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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悲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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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原因是这样的,大占城家在王利发家后面,前后院。大占城先盖好的大瓦房,三间,右边的放粮食,中间的作为堂屋,左边的一间是卧室。大占城盖好后,王利发家才开始动工盖房。等要上房梁的时候,大占城数了数王利发家的房屋有七十一行砖,而他家的房屋只有七十行砖。大占城不干了。他先找刘巧云,刘巧云说家里的事情都是老爷们做主,她不管这事。大占城又找王利发,王利发也很为难。因为在王利发家前面的郭太平家的房屋已经七十一行砖高了,如果他不盖七十一行砖,就要比郭太平家的房子矮了。
大占城说他不管,总是就是王利发的家的房子就不能比他家的房子高了。王利发也来劲了,他告诉大占城,他家的房子就盖这么高了。当天晚上,大占城摸着黑爬到大占城家的房顶,偷偷的扒去一层砖。第二天,王利发见大占城夜里使坏,他不干了,摸起一个棍子,冲进了大占城家里。大占城早就知道王利发会找他,正拿着棍子在家里等着。大占城见王利发拿着棍子冲进来,他也拿着棍子迎过去。两个男人在院子里噼里啪啦揪打在一起。后来,刘巧云见王利发没占便宜,也拽了一个棍子,加入战团。刘巧云的加入让场上的形式发生了变化。他们夫妻两个把大占城逼到一个角落里,大占城只能挥舞着木棍防御了。
在他们三人打斗之时,大占城家大门口已经聚集了好多人,王天奎站在最前面。当他看到王利发夫妇打大占城自己时,他有些看不下去。其实,从他心底里,他就很对王利发很反感。究其原因,或许是因为王利发不同意何能和苗苗的亲事,才造成何能的气愤离家。在双水村,王天奎和何能的关系是最好的,因为他们都是孤儿。而这几年,何能走后,王天奎始终没有他消息,这让王天奎很失落。追根溯源,造成这一切的都是王利发,所以,王天奎对王利发很有成见,眼前他看到王利发和大占城打架,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报复王利发的念头。他从人群中退出去,找了辆洋车子,往学校里赶,在半道上,他看到大占城的儿子小龙和虎子从西面跑来。
“你两个小兔崽子,你上课干啥去了?”王天奎下了车子,对虎子吼道。
“你是谁?管俺们干啥?”小龙说。
“草,我现在就告你老师去。”王天奎说,“你们的班主任俺认识,看他不打你们。”
王天奎的话起了作用。虎子拉了拉小龙的手,意思不要和他来硬的。他用手摸了摸鼻子说:“俺两个看死人去了?”
“死人?哪里有死人。”
“就在向阳河大堤上。”
“骗你是小狗。”小龙伸出了小母手指头。
的确,他两个真的是逃课看死人去了。第一节下课,一个卖冰棍的老头告诉他们,向阳河哪里死人了,死的好蹊跷。至于如何蹊跷,卖冰棍的老头也说让他们自己看去。于是,两个人就背着老师去了西面的大堤。还没到大堤,两人就看到了一群人,他们知道,卖冰棍的老头没有骗他们。两人从人缝里挤进去,当真看到一个死人,脖子上套着一根绳子,嘴角流着白色的黏膜。脸色发紫,整个人在地上卷曲着。有人知道死者是邻村姓马的人,在心里物资局上班。至于为何死在这里,人们都很差异。
多年后,当虎子再向人提及这件事情时,人们也没有弄清楚这个姓马的人是死于自杀还是他杀,因为连警察也没能很肯定那人的确切死因。只是在坊间,隐隐流传着他作为一个物资局长是得罪了什么人,又或是贪污犯法,怕事发坐牢,所以就自行了解。这件事情对虎子的唯一影响是每当他从那个地方经过时,就会想起那个姓马的人。
王天奎告诉小龙,他爹和王利发打起来了,让小龙赶快回家帮忙。小龙二话不说,背着书包就往家里跑。王天奎在后面追着喊,小龙问他还有啥事?王天奎给他出了一个注意,让小龙把王利发的家的麦秸垛给点着,然后王天奎回家报信。这样就能解大占城的被困之围了。
小龙认为王天奎的话很有道理。可虎子作为一个旁观者,脑袋比小龙清醒。他告诉小龙,这样做会犯法的。王天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草,都打起来了,还管他犯不犯法啊?一看你就是个胆小鬼。”
虽然王天奎是对着虎子讲话的。可小龙分明感觉到王天奎说的胆小鬼三个字分明就是针对他。任虎子怎么劝说,小龙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把书包丢给虎子,撒腿跑了。当王天奎赶回家告诉王利发他家的麦秸垛着火时,火势已经很大了。想扑灭是不可能了,王利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麦秸垛烧成灰烬。王满仓在地里锄地时看到小龙点火了,晚上的时候,他偷偷的告诉了王利发这件事情。王利发更是新丑家旧恨了。这一次,两家打的更凶了,以至于大占城的头都被打破了。
王文成在一边说:“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你们老实这样打架也不是办法。要不俺给你们出个注意?”
“你能有啥好主意?”刘巧云手里拿着砖头,说。
“你们找村支书啊。让他给你们解决这件事情。”王文成说。
大占城觉得王文成的话有道理,就去了何有财家,王利发和刘巧云也跟着去了。何有发早就听到他们两家打架的事情了,只是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也就装作不知道,希望他们两家打累了,事情就完了。现在两家人找上门来,指名要他这个村支书给解决问题,他就不能在推脱了。
他拿出烟,让给王利发一颗,又给了大占城一颗。说:“俺今天没在家,不知道这事。刚才还他妈刚告诉俺,俺正想着过去看看,你们就来了。”何有发自己抽了颗烟,接着说:“多大的事啊,前后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咋就打起来了?”
“支书,你说说,他盖房子凭啥比俺家的房子高出一砖?他这分明是想把俺家的财运给压下去。”大占城说。
“俺家盖房子管你屁事。俺想盖多高就盖多高。”刘巧云说。
“嫂子,话不能这样说。”何有财说,“前院的屋子比后院的屋子矮是咱们村里的老规矩了,你要是乱盖,不就是破了规矩了?”何有发说。
“就是。他家这样盖,分明就是坏了村子里的规矩。”
“对啊。村子里的规矩是后院比前院高。如果俺不盖七十一行砖,俺家的房子就没有郭太平家的屋子高。你说,俺该咋办?”王利发说。
“这个问题吧。”何有发摸了摸鼻子说,“大占城啊,其实你有一定的责任。你当初盖房子的时候咋不看看郭太平家的屋子呢。你要是多盖上一两行,你们两家不都好办了。”
“支书,你这话说的。俺家和郭太平家不挨着,俺当时哪里想那么多啊。”大占城说。
“没想那么多是你自己造成的。现在你家的屋子矮了,给俺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王利发说。
“俺不管人家郭太平家的屋子多高。你家和俺家挨着,俺就管你家的屋子。”
“你管?俺就不让你管。”
两个人越说越来气,眼看又要打起来了。何有发忙从中间把两人分开。说:“你们还想不想解决问题了?”
“你说咋解决?”王利发问。
“对,你说句话吧。”大占城说。
何有发想了会,说:“要不这样。王利发家的房子盖得和郭太平家的一样高。然后呢,大占城你去弄一个泰山石敢当立在屋脊上,行不行?”
“这能行吗?”
“俺也是听算命先生说的。只要是你家的屋脊比王利发的屋脊高就可以了。你要是不相信,明儿俺给你找一个算命的,你亲自问问他,咋样?”何有财说。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呗。”
“那你家孩子防火烧俺家麦秸垛的事情咋说?”刘巧云问。
“谁看到俺家孩子烧你家的麦秸垛了?你把那人给俺找来,咱们当面对峙。”大占城说。
王利发扯了扯刘巧云的衣服,说:“行了行了。既然房子的事情解决了,烧麦秸垛那都是小事。不管是不是小龙放的火,俺都不计较了。就当俺今年走背子。”
纠缠
王利发拉着刘巧云走了。何有财转身对大占城说:“你回家好好的教训教训你儿子,哪能大白天的放火烧人家的东西。要知道这可是犯法的事情。现在王利发不计较了,要是他认真起来,你还真的赔偿他损失。”
大占城被何有财说的没有面子。回到家里,他把小龙叫到跟前,顺手摸了一根木棍,抡起啦就打,打的小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以至于当虎子第二天喊小龙上学时,校领导腿都被打瘸了。小龙掀起衣服让虎子看他身上的伤口,说:“俺真想不出俺爹会下这么狠的手,他到底是不是俺亲爹啊?”
“怪不得你爹。这事都是王天奎戳起来的。要不是他给你出这么一个馊主意,你能挨打?”虎子说。
“以前俺觉得王天奎这个人吧,虽然成天没有正行,可还是个爷们。可是,就冲昨天这事,俺知道他是啥人了。”小龙说。
“后悔听他的话了?”
“不是后悔听他的话。俺是想不明白既然他让俺做了,为啥又告诉王利发说那火是俺点的?”
“他这是故意整你。”
“要不咱们也整他一回?”
“你真的想整他?俺有个注意。你过来,俺告诉你。”小龙把头伸过去,虎子伏在小龙的耳朵边,小声地嘀咕了片刻。小龙听虎子说完,皱着眉头,问:“你这注意能行吗?”
“不敢做?”
“开玩笑。还有俺不敢的事情。你说吧,啥时候行动?”
“这个星期六下午。”虎子说,“要是他回家一看咱们给他准备的礼物,哈哈……想想俺就觉得好笑。”
“哎,你为啥那么恨王天奎?是不是因为他和你娘的事情?”
“你胡说啥?再说俺就揍你。”虎子一把抓住小龙的衣领,咬着牙,生气的说。
“好,好。算俺刚才放了个屁。”小龙求饶道。
虎子松开手,看着远处的杨树,说:“俺是看不惯他那种嘚瑟的样子。以为整个双水村没人敢惹他。俺就惹惹他,看他能把俺怎么样。”
周六的下午,虎子和小龙来到王天奎家门时,王天奎正在县里同郭银喝酒。几天前,王天奎让郭银问问修路的事情,现在他已经把土地买过来了,万一不在他们这里修路了,他可就赔大了。郭银打听回来的消息是修路的计划没有改变,只是现在县里正进行人事变动,所以修路这事要往后推一推。得到郭银的肯定答复,王天奎放心了。两人在喝酒时,郭银顺口问他有没有胆量?王天奎问啥事。郭银说他现在正做药材生意。现在市面上对于大麻这种东西很是紧缺。若是王天奎有胆量,租一些土地种大麻是发财的好门道。王天奎说种大麻是违法的事情。
“所以俺才问你有没有胆量。”郭银笑着说,“违法的事情才更容易挣到钱。风险越大,利润越大。”
王天奎认为郭银的话很有道理,他表示要好好的考虑考虑。就在王天奎和郭银举杯换盏的同时,虎子和小龙已经翻越过王天奎家的墙头。虎子先让小龙把王天奎家的堂屋门撬开,他去厨房拿了一个水桶,然后在大门底下找到一个铁锹。等虎子把屎装进水桶里时,小龙已经撬开房门进去了。不一会,小龙拿着一把猎枪出来,让虎子看。虎子很吃惊,因为再次之前上面已经反复强调过了,不允许个人私藏枪支。凡是猎枪或是自制的枪统统交上去。一旦发现,没收罚款是轻的,弄不好还的抓进监狱。要说王天奎就是胆大,竟然私藏枪支。小龙问咋办?虎子让小龙放进去,就当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小龙也知道事情的严重,乖乖的把枪支放到原来的地方。
这时,虎子已经在装有屎的水桶里灌满了水。他找了一根木棍,使劲的搅拌,看着里面黄黄的东西,小龙忍不住要吐了。两人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提着水桶,找了一根绳子,挂在门框上,然后把堂屋门关上。看着自己的杰作,虎子仿佛看到王天奎进家后被屎汤子淋了一头的臭样。虽然这么做有些卑鄙,但对付王天奎这种小人,也就不在乎用什么手段了。
“王天奎若是知道是咱们弄得,不会打死咱们吧?”小龙问。
“你不说我不说,他咋就知道。”虎子说。
“万一呢。”
“万一,万一知道的俺自己把责任全揽过来,绝对不把你说出去。行了吧?”
小龙虽然觉得自己这样有些懦弱,可一想到王天奎那副凶残的样子,心里就怕怕的。容不得他多想和犹豫了,他们已经听到大门外的洋车子声音,一定是王天奎回来了,虎子赶紧拉着小龙,翻越墙头,溜了。和虎子所期望的一样,王天奎推门进堂屋时触碰到门框上的水桶,整桶的屎汤劈头盖脸的泼下来。一刹那,王天奎快要窒息了。幸好是夏天,王天奎急忙去水井旁,压水冲澡。吸了十遍,用了整整一块肥皂才把身上的臭味给去除掉。
要说王天奎不动怒那是不可能的。动怒后是理智的思索,到底是谁干的?如果说他得罪了村里的人,有人报复他。或许村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作案的嫌疑。可是,他想到如果真的是村里的大人整他,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按照作案的方式,他想应该是小孩子的把戏。可村里又有谁会有这么大的担子,敢戏弄他啊?想到这里,王天奎心里有目标了。
当王天奎赶到廉瑛家时,虎子也刚回来。正趴在里屋的桌子上写作业。明着是写作业,其实他心里慌得很,脑子里老是在想王天奎现在怎么样了。所以,当他看到王天奎迈着四方步进了他家的院子时,虎子的心都要凉了。他想过王天奎或许会找到他家,可他没想到王天奎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廉瑛正坐在堂屋里绣花。这是村子里的妇女新近找到的一份工作,在麻布片上绣花。邻村的有个人专门发放麻布片,还有各色的毛线和图纸。比这图纸,在麻布片上绣花。修好后在交给那人。按照绣的平方算钱。像廉瑛这样手头快的,一天下来也能挣十三四块钱。要知道,十三四块钱已经不少了。一个大老爷们在窑上拉一天的砖坯子也就挣个二十块钱左右,跟着建筑队盖房子的大师傅最多也超不过三十。
为了能挤出时间,多秀些,廉瑛每天都熬到十一二点钟才睡觉。白天也不睡午觉,一个月下来,整个人都瘦了好几斤肉。王天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不止一次的说不让廉瑛这么辛苦,要是没钱花了告诉他啊。话虽是这么说,廉瑛从没把王天奎的这句话放在心里。
“虎子在家吗?”王天奎问。
“找他干啥?”廉瑛反问。
“不干啥。随便问问。”
“他在里面写作业呢。你要是没事就别打扰他了。好不容易自己想写作业了,难得啊。”
“下午虎子出去了吗?”
“没有。”虎子说,“找俺有事吗?”
“没啥事。”王天奎说,“俺今天可是倒了大霉了。弄了一身臭屎。”
“咋地啦?”廉瑛问。
“不知是谁,把一个剩满屎的桶挂在俺家堂屋门上面,俺不知道,推门进去的时候,淋了一身。你闻闻,俺都洗了十遍,还觉得身上臭烘烘的。”说着,王天奎把胳膊伸到廉瑛的鼻子处。廉瑛用手推开王天奎的胳膊,说:“拿走你的臭手。平白无故的咋就有一桶屎啊?是谁干的?”
“俺要知道是谁干的一定得剥了他。”王天奎把头伸向里屋,问,“虎子,你知道谁干的不?”
“俺咋会知道你家的事情?”
“你帮俺分析分析?”
“这还用啥分析。”廉瑛说,“一定是你得罪了咱村的人,有人要报复你。不过,你在村子里得罪了这么多的人,要找出是谁干的坏事可就难了。”
“俺是得罪村子的不少人。可敢干这件事情的没几个。再说,门框上挂屎桶这是俺小时候捉弄的老师的伎俩。虽然这种事情当然受害人当时很狼狈,可并没有太眼中后果。如果是咱们村子的大人,他这样做还不如防火少了俺的房屋更好。所以,俺认为这件事情一定是个小孩子干的。”
“咋可能。你又没有得罪咱们村的小孩子。”廉瑛说。
“话可不能一概而论。”王天奎阴笑着说,“俺前几天不就得罪虎子了。”
“咋?你怀疑是俺干的?你有证据吗?”虎子大声说。
“俺有说是你干的吗?看把你激动的。”王天奎说,“虎子啊,以前你跟俺作对,不管用啥歪主意,俺都没说过你。俺认为你敢做敢当,是个小男子汉。现在俺不这么认为了,你知道为啥不?”
“你到底想干啥?”虎子从床上跳下来,走到王天奎跟前,说,“从你一进俺家门就阴阳怪气的,你不就想让俺说事情是俺做的?不错,就是俺做的。俺亲手从粪坑里挖的屎俺亲手把水桶拎到你家的堂屋门框上,俺就是想让你出糗。你能把俺怎么着?”
“虎子?真是你干的?”廉瑛问。
“就是俺干的。”
“你这个小兔崽子,咋就不学好啊。”廉瑛拿着针,冲虎子扎去。王天奎忙拉住廉瑛,说:“你看你,俺还没激动呢,你激动啥。”
“你别在这里冲好人,俺不会感激你。更不会同你和解。”
“虎子啊,俺咋说你。你年纪也不小了,你娘这些年吃得苦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经济上的咱不说,你看看外面的人,谁都不认为你娘是个寡妇,好欺负。就连你大娘,四婶都欺负你娘,难道你忘啦?你在看看现在,有俺罩着,谁还敢斜眼看你娘一眼?俺喜欢你娘,不是你能阻挡的住的。如果你非得和俺对着干,最后受到伤害的一定是你娘。”
“你给俺闭嘴。”虎子说,“王天奎,你别以为俺现在打不过你。俺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俺长大了,俺会揍得你找不到北。”
“你长大的事情等你长大再说吧。虎子,俺王天奎是村里有名憋种,你越是不让俺干的事情,俺还就非得干给你看看。”说着话,王天奎一把抱住廉瑛,在廉瑛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廉瑛从王天奎怀里挣脱开,骂:“越说你越下流啦。”
流水无意
虎子瞧见堂屋的八仙桌上有一根擀面杖,抄在手里。抡起来,冲王天奎的头砸去。王天奎看的准确,等虎子的擀面杖落下来时,王天奎伸手接住。猛一用力,把擀面杖给夺了过去。王天奎用擀面杖指着王天奎,说:“小子,别没事找打。你现在不是俺的对手,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三个人正在屋里争吵着,刘巧云笑嘻嘻的进了院子。“咋地啦,咋地了。大白天的在堂屋里吵吵啥事?”
“嫂子,你咋来了?有啥事没?”廉瑛站在堂屋门口,问。
“没事就不能来了?”刘巧云说,“呀,王天奎也在啊。看来俺来的不是时候。”
“苗苗她娘,你这话过分了。”王天奎说。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刘巧云说,“俺来是给你们送喜糖的。”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糖块,放在堂屋的桌子上。然后又拿出一小把,递给虎子。“虎子,吃一块,看看甜不?”
“吆,嫂子。这是谁的喜糖?你家苗苗的?”廉瑛问。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俺家苗苗的。”刘巧云说,“俺家苗苗订婚啦,人家男方送的喜糖,俺想着咱们邻居之间,平日也没啥好东西给虎子吃,就赶着送些糖块。别嫌少啊。”
“哪里的话。嫂子你能有这心,俺就很知足了。”廉瑛说。
“咋回事?”王天奎说,“你家苗苗不是要嫁给何能吗?咋就定亲了?”
“王天奎,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俺家苗苗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嫁给那个何能。你看看他那样,还说去外面创一番,等有钱了,发了财在回家。现在都出去几年啦?咱们村谁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依俺看,他早就死在外面也说不定呢。”刘巧云说,“好了,好了。不说了,俺的回家了。家里媒人还在家等你呢。有时间咱们在说话。”
刘巧云回到家时,王利发也送糖块回来了。按照当地的风俗,女孩子订婚是没有挨家挨户送喜糖这一说的。王利发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嫌家里的东西多的吃不了,要和村里人分享分享。他的境界和心胸远远没有这么开阔。他之所以要挨家挨户的送喜糖,真是的目的是告诉双水村里的人,他家苗苗又订婚了。因为上次退婚那件事情对王利发打击太大了。用王兆江的话说,双水村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生过因为男方相不中女方而退婚的事情。苗苗这件事情可是让王利发丢了大面子。有那么一段时间,王利发甚至得了抑郁症,老是感觉村里人都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
为了能让苗苗忘记何能,王利发可以说没少费了口舌。一开始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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