里头的巨轮开始左右转动,于是那一艘白刹主战船就像荡秋千一样在空中摇荡,然后直接就被甩到了礁石之上。那战船虽然有铁皮包裹着,内里却依旧成了一堆碎片。

其他白刹战船在目睹了主战船的惨状之后,纷纷极力地往远离镜北海上军的方向驶去,然而,这也只是徒劳的挣扎罢了。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日光海峡上却是一片寂静,只有镜北的战船上那几副怪物似的铁架,不时地伸出一副副大铁链与千斤重的舷钩,钩住一艘艘白刹战船。

白刹军看着这吱嘎作响的怪物铁架,吓得面色发白,浑身打颤,只听得海面上一片哭喊声和落水碰石后的呼救声,那惨烈的哀嚎声也是此起彼伏,而站在船头的镜北王,只是冷冷地看着……

其后有那么一、两个死里逃生的白刹士卒,逢人便说:“我们根本看不见对面有人,就像在和钩子、铁架打仗。”

此时,已经全面溃败的白刹军,一心只指望那已经兵临日光城下的先锋部队,能够攻入镜北门户罢了……

可他们又哪曾知晓,这紧闭的日光城门、静悄悄的城墙下面,已经堆满了白刹军先锋部队烧焦的尸体。

两个时辰前

白刹军先锋部队以为镜北军害怕他们人多,只躲在城中龟缩不出,便大喜过望地指派了数人,正扛了巨桩准备撞开城门。

就在此时,那城墙上头,却突然倒下了数桶热油,站在前排的人避之不及,纷纷中招,那被浇了热油之人,急起直窜到人群之中,冷不防地,城前的小林子里,突然斜窜出了数百名身手敏捷的弓箭好手,他们手握燃火的利箭,直接射中了那被油淋中的士卒,而那城墙之上的人却也没有闲着,继续往城下倒油,就这般,先锋部队登时便成了一片人肉火海……

此次一役,历时三天三夜,白刹大军足足损失了七万余人,而剩下的四万余人,已是没有战斗意识,自含恨咬牙地退回了冰峰边境。

镜北王府一隅

“本公子实在是太有本事了,那巨铁炮还没有派上用场,单单只用了‘铁轮架’便将那一帮子黄毛绿眼鬼打的哭爹喊娘。”

这说话的,自然是“兵器第一人”刘偲,而战船上击退白刹军所用的铁轮架,便是出自他的手笔。

而在场的黥面男子们却是惫懒搭理这兴奋至极的阿偲,一众人自上那有名的紫东楼去喝酒吃菜,当然,有刘偲这少东家,他们可劲儿地吃白食,也是没人敢说的。

刘偲见无人捧他的场,倒也无谓,摸了摸英挺的鼻梁,自也跟着一众黥面男子吃酒去了。

“江湖郎中!你究竟何时才能医好阿偲这自以为是癫病?”席间,有人受不了刘偲的呱噪,咬牙切齿地偏头对覃舟道。

覃舟:“…………”摇了摇头,只无奈地笑了一笑。

刘偲之所以能制出这“铁轮架”,却要感谢两年前在璃老太爷寿宴上献舞的璃氏千金带给他的启发。那璃家大小姐利用小小的“滑轮”与绳子,不费吹灰之力地演绎了一出“仙子下凡”的好戏。

刘偲从参加了那次寿宴的父亲口中得知了详情后,便着手制了这“铁轮架”。老实说,刘偲虽未曾见过这璃小姐的真容,却是极想认识这名聪慧与美貌集于一身的璃氏小姐的。

虽然刘偲没有这个机会,可他的堂侄旈海殿下,在这三年里,却成了璃姬的至交好友……

'古镜歌盛世篇 第76章 有女初长'

时光荏苒,光阴易逝,三年匆匆一晃而过。

永乐城北,镜月湖畔。

正直夏初,岸边的游人极目远眺,只见镜月湖水波光粼粼,两岸的绿柳拖丝、轻点湖水,荷叶临水倾斜,清风徐徐,阵阵荷花香拂面而来,沁人心脾。

那荷叶深处,偶有一叶小舟出没,伴随着采莲人儿婉转动听的歌声,煞是心旷神怡。可最让人如痴如醉的,却不是那采莲女的歌声,而是不远处镜月湖中装饰精美的画舫上,那数名身着素白长袍,头戴帷帽的少女。

这镜月湖畔,往来之人众多纷杂,因此那些个知礼节、懂矜持的闺秀们纷纷遮住面容,挡去行人的目光。

而在众人眼前,这数名看不见头脸的女子,却最是让人牵肠挂肚的。

只见这一位位少女,穿着那只有婉约书院的女弟子才穿的素白长袍。虽然这一丝花纹也无的普通素袍并不能体现出女儿家的娇美身段来,可再丑的衣裳穿在美人儿的身上,也是不能遮挡其光芒的。

这样朴素的打扮只会引得人们愈加的侧目罢了,这种心态,就好似人们在年少时期虽抱怨名校规定的衣裳丑陋,又不许涂脂抹粉,又不许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读学,可饶是素颜朝天,却正正是水灵灵、新鲜妍艳的年纪,又哪里会真的丑呢?那不施脂粉却依旧美丽动人的少女们,才真真儿是令花儿都失去颜色的,人们通常只会上赶着去欣赏花期开的正好的她们罢了。

若说这帮少女之中谁最引人侧目,当属独自坐在窗栏边,悠闲地向远处眺望的那名少女。虽然不能窥其面容,可那秀雅娉婷的身姿,妙曼袅袅的腰肢,却是自然而然散发着一股轻灵之气,令人见之忘俗。那些个公子哥儿在隔壁船上见了这般品貌,几乎以为是画卷上的人儿走了出来,又以为是天女下凡罢了。

眼睛稍微利一点的人,却是直愣愣地盯着那少女宽大的衣袖中,微微露出的丰润白皙的芊芊玉手,虽然仅仅只能看见这样一双玉笋小手,却令人遐想无限。只让人心中叹道:这少女举手投足间的风情简直让人无暇再顾及其他了!而这素白长袍却无端端的平添了一丝禁欲美感来,更让人们不禁纷纷猜测……那帷帽下究竟是何等娇颜?

这些个少女,还不自知,她们一行人已经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焦点,而在那不远处驻足观看的公子哥儿们,只恨不能湖中突然刮来一阵大风,将少女们的帷帽统统掀飞,好令他们一览全貌!

奈何今日却是天气晴朗、风平浪静……纵使偶有清风拂过,却也只能吹动那画舫檐上系着的悦耳小银铃罢了……无奈之下,这帮目光只放在少女们身上的青年男子,只好吩咐船家将划船的速度放的慢些,再慢些,好让他们能够看的久一些……

“哎呀!每次璃姬出来了都这样!这一帮子登徒子究竟要跟着我们到什么时候?真真儿是令人讨厌的苍蝇,简直是无处不在!还能不能让人安生游湖了!”说着这话的女子,气不打一处来地将窗栏边的竹帘子放了下来,隔绝了外面灼灼的目光。

“是呢,璃家妹妹每次一出来,外边儿的船便跟着咱们游走,根本就甩不脱呢,就算挡的严严实实,也没得多大作用!”坐在另一侧的女子也打趣道。

原来坐在那画舫窗栏边,最引人注目的少女,就是璃姬。三年前的璃姬,还只是个小丫头,身子也未长开,虽然五官精致绝伦,却终究只是个漂亮的惊人的小姑娘罢了。

如今再看璃姬,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了。

虽然她只是穿着普普通通的素白袍子,一头如缎长发也只是简简单单地编成一条辫子用那白布绳子系了垂在一侧。再观其面容,别说涂脂抹粉了,就是那些个钗钗环环、精致首饰也是分毫未见。可纵使是这般朴素的模样,却依旧令这些天天一起上下学的女同窗们,看的失神……

有一种美人就是这样,就好似春天里你最喜爱的花儿绽放了一般,令人百看不厌,久久回味无穷……

璃姬听罢同窗好友这番抱怨,并不答话,只无奈地勾唇一笑。拿起圆桌上的青瓷杯子,轻轻地掀了帷帽一角,抿了一口茶水。

“哎,美人就是这般,做什么样儿的动作都是好看的,纵使她戴着遮住面容的帷帽,只掀起了一点儿边角喝茶,也是无比的赏心悦目。”圆桌旁一名女子,狠狠地将自个儿戴的帷帽往桌上一放,便道。

听着这口气是捻酸吃醋,可那面上的表情却是促狭。一看,便是开玩笑的。

“欣姐儿又笑话我!”璃姬哭笑不得地扫了这名女子一眼,只见这名女子直直地盯着自个儿,眼神里那种炽热与想要一争高下的情绪却是不容忽视的。

这被唤作“欣姐儿”的,全名叫覃乐欣,却是那太医院的院正大人,覃方竹之次女。也是婉约书院“浅草医女堂”的得意门生,入学这三年以来,每逢有考察,覃乐欣都全力以赴,虽然其他课程可能及不上璃姬,可这医理药草学,覃乐欣年年都是榜首。

在覃乐欣看来,这一众同窗好友之中,在学识之上她唯一认可的“竞争对手”,便是眼前这名璃氏嫡女,璃姬了。

这璃姬不仅外貌出众,学识也是一等一的好,按理来说,在婉约书院这样名媛云集的地方,众贵女都是心气很高的,像璃姬这样难掩光芒的女子,谁愿意和她走在一起?只会显得自己黯淡无光罢了。

可那璃姬却是低调行事,尽量收敛自个儿的锋芒,甚至甘做陪衬的绿叶儿。最难得的是,这般妙人儿,却还不骄不躁,待人也多是温和有礼。纵使有人嫉妒她,说些刁难她的话,她也并不计较,久而久之,大家都爱同她玩到一处去了。

只是,再美好的人儿也有不堪的一面,因为覃乐欣的爹爹是院正大人,她自然也知道璃府上的事儿。

甚至是璃姬少时遭人拐走,璃母思女心切,伤神过度,识不得女儿的这样的辛密事儿,她也是略有耳闻的。只是,她自个儿的哥哥,覃舟,也同璃姬一般,被不知名的神秘组织拐走过,那时,她还未出生…

当然,同样经历的,还有旈海的小皇叔,令人闻风丧胆的镜北“鬼”王,旈臣。

因为这三人有着这样的关联性,对于璃姬的遭遇,覃乐欣和旈海自然不会到处宣扬,反倒贴心地替她保守秘密。

璃姬深知那覃乐欣就是这般争强好胜的性子,处处同她比赛,却是没个坏心眼儿的,这欣姐儿只是喜欢竞争的那种感觉罢了。

此时,画舫里的少女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书院之中的八卦趣事儿,璃姬却也无意参与,只顺手拿起了一本旈海带出来的话本子,安安静静地翻开看了。

而陪着一众女子出来游玩,顺道充当“美女护卫”的旈海,此时正坐在船尾看着这一幕。无法,昨日他同璃涵打赌输了,自然是要替他办件事儿的,而今日璃家小姐与同窗好友出门“游湖”的差事,便落到他头上了。

旈臣见舫中热闹,一时兴起,便唤人拿出画具来,将这一众少女在舫中或坐着品茶、或嫣然笑谈、或静静读书的美景绘成了一副惟妙惟肖、栩栩传神的丹青。

这旈海虽然身份尊贵,却也没得什么皇子架子,不光能与松竹书院的同窗,也能和婉约书院的女子们玩得一处去。

在松竹书院读学这三年期间,旈海的学业不光不落人后,甚至时常名列前茅。最难得的是,旈海为人相当谦和宽厚,甚至会为那些个家境贫寒的同窗支付松竹书院的束脩。

回到宫中之后,旈海手上还紧紧捂着先前白天游船所画的画卷,他坐在案前歪头想了一想,挥手唤来了一名侍卫,并命他将此画卷送往镜北,送到他最敬仰的小皇叔那儿,并还多事儿地在画卷的结尾处留了一行小字:“小皇叔,画中女子便是你未来的妻子,期待吗?”

旈海又哪里知道,仅仅只是一幅画,却在送到镜北王旈臣的手上之后,掀起了惊涛骇浪……

'古镜歌盛世篇 第77章 一副画卷'

因着马上就要到三年为期的结业献艺了,婉约书院的众女弟子每日埋首在各个学堂里头“头悬梁,锥刺股”,她们如此努力,只盼着在结业献艺之上能够表现出最好的自己罢了,当然,能得名次最好,不能的话,也要在他人眼中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好印象。毕竟这是举朝闻名的“结业献艺”,到时朝内外的勋贵,与各界的大师,都要到场观看、品评的。运气好的话,还能在献艺上挑中一个好夫婿,下半辈子就算有了一个好开端了。

可再拼命,也得休息调节不是?因此才有婉约书院一众少女去那乘画舫游镜月湖的一幕。而后这帮少女松快完了,却也不忘献艺之事,于是去了永乐大街的书斋里头选了几本书,又去那乐器铺子选了几本曲谱,再又去了香料与绸缎铺子挑选了些香料及布料,这好一番挑挑练练之后,已是夕阳西斜了。

“时辰不早了,该回书院去了,不然院门落了锁,咱们便都回不去了。”璃姬提议道,其他少女闻言,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而护送少女们的任务,自然又落在了旈海的头上。

婉约书院的住宿规则是相当严格的,除了重大节日可以归家过夜以外,基本上酉时一过,便会落锁,因此若是此时还有在外游荡的人,便会被毫不留情地逐出书院。

其实谁也没料到,短短三年的时间里,璃姬竟然长成如此绝色的女子,如今她的容貌,只怕那天上的仙子也要输她三分。璃姬因为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庞,且曾经又有那般被拐的遭遇,因此她便“自甘堕落”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宅女”。回到永乐城这三年以来,璃姬除了去书院便是回璃府,等闲是不敢单独出门的,纵使有父兄护着,她也从不敢在人前揭下面纱,只严严实实的捂着。

而这其他八名少女的容貌,在这永乐街头上,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幸亏大家都是戴了帷帽的,不然,回不回得去书院,还得两说……

日光城,镜北王府

因着三年前那一场“铁架舷钩”战役,令冰峰国元气大伤,如今的镜北倒是处处祥和,海内外一片升平。只是不知,这样表面上的平静究竟能维持到几时?只怕那有心人仍然在暗地里伺机而动……

这日,负责皇都与镜北往来书信的士卒,却将一副画卷送到了璟翰院来。旈臣素来对皇宫里那对“呱噪”的父子送来的东西不太热衷,故而这次拿到了画卷之后,也只是淡淡地丢到案几旁那古松山水纹青花瓷画缸里头了。

倒是歪坐在一旁榻上的刘偲,对自个儿这个堂侄送的东西格外有兴趣,只因这位小皇子每次送来的书信或是玩意都是新鲜有趣的,倒是令他想起了自己当初在松竹书院读学的那段日子……

刘偲是个行动派,走过去便伸手将那画卷从瓷缸里头抽了出来,在案几上摊了开来。

说来也奇怪,当刘偲打开那副画之后,表情仿佛就跟见了鬼似的……他生怕自个儿看的不仔细,大白日里,还夸张地挥手叫一旁的侍卫拿了烛台来,再伏上去细细看了。

此时覃舟正巧从外头走进屋来,却见这对堂兄弟,一个看着院子里的玉兰树出神,另一个却凑在一副画卷前,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画里头去了。

于是覃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便也凑过去看了。那是一副约四尺长的巨幅人物肖像画,几乎摊了大半个案几。画卷上所画的,却是九名身着白色素袍的女子,坐在画舫里头嬉戏的情形。因着旈海的画技高超,里面的人儿被描绘的栩栩传神。

那旈海笔触细腻,甚至将那私人画舫,里里外外围上了竹帘子都画了出来。

只见那画卷上的人儿,有掀下帷帽惬意地坐在圆桌前饮茶的少女,还有手上拿着帷帽坐在一处微笑聊天的少女,有正在整理头绳的少女,也有正在眺望湖畔荷花的少女,可最抓人眼珠子的,莫过于独自坐在窗栏边翻阅书本,唯一没有掀下帷帽的那名少女。

只见此女身姿娉婷,皮肤白皙,通身气质高华,许是为了方便看书,那芊芊柔荑微微掀起帷帽的兜紗,露出了小半张脸来。

虽然只画出了小半张脸,却将那看书少女的神韵勾画的极为生动,那白瓷儿一般的脸庞,噙着微微笑意的樱唇,小巧而笔挺的俏鼻,偏还是个脂粉未施的清水芙蓉,真个儿是: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这半遮半掩的风情,倒是令人不禁遐想,那被帷帽遮住的眼睛该是如何明亮动人呢……

刘偲见此绝色,只叹道:“这样的美人儿,且不说在永乐城里是头一份的,在镜朝只怕也找不到第二个人来了,别说是寻常人家里的女儿,就算是世族贵女,只怕也是护不住的祸害啊……”

覃舟听罢,倒是颇为赞同的,不过他更为关注的,却是画卷之中,坐在圆桌前饮茶的那名掀了帷帽的少女。

那少女,不正是自个儿的小妹覃乐欣吗?多年不见,当年那个矮墩墩的小丫头也长大了呢,想着自个儿常年驻守边疆,甚少归家看望亲人,自然而然地也错过了小妹的成长,思及此,那细细凝视着画卷的覃舟,和煦又温暖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愧疚。

“这素白袍子,俨然是只有那婉约书院的女弟子才穿的,当年咱们兄弟两个在松竹书院之时,阿偲你不是经常翻墙过去偷窥吗?”覃舟这厢说着,神情里满是怀念。

刘偲闻言,却是不服的:“呿!你少瞎说!本少爷这般风流倜傥、丰神俊朗之人,需要偷窥吗?书院的女弟子们,哪个不对本少爷趋之若鹜的?”

“哈哈!是吗?既是如此,当年却为何总是暗搓搓的躲在隐蔽处瞧着那玥儿?你为何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找她?”覃舟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只将刘偲的伤心事拉出来使劲儿地往地上摔,还不忘上去补两脚。

刘偲见辩不过他,只好转移话题道:“壹哥,你有没有……有没有觉得,这带着帷帽的女子好似一个故人?”

起先还不觉得,可说完这句话之后,刘偲却越发觉得像了……他蹙着眉头看了覃舟一眼,却见覃舟那疑惑的目光也落到了那处,两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看末尾处,旈海那小子题的一行字……蓦地想起三年前那阮如虹不惜得罪阿臣,也要将那唐儿藏起来之事,又想了想阮如虹与璃氏一族的关系……

两人极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目光在空中交汇的刹那,瞬间清明了起来。

难怪那唐儿长的如此容色惊人,原来是璃族之女!阿臣与唐儿……竟是这般缘分吗?

那覃舟自然省得阿偲所指何人,却只是微微一笑,继而偏头朝着旈臣的方向,故意说道:“哎,阿偲,这画中的女子好似当年在咱们府里做过工的那个女孩儿呢,可惜……出逃了三年某人也没寻着她,怎么……怎么今日却出现在这画里头了呢?”

“是啊,那某人还真是没得甚么用,花了这样多的人力物力,却是连找个小姑娘都找不到,还是我这堂侄子有用,只一幅画,全给画出来了。”刘偲也配合着说道。

二人这般一唱一搭,可见窗前的旈臣依旧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的看着院子里的玉兰树。“啧!明示暗示了这般久,竟然还爱答不理的!看你究竟能装到几时!到时可别怪兄弟们没提醒过你!”二人这般狠狠地思忖着,却坏心地将画卷收起,抛入了画缸之中,与其他数十副画混在了一处,便抬脚走出去了。

是夜,鈺枫阁顶

一名身着墨色武服,头戴玄铁面具的挺拔男子,此时正一腿伸展,另一腿曲起地坐在屋顶之上。

不消细说,这屋顶上的男子自然是令人闻风丧胆,杀人如麻的镜北“鬼”王旈臣。而此刻他的眼前,正摆着一副四尺长的画卷。

夜风拂过,吹得旈臣那衣袂猎猎作响,他只死死地紧抓着手中的画卷。

而他那幽深如千年古潭的眸子,正痴痴地盯着画卷上那掀起半边兜紗,认真看书的少女。他那修长、有力的手指,在画卷里那看书少女的面容上细细描摹着。他的神情是那般的认真,且又细致,好似要将这画卷中的看书少女深深地印在自个儿的脑海中、心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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