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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悲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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黝黑。当然,如果他们仔细辨认,会看出一个脸上稍有蝇子屎,另一个的门牙掉了,最后一人的眼睛一个大一个小。女人的个头比三个男人都高,穿着一双白色运动鞋,紧身牛仔裤,屁股很圆,走起路来及其性感。留着短发,皮肤很白,身上有股诱人的香味。用李成福的话说,她身上的香味是村里的女人们所不具有的。

  女人操着浓浓的南方味的普通话,努力的向村里人解释他们来这儿的目的是出于一种雷锋式的大无畏精神向这里的人进行祈祷和拯救。

  起初,村里人对这些陌生的南方人并不友好。因为在他们的思想观念里,南方人都很狡猾。尤其是那些在外打工回来的村里人,都吃过南方人的亏。说起南方人的骗术,用范伟的话讲是防不胜防。就连王文格这样的人也吃过南方人的骗,由此可以想象南方人的智商有多高了。

  可是,当他们用雷锋的名义来表示他们热情和用心时,村里人对他们的感觉一下子就好了不少。尤其是在学校里的孩子们,雷锋是他们心中最崇高的偶像。如果询问十个孩子,未来的志愿是什么,有九个孩子定会说向雷锋同志学习。如果再深入的问一句,为啥要向雷锋同志学习,他们的回答或许就不那么让人爱听。至少虎子当年确定向雷锋同志学习的目的是为了自己的名字能出现在“当代小学生”上面。虎子说,他们那一代的小学生是最单纯的一代人,单纯到在音乐课上唱学习雷锋好榜样的歌时就会哭,而他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时并没有流一滴眼泪。语文课本上的“向雷锋同志学习”的七个大字他用钢笔写在胳膊上,每天写一次,以至于两个月后想擦擦不下来了。

  孩子们把四个南方人领到何有发家里。那个眼睛一个大一个小的人向前一步,紧紧的抱住何有发,就像是多年不见,偶尔重逢的朋友一样。何有发使劲挣脱开,那人丝毫没有看出何有发的困惑和厌恶,依然紧紧的握着何有发的手,一口一个领导,喊得何有发不知东南西北了。

  那人边握着何有发的手,边介绍说他们是“义务性民间自发科学救助团体”。这个团体的名字叫“日月香功”。至于为什么叫“日月香功”,用那人的话说,他们已经研究透日月轮回,天地变化,以及人的生老病死等天地间所有事物运行的规律。换句话说,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的一切的一切,而根据他们所了解的,这个世界就要灭亡了。

  对于年轻人的话,何有发嗤之以鼻。虽然青年说的好些话何有发都不懂,可青年说这个世界就要灭亡了,打死他都不相信。

  “你的反应在我们的意料之中。”青年说,“对于你们来说,我刚才所说的事情太过突然,也太严重了,严重到超出你们的想象。不过,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我们这些人都是有着很严谨的科学精神的,没有把握的话我们不会随便乱说。这样吧,你能不能给我们几个人找一间空房子,我们要在你们这里住一段时间。当然,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打扰你们这里人的正常生活,也不会吃你们这里的一口食物。当年共产党人说过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我们虽然看不起他们的领导,可对于他们这句话,我们还是很认同的。”

  何有发想了想,觉得让他们住在这里没有什么不妥。况且村东的关帝庙那么大的房间,闲着也是闲着。如果他们愿意住,就让他们在关帝庙里。

  “房间倒有,不过是一间庙,你们敢不敢住啊?”

  “没事,没事。俺们是科学家,不信这个。”女人说。

  “那你们信啥?”

  “信上帝。”

  “上帝是啥?”

  “这么说吧。如果真的有老天爷爷,上帝就是老天爷爷他爹。”

  何有发觉得女人的话很难听。他皱了皱眉,让虎子赶快把他们领走。路上,虎子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们。那个少一个门牙的人问:“小伙子,你想加入我们的组织吗?”

  “你们真的会日月神剑?”虎子问。

  “啥日月神剑?”女人问。

  “日月神剑?你们不知道吗?”虎子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么好看的电视剧他们竟然不知道。要知道,在虎子学校里,除了上课的时间外,他们谈论最多的就是阿日和阿月到底谁更厉害。有那么一段时间,虎子费了半个月的功夫,用柳木削成一把和阿日一模一样的剑。一个人在家时,虎子就假装自己是阿日,把那把柳木剑跨在腰间,设计的场景的是去敌人哪里把心爱的女人给救出来。从家里出发,往左拐是一片杨树行,虎子会把这片杨树行想想成敌人的埋伏之地,在一阵的摸爬滚打,和敌人百般较量后,全歼敌人。接着前进,是一个土垃堆,土垃堆的后面就是敌人的老巢了。在这里,虎子一面挥舞柳木剑同敌人厮杀,一面嘴里还发出“噗噗”的声音。直到有一天傍晚,廉瑛站在门口处哈哈大笑,虎子这才停止了他的厮杀游戏。

  “我们这是日月香功,不是日月神剑。”两眼珠子不一样大的人说。

  “日月香功厉害吗?”虎子问。

  “你想多厉害它就多厉害。”

  “俺可以学吗?”

  “这要看你的资质了。不过,我看你这人挺灵动的,是学习日月香功的料子。你要是真想学,晚上过来吧。”

  晚上,关帝庙前挂起了一个瓦斯灯,照亮了半个村庄。四个外地人在关帝庙前的空地上支起一个台子,台子子上放着很大的电视,两边还有两个半人高的音响。村里人还没喝完汤,就听到关帝庙前面的音响里“噼噼啪啪”的打斗声。很快,关帝庙前就聚集满了人。自从家里有电视后,村里人好长时间没看过电影了。虽说电影里演的东西在电视上都能看到,可他们怀念的是全村人一起看电影时,那种热闹的场景。这四个外地人让他们重新找到了当年看电影的感觉。

  连着放了两个成龙的片子,他们换了一个片子,一个人坐在哪里讲课,听了许久,虎子只记得电影里的人说的****几个字。村里的其他人对他们放的讲座也不感冒,有些人打起了呼噜,另一些人开始撤场了。外地女人忙把电视关掉,大声说:“今儿不早啦,大伙回家睡觉去吧,赶明还的工作。想看电影的,明天晚上再来,我们这里还有好多好看的片子。”


日月气功(二)


  等村里人都走了,他们几人开始收拾场子。王天奎突然冒出来,嘴里磕着瓜子,拿眼睛不住的打量着那女人。

  “别人都走了,你咋还不走?”女人问。

  “你不是说还有好片子吗?俺想看好片子。”

  “明天晚上吧,今晚太晚了,明天在放。”

  “俺不看这种武打的片子,俺看那种片子。”

  “啥片子?”

  “好片子。”王天奎冲女人淫荡的笑了笑。

  女人也冲王天奎笑了笑,说:“你这么看着我,就不怕你老婆吃醋?”

  “俺还没有老婆。”王天奎说。

  “咋地?想让俺做你老婆?”

  “如果你愿意?”

  “行啦,行啦。朱芳,赶快收拾东西,别那么多废话。”脸上有蝇子屎的青年不高兴了,白了王天奎一眼。

  王天奎装作不知道,接着说:“晚上你们怎么睡啊?”

  “打通铺啊。”女人说。

  “你们四个挤在一起?”

  “不行吗?”脸上有蝇子屎的青年问。

  “男女授受不亲。”王天奎说,“俺们这里可是文明之地,礼仪之邦。要是村里的老人知道,一定会把你们赶走。”

  “你说怎么办?”朱芳问。

  “俺家屋子多,要不你去俺家住。”王天奎说。

  “你说可能吗?”朱芳问。

  “他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脸上有蝇子屎的青年说,“朱芳,我不是告诉你了,别搭理他这种人,你咋不听?”

  “我为啥要听你的,阿福,以后我的事情你少管。”朱芳说。

  “你这话啥意思?你以为我好管你的破事?我这不是为了组织着想嘛,怕你坏了组织的好事。”阿福说。

  “我多说句话就是坏了组织的好事了?你说说,我咋坏了组织的好事了?”朱芳问。

  “好啦,好啦。还有完没完了。咱们出来时上面对咱们怎么交代的。你们还想不想长生了?”那个两眼不一样大的人训斥了他们几句,阿福和朱芳都低头不语了。

  “你们这组织是干啥的?”王天奎问。

  朱芳看了王天奎一眼,不再搭理他。两眼不一样大的青年说:“你现在还不是我们组织内部的人员,我们不能告诉你。等你加入了我们的组织,你自然就知道了。”

  “加入你们组织有啥好处?”王天奎问。

  “加入我们组织,死后可以上天国。”

  “还有吗?”

  “你想要啥好处?”朱芳问。

  “天天看见你。”

  “你这人的嘴巴倒是很会说话。”两眼不一样大的青年说,“我们这个组织现在正处于发展阶段,很需要你这种口才好的人。看看吧,如果我们认为你合格,我们会让你加入的。”

  “现在不能加入?”

  “现在不行。我们组织对人才的要求很严格。这几天我会观察你。如果你真的有本事,我会考虑让你加入的。”

  双水村晚上放电影的消息很快传出了双水村。第二个晚上,在关帝庙前聚集的人更多了。除了双水村的人,更多的是附近的村民。放过一个影片,两眼不一样大的人跳上抬起,双手下压,示意大伙安静。人们不知他要干啥,都伸长了脖子,好奇的等待着。

  “老乡们,今晚能来这么多人,我很意外,当然,我也很高兴。在这里,我为大伙的热情道声谢谢啦。首先,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祝,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祝。你们可以叫我阿祝,也可以叫我小祝。现在呢,我给大伙表演一个节目,下面的朋友谁想上来配合一下?”

  “俺来。”王天奎分开人群,跳上台子。

  “怎么又是你?”阿祝说。

  “咋,不欢迎啊?”

  “欢迎,不过,你不要捣乱就行。”

  “你要是不行就让那个叫什么芳的上来,俺一定老老实实的配合她。”

  “想见朱芳很简单,等一下只要你老老实实的说话,我会考虑让你加入我们的组织,以后你就可以天天看到朱芳了。”

  阿祝让王天奎盘膝坐下,双目紧闭,双手摊开,掌心朝上,平放在膝盖上,然后全身放松,脑袋集中一点,不能乱想,更不能有杂念。接着,阿祝伸出左手中指,伸向天空,嘴里念念有词,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阿祝用左手中指指向王天奎右手的手心,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阿祝问:“你右手掌心有啥感觉没?”

  “没啥感觉。”王天奎说。

  “集中精力,把你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感知右手上,现在右掌处有啥感觉?”

  “凉凉的。”

  “大声说出来。”

  “凉凉的。”

  “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王天奎睁开眼睛,见阿祝正左手指头点着自己的右手掌。“咋回事?”王天奎问。

  “方才我给你发了一功。”阿祝说,“我们人类之所以能成为这个星球上最有智慧的动物,原因是我们的生长聚集了日月的精华,用《易经》的话说,我们是调和了天地的阴阳。但是,现在我们太过注重物质,追求感觉上的快乐和舒服,从而让欲念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蒙蔽了我们的心智。我方才所做的只是借助月亮的光辉,稍稍的开启了你的心智。”

  “有啥用?”

  “如果你的心智经常打开,最直接的好处就是让你有一个健康的体魄,百毒不侵。”阿祝说。

  “真的管用?”

  “要不这样,你下去。再换一个人上来,随便找一个,让他也感觉一下。不然别人会说咱们是串通好的。”

  李德祥在下面听了好长时间,当他听到阿祝说他的这套功夫能治百病时,心里早就耐不住了。他这拉屎**痛的毛病困扰了他十多年。中药西药,名医偏方都没少吃了。可没一点效果。如果阿祝能把他的这个病给治好,不亚于是他的再生父母。

  同样的方法,当阿祝问李德祥啥感觉时,李德祥的的确确的感觉到了自己手掌心凉丝丝的。阿祝告诉他实验结束时,李德祥问他这种方法能不能治疗他的**问题?

  阿祝毫不犹豫的说:“大爷,刚才俺说的话你没听吗?俺再说一遍,俺的这套功力能治疗百病,也就是说啥病都能治。当然也包括你的**痛啦。”

  “真的能治好?多少钱啊?”

  “大爷。你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我们来你们这里是助人为乐的,一分钱也不要。如果你再用钱来衡量我们的工作,不好意思,大爷,你的病我不给你治了。”

  “好人啊,好人。小伙子,那咱们现在就治疗呗?”

  “大爷,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是被病痛折磨了好多年,想一时治好。可是治病需要一个过程。老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况且你这个病有十多年的历史了。要想治好的半年的时间吧。”

  “能治好就行,俺不怕时间长。”

  “行吧,大爷,你先下去,我要放电影了。等放完电影我再给你发一功。”

  下了台子,李德祥兴致勃勃的对人们说他在台子上的体验。用他的话说,真是太神奇了,被阿祝发了一功,李德祥感觉浑身都舒服了。很快,李德祥的话在人群中传开了,人们再也没有心思看电影了。那这腿脚不舒服的,老是拉肚子的,吃饭不消化的,睡觉爱磨牙的,就连章高兴这种眼睛被炮仗崩瞎的人都围了过去,让阿祝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一功。

  阿祝小声和他的同伙商量一会,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他再次跳上台子,让需要他发功的跟他去关帝庙里面。一瞬间,关帝庙内就挤满了人。朱芳站在门口,一脸的高兴。王天奎从后面搂住朱芳的肩膀,说:“你们的目的达到了?”

  朱芳看了王天奎一眼,板着脸说:“你啥意思?”

  “俺没啥意思。”王天奎说,“俺就是随便说说。你看,这里这么多人,要不你去俺家,俺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你肚子里啥鬼主意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了,俺还能把你咋样?对不对,走吧,俺不会骗你的。”王天奎拉着朱芳,踉踉跄跄的来到他家。王天奎的房子是新盖的,屋子里面都是潮湿的,门窗都没安装。朱芳看了王天奎的家,皱着眉头说:“就这地方,你还给我显摆?”

  “俺这是刚盖的房子,老房子让这里的一帮龟孙子给拆了。”

  “为啥?”

  “他们嫉妒俺有钱。”

  “你能有多少钱啊?”

  “咋,心动了?”

  “切,就你那点钱能让我动心?再说了,我现在是‘日月香功’的成员了,我的主要任务是帮着我们的组织开拓新的成员。”

  “这对你有啥好处?”

  “成员多了,能增加我在里面的地位啊。”

  “就这?来,来,给你看样东西。”王天奎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女式手表,朱芳是个识货的,一眼就看出这块表的价值不菲。王天奎地给她,朱芳说:“无缘无故的,我哪能要你的东西。”

  “朋友嘛,送点东西能有啥?”

  “那我就收着了。”朱芳正要拿手表,王天奎手一缩,让朱芳抓了个空。朱芳脸一红,不乐意了。王天奎笑了笑,说:“俺帮你戴上。”


被捕(一)


  王天奎被捕了。消息是从李德祥口中传出的。那天早晨,李德祥跑去村北的地里拉屎。说到这,明眼的人或许就疑惑了。之前李德祥拉屎的时候可是在村南的河滩上,现在怎么跑去村北了?要解释这个问题,就要从年前的农村土地划分说起了。

  按照新型的国家政策,现有的农村土地进行统一的丈量,统一的分配。分配后,归属私人的土地三十年不变更。也就是说,不论生老病死,村里的土地三十年之内不再有变动了。分地之前,何有发请了两个农业学校毕业的大学生,帮着他把村里的所有土地都丈量一番。然后根据双水村现有的人口,每人一亩三分地,分割好。召集全村的人,按照三服之内属于一家的传统,全村人进行抓阄。

  抓完阄,王太河不乐意了。因为他抓的阄是村子里最靠边的地。由于是和邻村搭界,那块地的庄稼老是被人偷取,尤其是种玉米时,一亩地的玉米得少三分之一。王太河吵吵说这样抓阄不公平,要重新抓。何有发问他如果别人抓到那块地难道就公平了?王太河想了想,说:“这不是抓不抓阄的问题,关键你们在抓阄之前所设定的制度就不公平。”

  “要不你帮俺们设计一下了?”何有发说。

  “还用俺设计?很简单的事情嘛。把咱们村的土地分成上下两种土地。好的土地就少给些,坏的土地就多给些。”

  “那些是好土地,那些是怀土地?”

  “和邻村搭界的土地,河堤的土地,靠近咱们庄的土地都是坏土地。”

  还别说,王太河的话引起村里人的同感。何有发也暗道惭愧,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他宣布这次抓阄就此结束,过几天在进行下一次的抓阄。

  何德才家的地就是在第二次抓阄时抓到村子北面的那方土地的。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何德才每天早晨要多走一里路,跑到自家田地里拉屎。

  虽然那四个自称“日月香功”的南方人走了很长时间,何德才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现在他是彻底的灰心了。早晨拉屎是他一天之中必须要承受的折磨,而折磨之后是一种无以言表的舒坦。用一句流行话说,痛并快乐着。

  按照以往的惯例,李德祥拉完屎后,会围绕着村子转一圈。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他知道自己随时都会死去,对于未来的渴望只限于明天。每天对他来说都是极其珍贵的。在生命弥留之际,他发现自己最难以放下的是这方生他养他的土地。或许,那些生活在城市之中,每天早晨会有牛奶的喝的人用一种鄙夷的态度说,“就那么一个破地方,有啥好留恋的?”

  如实的说,地方确实破了点,如果用现代化的标准定义好,或者是美丽。刚进入新世纪的双水村的确破旧不堪。但是,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尤其是生活了一辈子的人来说,这里的生活就是天堂。世上的苦难都是一样,但面对苦难的心情各人有各人的差别。如果但从精神方面来说,城市生活相比与农村生活,是进步或是倒退,谁都不敢下一个百分百的结论。

  当李德祥看到王天奎被警察从家里带出来时,他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或者是自己正在做梦。因为在多年前,他曾被警察询问过,并且是他带着警察去了王天奎的家,只是那次警察并没有找到王天奎,结果也就不了了之。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难道王天奎又犯法了?李德祥决定过去问个究竟。作为双水村的老者之一,他认为自己有权利过问这件事情。

  李德祥用一种委婉的近似于哀求的语气,说:“公安同志,咋地啦?”

  “你谁啊?”

  “俺是本村的长着,也是他的长辈。”李德祥指了指王天奎说。

  “你是他亲属?”

  “算是吧。”

  “你既然是他的亲属,那你就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着,警察就要拉李德祥上车。这下,李德祥傻了。他本想用自己长者的身份来打听事情的内幕,至于这个结局则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

  李德祥连连后退,摇头道:“警察通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俺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你不是说是他的亲属吗?”

  “俺说了吗?没有吧。俺说就俺和他的关系,只能算是。你们想想啊,俺姓李,他姓王,俺们之间哪能有啥关系啊。”

  “你告诉我们,他在这个村子里到底有没有亲人啊?”

  “没有。”李德祥咬牙说,“俺敢发誓说他在村子里没有一个亲人。你们是不知道,警察同志,在俺们村子里,俺们都叫他二流子,他整日的溜溜呵呵,不干正事。俺们村都烦他。他在俺们村里就是个大魔头,村里人公认的敌人。”

  “李德祥,别把话说绝了,小心俺还回来的。”王天奎说。

  “你老实点。”警察同志说,“就你犯的事情,能不能回来还另说着。”

  当天中午,乡里通知何有发去县里开会。到了乡里,何有发才知道县里领导向他询问王天奎的事情。何有发不知怎么回答,在他心里,他还是很感激王天奎能帮他当上村支书这个官职的。当然,如果说村支书也算是九品芝麻官的话。何有发觉得他不能恩将仇报。第一,他从小所受的教育熏陶,或者说他从小所受的处事教育。第二,他怕自己把话说过了,万一王天奎从监狱里出来,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再者,他也并不知道王天奎所犯的罪行。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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