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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美娇娘压倒败家夫-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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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点点头,两人在屋檐下坐下来,徐书同又道:“我在京州认识些人,说不准可以帮点忙。”
孟夏又摇摇头道:“在送我嫂嫂与阿兄见面之前,我得先与阿兄见一面。”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至少先弄清楚大茂的想法,再让芦花与大茂见面,总比见着大茂,大茂直接说什么不妥的话,好得多。”说完徐书同又叹口气道,“真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孟夏没见着大茂,毕竟不知道他到底如何想,难道认为跟着布王可以混出一条光明大道,便抛弃芦花,但没见着,她也不想早下定论,好奇问:“三哥还长过我阿兄,庆祥叔倒帮我阿兄说了亲事,却没给三哥说们亲事。”
“我?我爹讲了我的亲事,他不着急,我要真相中哪家闺女,他只管去提亲就是。”徐书同说这句话时略有腼腆,孟夏就算小也听明白庆祥叔这话的意思:徐书同太过于优秀,他要相中哪家闺女,那就是哪家闺女的福份,欢喜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不答应这亲事呢!
孟夏明白了,就笑了,徐书同更不好意思了。
孟夏很想和徐书同开玩笑,问他有没有相中过哪家闺女,但孟夏又生怕他真说出有相中哪家闺女,自己好象…好象挺无耻的,挺不希望徐书同真的相中哪家闺女,如果真相中了,徐书同还会不会象现在这般地照顾大茂和小全。
见徐书同盯着她,孟夏生怕徐书同看中她的心事,赶紧岔了话道:“那我想见他,又不想让布王知道。”
徐书同就笑了道:“你以为那些王爷一天很闲,下面人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知道?”
“我的意思是不想在布王府去找我阿兄。”
“那…,让我去想想法子,看能不能把他约出来。”
“多谢三哥。”
“和我还要这么客气吗?”徐书同说完,那张婶也起来了,一起来就赶紧去拍北屋的门叫方南起床。
方南在屋里猪不是狗不是地叫了一阵,终于极不情愿地起来开了门,然后一直在那里骂骂咧咧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寻王府
孟夏见徐书同的眉一直蹙着,这个家里显然缺少劳力,而方南是这个家唯一的劳力,可他这么猪不是狗不是的,是人都看得出他可能为这个家出多少力。
孟夏再看那昨日那空空的柴房门口,这会已经码好了劈完的柴,不知道徐书同起了多早,不仅磨好了豆浆,连柴都劈好了,前两日张婶偏头疼犯了,芦花每早就主动来帮着梅娘劈柴、挑水、磨豆腐,梅娘和张婶都喜欢芦花,冲孟夏不止一次地夸她娶了个能干好媳妇,弄得没芦花能干的孟夏挺不好意思的。
昨儿的会芦花象得了臆症,死活就说她看见了大茂,而大茂看见她,不肯认她,极度伤心,今日没有早起。
那方南本来就不想干活,一见有人把活都干完了,双手一抄就到一旁偷懒去了。
张婶赶紧抓根扁担递给方南道:“你看你阿兄一大早做了这么多事,娘去装豆腐,那水缸的水用了大半,你赶紧挑两桶去。”
方南不满地道:“娘,凭什么是我去,就算他起来早点,干了点活,不过才这一天而已,有什么了不起,这些事,我干了多少年,一会还要挑豆腐担子上街,卖豆腐,一去就是一整日,你怎么不体贴体贴你亲儿子。”说完方南扔下扁担,躲回北屋。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张婶捡起扁担,徐书同便走过去道,“舅母,我去吧!”
“书同,南儿他…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舅母,没事,就挑半缸水,又不是多累的活。”徐书同拿着扁担,把两个桶穿在上面,往肩上一扛便走了。
孟夏见了,更不好意思,赶紧也拿起扫帚,打扫起院子,好在侍候过二小姐,所以做样子的活还不算手生。
徐书同趁梅娘做早饭、张婶装豆腐、孟夏打扫院子那会子功夫就挑了两趟水。
端着早饭从灶房出来的梅娘不由心疼地道:“三更不到你就起来了,没停着,快来歇歇吧!”
徐书同放下扁担道:“娘,那井离得也不远,我不累。”
张婶也不忍,不由得对着北屋念了起来道:“你阿兄才回来,你看他一大早没歇,你看看你,再看看你!”
那方南在屋里哼了一声道:“娘,你干嘛和姑一起向着这个刚回来的私生子!”
孟夏吓了一大跳,见徐书同的脸一下苍白,张婶立刻恼了,拿起个扫把疙瘩冲进南屋。
没一会把方南打得从南屋抱头鼠窜出来,闹得院子鸡飞狗跳的,最后方南被张婶打出了院子,张婶大吼了一句:“有本事,饭都别回来吃,你个长不大的东西!”
方南在院外气着跳着叫:“不回就不回,你以为那个私生子比你亲儿子还靠得住吗,你们做梦吧!”
方南一句话把张婶气得扫帚疙瘩就飞了出去,梅娘也气得手打抖,孟夏真没见过这么混的,她见徐书同的脸一直惨白着,好一会才快恢复正常,走过去拉回梅娘道:“娘,你再撵孩儿,孩儿也不会走的。”
梅娘握住徐书同的手一个劲打抖,好一会才坚定地道:“行,不走就不走,娘给你说房媳妇。”
张婶扔完扫帚疙瘩极气地道:“梅娘,他只要敢回来,我非扒他的皮。”
梅娘的起伏慢慢平定下来,摇摇头道:“嫂嫂,算了。”
“什么算了,他这个口没遮拦的东西,我…真想扒了他的皮。”
梅娘摇摇头,走进灶房,徐书同也赶紧跟着走了进去,好一会梅娘才红着眼睛走出来叫着:“嫂嫂吃饭了,小官人叫你娘子吃饭了!”
孟夏摇摇头道:“她不肯吃。”
“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得罪了,还不赶紧陪个不是。”梅娘给芦花舀了碗豆浆,在豆浆里加了些麦牙糖,拿了个馒头和一块咸菜送进了屋,把芦花好生劝慰一番。
徐书同从灶房走出来,在桌边坐了下来,见孟夏拿眼偷瞅他,伸手拿了个馒头咬了一口问:“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孟夏赶紧收回目光问:“三哥,你没事吧?”
徐书同摇摇头道:“如果这就有事,我就真的没法回来照顾我娘了。”
“方南这么大个人,说话怎么比小孩子还不如!”孟夏恨恨地道,徐书同苦笑一下道,“他是我舅母的寄托,所以家里再穷,都惯着他。”
“你也是你娘寄托,怎么没惯成他这样。”
“刚才听我娘讲,以前也不这样子,就算惯,也还能帮家家里做些事,只是去年年初,给他说了门亲事,本来也订下来了,不知道怎么临了要成亲的时候,对方家又反悔了,他才变成这样的。”
孟夏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因为贫富的缘故,想安慰,徐书同却道:“一会,我把豆腐给舅母挑到集市上去,就去布王府。”
“我也一起去!”
“好吧!”
“对了,书同哥,还有件事,我得麻烦你。”
“你讲!”
“我想给娘捎个平安信,你能不能找人帮我捎?”
徐书同点点头道:“这个没有问题。”
孟夏早就饿了,挺馋梅娘给芦花那碗加了麦芽糖的豆浆的,只是大家都没加,知道那东西也不是穷人家想吃就吃得到的,心欠欠的,又不得不忍着,怎么喝都觉得眼前这碗豆浆没那加麦芽糖的豆浆好喝,心里委屈,小嘴巴不由得就表现出来了,噘了好多次,徐书同好奇地看着,没弄明白孟夏的意思。
梅娘不由道:“这个小倌人,生得真是精致,如果不是这身衣服,跟个女人一般。”
这话把孟夏和徐书同都吓了一大跳,两人赶紧都把心思放在吃早饭上面。
吃过饭,徐书同就把豆腐挑集市上,孟夏托了梅娘照顾芦花,就和徐书同出了门。
按徐书同所讲,这布王府离这儿不远,他知道一条近路可以很快到布王府,偏那条近路被堵了,两人只得绕另一条街,这一下就远了。
而这一绕,去布王府一定要经过寻王府,如今和寻王府可非昔日可比,那些新旧官员的马车不是往皇宫去,而是都停在这寻王府,寻王府虽比寻常百姓人家大得多,但院子也不够这么多官员的车停马驻,好些马车不得不停到王府外面,把大街堵了半条,好在寻王府不是在什么繁华地段,否则,孟夏想那就是京州的拥堵也算眼下一景了。
孟夏看着近在眼前的寻王府,眼不由就红了,代嫁的时候,是用轿子抬进来的,没看清寻王府的大门,这会经过只觉得那门楣都崭新的,和她待过的那个破旧的院子很不相衬。
徐书同见孟夏在打量寻王府,便道:“这就是寻王府,谁也没想到这位花名与义天侯世子齐名的王爷,居然十多年前就在长州城经营着,这次是兵精粮足地杀了回来,把所有有野心的人都杀个措手不及。”
孟夏想想贺中珏的各种娇气,各种无赖,怎么也没法把他和那种霸气十足的帝王气势联系起来,和徐泽仪倒是挺匹配的。
好一会孟夏才问:“徐三哥,那你说寻王会做皇帝吗?”
徐书同好一会才回答:“不管他们会不会做,做皇帝却是他们的使命。”
孟夏觉得这话深奥,徐书同看了一下又道:“怪说不得刚才那段路堵上了,应是寻王府大建的缘故。”
孟夏冲徐书同看的方向看过去,才看到大建那方位正是自己代嫁进寻王府待过一夜的院子,而刚才被堵住那条街,正是自己爬出去逃掉的街,只不过当时在夜里,她看不太清,也记不太清罢了。想想那破旧的院子,确实该建建,否则怎么对得住现在这光鲜的门楣,况且那地方她能爬出去,自然也有许多人可以爬进来,那声名已经在外的寻王安全就没有保证了。
真正的是今非昔比了!
孟夏在心里感慨着。
只是这寻王府的地段并不好,与那穷人住的地方比邻,既然在重建,为什么不选个更好更气派的地方重建?
不过这不是孟夏能明白的,只知道那寻王府不管多气派,与她似乎应该都没有太大关系了。
两人是要去布王府,孟夏不管心里多想,也不好在徐书同面前露出想在寻王府前多待片刻的表情。
布王府的地段比寻王府就糟糕得多,寻王府与穷人住的街是比邻,别一头还挨着达官贵人住的地方,大门还朝着条象样的大街开,门前虽不开阔,还可以比一般人家气派地摆两尊石狮子,而布王府处在穷人住的街中,大门也开在一条街上,不过不象寻王府是面对一条大街,而是面对一条小街,准确地讲是面对着穷人往来频繁的闹市,如果不是因为寻王府大建,一段路被堵住了,从梅娘家出来到布王府果然要近得多。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个半月
但布王府面前的街却吸引了孟夏,因为有酸奶子、甜酒小汤圆、烤红薯、撒子…。各式的小吃卖得正热火朝天,把孟夏看得口水都流了出来,眼盯着,竟忘了自己来布王府的使命是替芦花寻夫的。
徐书同在门前把拜贴送了进去,一转身没见了孟夏,拿眼看去,见孟夏守着一个甜酒小汤圆的摊子,十分专注地看着。
徐书同不由得走过去道:“你不是才吃了早饭?”
“那豆浆里没有麦芽糖。”孟夏耿耿于怀地道,徐书同才知道孟夏早上吃饭时噘桌是什么缘故,不由得笑了,让人给孟夏盛碗汤园,加多多的麦芽糖,孟夏赶紧端起来吃了两口,甜甜的,刚才没吃着那个毛乎乎的感觉才没了,徐书同笑了一下道,“我已经递贴子了。”
“三哥,不是讲了不在布王府见我阿兄的吗?”
“一会子,我进去,你在外面等着,只是别乱走。”
徐书同用眼瞄了一下四下,指着不远的一处大茶馆道,“去那里等就是。”
等徐书同进了布王府,孟夏便往徐书同指的茶馆走,偏有那卖那酸杨梅的挑着担儿走过,六月正好是杨梅上市的好季节,只是这挑杨梅的成色看上去并不特别好,孟夏上前一问,那价要得奇高,要二十文一斤,孟夏气得在心里骂:你抢钱呀!
不过孟夏实在是想,想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掏出钱,又觉得划不来,手停在那里,卖杨梅的小贩不由得气恼了:“这位小官人可奇怪了,你到底是卖还是不卖?”
“能不能只买两个?”孟夏心里不舒服,就跟那小贩较上劲了,小贩气恼地又把担儿挑起来道,“不要算了,我这往布王府一送,还不止二十文呢。”
这话孟夏还真相信,除了那个病秧子冤大头,谁还会给花一百两黄金买贺中珏那破钱,何况只是二十文一斤的杨梅,不过她更相信那病秧子会花二十文买这成色的杨梅,于是愤愤道:“两文钱两个,卖就卖,不卖就拉倒!”
小贩气得一挑担就走了,孟夏气得跺着脚,只恨自己不能象徐泽仪那样拿块令牌就可以随便征用,如果可能,她非把小贩家的杨梅树都征了不可,孟夏跳完,忽觉得身边有人,那人还带着股阴阳怪气,孟夏起先以为又是徐泽仪那败家子,心里不由得想如何应对,只是忽觉得气场不对,猛地一回头,就看见了贺中珏。
起先孟夏以为是自己太过于思念的缘故,眼花,把眼睛狠狠揉了两下,再看,还是贺中珏。
人贺中珏还如以前一样倚着一段破墙壁,不是风流俊俏多情地看看着她,是冷着脸看着她,当然没再穿孟大茂的那件破棉袄了,当当然已经六月的天气,那件破棉袄也穿不住了,人穿了件质还过得去的袍子,当当当然人现在别说穿一件质地不错的袍了,就是穿十件,想必也是穿得起的,当当当当当然这天气不太适合人穿十件。
只是贺中珏身上穿的这件袍子,在六月厚了点,还让孟夏左右都觉得眼熟。
孟夏想装不认识这样的富贵的人,可惜手里没有徐泽仪那样的宝石扇子做道具,否则把脸一挡,说声“借过”就吱溜过去了,又潇洒又如行云流水般,不过终究没有宝石扇子的孟夏还是装不认识地从贺中珏身边走了过去。
孟夏走到茶馆,觉得身后没人,一回头,果没见贺中珏跟来,嘴一撇,要多伤心有多伤心,真想砸上几个茶壶发泄一番,但想到砸人家东西,肯定还得陪,就算了,寻了个最靠角落的椅子一坐,一抬头,贺中珏正坐在她面前。
果然已经不是当初跟着自己从京州逃出去的贺中珏了,她怎么也想不出来的气势,人家偏就有了,孟夏觉得此时的贺中珏和那时不同,但偏又讲不出哪里不同,那种气势之下的眉宇中似乎又隐着一股暴戾之气。
孟夏赶紧低下头,却听贺中珏道:“瘦了。”
孟夏可就纳闷了,这几日自己吃得睡得,怎么大家都说她瘦了,贺中珏最大可能是没话找话,孟夏抬起头看了贺中珏一眼,然后继续装糊涂:“你怎么会在京州?”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你可以回京州,难不成我就不可以回来?”
“我回来是有缘故,你回来呢?”贺中珏给孟夏倒上茶,叫上点心很刻薄地问,“难不成你还想回以前的地方当丫头?”
孟夏眼一红,没想到贺中珏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赶紧把眼睛一抹道:“我本来就是个丫头的命。”
贺中珏却淡淡道:“我生下来似乎就为着使命活着,我隐忍二十六年,好象都是为了今天,我原以为天下人都在算计我,独你是真心待我,所以天下人都算计我,我也不怕,也无所谓,可我把心交给了你,你却跑了,害我。。。”贺中珏捂了一下胸口,孟夏见了紧张地伸出手也想抚过去问,“你。。。你怎么了?”
贺中珏一把推开孟夏的手道:“我恨你,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可我觉得就这么放过你,又太便宜你了。”
这话让本来为贺中珏担心的孟夏变为憋气,自己跑是因为什么,虽然二小姐是主要原因,但是其余的,你贺中珏难道会不明白,她慢慢抬起头,看着贺中珏问:“那你想怎样?”
“把你关在笼子里,天天折磨你,看你还敢不敢跑!”
“你。。。”孟夏气结地道,“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这可不由你说了算。”
“腿长在我身上的,我想去哪儿就去那哪儿,与你无关!”
“那你可以试试!如果不是你知道自己错了,追到京州来,我早打断你的腿,把你关起来了。”
孟夏才知道自己担忧着贺中珏受了伤,不远千里到京州来寻他,在他心目中的自己却是这么回事,心里除了酸就是气,贺中珏却一摆手又道:“正是因如此,我才决定再放纵你一次,说个日子,自己回我身边。”
孟夏不回话,贺中珏就道:“那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你家里的事情处理完,当然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想想,一个月后,想没想得通,你这个没心肝的家伙都必须回到我身边!”
“我不…”孟夏真觉得这贺中珏就一无赖,既然想不想得通都得回到他身边,那还给自己一个月时间干什么,那不是。。。那不是。。。,贺中珏却一把捉住孟夏道,“只有一个月!”
孟夏不说话。
“好吧,一个半月!表现不好,随时减少!”贺中珏伸手捂住孟夏的嘴恶狠狠地道,“如果再敢象长州那样逃走,我真用笼子把你关起来,才不管你家里有什么事,连一柱香的时间都不给你。”
孟夏忽道:“王玉,我阿兄…跟了布王。”
贺中珏的脸上忽恢复了笑容,松开手,优雅地打了个呵欠,然后带着讥讽地道:“哟,那不成了贵人,现在京州城的新贵,怎么你想用布王来威胁我?”
在孟夏的心目中,那个逃亡的贺中珏大约才是自己的良人,而高高在上的寻王,应该…才算是新贵,高高在上的新贵。
孟夏提大茂,并不是想威胁贺中珏,而是想知道贺中珏到时候会如何处置大茂,没想到却让贺中珏误会自己想利用布王威胁他,看着贺中珏道:“王玉,我不想我阿兄当什么新贵,我还愿意他回孟家寨给人写春联。”
贺中珏看了孟夏一眼继续带着讥讽的口气道:“这事怕你也做不了主,问问你阿兄,说不准他更喜欢眼下不写对联的新贵日子。”
孟夏听这口气,知道在贺中珏心目中,不仅是自己伤害了他,大茂也让他伤了心,但是如果大茂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孟夏认为就算孟大茂伤了贺中珏的心,也不是故意的,忽反问:“如果你要成了这样的新贵,你是愿意回去写对联还是愿意过这种新贵的日子?”
“我呀,怕我成了这种新贵,就没得选择!”贺中珏的语气终于没有了讥讽,孟夏沉默了好一会才道,“王玉,如果我阿兄有什么事,恰巧你又能帮他,你会帮吗?”
“不帮!”贺中珏恨恨地道,不过说完又说了一句,“你说呢?”
第一百三十五章 休书
孟夏想徐书同在长州城放了孟大茂,没被治罪,弄不好就跟贺中珏有关,那不管贺中珏走多远,自己都应该知足了。
孟夏脑里想着如何寻个合适的话,表达自己对贺中珏的感激之情,守岁走了过来道:“爷,该回了!”
贺中珏看了孟夏一眼道:“记着一个半月!”
孟夏在心里立刻叫了起来:不,我就是不!
贺中珏很快与守岁离开了茶楼,只在孟夏鼻间留下他指尖熟悉的味道,孟夏才想到自己千辛苦来到京州,好不容易看见了,贺中珏误会她,恨她,两人似乎只能吵嘴了,这好象不是自己寻贺中珏的初衷,不过有这样想法又让她觉得自己很可耻,当初她从桂巷的房子跑的时候,可是打算对这个怀抱一去不复返的。
孟夏还没弄清楚贺中珏有什么事,突然就走了时,徐书同走了过来,在孟夏对面坐下来,伸手倒了杯茶,孟夏才知道贺中珏是不想与徐书同碰上面,不过不太明白仗都打完了,贺中珏为什么不让徐书同知道,心里关心大茂的事,忙问:“徐三哥,你有见着我阿兄?”
徐书同喝了一杯茶道:“没见着。”
孟夏愣了一下,徐书同接着道:“我用小全的名义去找他的。”
“为什么?”
“我不想他难做。”
“因为…”
“因为布王与寻王根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算了,这些原由,我就不跟你讲了,总之为了避嫌,我用小全的名义去找他的。”
“他不肯见小全。”孟夏听了眼泪就流了下来,“他连小全都不想见了。”
“但他有话给小全。”
“有什么话?”
“他说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让小全照顾好母亲就是,还让递话的人给芦花带了二十两黄金和。。。和一封信。”徐书同说着把两锭黄金放在孟夏面前道,“这一下你有盘缠回长州了。”
孟夏一挥手把那两锭黄金扫到了地上差点哭了起来道:“他这算什么,算是休了我嫂子吗!”
徐书同没有说话,孟夏又指着那地上的黄金道:“你拿去,帮我拿去砸在他脸上,至于吗,连自己家里人的面都不肯见。”
“或许布王现在的处境并不妙,他不想家里的人受牵连。”
“除非他不姓孟,否则什么时候都不可能不牵连家里人。”孟夏恨恨地道,徐书同有些诧异地看着孟夏,没想到孟夏年纪不大,却非常明白道理,轻轻叹了口气道,“一入仕途,身不由已。”
“那为什么那么多人还想入仕为官,光宗耀祖,既然可以光宗耀祖,那就是荫泽家人的事,跟身不由已有什么关系?”
“我想也许大茂知道些什么。”
“知道什么?”
“我义父在我四岁的时候,就带着我云游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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