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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悲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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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就这穷命。这辈子是离不了双水村了。”
“你这个人啥都好,就是太老实。”说着话,王天奎向前一步,一把搂住廉瑛的腰,双手搓弄廉瑛的胸。廉瑛努力挣脱,无奈王天廉的力气太多,根本挣脱不了。
“撒手。我喊人啦。”
“喊吧。把您儿弄醒才好勒。”
“你先放手,咱俩好好勒。”
“俺才不信你勒话。”王天奎说,“俺就不服气,你那个死鬼何有喜长勒给个武大郎,他凭啥就能得到你,俺咋就不行?今天晚上,俺说啥也得给你做一回夫妻。”
王天奎拿嘴在廉瑛脸上乱亲,手慢慢地滑到廉瑛的裆部。廉瑛起初还反抗,当王天奎的手触碰到****时,廉瑛打了个冷战。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确切地说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即便是新婚之夜。
她的身子慢慢地软了,而他的****慢慢地硬了,直直地顶着她的屁股,她停止了最后的反抗。一番风雨,她的手停留在他的胸膛处,摸着不算浓密的胸毛,她心想:“男人啊男人,男人的胸膛应该就是这样。”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嫁给俺吧,每天看着你这么辛苦,俺心里难受。”
堂屋里有了叮咚的响声,是儿子起床了。他喊了两声娘,没人答应,继而哇哇大哭。她忙推开他,毕竟在她心里,儿子是第一位的。想到儿子,她的心纠结起来。之前,在他轻抚她长发的时候,她差点就答应嫁给他。是儿子的哭声让她回到了现实。她匆忙地穿好衣服,走出厨房。他在后面紧跟着,她转过身,用手推了他一把说:“你走吧,以后不要来啦。”
“咋啦,刚才还好好的,咋就说翻脸就翻脸?”
“刚才的事是俺看你以前没少帮俺的忙,俺除了自己的身子,没啥该你。”
“你把俺当啥人了?”王天宝很生气,以至于裤子都没穿,气冲冲气走了。
死亡
当何有财来到王天奎家时,王天奎才才擦拭完一个车轮子。王天奎看何有财脸涨得通红,知道来者不善。但他从未把何有财放在眼里。当年他王天奎在村里混时,他何有财才拎着书包上初中。在王天奎眼中,何有财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那年,要不是他王天奎,何有财就被水淹死了。
“王天奎,俺要和你拼命。”何有财用手指着王天奎。两人相距两步远,王天奎几乎都要闻到何有财身上的汗味了。
王天奎慢悠悠地站起来,端起洗脸盆,把盆里的脏水倒掉,又从压水井里压出一盆新水。何有财站在王天奎前面,大声说:“王天奎,俺说勒话你听见了没有?”
王天奎抬起头,看了何有财一眼,放下脸盆,转身去了堂屋。片刻,他拎着一把菜刀出来。阳光下,王天奎手中的菜刀闪射出一道寒光。何有财倒退两步,他用手不停地擦拭脸上的汗水。王天奎把菜刀放在井边问:“说吧,你想咋样拼命?”
何有财软了。他没想到王天奎会用如此直接的方式同他对抗,即便在来的路上,他想出了一百种的应对方式,这一刻,他还是愣住了。从他游移不定的眼光中,王天奎看出了何有财的怯弱。他冷笑两声,心里明白,这种怯弱是天生的。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王天宝的判断有一半是正确的。之所以说一半正确,是因为何有财生性的胆怯是因为他看过真正的死亡,并且是在他七岁的时候。七岁是个很尴尬的年纪,刚脱离啥也不懂的小屁孩,却又无法向十多岁的孩子那样有自己的见解。在这种年纪,每天的生活都是在学习,看到的,听到的都有可能深深的影响到孩子的未来生活。
扯远了。何有财七岁那年的夏天,正直****高峰。一夜之间,十多个带着红袖头的孩子们出现在双水村的大街小巷。他们拿着比自己还要高的红缨枪,迈着响亮却不怎么整齐的步伐,喊着双水村都未听过的口号,一遍又一遍,昼夜不息。起初,双水村的人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尽管他们手里拿着武器,尽管他们看每个人的眼光都露有汹意。但他们相信祖辈们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生存格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当然,还有另一句话:守着自家地,甭管他人事。这些红卫兵孩子们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因为从他们先去的经验中,每个村都会有一两个投机的小人,他会巴结他们,把自己村子里每个人的过去向他们汇报,然后他们揪出几个典型。
而双水村的人却是另一番摸样。他们拿不定注意,双水村有没有阶级敌人?又或者这里的人都是阶级敌人?就在他们犹豫不定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句让他们振奋的话。话是何德才的父亲何中亮说的。说起来何中亮当时正在气头上,无心说出了“日本人也不怎么坏”这句话。他之所以会说这句话,是因为在晚饭后同村里人侃大山时,李德祥说日本人怎么坏怎么坏。
“你又没见过日本人,那就知道日本人坏了?”何中亮挤灭旱烟,用一种挑衅的口味说。
“俺没见过。难道你见过?”李德祥也不示弱。
“俺是没见过。俺听俺儿子德才说日本人也没对他怎么样。”
这句话传到红卫兵的耳朵里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已经经过了好几个人的转述。年纪最大的红卫兵调了起来。“好啊,竟然有人说日本人的好话,这比阶级敌人还有可恶。”双水村终于出现人民的敌人了,他们终于有事情可做了。十多孩子,兴奋地像是打了鸡血,挥舞着手中的红缨枪,嚷嚷着冲进了何中亮的家门。何中亮正在茅房里拉屎,红卫兵们没等他拉完,连人带屎一起拖出了家。然后,他们又去抓何德才。何德才年轻,见红卫兵们拿着武器闯进家里,知道大事不好,一个鹞子翻身,翻墙跑了。
红卫兵们把何中亮关进了村东的关帝庙内。他们连夜审判,要何中亮交代反叛人们,投降日本人的事实。何中亮打死不认自己说过的话,双方坚持了一天一夜,何中亮快支撑不住了,那些红卫兵孩子更支撑不住。有一两个年纪小点的站着就睡着了。最后,一个长着老鼠眼的红卫兵建议把何中亮吊起来,他们这些人轮番打,不怕他不招。年龄大的红卫兵摇了摇头说:“不,我们要以德服人。”
我没有写错,各位也没有看错。在那个人性轮灭,黑白颠倒的时代,来双水村的这些红卫兵竟然能说出以德服人的话,的确是与众不同。虽然何中亮死了。可我问过同何中亮年纪差不多那一代人,据他们的回忆,当时那些的红卫兵确实不算太坏,当然这是于其他村庄的红卫兵相比较而言。
“你饿吗?”长着老鼠眼的红卫兵问。何中亮虚弱地点点头。
“你想吃什么?”
何中亮努力地抬起头,想看清楚这个好心人长的是什么摸样。“有个窝窝头,再沾点盐巴就好了。”
“你想吃糖吗?”
何中亮以为自己听错了,张大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老鼠眼又问了遍:“你想吃糖吗?”
这次,何中亮听清楚了,可他的脑子却糊涂了。他不明白眼前的红卫兵为什么待他这么好,还给他糖吃。要知道,在何中亮眼中,吃糖那可是最为奢侈不过的事情。毋庸置疑,曾经在双水村流传了这样一句谚语:“太阳出,照西洋。双水出了个李四长,白糖当盐吃,黑糖当酱吃。”李四长是双水村曾经的地主,村子前后左右凡眼所能及的地方都是李四长的土地。双水村百分之九十的人是李四长的佃户。新中国成了,把李四长打到,他家的地也归了公舍。就连李四长的两层土楼,土改队认为是封建邪恶势力的代表,派人连夜给拆掉。
李四长死了,他的家人也都远赴他乡,这么多年,没有人知道他家人的下落。在双水村,李四长和他的家人只能存在于人们的故事里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后辈们关于双水村曾经的地主李四长只是从大人们的口中还有那些未曾泯灭的谚语中得知。
“你等着,俺给你拿糖去。”
老鼠嘴去了。不一会,他抱着一个搪瓷缸子回来,里面白花花的不只是是糖还是盐。何中亮看着老鼠眼,不明其意。老鼠眼撅了撅嘴说:“看啥,吃啊。”
何中亮微颤颤地伸出手,捏了一小撮,放在嘴里。其中的味道让他无法言语。他明白了,这白花花的东西是盐巴和白糖混合一块的。单吃白糖,甜丝丝。单吃盐巴,虽会咸死人,可一少许是可以忍受。把盐巴同白糖混合在一起,没有人能说出其中的味道,因为从未有人吃过。即便是吃过的,就像何中亮,被红卫兵强行把一搪瓷缸子的盐巴和白糖塞进嘴里,他也没给后人留下这次灾难的滋味。
当天夜里,何中亮去厨房找到了那把生锈的菜刀,他好久没有用过这把菜刀了。因为他现在吃的都是些野菜,,用手斯巴斯巴,放在锅里,用开水煮熟,运气好些,会捉到几个蚂蚱或是豆虫,但这都是小东西,是用不到菜刀的。
他拿着菜刀,翻箱倒柜,想找到那块磨刀石,可怎么也找不到。他记得他把磨刀石放在床底下了。他怎么能记错,他老婆就是因为这块磨刀石而死的。他曾经不止一次地思索这个问题。如果没有这块磨刀石,他老婆会不会死?或许,死是再说难免,一个人三天没吃东西,最多也只能再多坚持三天。可因为这块磨刀石,让理论上的三天不存在了。他老婆是去厕所撒尿的路上被自家的门槛绊倒,然后一头碰到地上的磨刀石。当场毙命,倒也应验了之前一个算命瞎子的话,死亡而无痛。
他老婆死后,他就把磨刀石藏起来。起初,他把磨刀石仍在了村西的枯井里。第二天,他在家里发现磨刀石又回来了。他以为是有人同他闹着玩,又一次吧磨刀石扔在了更远地地方。晚上,他在厨房的锅台上发现了磨刀石。最后一次,他在自家院子里挖了一个三米多深的坑,结果,在他睡觉的时候,磨刀石在他被窝里。当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他老婆说她的死不怪磨刀石。还要他好好地放着磨刀石,他会用得到。
现在果真应验了他老婆的话。可磨刀石在哪里?终于,他失去了耐心。一个想死的人是没有太多耐性的。他开始用菜刀抹自己的脖子,一下两下。第三下的时候,何有财进了堂屋。他是来爷爷家找东西吃的。何德才被红卫兵吓跑了,他娘回了姥姥家。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当然,在那个年代,一天两天没吃东西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他不想明天还没有东西。虽然他不知道三天没吃东西会死人,可空腹的痛苦让他决定来爷爷家碰碰运气。
何中亮的脖子里渗出了血,先是一滴两滴。慢慢地汇成了一条小溪,就像村前的哪条小溪,弯弯曲曲地从堂屋流到了门口,在门口处,泊成了一个小小的湖泊。何有财越过湖泊,来到何中亮跟前,他看到何中亮的脖子还在流血,他以为何中亮不知道,关切地说:“爷爷,你的脖子流血啦。”
何中亮放下菜刀,对何有财说了最后一句话,“菜刀钝啦,赶明得磨磨刀了。”
瞎子走了
眼前的菜刀可没有钝,如果用它抹脖子,大约不需要第二下。可何有财不想死。他对生活还充满眷恋,对自己的前途充满了信心。说的具体些,他还没有同他老婆睡够?他不同王天奎,光棍一个,贱命一条。死了对他这种人来说是一种解脱。
“俺来是想问问你,街上的小屁孩编排俺的话是你教嘞?”
“是俺。咋啦?”
“王天奎,咱们有仇吗?”
“有没有你说了算。”
“俺说没有。俺知道你是个好人,俺小时候要不是你从河里把俺捞出来,俺早就死了。俺一直记得你的好,一直把你当成好人。你就在行行好,别让那些小屁孩编排俺啦。”
“嘴在他们身上长着,俺管不了。”
“俺知道他们都听你嘞。俺求求你啦。”
“俺王天奎从不求人,也从不答应人的请求。你要是让俺帮这个忙也行。但是,你得帮俺一个忙。”
“你说。”
“回家劝劝你爹。让廉瑛嫁给俺。”
“这可不行。”
“咋不行啦。俺告诉你,俺这是给你老何家面子,你别不知道给脸不要脸。把俺热闹了,俺啥事都干的出来。”
“俺知道。你王天奎是梁山好汉,天不拍地不怕。可俺嫂子又不姓何,俺管不了这事。再说,俺嘞话俺爹不听。”
“听不听是他。说不说在你。”
“那行。俺帮你把话带到。”
“你过来,帮俺把拖拉机推进去。”
从王天奎家出来。何有财见一帮孩子拿着棍子往村东跑。他一把拉住虎子,问:“跑能快,干啥去?”
“叔,你别拉俺。俺打瞎子去。”
“打瞎子?打那个瞎子?”
“就是晚上唱戏的瞎子。”
“打瞎子干啥?”
“俺不知道。彩云婶婶让俺们打嘞。你看,带头的那个人就是彩云。”
彩云是李成福的老婆,双水村有名的悍妇。关于她的段子在双水村流传的很多。最夸张的一个是她嫁给李成福的新婚之夜,做爱时,她嫌在下面太被动。对于李成福的征服,从那晚的女上位开始。暗地里,人们传诵双水村有三毒,其一就是李成福的老婆。何有财不知唱戏瞎子怎么就得罪彩云了,但他可以想象出瞎子的下场将是极其悲惨的。
他跟着孩子们跑到关帝庙前,众多小屁孩把那个年龄最小的瞎子围在中间。彩云手拿扫帚,拼了命地毒打瞎子。约莫半柱香,彩云才收手,不是她心软,而是她打累了。年长的瞎子摸索着过来。彩云拉着已被打得半死的瞎子,丢到老瞎子跟前,说:“老东西,俺们这几天双水村可亏待了你们?”
“哪里话。俺们走南闯北,见识的多啦。双水村的老少爷们绝对是这个。”老瞎子举起大拇哥。
“既然俺们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在俺村作恶?”
“大嫂子,你这话俺瞎子不明白,还请你说明白。”
“说明白就说明白。”彩云指着地上的年轻瞎子说,“刚才,俺在家洗澡,看见他在俺家门口鬼头鬼脑,偷看俺洗澡。”
“大嫂可不要胡说,俺们瞎子……”
“瞎子?俺看不像。尤其是这个人,鬼头鬼脑,眼珠子乱转。”
“大嫂,俺真的啥都没有看到。”
“没看到你躲在俺家门外面干什么?”
“俺听到……”
“哦,你在外面偷听着啦。听了不行。”彩云抡起扫帚,又是一阵暴揍。
“作孽啊,作孽。”
年纪大的瞎子摇摇头,微颤颤地离开了。晚上,村民们坐在村南的空地上,边吹牛边等瞎子开唱。这是最近一段时间双水村人的一种生活习惯。一九九二年的中国农村还没有扯上电。人们忙碌一天后,习惯聚集在一起,尤其是夏天,全村人在一起,男人们谈论自己所能理解的历史,女人们边纳鞋底,边说东家长李家短。年复一年,他们竟没有被这反反复复地话所厌恶,细想起来也是一大奇迹。
王天奎虽是地地道道地双水村人,但闲坐吹牛的习惯他没有染上。在双水村人摇了手中的蒲扇,仰望夜空的星星时,王天宝正拿着铁锹来到了村西的河堤上,他脱掉背心,弯下腰一口气挖了一个深坑。他跳进坑里,挖了一把土,使劲攥了攥,松开手,看着手里的土疙瘩,他开心地笑了,像是挖到了一块黄金。
当他扛着铁锹回到家时,在外面乘凉的人开始不耐烦了。“怎么啦?都半夜啦,唱戏的瞎子怎么还不来?”
“不会是病了吧?昨天俺给他们送了一块肥肉。”说话的是王德彪,仗着自己的儿子是村支书,说话办事都比别人高一头。
“有可能。”李德祥说,“他们一准没有吃过猪肉。乍吃好东西,肚子受不了。”
王德彪指使一个小屁孩到关帝庙看看去。不一会,小屁孩回来了。他带来的消息是关帝庙内没有瞎子啦。
“咋啦,不会是走了吧?”李德祥叹了口气说,“狗×嘞,《薛刚反唐》还没唱完,咋就走啦,吊人胃口。”
设套
唱戏的瞎子们走了,悄无声息。就像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双水村的人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尽管瞎子们的到来也没给双水村带来多大的波澜。天气渐渐转凉,马上就到八月十五了。人们开始准备这一年最后的繁忙,秋收。田野里,玉米已经过人头顶,大豆压垂了脑袋。虽然今年的暑天雨水很少,可入秋后雨水多了。尤其是唱戏的瞎子走后的那几天,天天下雨,村东的关帝庙塌了一半。
雨过天晴,王德江找王文成,要他用村里的公款重建关帝庙。对此,王文成没有太大的兴趣。王德江连着去了三次,王文成才勉强答应说召开村委会商讨商讨。当天晚上,村委会的干部们,其实只有三个人,何有发,一对队长,兼管计划生育。李成福,二队队长,兼任会计。王文成问李成福村里账上还有多少钱。李成福拿出红色的笔记本,认认真真地合计一番说:“去年村里的林场出租三年一万整,日常花销七千八,账面余额两千多。”
“还有两千多啊?”王文成道。
“这还不算欠的酒店里的钱。”李成福说。
“你就直接说咱们现在还有多少钱可用?”
“六百。”李成福说。
“偌大一个双水村,竟然只有六百块钱。说出去谁******会信?王德江催着让我拿钱修关帝庙,你们说该咋办?”
“就说村委没钱了。让他自己想办法。”何有福说。
“没钱了?他要是查账怎么办?你过去吃的那么多猪头肉现在给补上?还有你,李成福,成天去‘水上江南’,这一万块钱俺看你用的最多。”
“咱们三个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别说谁拉。咱们到底像个办法,把漏洞给堵上。”
“洞已成洞。堵是堵不上。不过,俺倒是有个办法,趁这次修庙咱们在大捞一笔。”
“哦,你有啥主意?”
李成福眯着眼睛,笑了笑。王文成舒了口气,他是相信李成福的脑袋。毫不夸张地说,在双水村,还没有谁能聪明过李成福。包括何有福,别看他高中毕业,学问是有,但鬼点子连李成福的一半也没有。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把李成福赵进村委会的缘由。
王文成知道,要想让一个人死心塌地,手里一定要有对方的把柄。费尽周折,他才得知李成福好色。这是王文成无意间从李成福的老婆哪里得知的。当时李成福的老婆去医院看病,而主治医生是王文成认识的人。王文成问主治医生李成福的老婆来看什么病。主治医生坏坏地笑而不语。几番盘问,主治医生才告诉他李成福的老婆来看妇科病。
“她那里发炎啦。”主治医生说,“当了这么多年大夫,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
“发炎很正常,有什么大惊小怪。”
“发炎很正常。可引起发炎的原因说出来可就是个笑话了。”主治医生说,“据俺的经验,他们两口子每夜得干四五次,不然她那个地方不会那么松弛。”
王文成是个聪明的人,从主治医生哪里,他提取到一个重要的信息。第二天,他带着李成福去县城的“水上江南”吃饭。饭后,进来两个女人,上身穿着露胸短袖,下身穿着齐臀短裤。要知道,那是在一九九零年,喇叭裤还没有兴起,李成福瞬间傻眼了。他那里见过如此性感的女人,他的婆娘一年到头只有两个大花裤衩。李成福的老二瞬间站起来。王文成笑了笑,招呼那个胸最大的服侍李成福。自那后,李成福隔三差五就去“水上江南”。慢慢地,他知道那个女人叫小翠,是安徽人。她跟着一老乡说是去沿海地带打工,走了半路,那老乡说沿海发大水,不能去了。但他们也不能回去,就辗转来到这里。
李成福很同情小翠的遭遇,在他看来,凡是做小姐的女人都有迫不得已的故事,而每个有故事的女人都是很有吸引力的。每次来,他都会多给小翠三五块钱。时间长了,小翠把李成福对她身体的欲望当做了对她感情上的不舍。一天夜里,小翠趴在李成福肚子上说:“发哥,你喜欢我吗?”
小翠问过李成福的名字,李成福不愿意告诉她自己的真名,毕竟县城很小,万一有熟悉自己的人来找小翠,无意从她嘴里得知自己的名字,那可就糟糕了。他想到最近上演的上海滩,很是崇拜出演许文强的周瑞发,一时灵感,他对小翠说自己叫阿发。小翠没想过李成福会骗他。尽管她跟很多男人睡过,但她没有对男人动过感情。所以,当她看着李成福顺眼时,她心里有种恋爱的感觉。恋爱中的女人都太天真了。
“当然喜欢你了,不然俺每次都找你啊。”
“你没有骗我?”
“你看俺像骗你吗?”
“不像。俺看着你这个也不错,要不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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