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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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哪里就这么简单了？慧慧真心不想打击李嬷嬷，可看着她这么想，又不得不委婉地道：“嬷嬷，您这想的还是简单了点，我们今儿可是出的险招，一来是利用了姑妈和老太太之间的矛盾，此时正是姑妈心情浮躁的时候，对人对事都有点看不准，二来是最为重要的，我们利用了姑妈的喜好，她惯来讨厌木小姐，今儿我偏偏学了她，三来，我们利用了这天气，所谓是天时地利人和三全了，这才打了姑妈个措手不及，待明儿一早，说不得姑妈也就觉出不妥来了。”

李嬷嬷听了这话，不觉一愣，迟疑地道：“明儿一早，这叫什么话？她不是没瞧出不妥来吗？小姐的病是真的，这个最能证实的就是红花这个耳报神了，若是姑太太早先听了老太太说小姐病了的事有怀疑的话，她刚才亲眼看了，不就没疑问了吗？”说起这个，李嬷嬷不觉自嘲地一笑，“我们早先还怕姑太太亲自上前查验，原来竟是我们多想了，人家命可金贵着咧。”

慧慧一听笑了，“嬷嬷真心别在这么想了，与我们无关的人，你在乎人家什么态度，好了，嬷嬷我得赶紧洗洗了，这满脸的汁液，不洗了可得难受了，唉，这颜色当初弄多了，且有几日好洗呢，不过也好，我们可得防着姑妈再杀回来，再有就是侯府里表哥表妹们了，若是姑妈突然让她们来看我，瞧出不妥来可就真有的烦了。”

李嬷嬷其他的话没听到，只听的姑太太还会回来这话了，心里一急，忙不解地问道：“小姐，你为什么这么想？你是没瞧见刚才姑太太走时的那个速度，搞得跟谁在后头撵似的，就这能再来？嬷嬷说句话，小姐听了可别生闷气，这姑太太明显就是怕过了病气，她如何肯再来，倒是多提防表少爷们是正经。”听的嬷嬷不信，慧慧不觉嘴角一扯，淡淡地道：“嬷嬷莫不是忘记了我们以往的性子？嬷嬷你多想想，必定能觉出不对来。”被小姐这么神秘地一说，李嬷嬷突然醒了神，对呀！往日自己见了姑太太态度可是没这么热情友好，小姐也是，往日见了谁可是连个头也不大抬的，今儿小姐可是演足了濡沫情深，这就是个大破绽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剖析

第一百二十四章　剖析

想到刚才自己在姑太太跟前的样子，李嬷嬷不觉心头一凛，怕给小姐带来麻烦，汗不觉就要下来了，忙忙地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让姑太太知道我们耍了她，可是要翻天了，她几时受过别人的戏耍了？”

慧慧知道嬷嬷听了必定是这个反应，也没急着解释，只好笑地道：“骗都骗了，嬷嬷急个什么，要知道刚才若不是我们的态度不同寻常，还不一定能这么顺利地搞定姑妈呢，我可是受不了再同她一起呆在这满是药味还闷热的屋子了，若是其他时候，我说不得还愿意多周旋一会子呢，可刚才姑妈她们也不知熏的什么香粉，差点没晕死我，不得已就激情表演了回，想不到效果好不错。”说完偷偷地吐了吐舌头。

李嬷嬷刚才就蛮奇怪小姐的态度，可碍着有外人，她也就没问，这会子不用问了，她再在没想到小姐居然是为了这个，真是个孩子心性，不过效果还是蛮显著的，可明天她们该怎么办呀！遂还是忍不住说道：“小姐也真是的，这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何苦惹事哟，我刚还以为小姐一早儿想好的妙计呢，唉，算了，反正事也出了，我们小心些也就是了，再说了，她也寻不出把柄来说我们合伙儿骗人，不过小姐下次可别这么调皮了。”

慧慧早就知道自己即使老实说出自己的用意，也不会让嬷嬷生气，这才老实交代的，不然她可是不会说，见嬷嬷还是一脸担心的样子，忙安抚道：“好了，嬷嬷且安心啦，你想想，打哥哥同老太太接洽后，即使有红花作证，可凭着老太太这多疑的性子，她肯定还是摸不准我的病是真是假，如何愿意让姑妈再来一趟，今儿晚上这一趟我估摸着还是老太太睁一眼闭一眼，故意让姑妈来认清事实的。”

李嬷嬷听了这话，也明白为什么姑太太会趁着夜色来她们院子了，肯定是白日没得了老太太允，自己心里又不甘心，这才在用过晚膳后，寻了机会出门来她们这里亲自相看，至于老太太这时候为什么又不拦着了，那直接不用说了，遂叹了口气道：“这老太太也算是个人物了，摸不清你病的真假，可得了少爷的意思明白了我们这房头同意不定下你，也就放了一半的心，知道晚间作假会容易些，也就拖着让姑太太晚上来，这真是两头摸准了脉，厉害呀！唉，但愿老太太可别改变了心意，不然明儿就难混了。”

听了这话，慧慧想到了某种可能，眯眼道：“嬷嬷且放心，这事在老太太那里成不了，若是但凡老太太有一点点的松动，她都不会让姑妈晚上来，毕竟晚上来的变数太多了，这一来，不管我是真病还是假病，这就明晃晃地告诉姑妈说，我就是不乐意这门亲事，才由着你误会的。”

李嬷嬷听了这话，心里真是矛盾了，一方面她安心老太太能坚决地反对这门亲事，二吗，她又觉得自己小姐这么好个女孩子，居然老太太厌恶到这地步，真是不服气，遂叹气道：“好了，不想这些了，反正我们日后也不想进侯府，管她呢。”

慧慧瞧着嬷嬷算是暂时想通了，遂莞尔道：“嗯，这才是我的好嬷嬷，别人喜不喜欢我，没关系，我有父亲哥哥嬷嬷香芋她们就够了，对了，嬷嬷明儿一早可记得家去，这事如今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搞清楚了外头的事，我心里才能对对付姑妈和老太太有个具体的布置。”通过今儿姑妈的态度，慧慧觉得她们多少有点想错了姑妈的意思，姑妈未必就非她不可。

李嬷嬷也估摸出她们可能太自以为是了，不觉点头道：“嗯，小姐说的对，我瞧着姑太太今儿能这么爽快地就离开，一半是因为小姐的病情，二来多半是因为外头的事有变，最起码她还没确信舅老爷的事，唉，但愿舅老爷可别出事，即使要我们同姑太太斗我也不愿意舅老爷出什么岔子。”

慧慧听了接口道：“嗯，是这么个理，比起舅舅的安危，我如今真是宁愿自己费心费劲了，毕竟后宅再险也险不过外头的事，正如嬷嬷所说，姑妈如今还没衡量出舅舅归来对她的好处究竟有多大，说不得她突然又觉得我们这样的态度肯定是有求于她。”想到这，慧慧突然乐了，想不到自己一时的主意竟然有这等效果。

瞧着她说着说着就笑上了，李嬷嬷不觉嗔怪道：“好了，这正烦着呢，你倒好反笑上了，说说吧，想到什么好乐呵的了，八成是瞧着姑太太她们刚才给熏的狼狈样偷笑吧，你呀！还是个孩子呢。”

慧慧一听这话，回想着姑妈和灵心那粉白的脸刚才热的差点流出白道来，越发好笑了，不过瞧着嬷嬷斜着她，慧慧不觉虚咳了声，不敢再没形象地傻乐了，忙给嬷嬷说道：“嬷嬷想想，我们如今所求是什么？无非就是哥哥的世子位，这个与姑妈倒是不难，只加把力在老太太耳边吹吹风的事，再说了，这个不用我们求，她也上心，毕竟她若是定下了我，肯定是想哥哥承爵的，这个可是对侯府对姑妈对表哥都有利的事，那么除开哥哥的事，嬷嬷想想，姑妈怕沾上什么？”

李嬷嬷又不笨，小姐一说，她心思就活了，猛地一拍手，说道：“我说她今儿怎么这么失礼呢，原来根由在这，她这是怕舅老爷的事不准，回头再牵累了她，唉，看来还是小姐和我的态度让她害怕迟疑了。”

慧慧听了这话，露出了坏笑，也觉得自己今儿这神来一笔，效果蛮好，如今有哥哥和舅舅在，她自是不怕姑妈的，再说了，府里有点是不想自己事成的人，她不用着急，只护好了自己不让人算计了去就成，就她的直觉这到了明日，姑妈肯定会有另一番思量，虽说不能保证日后会不会一直不提，可至少现在不会再纠缠了。

得出这个结论，慧慧笑看了仍担心的李嬷嬷一眼，摇头道：“嬷嬷且别在做无谓的担忧，不管真假，我如今确实病着，且病的不轻，这不一日三餐地吃药吗，单为了这个，姑妈就不会乐意自己个冒险，她金贵着呢，安心，我们且有日子慢慢谋呢。”

李嬷嬷自然也是明白小姐的用意，事情已然是这样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好不好的，遂也就停了这话头，帮着香穗和香芋两丫头一起给小姐准备沐浴的用具。

不同于慧慧她们这里的气氛，石琳是带了一肚子的疑问和遗憾走的，走着走着被夜风一吹，人也就清醒了些，知道自己刚才在二丫头那里的表现不妥当了，不觉更是觉得二丫头那里邪门了，她本是带着愉悦的心情去的，怎的一进院子人就浮躁了起来，不觉有点疑心地问身边的灵心道：“灵心，你刚才在二表小姐的院子里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妥当的？”

灵心不知道自家主子这是个什么意思，不觉诧异地望了望主子的脸色，见她一脸深沉也不敢像平时那样说笑了，只认真老实地想了想道：“这个倒是没觉出来，只有点奇怪，这李嬷嬷以往看到我们都是木木的，今儿态度可是太过温顺热情了点，再有……”

石琳正听着见她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不觉奇怪地道：“你这说的好好儿地怎么停了，哦，我知道了，这里没其他人，有什么话你只管说，我不会说你多嘴的。”她知道灵心顾忌什么，这二丫头毕竟是主子，她一丫头可是不好随意编排的。

灵心一见主子这么说，也不害怕了，其实她知道不管自己说二表小姐什么，自家主子都不会怪罪的，可她毕竟是丫头这姿态还是要做的，不然日后有什么事应了景可就不妙了，这会子主子发话了，她也就道：“李嬷嬷倒也罢了，毕竟是多年的老人了，这点子说话行事的手段还是有的，可二表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满府里谁不知道，最是胆小懦弱，不然也不会就这么一直养病了。”灵心说到这，突然察觉到这话不妥当了，毕竟关着二表小姐的可是老太太，这话她当着主子可是真不该说的。石琳并没对自己丫头这话不喜，就她也觉得母亲过了，这得亏李家无人，若不然，这事必定要闹得满城风雨了，自己这个出嫁的姑奶奶也别想好，这么一想，记起来时的最大目的就是冲着李家大爷要回来，这才让她想着定下日后有靠山的二丫头，看来今儿得同母亲说说了，不管自己定不定下二丫头，这人都得让母亲放出来，不然李家一缓过劲来，凭着李家出了名的护短，必定会来挑刺了，那时再做什么补救就被动了。这么一想，石琳越发想听听丫头们的看法了，遂点头道：“嗯，接着说，别怕，我心里有数。”她老早就觉得二丫头今儿的表现奇怪了，所以为了自己的打算，她得听听旁人的看法，不然她始终是放不下，定也不是不定也不是，且母亲还等着她的决断呢，她可得给母亲个说法，不然今儿这趟她混不过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都有私心

第一百二十五章　都有私心

灵心瞧着主子这皱眉的样子，知道她心里必定是纠结的很，遂点头道：“这二表小姐是个胆小的性子，可今儿她表现的可是不同以往了，居然鼓着勇气同您说了那些个客套的说辞，可见是被逼急了。”

说完，灵心偷瞧了眼主子的神色，这才又接着道：“不是奴婢自傲，我们侯府什么门第，不管是谁，听了这个信，还不得乐上几天几夜，奴婢看这二表小姐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表现的这么积极，还口口声声带着三表少爷的好，可见表少爷是一早儿就得了信的，八成她们打着其他什么主意也说不定。”余下的话，灵心就不好说，故而只能是提醒一二。

石琳刚才就知道了，不觉点了头，自己刚才就有点怀疑二丫头的动机，如今是没有了直接可以肯定这里头有鬼，不觉咬牙，自己所行之事还是急了点，最起码得等李家大爷的事定了再说，不然她可是要白给人当抢使了，早先她只想到自己定下二丫头，就必定是要拉扯涛哥儿的，这个她觉得不难，说不得还能讨好了大哥，且她出这个力占理，只事后好好儿安抚了母亲就好。

如今这事情看着并不简单，很有可能扯上李家，石琳觉得自己还是大意了，不觉暗哼了声，想谋算她也不是这么容易的，自己可不是傻瓜，自然得再观望观望了，不过她想到这，又有点皱眉地问灵心道：“你瞧着表小姐的病如何？”

灵心一听这话，不觉心头一凛，暗暗碰了碰怀里的荷包，这个是二舅夫人早先赏的，她惯常帮着自家夫人赏人，知道里头的赏银不少，看夫人的架势好似还有看好二表小姐的意思，不觉有点犯难了，她接下二舅夫人的赏钱，自然是知道她求什么，虽说人家没说具体的要求，可只要不损坏自家夫人的利益，自己该帮的时候还要帮上一帮。

如此一想，灵心转了转眼珠，故意皱眉叹气道：“说起来，这二表小姐也怪可怜的，这多热的天她居然还怕别风吹坏了，可见病确实是重，也难怪要一直呆在院子里养病了，夫人，奴婢其他不敢说，可刚才瞧着二表小姐怕是真病的不轻。”灵心并不知道李家的事，以为自己这样也是为了少爷好，毕竟她看表小姐确实病的很，不管真假她是不愿意考究的，这与其娶个病泱泱的二表小姐来助自家夫人还不如娶大表小姐那个身体康健的呢，毕竟都是国公府出来的，凭着府里老太太的意思，大表小姐可并不比二表小姐差什么。

灵心的话，石琳是听出了味，心头不觉怅然，也不知是遗憾还是释然，总之她心里恹恹的，提不起劲来，如今她也下不了决断，毕竟从身份上来说，家里也就慧丫头最是适合了，除开她，四丫头身份上也行，且四丫头还比二丫头更得她的喜，若是李家大爷不回来，四丫头是最好的选择，可惜年岁上差点，想到这，石琳叹了口气道：“唉，可惜了，这沁姐儿的年岁小了些，不然倒是最合适，身体好，性子讨喜，外家也是……”说到这她也不愿意再嘀咕了，毕竟年岁差的多了，多说也是枉然。

石琳的话倒是令灵心吃惊不小，看来自家夫人是一点也没考虑大表小姐，这真是让二夫人白高兴了一场，不过目前看来也还是能有所转圜的，毕竟二表小姐身子不行外家不行，四表小姐其他倒是可以，可年岁不相当，总不至于让自家的少爷白白等上几年吧，就算是他们家夫人肯忍着迟点抱孙子，候府里的老太太和侯爷也不会答应的，这么一来，大表小姐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想到这，灵心算是替二夫人她们松了口气，不过灵心也不是非得给二夫人和大表小姐说好话，毕竟她们家夫人可是聪明的，自己点点就好，说多了可是要遭猜忌的，为了几两银子搭上自己她可是不会干的，遂也熄了再帮着说好话的念头，只老实地扶着夫人往前走。

这主仆两一时都没了交谈的心情，默默往老太太的院子走去，不过心里都知道，待会见了老太太说不得还有场官司要打，毕竟，她们这是寻了来看看自家暖小姐的借口来的，本来她们打算先去了二小姐处看看就往大小姐那里看暖小姐，这样老太太问起来也好回些，可这会子谁还有心情再去看暖小姐哟，只能是先回去再想法子应对了。

可惜石琳主仆都料错了，此时老太太虽说是蛮生气，可也没达到愤怒质问的地步，她可是知道女儿如今可也是一府的主母了，该给的脸面她还是要给的，再说了，女儿这趟东后园之行，还是她故意放的呢，她心里可是有把握二丫头不会令自家闺女满意。

一直陪在老太太跟前的是夏花，她心里很是担心老太太因为姑太太的事生气，瞧着外头天都黑透了，估摸着姑太太一时半会的也回不来，不觉一边打扇一边劝道：“老太太这会子不早了，您看看可是沐浴休息了？”

老太太知道这丫头贴心，想到女儿这么不听话，突然觉得夏花越发地好了，不觉拉了夏花的手，叹了口气道：“在等会吧，估摸着也该回来了，唉，如今我身边也就你贴心了。”

夏花瞧着老太太突然软下来的语气，心里不由一酸，老太太终究是老了，这事要发生在前几年，必定不会是这么个反应，遂柔声劝道：“姑太太这也是心慈，待暖姐儿这么好，真真是少见了，老太太我们还是先安置了吧，不然姑太太回来，瞧见您还等着，就该自责了。”

老太太被夏花这一说，不觉笑睨了她一眼，嗔道：“你呀！又何苦给那冤家遮掩，她这是去哪我哪里不知道，自己个的女儿是个什么性情我人老了可记性也没差到忘掉的地步，她这是怕我骗她呢，故而不死心自己亲自去探查一番，呵！去了更好，这样她才能死心，也不用我再费口舌了。”说完老太太倒是恢复了精明，眯起了眼，她心里虽说气女儿不信自己的话，可也觉得让她亲眼见见也好，这样死心的快些。

老太太之所以这么自信，一来是，她早就让石妈妈警告过二丫头她们，想来她们还没胆子违逆自己，二来就是自己同涛哥儿达成了默契，他放弃二丫头联姻侯府的意思，自己放二丫头出院子，三就是最重要的了，据自己安插的人回报，这二丫头确实是病了，且病的蹊跷，八成是中了谁的招儿，这个她没追究，不管是谁，这个结果也是她想要的，二丫头涛哥儿是一个也别想出头，不是自己心狠，而是为了满府人的前途。

老太太想到这，心里还是堵着一口气，她可是还记得为了个李家，大儿子避开去了边城，二儿子一直没落到实权，导致自家堂堂一等国公府竟落得与一般的二等世家差不多了，这个账李家算不着了，她只能是与李家有血缘关系的两孩子来算，再说了，她老人家吃了多少年的盐了，这皇家最是记仇的，为了个李家再得罪皇上，她可是不干也不会允许谁干！

夏花不知道老太太心里真真的思虑是什么，可她听了这话，心里也赞同老太太的说辞，她是知道的，二小姐这次是真病了，本来身子就弱，再病了，岂不是更难，老太太虽说有私心不想女儿定下二小姐可也是为了姑太太好，二小姐身子这么弱日后与子嗣上必定艰难，到那时二小姐可不是助力了，而是拖累，还是早点让姑太太明白的好，遂点头道：“也对，姑太太能早点明白也好，好了，老太太我们还是先休息吧，您可是不能晚睡。”

老太太自以为自己想的对，再听了夏花的话，越发笃信借着今儿的事能说服了女儿，遂笑着对夏花道：“我如何能不等着，今儿晚上若是不好好儿同琳丫头说道说道，日后可没这便利的时候了，我得为芳丫头多打算打算呀！那孩子最是像我年轻的时候，行事果断，性子舒爽不扭捏，这样的孩子才适合当侯府的主母，就木丫头和。跟个小鸡子似的，整日病病歪歪的，说话都没个生气，如何能镇得住府里的老油条似的下人？”到底是自家的孙女，她还是没好意思带上慧慧一起贬了。

夏花可是知道老太太刚才的停顿是为了什么，不觉心里暗叹，二小姐就是不合老太太的眼缘呀！不觉为二小姐的坎坷命途叹气了，这明明是一府的嫡长女可偏偏命运不济遇到了各种不如意，没一个能给自己撑腰的长辈，好在还有个哥哥，不然二小姐是怎么没得，估计都没人愿意提了，可这些夏花也只能是私底下同情同情罢了，她心里头还是老太太最大。主仆两这正说着话，外头不妨响起了请安声，一个小丫头子已然在外头回了，“回老太太，姑太太回来了。”石老太太此时心里有气，也不吱声，只沉着个脸端坐于上首，等着女儿进来了。夏花可不敢托大，甫一扶坐好老太太，就忙忙地走到门口，亲自掀开帘子等着姑太太的回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耍心眼

第一百二十六章　耍心眼

石琳在回来的路上就知道了今晚母亲必定不会放过自己，遂一见到给她打帘子的夏花，也没吃惊，只客气地点了点头，轻声道：“老太太还没睡？”

夏花见姑太太问，忙轻轻回道：“还没有，等着您呢。”说完又给姑太太使了个小心点的眼神。

石琳一见夏花这样，心头一紧，到底是自己的母亲，她还是有点怕的，毕竟违逆母亲的意愿可是自己不对，遂收整了心情，露出了笑脸，跨进了门，一见母亲唬着个脸，她也不在意，只笑着道：“扰了母亲休息了，是女儿不好，望母亲见谅。”说是这么说，可她没真如在外人面前一样的做派，而是笑嘻嘻地往老太太跟前凑。

老太太见女儿露出小时候做错事时的那一套，不觉气也消散了些，不过脸上没露仍绷着，瞧着她凑过来，不觉斜了眼女儿，轻哼道：“什么见谅不见谅的，如今你可是归家的娇客，母亲自然是不好与你计较，好在你还知道母亲等你，也算是母亲没白疼你了。”

老太太这话，说的石琳很是羞愧，想起往日老太太待自己的好，石琳忙快走几步到了老太太的座榻前，一把拉住了老太太的膀子，红着脸道：“其他的我也不说，母亲自是知道我刚才去哪了，不过母亲先别气，听听女儿的隐情可好？”

老太太并不相信女儿真有什么隐情，不过既然女儿这么请求，不管如何也算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