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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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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方不利,三个人质在他手,自己要做的,首先就是冷静。

静下心之后,她才正眼看了眼棺材,一看之下目瞪口呆——这是棺材吗?这难道不是双人道具吗?这真的是古人设计的东西?不是什么现代性学大师搞的?

这这这,这里面两个人,柔韧度不错啊,哟哟哟小裴裴今儿艳福不浅啊。

有机会把这玩意要来试试啊。

她并没有靠近棺材,反而走开棺材几步,对锦衣人飞个媚眼儿,笑道:“得了,别斗嘴皮子了,说正事,你扣留我的人,想做什么?”

锦衣人赞许地看她一眼,道:“我想一想。”

景横波差点又噎住——什么意思?现在才开始想?那之前他搞这么多是干什么的?

这人的思维和正常人在一个次元吗?

“之前我觉得未必有必要想,”锦衣人难得有兴趣解释下,“现在我觉得有点点必要了。”说着还举了举手中一粒瓜子仁,以示这“点点”就这么大。

景横波被气乐了,敢情这位还是看菜下饭,如果她一开始表现就让他觉得不堪为对手,估计干脆直接把人质咔嚓了。

这点让她判断出,这人不是利害关系人,人质的下场,以及她的抉择反应,对他没有什么意义,他就是因为好玩,或者想寻找一个对手斗斗,才出了手。

这种是最麻烦的,有利害关系,才好寻找缺口,对症下药。什么都不在乎,怎么搞?

“谈话之前,我们先办正事。”锦衣人道,“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景横波顺着他目光,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东西,伞状,闪着灰黑色的光泽。果然是这个家伙的产品。

她再看一眼对方的衣裳举止,那双雪白的便鞋,连鞋底都一点污垢都没有,显然是有洁癖的。

“不要吧。”她笑道,“这东西我刚才用来掏大粪了,很臭很脏,我想你一定不想要了对吧。”

她举了举那伞,众人都看见那伞尖上果然乱七八糟的泥巴和不明物体——钻洞嘛,能干净到哪去。

景横波觉得,这家伙眼神很空虚,很无谓,一看就不是把外物放在心上的人,东西弄脏了,保不准就不要了。

她可记得地下穆先生的话呢,可不能轻易还他。

锦衣人果然露出不快的神情,但他随即便道:“脏了也是我的。还回来再说话。”

景横波很有些意外,举起伞看了看,再看看护卫神情,确定这伞对他一定有些特殊意义,这下更不能轻易还给他了。

“那好,你放人,我还伞。”

“那我就放出死人好了,你介不介意?”他无所谓地道。

景横波瞪着他,她还真不敢和他比狠,人命关天。

“你做到几件事,我就放人,你把伞还我,我保你们安全出上元宫,怎样?”他道。

景横波给气笑了,这算什么条件,没有这伞,他也是打算这么办的吧?世上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人呢。

“世上怎么有你这么无耻的人呢。”她道,“一码归一码。我做到你的要求,带走我的人。这是一码。之后我还你的伞,你给我补偿,这是另一码。”

“头脑清晰,值得动点脑筋。”锦衣人轻轻拍手以示赞许,“那行。等你赢了,你可以选择这里任何一件东西交换。”

“那你要出什么题?”

“我们先玩个开棺材吧。”锦衣人道,“这是我的第一道题,你做出来……”

景横波才不问“就放了他们?”,她眯着眼睛,盯着那家伙。

锦衣人看她没上当,只好无趣地道:“就做下一道题。”

景横波呵呵一声,心想我去年买了个表!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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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走火

“我只想知道,到底完成几道题能放人?”她有种面对老不死的错觉,而且感觉这人的变态程度比老不死更高。

锦衣人很随便地道:“最起码一道题一个人吧,谁叫你弄这么多人来呢。”

说得好像是景横波硬塞给他一样。

景横波知道和他斗嘴一定会被气死,因为他字典里就没讲理两个字,只好翻翻白眼,道:“三道题?”

这得先确定好,不然他很可能没完没了坑人,景横波给老不死坑惯了,已经培养出警惕性。

想到老不死她忽然走神,又想到老不死到了大燕没有?在大燕的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姐妹们谈恋爱没有,呵呵随便什么男人最好,普通人更好,千万别是位高权重的那种,折腾,分分钟累死人,尤其不能位高权重的变态,比如面前这只……

当然,姐妹们不会有谁这么倒霉,遇上这只的。

“姑且先定三道题吧。”锦衣人却甚狡猾,根本不肯给她一个准话。

他倒未必想赖账,只是想着,如果难得玩尽兴起来,把人放跑了怎么舍得。

景横波也无可奈何,能有什么办法?自己几个人质在人家手中呢。

“第一道题,”锦衣人像生怕她不肯陪玩,立即指着那棺材道,“我这棺材又叫双人俑,整个双人俑共有十六个关节调节卡扣,我告诉你开启卡扣的办法,你如果能打开,就算你赢。”

这么简单?景横波狐疑地盯着他。

“当然,有时间要求。”锦衣人不急不忙地补充。

景横波心中大喜——尼玛这傻货不知道自己的多方控制移物能力,这题赢定了!

心中狂喜,脸上却摆出为难神色,警惕地问:“多久?”

锦衣人看她一眼,原本想定个不长不短的时间,一开始的题目不要那么大难度,把人吓跑了就没得玩了,然而对面那女人虽然表情为难,眼眸却太亮,看不出一点压力,这让他心中一动,便道:“我会让人从棺材顶上撒下助兴药和毒药,药从顶上进入他们口鼻,大抵需要点时间,你在那时辰之内完成便行。如果你不能完成,卡扣就会一个个反向掰开,到时候你便可以欣赏他们骨头关节一截截断开的清脆声音了。”

景横波心中大骂——这家伙一定生儿子没菊花!有这么坑爹的题目吗?毒药什么的从缝隙进入那不是分分钟就能吸入吗?如果不是她有这种异能,这题目天下谁能完成?

不过既然她有异能这就不是问题,想到得意于他的坑爹题目的家伙,马上眼珠子滚一地的模样她就想哈哈大笑啊。

她忽然心中一动,想这人真的完全不知道她的异能?他虽然像个外来户,可是对她说话语气并不太陌生啊。

她这回倒是想多了,锦衣人还真不知道她的异能,他毕竟也是刚刚进入大荒泽,只是简单询问了下她进入上元之后的情况,而她在上元城街道上,并没有展示太多异能。

对于锦衣人来说,能稍微打听一下,已经算是他对她的无比重视了——人类嘛,就那么回事。

不过既然来自异能者众多的东堂,东堂三殿下怎么能没有防备?

“对了还有最后一点,”他闲闲地道,“你得蒙上眼睛。”

景横波僵了僵。

一句忍了很久的话,终于冲口而出。

“我去年买了个表!”

……

“我去年买了个表?什么意思?”好奇心大的处女座在问。

“就是你如此美丽动人的意思。”景横波笑眯眯地和锦衣人讲,“以后遇上你喜欢的女孩子,就这么和她讲,比表白更动人呢。”

锦衣人瞄她一眼,心想这德行怎么有点眼熟呢,小蛋糕害人的时候也是这样满口胡扯。

不过和女王陛下风情万种的笑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小蛋糕的眼神,骗起人来大眼睛水汪汪,多无辜啊。

“陛下看一下这些卡扣。”中文给景横波介绍棺材卡扣所在,分别对应着人体的每个关节,打开卡扣倒不难,手指按下一边微微翘起的部分,就会自动弹开。但是问题来了——谁长着十六只手?

更要命的是,景横波环顾四周,就没有一样东西可以代替手指,敲开这些卡扣的,难道用锦衣人面前的瓜子?

瓜子轻飘飘,根本敲不开,多少得有点重量。

太黑了这货!

怎么办?

护卫将蒙眼睛的黑布送了上来,景横波伸手准备自己蒙,护卫却笑道:“该我们伺候女王。”

景横波只好撇撇嘴,站着不动,让他给自己绑眼睛。

她站下的位置,正对着棺材,只要等下自己不移动,凭先前记忆下的十六处卡扣位置,还是能搞定的。

此时她无比感激紫微,是老不死锻炼了她心分多用,转瞬控物之能,这要换成一年前的她,这题目直接抓瞎。

中文把黑布给她绑了个三层,一丝光也不透,她冷哼一声。

不透光也没关系,只要位置不换就行。

“牵陛下散散步,先松松筋骨,免得紧张。”那坑爹货忽然说。

景横波立即正色曰:“男女授受不亲。不要。”

“那就算了。”锦衣人似乎这次很好说话,景横波刚刚窃喜,就听见他淡淡吩咐,“把棺材挪个位置。”

景横波险些一口血喷在他脸上。

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你至于这么坑吗?

她努力想听出棺材搬动的位置,要死,这群护卫武功不错,搬起那么沉重的棺材,一点动静都没有。

搬到哪里去了?

完全没有把握,她必须动一动,才能摸清人所在的大概位置。

“我忽然又想散步了。”景横波厚着脸皮要求,“我紧张,我筋骨痛,来,快来个人牵我散散步。”

锦衣人眼底浮现笑意,他不介意她耍心眼,他喜欢的就是这种调调,对他也好,对她也好,这世上事轻轻松松就做成了,还有什么意思?

“男女授受不亲。”他道。

“我是人妖。”她答,“没关系。”

护卫们噗地一声,心想这位无耻程度,和咱们未来那位女主子有一拼。

“德语你去。”

德语上前扶着景太后,在屋内转圈,景太后慈祥地拍着他的手背,“小德子啊,你年纪不大吧?你还没成亲吧?你身体不错吧?你一定很喜欢你的国家是吧?你走了很远的路是吧……你主子是个人渣是吧?”

德语一边注意着不能给她碰到棺材,一边随意点头:“是的,是的,是的,是的……是的……啊!”

景横波哈哈一笑。

锦衣人扶额——愚蠢的人类……

景横波转着圈,走了室内一圈,还是没有触及任何东西,忽然想起怎么裴枢一直没声音?他不应该尽量提示自己的吗?紫蕊给人制住,说不出什么来,裴枢在棺材里可没有堵嘴啊。

这么想的时候,她就听见锦衣人可恶的声音,不急不慢地道:“哦,忘记告诉你了,时间是从刚才你开始转圈就算起的,现在毒药和那什么药已经开始往下放了。”

景横波这回真的险些吐出一口血!

……

棺材里。

裴枢和孟破天当然将一切都听得清楚。却完全没有办法,哪怕就是棺材被搬动,他们也无法确定到底搬到哪儿。

在景横波开始转圈的时候,头顶忽然簌簌声响,有什么东西抖搂了下来,裴枢心道不好,药粉已经洒下来了,立即探头压住了孟破天的鼻子和嘴。

孟破天猝不及防,呜呜两声,裴枢哪里管她怎么想,此时必须闭气,以免被毒气钻入。放毒也好放药也好,都是一瞬间的事,一开始分量最足,避过一开始那一刻,后面就算受侵袭,相对也要好些。

一些粉红色的淡雾落了下来,甜丝丝的味道,裴枢为了避免中毒,连眼睛都闭上了。

他睫毛很长,毛茸茸地扫在孟破天脸上,孟破天觉得痒,却又无处可避。忽然察觉此刻裴枢是闭着眼的,她心中一动……他……他莫不是想趁机吻我?

这么一想,脸上便腾腾烧起,她忍不住舌尖微微试探,在裴枢唇边一扫。

裴枢没想到这妮子忽然主动,立即把唇向里一抿,这个动作惹恼了胆大包天的孟女公子——不要我?我非强了你!干脆压上去,舌尖在裴枢唇上牙齿上一阵乱扫,裴枢毕竟血气方刚年纪,又是在这种情况下,心理再抗拒,生理也经不起撩拨,少女香气如此迫人,他喉间微微一动,竟让孟破天攻城掠地,探入他唇齿之间。

那妮子闯入了他的天地,却又不知道怎么深吻,想着这家伙不解风情心有所属,心中气苦,不客气地咬了一下他的舌。

裴枢“哎哟”一声破功,下意识张开口,最后一点撒进的粉红药末,正从他鼻尖过,他反应极快闭口,但已经沾着了一点。

他心知不好,但此刻全无办法,只得道:“你退后你退后……”

“往哪退往哪退……”孟破天又懊恼又生气,恨不得一脚踹断身前这家伙。

裴枢此时却已经没法说话了,这药药效很快,刹那间他便觉得一条火线从上而下,自喉咙直逼下腹,全身所有的感觉似乎都集中在了那里,紧凑、热力、沸腾、奔涌……周身的血液和经脉都似被灼烧,突突跃动,他肌肤泛上一层晶莹的桃花色,随即又被一层密密的汗水覆盖……

孟破天忽然惊道:“什么戳我!戳得我肚子好痛……啊……好烫……”她叫了几声,忽然明白过来,脸色腾地一下红如血,拼命把身子向后缩。

先前裴枢虽也有些异动,但却没这般可怕,她这回可真慌了,拼命缩,但此时她任何的动作,对裴枢来说都很要命。他猛然低喝:“不许动!”

孟破天一惊停住。

裴枢烈火焚身,咬牙苦苦支撑,外面就是景横波,他实在不愿意当她的面出丑。谁知道这板壁有没有隔音。

然而体内阳气膨胀,砰然欲炸,他心知不好,自己是至阳体质,修炼了阳刚之气,对这种东西最没有抵抗能力,而且一个不好,就会走火入魔。

自己不能死,不能莫名其妙折于此地,还有大仇未报,还有壮志未酬,还有想娶的那个女人没娶到,如果窝窝囊囊死在这里,他下辈子都没脸投胎!

大丈夫不拘小节,没什么大不了的!

“过来!”他命令孟破天。

孟家六女公子岂是乖乖听话的,立即警惕地道:“不过来,死也过不来,你想干什么?”

“想和我死在一起吗?”裴枢喘息着,狞恶地道,“我马上就要死了,我死之前会走火入魔,我不保证死之前我会做什么,也许会经脉爆断而亡,你只需要和一个血淋淋的死人紧紧挤在一个棺材里;也许我会狂性大发,在死之前,先一口一口咬掉你的肉……”他咂咂嘴,有点神往地道,“听说人肉最为鲜嫩……”

孟破天激灵灵打个冷战,裴枢阴森又暴虐的语气,没有丝毫作伪,她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渴望和嗜血,她信他干得出!

事实上,龙城少帅在当年,就以暴虐闻名。

“你要做什么?大家一条道儿上的,好说好说。”孟六女公子一紧张,江湖切口都出来了。

“你说对了……”裴枢舔舔嘴唇,“大家一条道儿上的……所以你也在我那条道儿上走一走……嗯,来回走一走……就行了……”

孟破天呆了呆,随即反应过来,那条道儿是什么意思。

本来没那么快反应过来,可裴枢动了动身子,让她清晰地感觉到,到底是什么“道儿”。

孟破天这下子觉得自己脸可以直接煮鸡蛋了。

“你……无耻……”酷爱看春宫,但只是好奇那些姿势,并且坚持认为从中可以学会武功的孟六女公子,简直无法相信,这世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这算什么?

还不如直接要她睡了他!

“这样,你也不失贞操……”裴枢犹自大言不惭地道。

语气虽然无所谓,心中却是心虚的,他偷偷瞧她,黑暗中隐约那少女似也中了药般,满脸通红,晶亮的眼睛满是怒气,看样子如果不是实在不方便,早就想一个大耳刮子打过来了。

裴枢心底唏嘘一声——谁想这样啊?外头还有人呢!还有爷最爱的人呢!换个时辰换个地方,你跪下来求爷蹭你爷都不肯!

只是心里也知道,这样的要求,对于黄花闺女来说,实在有些侮辱。

他偷偷觑她,心想实在不行,走火就走火吧,爷一生杀人无数,最后死于走火入魔,说起来也挺轰轰烈烈的……

孟破天胸口起伏,正思量着如何给他一个大耳刮,忽然隐约看见了他的神态,竟然是不安的、心虚的、偷偷瞧她的,瞧着甚可怜的……

孟破天怔了怔,她没想到,凶名遍天下的裴少帅,竟然也会有这样的神情,竟似做错事,嘴硬不肯承认,却偷偷窥视他人希望得到原谅的邻家少年……

她的心,忽然便似泡进了春水里,慢慢舒展,褶皱抚平,摊出最温柔的起伏……

她抿着唇,悄悄往前移了移,那般的灼热烫得她浑身一颤,裴枢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并快乐着的呻吟……

前进与后退……肌肤与肌肤的摩擦与游移……灼热和温暖的相遇生电……黑暗里似有了光,照亮彼此汗津津的脸……或长或短的喘息听起来似乎像唱歌,这人世间所有男人和女人用身体交织谱写过的那首歌……黑暗是最好的遮羞布,近乎密封隔音的棺材也让人敢于放开,一开始也许还有些犹豫,到后来彼此都投入忘情,他忽然爆发出一声短促的呼喊,猛地一颤,她立即惶然后退,只恨无法伸出双手,遮住这一刻湿润粉红的脸,和自己同时暴露的情动痕迹……

棺材里静了静。

片刻后,裴枢疲倦又微带自嘲的声音响起,“谁说中药必须那个来着?这不也解决得不留痕迹。喂你别瞪我,我瞧你挺喜欢的……”

“裴枢你去死!”

……

景横波此时正在慢慢绕圈子,绕着德语骂主子呢,她哪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那两个就隔着衣裳擦枪走火了。

一旁被制住,也被蒙住眼睛的紫蕊忽然抬头,狐疑地向着一个方向嗅了嗅。

她闻见了一股古怪的气味。

紫蕊五识敏感,听觉嗅觉都是一流的。

此时锦衣人道:“陛下还没找到吗?现在开始放毒药了。”

紫蕊顿时闻见了更加古怪的味道。

她忽然大喊:“西北……”

与此同时锦衣人衣袖一拂,一股气流卷来,顿时逼住了紫蕊的话。

但景横波已经听见了。

她一脚踢倒德语,对着西北方向,双手猛然一挥。

唰一声,一道栗色的影子,从锦衣人脚下专门放垃圾的簸箕里冲出,一闪便到了那棺材前,随即分开十六道光影,噼噼啪啪,狠狠砸在十六个卡扣之上!

啪啪啪十六响,卡扣同时弹开,棺材终于分开,裴枢和孟破天,狼狈万状地跌出来。

裴枢跌出来的时候,还捂着孟破天的口鼻,并忙不迭地掸去刚刚落在他们头顶的毒粉。

锦衣人也露出惊异之色,他猜到景横波有异能,但也没想到这么牛逼,这种分心控物的能力,就算在异能者济济的东堂,也可以说登峰造极。

簸箕里栗子壳滚了一地,锦衣人眼神赞许——这屋子里他算准没有可以打开卡扣的器物,瓜子太轻,谁知道景横波看似不动声色,早已注意到了簸箕里的栗子。

簸箕里很多完整的栗子,因为他吃栗子,必得一体浑圆,通体深棕色,光泽发亮的才行,所以长相不够圆润,色泽不够饱满的栗子,连剥都不会剥,就扔在了簸箕里。

是小事,但不是谁都能发现并做到,现在他有点信那句“她能”了。

景横波身形一闪,在栗子飞出的同时已经扑向裴枢,但锦衣人的护卫们一直守在棺材边,几把刀剑,明晃晃的地向下一架,景横波闪过去,也不过是把刀剑踩入裴枢脖子,只好停住。

“第一题,我答出来了。”她斜睨着锦衣人。

“你作弊。”锦衣人答。

景横波觉得这口气,活脱脱一个年轻版的紫微。

“你有说不能作弊?”她对付紫微早练出来经验,“就许你各种刁难,不许我稍稍被提示?”

“当然。”他答得理直气壮,“解释权归我所有。”

“第二题!”景横波只想速战速决,并在之后的题目里找机会打扁他的脸。

“喂,外面偷听的。”锦衣人却对窗外道,“你可以不出来,但我每数一下,都会因为你的拖延,多出一道题……一……”

唰一下,窗前出现了穆先生。一弹指就弹出一股劲风,愣是将锦衣人想要跟着出口的“二三四五六七*”给逼了回去。

看样子他也很了解这家伙的坑。

景横波喜道:“你从地下出来了?挺快的啊,没事吧?”

穆先生目光一闪,停了一停,才道:“是啊。我没事,你放心。”

景横波的目光却落在他衣裳上,眨眨眼,声音忽然放缓,“你这衣裳是防尘的?居然一点泥都没沾上呢。”

“这布料柔滑,掸掸就能去灰。”穆先生给她看衣袖,料子暗藏银光,想必掺了蚕丝,确实柔滑不沾水和灰尘。

景横波哦了一声,看他一眼,注意力又放回面前大敌身上。

“你的帮手来了。”锦衣人笑,“我要不要增加难度呢?”

“解释权在你那里。”景横波也懒得和他争这个,争也没用,“先放一个人质。”

“不行,等会还有节目。”锦衣人不同意,“放心,给你记着呢。一个都不会少。”

景横波觉得相信他还不如相信鬼——三具尸体也叫一个都不少。

她再次诚挚地祝他生儿子没菊花,并考虑如果紫微回来了,要不要去讨个绝育药,这种基因就别再传下去害人了。

“下一个题目。”锦衣人眯起眼睛,很陶醉地道,“叫心有灵犀。”

景横波有种在芒果台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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