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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权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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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强的气势,肯定是贵族。”

“可不是,这样的人最不能招惹。”

“你们猜那个是什么人?看样子像个剑客。”

“谁知道,得罪了贵族下场都只有一个。”男人手刀朝脖子上一抹。

关上门,护卫们把人往地上随意扔下,青年脑袋“砰!”地磕在青石板砖地上。

带着长斗篷的大爷坐到椅子上,所有的护卫齐刷刷站到她身后,人高马大的凶狠男人倒了杯茶,另一个清秀的少年把茶水送到她手中。

“先生,燕国那边传来消息。”

一个护卫悄悄在她耳边开口。

张培青眸光闪了一下,“说。”瞥了一眼地上眼泪汪汪的青年,唇角弯了弯:“不用顾忌。”

护卫看了看青年,这才恭敬地退开。

“我们另一方人马传来消息,在到燕国路上江城自杀了。”

“啊?!”王衡震惊。

韩平晏眉脚跳了一下。

斗篷人被纱巾遮挡脸,看不出什么神态,可季久申就是觉得,即便听见这则让所有人震惊无比的消息,她依旧很平静。

或者不能说成平静。

而是冷漠。

那是种一切都尽在掌控的超然和淡定,即使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有句话说要转告先生。”

护卫犹豫了一下,开口。

斗篷人从鼻子里发出淡然的音色,“嗯。”

“他说,你们两个人中,无心的不是他,而是先生你。”

“还有吗?”

护卫小心翼翼看看她的脸色,只可惜纱巾挡住。

“没了。”

“哦。”

然后就再没有了下文。

那斗篷人这才将目光转向地上死狗一样,一直可怜巴巴瞅着她的青年。

“让他说话。”

大爷您终于想起我了,青年激动的要落泪!

护卫走过去把他的下巴接上,季久申动了动僵硬的下巴,痛苦地□□起来,“我真的没什么阴谋,没想对你们怎么样,我只是想比剑切磋一番而已。”

斗篷人送他两个字。

“呵呵。”

窗户外的微风吹进来,微微吹动斗篷的一角,他隐约看见下面露出一道轻蔑的微笑。

“我有很多手段可以让你说实话,你想不想试试?”

季久申惊恐起来:“你、你想怎么样!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一般人,我、我的家族很厉害的,你要是敢把我怎么样——”

扁起嘴巴哭嚎:“大爷啊,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斗篷人果断忽视他,直接下达命令。

“卸掉下巴,今天不给饭吃,晚上塞到床底下冻上一晚。”摸了摸下巴,呵呵笑起来:“如果明天不死的话,我再考虑怎么办。”

“不!不!不!”

凄厉的惨叫在酒馆二楼里久久震撼,下方的客人们更加缩紧脖子。

百里仲华不愧手段毒辣,一招借刀杀人使的出神入化。把她的行踪告诉赵王,借着赵王的手杀人。赵国国富兵强,加上赵王对她恨之入骨,堂堂一国之君被人欺骗,肯定怒火冲天,必将倾大力势必拿下张培青的颈上首级。

第一批刺客不过是开胃小菜,身手只能算中上层,重头大戏还在后面。

店小二敲门送进来热气腾腾的饭菜,和往常一样试毒之后众人才开始吃饭,而悲催的青年就躺在地上盯着他们咽口水。

“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她对离开的店小二吩咐。

“诺。”

店小二点点头,端着菜盘退下。

吃过饭,她让王衡研磨,在帛书上写下一些黑字隶书,风干后卷起来递给护卫,青年躺在地板上好奇地瞅,可惜她手腕转动的轨迹太奇妙,什么都看不出来。

“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把这个东西送到你们主人手上。”百里仲华,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咱们就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诺。”

护卫郑重收起来,“先生,我要送您的信去,这段时间请恕不能继续保护您。”

“万事小心。”

“多谢先生。”

护卫十分麻利,告别之后立即开门出去,屋内的五名护卫只剩下四名。

冬天天冷的要死,虽然屋子里有火炉,可季久申被扔在墙角,除了冰凉的地板什么温度都感觉不到,才一会儿他就冻的全身发麻。

想到魔鬼说今天晚上冻他一夜,季久申瞬间觉得人生无望。

张培青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冷了?”

眨眨眼。

“冻着吧。”

“……”

☆、第37章 败北

有门外护卫们看守,她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这么多天在天寒地冻的冷风中赶路,快要冻成狗,难得找到一个城市当然要洗洗热水澡。

青年被一脚踹到床底下面对着里头,加上他手脚腕都被卸掉,压根不用担心能转身偷看。再说了,她这身材被人看一看也没什么,谁吃亏还说不定呢。

勒好束胸的布条,她穿上自己宽松的大袍子,腰带松松垮垮系起,飘逸的袖子那叫一个带感。

门外站岗的护卫耳尖一动,眉头深深皱起,敲门说道。

“先生,有动静!”

张培青穿衣的动作顿了一下,眯起眼睛。

“进来吧。”

“诺。”

门被推开,一群人呼啦啦涌进来。先生已经沐浴好了,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还冒着热气,一张黑乎乎的脸依旧看不出样貌。

床底下一直老老实实的人忽然从喉咙里发出惊恐的吼声,他好似也听见了什么不对劲。

“不想死就老实点。”

张培青冷冷呵斥。

于是床底下安静了。

“先生,您到那儿休息吧。”护卫指着床。

屋子里的床摆放靠着两面墙,处于整个房屋的死角,就算打斗也很少波及到。来者不善,他们务必要保护先生的安全。

张培青没说什么,自觉地坐到床上,顺手拉上被子盖上。

“阿衡,平晏,回你们的屋子去,今天晚上无论听见什么都不准过来。”有能耐找到这里的,又是被第二批派过来的,一定不会是善茬。

“不,先生在这里,我要保护先生!”

“回去!”

少见的,张培青沉下来怒斥,她很少发脾气,好脾气的人一旦沉下脸最让人害怕。

“先生——”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俊朗的脸紧绷,王衡艰难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出去。

淡淡的目光转向另外一个少年。

韩平晏兀自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也转身走了。

床底下季久申听着他们的对话咽了咽口水,紧绷起神经不敢错过门外的任何蛛丝马迹。这都是招惹的什么人,怎么还有刺客!

不过也从侧面说明,这伙人的确来历不小。也不知道是哪国哪家的贵族,真想看看斗篷下那张脸长什么模样。

冷风呼呼地吹,众人严阵以待。

没过多久,房顶上传来极其细小的踩踏声音,紧接着窗户口显出一道黑影,门外也有轻盈的脚步声。

“好大的排场。”

张培青低低笑了笑。也不知道现在外面她的命值多少钱,赵王应该赏赐的不少吧?

这句话瞬间冻结了沸水,一切响动停止,下一秒破窗的破窗,劈门的劈门,房顶上还有毒烟缓缓吹进来。

果真四面八方,滴水不漏。

张培青苦笑一声,他们只预料到对方可能人手众多剑术高超,可是没有预料到还会使用毒!纵使她素来心思缜密也不免有想不到的东西。够无耻,看来这次不想栽也得栽。

护卫们纷纷变了脸色,赶紧屏住呼吸。

实在是在这个年代用毒对人们来说太过下流卑鄙,一般人都不屑使用这种手段,剑客之间的比拼即使是刺杀也使用剑术,谁能想到堂堂高官甚至君王会使用这一招?

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速战速决。

门口和窗户都被刺客把守,就是想散散气都不行。

外面有多少人不知道,屋子里来人一共十人,其中四人把守,其他人直接朝着床上的张培青进攻。

瘦高个子,黑脸。

认都不用认。

但见眼前白光闪过,剑影犹如长虹贯日气势磅礴,她似乎隐约听见了快到极速的破空声,披散的头发被扑面而来的罡风震的往后吹动,一张面容和修长的脖颈直接暴露在剑下。

千钧一发之际,另一道长剑从旁里横插过来,两兵相接发出清脆的震动,“叮”的一声极为好听,接着便是长剑锋刃摩擦开一连串火花,混合着两人同样森冷死寂交错的视线。

他们的招式太快,只能看见舞做一团的白光黑影,还有不断变换身法的两人。

屋里屋外都是刀剑碰撞的杀戮,起初还能听见一些客人吓得屁滚尿流的惊慌惨叫,到后来大概是跑完了,就什么都没有,双方人马无声厮杀,让躺在床底下的季久申听得心惊胆颤。

他大致猜测来人就算没有宗师的水准,也是个高等级剑师。可是斗篷人那一方连高级剑师都能拦下来,可见他们的厉害!

他剑术学了十三年,自以为有成,加上他爱剑成痴,但凡看到个剑术好的就想上去比拼比拼,哪知道这次倒霉踢上铁板,不过好在他也算间接性的见识了真正的高手对决,这一点季久申认为就算自己冒着生命危险,还是很值得的。

当然如果不但能听还能看那就更好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打斗声音终于有停下来的趋势。季久申在心中默默计算倒地的闷响,一共九人。

也就是说已经死了九个人,具体是哪方的不知道。

窗户早已被劈开,屋子里的毒烟却没有那么容易散开,再加上他也吸入了不少,此时昏昏沉沉只能勉强支撑清醒。

他想外面死的,应该斗篷人那一方更多。

毕竟人家有毒烟,就算武功再高超也难免少不了吸入,这种玩意大街上几乎买不到,都是特殊研制的,会使人精神萎靡陷入昏迷,他自负心志坚定也只能勉强支撑一刻钟。

和季久申猜测的差不多,外面的确张培青那一方人马伤亡惨重。

对方是不亚于甚至更朝他们的高手,再者人马还众多,最重要的是对方有毒。这三点每一点都可能让他们失败,当三点混合在一起的时候,便必败无疑。

张培青亲眼看着最后一个护卫被一剑穿吼死在她面前。

护卫悲伤地望着她,嘴皮子动了动,动脉喷射出的鲜血溅了一地,甚至有一滴溅到她的脸上,凉凉的,有点像冰冷的雪花。

她看懂了他的意思。

生命的最后时光里,护卫说:“对不起。”

她并不抱怨楚太子荆想的不周全让她身陷囹圄,实际上他想的已经很周到了,只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世界上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外面的人也被他们解决掉。

青石板砖地面上,滚烫的血液缓缓流淌,渗进砖缝隙里沉淀。一路上一直保护她的那些人,端茶倒水试毒做饭,现在变成冰冷的尸体横七竖八。

全都死了。

张培青抬起眼皮子淡淡看着面前一字排开的人。

里外加起来一共剩了三个。

她相信如果没有毒烟,就算对方人数众多剑术绝佳,胜利的也可能是己方。只可惜,成王败寇已成定局。

“我本不想出手的。”

她掀开被子,宽大的衣裳随着冷风飘扬,面色无喜无悲。低低的叹息化在风里,谁都没有听见。

☆、第38章 高手

刺客们手中的剑整齐划一地对准她。

明明床上坐的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书生,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动手。

森冷的剑在月光下凌厉逼人,上面还沾染着猩红的血,这把剑也即将斩下她的头颅,完成这一次的使命。

床上的黑脸小子伸出一只手,修长、白皙。食指朝着他们轻轻勾了勾。

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没有挑衅,没有傲据,没有轻蔑,只是非常平静的、自然的招呼,仿佛叫他们来吃饭似的。

所有的刺客默契十足,在同一时间出手!

青铜盏内的油灯灯芯摇晃了一下,明明灭灭,衬得屋子里的几人也阴明不定。三道剑气携裹着狂风骤雨,旁边的花瓶骤然爆裂,无数碎片化成漫天飞雨洒落,哗啦啦啦掉在地上。

半吊的眼皮子没有丝毫波动地看着他们,就在剑身逼身的刹那,面前朦胧的衣裳飞过,床上的人忽然消失不见。刺客大吃一惊,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觉得两根冰冷的指头捏住他的喉骨。

似乎不经意的一扭。

“咔嚓。”

轻微的、细小的,仿佛花瓣飘落在树叶上的轻盈。

刺客倒下了,瞪大的惊讶瞳孔诉说他的死不瞑目。

直到他死的那一瞬间他都没有看清楚对方如何出手!被一个必定会死在他手中的人杀死,这份窝囊让他做了鬼都不甘心。

剩下两个刺客震惊的懵了,连刺杀的动作都忘记。

天下间能达到这种速度的人,他们还没有听说过几个!

资料中分明清楚写着张培青是个丝毫不通剑术的普通人,身体瘦弱不堪,主人能派他们来刺杀不过是忌惮她周身众多的高手。

可是谁来告诉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只精通谋算吗?她不是应该文文弱弱乖乖等着被杀吗?为什么到最后出招的大BOSS居然是她?

没有人理会他们的震惊,在第一个刺客倒下的瞬间,黑脸小子顺手转动,转走了他手中的剑。

三个人只剩下了两个,时间不过相隔几秒。

她站在两人面前,手中提着剑,露出一个无害纯洁的笑意,雪白的牙绽放在漆黑的脸上,格外叫人发冷。

她脚边躺着那具尚且温热的尸体。

“你——”

刺客呼吸有些不顺畅,脊背上仿佛有冰冷的触手一点点攀爬。

这样的高手根本不是他们可以应对了的。世间功夫如此出神入化的人,要么隐退要不就是被高高供奉起来,然而这个人、这人她——

主人失算了!或者说张培青的演技太高超,全天下的人都被她欺骗了!

脑中轰隆隆的爆炸只发生在瞬息之间,危险的场景容不得他们多想。

不能死。

绝对不能死!

他们必须把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带回去,事关重大决不能就葬送在这里。

两个刺客下意识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讯息。几乎在瞬间他们就完成了分工,我留下,你走。

“想走?走得了吗?”

女子清丽的嗓音咯咯笑起来,刺客们再次被雷的四分五裂。

他们听见了什么?张培青她——

恰在此时,破碎的窗户外一股子冷风猛地袭来,刺客只看见眼前的人随着冷风忽然动了起来,她身上那件宽大的白衣在寒冬中犹如鬼魅,飘忽不定,同样的剑被她使在手中好似化作千万柄,一时间周身铺天盖地都是剑影,居然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平常人用剑都有剑气,都有威压,可她的剑不同。

那是一种无声无息的震慑,像是酥酥麻麻的小雨,细腻湿润,却能在悄无声息中把整个人都覆灭。

如同蜉蝣挣扎在苍茫大海上的绝望,不是我太弱,而是你太强。

没有剑气,却更胜一筹,完全压倒性的屠杀,不存在任何反抗的可能性。

刺客们刚对视完,那道声音尚且在耳边萦绕,睁大的瞳孔中便倒映出无数柄刺目的白光,从四面八方穿透他们整个人。

冷风消散。

剑影归于平静。

瘦弱的年轻人对着烛光观赏手中的剑,纤长、轻薄、锋利,剑刃还有一线血红,宛如雪地里的红梅凌然绽放。

身侧两个绵软的身体重重倒下,喉咙上一抹嫣红。

张培青……

张培青她居然……

主上!

奴不甘心!

——

世人都道她用计如神,诡诈阴险,可没想到她在这一方面也隐藏的如此深沉。世人都道她为人朗朗昭昭,平和儒雅,可没想到,她是一介女子。

这就是你们想要带走的消息吧?

愚蠢。

既然被你们知道了,自然死人更能保险。

年轻人扔下手中的剑,叮当一声脆响。

她走到早就备好的浴桶中,把脸上仅有的一滴鲜血洗掉,又认认真真将手指头一根根一遍遍洗干净。

还是这双手,舞文弄墨,修长好看,关键是洁白无瑕。

满意笑了笑,她重新走回床上盖上被子躺下,一如下床时的悄然无声。

——

次日,天大亮。

焦急了一晚上迫不及待的王衡和韩平晏破门冲过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原本整齐的屋子里,窗户全部破碎,柜子衣架上到处都是深深剑痕,满地的尸体横七竖八堪比炼狱。油灯早就被吹灭,花瓶的碎片凄冷。

“先生?”

王衡傻呆呆地呼喊。

韩平晏沉默站在一边,冷峻的脸更加没有人气。

“先生?”王衡高大的身躯颤抖起来,沉重的呼吸压的整个人直不起腰,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流下。

他一直都说保护她,可他从没有完成过自己的诺言。他家先生为人宽厚,他家先生慷慨仁善,他家先生曾经救了一个城池整整五万人——为什么要杀她?你们是眼瞎了还是心被狗啃了?先生那么好,从来不嫌弃他笨,先生那么好……

你们为什么要杀她!

“先生。”王衡紧紧攥起拳头,眼里满是恨意。

他不应该那么听话,他的命本就是先生救下的,就算死也要和先生死在一起才对!

王衡跪下,瓷片深深刺穿他的双腿,眼里满是浓重的哀伤。

“先生,承蒙您不弃,是王衡保护不周,等王衡替您报仇回来,甘愿以死谢罪。”额头砰地撞在地板上,听的人牙酸。

“……”

卷在被窝里缩成虫子的张培青实在忍不下去了。

有没有搞错大哥,大清早的用这种方式叫人起床真的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苏的酸爽~~~

☆、第39章 先知

“先生,你没死?”

张培青有种想抽他的冲动,能不能说人话!

翻个白眼:“你希望我死?”

傻大个急忙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他露出个傻气的笑容,憨憨的:“您没事就好,我以为、以为……先生没事就好。”说到最后他鼻头酸涩起来,话语越来越低卑贱到尘埃里。

看着他俊朗的侧脸,她有一瞬间的心动。

傻小子,张培青哪有那么容易轻易死掉?收敛了目光中的温和,心中叹息,全世界怕是只有王衡一个人全心全意的信任她。

这种感觉,真好。

说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上级对下属亲密,比朋友之间信任。傻大个对她而言更像是一只手,一只她自己的、能随时感知到的手。永远不会背叛,永远不会离弃。

张培青很清楚自己的心思。

尽管他俊美刚毅,脾气好的不得了,对她也关怀倍切,可她知道自己没有一丁点非分的思想。有时候她将他当成一个孩子,有时候他又是她的保护神。

不管如何,阿衡,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

想起来床底下还有一个冻了一晚上的家伙,张培青连忙对两人道:“把床底下的人拉出来。”

床板很低,下面的人只能被迫平躺,与冰凉的地板接触。里头的人手脚腕都被卸掉了,只能身体蠕动,昨天晚上打斗太恐怖,吓得季久申动一下都不敢,寒冷之中硬生生憋出一头汗。

两人把他死狗一样拽出来的时候,他正发睡的迷迷糊糊。

“这样都能睡着。”

王衡睁大眼睛,佩服的不得了。

韩平晏摇摇头,“昏迷。”

张培青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又扒开眼皮子看了看,瞳孔没有聚焦和光,看来真是发烧晕过去了。

“把他抬到床上去。”

王衡点点头,两只结实的胳膊直接将人一个公主抱打横,放到了床的边缘,还特意注意不让他碰到先生的被子。

“平晏,你去买点药,让药店直接煮好了带回来。阿衡,你把他的骨头都接上,再去打一盆凉水。”

两人点头,各司其职。

拧了布巾的水放在他额头上,张培青听见一便的王衡忧愁道。

“先生,保护您的人都死了,咱们还怎么去楚国?”

先生漫不经心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走着去。”

“先生!”王衡不依,“您想想办法啊。”

“办法已经想了。”

沉郁的眼睛瞬间亮起来,“是什么是什么?”

坐在床沿上的年轻人微笑看着他,嘴唇开合。

“你猜?”

“……”

你能正经点吗!

张培青指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青年:“我的办法就在他身上,如果他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王衡一脸狐疑:“他一个笨得要死的剑客,连我都打不过,他能干什么?”

“你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唇角含笑:“这里是大齐,剑客的天下!”

“……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张培青指着挂在青年腰间那把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剑,“天底下只有两种人会佩戴剑,一是剑客,二是贵族,他就是第三种,贵族中的剑客。”

王衡不可思议:“贵族中的剑客?您怎么能这么肯定?”

学剑是个吃苦活,就是普通人也很少能有坚持的。贵族生来高高在上,娇贵的很,怎么可能会当一名苦行僧似的剑客?再说了,剑客说到底不过是一种平民的卑贱活儿,尊贵的贵族怎么屑于干这个呢?

张培青不回答反问,“你觉得他像一个剑客吗?”

想到他傻了吧唧挑衅,以及最后被揍成猪头的画面,王衡果断摇头,“不像!”

“那你觉得他应该像什么?”

歪着脑袋想了想,“大户里的公子爷。”

双手一拍,“这就对了!”

尽管青年的衣裳看上去很普通,他脚底下的那双瀚海蹬云靴可一点都不平凡。不同的人生于不同的环境,就会有不同的气质,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最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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