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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霸好莱坞-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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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检查了他的厨房,摇着头给玛丽打了电话——然后切萨雷在她离开起居室的短短时间内就掉下了沙发。

珍妮蹲在地毯上看了他一会——这应该是她第二次看到切萨雷的睡颜。他在入睡时看来反而年轻一些,没有了凝重、高傲的神色,他看来甚至就像是另一个人。

“我几乎可以算是不认识你。”她对切萨雷说。后者毫无回应——即使摔下沙发,他也依然熟睡不醒,看起来,短时间内指望他自己重新爬上沙发,甚至是上楼回到自己的卧室是个不现实的设想。“有谁真正认识你呢,切萨雷?”

她改了主意,珍妮决定不把照顾他的活计全推给玛丽——不论有没有别人在关心他——也许切萨雷又交了个女朋友,只是没和她说——现在是他需要友情的时候,而她正是他的朋友。

第188章和好

可能是因为一直注重锻炼,珍妮穿越前后都很少生病,不过她照顾过一些感冒病患,切萨雷是其中比较安静的一个,他需要的似乎只是舒适的环境和大量的热水,而不是纯属糊弄瞒骗的葡萄糖滴注,他恢复得也挺快。睡了八小时以后,切萨雷被叫醒吃了晚饭,他的体温已经降了不少,吉姆当晚在他房间里凑合了一宿,第二天早上他就恢复了食欲,并且声称自己已经康复,可以回归工作——团队花了一点时间才把他劝服,切萨雷上。床后不久就又睡着了,珍妮下课再度过来探望时,他依然没醒。

“去和尼古拉斯吃晚饭吧。”她对玛丽保证,“如果他还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叫吉姆。”

照顾切萨雷并不是玛丽的工作,她没什么负担地答应了,珍妮为自己做了晚饭,强行抑制自己偷鸡汤来下碗面吃的冲动(吉姆为切萨雷诚意手制,他的厨艺真的不错,起码比玛丽好很多),还是吃了老三篇——有机蔬果海鲜沙拉和半片面包。她等到晚上七点还没听见楼上有动静,就把鸡汤弄热,直接端上去敲了门。

“我进来了。”她说,随后推门而入——正好看到切萨雷把笔记本合起来放到一边的动作。“——你实在不是个老实的病人,是吗,切萨雷?”

切萨雷看来已经好了很多,鼻子有些破皮,但不红了,头发也明显经过梳理,他像是洗了澡,珍妮上次看他的时候,他还没换上睡衣——不出所料,他的睡衣好像都经过熨烫,即使可能已经穿了一些时间,但看来还是折痕分明,平整如初。

“我只是在检查email。”他说,鼻音轻微了许多,但还是有。

“好吧。”珍妮用宽容的口气说。切萨雷的眼睛眯了起来,“我没有撒谎——我已经好了。”

从他有些不快的语气来看,也许他康复了不少,但距离彻底痊愈肯定还有些距离。

“好的。”珍妮又有点想笑了,她咬住脸颊内侧,不动声色地回答,“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离开你20多个小时以后,地球似乎也没停转,所以不妨多休息几个晚上——鸡汤?”

切萨雷慷慨地接受了和解的表示,伸手接过汤碗。珍妮为他把室内温度调高了一些,她觉得这个温度对病人来说似乎有些太低了。

“谢谢。”切萨雷说。

他挑在她转身时开口,珍妮的动作顿了下,她不确定这是不是他有意如此——

“你不觉得我在冒犯你的私人空间就好了。”她最终决定若无其事地转过来,但减少眼神交流,“需要面包吗?”

“来一片。”切萨雷说,他擤了擤鼻子。

珍妮递给他一片面包,抱着笔记本电脑,在床边的地毯上找了个位置,“吃好了叫我。”

她在漫无边际地浏览着八卦网页,好奇媒体有没有拍到她开车往切萨雷家里来,据她的感觉,似乎是没有,但也难保有些狗仔盯梢的技术出神入化……

“我想我还欠你一个道歉。”切萨雷说,珍妮听到调羹撞击碗沿的声音。“必须承认,我在非健康状态有些……不善于控制情绪,如果那天我表现失常了,希望你别介意。”

“嘿,别在意。”珍妮说,“其实你说得对——我的确表现得像是个自我中心的bitch——某种程度而言,你说得对。”

她不希望把气氛搞得太严肃,“不过,你不喜欢承认自己生病,是不是因为你‘不善于控制情绪’的特点?你一直都是这样吗?”

切萨雷沉默了片刻。

“差不多是这样,”他最终承认,“通常情况下,我能专业地处理公事,我是个经纪人,处理明星的鸡毛蒜皮多少也算是我的工作——他们把那些屁事拿来烦你,表示他们信任你。但有时候,当自制力不是那么强的时候,你的真实想法就会冒出头,甚至反弹得比该有的更厉害。”

他应该的确还在病,因为切萨雷的语气很松弛,甚至渗透出了丝丝情绪,他用带笑的声音说,“你会想说‘去死吧,停止为这些小事发疯,难道你还不知道你有多幸运吗?除了那些畸形的媒体,和它们更畸形的受众以外,根本没人在乎那些该死的新闻,现在停止做个小孩’——我并不是在说你。”

珍妮也笑了,“谢谢你,但我还是脸上发烧——不过很高兴知道我不是唯一一个这么幼稚的明星。”

“你不是。”切萨雷说,他的语气郑重起来,“你是个很好的客户——你知道吗,珍妮弗?”

他抽了一张纸擤鼻子,珍妮疑问地‘嗯?’了一声。

切萨雷仿佛窃窃私语地说,“有时候我真的很为你骄傲。”

珍妮噎了一下,接连呛了几声才说,“哦,等你好了以后——切萨雷,等你好了以后你会恨死现在的自己的。”

“会吗?”切萨雷有些困惑,珍妮用力咬住腮,防止自己大笑出声。

“会。”她回答,“但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多说一些——我不会笑话你的。”

“说什么?”切萨雷又擤起了鼻子,吃饱以后他开始犯迷糊了。

“我不知道,”珍妮耸耸肩,“说说你为什么这么反感自己生病这个概念吧——你知道滥服抗生素可能会毁掉你的健康吗?如果有一天你受伤感染了怎么办?如果所有的抗生素都对你没用,说不定你就这么死了。”

“我知道。”切萨雷诚实地承认,他把碗搁到床边——珍妮偷瞄了一眼,切萨雷已经滑下了床背。“但我不喜欢生病的感觉。”

“为什么?”珍妮问,她依然没有直起身子,或者正式转头。

“生病让人感觉脆弱。”切萨雷回答,他伸出手,把整齐的金发抓乱了,“而我讨厌这种感觉。”

珍妮忽然感到一阵罪恶:切萨雷不喜欢脆弱是有道理的,因为她现在好像就正在利用他的脆弱刺探*。

“我们都不喜欢脆弱,”她拿过了话头,“但这并不意味着你能否认它——你不是一直这么教我吗?应对脆弱,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它,战胜它。”

“是啊,我是这么教你的。”切萨雷抽了抽鼻子,仿佛有了些睡意。

珍妮没在说话,她想给切萨雷一些睡熟的时间再走,但过了一会儿,切萨雷又开口了。

“杰弗森?”他迷迷糊糊地说,“你还在吗?”

“我在啊。”珍妮说。

“我会告诉你一件关于我的事——”奇怪的是,切萨雷现在听起来竟然很清醒,很接近正常时的他,“也许这会让几天后的我非常后悔——不过不论如何,现在我决定告诉你,但你要保证,你不能用‘俗套’评论它,事后我们也不能谈论它——事实上我们完全别谈论它。”

珍妮已经快被好奇杀死了,同时又为罪恶感折磨——但说到底,这是切萨雷自己的决定,不是吗?

“ok。”她说,“绝对不谈论,说吧。”

“我和我父母的关系很疏远。”切萨雷说,“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或者莉莉安告诉过你——你也许不知道的是,这种疏远不是在我成年后发生的,甚至也不是在我有了一定记忆以后。我父母生育我的时候还很年轻,他们很早就离婚了,我也没有通常意义上慈爱亲切的祖父母,我祖父到70多岁还在持续开展浪漫关系,另一边的情况也差不多。”

他清了清嗓子,“我父母现在都有了新的家庭,他们对后来的小孩都很好——他们不是坏人,这世界上总有些父母是不爱他们的某一个小孩的,碰巧我就是数据样本中的一个而已——时机只是一直都不合适,从来没有合适过。”

珍妮说,“是的,我了解。”

“所以,很自然地,我从小在寄宿学校长大,”切萨雷说,“我对这种情况适应得很好,事实上我的同学也都差不多,你会为贵族寄宿学校的家庭破碎程度感到吃惊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很喜欢我的学校生涯,我对我的生活都很满意,但我唯一不喜欢的就是——”

“生病的时候。”珍妮说。

“对。”切萨雷同意。“唯有生病的时候是你无法自己照顾自己的,你会无法控制地感到脆弱、渴望,羡慕电视节目里愚蠢的‘白篱笆和狗’——但你能做的只有去医务室寻求帮助,然后听着你的宿管在门外轮流给你的监护人打电话,央求他们前来探望你。理论上说,我的监护人是我父亲,但他时常不在国内,我母亲和祖父母都有自己的事——我的宿管人很好,有时候如果她不是那么忙,她会把我带回她家照顾我,或者给我带一些她做的热汤,我能从她的脸上看到她想说的话——她觉得我很可怜。”

“而你不喜欢别人觉得你可怜。”珍妮也清了清嗓子。

“对,我当然不喜欢被人可怜。”切萨雷说,“所以我不喜欢生病——这是个问题,我应该解决,但不知为什么,每当我开始生病的时候,我很难摆脱这种情绪。”

他吸了一口气,用就事论事的语调说,“现在,我知道这很矫情——富家男孩和他破碎的家庭,该死的信托基金,我祖父把他几乎所有财产都给了我,而我还在埋怨他对我不够关心,诸如此类。你肯定经历过更艰难的时光,我只是在为无礼地对待你找借口,用可笑的小故事胁迫你原谅我——你有任何权力对我生气,你一直是个出色又专业的客户,赚最多的钱,找最少的麻烦,但我没有最好地对你——”

“我不觉得这矫情或者俗套。”珍妮打断他,“我觉得——我觉得我能理解,真的,切萨,我能理解。”

她顿了顿,感到气氛有些过于紧张,“但我们说好不谈论这件事的——所以还是让我们谈点别的吧。”

“谈什么?”切萨雷好奇地问。

“不如谈谈你最近平均的睡眠时间。”珍妮说,“还有你最后一次健身是在什么时候。”

“五小时左右。”切萨雷困惑地说,“健身……我不记得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珍妮诚恳地说,“我知道你一直在加班工作,兼顾caa和大梦——你说你没有最好地对我,是我没有最好地对你,切萨雷,你是个值得信赖的经纪人、合作伙伴,你这么可靠又能干,所以我养成了把一切都甩给你的习惯,你做了很多应该由我来做的工作,而我甚至没说一声谢谢。我很抱歉,切萨,其实你说得对,是我一直在过分地依靠你——也许作为经纪人,这是你的责任,但作为合作伙伴,这一切并非如此,不是吗?我忘了你也需要有人支持。”

她说,“我会尽快让自己派上用场的,大梦是我们两个人的公司,对吗?我会帮你分担的,i'hyourback。”

切萨雷低哑地笑了起来。

“对。”他说,“好,我盼着这一天那。”

珍妮也笑了起来,“说真的,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哼?”切萨雷全用喉音呢喃。

“你真的没有朋友吗?”珍妮说,“就像是我和莉莉安——噢,真糟,这么说我好像也只有这么一个朋友——”

切萨雷的呼吸声似乎有些低,她的声音也小了下来,珍妮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转身看了一眼。

如她所料,凌乱金发下,切萨雷的睫毛贴着脸颊,一张纸巾被呼吸拂动,骚动他的下颚——他又睡着了。

第189章新的项目

“是的,他现在正在休病假——听起来很不真实是吗,切萨雷,病假?”珍妮拿着手机从跑步机下跳下来,“只是感冒……对,好了没有?我不知道,玛丽在那边照顾他,我昨天过去看了看,当时他好像还有些发烧。”

虽然caa方面的业务可以交给别的经纪人暂时处理,在caa内部唯一只有一个经纪人负责的珍妮又可以等,但真的让切萨雷的助理把电话都转给玛丽以后,珍妮才是知道切萨雷每天的工作量有多大——虽然玛丽那里接到的电话寥寥无几,但仅从珍妮直接接到的询问电话数量来判断,这两天内起码就有6、7个艺人想要和切萨雷通话,考虑到他手下也就是十几个艺人,还有一些终究和珍妮不太熟悉,可以说,虽然只是经纪人团队的一员,但只要是他带的艺人,基本上一颗心都是偏在他这边的。

当然,还有大梦内部的一些事情:珍妮怀疑切萨雷之所以累病,就是因为他之前一直在忙着为发行部招聘员工,又在协调的发行事宜,大梦和福克斯在上的合作多少有些倾向福克斯——大梦拿到了的国内发行权,福克斯则负责海外。当然这也意味着大梦要租赁一些拷贝洗印机,并且决定在国内洗印多少胶片拷贝,制作多少数码拷贝,确定宣发策略。由于这是大梦第一次发行的电影,新部门又刚成立没多久,还在磨合阶段,切萨雷对细节把控得很牢。既然现在他在修养,珍妮又豪言‘要为你分担’,他就让发行部把每日工作汇报抄送给珍妮一份,珍妮在这方面则毫无金手指可言,不论是发行还是人事,她的经验基本为零,这份每日工作汇报预期说是给她审阅,还不如说是让她学习发行中的具体细节。

考虑到自己只是代替处理部分事务,肯定还有很多事是被切萨雷的两个助理分流给其他人,珍妮对于切萨雷每天的工作量也有了个直观的认识,反正就给她做的这些事已经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就这还是现在还在停摆阶段,事情没到她跟前来……

“为什么他家里人没来照顾他?我怎么知道。”她有些不耐烦了,一边点开邮件一边说,“克里斯,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我不认为你需要吞吞吐吐。”

克里斯的语气有些无奈和气闷了,“我只是觉得他应该有别人照顾,比如他的家人和恋人,上次切萨雷的生日派对,我不是还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吗?那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吗?”

“克里斯,你是吃醋吗?”珍妮觉得很好玩,“你是不是在吃醋?”

电话那头没有立刻传来回话,珍妮忍住笑出声的冲动,她放下了刚拿起的鼠标,“噢,看起来有人是真的在妒忌咯?”

克里斯闷闷地说,“我知道整个开放式关系就是为了杜绝这种长距离状态下的不安感——”

他叹了口气,“好吧,我得承认,我觉得你们间的关系……让我介意,我们处在一段开放式关系里,而不是多人关系,不是吗?”

开放式关系说的是*开放,但感情联系还是唯一的,这也是这段关系区别于炮。友的重要特征,珍妮不可能听不懂克里斯的暗示,她笑得更厉害了。“如果你是在告诉我,我不能交异性朋友的话——”

“你在模糊焦点——”克里斯说,但珍妮的声音盖过了他,“切萨一手挖掘我起来的,克里斯,他是我唯一的经纪人,而且我觉得你不可能看不出来,我们的合作不仅仅只是这么一个方面……”

她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但没有道破什么:这毕竟已经违法了。“如果你觉得我会和我的合作伙伴乱搞的话,那么克里斯——你甚至认识我吗?”

克里斯吐了一口气,没有说话,珍妮逸出胜利的微笑,“别想太多了,亲爱的,如果是我在伦敦,而你哪怕是搬到切萨家里去照顾他,我也都不会想太多——”

“那是因为我们都是直男!”克里斯抗议地说。

“这很难说啊。”珍妮大笑地说,“人们不都说,在好莱坞,性向就和财产一样,在你自己出柜以前,别人永远都猜不透,不是吗?”

克里斯发出一连串噪声,但听起来对于整个切萨事件已经不那么介怀了,“好吧,那么我猜这件事问你也是一样的——最近有进展了吗?我听说福克斯似乎有意接过这个盘子,我什么时候能去试镜?”

“你还在试图从切萨身上挖消息?”珍妮好笑地问,“你明知道他什么都不会告诉你,还有你为什么不来问我?——我知道了!你才是那个和切萨有感情的人——原来!我知道你刚才为什么生气了,克里斯——”

“噢,你这个狡猾的、狡猾的女人。”克里斯轻笑着爆了好几句脏话,“好吧,我想问的其实是李奥那边有没有对这个角色做什么,但我猜这个答案你并不知道,你现在还在局里吗?他们没把你踢出去吧?”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还在局里。”珍妮坦白地说,“的确,我有一段时间没听到他们的消息了,不过我想我出局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所以我们还是当谈判依然在前期准备中吧。既然连出资方都没找好,那就更谈不上在你和李奥之间选了,要我猜的话,卡梅隆可能希望通过拖延来自然淘汰一个,这样对谁都更好接受一些。”

“是啊,”克里斯也苦笑了起来,“我们也只能这么想了——”

在好莱坞,只要你不是握有核心版权的那个人,任何时候都有可能被踢出局,在合同没有签订之前,哪怕一切已经都谈得不能再妥了,你也最好不要太当真,即使出资方也是如此(比如说悲催的环球),哪怕是克里斯和李奥,也无法摆脱这样的担心。珍妮算是运气好,没有怎么经过那种可怕的长时间谈判,现在虽然进度不顺,但这和角色无关,说到女主演,全好莱坞也没谁能和她竞争。

——事实上大部分演员在试镜期是很难熬的,尤其是这种大制作,他们要付出的时间成本甚至高昂得难以置信:项目遇到挫折是常事,何时能启动,不知道,档期是哪几个月,要持续多久,不知道。就说现在,克里斯和李奥完成手里的拍摄以后就没活儿了,他们能干等多久?不知道。但也许你失去耐心接下新项目以后,谈判启动,最终定下来,两个电影拍摄档期冲突,这个5亿的项目就不属于你了。但一直耗着等下去的话,也有可能是最后项目选了另一人,你空掷大把时间在等待上,最终一无所获,只能匆匆忙忙地在等待拍摄的项目里再找一个,重新杀入已经够激烈的竞争,把另一批比你咖小的演员给排挤出去。

这样的竞争循环,决定了好莱坞是个从山顶到海边都浸透了变故的世界,既然要在这样的行业里混,唯一能做的只有调整心态了,否则很容易患上各种应激性障碍症。珍妮也理解克里斯的心情——被人拖着感觉的确不好,但谁让那个人是卡梅隆呢?

“对了,你挑定酒店了吗?”她转移了话题,“还有时间,我想如果切萨雷能康复的话,我还是能挤出一周的……”

从某种角度来说,克里斯是个很好取悦的恋人——如果他们间算得上是恋爱关系的话,‘先爱上的人先输’,这句话也许是有一定道理的,珍妮感觉自己在这段关系中占的主动权更多一些,这让她有安全感,也更能理解克里斯的不安全感。她无意对他玩弄若即若离的恋爱手腕,又或是傲慢任性、喜怒无常,这些手腕,珍妮会,但那时她在恋爱里占的是弱势,也算是为自己谋一点主动,她占优势时还要这么搞,感觉就和精神虐待没两样了。

她会规范克里斯一些过线的行为,给他‘立规矩’,但也不至于什么都让他一头热,该打电话报平安、甜言蜜语的时候也不会怠慢。——好吧,不能不承认,被她简单哄得语气软甜的克里斯,甚至可以说是有那么一些可爱了。

约定了度假的细节,珍妮又把两人通话期间的一些未接来电逐一回拨——泰半都是因为听说切萨雷请了病假,打电话来询问内部消息的,卡梅隆。迪亚兹甚至以为切萨雷是检查出癌症了,否则‘我无法想象他会请病假’。等到她通完电话,把一天的工作邮件看完,白天也到了尾声。珍妮没有在家吃晚饭——玛丽在切萨雷那里,吉姆也许也在,一个人坐在电视前吃沙拉,即使是对她来说,似乎也显得有些可怜。

出人意料的是,给她开门的并不是玛丽——珍妮退后了一步,有些诧异地打量着切萨雷,“你看起来已经完全好了——玛丽呢?”

的确,切萨雷看来已经是完全康复了,他穿着(照旧被熨得平平整整)的休闲polo衫,头发还带了些湿意,脸上甚至有一些健康的红晕:看起来就像是刚健身过,从淋浴房里出来。他不做声地注视她两秒,然后让开一步,让珍妮进屋。

“我让她和男朋友去约会。”他说,语气俨然已经完全回归正常,“不要指责她,下午金尼斯来过,他说我已经完全康复了。”

“那就好。”珍妮松了口气,“你不知道我有多无助——发行部的詹姆斯问我,我们准备印发多少张电影海报,而我对此根本一无所知,一般人们都印发多少?刚好罗伯特给我发了邮件,我就顺便问他,你知道罗伯特说什么吗?”

切萨雷发出一个单音表示他在听,珍妮继续说,“他说我不需要关心这些,只要部门花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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