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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正太传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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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指手画脚,就算他提出请求,对方也不见得会有所行动。
难道就这么看着那个怪物从这个裂缝中跑出来吗?
蒂姆绞尽脑汁,却想不出丝毫应付的方法,能够付之行动的人,却完全没有要展开行动的迹象。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修利文,只有他才能让其他人动起来。
“什么都好,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城主大人,我们该做些什么?”
“不,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修利文淡淡回答道:“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我们这里的所有人加起来,也无法撼动这个大家伙的一根指头。”
他的语气中流露出刻骨的不甘,魔眼被敌人完全压制,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就算强自动用它的力量,也完全找不到对方丝毫的破绽,只能让伤痛加剧。
现在诸人能够在这般令人恐惧的力量中还能站着,并不是它不够强大,而是因为它的强大已经大大超出了他们所能了解的程度,变成了一种模糊的概念。就像谈论末日,若仅仅是个词语,那么谁都不会太过在意,真正让他们体认到“末日”的,是更具体化的现象:山脉崩塌、地面开裂,生命死亡——现在这个试图撕裂空间的家伙,虽然威势赫赫,但也没有给诸人带来伤害,况且它看上去十分辛苦。
所有这一切,让他们的感受本身与“强大”一词发生了断层。
然而身怀魔眼的男孩,却因为魔眼的挣扎带给肉体和灵魂的痛楚,从而让他对敌人的强大的认知,比所有人更要深刻。
他之所以双腿虚软,并不完全是伤势的缘故。他的确被吓到了,就像第一次出海就碰上遮天蔽日的风暴,整个神经都已经恐惧得犹如冰块般冷硬。
问题就在于,无论他如何害怕,都不能表现出无措和失态,要镇定到让所有人都忘记他的年龄。
“不要慌,蒂姆。”帕德菲斯用训斥的语气压制了年轻学徒的躁动,他示意自己的弟子凑过来,他有话要悄声吩咐:“听着,蒂姆,我有不好的预感,如果你能活下来……”
“老师!”蒂姆沉声打断了他的话:“我们都会没事的。”
“听我说,蒂姆,这不是说几句好话就能改变的事实!”帕德菲斯一把揪住弟子的胸襟,将他拉了一个趔趄,“这位城主大人有什么打算,我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他是这个队伍里最重要,也最有机会活下来的人,跟着他,如果有可能,你要成为第二个。活下去,到阿拉诺赫找大魔导师塔·拉夏阁下,他是最强大的法师,仅存的传奇者之一,我的老师,把你的情况和遭遇到的一切,丝毫不遗地告诉他。”
“为什么您不自己去做?”
“因为我已经老了。”帕德菲斯露出苍老和蔼的笑容回答道,“我此生无望成为大师,真是有愧先师的教导,但你不同,蒂姆,你还年轻,年轻人总是充满了机会。”
“老师……”
狂风打落了学徒的声音,他无法想象此时的情况竟然恶劣到连自己的老师也只能无奈留下遗言,他直至如今,仍旧对胜利的充满希冀。虽然对这种死亡的预感感到虚幻和不详,但一想到老师在最后还挂心自己,他就哽咽说不出话来。
“不要伤心,身为一个战士,如果一定要死,能马革裹尸是最好的结局。我从小就讨厌老人,因为他们痴呆,丑陋,动不动就浑身毛病,老是给人添麻烦,所以我老早就决定了,绝不能变成那种行尸走肉。”帕德菲斯的眼眸中散发豁然和热切,让蒂姆觉得那双目光,其实并不是投在自己脸上,而是穿越了时间和空间,去向一个遥远的山乡:“我曾经有一个老祖母,在我照顾她的时候,她已经连说话都无法办到了。虽然大家都觉得我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但实际上,每当我为老祖母擦拭身子,看着她那皮包骨的身躯,那满是老人斑和皱纹的皮肤,当她用湿冷的手摸着我的头,我就害怕极了,觉得她好似随时会把孩子杀掉吃了的女巫,所以我脸上笑嘻嘻的,心里却巴不得她早些死掉才好。当她真的死了的时候,眼中淌下泪来,心里却真的快活开朗了。唉——每当我想到自己迟早也会落得老祖母那样的下场,心中就没有片刻安宁,所以,当我成为了法师后,变得比任何人都努力……是不是正因为初衷不纯良,现在才变成老师的弟子里最不堪的一位呢?”
“别说了,老师,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蒂姆安慰道。
“是吗?在你的心里……是这样啊。”老法师不予评置,只是淡淡地笑了起来。
蒂姆还待说些什么,忽然觉得四周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帕德菲斯的表情也僵住了,他比弟子更早感到空气中那种异样的震动。两人惶然看向前方的裂缝,他们已经感觉出来了,一切都是从那里开始的。
沉闷的吼声倏然消失了,那双和裂缝搏斗的怪手仍在僵持,并且稍稍颤抖,却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地板震动了数下,开始众人都没在意,可是当这个震动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剧烈,到了最后,就像要将地面抖碎时,他们就再也不能视若无睹了。
修利文首先察觉,震动的源头就是那道忽然间悄无声息的裂缝。
“退后,退后!”他的高声大叫中带着一丝慌张,“要来了,大家小心!”
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堕落剑士也放弃了守护魔法阵的念头,带着一丝惊惶和恐惧的神情向远处退去。他献祭痛苦之王,完成降临仪式,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力量,可不能在达到目的前,就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那个堕落法师同伴就是前车之鉴,炼狱的魔王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就算他拥有足够的智慧,是个知情达理的存在,但是对于一个巨人来说,要注意不踩死落脚处的蚂蚁,也是十分困难的事情吧。
诸人相互搀扶着向后退的时候,又一道强劲的波峰让地面上所有的物体都飞溅起来,发出叮叮咣咣的暴躁声响,坚硬的石板好似柔软的地毯,以肉眼可见的程度,不断上下起伏,令人身形摇晃,不断踉跄。
刹那间,诡异的尖叫声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并在转瞬间拔高,再也听不见,只剩下一片泛起涟漪的空间。一股尖锐的力量冲击着他们的耳膜,似乎连脑浆都要在剧烈细密的震动中从腔管从倒溢出来。
每个人都不由自主捂住了耳朵,蒂姆的耳廓、眼角、鼻孔和嘴角都渗出鲜血,他痛苦地大叫,但没有人能听出他在叫些什么。声音从嘴里吐出来时,就被那种震荡的力量斩断了。
世界在这一刻变得死寂,只烙印下人类痛苦的姿态。
时间似乎定格了一下,那双巨手用力将裂缝扯出了十几米高,六七米宽的大口子,两簇熊熊燃烧的篝火出现在裂缝后幽深的黑暗中。
来自强大震荡力量的压迫毫无征兆地骤然退去,眨眼之间,诸人被丢回一片狼藉的正常世界。
他们还来不得喘上一口气,刚抬起头来,一个黑影被从裂缝中砸了出来。
那是一颗刚斩下的首级,断颈淌下金色的液体,一接触到空气就立刻挥发,弥漫在其周围的死气顿时消弭,让众人清晰感觉到空气清爽了许多。这颗首级的体积比成年人要大上一半,看起来像是戴着头盔的骑士,这种头盔的额前有角,也有双耳处的飞翼,但并不是钢铁制作的,而完完全全就是类似肌肉的东西。
它并不是人类,但似乎也不是炼狱生物。
银汉的眼角**了一下,他已经将手伸进腰包中,抓紧了那团球状的道具,心中好似面临大敌当前的士官般疯狂地叫喊:稳住!现在还不是时候,一定要稳住!
所有人都没有动作,各自心中都充满了忌惮,只有修利文忽然排开众人走上前拾起了那颗首级。当他试图凑近些研究断颈处的结构时,金色的血液挥发而成的气体立刻让他的左眼遭受辛辣的刺激。
“可恶,什么鬼东西。”男孩拭去泪痕,啐骂道。
在他的话语落下的时候,又一颗硕大无比的头颅从裂缝中钻了出来,吓了他一大跳。
这一次再不是失去生机的死物了,那颗头颅张开巨口,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发出轰雷般的吼声,它的呼吸从喉咙中涌出来,就变成了一股能够将树木刮断的狂风。
赛巴斯安娜及时将修利文保护在身后,男孩只听到风中响起一声飘忽的惊叫。
“督瑞尔,你是督瑞尔!”老法师紧紧盯着那颗炼狱怪物的头颅,想起了自己求学时,从老师塔拉·夏口中听闻的关于上次末日之战的隐秘。
正文 第六十七章 痛苦之王
更新时间:2009…3…24 11:47:05 本章字数:5880
很久以前,在抵抗炼狱入侵,豁出了一切,赌上人类未来的战场上,有一位传奇的骑士使用着和他人截然不同的力量,这种力量厚重,澎湃,就像暖春的阳光,散发着柔和的金黄色。这种力量似乎天生就是炼狱之力的克星,他一路冲杀,当者披靡,一举跃居最受人们爱戴的英雄。这个男人原本默默无名,突然的崛起让认识他的亲朋好友们都感到诧异。
但是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人们已经无力猜忌,战力变强总归是一个好事,也就将疑惑压在心底,久而久之,也就对这个男人屡次展现的实力感到麻木和习惯。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当初流鼻涕偷果子吃的顽皮鬼也学会隐藏实力了,真是瞒得我们好辛苦,不过说来也对,他小时候可是被誉为难得一见的天才呀。”
只有他的好友——天才法师塔·拉夏知道,这个男人本不应该变得如此强大,因为他根本不具备常识性强化的空间。他是一个恒法者,一生下来,就是法力二十三级。这让他幼年过得风光,可是当所有人的实力随着时间的积累陆续提高后,便渐渐淡于人们的视线之外。
尽管塔·拉夏没有经历过,但是,从高处坠落,而且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法干扰这个进程,想必并不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他不知道这位好友究竟是如何想的,男人曾经阴沉颓丧了一些日子,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日乐观的本性。
在法师的印象里,这个人从来藏不住心事,烦恼也不会久埋心底,是个诚恳率真,经受打击后又添加了一种稳重魅力的男性。
这让他一举捕获了心爱之人的芳心。
虽然法师觉得,具备这种近乎完美的性格和心智的人,不应该随波逐流,就此凋零在历史的河滩上,但是好友的天份就摆在那里,那是个人类用了千年都无法跨越的关卡。
塔·拉夏只能扼腕长叹,心中洋溢着人生的错落和无奈。
他的一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用在为这个好友寻求解脱之道上。
“好了好了,别老苦着脸,你看我像钻牛角尖的人吗?我又不是非要成为英雄不可,倒是你这个家伙,是不是有点儿走火入魔了?我说你呀,都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个好女人吧,别老是琢磨你的炼金术,听说最近有人用人体做试验呢,搞得人心惶惶的,你可别走上歧途呀。”这个好友带着爽朗的笑容安慰他道:“而且就算我是恒发者,也不代表我无法成为大师嘛。你看,我马上就要去修行了,到阿拉诺赫去,我最近碰到一个女人……”
“女人?”塔·拉夏敏感地打断了男人的话,他可是知道这个男人在承受了残酷现实的磨砺后,已经从腼腆小生转变成有些放浪形骸的情场浪子,就算有了老婆和孩子,也仅仅在表面上收敛了一些,私下里经常故态重萌,虽然并没有行差踏错,但也让人忍不住捏把冷汗。
他的妻子可是人所周知的专情和泼辣,要是真有个意外,自己保不了也得殃及池鱼。
现在,这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就放下妻子和儿子,千里迢迢跑到阿拉诺赫去?
似乎看穿了法师心中所想,男人有些讪讪。
“一个搞占卜的,我根本连脸都没见到。”
塔·拉夏的目光中隐隐流露出少有的捉弄。
“比起相貌来,你更专注的不是身材吗?”
“哎呀,这话可不能乱说!”男人跳起来,表情严肃地申明:“我像这么肤浅的人吗?实话告诉你,我可是充满哲人气质的品花人,若被女人吸引,必定是因为她的灵魂令人回味无穷,就像我老婆。”
“哈,灵魂。”塔·拉夏知机地用不屑的态度为这个讨论划下休止符,若不如此,这个男人完全会将正事丢一旁,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那么,那个女人,是个怎样的家伙?”
男人被噎得一肚子闷气,但话题转到他的遭遇时,脸上又绽放出奇怪的光彩。
“一个身穿斗篷的女人,当她纠缠我的时候,我还有些不耐烦。”他加重了“纠缠”这个词汇,玩味地说:“不过我这人气度平和,所以有陌生女人前来打扰,也不介意听听,人家也得养家糊口嘛。”
“别老绕弯子。”
“好的,好的,真没耐性,看来你对我有很深的误解,我们得找个时间谈谈,否则被你大嘴巴说出去,还不知道我的形象要被积毁销骨成什么样子。”男人一边嘟嘟抱怨,一边继续述说自己的经历:“我和那女人谈了一阵,忽然觉得她的身上有某种说不出来的气质,看上去不像那种靠话术讨生活的骗子,虽然她的脸藏在兜帽里,但我还是有一种预感,她将要告诉我的,将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启示!”
塔·拉夏皱起眉头。
“不是魅惑术?”
“不是!当然不是!你难道不相信我的判断?”男人固执地说。
“好吧,这个问题暂且放一边,我很好奇,她究竟对你说了些什么?让你这么确信她有真材实料?”
“感觉,知道吗?算了,你这种书呆子肯定不知道。她当然不会去猜测我的过去和烦恼,你知道这种手段有多么愚蠢俗气,我一听就厌烦。她的斗篷里射出两道幽深的光,似乎能够看到我的心底,她的声线就像空山鸟语,余韵十足,我和她闲扯了一会家常,她也不觉得厌烦,我觉得和她相处真是一件令人舒畅愉快的事情,她的话不多,但是个很好的听众,似乎有一种力量让我把心窝子的话都掏出来。”
“原来如此,还是你主动挑起话题的吧?”塔·拉夏轻笑起来:“你反过去搭讪她?”
“什么搭讪,说得这么难听,这叫交流,我看她好像是第一次做这事,很紧张的样子,盯着我老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真是令人尴尬。”
无论男人怎么争辩,但是在塔·拉夏听来,还是有种“魅惑”的力量在使怪,这是一种他一直无法彻底解读的力量,它的可怕就在于,即便其过程在他人眼中存在十分明显的特征,但承受者却全然不觉,理想偃旗息鼓,感性主导一切,除非有一面能够照出自己原本模样的镜子,两相比较,否则只能越陷越深。
但是能够让自己这位经验丰富的好友身陷其中,必然不是简单的手段,这样的人物,或者说,拥有这种等级力量的组织,在他的印象里,似乎有这么一个。
那也是个以占卜者为核心的组织,在法师塔·拉夏看来,无论其他人称呼她们是“先知”也好,“贤者”也好,但都脱离不了这个最基本的概念。
组织有几个明显的特征:
一、成员为女性。二、精于占卜。三、拥有一种奇特的人格魅力,毋宁说是魅惑力量。四、地位最高的是盲人。
或许是因为失去了眼睛,反而能够不受到表象的束缚,更容易看清本质的缘故,人们虽然看不起盲人,但另一方面,参考对自己来说神秘莫测的物事时,比起相信拥有眼睛的自己,更相信失去眼睛的女性。
相传女性拥有着强烈的直觉,在法术的研究中,也有无数例证试图展现其魔性的一面。
简单说来,塔·拉夏觉得这是因为女性拥有“生育”的能力,其存在最为贴近“起源”和“诞生”的本质。这对于生命来说,无论是本能还是后天的认知,都会产生致命的诱惑。
不过这个组织并不活跃,他此时也只是在高层的阴影中窥到一鳞半爪,并逐渐生出一种恐惧感——它在所有人都还没自觉的时候,已经悄悄地渗透了金字塔社会的顶端。
对于一名法师来说,无法确定和把握的物事被称之为“禁忌”。纵观人类的历史,对待禁忌有两个最基本的做法,一是避开它,一是了解它。法师这个职业,追溯其源头和本质,就是为了解除对禁忌的恐惧,而强迫自己去了解它,并在这个过程中体会到胜利的快感,对好奇心的满足不过是副产物而已。
同时,塔·拉夏对于占卜和先知这种形式上相同,但本质和初衷却与法术南辕北辙的力量,也有着浓厚的兴趣。
“她来自哪里?盲眼修女?”
“不知道,她没说,我也没问,看起来有点儿像修女,你知道,就都是那种保守的感觉,是个好女人。”男人回味地咂咂嘴,说:“修女都是好女人。而且我很肯定,她的眼睛没有瞎,或者说,亮的让人透心凉。”
“那么,然后呢?怎么会让你去阿拉诺赫?”
“她和我分手前忽然提起的,说是那里拥有一种让人改变一生的力量,只有这句话让她看上去有点儿占卜者的味道,我觉得很在意,所以决定去走走,反正就算被骗,也不会损失什么。”
“不损失什么?”塔·拉夏玩味地咀嚼着好友的思维方式,“没说固定的地方吗?”
“当然,否则我会更小心一些。”
的确,阿拉诺赫是个庞大的地域,在这种范围内针对某个人设下陷阱,是需要花费极大的精力和人物财力的,塔·拉夏看不出自己的好友身上有哪一点值得对方花这个心思。
于是男人抱持着旅行的轻松心态去了阿拉诺赫,在那里,他碰到了塔·拉夏当时无法想象到的奇遇,究竟是怎样一个旅程,他回来后绝口不提,但是从那时开始,他的人生的确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男人在塔·拉夏探寻和看顾的目光中,戴上了了一个光鲜的光环:圣骑士。
圣骑士都瑞尔,传奇者,炼狱怪物的屠戮者,一个表里如一,飒爽成熟且顾家的男人,就和塔·拉夏很久以前的判断一样,拥有着近乎完美的性格和心智,在得到了强大的力量后,他成为了一个战无不胜的奇迹之男。
这样的男人,本应该在人类的天空下闪烁炫目的光芒,成为一颗在夜中指引人们前行,给予人们信心和力量的永恒星辰。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坠落和他的崛起同样突然,在塔·拉夏稍稍放下心来,把目光从他身上转开的刹那,他竟然在战场上战死了——这是参加了那场小战役后存活下来的士兵们统一的说法,对于当时的描述,他们众口一声,说是恐惧之王亲自降临,在让人感到无力绝望的激战后将其杀死,连尸体都被夺走了。
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恐惧之王降临,而这一小队的士兵竟然还有三分之一的人存活下来,但是事后无论如何再三提审,都没有找到谎言的迹象。
贵族们用了一百年的时间来淡化他的影响力,焚烧记载他生平和事迹的书籍,杀死他的妻儿,不论血缘姻亲,将关系网中“九”之数范围内的亲朋好友连坐杀绝。时光悠然飞逝,圣骑士都瑞尔的名字,如今只会出现在禁忌的野史中,而且对于其人其事,因为实在没有太多的记载,这个男人再一次如同他的童年般,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塔·拉夏对此耿耿于怀,他在这个残酷的事件中无法拯救任何人,不仅是力量上的欠缺,也缺乏反应的时间和反击的时机,仅仅让自己活下来,就已经精疲力竭,最后不得不做出妥协。尽管按照协议,不能再追究和过问此事,但是他仍旧想弄明白三个问题:
第一,那名神秘的占卜女人是谁?第二,阿拉诺赫里藏着什么?第三,恐惧之王为什么要带走都瑞尔的尸体?法师的直觉让他一直无法相信好友的死讯。
于是,塔·拉夏前往阿拉诺赫,追寻着好友都瑞尔的足迹,并隐居其中进行自己的研究,即便是最后一场为人来赢得喘息的末日之战都没有现身。
这种无作为或许也表明了他的愤怒和判断:人类是不会就此灭亡,而他也不会再与贵族和王室纠葛下去。
身为这位才华横溢的天才法师的弟子,帕德菲斯曾经在老师的法师塔中看过都瑞尔的记载和画像,那些都是身为其知心好友的塔·拉夏的缅怀和追忆,生活鲜动,可信度比之流言野史不知高出几许。其中就有着都瑞尔成为圣骑士后披盔带甲的战场肖像。
帕德菲斯绝对不会认错,眼前这个巨大怪物的脑袋和手掌,虽然比起人类,更贴近炼狱生物,充满了扭曲、尖锐和怪异的压迫,如同野兽一般,但是依旧残留有那副战场肖像的痕迹——一个由肌肉和铠甲交融在一起的炼狱骑士。
双眼之所以如同熊熊的篝火,正因为其燃料是对人类的恨意。
它是一个复仇者,它要找回贵族们在其死后施加其身的残酷,它要将痛苦和黑暗散播给每一个被其视为帮凶的人类——这副模样已经能说明一切:“一百年过去了,我,都瑞尔,回来了!”
“恭迎您,伟大的痛苦之王,堕落者如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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