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堆-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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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去，不就得了。唯一怕的就是有人拿了这个再加上个人证非说是香芋给的，可就难说了。”说着李嬷嬷倒是为这个可能皱起了眉。

慧慧一听这话，也是皱眉，不觉问道：“嬷嬷，这顾妈妈的侄儿是个什么人，你可知道？”

李嬷嬷一听小姐突然问这个，虽说有点奇怪，可也没迟疑，立马道：“这个我倒是知道，顾妈妈的侄儿名叫大田，人看上去还有点样子，大毛病也没有，只不过有点记仇爱耍滑的，现管着老太太花房采买这一块。”

说着，李嬷嬷突然狠拍了下手，气恨地道：“对了，我说怎么搭上这茬了，感情这里头全是红花那祸害的事。唉，也怪我，想东想西的没立时就赶了人走，如今才惹下这等祸事。”

慧慧瞧着李嬷嬷这样不明所以，忙问道：“什么呀？嬷嬷别光顾着自责了，赶紧地说说，我们这可是没什么时间了，得赶在人来前将事情理顺了，不然今儿可就难了了。”

李嬷嬷被小姐一催，忙道：“可不是，如今还真不是同红花算账的时候，这里头不管出了什么鬼，总之没好事就是了。小姐，我刚才之所以这么说，全是因为想起管老太太花房的可是红花的亲戚，田嬷嬷，这顾妈妈的侄儿不就管着花木这一块吗，红花和大田两人勾搭一处害人是再自然不过了。”

听了这话，慧慧算是理会清了，就嬷嬷说起这大田，慧慧大概也明白了这些人的意图，不觉讽刺地一笑，看着嬷嬷和香芋道：“这会子，我倒是有点明白了，估计一会子生气着急的人，可就不是我们了。不过这事要办妥帖了，还得有个人配合，不然我们这管教无妨的罪名也是要落下的，毕竟谁让她也是我的大丫头呢。”

小姐如此一说，饶是香芋再钝也会过意来了，不觉咬牙道：“小姐，难道真是香穗的图谋？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们对她还不够好，这也真是令人心冷了。”

李嬷嬷很是哼了声，嗤笑道：“你明白什么，这大田与我们来说不算什么，可与别人来说就不得了了，一来，人家如今大小算个管事，二来他长的也还算是标致，且他姑妈还是老太太屋里的一等人，嫁了他岂不是立时就能活的好活的快活了，同在我们这里的冷遇可是不能比的。”

香芋还是不太能理解，不觉道：“这个能行吗？早先香穗可是同我说过，她早就想着有个机会回家的。虽说我没说什么日后小姐定是要许她家去的话，可日常也是有所暗示的，难道她竟然没会过意来？不能够呀！要说我们院里也就她脑子最是灵光了。”

慧慧怕事情还没出，香芋和嬷嬷再为个外人争起来，不觉解释道：”这个也是不难想的，你想想，她自打游园回来后对你对我是个什么态度？会相信你那些个似是而非的话？好了，其他别说，一切待事了不就明白了吗，若是这时候冤枉了人，可就尴尬了，索性不管如何，我是定不让那起子小人得逞的。”

慧慧这么一说，香芋和李嬷嬷也就不再为这个话再说了。如此，事情看上去复杂了可又奇异地有点别扭，主仆三人都打叠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这事。

慧慧知道，香芋如今是送不出去了，也没这个必要，毕竟这东西没丢也没多，人只要躲着不出来，还怕她们搜屋子？一理会清楚这些，慧慧冲着暗处唤了声，‘影’，不一会，不知是飞影还是梭影就出来了。

慧慧今儿这么淡定其实也是因了她这里有个高手在，遂见了人出来，便笑了笑道：“你是梭影吧，我们刚刚说的事，你可能没听到，我这就给你再说一声，你看看可有什么破解之法？”说完，她也不嫌繁琐，将这事前前后后又说了一遍。

梭影刚才就知道这院里估计是发生什么事了，不过是碍着不能随意窥视主子的事，她们只关注着外头有没有危险，这院子里头的事，白日她们是一概不听不想的，故而虽奇怪，也没刻意听听她们说了什么，也就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了。

现今听了这话，饶是梭影看多了后宅的阴司也是有点打怵了，倒不是怕，而是很担心自家主子若是知道有人欲意损石小姐的名声，这怒火不知多大呢？也不知自己会不会被主子扣个护主不力的名头？

慧慧瞧着惯来有什么就说的梭影这会子也沉默了，还当这事难为，遂忙讪讪地道：“若是你为难就罢了，我这也想了些主意对付，你有没有主意都不碍的，过会子你只管守着外头别让有心人来偷听就成了。”慧慧这是打算将伍妈妈一行关在院子里处理了。

梭影不过是思及自家主子微有些走神，不想竟然被石小姐误会了，暗赞这石小姐好玲珑的心思，怕再不说什么，人家小姐再对她主子有意见，遂忙解释道：“不是的，小姐误会了，奴婢没有什么不便的，只是在想是不是要先头截住那老乞婆将她自以为是把柄的东西拿到手，看她们没了东西如何行事。”

这个法子倒也好，可惜慧慧觉得这个难度可是高的很，如何能成功？不觉有点怀疑地道：“你能将东西先头抢来？这可不是闹着玩，若是让她们发现了，问题可就大了，你极有可能会暴露了，你若是没十分的把握还是不能行此险招。”暴露实力这件事，慧慧是绝对不会干的，不觉很是迟疑地看了眼梭影。

梭影被小姐这一眼瞧的很是脸红，好在她缩在阴影里，倒也没谁瞧见她的尴尬，怕小姐还要说什么，她忙道：“只要知道这东西在哪，奴婢定能趁乱顺了来。”香芋和李嬷嬷可没慧慧那么多的心思，听了梭影这话立时两人都笑了起来。李嬷嬷就更是乐呵了，不觉笑着劝慧慧道：“小姐别犹豫了，赶紧地让梭影出去寻机会，不然时间上可是来不及了，要知道从老太太的福囍堂到我们这也没多少路，即使她们要合计也是费不了多少时辰的。”

第二百三十七章　没得手

第二百三十七章　没得手

慧慧如今听了梭影的话，已然是有了主意，不过这事如今还不好说，得梭影真能得了东西才能布置，不然让嬷嬷和香芋空欢喜一场可就不好了，遂点头道：“也好，刚才那个报信的侍卫不是说了，她已经安排了旁人缀着那伍妈妈去了，说不得就知道这东西是什么，藏哪里了？梭影去了得手的机会也是有的。”

香芋一听，也忙道：“可不是，她们是同菱翘联系的，我这就寻了菱翘来回话。”说着也不等慧慧发话，人就急火火地出去了。

瞧见香芋这样，慧慧也理解，这事可关系着大家的名声，她如何能不急？遂也没说什么，只悄悄看了嬷嬷一眼，见她对香芋这急火火的样子没什么表示，就知道嬷嬷这会子也是急，所以没功夫理会香芋这样是不是合礼。如此，慧慧也就放心了，可是不能再起了什么内乱了。

菱翘估计一直在外头待命的，一见香芋来喊，立时就跟着进了屋子，并没用小姐问，直接道：“回小姐，奴婢知道怎么同外头的人联系，这事就交给奴婢了。”

慧慧就喜欢她的干脆，遂忙点头道：“嗯，我们等着你，你赶紧去吧，这事得超前截了。”说完挥了挥手，不过这手刚挥一半，就顿住了，只见她想了想又道：“这样，梭影你同菱翘一起去，一来有个什么不对，可以立时着人回来报信，二来嘛，若是能在外头解决了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小姐这个吩咐也算是合理，菱翘和梭影二人倒是挺乐意的，遂忙双双行礼受命，不过两人并不是一路走的，而是一明一暗用各自的方法掩去身形朝顾妈妈一行截去。

她们这一走，慧慧想了想，对李嬷嬷道：“这时候，估计红花还没得到消息，嬷嬷看？”

还没容嬷嬷说话，香芋立时咬牙道：“小姐，红花是再留不得了，您直接趁机将她赶走，或是了断。”说完觉得这了断说得不太妥，又补充道：“了断不是要了她的命，而是直接将人打将出去，这红花简直就是一条毒蛇，谋害主子性命的事她都能接手去做，其他的事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李嬷嬷听了这话，也叹气道：“这红花确实是留不得了，小姐这次就了结了吧，不过这红花我们也犯不着亲自动手，她可不是二夫人大小姐的人，一个不好，且有的反咬一口呢，还是想着折让她们互相咬去，我们顺势推上一把，也就成了。”说着她指了指福囍堂的方向。

这个慧慧早就知道了，今儿嬷嬷特特拿出来说，不过是变相地劝自己先别对红花出手，她们这一出手引起的事端绝对不小，还是让别个动手的好。这计虽说对目前的她们来说憋气了点，可胜在好处多麻烦少。慧慧可是明白，这宅子里谁也别想越过了老太太自行去办事，今儿这招儿，二夫人若是不能成，失去的绝对会比得到的多。

这么一想，慧慧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没准备要了红花的命，她的命还不值得脏了我的手，不过是想着这人留不得我这里，自然也留不得别处，毕竟她在我们院子多年，多多少少的会知道点我的事，若是她哪日透露出去了，与我们也是不利的。算了，如今就听嬷嬷的，让她们互相折腾去，估计这一遭儿结束，红花必定没啥子好下场，不过也说不定就是了，老太太的心思也不是常人能想的。”

李嬷嬷听了这话，真是心疼死了，她们家小姐过的憋屈呀！连个背主的丫头都不能随意处置，且这丫头还不是简单的背主而是已经谋害过主子的性命了。不过此时形势复杂，她们不能乱了，让少爷分心，遂李嬷嬷扯了扯嘴角，点头道：“我们不急，有收拾红花的时候。”

香芋也知道这里头的复杂，她只恨早些时候没能除了这红花，落的现在是一点也动不得她，不过她自然是不会让她这么体体面面地离开，即使不能赶了她出府，也得让她丢尽了脸。

三人说一会子话，就都有点坐立不安地等着梭影和菱翘回来了。不过大家心里都有点明白了，她们手上的人还是太少了，不然这时候就可以派人去看着点红花和数儿了。好在厨房的白妈妈是她们的人，事先她们早有吩咐，一但主屋有个什么事，不用人叫，她立时就注意院子里的动静，防着人作怪。

也没让慧慧她们多等，没过一会子，菱翘和梭影一前一后地回来了。

这次梭影倒没有等着主子发话问，而是先菱翘一步回道：“小姐，事情没办成，只能是寻机会了，不过究竟是个什么物件我们倒是搞明白了，也知道她放哪了，只待有了机会就将东西夺来。”

慧慧瞧了瞧一脸尴尬的梭影，虽说有点失望可还是笑了道：“你也甭觉得没用，这东西不过是个小物件，对方又拿她当重要东西待，自然是小心放着的，只要她不拿出来显摆，你就没法子拿到手，不怪你，且别如此不好意思。”

梭影刚才走时可是放了话的，哪里知道事情居然这么棘手，遂才不好意思，不想被小姐一语点破，倒真是有点汗颜了，忙受教道：“是奴婢多想了，日后不会了。”不会什么？是不会说大话还是不会乱想，就不是旁人能知道的，只她自己心里明白了。

瞧见梭影真是放开了，慧慧笑了笑，就转头对先进来的菱翘道：“好了，菱翘说说吧，有什么动静？”

菱翘随着小姐也有段日子了，知道她人确实是真和善，遂也放开了早先的呆板，微微带笑了道：“回小姐，东西没有多余的就是那只不常见的钗子，据跟踪她们的那个人说，这顾妈妈对这事并不是太看好。不过不知这顾妈妈是不是得了二夫人的什么好处，只得随了伍妈妈一道来了，大田伍妈妈没寻到，来的只是伍妈妈和顾妈妈两人。”

不想来的人不多，慧慧倒是一愣，这不太符合二夫人想弄坏她名声的举动呀？难道又有什么变故不成，不觉诧异地道：“怎么就只这两人，难道她们只单纯的就是来提亲？这不太可能呀！”

菱翘知道小姐定是要疑惑，忙解释道：“这事确实蹊跷，本来这伍妈妈是带了俩小丫头子一起去寻的顾妈妈，好似还鼓捣顾妈妈也将老太太院子里的小丫头子带上几个来壮壮声势，可这顾妈妈也有顾虑是死活不愿意，所以只得她们俩人自己个来了，不过奴婢回来时，瞧见有人往四小姐院子去了。”

慧慧听了这话，不觉皱眉，若是四妹妹不搀和，来的就俩老婆子倒也能对付，只消堵住看院们的俩婆子的嘴也就行了，可若是四妹妹来了，事情就有点不好办了。

菱翘瞧见小姐皱眉，立时就会过意来，忙道：“是奴婢说的不清不楚的，望小姐见谅，这四小姐和继夫人今儿正好不在家去了定国公府的二老爷家。”

慧慧一听这话，倒真是松了口气，这就好，也明白了今儿二夫人突然发难的缘由，合着她知道继夫人不在家，这才行了这步棋，防着继夫人在家捣乱，可惜她们互相防备倒是便宜了她们。心中一舒，慧慧遂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下倒是真好了，只这俩婆子来，我们倒是有余地了。”

李嬷嬷听着也跟着高兴了起来，正好两帮手也回来了，她忙道：“这样的话，我们只要看住了红花和数儿，也就能应付过去了。”

慧慧想了想，不觉摇了摇头，应付眼前的事简单，可这么好的机会放眼前，她可是不会白白放过的，遂转了转眼睛道：“我们可不能将这绝好的机会错过了，既然捣乱的人没有，那么这红花就直接可以请出去了，数儿先留着，我们这样……”慧慧冲着屋里的几人这么一通吩咐，众人惊讶之余也是感叹这小姐就是生了一副玲珑心肝。

感受最深的怕是梭影了，她这几日来虽说明白这石小姐的与众不同，可没想到她能这么不凡，今儿这事不管是给谁遇到，都得有些慌乱，更何况这石小姐还没有个可以依靠得用的人，人家居然不仅不乱，还处置得当。到此，她算是真服气了，石小姐配自家少爷是绰绰有余的。

几人得了小姐的吩咐，忙纷纷行动了起来，倒是一扫刚才的低迷忐忑的心情转而期待了起来，只想着好好儿杀杀俩婆子的威风，也好让她们收敛收敛，当然顺带地让她们吐上一口老血就更是好了。

也没让她们多等，这不门房的婆子来报，人来了。慧慧得了信，很是撇了撇嘴，故意的对李嬷嬷道：“我不耐烦见，劳烦您去见见，这不年不节的来见我，是奉了谁的令？”下站的是老太太的眼线看门的刁婆子，一听小姐的话，不觉眼角一跳，这话可是打脸了。老婆子没有立时就反驳什么，只心里思忖着，刚才顾妈妈可是让她尽量好好传话，让她们能当着小姐的面说上一说，究竟是什么事，此时她也知道。

第二百三十八章　张狂

第二百三十八章　张狂

这刁婆子想着，虽说此事与香芋不太好，可这大田的本事还是有的，嫁给大田亏不了香芋，遂倒是有了点胆气，也不低着头了，看着小姐讪笑道：“小姐还是赏脸见上一见的好，虽说这事不是主子们吩咐下来的，可这两位妈妈可不是凡人，一位是老太太那屋的要紧嬷嬷，一位是二夫人房里的管事嬷嬷，小姐还是听老奴一句劝，别太拿大了。”

这老刁婆子，这话说的可真够不客气的，拿大，这话是她这看门的奴才能说的？李嬷嬷立时不干了，很是‘啐’了这刁婆子一口，指着她道：“你算个老几，这有你说话的份，不是看在你是老太太早先儿赏的，你以为你有资格站在小姐的跟前？我呸，你个不要脸的老货，还当自己个是主子不成？小姐是你能说的，我劝你还是摸摸自己个的脑袋，看看有个几斤几两。”

刁婆子其实一直没拿这个懦弱的小姐当成个正紧的主子，刚来这院子时，顾妈妈就交代了她要看紧了这院里的人，大有想断了这院子生路的样子。要不是这李婆子厉害，这屋里的主仆三人早被自己拿下了，可惜了，如今自己差事没办成倒是让个同样是奴才的李婆子骂个狗血淋头。

刁婆子心里气苦暗地里恨恨地啐了口，暗骂慧慧也不是什么尊贵的主，跟她这拿什么乔，不过这会子她被骂的没脸，又忌讳这李婆子整治人的手段，遂也不敢撒泼，只灰溜溜地道：“我是不管了，横竖小姐是将老奴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既然小姐说不见，那老奴就此回话，好歹可不关老奴什么事。”说着也不行礼，就这么嚣张地出了屋子。

瞧着她这张狂的样，屋里除开慧慧都被气的嘴唇发抖，香芋很是暴躁地道：“小姐，就这老刁婆子，我们还忍她做什么，直接让她滚蛋，真是气人的很，如今越发地上天了，将我们往日的忍让当成可欺了。”

慧慧瞧见香芋这样，不觉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必，为了这个人气坏了自己个，没必要，今儿她自然也是讨不了好的，要整治她有的是法子，你安心啦，我心里有数。”

李嬷嬷也知道这会子不是发脾气说怨话的时候，只得忍着气道：“是不忙，今儿我们可不是为了对付她，这外头还有两头狼呢，香芋你去小姐的卧房呆着，没人叫你不管听到了什么，也甭出来。”

李嬷嬷交代完了香芋，又对慧慧道：“小姐，我这就去会会那两个自以为尊贵的人儿。”说完正准备转身往外走，不妨，听到廊下起了吵嚷声，很是不确定地同小姐对看了眼，这些人也太张狂些了吧？

慧慧刚才就猜到这些人不会顾忌她这个没用的小姐的，又正好听到了脚步声，遂见嬷嬷看过来，便点头道：“嬷嬷别怀疑了，不是她们还能是谁？看来我这小姐惯来可欺的很，谁都能蹲我头上踩一脚儿。”说完眼里阴沉的能渗出水来。

李嬷嬷听了这话，脚步一顿，先指使香芋道：“赶紧地你进里间去，别让人指到脸上来。”说着又对慧慧道：“小姐你看我们估计是躲不了了，不见可就是气短，你看？”说完没看小姐，而是一个劲地冲香芋使眼色让她快走。瞧见香芋委委屈屈地走了，她这才松了口气。

慧慧见嬷嬷这么问，知道她是定了主意，便道，“好，既如此，就如嬷嬷所说吧，不见就落了气势，日后我们可还是那个软弱可欺的，自今日起，我不愿再受气了，即使不惹事也不愿总是受气。”说着慧慧猛地一拍桌子，似下了很大的决心。

得了小姐的令，李嬷嬷提起了几分心气，稳稳地给小姐行了个礼，就端起了笑脸，亲自走到门口，打起帘子，先发制人地冲着看门的菱翘骂道：“你个蹄子，不是跟你说了吗，小姐身子弱不惯有人吵嚷，你这是怎么守的门，可见是皮痒了，嬷嬷这手可是歇了段时间了，今儿倒是要好好儿用上一用了。”说着作势要打人。

菱翘虽说不知道嬷嬷具体要做什么，可也知道她这是要做给别人看，遂忙配合着讨饶道：“嬷嬷先消消气再打奴婢不迟，这些人我也是才刚瞧见，正不让她们吵呢，谁知她们不仅不听，还一个劲地说要见小姐。”

听了这话，李嬷嬷故作才发现地样子，冲着廊下看去，一见三个老乞婆子正站在廊下作势要往台阶上走，可惜被菱翘堵着无法近前。这一见李嬷嬷看来，伍妈妈当先道：“老姐姐慢些发火儿，今儿我们来可是给你送喜了，可不信将人拦在外头。”

李嬷嬷岂是会在乎这些人好坏，直接回道：“不必，我可没什么喜事需要你们送的，若是没什么事，我看妈妈们就回吧，你们都是积年的老人了，没得主子跟前该如何的规矩都忘了。若是还跟这胡缠，我到是要去老太太二夫人跟前去问问，几时她们房里的妈妈能这么没规矩地不经小姐传就闯到了小姐的门外，可还有点上下尊卑？”

这话极重了！可惜这些老乞婆子素来仗着主子宠不拿正眼看旁人，更何况这会子是在她们最看不上眼的没用二小姐屋前，自然就不放心上了。不过她们对李嬷嬷本人倒是有点怵，毕竟李嬷嬷早年可是泼辣闻名的，对上她，她们几个困一起也不够。

不过，伍妈妈今儿算是在主子跟前立了誓，不得手如何能罢休？只见她倒也乖滑，见李嬷嬷发狠了，她倒是软了态度，小意地道：“老姐姐我们这是真有好事，这才过来的，老姐姐可不待你这么着的，若是被谁瞧见了，该说您刻薄了，说不得还得带累了小姐的名声。”

李嬷嬷最是瞧不上这样的嘴脸，见她不想在这门口说破了事，倒也松了口气，看来对方没有往死了赶的念头，这就好，遂也软和了些，微微敛了些色道：“倒也不是我刻薄，只不过你们这也忒不像了些，向我道喜也就罢了，可为什么闹到主子跟前？这可就不能不令人怀疑了，您说是不是？”

被她这一说，伍妈妈讪讪地道：“这是怎么说的，我们这不也是心急吗，若是有什么冒犯小姐的地方，还望老姐姐在小姐跟前美言几句。不过，这喜事还是得见一见小姐才能说，您看？”说完她一脸坚决地看着李嬷嬷，大有你即使拿扫把赶她，她也不走的架势。

顾妈妈瞧着这架势，知道自己再不说话可就没脸了，遂忙端了架子淡淡地道：“李妈妈如今也老背晦了，作为小姐的教养嬷嬷可是不能这么不知礼的，我们俩不管是不是奉了主子的令来的，可都是长辈屋里的人，小姐该当尊重些，难道你背后没教过小姐？”

李嬷嬷被她这话一噎，暗骂了声‘装相’，不过倒也被她给堵住了口，这顾妈妈到底是帮着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