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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权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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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衡欢喜:“对!就是秦陈!”

她恍悟,“原来如此。”

“啊?什么意思?”季久申疑惑不解,韩平晏也满眼迷蒙,王衡那傻小子更加懵懂,呆呆望着她。

张培青解释道:“秦陈两国相邻,又都和楚国相邻,按理说他们打仗百姓流离到楚国并没有什么不对。

但是,业凉地处秦国以南,陈国在秦国以北,陈国就算要攻打秦国,最先下手的也应该是秦国北边的大尚,而不是业凉。再者,秦国位列七国之中,实力比陈国强盛,两国开战吃亏的怎么着也应该是陈。

这些人的话,大致听上去似乎并没有疑点,可要是仔细推敲一番,就有许多漏洞了。我想太子应该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叫孟回将军前去。”

三人恍然,怪不得呢!

“先生,你真聪明。”王衡憨憨笑,还不忘随时随地高捧他家先生。

张培青哭笑不得,“如果他们真的不是流民,我们这次只怕有难。”

她盯着流民逃窜的方向,指给几个人看:“这些人看似惊慌奔走,实际上他们逃窜的方向正好呈现圆弧,如果不加以阻止,很快我们就会被包围。”

王衡一看果然如此,顿时大惊失色,“先生,我们要不要告诉太子!”

“不用。”张培青摇摇头:“我能看出来,太子自然也能看出来,孟回将军不正是去解决问题了吗。”

孟回率领的八百士兵很快将流民们逃窜的队形打乱。他们可是真正沙场上血洗的战士,刀光之下毫不留情,一道道鲜血飙飞,硬是把分裂的流民打回一团。

手无寸铁的流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羔羊般凄厉惨叫着,随之被一刀穿胸血溅当场。

季久申愣愣看了半晌,呐呐开口:“先生,似乎不对……”

张培青此时也愣住了,惊疑不定,难道她猜错了?这些人真的是流民?

士兵们杀了一些人之后,孟回下令住手,然后抓住五个人仔仔细细盘问,然而得出的结果和方才并没有什么大差别。

他犹豫了一会儿,让士兵先看守这些人,自己带了三个回到行军中。在士兵把三人团团围住确定不会出错之后,才上报楚荆。

“太子殿下,臣并没有审问出什么,只能把人带回来。”

那三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身上穿着破烂的麻布薄袄,头发稻草似的油腻结成块,脸趴到土地里,不敢抬头望高高在上的贵人。

楚荆冷淡俯视几人,凉薄的嗓音低沉:“业凉失守,秦国自会收回,尔等何以出逃?”

“回、回禀大人,陈国人、陈国人残暴成性,他们要杀了业凉所有人,我们都是昨天晚上趁夜出逃的。”

几人说完后并没有听见任何回声,上位者的压抑叫他们冷汗直流。三人撅着屁股,额头贴着黄土,呼吸间土沫都被吸进鼻腔,却不敢动弹一下。

忽然,上方冷漠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们三个什么关系?”

三人皆是愣了愣,犹豫了一下,嚅嗫:“我们是邻村的人,约定一起逃亡的。”

孟回望着太子。

楚荆挥挥手,宫正把支起的窗户放下。

孟回恭敬地低下头,等窗户完全放下之后,他对三人到:“你们可以走了,回到你们队伍中去,绕道而行。”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三人喜极而泣,急忙朝着孟回磕了好几个头,然后跑了回去。

孟回骑马跟在他们后头,对包围流民的士兵们说了什么,那些士兵渐渐撤退开。流民们这才汇聚到一块儿往旁边绕道而行,死了亲人家属的也敢怒不敢言,只能擦干眼泪或背上尸体,或就地掩埋。

目睹一切的王衡默默无言,好半晌,才从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声音:“因为战乱被迫离开家乡,就是为了活命,结果还是死在路上。”

张培青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人命一文不值。若非如此,当初那个善良的少年,她的阿诚,怎么会惨死?

想到这里,多年不起的郁结再次猛地袭击心脏,张培青面色一变,强行压住胸口跳动的疼痛,好半天才疏缓过来。

她隐藏的太好,即使近在咫尺的季久申他们都没有发现。几人望着窗户外,队伍再次出发。孟回将军带领士兵返回原位,流民们从旁边绕开走路,张培青看到不少人好奇地小心朝这边望。

两行人慢慢错开,就在军士等所有人都以为风平浪静之时,忽然,流民队伍中飞出几十把匕首,直直扎进毫无防备的士兵们脑袋上,士兵们反应都来不及便当场倒地死亡。

“保护太子殿下!!!”

怔愣过后的孟回几乎把嗓子眼吼出来,下一秒已然策马扬刀杀了过去。可毕竟还是慢了一拍,流民中的刺客们投掷出匕首之后,人立即跟着飞扑过去,身手矫健三两下杀开了一条缺口,直奔楚荆和张培青的车辆而来。

☆、第65章 母国

马车外的王衡下意识挥舞长剑,企图阻挡飞来的匕首,受惊的马匹嘶鸣着扬起前蹄,差点将他掀翻在地上。

“先生!先生快躲起来!”

王衡大声吆喝,韩平晏面色大变,立即揽住张培青将她护在怀中,随即按着她趴在马车底部,季久申也跟着立即蹲下。

“保护太子!保护太子!”

周遭的士兵们严严实实将马车们包围起来,和冲上来的刺客们厮杀。王衡也加入了队伍。他跟随剑师学习了这么久,自己私底下从来不懈怠,剑术自然突飞猛进。

但听得马车外兵刃交接一阵叮当响,张培青被迫缩在韩平晏怀中,暗中倾听外面的动向。

方才她仔细听过说话人的口音,就是秦国业凉本地无疑,因此在这方面上没有怀疑。哪料到果真有诈。

业凉区区一个小地方,又是秦国属地,怎么可能突然冒出这么多杀手?是秦国故意而为之,还是其他国家搞的**阵?

无论是杀手一方还是张培青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些人对楚荆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也就是说,这些刺客只是用来混淆视听的探路石?背后主人的目的何在?

才思索这么一会儿,外头的打斗声便趋于消失,很快所有冲上来的刺客被统统杀死逮捕,两大队精兵将不远处的流民们也杀的七零八落。

不管无辜与否,他们的下场只有死。

孟回扣押着两个被拦截下来的刺客,让他们跪到楚荆面前,厉声质问:“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冷笑一声:“没有杀了楚荆和张培青,无颜面对主子,你们休想知道任何东西!”说罢狠狠咬断舌头,大量鲜血从口腔流了出来,落在泥土中,汇集成一个小血洼,慢慢渗透不见。

“你——”孟回大吃一惊刚想阻拦,不料被抓住的刺客们动作迅速,一个跟着一个咬舌自尽。

士兵们认真检查后,确认这些人真的死了。

孟回面色难看之极。

马车门已经被打开,楚荆端端正正坐在里面,淡漠的眼睛俯视他们狼狈的死态,如同蔑视低贱的蝼蚁。

他无视倒在自己面前的尸体,对孟回淡淡道,“启程。”

孟回赶紧行礼:“是。”

士兵们将尸体清理干净之后,孟回骑上高头大马,“启程——!”

队伍再次行进,楚荆马车的门被宫正再次关上,趴在窗户口的张培青看见前面的楚荆,漫不经心瞥了她一眼,然后才隐没进马车之内。

王衡擦了擦脸上的血,骑马靠过来,担忧不已:“先生,他们要杀你。”

张培青云淡风轻回答:“听见了。”

“先生!他们要杀你呀!”王衡焦急的不得了,先生怎么能不着急呢,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可是冲着先生来的!

“我这不是没死吗。”张培青好笑地说。

结果她随口一句话,让王衡怒火冲天。他绷紧了俊脸,眼睛瞪的凶狠,眉毛倒竖,“不许这么说!先生是长寿之人,能活好几百年!”

“……”那不是成妖精了么。

张培青摸摸鼻子,看他正在气头上,就没敢说出口。

季久申问道:“先生,你能看出他们是什么人吗?”

张培青耸耸肩:“很明显不能。”

她散漫无赖的模样叫季久申也恼了:“能不能认真点!严肃点!正经一点!”

张培青吃惊,内心委屈又无辜:“我很认真!很严肃很正经!”干嘛都凶她,她才是受害人好不。

季久申狠狠瞪她,重重扭过头,“哼!”然后便不再理会她,独留张培青一个人纳闷儿不已。

另一边的韩平晏摇摇头,对上她无辜的目光,面无表情转开脸。

窗外凉风阵阵,吹动荒草微微扶动。

临近十年峰会,各国的军队都朝着齐国前进,如此大的动静和严密的保护,不可能没有人不知道。哪有人傻到在这种时刻刺杀?

除非……

张培青眯起眼睛,眸光深沉下来。除非背后之人的目的就是十年峰会。看来今年的峰会只怕会不太平,到时候要多多注意才是。

大军行进了八天,终于抵达齐国都城临淄。

小小的临淄城可盛不下这么多国家的军队,各国的大军只能待在城外,随行一两百人保护贵人。

昨天晚上在外休息了一天,现今正是上午。

抵达临淄的人不少,放眼望去全是穿着五彩缤纷的锦缎丝绸的贵族,满身翡翠玛瑙熠熠生辉,隔得老远都逼的人睁不开眼睛。

驿站外恭候的专门接待楚国的大臣们,看到楚荆他们这一队,立即恭恭敬敬小跑过来,“外臣拜见楚太子殿下,各位使臣有礼了。”

楚荆微微颔首,张培青等楚国大臣回以礼仪。

楚国是大国,楚荆的队伍自然也受到了众多国家代表人的关注。张培青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各种微妙的目光,四周吵吵杂杂的窃窃私语也随之改变话题。

“楚国人来了。”

“楚国太子果然如传闻中一样丰神俊朗。”

“嘘,小声点,楚荆此人心狠手辣,万万不要只看外表。”

“那个就是传闻中的张培青吧?”

“张培青?在哪儿?哦看到了,啧啧,这张黑脸太有标志性。”

“听说前段时间赵国灭国,就是张培青的主意。”

“张培青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唉,我看天底下能和她比肩的谋士,也只有韩国的百里仲华了。”

齐国大臣带领众人到专门准备的休息宫楼去,张培青顶着人们火辣辣的是视线,双手抄在袖口中,慢条斯理跟上。

齐国大臣讲述了一系列安排事宜之后,便退下了。楚荆传唤,张培青和王衡他们打个招呼之后去找他。

楚荆住的地方是主殿,自然不是张培青的住所能相比的。殿内装饰的金碧辉煌,各种青铜器纹路精美,雕刻兽虫栩栩如生,整个大殿透着庄严。

这里头的东西随便捡两件,放到现代那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张培青咂舌摇头,只可惜,她活不了那么多年。

楚荆靠坐在软垫上,笔直的脊梁骨犹如锋利的剑,那双看似淡漠的漂亮眼睛,暗藏惊心动魄的锐利,看的张培青一惊。

“下臣见过太子殿下。”她赶紧行礼。

头顶上传来独特的寡淡傲倨嗓音,“免。”

“谢殿下。”

张培青抬起头,找了个垫子跪坐下来。虽然她很想一屁股坐下去,但她没那个胆子。上位者面前大不敬,可是要斩头的。

“刺杀之事,你怎么看?”楚荆问。

张培青回答道:“臣没有看出他们的来历,只是那些人口音行为都像是业凉本地人。如果他们是外来的刺客,一定在业凉潜伏了很久。”

楚荆微微笑了,薄唇勾勒的细小弧度颇有深意,“业凉一个边境小地方,爱卿也知之甚详。看来爱卿对秦国熟悉的很呢。”

“回禀殿下,臣年幼之时曾经随家母游走四方,听得多了,知道的也稍微多点。”

“哦?”挑起的绵长音线意味不明,“孤还从来没听你说过你的家人,不如今日谈一谈。”

张培青沉默片刻,笑道,“臣幼时贫苦,早年丧父,后丧兄。”

楚荆眸色沉沉,咄咄逼人:“你的母亲呢?”

抿了抿唇,张培青道:“臣与母亲在数年之前失散,不知其下落。”

“失散在什么地方?”

她垂下睫毛,遮住眸底的色泽,“秦,业凉。”

大殿有片刻沉寂,楚荆轻轻敲打桌面,那音符沉闷又压抑,仿佛一声声敲打在人心上。

“你为何不去寻找你的母亲?”

睫毛重重抖动了几下,张培青勉强扯开个笑容:“人海淼茫,乱世征战,臣无处可找,无处可寻。”

楚荆笑的很微妙,透着致命的危险。

“你是哪国人?”

宽大的袖口下,她的拳头猛地捏起,骨节紧绷,指甲掐进掌心肉中半分,轻微的疼痛刺激叫张培青清醒过来,她冷静地回道:“陈。”

“陈?”楚荆皱眉,似乎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

“陈国和魏国历城,相隔千里之遥,你是怎么到魏国去的?”

她刚入世之地,的确是在魏国历城。张培青一点都不惊讶楚荆知道这些。

袖中的拳头慢慢松开,她气定神闲道:“当初臣与家母失散,臣为了寻找母亲,沿着陈国边境往下,一路前行,具体要到什么地方,到了什么地方,臣也不知。”

“爱卿之心,感人肺腑。”楚荆似笑非笑:“既然如此,孤会派人帮你寻找你的母亲。”

“多谢殿下。”张培青面色平淡,拜倒。

“爱卿似乎并不欢喜。”

“时隔多年,臣已不抱希望。”

“是么,孤怎么觉得,爱卿好似并不想找到你的母亲?”

张培青拢了拢袖子,抄起来,学着他的模样似笑非笑:“臣想见的很。”

☆、第66章 临淄

来到齐国,最高兴的人就是王衡和季久申。两人都痴迷于剑术,齐国的剑客天下闻名,传闻中的剑师孤竹无堪,还有那个神秘的太昭都是齐国人。况且这里是齐国都城,说不定这次十年峰会,还能见到他们。

距离十年峰会正式开始还有两天。

诸国使臣基本上都来齐了,各自待在属于自己的殿宇中,等休息两日之后,共同参加峰会。

张培青站在门外透风的时候,撞见了韩国的队伍,其中就有韩国现在的太子,还有许久不见的百里仲华。

双方见面只是简单行礼,并没有过多交际,纵然韩平晏就站在她身后。

韩平晏虽说是韩国公子,但是他已经被驱逐出韩国,失去了尊贵的身份,现在只是一个平民百姓。

这个年代人们还是比较散漫自由的,既然他被驱逐出韩国,自然可以到其他国家生活做事。

韩太子和百里仲华两人看见他,只当没看见。一个庶民,在身份上,还比不上张培青。

季久申不知道这些,王衡却是知道的。

他小心看了看韩平晏的脸色,发现这厮和平常一模一样,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心中稍微的担心也放下了。

只要不拖累他家先生就好。

季久申可没有那么多顾虑,早就听闻齐国的剑术天下无人能及,初到齐国他简直激动的不要不要。现在就想着怎么找到一个大师,然后麻利的拜师,成为登峰造极的高手。

“先生,我们到大街上逛逛吧?来的时候我都看见了,齐国街上到处都是剑客,没准儿就能碰见些高手呢!”

“你想干嘛?”

张培青无语,这个渣渣,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就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和半瓶子晃荡的剑术,是去找死的么?

季久申两眼光放,“比武!比剑!”

“你是去找削吧。”鄙夷地翻翻白眼,也不理会他,径自走进屋子,留下不甘心的季久申吹胡子瞪眼。

韩平晏跟着她进屋去了,院子里只剩下季久申和王衡两个人。

他刚想没好气地问问王衡,怎么这次不跟着他家先生进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饶有深意道:“你是不是也想出去看看?”

王衡腼腆地低下头,有些害羞:“……先生说,近几日各国使臣来往,前来观礼的人也不少,鱼龙混杂,叫我最好不要出去。”

“切。”季久申万分蔑视,想出去就说嘛,做出这幅矫情样子给谁瞧,“你走不走?”

王衡笑的憨厚老实:“但是先生也没说一定不能出去,我们不惹事就是了。”

看不出这家伙居然也学会了阳奉阴违。

季久申惊讶,认真打量了一番王衡,忽然觉得这傻子,也没有平日里看上去那么傻。

两人悄悄出了门,一出驿站,齐国的风土人情便映入眼帘,带着浓厚的异国气息。

来时因为跟着大部队走,只是匆匆忙忙看了一眼,这时候才真真正正见识到齐国的风采。

齐国身为大国之一,都城繁华无比,不比当初的赵国、楚国差。齐国民风彪悍,崇尚武力,国土广阔无垠,盛产铁矿石。这样的风俗习惯也体现在人们的衣着也行为上。

赵人衣着华丽,楚人衣着大气,而齐人的衣着,更加简朴刚猛。不同于楚赵两国宽袖博裙,齐国人穿的更多的是裤子和窄袖,行动间十分方便。

“早闻齐国衣裳古怪,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季久申啧啧称奇,好奇地打量来来往往的剑客们。

正走着,前方传来一阵吵杂声,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走过去。

走进了方才发现,大街上两个人居然公众之下斗殴,周遭围了一圈观众,纷纷看的津津有味,有的甚至还鼓掌叫好,端的是故意火上浇油,半分没有害怕之色。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前排,季久申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这、这王都之中公然打架,都没有管吗?”

他说完没多久,身边就传来一个回应。带着稚嫩和柔软,分明是个奶娃娃,“你是外来的吧,我们这里打架是常事,只要不死人就行。”

季久申瞪大了眼珠子,低头望着刚超过自己膝盖的小不点,指着自己鼻子惊异:“你在跟我说话?”

小孩歪了歪脑袋,脑袋上毛茸茸的小辫儿跟着歪了歪,“是啊。”

圆溜溜的大眼睛瞅瞅他,又瞅瞅黑铁塔王衡,甜甜笑了:“两位先生初到临淄,对这里风俗不甚明了。我们齐国尚武,打架是时有的事情。”

王衡也是第一次看见居然不害怕他的小孩,惊奇又高兴,以前的小孩他还没靠近就被吓哭了。

“小子,你今年多大了?看你胆色不错,不如跟我一起走,我带你见我家先生。”

季久申抽了抽嘴角。

小孩疑惑眨巴眨巴眼睛:“你家先生是谁?很厉害吗?”

王衡骄傲地挺起胸膛:“那是,我家先生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他高高扬起下巴,“你要是跟着我家先生,将来肯定能干大事!”

王衡生来气力大,嗓门也大,这一吆喝,立马众所周知了。

顶着人群火辣辣的视线,季久申干咳几声,小声对他道:“你家先生不是说了叫你不要惹事么,咱们是来看齐国风景的,你说这些干什么。”

王衡很不高兴,觉得他这是看不起自己:“这哪是生事,先生本来就很厉害!”

人群中有个人看他不爽了,道:“空口说白话谁都会,在我们齐国的地界上,还说什么‘你家先生最厉害’,你家先生是什么人?别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妄自撒野。”

“放肆!”

王衡这人这人有一个毛病,骂他可以,不准骂他家先生,谁说他跟谁急!

他当即抽出佩剑,“竖子可恶,胆敢辱骂我主,今日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季久申一看架势不对,急忙劝说他不要生事。

王衡犹豫一番,咬牙准备把剑插回去。

谁料对面那人麻利地抽出佩剑,口中讥讽不断:“叫我揭穿真面目,恼羞成怒了吧?我倒要见识见识你的剑术如何,我看你不过尔尔,你所谓的先生大概也差不了多少。”

季久申头疼不已。

果然,王衡立即炸毛,随手把剑鞘解下来仍在他怀里,撸起袖子骂骂咧咧,“可恶的齐人,我今日要让你知道天高地厚!”说罢一剑刺了过去,一米四的重剑带着生猛的罡风霹雳而来,唬了那人一跳。

“小子,有两下子!”齐人冷哼着快速用剑挑开他的招式,两人你来我往打斗起来。

早先那小孩见情况不对,早就退到三米之外,现在正嗦着手指头,睁大眼睛直勾勾观看。方才打斗的两人见此也各自收了剑,兴致勃勃站到旁边看起来。

季久申满头大汗,只盼着这件事情不要传到张培青耳朵里。

王衡毕竟学剑不久,渐渐落了下风,吃力地阻挡对面纷杂的剑影。那人看准时间,一把将他的剑挑掉,哈哈大笑:“我猜的没错,不过尔尔!”

“你——”王衡正要再冲上去,被季久申连忙拉住,“算了算了,要是被你家先生知晓,我们俩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王衡皱起眉头,心中暗恨自己,回去定要更加努力练剑。

捡起剑,他俩准备走人,哪想到那人还不放过他们,“你不是说你家先生厉害吗?叫出来和我比比,我倒要看看,在我大齐临淄城中,谁敢自称‘最厉害’三个字!”

“简直欺人太甚!”季久申恼火地也要拔剑,这会儿王衡反倒是冷静下来了。

“我家先生厉害的不是剑术。”

“哦?那是什么?”那人轻蔑双手环起,倒要看看他们能说出什么来。

季久申冷笑:“你不过是个普通的贱民,没有资格知道。”

“你!——”那人恼怒,正要动手,但听见季久申道。

“我家先生可是大楚来客,专门参加十年峰会。你如此出言不逊屡次侮辱,可是你们齐国看不起楚国?这就是你们齐国的待客之道?等回去面见我家先生,定要叫她去齐王那里讨个说法。”

周围一听,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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